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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真诗话》异文商榷

2023-10-09刘蕙嘉王媛

贵州文史丛刊 2023年3期
关键词:商榷异文

刘蕙嘉?王媛

摘 要:据郭绍虞先生《宋诗话辑佚》介绍,北宋时期的学者潘淳所作的《潘子真诗话》原有《说郛》本,因残缺不全,故其对此书加以补录,可认定者并案语共计三十七条。虽然郭先生的辑佚成果为学界所认可和称道,但通过查阅相关史料,发现其中仍有一些地方值得商榷。以《潘子真诗话》为例,《辑佚》仍然存在漏校、错校、漏辑异文等现象,在诗话内容的取舍方面,也有需要值得完善之处,本文拟就此展开论述。

关键词:《潘子真诗话》 《宋诗话辑佚》 异文 商榷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705(2023)03-95-100

潘淳,也称潘錞,字子真,北宋学者,生卒年不详;曾向黄庭坚学诗,是其时豫章诗社的成员之一,著有《诗话补遗》(也有称《诗话补阙》),即今所知《潘子真诗话》。但其诗作今皆不存,诗话也已散佚,郭绍虞先生于上世紀补辑其佚文并加以校正,形成如今所见之《潘子真诗话》,收入《宋诗话辑佚》一书中。

《宋诗话辑佚》(以下简称《辑佚》)是辑录宋代失传诗话的一部学术专著,其对研究宋代诗话创作极有参考价值。但在阅读过程中,笔者也发现其中存在一些值得商榷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对《潘子真诗话》不同异文的漏辑与漏校两个方面。兹择其要者,略作辨正。

一、五马

此条存在对异文的漏辑。

《潘子真诗话》第七条“五马”,因涉及常用典故以及汉代礼制,曾为许多笔记、诗话、诗注等引用,甚至也为类书所辑录,且尤为清代学者所看重。其在《辑佚》中的原文如下:

《礼》:“天子六马,左右骖;三公九卿驷马,右騑。”汉制:九卿则中二千石亦右騑;太守〔相〕驷马而已。其有〔功德〕加秩中二千石〔及使〕者,乃〔有〕右騑,故以五马为太守美称,《罗敷艳歌》云:“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也。柳景元兄弟并为太守,时人语曰:“柳氏门庭,五马逶迤”,亦原于此。(《丛话》前六 《历代》一)1

郭先生自注此条引南宋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六与清代何文焕的《历代诗话》卷一。但翻检两书与“五马”有关条目,此段文字实际只与《苕溪渔隐丛话》引述的内容完全相同,而并不见于《历代诗话》。

而除《辑佚》已经注明的引文来源之外,清代诗选以及各种类书也存在对《潘子真诗话》“五马”内容的辑录;如《锦绣万花谷》卷十三“郡守”条、《翰苑新书》前集卷五十二“五马”条与《事文类聚》外集卷十路官部“五马之贵”条等。据现代学者考证,潘子真在诗话中所谓汉制“五马”可能并不存在;但从汉乐府时期发展到宋代,“五马”早已成为中国文学创作中的重要典故,类书必然对此有所关注。然而郭先生在辑佚过程中却并未参考其中内容,此处有漏辑异文之嫌。考类书中的载录,实际上更贴近郭先生校勘记中标注的“《历代诗话》”本内容,如宋刻《锦绣万花谷》中有:

《潘子真诗话》:“礼:天子六马,左右骖;三公九卿驷马,左骖。汉制:九卿则二千石亦右骖;太守驷马而已。其有加秩中二千石,乃右骖。故以五马为太守美称。”1

其首尾恰与校勘记中的“历代引至此”2相对应。

与《苕溪渔隐丛话》本相比,《锦绣万花谷》的异文不仅提到三公九卿的出行礼制应当为“驷马左骖”,而且对“汉制”九卿的论说也没有特别点出“中二千石”的官秩与“太守”之间的区别;此外《锦绣万花谷》所录条目中没有提到“騑”,而全以“左骖”与“右骖”进行论说,这也是与《苕溪渔隐丛话》本有所区别的地方。此外,清代文渊阁四库本《翰苑新书》“其有加秩中二千石”一句缺少“有”字,其馀内容与宋本《锦绣万花谷》所录一致,后世所引《潘子真诗话》“五马”条目文字也大都与此相同;而《事文类聚》在此处差异之外还改“加秩中二千石”为“一千石”,这显然与汉代官秩相去甚远,应当是传录时产生的讹误。由此可以看出,类书系统在载录条目的相关材料选择上存在内部的传承性,早期编辑者对材料完整程度的态度也影响了后来类书条目的编纂。

据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上》“郡守,秦官,掌治其郡,秩二千石”3,这也是后世常以“二千石”作为太守一类职务代称的原因之一;同时,《汉书》虽然并没有明确提出“九卿”的具指,但在论说“三公”之后也提到“自太常至执金吾,秩皆中二千石”4,应当就是通常所说的“九卿”之官。那么,从诗话内部逻辑而言,《苕溪渔隐丛话》提到的“九卿则中二千石”一句确实不应省略为“二千石”。此外,《苕溪渔隐丛话》所补出的太守成为“使者”同样可以有“右騑”,并以《罗敷艳歌》(即今称《陌上桑》)佐证之例,今所见有《后汉书·舆服志上》“中二千石以上及使者,乃有騑驾云”5可作证明。显然与类书系统中的引文相比,《苕溪渔隐丛话》所辑录的潘淳“五马”说的内部逻辑更为通顺,所据事例也更丰富,从整体来看应当确实是较为可靠的材料。

但同时其本身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如“太守相驷马”一句,“相”字事实上并不见于《苕溪渔隐丛话》之外的其他史料,且放在语句中也于此条论说的整体语义无所关联。但其究竟是出于《潘子真诗话》的原说还是因《苕溪渔隐丛话》的传抄、刻印过程而出现的衍文,待考。

二、元稹诗

此条存在异文的误校与漏校。

《潘子真诗话》第十四条“杜牧赋元稹诗”的内容曾散见各家文献,郭绍虞先生在此处以《苕溪渔隐丛话》为底本,对校各家相对零散的记录。其中《苕溪渔隐丛话》有关“元稹诗”的部分与《竹庄诗话》“连昌宫词”一条形成异文,此处引《辑佚》论及“元稹诗”的原文:

又言津《阳门诗》、《长恨歌》、《连昌宫词》俱载开元〔天宝〕间事。微之〔之〕词,不独富艳,至“长官清平太守好,拣选皆言由相公”,委任责成,治之所兴也。“禄山宫里养作儿,虢国门前闹如市”,险诐私谒,无〔所〕不至,安得不乱。稹之叙事,远过二子。1

郭先生自注云,引文括号里的内容除“天宝”年号外均为《竹庄诗话》所无。然而据今所见的清代文渊阁四库本《竹庄诗话》,其所辑录的条目中对《津阳门诗》与《长恨歌》的评价仍为“无所不至,安得不乱”,此处并不存在用词上的差异,《辑佚》注文所言有误。

但《竹庄诗话》与《苕溪渔隐丛话》在对此条的辑录上确实存在未被郭先生注出的异文。同样据四库本《竹庄诗话》,潘淳在总结元稹《连昌宫词》相较前两首诗的叙事成就时,用词是“遂过二子”2,比之《苕溪渔隐丛话》中的“远过二子”实在差距甚大。这主要是因为两种用词之间涉及到潘淳对元稹叙事诗创作的具体评价态度:《苕溪渔隐丛话》中的“远过”之语表达了对元稹《连昌宫词》的称赞,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而《竹庄诗话》中的“遂过”则显得更为理性。从诗学研究的角度出发,二者之间存在的差异甚至可能会影响到研究者对潘淳诗学主张的归纳与判断。《辑佚》此处校勘有失。

三、潘清逸论郭功父诗

此条存在异文的漏校。《潘子真诗话》第二十条:

袁世弼,南昌人,宦游当涂,时功甫尚未冠也,世弼爱其才,荐于梅圣俞,自尔有声。〔功甫尝谓吾大父清逸云:“教载汲引,袁二丈力也。蒿埋三尺,不敢忘其赐。”功甫〕既壮,颇恃其才力,下笔曾不经意,论者或惜其造语无刻励之功。清逸云:“如功甫岂易得,但置作者中,便觉有优劣耳。〔正如晋、楚之轻剽,不当威、文之节制也。”〕清逸尝有诗戏之云:“休恨古人不见我,尤喜江东独有君。尽怪阿戎从幼异,人疑太白是重生。云间变凤人间现,天上麒麟地上行。诗律暮年谁可敌?笔头谈笑扫千兵。”(《丛话》前三十七 《玉屑》十八 《诗林》四 《宋纪》二十三)3

据《辑佚》校勘记,郭先生仍是以《苕溪渔隐丛话》为底本对各家内容进行对校。其中《苕溪渔隐丛话》与《诗人玉屑》对此条的辑录最全,《宋诗纪事》次之,而《诗林广记》缺漏甚多,并不提其后潘兴嗣对郭功甫作诗的批评以及与之相关的戏作诗。

但考《诗林广记》“郭功甫”条,蔡正孙是在此处引当时学者所作的评价作为对郭“少有诗才”的补充说明,有:

潘子真云:“袁世弼宦游当涂,时功父未冠,世弼爱其才,荐于梅圣俞,自是有声。既壮,颇恃其才,下笔曾不经意。论者或惜其造语无刻厉之功。”1

其言自成一段,内容与前文所提到的三处辑录也大致相同,只是并未注明引自《潘子真诗话》一书,故郭绍虞先生在《辑佚》校勘记中于“论者或惜其造语无刻厉之功”句后标注说“《诗林》引至此”。

然而应该注意到的是,《诗林广记》“潘子真云”之后的一段内容实际上是对其诗话内容的引述,其文如下:

郭清逸云:“如功甫岂易得,但置之作者中,便觉有优劣耳。如晋、楚之轻剽,不当威、文之节制也。”2

比之《苕溪渔隐丛话》本,则除载录的人物姓名存在些许差异之外,其馀内容都与潘兴嗣之语一般无二。依据一般的逻辑判断,这两句应作为潘兴嗣对郭功甫诗歌创作特点的评价,故“郭”字应为《诗林广记》为保持本书写作体例而在传录过程中出现的衍误,不应因此视其为《潘子真诗话》中摘录的内容。

由此观之,《诗林广记》中所载“郭功父”此条,实际只缺少郭功父的自述以及潘兴嗣的《戏郭功甫诗》。《辑佚》于此处校勘不明。

四、山谷论杜甫韩偓诗

此条同樣存在未被注出的异文。《潘子真诗话》第三十条:

山谷尝谓余言:老杜虽在流落颠沛,未尝一日不在本朝,故善陈时事,句律精深,超古作者,忠义之气,感发而然。韩偓贬逐,〔末〕后依王审知,其集中所载:“手风慵展八行书,眼暗休寻九局图。窗里日光飞野鸟,案头筠管长蒲芦。谋身拙为安蛇足,报国危曾捋虎须。满世可能无默识,未知谁拟试齐竽。”其词凄楚,切而不迫,〔亦〕不忘其君〔者〕也。(《丛话》后十五《玉屑》十六《竹庄》十三 《诗林》二《郑五代》六《全闽》一)3

从上述记载来看,其内容与《苕溪渔隐丛话》的辑录完全相同,而这段文字与《诗林广记》引述内容在体例与用词方面的差异,郭先生没有完全校明。

考之《诗林广记》,蔡正孙实际上将本条诗话拆分成了“诗”和“注”两部分。其中,韩偓的《偶题》诗被提出诗话,相较其他内容形成了较独立的一部分,《苕溪渔隐丛话》中引出其内容的“其集中所载”也被改为“如集中所载此诗”;而本应作为诗话主要内容出现的黄山谷的评价不仅被后置为诗注,而且其用词也与《苕溪渔隐丛话》存在差别:

《潘子真诗话》云:“山谷尝谓余言,老杜身虽在流落颠沛中,其心未尝一日不在本朝,故善陈时事,句律精深,超古作者,忠义之气,激发而然。韩偓贬逐后,依王审知。如集中所载此诗,其词凄楚,切而不迫,亦不忘其君者也。”4

对校两段文字,则《诗林广记》中黄庭坚对杜甫的两句诗歌评价分别多出“身”与“其心”,这是《辑佚》的校勘中没有提及的地方。

对比《苕溪渔隐丛话》,《诗林广记》的辑录在语义表达方面更为顺畅,减少了读者对诗话内容产生疑惑的可能性。同时,“身”的流落颠沛与“心”的始终不忘朝廷之事,正是杜甫在宋代被赞赏的原因。且《诗林广记》作于宋末元初,相距《潘子真诗话》成书的时间并不特别遥远,其所据也同样具有一定的可靠性,故此处异文也应具有标记的必要。

五、白水真人青州从事

本条存在诗话内容辑录取舍上的失误。

《潘子真诗话》第三十一条“白水真人青州从事”也曾为多种笔记所引述。据郭绍虞先生考订,其原文应当如下:

吕倚梦得,维扬人。少有场屋声,善属对,喜收书画,蹭蹬不偶,老始以恩补虔州瑞金簿,致仕,贫无以归。年八十馀,惟有一女,嫁赣人,因居焉。与王禹玉有旧,元丰间饷钱二万,酒十壶。梦得作启致谢,隔句中用“白水真人,青州从事”为对。禹玉极叹赏之。其后东坡过虔,以诗遗之云:“扬雄老无子,冯衍终不遇。不识孔方兄,但有灵照女。家藏古今帖,墨色照箱筥。饥来据空案,一字不堪煮。枯肠五千卷,磊落相撑柱。吟为蜩蛩声,时有岛可句。为语里长者,德齿敬已古。如翁有几人?薄少可时助。”(《施注苏诗》三十九《丛话》后二十一引《复斋漫録》《东坡诗话録》下)1

本段实际上是从《施注苏诗》中原样摘出,但与其他两处载录的内容差异较大,故郭先生在校勘记中注云:

《复斋漫录》及《东坡诗话录》所引作“王禹玉,元丰间以钱二万,酒十壶,饷吕梦得。梦得作启谢之,有‘白水真人,青州从事之语。禹玉叹赏,为其切题”。2

当然,《东坡诗话录》实际作“禹玉元丰间”,应是传录过程中产生了脱文。

从整体来看,郭绍虞先生在此处以《施注苏诗》作为底本,其史料选择应当是为了保持《潘子真诗话》论魏道辅等人诗作时的常例,即先表述论者的身世经历,再说其相关逸事,故此条在前半部分收录了对吕倚其人的介绍,从整部诗话体例而言并无问题,同时也能让读者更为清楚地了解诗作的细节。

但其后所引“其后东坡过虔,以诗遗之”,在此处则显得有些冗馀。查东坡诗集,知其名为《虔州吕倚承事年八十三读书作诗不已好收古今贴贫甚至食不足》。可以说这首诗实际写的是苏轼对他所了解到的吕倚之事的一种感叹,更多地表现为对吕倚人生经历的补充说明,与整个诗话的所述内容“白水真人,青州从事”并不相关,作为“禹玉极叹赏之”的后续内容也稍显异样。

另一方面,“白水真人”典源《后汉书》,“及王莽篡位,忌恶刘氏,以钱文有金刀,故改为货泉。或以货泉字文为‘白水真人”3,可见这一典故从“泉”的字形而来。至于“青州从事”则又是酒的代称,语出《世说新语·术解》,有“桓公有主簿善别酒,有酒辄令先尝。好者谓‘青州从事,恶者谓‘平原督邮。青州有齐郡,平原有鬲县。‘从事言到脐,‘督邮言在鬲上住”4之说。故《复斋漫录》中“禹玉叹赏,为其切题”不无道理。如此更知东坡过虔州时候的赠诗与整则诗话主旨相去甚远,不应加以辑录。

此外,据《杜诗镜铨》,杨伦注《军中醉歌寄沈八刘叟》(一说为杜甫所作)一诗时曾引《潘子真诗话》,有“山谷在蜀,见石刻有唐人诗,以老杜酒渴爱江清为韵,人各赋一首诗”1等;仇兆鳌《杜诗详注》虽同样有此文字,但未注明由来,且无“人各赋一首诗”之语,目前尚不能判断是否确为潘淳所作,姑且作为佚文。

综上所述,郭绍虞先生辑佚的《潘子真诗话》虽然为学界所认可和称道,或由于其时所见史料有限,亦或研究侧重不同,其中仍然存在对不同版本异文内容的漏校、误校甚至诗话内容取舍等问题。笔者查阅相关史料进行校正,是想使其更为完善。

A Discussion on the Different texts of Pan Zizhen Poetical Talks

Liu Huijia    Wang Yuan

Abstract:According to Guo Shaoyu's Collection of Song Dynasty Poetical Talks, there is a version of Pan Zizhen Poetical Talks written by Pan Chun in Shuo Fu, but it is incomplete, so he supplemented it in his book and got a total of 37 pieces of lost content. Although Mr. Guo's work of collecting lost Song Dynasty Poetical Talks which has indeed provided a certain degree of convenience for contemporary researchers,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worthy of discussion in his book; for example, in Pan Zizhen poetical Talks, the Collection of Song Dynasty Poetical Talks not only has the phenomenon of missing proofreading, wrong proofreading and missing different articles, but also has the problem of choosing or rejecting the content of the poetics, which requires the attention of readers when using it.

Key words:Pan Zizhen Poetical Talks;Collection of Song Dynasty Poetical Talks;Different texts;Discussion

責任编辑:李子和

作者简介:刘蕙嘉,女,1998年生,山东东营人,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典文献学。

王 媛,女,1980年生,广东揭阳人,文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典文献学。

1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99~300页。

1 佚名:《锦绣万花谷》卷十三,国家图书馆馆藏宋刻本,第5页a。

2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00页。

3 班固撰,颜师古注:《百官公卿表第七上》,《汉书》(一),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684页。

4 班固撰,颜师古注:《百官公卿表第七上》,《汉书》(一),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676页。

5 范晔撰,李贤等注:《舆服上》,《后汉书》(四),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2957页。

1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03页。

2 何汶撰,常振国、绛云点校:《竹庄诗话》,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23页。

3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05~306页。

1 蔡正孙撰,常振国、绛云点校:《诗林广记》,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64页。

2 蔡正孙撰,常振国、绛云点校:《诗林广记》,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64页。

3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10~311页。

4 蔡正孙撰,常振国、绛云点校:《诗林广记》,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154~155页。

1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11页。

2 潘淳:《潘子真诗话》,郭绍虞辑:《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11页。

3 范晔撰,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一下《光武帝纪第一下》,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86页。

4 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83页。

1 杜甫撰,杨伦笺注:《杜诗镜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10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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