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协同背景下成人教育的整合式发展——基于北京市发展现状的分析

殷丙山 刘逸楠

（北京开放大学，北京 100081）

一、引言

我国教育分四大块：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虽然在教育行政管理上它们有不同的管理部门以及各成体系的办学系统，但显然这种划分并非按照同一标准：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以教育层次为标准；职业教育以教育性质、职责任务为标准；成人教育则以教育对象为区分标准[1]。其中，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虽然侧重点有所不同，但存在很多交叉。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其中提及的统筹“三教”协同创新，实际上就是要加强对中学后教育的统筹管理，促进中学后教育的协同发展。从现实教育生态体系而言，大部分成人教育机构,尤其是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同时承担了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的任务。在“三教”协同的大背景下，可以通过整合优化内部结构与运行机制，走整合式发展道路。

本文以北京市成人教育机构发展的经验与案例为分析对象，来阐释“三教”协同背景下成人教育的整合式发展路径。文中用到的案例和内容来自北京市社区教育指导中心组织收集和整理的《社区教育发展报告（2021—2022 年）》。

二、成人教育整合式发展的内涵和框架

陈劲等[2]提出了整合式创新的概念，即战略视野驱动下的全面创新和协同创新。整合式创新的四个核心要素是“战略”“全面”“开放”和“协同”，即战略视野驱动下的全面创新、开放式创新与协同创新。借鉴整合式创新的概念，成人教育的整合式发展就是在战略视野驱动下整合内外部任务和资源，形成开放、多元、协同的发展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2023 年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建设教育强国，基点在基础教育，龙头是高等教育，要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促进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

成人教育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化，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均有其发展的主课题。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社会形态对成人教育的要求是各不相同的。每个时期的成人教育，总是打上该时期的印记[1]。成人教育在我国自诞生之日起，即承担起了对走上各种工作岗位的成年人进行补偿教育、学历教育、岗位培训及市民精神教养教育的历史重任[3]。在教育强国建设的进程中，成人教育完全可以在学习型社会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其发挥作用的主要优势有两个：一是所面向的教育对象占据了社会成员的大多数；二是在国家、省市、区县、街镇都有相应的成人教育机构或职能，并能够在行政体系的协调下建立工作联动机制。因此，在建设教育强国的进程中，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服务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大国建设，成人教育机构有相应的工作基础，理应将其作为成人教育机构发展的统领性战略目标，承担起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

要更好地完成这个战略目标，需要进一步发挥成人教育机构的优势，通过“开放协同、多元创新”的整合式发展路径，形成区域终身学习服务的组织体系和教育体系，共同助力学习型社会的形成。“开放”是指成人教育机构面向社会优质师资和资源开放，汇聚优质教育资源和服务，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办优质教育项目。“协同”是指成人教育机构在党委、政府领导下，协同各委、办、局和各级行政部门，形成终身学习服务的共同体。“多元创新”是指成人教育要适应所在区域人口结构、教育结构、经济结构的变化，不断调整教育内容与服务项目，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从当前来看，成人教育机构主要承担了高等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和培训、市民教育、老年教育、家长教育等任务，且通常作为行政部门的直属单位承担了行政支持服务的职能，这些任务和职能都是相互交叉的。“整合”主要是指整合机构所承担的任务，通过组织、流程、制度、文化等举措产生集约化发展效果，形成发展合力，提高教育机构的运转效率。综上，成人教育整合式发展框架如下图所示。

成人教育整合式发展框架图

三、旗帜鲜明，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

教育强国进程中的成人教育发展要将“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作为自身的使命担当和战略目标。学习型社会建设在不同的层级被具体化为学习型城市、学习型城区、学习型街道、学习型社区、学习型家庭、学习型组织等不同的推进路径。北京是全国开展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城市创建工作比较早的城市，起步于1999 年。1999 年12 月，北京市委、市政府在《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意见》中明确提出了“率先基本实现以建立终身学习制度和进入学习化社会为主要标志的教育现代化目标”；2002 年，北京市召开全市第九次党代会，再一次提出了“构建学习型社会，推进首都教育现代化”的战略目标；2005 年，北京市委在《关于制定北京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提出“加强成人教育、继续教育，推进城乡教育的信息化建设，努力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积极推动学习型城市建设”； 2007 年4 月11 日，北京市召开建设学习型城市工作会议，颁布了《中共北京市委 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大力推进首都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决定》；2013 年，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在北京召开，并发布了《建设学习型城市北京宣言》；2016 年，北京市14 个委、办、局联合印发了《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行动计划（2016—2020 年）》；2021 年，北京市16 个部门联合印发了《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行动计划（2021—2025年）》。这些文件都为不同时期开展学习型城市建设、促进学习型社会形成提供了政策指引。

在开展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进程中，成人教育机构承担了很多行政支持服务工作。北京开放大学、各区社区学院等支持市区两级教育行政部门做了很多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具体工作，推动了首都学习品牌、学习之星、学习型组织、学习型家庭、市民终身学习示范基地、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基地的评选和认定，北京市社区教育指导中心将学习型社会建设的具体职能任务承接下来，为推动学习之都的建设作出了贡献。各区的成人教育机构都旗帜鲜明地将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作为自己的使命担当，为建设新时代文明城区、学习型城区贡献自身力量。西城、顺义、房山、门头沟、延庆、怀柔等区都通过了学习型城区示范区评估验收。

各区围绕学习型社会建设出台了很多文件，也开展了相关工作。如昌平区发布《昌平区学习型城区建设行动计划（2021—2025 年）》，积极培育北京市“示范性学习型组织”“社区教育示范项目”“首都市民学习之星”，助力昌平区“全国文明城区”的创建。顺义区建立学习型城市建设人均专项经费正常增长机制,确保以每人每年8 元为基准逐年增加。加快市民终身学习服务基地建设,丰富市民培训的内容和形式,举办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打造“市民终身学习圈”,推动组织文化和学习共同体建设。石景山区启动“征集和培育石景山区优秀学习社团”工作，以点带面，开展学习型社团培育项目。

四、开放协同，构建区域教育合力

成人教育机构除了自身办学外，还在政府指导、支持下，整合区域内的教育资源，形成教育合力，建成覆盖区域的学习服务体系，为学习型社会建设奠定坚实的组织基础和教育基础。由于学习型社会建设的复杂性和系统性，以及市民终身学习在街道、乡镇和社区（村）一级的综合性，成人教育机构通常在教育管理部门领导下，协同各个条块的力量，共同推动学习型社会的建设。

2016 年《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行动计划（2016—2020 年）》发布后，北京市教委依托北京开放大学，成立了北京市社区教育指导中心，负责全市社区教育工作的理论研究、课程建设、业务指导、数字化平台服务和人员培训等。截至2022 年，北京16 个区及燕山地区也依托成人教育中心、社区学院等成人教育机构，设立了社区教育指导中心分中心，并在街道、乡镇和社区（村）通过成人文化技术学校和市民学习点，建立了四级教育服务体系，基本形成覆盖全市的市民终身学习服务体系。

在多部门协同方面，朝阳区在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下，由区妇联、区教委、区老龄办、区老干部局等统筹协调，共同推动社区教育工作。海淀区许多街镇的社区教育中心集党群服务、新时代文明实践、社区教育、文明市民教育、市民活动、公共文化服务及社会养老助残等多功能服务于一体，意味着将文化活动、党建工作与教育活动有机融合在一起，服务市民终身学习。燕山地区依托新时代文明实践分中心，由燕山工委宣传部牵头，燕山工委组织部、教委、民政、妇联、团工委等为成员单位，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统筹、部门联动、多元参与、齐抓共管的管理机制。怀柔区推进本区域内向老年人开放场地、图书馆、设施设备等资源，鼓励有条件的机关、乡镇、街道、社区（村）发挥文化、教育、体育、科技等资源优势，建设老年教育课堂、学习体验基地。

各区也通过加强社区教育网络，不断完善区域学习服务支持体系。海淀区从实际出发，对原有的三级网络进行改造，构建起以中关村学院为引领、各街镇社区教育基地为节点、社区（村）社区教育学校为基础的社区教育服务体系，在社区（村）由社区（村）书记、主任全面负责，由一名文教委员、一名文化组织员负责相关具体工作。2017 年，丰台区职业与成人教育集团成立，丰台区职工大学（丰台社区学院）和丰台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两家单位并入集团。丰台区职业与成人教育集团在街道层面建立了7 个市民学习中心，在社区（村）层面建立了18 个市民学习中心，在学校等其他机构层面建立了10 个市民学习中心。石景山区构建了以社区学院（市民学校总校）为“区”级、以9 个街道社区教育中心（市民学校中心校）为“街”级、以150 所社区居委会（市民学校）为“居”级的三级社区教育网络，保障市民在家门口就能参加各类教育学习活动。门头沟区建立了“1+13+n”模式的社区教育体系，其中“1”为社区教育学院市民总校，“13”为镇（街）社区中心学校，“n”为若干村（居）市民学校。房山区现有区社区教育中心1 所，乡镇（街道）社区成人职业学校23 所，村校（市民学校）618 所。密云、延庆等区也都建立了类似的三级学习服务体系。

同时，各区加大对成人教育机构的整合与支持。2021 年，大兴区落实了14 个镇的成人学校核编工作，形成了人、财、物、责、权、利一体的办学单位。通州区将成人教育中心更名为社区教育学院，将原成教中心所属的北京农广校通州工作站、北京开放大学通州分校并入社区教育学院，搭建了以社区教育学院为龙头、7 所社区教育学校为骨干、612个社区（村）教学点为基础的三级社区教育网络体系。

五、线上线下，助力人人、时时、处处可学

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既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需要，也是实现人人、时时、处处可学的学习型社会的必然选择。成人教育机构本身具有天然的区域性，在区域内拥有办学场地、办学体系等优势，同时一直以来也在努力建设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通过教育数字化转型助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

东城区通过“北京东城学网”微信公众号，实现了精品微课程与优质学习资讯的及时推送与共享。西城区市民终身学习成果认证制度下的“学润西城”网络学习平台，同时承担了招生宣传和在线学习等功能。西城区各街道与社区教育学校依据各自工作特点与居民学习需求，开展了各类网络学习平台资源开发。陶然亭、天桥地区社区教育学校充分利用“陶天社教”APP 资源，开展线上教育服务。朝阳社区学院创办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公益平台“家教e 社区”公众号。丰台区职业与成人教育集团在“丰台社区教育”微信公众平台增设了“丽泽云学堂”项目，实行网上微课教学。密云区打造密云全民学习网，搭建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该平台是集内容发布、资源管理、培训学习于一体的综合型学习平台。顺义区注重教育数字化发展，于2012 年上线“顺义学习网”，它正成为全国领先的社区教育数字化教育平台。

六、多元创新，形成教育机构活力

在学习型社会建设进程中，面对不同群体、不同区域的发展特点，成人教育机构因时因势开创不同的教育项目，在高等教育、职业培训、家庭教育、老年教育、农民教育、红色教育等领域不断开拓，多元创新发展，形成影响力和竞争力，充分发挥了成人教育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动社会治理体系建设、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北京特色文化、服务乡村振兴和人的全面发展等方面的作用。

（一）高等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的立校之本

从国家发展的角度来讲，高等教育是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的结合点；从成人教育机构自身建设的角度来讲，高等教育是涵养学校师资力量、保障学校办学能力、推动学校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的基础和动力。1977 年8 月8 日，邓小平作了《关于科学和教育工作的几点意见》的讲话，在谈及教育体制和教育问题时指出，教育还是要两条腿走路。就高等教育来说，大专院校是一条腿，各种半工半读的和业余的大学是一条腿，两条腿走路。可以说，独立设置的成人教育机构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国家大力发展高等教育的需要，高等继续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的立校之本，只有面向区域经济结构，着力改革高等教育的专业设置和培养方案，办出符合成人学习需求的高等教育项目，才能让成人教育机构不断更新自身能力，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如朝阳社区学院作为区属成人高校，为满足老年人的多样化学习需求，自2016 年起开办老年学历教育，学制2.5 年，学生通过参加全国统一成人高考方式录取，帮助近500 名老年人圆了大学梦。海淀区于2019 年由中关村学院建立“中关村老年大学”，也以学历教育为主。房山区在农业农民培训的基础上开展学历提升项目，开设相关专业的中专班和大专班。

（二）职业培训是成人教育机构的兴校之源

在很多省市，成人教育机构通常与高职院校实行一体化办学，而在北京等一些城市，成人教育机构与职业院校分列办学，但是职业培训仍然是成人教育机构服务区域发展最有活力的一个领域。成人教育机构通常要针对区域社会发展和政府工作推进的需要，充分盘活自身师资，利用社会力量，通过开展面向不同群体的职业培训项目，服务区域发展，从而办出特色，办出影响。

在面向党务工作者的培训方面，海淀区依托中关村学院成立党支部书记学院，以党支部书记为培训主体，以党务基础知识和技能为培训内容。朝阳社区学院开办社区书记学院，持续推进朝阳区委党校社区（村）书记学院社区专职工作者培训工作。围绕朝阳区基层社会治理的现实需要，不断聚焦培训对象的实际需求，开展分层分类培训工作，探索搭建具有朝阳特色的基层干部队伍成长成才的立体化培训体系。

在退役军人培训方面，丰台区职业与成人教育集团与丰台区退役军人事务局建立“丰台区退役军人技能培训基地”，开展退役军人技能培训项目，依托丰台区职业与成人教育集团的优质教学实训资源，以职业素养提升、技术更新、技能等级晋升为培养目标，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打造涵盖退役军人的适应性教育、学历教育、技能培训的“三位一体”的教育培训体系。

在涉农培训方面，房山区着眼于区域内农民教育服务需求，开展涉农人才培养系列培训（农业管理培训、农业生产培训、新型农民培训）、乡土乡风建设培训（传统文化挖掘与保护、乡风建设、村落型社区管理）、提质增收系列培训（农业产业技术、现代化农业推广、网络销售）等项目。昌平区农广校在乡村建立农民田间学校，构建农民终身教育体系，通过教育培训助力区域和谐、乡风文明、农民增收。怀柔区制定了《社区教育推进乡村人才振兴工作计划》，开展“增收技能”“旅游助推”“科技种植”等人才的培养。大兴区成人学校实施“一校一品一特色”工程。根据镇域农村劳动力就业意愿和培训需求，以提高就业、创业能力为目标，开展多种形式的职业技能培训和创业培训，不断提升农村劳动力职业技能水平和就业能力。平谷区开展了高素质农民新型经营主体带头人大桃高效生产培训。

（三）家长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主动服务教育事业的重要抓手

家长教育本身就是成人教育的一部分，面向家长开展家庭教育相关培训，既是成人教育的一部分，也是成人教育服务基础教育、融入教育大局的重要途径。北京开放大学利用“京学网”承办北京市中小学、幼儿园“全程超前伴随式”家长培训，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和学段特征，建立从入园前到高三年级毕业、覆盖各年级（学段）的家长培训课程体系，形成家校合力育人的良好氛围。朝阳社区学院凭借十余年的家庭教育指导实践经验，形成了具有朝阳特色的家校社协同育人工作格局。通过手册研发、线上资源推送、咨询指导服务、百场讲座进校园、“好家长”典型推选等形式，服务朝阳百万家长。顺义区社区教育中心在“十三五”期间，统筹协调全区家校社合作育人工作，创办了家长教育大讲堂、家长教育沙龙、家教名师校园行、亲子绘本领读等品牌活动。开展了家庭教育指导师培训，普及和专项培训近2000 人次，保证每校、每街镇至少有一名家庭教育指导师。大兴区开展“父母大学”项目，为家庭教育工作者和家长提供社会服务。组织大兴区28 所家校协同基地校参与北京市家庭教育与家风建设项目，使家长们不断更新家教理念，掌握家教知识。延庆区成人教育中心着力打造并实施“妫川父母学苑”家庭教育培训项目，构建延庆区家长教育的社区教育服务体系。

（四）老年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的重要增长点

世界人口结构正在发生巨大变化，人口老龄化成为最重要的趋势之一。北京是全国老龄化程度较高和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地区之一，《北京市2022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截至2022 年末，北京市常住人口2184.3 万人，60 岁及以上的人口为465.1 万人，占常住人口的21.3%；65 岁及以上的人口为330.1 万人，占常住人口的15.1%。北京市老年人口基数大，人口老龄化快速发展将成为新常态。预计到“十四五”末，北京市人口老龄化水平将达到24%。到2035年，老年人口接近700 万，人口老龄化水平将超过30%，进入重度老龄化[4]。

面对迅速发展的人口老龄化趋势，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2021 年11 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发布，提出“扩大老年教育资源供给。将老年教育纳入终身教育体系，教育部门牵头研究制定老年教育发展政策举措”。老年教育事业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重视，提供更加丰富、更有品质的老年教育成为政府和社会的共识。

2019 年11 月8 日，经北京市教育委员会批准，依托北京开放大学设立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并在各区依托成人教育机构成立了分校，构建了老年教育办学体系。各区也开展了丰富多彩的老年教育活动：朝阳社区学院承担了区老年开放大学总校统筹和服务9 所街乡老年大学教育教学的工作，进行办学集群化管理，加强对街乡老年大学分校的业务指导和支持，持续推进基层老年大学“一校一品”建设工作。房山区建立了近百人的老年教育师资队伍，特别邀请教育系统退休干部教师和行业人员加入师资队伍，为区内老年人提供优质培训课程。燕山老年教育已形成燕化老年大学和燕山老年大学两个老年教育主阵地，两所学校为满足老年人专业化学习需要，开设了一年制或两年制的专业课程，在校学员近2000 人。2017 年底，燕山老年大学在辖区内4个街道成立了分校，满足学员就近学习的需求。

（五）市民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应有之义

很多成人教育机构本身也是所在区域的“市民学校”或“新时代文明实践分中心”，并建有相应的工作体系。因此，市民教育是成人教育机构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应尽职责。如海淀区“文明市民艺术节”就由中关村学院（区文明市民学校总校）承办，各街镇共同配合组织，旨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升广大市民的文明素养，大力营造向善向好的社会氛围，助力文明城区建设。在市民讲堂方面，东城区举办“北京大学国子监大讲堂”，丰台区举办“丽泽大讲堂”，门头沟区开设“新市民学堂”，燕山地区组织“红色成教”志愿服务队，顺义区开展“顺义朗读者”活动，密云区积极推进“微说密云、书写密云、法治密云”品牌活动，延庆区开展线上冬奥文化讲座。

七、整合发展，提高内部运行效率

成人教育机构承担的任务繁多，而自身师资队伍有限，要实现长期可持续的发展，形成自身所承担的多类教育任务协同发展、互助互促的良性循环，需要革新内部的组织、流程、制度、文化。

首先，成人教育机构需要通过组织结构优化和流程再造来提高效率与质量。由于业务更新迭代速度比普通学校要快很多，很多成人教育机构的组织结构比较松散，各部门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和协作。这不仅会导致教学资源的浪费，还会对学员的学习体验产生负面影响。因此，需要不断加强部门组织结构的优化，对事关业务融合、整合的关键环节设置相应的管理部门，强化管理职责。如学习资源建设与使用的统筹管理，开设专业和项目的统筹管理，招生、毕业、学习支持服务的统筹管理，以及信息化的统一支撑等。组织结构的优化与业务流程的再造都是为了通过内部资源的整合性管理，实现对外招生和服务的统一，为各类学习者提供良好的学习体验，进而提高学校运转的效率和质量。

其次，成人教育机构需要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制度体系，包括招生、教学、考核、评价等各方面，以提高管理效率和规范教学行为。同时，还需要加强对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以更好地保障制度的严肃性。

最后，成人教育机构需要形成一种积极向上、开放包容的文化氛围，以推动成人教育机构的自主发展和长期发展。在尊重传统和历史的同时，更要鼓励创新和变革，加强业务模块调整的敏捷性，提高教育机构的适应性，以帮助机构更好地适应快速变化的时代。

概而言之，要实现成人教育机构的整合发展、集约发展，需要从组织、流程、制度、文化多个方面进行革新和优化。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满足学员的需求，提高教学质量，推动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

八、结语

在教育强国的建设进程中，成人教育机构理应承担起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的历史使命，围绕区域学习需求，在政府指导和支持下通过整合各级教育和公共服务资源，线上线下相结合，构建覆盖区域的学习服务体系。通过“开放协同、多元创新”的整合式发展路径，提高内部运行效率，以高等教育作为引领和立校之本，大力开展职业培训，开展家长教育和老年教育，服务市民学习，形成内部良好的组织文化和外部良好的社会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