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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共同富裕的主要意涵、现存问题及路径选择

2023-11-14程宇航王宏斌

湖北文理学院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共同富裕社会保障精神

程宇航,王宏斌

(石家庄铁道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43)

新时代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本质的当代表达,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承继“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的初心使命下,基于新阶段发展特征所做出的战略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时代之变,中国共产党人从战略全局谋划复兴伟业,将反贫困工作摆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中华民族整体上消除了绝对贫困,完成了“从贫困到温饱到总体小康直到全面小康的历史跨越”[1]。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2]22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作为立足于新发展方位所做出的战略抉择,对于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由此,深入挖掘新时代共同富裕的主要意涵,全面考辩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现存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找寻实现共同富裕的优化路径便成为一项重要的时代课题。

一、新时代共同富裕的主要意涵

阔步进入新时代,共同富裕在时代之变中演绎着时代之新。新时代共同富裕既不是照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畅想的共同富裕模板,也不是拓印西方“福利陷阱”的翻版,更不是复刻“均贫富”的再版,而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创新版。因此,廓清新时代共同富裕的内涵特征,对于深入分析新时代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现存问题具有非常现实的在场意义。

(一)内容统筹:内涵全面性的共同富裕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2]22。就共同富裕的实现领域而言,新时代共同富裕关照人的基本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协同发展。物质层面的富裕不仅涵括财富维度,也包括生态环境、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多个维度的充盈。一方面,物质富裕是精神富裕的前置条件。实现共同富裕就是要坚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进而创造充足的物质财富,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基本物质需要。人的物质需要是生理需要的延续,只有将最基本的物质需要保障到位,社会主体才有可能将目光转向自身发展性需要。正如马克思所言,“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3]如果单向度地追求生产力的跃升,制约人民精神生活丰富,滞阻人的全面发展,与中国式现代化的原初定向相悖。另一方面,精神共同富裕为物质富裕提供价值定向。面对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和艰巨复杂的国内发展任务,同前进路上的风险挑战作斗争不仅是物质维度的角逐,更是精神层面的对垒。新时代共同富裕更加突出思想引领、文化滋养、精神支撑,以此增强社会主义建设的向心力与凝聚力,让新时代中国发展进步的精神动力更加充沛。由此观之,新时代共同富裕既内涵于“仓廪实”的物质丰盈又涵括人人讲求“知荣辱”的精神充实。

(二)主体结构:主体全民性的共同富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追求的发展是造福人民的发展,我们追求的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4]就共同富裕覆盖面来看,共同富裕讲求的是“全体”人民富裕,不是少数人、少数地区的部分富裕,不是精英阶层的富裕,更不是特权阶层的个体富裕。新时代共同富裕的实现以全体人民为行为主体,以满足全体人民共同利益为行为价值准则。如果共同富裕是一小撮人的富裕,那么就偏离了社会主义轨道。主体全民性的共同富裕指明了新时代共同富裕要造福全体民众,生动诠释了党治国理政的价值取向,有效规避了西方资本主义“畸形富裕”的陷阱,一举打破了西方发展模式被奉为圭臬的神话,充分展示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社会主义文明形态的强大生命力。

(三)推进样态:过程渐进性的共同富裕

就共同富裕的实现程度而言,共同富裕是主体之间存在适量差距,渐次达到富裕,不是所有主体同时、同步、同等富裕。基于现阶段我国城乡经济发展差异以及东西部发展差距,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富裕是一个长远目标,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对其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要有充分估计,办好这件事,等不得,也急不得。”[5]鉴于此,应充分认识共同富裕的阶段性特征,坚持问题导向,依据现阶段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着力补齐短板,分阶段推进共同富裕。中国共产党基于现阶段基本国情,因地制宜探索有效路径,擘画了共同富裕的实现路线图,谋划建立浙江共同富裕示范区,意在寻绎可复制的经验,在协同发展中推动其他地区有效平衡和高效跃进。

(四)实现方式:路径共建性的共同富裕

“幸福生活都是奋斗出来的,共同富裕要靠勤劳智慧来创造。”[6]就共同富裕的实现途径来看,新时代共同富裕以全体人民为“剧作者”和“剧中人”,倡导全体人民群众共同劳动、共同奋斗。这种实现方式既不是搞“大锅饭”,也不是“劫富济贫”,意在为全体人民群众搭建发展平台,有序引导全体人民在畅通的社会流动渠道中通过个人奋斗改观自己的生活境遇,将每个人创造社会财富的能力激活到极致,成功地规避了西方资本主义“福利过度”陷阱。由此观之,新时代共同富裕不是“躺平”“搭便车”,更不是复刻西方资本主义“养懒汉”的福利国家样本,而是鞭策亿万人民一起奋斗,将超大规模的人口负荷转化为人口资源的巨大优势[7]。

二、新时代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现存问题

共同富裕的美好愿景令人振奋,能够凝聚起人民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凸显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但共同富裕绝非敲锣打鼓、轻轻松松就能实现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无不昭示我国实现共同富裕的复杂性与艰巨性。由此,要探寻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可行路径,应率先从现实维度厘清现存的各项难题。

(一)脱贫成果尚需巩固,相对贫困亟需解决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立足新阶段发展变化,将扶贫开发工作摆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以绝对贫困治理为重心的脱贫攻坚战胜利落下帷幕。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8]深度贫困地区脱贫后,发展基础薄弱,仍属于欠发达地区,脱贫成果有待进一步巩固。脱贫主体也易受疾病、自然灾害等多重维度的影响,重陷贫困的覆辙。

脱贫攻坚的完成并不代表着我国反贫困工作的完成,而是昭示着我国反贫困工作从消除绝对贫困迈入治理相对贫困的新阶段。解决好相对贫困问题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变量,鉴于相对贫困具有隐蔽性与多维性,以致我国相对贫困的治理具有复杂性和艰巨性。目前我国治理相对贫困的长效机制尚未全面建成,制度设计也未完全落地。鉴于此,只有从源头上找寻贫困的生成机理,探索相对贫困消除之策,以此破解实现共同富裕的深层次障碍。

(二)发展不平衡依然突出,收入差距有待弥合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乘着“经济高质量发展”快车已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发展不平衡仍是我国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现实梗阻。主要表现在:一是区域发展不均衡。受自然禀赋、产业布局等多维度的影响,不同地区之间的发展存在着相当大的客观差异,导致促进共同富裕的条件和基础不尽相同。根据国家统计局给出的数据显示,2022年北京市人均GDP达到了19万元,上海市为17.99万元,甘肃省人均GDP接近4.5万元。北京市人均GDP是甘肃省的4.2倍,上海市人均GDP则是甘肃省的近4倍,长期存在的区域发展差距制约了社会良性发展。二是城乡发展不均衡。受农业现代化水平较低的影响,农业生产缺乏现代化农业的生产方式,仍然有较多的劳动力在从事小规模的农业经营,农业劳动的收益偏低。[9]城市产业以现代服务业、战略性新兴产业为主,可供给的就业岗位多,就业人员收入高,农民收入渠道与城镇居民相比较为匮乏,以致农民增收基础薄弱。由此可见,城乡产业结构布局的差异,导致城乡发展不均衡,阻碍了城乡协调发展,滞阻共同富裕的实现。三是行业收入不均衡。就同行业内部而言,一些企业依靠技术垄断,长期占有本行业内部发展的权益,以致本行业内共享发展机制缺失。就不同行业来讲,新常态背景下,部分行业凭借自身垄断地位采取不正当竞争,以致相关行业从业人员收入畸高,其他行业处于被动发展地位,增收基础薄弱,进一步拉大了行业间收入差距。由此,经济发展区域失衡、城乡差距和行业差距较为明显,仍是实现共同富裕的短板。

(三)精神文明建设存在短板,精神共富有待进一步提升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物质贫困不是社会主义,精神贫乏也不是社会主义”[2]22-23。诚然,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叙事语境下,物质富裕和精神富裕是新时代共同富裕的内容构成。目前来看,我国文化供给错位、“志气贫困”、价值选择错位的现存难题阻滞了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实现,与我国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战略部署不相称。主要表现在:首先,文化创新力不足,文化资源供给侧与需求侧相错位。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对文化资源的挖掘以及结果呈现提出了更高的理想要求。当前,我国精神产品更新动能的激励相对滞缓,体制机制较为匮乏,人民群众的参与感、获得感存在不足,致使人民精神生活的美好追求与文化资源供给脱节,与新时代共同富裕“主体的人民性”呈现样态相悖离。其次,在物质相对贫困的落后边远地区仍然存在着“志气贫困”问题。由于交通不便、生活环境闭塞、受教育年限短等多重维度的影响,小部分困难群众受贫困文化和习得性无助的沿袭,思想保守、安于现状、相信“宿命论”,“等、靠、要”错误思想严重,呈现出消极奋斗的“志气贫困”认知失调样态。最后,极少数社会成员价值选择错位,政治认同聚合难。随着物质生活的极大富裕,催生出一种带有放纵、盲目乃至极端的“金钱至上”“利己主义”倾向,“金钱至上”的浮躁认知致使极个别社会群体不再崇信“勤劳致富”,企图坐享其成,与“勤劳创新致富”理念相悖,最终导致物质膨胀、精神空虚。“利己主义”则主张个人利益的绝对至上,弱化集体归属感与荣誉感,政治信仰聚合难,对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与人的全面发展形成挑战。

(四)社会保障不充分,保障体系有待强化

社会保障是改善民生福祉,维护社会公平,保持社会稳定的压舱石。尽管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已基本实现“制度全覆盖”,坚持了公平正义的价值指向,但仍存在一些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社会保障供给总量不充分。立足经济发展的客观实际,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范畴逐级拓展,以致社会成员衍生对个性化福利保障的美好期待。但是,基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实国情,公共产品保障覆盖缺口仍然存在。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涉及教育、养老、卫生等公共保障供给产品尚不够充分,特别是优质的医疗、教育资源覆盖缺口较大,难以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理想图景。二是社会保障区域分布失衡。城镇企事业单位的员工享受着相对较为完善、水平较高的社会保障项目,农民的社会保障无论在保障项目和保障水平上,都暂时难以与城镇居民所获得的单位保障制的保障相提并论。另外,农村公共服务配套设施与城市相比严重滞后。农村地区在医疗、养老等基本公共服务方面的资源配置占比较低,且农村具有专业知识的医护人员严重不足,这无形中造成了共同富裕推进的现实障碍。三是社会保障供给精准度不够。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不同社会成员对公共产品的需求呈现差异性,社会成员个性化福利保障需求日益高涨,单一层次的社会保障项目难以满足人民群众需要。由于社会需求表达渠道尚不十分通畅,致使公共服务部门对社会成员的多元化社会保障需求认识不足,这直接导致社会保障“供给侧”与“需求侧”脱节。另外,由于社会保障制度衔接的原因,以致大量的外来人口、灵活就业人员难以享受到本地户籍人口相同的服务保障项目,与共同富裕“公平正义”的价值旨趣相矛盾。

三、新时代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路径选择

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国共产党人踔厉奋发、勇毅前行所要实现的美好图景。鉴于此,针对新时代实现共同富裕的实然困境,应着力补短板、强弱项,有条不紊地扎实推进共同富裕。

(一)巩固脱贫成果,做好制度设计

贫困问题是人类社会的一大痼疾,也是全世界面临的共同挑战。面对相对贫困问题带来的挑战,应坚持巩固脱贫成果与构建面向相对贫困治理脱贫长效机制的双轨并行发展思路,激发贫困地区的发展活力。

其一,充分引入科学技术加强对已脱贫人口的动态贫困监测。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迭代更新,社会治理生态发生了历史性的变革,“数字治理”已成为政府治理创新的重要时代议题。为进一步深入已脱贫家庭开展后期追踪,要充分引入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先进技术,多维度对已脱贫人口的动态贫困进行甄别与研判,精准识别贫困边缘户,登记重点帮扶名单,建立“包联责任”制度,实施动态管理,稳步提升脱贫质量。

其二,做好精准扶贫与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一方面,持续强化产业扶贫机制,延伸农业生产产业链,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另一方面,要重点支持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带动帮扶作用,带动农村人口就业,加快推动农村人口收入增益,打好巩固脱贫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组合拳”。

其三,探索缓解相对贫困的绿色发展新机制。一方面,要重点激励相对贫困人口勤劳致富,拓宽困难群众的增收渠道,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脱贫致富观,激发困难群众内生动力,实现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要依据实际生活状况,精准架构贫困进退机制,多维度、多层次、多指标对相对贫困主体综合考量,逐步探索中国特色扶贫道路。

(二)缓解发展差异,逐步弥合发展差距

巨大的发展差距割裂了人民之间的亲密情感,疏远了党和政府的距离,直接影响到社会稳定。因此,在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新征程上,应统筹中国全局发展经济、健全城乡融合发展机制、打破行业垄断、弥合群体间收入差距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破题之举。

其一,统筹中国全局发展经济。要通过政策导向激励区域之间技术、人才、资金等多重要素流动,严厉打击地方政府保护主义,加强区域间经济发展联动,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形成国内统一大市场。另一方面,要根据地区发展优势,统筹中国发展战略全局发展经济。集中优势发展东部地区,厚植东部产业发展的原有优势;中部地区积极承接产业转移,积极引进新兴产业,加快推动新旧动能转换,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高质量发展引擎中部崛起;西部地区要抓住“西部大开发”“一带一路”发展机遇,借助自身禀赋,挖掘发展潜力,扩大东西双向开放,助推经济发展。

其二,健全城乡融合发展机制。农村是实现共同富裕最艰巨的场域。由此,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弥补发展差距是改善城乡二元经济发展格局的有力推手。首先,坚持农村优先发展战略。创新农民能力建设,完善农业支持、农业技术创新激励政策。通过政策导向加快农业转型升级,引导发展高效多功能的高值农业,提高农业现代化水平,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其次,鼓励城市产业进驻农村。善用农村资源禀赋的天然优势、农村土地资本的比较优势,挖掘农村发展潜力,拓宽农村劳动力增收渠道,推动城乡经济双向流动,提高发展的协调性。最后,形成城市、乡村人口双向流通的制度性通道,积极探索城市人才入乡发展机制,完善乡村人口落户城市衔接机制,破除农村人口进驻城市发展的体制障碍。

其三,打破行业垄断,缩小行业差距。一方面,要完善市场竞争机制,创建公平有序的市场竞争生态,加强市场环境监察力度,进一步加大反垄断行为,确保各类市场主体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公正公开参与市场竞争。另一方面,要清除市场准入壁垒。市场管理部门应对垄断企业内部非正常化的排外现象及时纠偏,破除阻碍劳动力、人才社会性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促进就业创业公平[10],创设公正、公开、透明的发展场域。

(三)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强化精神共同富裕意识

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是实现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内在动力,实现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必须保证人们有充分开展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和能力[11]。鉴于此,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强化精神共同富裕意识是实现人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根本之举。

其一,持续加大教育投入。教育不仅有增智益智,启迪心灵的重要作用,还能起到善化心灵、立德树人的教化作用。鉴于此,应持续加大教育投入,通过科学文化教育与思想道德教育,开启民智,拓宽群众视野,使之跳出生存性的狭隘“洞穴”,追求丰富多彩的精神生活,为打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国家提供坚实支撑。此外,针对偏远落后地区,应强化城乡教育一体化建设,推动教育资源的公平供给,以教育公平打破地区之间、阶层之间的流动壁垒,增强社会向上流动性,为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夯实基础。

其二,推进精神文化生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方面,从需求侧入手,精准把握文化消费主体的新需求,满足人民群众个性化、多样化的新需要,建立文化产品反馈机制,畅通精神生活需要表达渠道,创新联系服务群众机制,提供更加丰富的文化产品和更加精准的服务供给,提高人民群众的参与感和获得感,激发人民群众参与推进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热情。另一方面,从供给侧入手,在资源整合上,要持续强化对优秀传统文化、红色文化、地域文化的整理与挖掘;在内容创作上,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造导向,打造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在成果呈现上,要坚持文化创新,活用数字技术创新文化生产,助推精神文化生产转型升级。

其三,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现实表达,是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价值根基。进入新时代,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相继滋生与蔓延,必须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凝魂聚气功效。要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涵养,唤醒人们的价值理性,摆脱主体物化的附庸地位,寻绎人性的真善美,克服由资本逻辑可能衍生的价值扭曲,消解社会变迁中的“精神贫血”的窘境,助益精神生活共同富裕。

(四)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

社会保障是维护社会稳定,契合中国共产党“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目标旨趣的重要制度设计。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建设的不断推进,优化社会保障体系,织牢人民群众安全保障网是新时代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所赋予的时代使命。

其一,引入社会力量,激发多元主体参与。随着我国生产力的跃迁,人民群众的需要有了更高级的表达,基本需要的满足促使追求更高的需要。因此,要坚持政府主导的总基调,适当调适政府、市场、社会及个人的责任,充分利用市场资源和社会资本统筹建立多层次的社会保障体系,实现社会保障项目更丰富、保障范围更广阔、贴合人民群众个性化的社会保障需求,解决社会保障形式单一的“痛点”,改观政府在社会保障项目上“一支独大”的局面。

其二,健全社会保障体系,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一方面,弥合地区、城乡社会保障差异。要统筹协调中国发展大局,通过制度安排逐步缩小区域之间的社会保障供给差距,逐步提高农村社会保险与社会救助水平,扩大统一城乡低保标准等政策范围,呈现社会保障制度的兜底保障功能。另一方面,积极推进社会救助制度改革创新。社会保障制度要适应人口大规模流动,就业速度快速变动的新态势,针对城市外来人口、灵活流动人口也要架构相应的社会保障转移接续体系,从而维护社会公平,促进社会稳定和谐。

其三,加大对基本公共服务的财政投入。政府部门应加大公共服务的财政投入力度,持续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织密扎牢民生保障网。除此之外,政府应加强教育、医疗资源的统筹规划与合理配置,将城乡发展规划与医疗、教育资源配置规划相结合,引导优质公共服务资源向农村延伸,切实使公共服务向基层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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