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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文选》在中国传播的盛衰及其在朝鲜半岛的反响

2023-11-12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取士昭明诗赋

董 萌

(长春师范大学《昭明文选》研究所,吉林 长春 130032)

一、《昭明文选》成书及传播之初与朝鲜半岛的反响

(一)《昭明文选》的成书及初期传播状况

对于《文选》的具体成书时间,学界颇有争议,按王书才《明清文选学述评》(上海古籍书版社,2008)的观点,其成书于大通元年(527)之前。关于《文选》传播的最早记载见于《太平广记》:“高祖尝令人读《文选》,有郭璞《游仙诗》,嗟叹称善。”[2]1916北齐高祖高欢卒于547年,也就是说《文选》问世后20年左右,已经传到北朝并得到了统治阶级的认可。

《文选》成书之初,朝鲜半岛正处于百济与新罗联盟对抗高句丽时期。在《文选》传入北齐得到认可之时,朝鲜半岛上的新罗打破与百济的联盟,击败百济与高句丽,成为半岛上的最强政权。朝鲜半岛上的三国鼎立形势正式形成。

(二)《昭明文选》传播初期在朝鲜半岛的反响

朝鲜半岛三个政权之中,高句丽与中国的地理位置关系最为紧密,物质与文化传播也最为便捷频繁。因此,《文选》在朝鲜半岛的传播从传入高句丽开始。韩国学者白承锡认为,“《文选》传入韩国当在唐初高祖或者太宗年间,即公元七世纪初叶”[3]1172。《旧唐书·高丽传》中也记载,高丽的“扃堂”学习内容中“有《文选》,尤珍爱之”[4]3620,这是有关朝鲜半岛接受《文选》的最早记载。“扃堂”是高句丽当时的地方教育机构,教育对象是“衡门厮养之家”的子弟,可见学习《文选》是当时地方教育的重要内容。《文选》得到高句丽学子如此珍爱绝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在此记载前,《文选》一定经历了一个从开始传播到普遍接受的过程。

《文选》成书于梁,有记载的传播之始是北齐时期,约6世纪中叶,此时朝鲜半岛正处于分裂战乱期。如上文所引,白承锡先生推断7世纪初《文选》传入朝鲜半岛,成为高丽“扃堂”的学习内容。《文选》在朝鲜半岛的传播晚于中国约半个世纪,这是文化差异和社会现实共同作用的结果。

二、《昭明文选》在中国的传播盛况与朝鲜半岛的反响

(一)《昭明文选》在中国的传播盛况

《文选》的传播在隋唐时期随着科举制下诗赋取士的需求而达到鼎盛,这种传播盛况一直延续到宋代熙宁变法之前。

1.隋唐时期的《昭明文选》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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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开科举不久,《文选》就展露出成为考试书目的潜力。《北史·杜正玄传》载:“隋开皇十五年,举秀才,试策高第……(杨)素志在试退正玄,乃手题使拟司马相如《上林赋》、王褒《圣主得贤臣颂》、班固《燕然山铭》、张载《剑阁铭》,《白鹦鹉赋》。”[5]961-962杨素所列的复审考试篇目中的《上林赋》《圣主得贤臣颂》《燕然山铭》《剑阁铭》,皆《文选》篇目。他虽然没有直接将《文选》作为复审考试书目,但是从篇目选取角度看,作为包涵以上文章的选集,《文选》成为考试书目指日可待。这也有助于理解无论是萧该做《〈文选〉音义》,还是曹宪仕隋为秘书学士时撰《〈文选〉音义》[4]3363,都是当时科举考试的需要。

至唐时,曹宪为《文选》作注,曹氏弟子“许淹、李善、公孙罗复相继以《文选》教授,由是其学大兴于代。”[4]3363这里的“其学”即“文选学”。上至统治阶级,下至士人阶层,都喜爱《文选》。显庆三年(658),李善“尝注解《文选》,分为六十卷,表上之,赐绢一百二十匹,诏藏于秘阁。”[4]3364开元六年(718),吕延祚进五臣注《文选》的上表后缀记载唐玄宗评价“此书甚好”,并“赐绢及彩一百段。”可以看出,两部重要的《文选》注书都得到了当朝皇帝的重视。

文选学“大兴于代”是科举考试的功劳。永隆二年(681),唐高宗颁布《严考试明经进士诏》:“至于不辨章句,未涉文词者,以人数未充,皆听及第。”[6]549词章学自此成为科举考试科目,“辨章句”“涉文词”的《文选》地位随之提升。直至成为科举考试最重要的教科书,《文选》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达到鼎盛。

2.宋代的《昭明文选》传播

雕版印刷技术成熟于唐末宋初。宋代实现了对《文选》注释从抄本到刻本的整理,出现了两家注合刻本,这是《文选》注释史上的重要一步。建隆元年(960),宋太祖差中书舍人扈蒙权知贡举,开科取士。宋朝科举取士人数与唐代相比大大增加,“糊名”“誊录”等考试制度也越来越规范,士人学习热情高涨。社会良好的读书、学习风气推动了雕版印刷技术的发展,宋朝《文选》版本之多、传播之盛令人叹为观止,可以说现存的《文选》主要版本(北宋国子监本、平昌孟氏本、秀州本、明州本、赣州本、尤刻本、广都本、建州本、杭州本、陈八郎本等)都成于宋,后来的版刻几乎都是在宋版基础上进行修补、删改或覆刻而保存下来的。

宋朝科举考试科目中最重要的是进士科,主要以诗赋取士。这一做法继承唐制,但是宋代科举考试一度陷入诗赋与策论、经义何以取士的争议。诗赋一试是否作为主要考试内容,直接影响《文选》的地位。熙宁变法(1069—1085)之前,诗赋取士一直处于优势地位,这使得《文选》的地位依然稳固。

(二)《昭明文选》传播盛况在朝鲜半岛的反响

1.新罗时期的反响

公元668年,新罗在唐朝帮助下统一了朝鲜半岛。新罗虽然并未照搬唐朝的科举制度,却在神文王二年(682)设立了国学。《三国史记》载:“以《周易》《尚书》《毛诗礼记》《春秋左氏传》《文选》,分而为业,博士若助教一人……或以《尚书》《论语》《孝经》《文选》教授之。”[7]460新罗将《文选》列为国学课业之一,此时唐朝正使用《文选》作为科举考试的教材。新罗袭用唐朝选拔人才的思路,以词章取士。在上引国学书目中,无论是《周易》《尚书》《毛诗礼记》《春秋左氏传》,还是《论语》《孝经》,都与词章学相关甚微,唯编纂标准为“事出于沉思,而义归乎翰藻”的《文选》与词章学紧密相关。当时出现了一批能代表新罗词章文化水平的佼佼者,比较突出的是文翰官强首。《三国史记》明确记录了强首学习的书目,《文选》便位列其中[7]526。强首同时学习的书目中还有《孝经》《曲礼》《尔雅》三部典籍,但只有《文选》是学习词章所用。公元788年,新罗设立“读书三品科”(国学、大学监、读书),进一步将儒学推广到新罗。“三品科”规定通义《文选》为上品,意味着《文选》的地位在新罗逐步提升。

“宾贡科”是外国留学生在唐朝参加科举考试的名称。《东史纲目》载:“长庆初,金云卿始登宾贡科。所谓宾贡科者,每至别试,附名榜尾。”[8]499金云卿是第一位在唐朝登宾贡科的新罗人。《太平广记》中也记载:“金可记,新罗人也,宾贡进士。”[2]329根据唐朝科举考试情况,若想参加宾贡科并登第,必然要学习钻研《文选》。

新罗虽然在取士方式上没有采用科举制选拔人才,但在考试内容上重点考核词章学,同唐朝一样将《文选》作为考试教材。随着词章学的日渐重要,《文选》在新罗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新罗重视《文选》绝不仅仅是因为对中国文化的崇拜,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即新罗与中国外交的需要。外交文书属于公文写作,当时的规范是用四六骈俪文进行写作,《文选》中优秀的四六文成为外交官努力学习的典范。前文提到的强首就十分善于写外交文书,他曾因“以书翰致意于中国及丽济二邦”而与唐朝“结好成功”[9]652-653得到文武王的赞赏。功利性、实用性的外交需要,使朝鲜半岛非常重视具有强烈范文指导功能的《文选》。

2.高丽时期的反响

高丽取代新罗统治朝鲜半岛之后,开始“法用唐制”,实施科举考试制度。高丽科举的主要考试科目是“制述”和“明经”。“制述”就是诗赋取士,高丽同唐朝一样将《文选》作为考试教材。学者李成茂在《高丽朝鲜两朝的科举制度》一书中将高丽时代的科举制度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为958—1170年,《文选》作为科举考试的重要教材。此时高丽既在选拔制度上学习中国,又在考试内容上学习中国,《文选》在中国和朝鲜半岛都得到了足够的重视。第二个时期为1171—1274年,高丽王朝的政权主体发生变化。因爆发“庚奎之乱”,高丽文武官员地位翻转,武臣开始当政。但是此时高丽的科举制并没有被废除,武臣仍需要科举这个工具名正言顺地进入朝堂。《文选》在高丽王朝的传播鼎盛时期大致对应科举制度的前两个阶段,即从光宗九年(958)到元宗十五年(1274)。第三个时期(1275—1394)是元朝统治下的高丽末期,此时《文选》传播已经进入衰落期。[10]17

朝鲜半岛实施科举考试制度比中国晚了近300年,这种时间差是朝鲜半岛在制度和文化两个方面与中国存在差距的外在表现,但是这种差异没有影响《文选》在朝鲜半岛的传播。可以说,朝鲜半岛接受《文选》比对接受科举制度更快。无论是朝鲜半岛的三国纷争时代,还是新罗王朝将《文选》作为国学教学内容时期,抑或高丽王朝将《文选》作为考试必备教科书阶段,《文选》传播一直持续呈现出繁盛状况,时间上对应中国的唐、宋两朝。

熙宁变法之后,宋朝调整了科举考试内容,用《三经新义》考试替代诗赋考试。士人学习《文选》的热情逐渐冷却,文选学也进入研究的“平庸时代”[11]540。而此时的朝鲜半岛依然保持着学习《文选》的热情,除了对中华文化的崇拜和与中原王朝外交的需要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朝鲜半岛此时的文化发展程度还离不开《文选》。学习《文选》这样一部集中中华文化优秀成果的选集,既是儒学在朝鲜半岛沉淀与内化的需要,也是对朝鲜半岛科举制度的有力支撑。

三、《昭明文选》在中国的传播衰落与朝鲜半岛的反响

(一)《昭明文选》在中国的传播衰落状况

随着王安石实施变法,改革科举考试科目,《文选》传播也开始衰落。金元时期,《文选》传播已达到无比衰败的状况。金代对《文选》的研究成果,现存仅见王若虚《滹南诗话》中对《文选》诗所作的评价。《文选》学衰落至此,与朱子学的兴起不无关系。另外,金元是少数民族统治时期,长期作为中华文化创造主体的汉族处于被统治阶段,文化的发展处于艰难期,《文选》传播的衰落无法避免。

《制艺丛话》载:“自元以八比取士,明踵其事,以至于今。”[12]21元代在仁宗延祐年间已经采取八股取士,明代沿用了这种方式。学者王书才总结:“自元代起,特别是自明代初年以来,学术界的空疏不学,整个知识分子阶层知识浅陋已达到甚为严重的地步。因为八股取士,所要求的八股文中不得涉及战国以后之史事与理论,学子所读仅为‘四书’,一旦中举,忙于做官政务交际应酬,更无暇读更广更深的书籍以扩大知识面”[13]350。八股取士成熟于明宪宗成化年间(1465—1487),而《文选》能够为士子写作八股文提供写作典范,《文选》的指导性于此时再次凸显。《文选》的刊刻数量由此增加,《文选》传播方始复兴。

(二)《昭明文选》传播衰落在朝鲜半岛的反响

1260年,高丽结束了与蒙古长达30年的对抗。武臣当政后,高丽以诗赋取士的传统无法避免地衰微下去。高丽武臣政权在13世纪末开始倒台,李成桂上台把持朝政。高丽社会沉迷宗教,儒学日渐衰微。高丽王朝将元朝盛行的程朱理学引入朝鲜半岛,逐渐取代了以诗赋为主体的词章学,朝鲜半岛上的《文选》传播亦由盛转衰。

《文选》传播在朝鲜半岛的衰落期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李氏朝鲜立国之初就出现了复兴征兆。《李朝实录》记载,太宗在1412年命史官金尚直将《文选》等书册收藏于春秋馆内。[14]太宗实录·一卷,296春秋馆是朝鲜重要的国家修史机构,馆藏典籍质量要求十分严格,将《文选》收藏在其中足见统治阶级的重视程度。世宗十年(1428),以秀州本为底本的《六臣注文选》藏于奎章阁。[15]416可以说,朝鲜半岛《文选》传播的复兴始于统治阶级对《文选》的收藏保存。

宋朝《文选》传播开始衰败时,朝鲜士人仍保持着学习《文选》的热情,直到臣服元朝后才开始转变。任何一个国家政权在意识形态的选择方面,首先考虑的是国家的现实情况,主流的意识形态能否对政权统治有利是最基本的评判标准。当时的高丽王朝面临儒教疲软无力、生机暗淡的状况,佛教也出现衰败之势,极度世俗化的道教无法对社会起到积极作用。高丽臣服元朝之后,意识到元朝倡导的程朱理学可以拯救高丽社会,于是将其作为国家意识形态。朝鲜半岛紧跟元朝脚步倡导程朱理学以代替靡靡不振的诗赋词章学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社会的颓靡状态,但同时也导致《文选》在朝鲜半岛传播的衰落。

李氏朝鲜建国以后,依然以程朱理学立国。但受朝鲜“慕华”思想影响,同时朝鲜需要学习中国文化以满足其自身的文化发展需要,所以《文选》传播在朝鲜半岛的复兴早于中国。换而言之,《文选》传播在朝鲜半岛衰落的时间比在中国的衰落时间更短。

四、《昭明文选》在中国的传播复兴与朝鲜半岛的反响

(一)《昭明文选》在明清传播的复兴状况

《文选》在明朝成化年间八股取士定型成熟之后开始复兴,主要表现就是《文选》刊刻数量的增加。八股的考试体裁包括论、策、判、诏、诰、表,其中论、策、表三种体裁在《文选》中都能找到优秀的范文。另外,考生要用古人的语气和排偶句式写八股文,《文选》适用于排偶写作的学习。士人通过《文选》进行学习和模仿,为《文选》传播在明代的复兴提供了充分的前提。《文选》此时已经不再作为考试教材,而变成了范文借鉴。这种模范和借鉴价值促使读书人在学习和模仿过程中对《文选》作品进行更多的思考和评论,故明朝涌现出很多《文选》评点论著,代表成果包括张凤翼的《〈文选〉纂注评林》,瞿式耜的批点《〈文选〉音注》,郑维岳增补、李光缙评释《鼎雕增补单篇评释〈昭明文选〉》等,杨慎、焦竑等学者甚至开启了《文选》考据学之路。

至清代,考据学蓬勃发展。《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中国图书古籍善本书目》记载的清代出版印刷《文选》版本的数量超过一百种,包括跋语、批校、评点等;《文选》研究专著70余种,包括校勘类、音韵训诂类、删注评点类等[13]109-103。胡克家的《文选考异》、梁章钜的《文选旁证》、胡绍焕的《昭明文选笺证》等都是清代重要成果。除此之外,还出现了很多仿《文选》的作品,例如凌氏仿枚乘《七发》作《七成》,仿宋玉《九辨》作《九慰》,仿陈琳《为袁绍檄豫州》作《拟王琳讨陈檄文》,仿陆机《辩亡论》作《两晋辩亡论》上下篇,仿陆机《演连珠五十首》作《拟连珠四十六首》等。清代《文选》学的总体复兴反映出的是清代考据学的兴盛。

(二)《昭明文选》传播复兴在朝鲜半岛的反响

如上所述,《文选》在李氏朝鲜先于中国复兴。《李氏朝鲜》记载,广平大君“徧阅《文选》”[14]一百零六卷,423,光海君收藏的文学类优秀典籍包含李善注《文选》[14]十二六卷,682。统治者的重视,促使朝鲜士人阶级对《文选》也重视起来,出现了“成均馆生员经学余暇,兼习《楚辞》、《文选》”[14]六四八卷,432的情况。士人研学《文选》,而科举考试中又不考《文选》,这引发了与宋朝时期相似的争议——选拔人才应该用经学还是用诗赋文章学。支持以诗赋文章取士、将《文选》作为考试内容的倡导者,理由之一就是诗赋文章“特以事大交邻而不弃之耳”[14]六四八卷,586。他们指出,朝鲜王朝与明朝交往要依赖外交文书的写作,所以当时的士人都自觉学习《文选》。

如果说中国出现的仿《文选》之作还是单篇文章的模仿,朝鲜半岛模仿的就是《文选》的整体编纂模式。李氏朝鲜出现了《东文选》和《续东文选》两部选集,《东文选》编纂者徐居正解释编纂原因时说道:“我国之文,无选集者,前朝惟崔瀣,当撰《东人文》。”[14]五十五卷,496他搜罗从新罗到李朝时期的朝鲜半岛优秀文章,在成宗九年(1478)完成《东文选》的编纂工作,40年后又有《续东文选》问世。

《文选》传播在李氏朝鲜太宗时期就有复兴趋势,这种传播和学习一直延续到李朝结束前。从《文选》传播的复兴时间上看,朝鲜早于中国;从《文选》的作用上看,其一直被朝鲜士人研学和模仿。但是在文选学研究方面,朝鲜半岛始终没有出现像中国那么多的文选学专著,评点类、考据类专著更是阙如。

五、结语

自成书以来,《文选》在中国的传播有盛有衰,而朝鲜半岛各王朝也经历了《文选》传播的盛衰起伏,这一过程是朝鲜半岛接受、学习中华文化的缩影。在《文选》传播之初及鼎盛时期,由于文化的滞后性,朝鲜半岛对《文选》的接受和传播一直晚于中国。但是朝鲜半岛的《文选》传播复兴早于中国。将同一典籍在中国和朝鲜半岛的传播情况进行对比研究,既可以看到朝鲜半岛与中国在文化传播交流中共同发展进步的历程,又可以反映出文化传播在宗藩关系中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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