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生成逻辑的多维阐释
2023-09-06张振
内容提要 作为百年党史特别是新时代取得的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历史必然性与主观能动性的统一,具有深厚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文化逻辑、实践逻辑和未来逻辑。从理论逻辑上看,“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孕育于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内在规定,是组织建设与思想建设的统一;从历史逻辑上看,“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来源于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反思总结,是历史教训与历史经验的统一;从文化逻辑上看,“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发展于中国与世界政治发展的文化土壤,是中国传统与世界文明的统一;从实践逻辑上看,“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形成于新时代党和国家发展的伟大实践,是全党共识与全民意志的统一;从未来逻辑上看,“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深化于奋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是党的建设与党的事业的统一。新时代新征程上捍卫“两个确立”是“党之大者”“国之大者”,全党全国必须基于大历史观深刻领悟“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生成的多维逻辑,进而将“两个确立”转化为坚决做到“两个维护”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行动自觉。
关键词 中国共产党 “两个确立” 党的全面领导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张振,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南京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院长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总体逻辑及实现机制研究”(22&ZD020)、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后期资助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研究”(22JHQ001)的阶段性成果。
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要求全党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全面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把这一思想贯彻落实到党和国家工作各方面全过程。《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指出:“党确立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會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反映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心愿,对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对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具有决定性意义。”[1]可以说,“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形成与发展,既是全党全国人民意志的集中体现,也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新征程上继续创造新的伟大业绩、赢得新的伟大胜利的根本所在。对此,国内学术界从不同领域和层次展开了较为系统和深入的研究,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为深入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提供了思想启迪,拓展了认识维度。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绝大多数成果侧重于宏观意义上的原则性阐释,但是对生成逻辑研究的系统化程度还有待进一步提高。从新时代“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形成过程来看,这个重大政治结论不是凭空产生的,也不是主观臆造的,而是历史发展客观规律与人民群众主动选择的统一,具有深厚的逻辑依据[1]。而要系统全面地阐释其逻辑依据,首先要考察其内在的历史规定性,从历时性的视角加以审视。进一步而言,“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是历史、现实与未来的统一,既是完成时,也是现在时,更是将来时。深刻领悟“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生成逻辑,应具有大历史观思维,将视野延展到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人类文明发展史和百年党史的长河中分析演变机理、探究历史规律,更好地把握新时代新征程的战略主动权。基于此,本文聚焦于“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生成逻辑,旨在从多个维度阐明“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生成逻辑,以达到“知其所以然”的目的。通过学理阐释建构“两个确立”的自主知识体系,不断提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践行“两个维护”自觉行动的话语自信,为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育强大推动力。
一、理论逻辑: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基本原则
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基本原则是“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孕育的理论渊源。在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体系中,组织建设侧重于物质形态,为党塑形,而思想建设侧重于意识形态,为党铸魂,二者各有侧重、互为补充,统一于党的建设全过程、各领域。“两个确立”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中国化的时代精华,由“确立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与“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两大要素构成:前者明确了习近平同志的政治领袖地位与领导核心地位,契合了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和领导制度;后者明确了习近平同志的思想领袖地位和科学理论的指导地位,彰显了我们党高度的思想自觉与理论自信。
1.确立党的领导核心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建设的内在要求
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与英雄史观划清了界限。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唯物史观否认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诚如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中所说:“每一个社会时代都需要有自己的大人物,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物,它就要把他们创造出来。”[2]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原则为构建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学说奠定了哲学基础,使得党的领导具有全面化与集中性的显著特点。在此原则之上,马克思主张按照经济地位划分不同的阶级,并指出各个阶级只有以政党的形式提高自身的组织化程度,方能作为一个整体参与社会生活。无产阶级政党建立在深刻的阶级性和代表性基础之上,因而具备与生俱来的先进性,天然地成为整个阶级行动的全面领导者。为了实现党的领导全面化,无产阶级政党十分注意自身组织系统的建设,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选出政党领袖并要求全体党员和各级组织无条件地捍卫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对此,列宁曾鲜明地指出,“不学会把领袖和阶级、领袖和群众结成一个整体,结成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它便不配拥有这种称号”[3]。在上述关系群中,领袖的核心地位最为核心。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加强组织建设,因为“无产阶级在争取政权的斗争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4]。严密的组织形式反映政党的外部特征,而严格的组织纪律则是保持政党先进性的内在要求。列宁也反复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建立并坚持“铁的纪律”,认为“无产阶级实现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是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1]。无产阶级政党的集中制是建立在民主制基础之上的,为发挥党内民主和实行集中领导提供制度保障。针对将权威原则与自治原则绝对化的错误认识,恩格斯在《论权威》中廓清了思想误区,认为二者是相对的,实现了理论上的正本清源。列宁在创建新型无产阶级政党的实践中第一次明确提出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对于反对党内分裂行为、捍卫中央最高权威,进而加强巩固党的团结具有宝贵的历史意义和现实启示。
2.确立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思想建设的应有之义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行动。马克思用“头脑”和“心脏”为喻,阐释了理论与实践、阶级与哲学的不可分割关系。进而,他鲜明地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2]可见,为群众所掌握的理论具有巨大威力。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革命是“政治革命”“经济革命”“文化革命”同时进行的,不同的时期对应的革命任务有所侧重。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马克思主义政党需要更加注重思想理论建设,用“马克思主义教育工人的党,也就是教育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使它能够夺取政权并引导全体人民走向社会主义”[3]。诚然,理论具有相对独立性,只有科学的理论方能推动实践发展。就一个政党而言,指导思想是其全部活动的思想理论体系,“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4]。实践是理论产生的源泉,先进理论并非僵死不变的教条,而是能够随着时代和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发展、永葆生命力的思想武器。对此,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5]空间和时间共同构成物质实践的存在形式,理论的存在与发展必然存续在一定的时空之中。从空间上看,马克思主义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它的适用性需要在不同民族国家中体现,即马克思主义民族化;从时间上看,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而不是停滞的,它的生命力需要在新的时代中展现,即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包括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6]马克思主义具有鲜明的开放发展特质,推动理论创新亦是百年党史的基本经验,二者的共性满足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内在诉求。总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党的思想建设作出许多重要论述,切实地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指明了前进方向,对于如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推动理论创新、进行理论创造,不断强化理论武装,具有指导意义。
按照列宁建党原则,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一经诞生就把马克思主义写在旗帜上作为行动纲领。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作为推动党建工程的指导思想,将其运用到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际之中,形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体系,为新时代“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孕育提供更为直接的理论资源。
二、歷史逻辑: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的经验总结
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的正反经验总结是“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产生的历史依据。历史就是教科书、营养剂,无论是经验还是教训,都是对历史发展最好的注脚,对开辟未来具有宝贵的启示意义。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历史以事实雄辩地证明:确立党的领导核心和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和独特优势,是社会主义运动蓬勃发展的重要历史选择。
1.“两个确立”充分吸取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的深刻教训
不应忽视政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深刻教训。对此,马克思、恩格斯早在创建共产主义者同盟时就曾强调,“革命活动只有在集中的条件下才能发挥全部力量”[1]。在社会主义发展史上,巴黎公社是人类历史上无产阶级专政的第一个伟大尝试,虽然存续短短数十天,但留给后世的教训是深刻的。从组织上看,法国工人党于1879年成立,兴起于1871年的巴黎革命和公社事实上缺乏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据考察,巴黎公社曾设立执行委员会、军事委员会等多个委员会,委员会之间没有严密的组织关系,处于群龙无首的分散状态。再加上巴黎公社拒绝设立常任主席团,致使主席更迭频仍,难以形成强有力的中央权威。恩格斯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2]从思想上看,公社中思想呈现多元化特征,布朗基主义者和蒲鲁东主义者一度占据领导地位。没有统一的领导核心和科学的指导思想,公社的灭亡就不可避免。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列宁在领导俄国革命时不仅提出了崭新的革命理论,而且更为注重布尔什维克的集中统一领导[3],开启了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新时代,实现了社会主义由理想到现实的飞跃。十月革命的胜利为人类发展找到了前进方向,此后许多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欺凌压迫的民族国家纷纷觉醒,走上了社会主义之路,进一步壮大了社会主义力量。战后的苏联东欧国家(除南斯拉夫外)共产党基本上延续了苏共的执政模式。由于苏联方面的原因,在党的领导和指导思想上出现严重失误,最终导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戈尔巴乔夫搬用西方多党制进而否定苏共执政地位,放弃了党的领导,极端“民主化”和“多元化”的改革最后诱发“改制”悲剧[4],并由此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在民主的旗帜之下党内派别林立,最终走向分裂。不仅如此,戈尔巴乔夫进一步推进党内民主改革扩大化,主张用选举制代替任命制,极大地增加了地方和基层组织以及各加盟共和国党组织的独立性、自主权,从根本上动摇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权威。在指导思想上,苏联与东欧各国共产党的教训也是惨痛的。自从斯大林执政以后,苏联共产党的理论建设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偏差和失误。特别是在苏共二十大上,赫鲁晓夫作了题为《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在国内国际社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出现了“解冻思潮”,为美西方对苏联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打开了闸门。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先是生搬硬套马克思列宁主义,形成教条主义的思想僵化弊病。后来,在“新思维”等口号影响下出现了另外一个极端,主张“指导思想多元化”,放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任凭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最终招致惨痛失败。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告诫全党:“苏联为什么解体?苏共为什么垮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十分激烈……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任何作用了,军队都不在党的领导之下了。这是前车之鉴啊!”[5]
2.“两个确立”科学吸收了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的成功经验
百年党史是一部不断加强以政治建设为统领、以思想建设为基础的自身建设史。作为一种话语,“两个确立”第一次提出是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第三个历史决议文本中,但是在党的历史上,强调坚持“两个确立”的事实由来已久。早期党的领导集体由于主客观原因并未迅速成长起来,走了许多弯路。对此,邓小平曾指出:“从陈独秀起,一直到遵义会议,没有一届是真正成熟的。”[1]遵义会议之所以成为中国革命生死攸关的历史转折点,关键就在于这次会议开始确立起毛泽东同志在组织上、思想上和军事上的领导地位,党的领导集体逐渐走向成熟。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王稼祥传达了共产国际的指示和季米特洛夫的意见,进一步巩固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领导地位。在党的七大上,毛泽东当选中共中央委员会主席兼中央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主席,毛泽东思想也第一次被写进党章,被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至此,毛泽东的领导核心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完全确立起来。诚如邓小平所言:“我们党的历史上,真正形成成熟的领导,是从毛刘周朱这一代开始。”[2]改革开放初期,党作出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正确评价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在指导思想上胜利完成拨乱反正,有力地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3]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领导集体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等一系列问题,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为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提供了科学指导。在世界社会主义事业遭遇逆风之际,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选举江泽民同志为党的总书记。江泽民同志旗帜鲜明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捍卫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集中全党智慧创立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实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我们党所创造的“两大奇迹”,充分证明了在新时期的奋斗历程中确立坚强领导核心和先进理论指导的极端重要性,这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须臾不可离开的根本政治保证。
三、文化逻辑:中国与西方政治发展的文明积淀
政治文化传统是“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发展的文化基因。政治文化传统对于当代中国政治形态的塑造具有深远持久的影响,决定了政治文明发展的连续性与发展性。从中国与世界的空间格局来看,新时代“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的形成与发展,不仅体现出对中国古代大一统政治文明优良传统的继承,而且深刻反映了世界各国现代化进程的普遍规律,是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统一。
1.“两个确立”符合现代化进程中世界各国发展一般规律
“现代化”代表着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人类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世界各国为此进行了不懈探索[4]。通往现代化的道路不止一条,世界各国因国情、历史、文化等不同,现代化进程呈现出多样化特征,但是从起源来看,现代化无非是内源性现代化和外源性现代化。基于发生学的视角考察,外源性现代化是欠发达国家由于受到外来文明冲击而做出的应激反应。诚然,外部冲击为后发国家通向现代化提供了条件,而想要真正走向现代化必须长期具备“一种超经济的组织力量”[5],即强大的中央权威。这一点,可由世界范围内的现代化浪潮得到证明。从世界范围来看,第一次现代化浪潮主要发生在受到工业革命剧烈影响的西欧国家,而第二次现代化浪潮具有向欧洲以外异质地区传播的特点,如拉丁美洲地区和埃及、土耳其、中国、日本等古典文明中心地区。事实上,这些国家并未因受到现代化浪潮推动走向现代化。如拉丁美洲由于没有找到维持政治稳定的核心权威,没有能够彻底改变殖民地性质,难以形成本土化的中心力量,陷入半边缘化境遇,现代化进程被延误了半个世纪之久。而同样是后发国家的日本通过“明治维新”从制度上重建现代化发展的政治中心,在短短数十年的时间里成为东亚唯一一个在近代实现独立发展的国家。对此,美国学者亨廷顿从更为普遍的意义上揭示出强有力的中央集权对现代化进程的关键作用。他认为,现代化催生“多元化”社会,兼容并包众多的宗教、肤色、种族和语言群体,由此,将多元的社会势力糅合为单一的民族政治共同体十分必要。他进一步指出,使民族统一和政治同化的共同因素是政治意识和政治参与的扩大,而其首要保证则是政党及政党体系[1]。事实上也正是如此,20世纪60年代马来西亚之所以比同时代的泰国更为稳定,是因为马来西亚的传统领袖已经把全国各个不同种族集团编制在单一的政党构架之内。相反,泰国当时尚不存在政党,以致缺乏制度性机制来同化新兴集团。究其原因,这类国家经济的市场化水平偏低,不足以在全社会确立市场经济需要的契约精神,加上政治发展滞后于经济发展,缺乏民主力量,民主政体无法有效控制整个社会,因此就有必要建立权威或集权的政体推进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进而达到现代化的目标。基于世界各国现代化经验,亨廷顿进一步指出,“一个没有政党的国家也就没有产生持久变革和化解变革所带来的冲击的制度化手段,其在推行政治、经济、社会现代化方面的能力也就受到极大的限制”[2]。虽然学术界对亨廷顿的这种新权威主义理论有争议,但都认同统一领导是世界各国通往现代化所需要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中国当前的现代化进程中,强化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和科学理论指导不仅是内在要求,而且合乎世界各国现代化进程的普遍规律。
2.“两个确立”继承大一统格局下中国治国安邦独特传统
绵延五千多年的中华民族文明是维系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精神纽带,独特的大一统治国安邦传统为新时代“两个确立”提供了丰沃的文化土壤。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所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和精华所在,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3]自古以来,中国就是一个拥有众多民族、土地广袤、人口众多、自然环境复杂的国家,农耕文明是社会的主流文明形态,这些因素共同指向一个趋于稳定和连续的政治体系。为了应对水患、战乱、瘟疫等灾害,上古时期曾采用“禅让制”的政治制度选贤举能,形成了“尚贤”传统,旨在建构基于宗法体系的“天下国家”。按照血缘亲疏远近关系实行“封建”制度,形成了“家国天下”的一统体制,但由此带来的“诸侯专政”直接威胁“家国天下”体制的延续。战国以降,秦国主张实行“事在四方、要在中央”的法家思想,最终一统天下,结束各诸侯国“逐鹿中原”的纷争局面,形成了大一统的政治局面和社会观念。为了维持政治上、组织上的统一,秦国以郡县制取代封建制度。至此,大一统的政治正统地位基本确立,对于维系中央集权和国家统一发挥了深远影响。大一统的传统是综合性的政治文明,它既是一种政治形态,也是中华民族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文化心理形态。自古以来,中国就十分注重文治教化。夏商周奠定了中国古代文治教化的礼制典章基础,尤其是“周礼”形成了完备的礼教传统。春秋时期,由于政治结构的破坏,礼乐制度趋向崩塌,以至于孔子呼吁克己复礼,为恢复周礼而周游列国。为改变战国时期各地“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的局面,秦王朝先后以小篆和隶书统一全国文字,实现了“书同文”,为社会的高度整合构建了文化沟通、传承的平台,增进了民众对大一统国家的心理认同。特别是汉代以来,董仲舒推行“独尊儒术”,进一步发展《春秋》大一统思想,对于维护中央集权大有裨益。以修史传统为例,汉代司马迁编纂《太史公书》,开启编修全国性通史之先河。此后,唐代形成了“十三史”,北宋形成了“十七史”,明朝形成了“二十一史”,清乾隆时期形成了“二十四史”,加上民国成稿的“清史稿”,最终形成了“二十五史”。共同的历史书写传统成为历朝历代建构国家政治认同的重要方式,维系着中国大一统政治文明主脉,对于塑造民族记忆、延续政治传统具有深远影响。现代中国的政治格局不是自发演化的结果,而是为了克服民族危机而实现的现代化轉型,具有传统与当代、中国与世界双重建构的特点。“当代中国是历史中国的延续和发展”[1],“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实现了中国古代大一统政治文化传统的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
四、实践逻辑:新时代党和国家发展的政治成果
新时代党和国家发生的伟大历史变革是“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形成的实践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战略擘画治国理政宏伟蓝图,引领人民勠力同心开创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篇章。“两个确立”作为新时代“中国之治”的宝贵结晶,反映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心愿,对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根本性、基础性、长远性的作用,因此在本质上属于制度范畴。从确立领导核心地位看,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首次确立了习近平总书记的核心地位,后又将此载入党章及相关党内法规,并使之成为党的领导制度这一根本领导制度的核心制度安排;从确立指导思想地位看,党的十九大第一次概括習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通过修订党章确立了其指导思想地位,并使之成为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这一根本思想制度的核心制度安排。在理论与实践的共同推进下,“两个确立”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具有顶层决定性、全域覆盖性、全局指导性作用的制度,不仅在政治组织系统上统一全党全国全军的思想与行动,而且牢牢掌握意识形态系统的领导权,极大提升全党全社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1.“两个确立”是新时代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凝聚党心的政治成果
“两个确立”反映了全党的共同认知。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尤其强调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明确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和最大制度优势,以坚决捍卫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为最高政治原则。党中央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下大力气对破坏党的全面领导、破坏党中央权威的问题进行查处,极大地扭转了党的纪律和规矩得不到加强的被动形势,党的领导力显著增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葆有“打铁还须自身硬”的自我革命精神,按照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将全面从严治党引向深入。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其核心是加强党的领导。为了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旗帜鲜明地讲政治,取得一系列重大理论成果、制度成果和实践成果。在理论上正本清源,将党的领导与社会主义、中国国情、人民利益相结合,提出一系列原创性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在制度上立梁架柱,将党的领导制度定位为统领国家治理体系的根本领导制度,做出一系列重要制度安排;在实践上扎实推进,将加强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与全面领导国家、社会相结合,取得一系列重大实践成果。
新时代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所取得的一系列成果表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巍巍巨轮能行稳致远,关键就在于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特别是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得到了确立和维护。因此,中国共产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要实现新时代新征程的使命任务、通过伟大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的社会革命,就必须有自己的核心。基于此,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确立习近平同志为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在党的十九届一中全会和党的二十届一中全会上,习近平同志全票当选为党的总书记,再一次有力证明了习近平同志无愧为全党拥护、人民爱戴的党的核心、军队统帅和人民领袖。习近平同志核心地位的确立,凝聚着全体党员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意愿,反映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号巨轮掌舵者的信任。在党的十九大上,习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作为全党共识被写进新修改的党章,此后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意见》等都将维护习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作为重要内容,不断推动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入法入规,彰显着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共同认知。
2.“两个确立”是新时代发展和创新主流意识形态以汇聚人心的政治成果
“两个确立”代表了人民的共同意志。从历史主线上看,党的百年历程既是一部不断维护党的团结、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历史,也是一部不懈践行、推动和创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建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历史[1]。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坚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基本原则,以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同发展,实现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与此同时,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不时出现,网络舆论乱象丛生,一些领导干部政治立场模糊、缺乏斗争精神,严重影响人们思想和社会舆论环境”[2]。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强烈的问题意识和独到的战略眼光,通过对苏联历史的鉴思,将意识形态工作作为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来抓,并深刻指出:“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被攻破了,其他防线就很难守住。”[3]为此,必须着力破解党对意识形态领导弱化的问题,在“破”与“立”的平衡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不断推进党的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在习近平总书记相关重要论述的指引下,我们党把意识形态工作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使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发生根本性转变,党对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大大增强,人心得到极大凝聚。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中华文化对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作用,通过传播中华文化、讲好中国故事,大大提升了中国在国际上的文化影响力。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之逐渐成为全体人民实践中的重要遵循,社会风气为之一新,形成了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生产、生活环境。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根基更加牢固。基于此,党的十九大将五年来党的理论创新成果明确概括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科学总结了这一思想的理论主题、科学内涵、实践要求和历史地位,将其确立为党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并庄严地写入党章,实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又一次与时俱进。此后不久,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的宪法修正案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载入宪法,推动国家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这承载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意志和全社会的共同心愿[4],实现了党内共识向全国全社会共识的拓展。为了进一步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党中央把学懂弄通做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首要政治任务,不断推动学习这一指导思想往深里走、往实里走、往心里走。随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新的实践中不断丰富发展,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第三个历史决议对其核心内容、理论主题、历史地位进行了进一步概括。基于此,《决议》重点总结新时代党和国家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发生的历史性变革和积累的新鲜经验,揭示了“两个确立”决定性意义生成的现实依据,展现了这一当代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已成为凝聚人心、团结共识、共同奋斗的精神之源。
五、未来逻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选择
近代,矢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多种救国方案的失败反复昭示着:“中国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领救亡运动,迫切需要新的组织凝聚革命力量。”[1]一百多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和科学理论指导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以史为镜,鉴往知来。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心怀“国之大者”,切实把“两个确立”落到行动上,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提供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
1.“两个确立”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選择
从普遍意义上来说,一定的意识形态构成现代政党的“软件”组织,为实现政党使命提供价值引领,而政党组织则是担负使命的物质载体。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马克思主义政党同样遵循这样的政党建设规律。在理论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始终以实现共产主义为价值追求,并将党的领导作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之一。在实践上,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反复证明,是否具有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和正确的指导思想直接关乎社会主义的成败。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把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写在旗帜上,一百多年来致力于开创、坚持、捍卫、发展、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使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在世界东方焕发出强劲的生机活力,使世界范围内的“两制竞争”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新变化。主义是旗帜,是方向,党的领导则是政治保证。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作出“五个必由之路”的重大论断,其中第一条就鲜明地指出,“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2]。“两个确立”为新时代新征程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确立坚强领导核心和科学指导思想,进而从根本上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
2.“两个确立”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然选择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3]按照现代化理论,“强有力的领导现代化的政治组织的确立与形成”[4]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历史条件。19世纪40年代以来,中国之所以没有真正走向现代化之路,是因为近代“中国之乱”使中国始终没有形成一个强有力的现代化领导力量,自然无法真正实现国家和社会的整合。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始终发挥先锋型政党作用,通过掌握革命领导权实现了对中国社会的最大程度整合,汇聚起具有强大能量的统一战线,最终赢得革命胜利,为开创中国式现代化奠定根本社会条件。与西方政治逻辑不同,这种“以党建国”的政治逻辑塑造了当代中国政治形态,即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不仅在组织形式上建构了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显著优势的国家治理体系,而且十分重视将党的思想建设经验扩大到整个国民的思想建设领域,“开启了在全国范围执政的历史方位中建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新阶段”[5],实现了全国全社会在组织形态和意识形态上的高度统一,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积聚了强大的政治势能。党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确立了坚强领导力量和科学指导思想,走完了发达国家用几百年时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历史、现实与未来是贯通的,坚持党的政治领导、组织领导和思想领导是继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宝贵经验和独特优势。
3.“两个确立”是建设长期执政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必然选择
列宁曾指出,“党是直接执政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是领导者”[1]。可见,马克思主义政党具有领导和执政双重功能,既是领导党,也是执政党。基于“大党建”的视域考察,党的自身建设与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实现长期执政,进而推进党的事业构成紧密联系的完整闭环。其中,党的领导是党执掌政权的政治前提和逻辑起点,而党的执政则是党的领导的具体形式和实践样态,二者既有区别,也有联系,统一于党不懈推动的伟大事业之中。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只有党中央有权威,才能把全党牢固凝聚起来,进而把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起来,形成万众一心、无坚不摧的磅礴力量。”[2]在建党百年之际,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将“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作为一个重大的时代课题,越发凸显在新征程上继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现实必要性和时代紧迫性。新时代确立党的领导核心和指导思想是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的产物,体现了集中领导与党内民主、领袖理论素养与全党智慧结晶的辩证统一,实现了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对于建设既有集中又有民主党内政治生活具有重要意义。越是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越是需要高度的忧患意识。在新的赶考之路上,全党要始终牢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个根本问题,坚决捍卫“两个确立”,巩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
六、结语
“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深刻总结党的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伟大实践得出的宝贵历史结论和重大政治论断。从生成逻辑上看,“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孕育于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内在规定,产生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实践的深刻总结,发展于中国与世界政治发展的文化土壤,形成于新时代党和国家发展的伟大实践,深化于奋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新征程,既是组织建设与思想建设的统一、经验与教训的统一、中国与世界的统一、党心与民心的统一,还是现实与未来的统一,具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历史与未来相贯通、中国与世界相辉映的显著特色。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要走在时代前列,就一刻不能没有伟大人物的引领,就一刻不能没有先进思想的指导。新时代捍卫“两个确立”是“党之大者”“国之大者”,关系着党和国家事业的前途命运,对党在新征程上明确举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朝着什么样的目标前进,进而激励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为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而奋斗具有十分重大而深远的意义。在新的赶考之路上,全党全国全军必须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坚定不移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进一步学懂弄通运用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断增强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将“两个确立”真正转化为坚决做到“两个维护”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行动自觉。
〔责任编辑:洪峰〕
[1]《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26页。
[1]宋建、张振:《第三个历史决议:中国共产党大历史观的多维展现》,《贵州省党校学报》2022年第3期。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37页。
[3]《列宁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0页。
[4]《列宁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15页。
[1]《列宁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页。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页。
[3]《列宁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4页。
[4]《列宁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4页。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1页。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6页。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7页。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5页。
[3]张振:《列宁党的全面领导思想研究》,《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1期。
[4]张振、刘炜:《苏共丧失政权原因新论——基于执政党执政伦理建设的视角》,《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年第5期。
[5]《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13页。
[1][2][3]《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98页,第298页,第310页。
[4]张振:《中国共产党历史自信的生成、价值与提升路径》,《马克思主义研究》2022年第12期。
[5]罗荣渠:《现代化新论:中国的现代化之路》,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02页。
[1][2]塞缪尔·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王冠华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332—333页,第337页。
[3]习近平:《把中国文明历史研究引向深入推动增强历史自觉坚定文化自信》,《人民日报》2022年5月29日。
[1]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2页。
[1]宋建、张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百年进程中的角色担当》,《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22年第4期。
[2]《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43页。
[3]《习近平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100頁。
[4]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中国共产党的一百年》,中共党史出版社2021年版,第1178页。
[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3页。
[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版,第34页。
[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43页。
[4]罗荣渠:《现代化新论:中国的现代化之路》,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25页。
[5]张振:《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百年历程、鲜明特征及其基本经验》,《江苏社会科学》2021年第3期。
[1]《列宁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99页。
[2]《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58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