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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见郳大司马器与小邾国官制研究

2023-10-09贾一凡

文物春秋 2023年4期
关键词:职官鲁国国君

贾一凡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河南 郑州 450099)

2017年至2020年,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滕州市文物局对山东省滕州市官桥镇的大韩墓地进行考古发掘,共发掘东周时期墓葬198座[1]115—129。其中,春秋晚期大中型墓葬共24 座,两两并排,应是夫妻并穴合葬墓,这样的墓葬布局与此前发现的春秋早期小邾国东江墓地一致[2]。位于墓地中央的M57 和M208 规模最大,该组墓葬面积“近50 平方米,两墓之间陪葬一小马坑”,“M208 殉葬10人”[1]117,发掘者认为应为“国君级夫妇墓”[1]127,而且“经过盗墓者指认,发掘前期被盗文物的出土地点多在此处。被盗文物中一件郳公戈最为重要,其铭文为‘郳公克父,择其吉金,作其元用’”[3],推测这两座墓葬墓主为小邾国君郳公克父及其夫人,该墓地为东周时期郳国墓地。“郳”即“小邾”,是西周晚期出自邾国的东夷小国,为区别邾国,故称“小邾”,又由于其封地曰“郳”,故也称之为郳国。

M43 位于墓地东部偏南,为春秋晚期的中型墓。墓向约86°,为“甲”字形竖穴土坑墓,直壁平底,墓底设置腰坑,内殉一狗。葬具为一棺一椁,棺底及人骨之上铺设朱砂。器物箱放置于椁室北侧,随葬品共150 余件(套),多放置于器物箱内,主要包括铜容器、铜兵器、铜车马器以及铜钮钟、石磬等乐器。根据墓葬形制及随葬器物数量、组合,可判断墓主为小邾国贵族。该墓出土的青铜鼎、、匜、盘均铭有“郳大司马”字样[4]。以往学界对小邾国的研究多集中在丧葬制度、出土青铜器和金文资料方面,对其职官的研究较少,此次郳大司马器的发现,为研究小邾国职官制度提供了新的证据。

一、郳大司马器的年代

郳大司马鼎(M43∶24)为深腹平盖鼎,盖顶有三环形钮,口部微敛,方唇,附耳外侈,深腹,圜底,三蹄形足接于下腹部。盖顶纹饰自中心向外依次为涡纹、蟠虺纹、几何纹、蟠螭纹和倒三角纹,附耳饰云纹和雷纹,上腹部饰较为粗疏的直角蟠螭纹,中间为凸弦纹,下腹部饰简化直角蟠螭纹和倒三角纹(图一,1)。从深腹、环钮平盖的形制来看,郳大司马鼎属路国权先生划定的东周时期附耳子母口鼎Ab 型,但兼具该型Ⅱ式“盖顶平……蹄足瘦高,接于下腹中部,腹中部一周凸弦纹”和Ⅲ式“腹部和盖顶纹饰繁缛”的双重特点。因此,郳大司马鼎的年代也应介于附耳子母口鼎Ab型Ⅱ式和Ⅲ式之间。按路先生划分,附耳子母口鼎Ab型Ⅱ式分组属“山东三组”,Ⅲ式属“山东四组”,二者以“公元前545年—前539年”[5]409为界,故郳大司马鼎的年代当在此前后,属春秋晚期早、晚段之交。

图一 大韩墓地M43出土郳大司马器

郳大司马匜(M43∶30)口部微敛,腹微鼓,平底,兽首形封口流前伸,尾部口沿之下有一环形钮兽首鋬,口部长径在与流尾垂直的方向(图一,3)。该匜被吕海路先生定为三邾青铜匜Da 型Ⅰ式,年代划为第四组,即春秋晚期偏晚阶段[7]。与春秋早期铜匜流部较短,且多有繁复纹饰的特征相比,郳大司马匜流部前伸,鋬部退化为环形,兽首形制较为简略,通体素面,均是年代偏晚的特点,因此吕先生之说可从。

郳大司马盘(M43∶33)直口,方唇,平折沿,浅腹,平底,三蹄形足粗短,口沿上铸对称方形附耳,耳上部外侈,且饰有兽面纹(图一,4)。该青铜盘附耳上部外侈处较短平,蹄足矮小,依形制属朱凤瀚先生划定的B 型Ⅱ式铜盘,从春秋中期至晚期皆可见[8]。路国权先生将该形制的东周青铜盘定为Abba 型Ⅳ式,特征为弧腹,蹄足,附耳顶端向外曲侈较甚,以山西运城临猗程村1987M0003∶10、长治分水岭1972M270∶20 为标本[5]163,分组在第三组,属春秋晚期,与郳大司马鼎年代相仿。

综上可知,M43所出4件郳大司马器年代均在春秋晚期,与发掘者认为该墓为春秋晚期的观点[4]一致,若进一步细分,则郳大司马器群的年代为春秋晚期早、晚段之交至偏晚阶段。

二、郳大司马器铭考释

以上4件郳大司马器中,仅铜盘铭文较为清晰(图二),释文为“:惟正月初吉,辰哉庚午,郳大司马彊,择其吉金,为其盘。故寿其身,眉寿无疆,㱃飤无期,子子孙孙,永保用之。”[2]

图二 郳大司马盘铭文拓本

铭文左起始读,系小邾国青铜器铭文首见。“惟正月初吉,辰哉庚午”是时间用语,但缺失年干,该现象习见。与东周时期各诸侯国多使用本国历法纪年的情况不同,小邾国采用周历王正,小邾国青铜器郳公镈(《铭图》15815—15818)“王正九月元日庚午”的铭文可证。除小邾国外,其邻近的鲁国亦采用周历,小邾国历来与鲁国交好,终春秋时期“不仅从未发生过冲突,而且小邾国君先后五次朝见鲁国国君,两国一直保持着密切而和谐的外交关系”[9],其历法受到鲁国影响也是有可能的。“初吉”为日干,就其具体日期而言,王国维先生认为:“初吉,谓自一日至七、八日也。”[10]经统计,《金文引得·殷商西周卷》中“正月初吉”出现27 次。据此,刘正先生认为:“‘一月初吉’出现如此之多,正可以说明当时人们对每年正月的期待。初者,始也。吉者,好也,吉利也,祥和也。每月都有初吉,只有新年的初吉最具有起始和源头的含义。因此,‘初吉’的真正含义只能是‘初吉,朔日也’,也即初一。”[11]145—146可知郳大司马盘等应是在正月初一这天铸造的。

铭文“郳大司马彊”中“郳”即小邾。小邾国东江墓地出土的郳庆鬲年代为春秋早期,其铭文“郳”字直接写作“兒”,“春秋中晚期以后,郳字开始写作从‘阜’或‘邑’”[12]。本铭“郳”字即从阜从兒,也从侧面证实郳大司马盘年代为春秋晚期。“大司马”是武官名,以往仅见邾大司马器,此次郳大司马器群的发现,首次直接证实小邾国亦设置大司马。“彊”字的句读在本铭较为重要,其下句“择其吉金”金文习见,往往单独成句,未见与“彊”连言者,故“彊”当归入上句。依金文体例,器主私名的书写方式大体分为三种,即“单字私名、官爵或者排行加单字私名、官爵或者排行加单字私名加尊称”[11]278,本铭“彊”在官爵“大司马”后,应是私名书写的第二种情况,“彊”即郳大司马之名。以“彊”为人名在金文中较为罕见,目前只有伯彊簠(《集成》04526)一例,“郳大司马彊”铭文的发现,增加了“彊”作为人名的实例。

“故寿其身,眉寿无疆,㱃飤无期”为嘏祝辞。“故寿其身”金文初见,以往有“永保其身”的健康嘏祝辞。该句上接“择其吉金,为其盘”,即器主挑选铜料,铸造盘。“故”,《说文·攴部》云:“使为之也。”段玉裁注曰:“今俗云原故是也,凡为之,必有使之者。使之而为之,则成故事矣。”[13]12“3寿”即长寿,“其身”为器主自身。因此,该句可释为铸造这件盘,使器主长寿。“㱃飤无期”之“㱃”发掘报告释作“配”,郝导华先生新著更为“㱃”[3]。㱃即饮,其后常接器名,如饮盂、饮壶等。“飤”同“饲”,用法与“㱃”类似,其后亦常接器名,如飤鼎、飤簋等。《说文·食部》云:“飤,粮也。”[13]74“8㱃飤无期”指饱食终日。

综上所述,本篇铭文大意为:正月初吉庚午日,郳国大司马彊挑选铜料,铸造这件盘,愿使器主延年益寿,长寿无疆,饮食无忧,子孙永将其当做宝物使用。通过该篇铭文,可知小邾国使用周历王正,并实证其设置有大司马职官,同时,“故寿其身”为首次发现的嘏祝辞,丰富了我们对金文嘏祝辞用语的认识。

三、大司马职能

大司马是周代重要的武官。《周礼·夏官·大司马》曰:“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以九伐之法正邦国……正月之吉,始和布政于邦国都鄙……乃以九畿之籍,施邦国之政职……凡令赋,以地与民制之……中春,教振旅……中夏,教茇舍……中秋,教治兵……中冬,教大阅……及师,大合军,以行禁令,以救无辜,伐有罪……及致,建大常,比军众,诛后至者……大会同,则帅士庶子,而掌其政令。”[14]835—839可知大司马主要掌管与军事活动相关的政令,还负责仲裁、会盟等礼仪活动。春秋时期,诸侯各国均设有大司马一职,且阶品与职事多有差异。楚国的司马为高级武官,与令尹同为执政卿,掌管全国的军事,若令尹去世,则由司马接任。《左传·襄公十三年》载:“吴侵楚,养由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杜注:“子庚,楚司马。”[15]1955《左传·襄公十四年》云:“楚子囊还自伐吴,卒。将死,遗言谓子庚:‘必城郢。’”杨伯峻注曰:“子庚即公子午,继子囊为令尹。”[16]1019谭黎明先生认为楚国大司马出现较晚,掌管军赋、军备、土地丈量等,是楚王的主要助手[17]。鲁国的司马职事更加丰富,据赵晓斌先生总结,其不仅主管军赋,主持军政、负责帅师征伐等,而且负责聘问会盟、担任傧介、逆夫人、会葬等活动[18]156,157。春秋后期,鲁国司马由三桓之一的叔孙氏世袭,属上卿[18]155。

同时,其他诸侯国的司马也有由大夫担任的情况。《左传·成公二年》曰:“公会晋师于上鄍,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司马、司空、舆帅、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杜注:“晋司马、司空皆大夫。”[15]1896杨伯峻注曰:“三帅,郤克、士燮与栾书……司马为韩厥。”[16]800又《左传·成公三年》云:“晋作六军。韩厥、赵括、巩朔、韩穿、荀骓、赵旃皆为卿,赏鞍之功也。”[16]815可见成公二年(前589),时任晋司马的韩厥还仅是受一命之服的大夫,至成公三年(前588)才位列六卿。《左传·襄公十九年》又曰:“公享晋六卿于蒲圃,赐之三命之服。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皆受一命之服。”[15]1967—1968可知直至襄公时晋国司马仍未在六卿之列。所以,晋国司马的地位始终不高,虽从事军事活动,但不是主官,多由“一命之服”的大夫担任。

通过上述春秋列国司马的地位与职事的比较,我们推测小邾国的大司马也应是主管军事的高级武官,由卿或大夫担任,但因郳大司马盘铭文过于简略,其具体职责尚不清楚。

另外,郳大司马盘器主自称“大司马”,或可推小邾国还设置有小司马或左右司马等职官。《周礼·夏官·小司马》云:“小司马之职掌,凡小祭祀、会同、乡射、师田、丧纪,掌其事如大司马之法。”[14]841可见小司马的职事与大司马相同,只是掌管事务的等级更低。战国晚期齐国的少司马耳杯的右耳铭有“少司马□□之□”[19],铭中少司马应即《周礼》记载的小司马。传世文献中除小司马外,还有左右司马。《左传·襄公十五年》曰:“楚公子午为令尹,公子罢戎为右尹,子冯为大司马,公子橐师为右司马,公子成为左司马,屈到为莫敖。”[15]1959说明楚国除了大司马之外,还设有左右司马,其地位低于大司马而高于莫敖,也属于较高阶的武官。除楚国外,鲁国也设置有左右司马,《史记·孔子世家》云:“孔子摄相事,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古者诸侯出疆,必具官以从。请具左右司马。’定公曰:‘诺。’具左右司马。”[20]可知文献中的左右司马应与小司马相同,佐助大司马行事。

通过前文对郳大司马盘铭文的考释及史料中相关职官的梳理,推测至迟于春秋晚期,小邾国就设置有主管军事的大司马,由卿或大夫担任,并且还可能设置有小司马或左右司马等协助大司马掌管军事的武官。

四、小邾(郳)国官制的特点

由于小邾立国之初未受到周王册命,反映在官制上,王恩田先生认为“郳国不能称‘公’也就未必有六卿的设置”[21]。王先生还以此作为区别邾国与小邾国青铜器的依据,认为“邾”铭青铜器中有职官称谓的属邾国,无职官称谓的则属小邾国。此观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取的,小邾国君郳犁来在鲁庄公十五年(前679)至鲁僖公七年(前653)之间受周天子册命为子爵[22],以此为节点,之前小邾国君没有爵位,这一时期的器物铭文上无国君称公、称爵的记载,亦无关于六卿的称谓,如小邾国东江墓地出土的只称君、称名的国君器物。小邾国君受命子爵之后,职官设置开始规范,出现了郳公戈(滕州大韩墓地被盗出土)、郳公克敦(《集成》04641)、郳公镈、郳大司马器群等国君称公、有六卿称谓的器物,表明这一时期小邾国的官制逐步走向成熟。

《仪礼·丧服》曰:“君,至尊也。”郑玄注曰:“天子、诸侯、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贾公彦疏云:“若鲁国季孙氏有费邑,叔孙氏有郈邑,孟孙氏有郕邑。晋国三家亦皆有韩、赵、魏之邑。是诸侯之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以其有地,则有臣故也。……但士无臣,虽有地不得君称。”[23]可知,国君、卿、大夫称君的前提是有封邑和家臣,而士即便有封邑,也不能有家臣,所以不能称君。小邾国君在春秋早期有封邑,出土青铜器铭文也自称为“邾君”,因此,其即便没有六卿等职官设置,也应有拥有家臣。以小邾国近邻的鲁国为例,春秋后期三桓掌握国家政令,孔子曾说“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24]。鲁国的季氏、孟氏、叔孙氏不仅有封邑、有家臣,而且其家臣设置如同公室职官。《左传·襄公五年》曰:“季文子卒,大臣入殓,公在位。宰庀家器为葬备。”杨伯峻注曰:“宰,季氏家臣之首。”[16]944又《左传·襄公二十三年》曰:“季氏以公为马正。”杨伯峻注曰:“马正即大夫家之司马。”[16]107《9左传·昭公十四年》曰:“南蒯之将叛也,盟费人,司徒老祁、虑癸伪废疾。”孔颖达疏云:“二子季氏家臣也。”[15]2075又《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曰:“(叔孙)昭子斋于寝,使祝宗祈死。”[15]2110这里的祝、宗掌管祈祷之事。因此,就鲁国三桓而言,其家臣仅见于文献记载的就有宰、宗、祝、司马、司徒等六卿之职。三桓皆有封邑,实可视为封君,其家臣体系的完善程度不亚于国君。鲁国执政卿的家臣也具有很大的权力,如季氏家臣阳虎一度代季氏执掌鲁国政令,开创了“家臣执国政”的先河,足见卿大夫家臣势力之大。由此可推,春秋前期小邾国君虽无爵位,但也应有一套与职官系统相仿的家臣体系,为受命爵位后官制体系的确立奠定基础。

小邾国君受命子爵之后,称谓由邾君变为郳公、郳侯、小邾子等,其官制开始走向成熟。笔者此前曾具体考证邾大宰簠(《集成》04623、04624)、邾大宰钟(《集成》00086)、郳右居戈(《集成》10969)等器铭文,证明小邾国设置有大宰、车右等职官[25]62—70。此次郳大司马器群的发现也再次证明至春秋晚期小邾国的职官体系已成一定规模。列国官制的特点各有不同,据赵晓斌先生总结:“春秋列国职官大致可分南北二系。南系以楚国为代表,更多地承袭商制。北系以齐、鲁、卫、晋、郑、宋为代表,主要承袭周制。北系中又可分出三系,齐国为一系,鲁、卫、郑、宋为一系,晋国为一系。北三系的差别主要体现在中央政务官卿的设置上,如晋国以诸军将、佐为卿,鲁、卫、郑、宋均以四司(司徒、司马、司空、司寇)为卿官的主体部分,齐国则以当国、大宰、左右相为卿。”[18]123通过比较,小邾国的大宰和大司马应是卿官,职官设置与近邻并对其影响较大的鲁、宋等国相似。据邾大宰钟、邾大宰簠铭文可知,其器主分别为欉子掠和欉子耕,二器年代分属春秋早期和春秋中晚期[25]62。因此,就大宰而言,小邾国也应采用了类似鲁国的世官制度,由欉氏家族担任。众所周知,春秋时期的宗室官员一直是列国官员的主体,公室宗族掌握多数诸侯国政令,小邾国或也采用这一传统。

结 语

滕州大韩墓地的春秋晚期贵族墓是继东江小邾国春秋早期贵族墓地之后小邾国墓葬和铜器的又一次集中发现,为研究春秋中期以后小邾国迁徙和地望等问题提供了切实证据。大韩墓地出土的郳公戈和郳大司马器年代均在春秋晚期,实证了小邾国君在受周王册命之后国君称谓和职官设置的变化。

通过对郳大司马盘铭文的释读,可知其器主名彊,记事采用周历王正。“故寿其身”等为金文初见,丰富了我们对嘏祝辞用语的认识。另外,小邾国历来与鲁国亲近,职官体系也与鲁国相似。春秋早期小邾国君仅可称“君”,依鲁国三桓之例,其应只有与职官系统相仿的家臣体系。至小邾国君郳犁来受周王册命之后,小邾国才出现了国君称公、称爵的实例,发现了大宰、大司马、车右等职官铭文,这一时期小邾国的官制趋于成熟。

总之,至迟于春秋晚期,小邾国出现了大宰、大司马、车右等职官设置,或还设置有与之相关的左右司马、司右、大驭、车左等职官。由于金文资料过于单薄,小邾国职官体系和具体职能尚无法详究,但随着滕州大韩墓地郳大司马器群等考古资料的不断丰富,对小邾国官制的研究必将日趋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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