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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与“时习”:刘光蕡育人观的两个关键点

2023-10-30党同

现代商贸工业 2023年20期
关键词:救国德育

党同

摘 要:刘光蕡反对崇洋媚外,认为爱国修德教育在近代更为迫切和重要。而在《大学》规定的道德修养诸环节中,他认为“诚意”是首要的,它与“明明德”和“致良知”有同样的意蕴,其核心是要树立家国情怀和“亲民”立场。同时,“诚意”还需通过“时习”这一重要环节来体现和落实,否则就会流于空虚。“时习”就是强调经世致用,因时制宜,注重实践与创新。这些既体现着他对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笃信与传承,又反映了他在近代立足教育以救国的艰辛探索与认知。

关键词:刘光蕡;德育;诚意;时习;救国

中图分类号:F24     文獻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3.20.039

0 引言

刘光蕡(1843-1903),字焕堂,号古愚,清代陕西省咸阳县天阁村(今属咸阳市秦都区)人,晚清时期著名的爱国教育家、思想家、维新志士。他1875年参加“乡试”中举,于次年赴京“会试”落第后,即绝意仕进,一生潜心教育,先后执教于陕西西安、渭南、咸阳、三原、泾阳、潼关、礼泉等地,其中1887-1898年主讲陕甘味经书院(还曾同时兼崇实书院讲席),1903年应邀赴兰州创建甘肃大学堂,任总教习。陕甘士子“从而授业者千数百人”“关陇才俊什九列门下”,为国家和地方培养了大批人才,李岳瑞、于右任、张季鸾等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近代社会历史特点相结合,形成了新的育人理念。其中最具借鉴意义的是,他始终坚持将修身爱国教育和经世致用精神、创新意识的培养放在突出位置,提出了独具特色的“诚意”说与“时习”观。

1 在西方侵略不断加深的背景下,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传统美德教育的意义更加彰显

在晚清,随着列强侵略的不断加深和西学东渐,有些人开始崇洋媚外,甚至数典忘祖、奉西方文化为圭臬,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笼统地视为落后的东西而予以否定,刘光蕡指出这种倾向是根本错误的。首先他并非守旧派。他虽处西北内地,但一直关注近代国内外形势的演化。1876年,他在京参加会试归陕途经保定,拜谒了时任莲池书院教职的业师黄彭年。黄关注洋务,与他“谈及西洋各国与中国事事有关,西洋情事不可不知”,他“自此益留心西洋学术、政治。”特别是中日甲午战后,面对空前的民族危机,他倡导学习西学,组织开展维新救亡活动,与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在京、沪等地的维新变革活动相呼应,被称为“南康北刘”。但同时,他又对西方殖民文化的侵略本质抱有比较清醒的认识和警惕。他对门生说:“外教言敬上帝,吾儒不敢言,是真割地之学也。”当他得知本省将要聘请的外教把传教视为第一要务时,即写信给时任陕西学政叶伯皋说:“今令诸生学(外国)语言、文字,欲为中国用也,若从其教,则驱中国为外人矣。此似万不可行,须别延教西语西文之人”。他深切感到,我们“今日讲学”,各学派不应再像往昔那样为争正统而相攻讦,“当与耶氏(按:指基督教)争事功”,要弘扬、捍卫本民族固有的优秀文化传统。他特别指出,清朝后期政治腐败,“不修实政”,以致国衰民穷,被人欺凌,但并不能因此就否定数千年积淀的中华优秀文化和传统美德,恰恰相反,它们才是国人能够凝心聚力,抵抗侵略,复兴中华的精神支柱。他对不少人盲目崇拜西方而简单否定民族历史文化的现象深感忧虑,并教育学生绝不能在此问题上随波逐流。1901年他写信叮嘱在上海、广州等地活动的门人陈伯澜说:“近日人多痛诋宋儒(按:指宋代讲习理学的二程、朱熹等),此人心世道之忧,汝不可效也”。“宋儒守身(按:指保持节操)之学,汝不可不讲。”他明确指出:“守身与经世事是一贯事,非两对(按:指对立)事,不守身不能经世,能经世方能守身。”在他看来,做人与做事是密不可分的。一个人若轻视修身进德,就会迷失方向;而国人若背弃了民族文化的根脉,就缺失了共同的精神家园和向心力,就会彻底沦为西方奴役的对象。在国家存亡关头,对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和民族精神的弘扬、坚守比任何时候都更为迫切和重要。

2 提出“诚意”说,强调人们立身、为学、做事皆需从“诚意”做起

刘光蕡作为教育家,他始终认为德育是第一位的,首先要把学生培养成为有民族归属感、有社会责任心的爱国者。这也正是民族文化与传统美德教育的核心目标。而在这方面,儒家经典是无可替代的基本教材,这当中他特别看重《孝经》、《大学》对人的道德规范、引领和塑造作用,他对门生明确讲:读德性方面的书,以“孝经、大学为要”。为此,他在1899年、1901年还分别完成了《孝经本义》(笔者有另文专论,这里不再赘述)与《大学古义》两部著作。在《大学古义》中,他对儒家经典《大学》做了系统而独到的阐释、论说。他指出:《大学》对人们如何进行道德修养“以三千四百三十二字括之而无遗,宏纲既举,而细目又极详密”,实“为古今有一无二之书”,“天下万世之人所当学。”这一点他很赞同宋儒二程的看法,他说,“程子表章(按:同表彰)大学,此为千古特识”。刘光蕡在阐释《大学》中最具创新性的地方在于他提出了“诚意”说。其核心思想就是把“诚意”前置于修养诸环节的最突出地位,认为“诚意”是道德修养的关键和“灵魂”所在。他说,《大学》以修身为本,而修身以“诚意”为要。他对“诚意”从三方面作了深刻阐述。

2.1 “诚意”是关键的根本性的修养环节

他认为,在《大学》提出的道德修养“八条目”中,“诚意”是首要的。“首诚意,次正心、修身,次修身、齐家,次齐家、治国,次治国、平天下”。就其内涵来说,“意”即是“明德”,“诚意”就是“明明德”。在他看来,人做到“‘诚意后实有‘明德于中,即能形著于外”。反之,人若做不到“诚意”,“明德昏而不存”,那凭什么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必然“一事无可为”。所以,“诚意为大学之最要也”,是人们“道‘行之始基”“百行之本源也。”

2.2 “诚意”的核心是要树立爱国为民的价值取向

刘光蕡认为,“大学之道,以诚意为本”,那么,“诚意”就必然要体现《大学》的要旨,该要旨是什么呢?他就此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何以为‘大学?立念以天地民物为一体,而学以讲明其理,然后实为其事,则范围天地、曲成万物矣,故曰‘大学也”。就是说,我们研读《大学》,首要的是要树立“民胞物与”“万物一体”这样的家国天下情怀,特别是要做到“亲民”(他认为朱熹将《大学》中的“亲民”释作“新民”亦可,但不如“亲民”之义“精深宏大”),要探究、讲明其中的深刻道理,并用它来引领我们的实践,推动事物的发展。这便是“诚意”的核心所在。

2.3 以王阳明“致良知”的理路阐明、丰富了《大学》“诚意”的意蕴

刘光蕡崇尚阳明之学。他说“良知”一词最早见于孟子,但王阳明独“拈出(良知)以为为学之宗旨”主张“凡人应事接物均以此为本”这种识见很精辟。他明确指出:“阳明提‘良知为宗旨,与古本大学之说合”。从这个角度讲,他所谓的“诚意”,就是“致良知”,而“意”就是“良知”。为了使此理通俗易懂,他进而释解说:“夫‘良知者何?即世俗所谓‘良心也,‘致良知者何?‘做事不昧良心也。”就是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受外界各种诱惑,不被私心物欲所蒙蔽,而保持本真的“善性”、做到心地光明。在他看来,要让大家都能理解、践行“诚意”的精神,“致良知”便是一种最好的诠释(《大学》原文讲:“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此说法较为抽象)。

所以他强调指出,修身之本在“诚意”,“自古为学为政无不从诚意做起”。他自己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教育熏陶学生的。史载他“性仁厚,貌和易”,“无一念不系民物,无一息不勤训课”。其讲学“大要以诚明立体,以仁恕应物”,“慨然以天下为任”,“常纵论鸦片战役以来至甲午后之外患,尤悲愤不胜”,甚至“涕泗横集”。他要求学生“日夜有纶胥异类之惧”,“卧薪尝胆”,立志为国读书,“勉为真才”。并强调“读书不立志,愈读愈坏”,“吾辈须力戒之”。他“躬行其教,至老不衰”,终于积劳成疾而辞世,“年六十有一”。康有为评其说,刘光蕡讲“诚意”,“谈良知”,“守先待后”,“以是教其徒,号于世”,竭力虔心救国济民,培育人才,实为体用兼备之“大儒”。近代学者陈澹然也深有感慨地指出,与同时代那些“号通时变”“而行谊或不忍言”的“骛名之士”相比,刘光蕡“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可谓百代真儒矣!”

3 倡导树立新的“时习”观,以经世致用为旨趣,注重实践与创新

在刘光蕡看来,育人首重德育,而修身进德的关键环节是“诚意”。“诚意是(修)行之始”,但它若不能具体体现在家国天下、事事物物上,那仍不免流于空谈。从某种意义上说,“誠意”解决的立场、态度、情怀问题,而它要落实、体现到具体事情上还需有一个重要的抓手和过渡,这就是“时习”。为此,他提出了一个尖锐问题:大家一直都为科考而读书,但所读之书(按:指四书五经等)“皆二千年以前之语言、行事,于今日人之身世何涉?”而今国难当头,我们又何以救国?他以为,《论语》“学而”首句“学而时习之”中“时习”二字很关键,抓住了“时习”这个环节,就能将所学与现实、知与行、为人与做事统一起来,也就能将古人对“大学”境界的追求与“诚意”的修养方法转换成有近代特色、能够成人救世的新的理念和实现路径。为此,他在1901年完成了另一部撰著——《论语时习录》。他提出:“学于古者,必以身所值之时习之,习之而得古人之法之意,则准之以应当时之变,然后推行无弊”。意即我们研学经典,须掌握古人的方法与精神,而运用于所处的时代,以应对时变,因时制宜,然后才会取得满意效果,使得“事与理合,心与境融”,如此,“岂有不悦?不亦悦乎?”他所提出的“时习”观,与人们惯常的理解不同,其要义有以下两点。

3.1 重实践,强调经世致用、知行合一

刘光蕡早年就读于著名的关中书院,深受关学影响,重践履是该学派的传统,而近代时局特点也使他深信阳明知行合一主张的重要性。在他看来,中国学术、教育长期存在一大弊端,就是坐而论道、“学”“用”分离。自“两汉以后,学与政分”,“唐之辞章,宋之性道,其为物巨细虽殊,而无当群治(按:指社会治理)则一”,甚至“划兵、吏、农、工、商于学外”,而所学无关国计民生,这是导致近代中国落后的重要原因。到了晚清,广大士子依然“但知读书为作八股之资,不惟与世事无涉,并与自家身心无涉。”他们“一旦身列仕途,问以家国天下之事,皆……毫未预为之计,天下事安得不坏?”他独重“时习”二字,就是要改变这种不合时宜的学术、教育传统。他虽然学识渊博,但其治学理念、为学宗旨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救世外无学问,致用外无经术”。基于上述识见,1895年他与同道在味经书院创设“时务斋”,“讲习西学、实学,讲研时事政治”,倡导维新变革。他专门制定了《时务斋学规》,要求学生做到六条:即“励耻、习勤、求实、观时、广识、乐群”。同年,时任学政又奏设崇实书院(院址在味经书院之东)以专讲实学。刘光蕡兼任该书院主讲,他激励学生要以“实心”讲求“实学”,“实心以求保国”“保教”。他“于崇实书院专课新学,试办白蜡、蚕桑、轧花诸事,且拟集巨资创机器织纺公司,与书院相辅教养兼施,俾士、农、工、商各竞于学。遣及门高足数人游沪上,学习机器,归而实行之”。他还与门生倡导、参与了陕西地方的赈灾、社仓经管、广建乡学等乡村社会建设与改良活动。在兰州期间,他为甘肃大学堂的奠基不遗余力、讲学不辍,并力图通过兴学、教化来促进陕甘各族团结,“又欲广开西北畜牧之利,收其皮毛制为服用”。其一生所作所为,旨在“尽人性物性,使民昌国富,天下举安”,学以济世救时,绝“非空谈标榜者所可同日语也。”

3.2 创新是关键,并视其为核心指向

刘光蕡的“时习”观,不仅强调经世致用,更着眼于适应时代要求,凸显了创新性追求。为此,他首先提出了一个根本性的观点,即“孔子为‘时中之圣”。何谓“时中”?他解释说:“盖天地之机日新,帝王之政事、圣贤之学问、吾辈之识见,不得不求日新,以合天地之气运。日新即日变,变而能新,则……‘时中之谓也。”而“时中之圣”,即意谓“孔子之道”不是亘古不变的教条,而是因时变而调整的足以应对新情况的不断发展的学问,“其道所以能治万世之天下”的根本原因即在于此。那么,我们后学“岂能拘执一法,而强以应万世之变哉?则必因时制宜,与世推移,而后不穷于用。”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应“因时变学”,要主动适应时势的变化和需要,改进和创新研学的内容和方法,探求新知,崇尚科学,这样才能与时俱进,摆脱落后状态。他在《学规》中强调指出:“士生今日,徒抱唐、宋以来之成迹,而不统观开辟(按:指鸦片战争后门户洞开)以来之变,以印证今日,必不足以持今日之变。故士子读书,以识今日时务为第一义。凡读经史,皆与今日时势相证,思其合,且思其所以不合之故,则书皆有用,士成通才矣。”意谓士子读书,必须关照、适应今天的时代特点和实际需要,对所学内容有传承、有扬弃、有创新,这样才能成为有家国情怀、有“经世”能力,能肩负历史使命的“通才”“真才”。

然而,长期以来,人们却完全忽视了这一点。他指出,“先儒教人读书,在内反诸身”,即强调主观“内省”,而我的看法则不同,“余谓尤在外验诸世”,意谓我们研读儒学经典,重点应在于和现实相结合,来检验、发展先贤的思想和智慧,并以之作为我们前行的资鉴、烛照和精神动力。他说自己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才“拈出”“论语首章言‘时习二字”,撰著了《论语时习录》,来“发明斯义”。

其实,他在之前所著《学记臆解》(1895年)中就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他说,先秦时期的教育论文《学记》中讲,“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意谓只会“记问”经典文本,而不能因时发明新义,是不配为“人师”的。他很赞同这个说法。且不客气地指出,“后世经师即是记问之学”。他进而说,我们如果“不温故以知新,即为‘记问之学”。而这种毫无心得新义“照本宣科”式的讲学,是不能启迪智慧、教化百姓的。

因为他一贯秉持“时习”精神,能紧扣时代脉搏,牵系国家命运,所以在研学先贤经典时,每多创获、发明,“其所论撰皆根据圣哲比傅(按:同比附)时变,深切著明,发前儒所未发,论者叹为旷世之通儒”。门生李岳瑞说“其为文深入浅出,善发明理。”他还曾对李岳瑞说:“10年以来,吾读书所得新理甚夥,皆古人所未言者,当尽著之书以谂(按:指规谏)天下。”遗憾的是,他终因尽瘁教育而过早离世,更多富有创见的著作未能问世。重“时习”也使他切身感受到西学知识的重要性,因此他在講授经、史的同时,“凡列国富强之术,天算、地舆、格致、经纬万端,靡不体诸身,而因以授其弟子”“算学为秦中绝学,无讲习者”。当时他从学友李寅家找到一部清代沈钦裴所撰著的算书《四元玉鉴细草》,开始他读不懂,“乃冥心探究,忘寝食,至呕血,卒尽通其说”。他认为算学是科学基础,遂要求学生也必须认真学习这门课程。其门生张鹏一回忆说,至19世纪90年代,“陕士多精几何,明测算,师所启迪也”。

陈澹然曾从关学史的角度评论刘光蕡说:关学自宋张载倡导以来,“明哲代兴”,但大都以“明体为宗,而时措(按:指因时制宜)或寡”。到了晚清时期,人们醉心科举,“关学尤多黤塞。先生主泾阳泾干、味经、崇实诸书院三十载”“用归时措,孤寒特立”“关学廓然一变”。

就是说,刘光蕡以“时习”理念治学、育才,极力倡导维新改革,在陕甘开了一代新风,对全国维新运动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康有为也因此推崇刘光蕡是“海内耆儒,为时领袖”。

4 结语

本文所引用的刘光蕡的相关著作、书信都是写于他生命的最后10年,其内容均是围绕维新救国、兴教育才的根本目的而展开的,“皆课生之作”。其中所表达的德育教育理念,尤其是“诚意”说和“时习”观,都是他长期教坛耕耘、经学研究和开展一系列爱国实践活动的思想成果与经验沉淀。在当时中外矛盾、新旧矛盾交织,各种思潮博弈激荡的千年变局演化中,他的上述思想观点,具有鲜明的民族性、时代性和针对性,体现了在家国情怀统摄下育德同育才、知和行、传承与创新的有机统一。它们既表明了他对了解世界和学习西学的自觉与主动,反映了他对近代历史特点和立足教育以救国的深刻认知与艰辛探索;又凸显了他对我们民族文化根脉、民族精神和传统美德的笃信与坚守。它们不仅有其独特的思想魅力,也成就了他载之史册的历史贡献。今天我们也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民族复兴伟业需要造就千千万万爱国、自信的创新型人才,而刘光蕡作为我们立德树人事业的一位先驱,其情怀、思想和实践无疑为我们的育人工作提供了可贵的历史资鉴。

参考文献

[1]刘古愚.刘光蕡集[M].武占江,点校.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15.

[2]张鹏一.刘古愚年谱[M].西安:西安旅游出版社,1989.

[3]宋伯鲁,宋联奎.续修陕西通志稿:卷七十五[M].西安:陕西通志馆,1934:622.

[4]刘古愚教育论文选注编委会,吕效祖等.刘古愚教育论文选注[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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