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革命视域下反特权的价值意蕴和实践理路

2023-09-03章征科沈群

青岛行政学院学报 2023年4期

章征科　沈群

［摘要］反特权斗争是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现实需要，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战略思想的重要体现。自我革命推动反特权斗争持续向前发展，具有精神源泉和价值指向的功效，能够激发反特权斗争的政治勇气和持续动力。中国共产党贯彻自我革命方略，坚持人民至上的反特权立场，敢于祛除“有害肌体”，厚植了党的执政根基，凝聚了民族复兴的磅礴伟力。反特权要标本兼治，既要强化理想信念教育，发挥领导干部的“关键少数”作用，还要构建以提升法治化水平为核心的反特权长效机制，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新时代的反特权斗争是对人民期待的答复，展现了中国共产党沉稳应变的高度自信。

［关键词］自我革命反特权斗争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

［中图分类号］ D2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642（2023）04—0020—05

所谓特权，就是指个人或集团凭借政治地位、经济实力、公共权力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领域享有的特殊权力和权利，其实质是公权力的专属化和私有化。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有着巨大的破坏性，曾在苏联泛滥并成为其亡党亡国的重要因素。中国共产党“以苏为鉴” ，一直把反特权作为自己的重要政治使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党要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1］。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以自我革命为武器，持续推进反腐败、反特权斗争，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自我革命推动反特权斗争向纵深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反特权问题作了一系列重要论述，把反特权问题上升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发生动摇，一些地方和部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屡禁不止，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较为严重”［2］5。当前的反特权斗争是中国共产党在新形势下刀刃向内的一次“刮骨疗毒”，是我们党伟大的自我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反特权斗争是自我革命的题中之义

自我革命与反特权斗争的理论内涵相契合，是中国共产党实现“四个自我”的思想载体。从目的性来看，反特权与自我革命的自我净化功能有着相近的价值取向。反特权斗争和自我革命都对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出了更高要求，反特权把矛头对准丧失理想信念的党员干部，旨在纠正四风、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这与自我革命的自我净化功能不谋而合。其次，“搞特权，这是封建主义残余影响尚未肃清的表现。”［3］332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根植于封建文化，是“旧”的产物，反特权具有自我革新的内涵。自我革命要求自我革新，要求破除旧的文化和旧的思想观念，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反特权与自我革命是相契合的。再次，反特权斗争要求完善党内党外制度法规，避免因制度法规缺失而滋生特权现象，要求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抵制享乐之风。这些反特权要求都不同程度地体现出自我完善的含义。最后，反特权不仅要补精神之钙，还要提高斗争本领。反特权要求党员发挥实干精神，知难而进、迎难而上，以顽强斗争战胜各种艰难挑战。这就必然需要提高党员应对复杂环境的能力，因此，反特权具有自我提高的客观要求。反特权斗争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还丰富了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加强和改善了党的领导。只有党的自我净化、自我革新、自我完善和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管党治党的宽松状态得到根本扭转，反特权斗争才能取得最终胜利。反特权斗争是我们党自我革命内在机制运转的显性环节，两者互为表里，反特权斗争彰显了自我革命精神，而自我革命的理念贯穿于反特权斗争始终。

（二）自我革命指明了反特权斗争的“灵魂”

自我革命是反特权斗争持续向前推进的精神密码。其一，自我革命补足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產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4］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是对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的一次自我提高，它要求用好我们党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法宝，勇于揭露并改正错误，意在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补足精神之钙。理想信念的缺失甚至丧失是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产生的重要因素，牢固理想信念，反对享乐主义、官僚主义，要着重断除奢靡作风和裙带思想。党的自我革命精神和理念不仅是对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再教育活动内在要求，更是对反特权问题的一次“源头治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和革命性。

其二，自我革命指明了反特权的价值旨归。勇于自我革命是由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属性所决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从创立之初就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马克思提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5］无产阶级政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必须用好自我革命的理论武器，坚持人民至上是新时期推进自我革命的动力源泉。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是新时代坚守党的初心使命的形象表达，凸显了我们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价值追求，体现了党的人民立场。特权是政治权力和地位的衍生品，注定是被少部分人享有的，是与党的性质和宗旨相违背的，它不符合乃至会严重侵害人民利益。从逻辑上看，党的自我革命必然要求反对特权，无产阶级政党反特权的目的是为了人民。

（三）自我革命激发反特权斗争的政治勇气和持续动力

反特权斗争向纵深发展离不开坚定的毅力和高度的政治自觉。以改造主观世界的自我革命引领改造客观世界的社会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在新时代，我们党必须以党的自我革命来推动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要发挥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6］。当前的反特权斗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自我革命为反特权斗争提供了刀刃向内的政治勇气和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政治自觉。反特权斗争需要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当前的反特权斗争进入了新阶段，特权现象更加隐蔽，反特权工作更加复杂化。此时，更需要以党的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清除有害的“生命肌体”，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毅力克服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反特权斗争还需要自我革命的政治自觉。政治自觉是政治执行力的有力支撑，新时代要化政治自觉为政治执行力，深挖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存在的文化根源、社会根源，以常抓不懈的政治态度和意志力促“三清”，以达到正本清源的效果，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二、自我革命视域下反特权斗争的价值意蕴

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是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推进当前反腐倡廉工作发挥着“催化剂”作用。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损害我们党长期执政的能力。新时代以自我革命精神开展反特权斗争，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执政规律认识的深化，彰显了共产党人的使命和担当。

（一）蕴含永不褪色的人民立场

中国共产党的反特权斗争彰显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初心使命。毛泽东同志强调：“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7］中国革命的目的是“为了使中华民族得到解放，为了实现人民的统治，为了使人民得到经济的幸福”［8］。中国共产党向来具有自我革命的优良传统，新时代的反特权斗争是我们党自我革命传统的延续和体现。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反特权斗争既是对中国共产党反特权历史传统的继承和创新，也是对人民至上立场的坚守。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人民把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事业持续向前推进，总的来说有两条基本经验。一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高度的革命性。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性就规定了其能以批判的意识、自省的态度、科学的精神去审视自己的功过得失。中国共产党不仅能够察觉自己的错误，更能够勇于纠错、善于纠错。从新民主革命时期的延安整风运动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三反”运动，再到新时代的全面从严治党，都体现了我们党高度的革命性和先进性。二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群眾路线。中国共产党是为人民谋利益的党，人民的利益是共产党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中国共产党坚决捍卫人民利益。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取得了反腐败的压倒性胜利。在当代，打击特权现象、严惩腐败官员就是我们党革命性的彰显，也是党坚守初心使命的必然要求。

（二）凝聚民族复兴的磅礴伟力

在党自我革命的引领下，反特权斗争持续向纵深推进，为新时代中华民族复兴大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民族凝聚力和正向推动力。中国梦包涵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三个层面，而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具有侵蚀党和国家的生命机体、破坏社会制度、扰乱社会风气和降低社会活力与创新力的危害。特权现象破坏党内外团结，阻碍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发挥，以其巨大的“颠覆性”阻碍中国梦的实现。反之，发扬自我革命传统，以钉钉子的精神清除特权滋生的社会土壤，严惩特权行为，化“阻力”为“动力”，将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

反特权能够增强民族凝聚力，增强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党的十八大以来，党贯彻自我革命精神，持续开展了全面从严治党、反腐败、反特权等一系列伟大斗争，并取得了显著成效。在这些伟大斗争中，“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显著增强”［2］15，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更加紧密。集中力量办大事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势。如果任由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继续发展，就会削弱甚至丧失这种制度优势；反之，如果我们党始终保持高度的革命性，这种制度优势就能得到更好的发挥。

反特权能够激发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大业的持续动力。首先，反特权反得好、反得彻底，将有助于消除人民头脑中的封建文化糟粕，群众办事可以走正常程序、不必想着“走后门”。人民不把党的领导干部当作“官老爷”，能够自发检举特权现象和以权谋私行为，使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在当代社会无所遁形，从而推动社会公平正义，增加人民的幸福感。其次，严厉打击特权现象，使领导干部慎重考虑违法违纪的后果，防止官员利用职务为家属在考试、经商和进入事业单位等方面提供便利，避免社会阶层固化，从而提高社会活力和社会创新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离不开创新，“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惟创新者进，惟创新者强，惟创新者胜。”［9］新时代坚持以自我革命推动反特权斗争，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更为主动、更加自信、更有动力的精神力量。

（三）厚植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根基

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在党和政府机构中滋生以及“发展”，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威信，甚至影响了党长期执政的能力。面对这种困境，中国共产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条破除困境的道路。如何保持长期执政地位是困扰各国政党的难题，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中找到了“两个答案”。回顾历史，黄炎培在延安窑洞提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现象，其实质是对如何长期执政的担忧。毛泽东同志给出的答案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10］新时代，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找到的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2］14历史周期率是规律性的社会历史发展现象，但不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中国共产党在理论和实践的双向互动中找到了自我革命的武器，以此根治特权现象和腐败等影响党长期执政能力的杂症。

（四）展现沉稳应变的政党自信

新时代坚持自我革命，开展和推进反特权斗争，是我们党对世情、国情、党情变化的积极应对。政党自信是一个政党基于对自身能力和价值的积极肯定而表现出来的外在形象和内在气质。政党自信是一个政党奋发进取、克服艰难险阻的精神力量。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多年来，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胜利，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非凡的创造力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指出：“当今世界，要说哪个政党、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够自信的话，那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11］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复杂多变的国内外形势下，我们党面临的风险和挑战明显增多，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持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贯彻全面从严治党理念，坚决反对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推动反腐败斗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中国共产党坚持运筹帷幄、居安思危，积极应对重大风险和挑战，深刻把握历史主动和执政规律，坚持自信自强、守正创新，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三、自我革命视域下反特权斗争的实践路径

反特权斗争因其复杂性，不仅仅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论问题，更是一个需要艰辛探索的实践问题。新时代以自我革命推动反特权斗争是对中国共产党反特权传统的延续和创新。当代的反特权斗争不仅总结了前人的反特权经验，保证了反特权斗争的持续性，而且展现了反特权的时代特色。

（一）把自我革命精神融入领导干部教育活动中

近年来，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中国共产党坚持自我革命、迎难而上，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把握发展机遇、迎接各种挑战。“打铁必须自身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于中国共产党。针对部分地方党的领导弱化、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盛行等现状，中央持续推动开展党内集中教育，“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同向发力，严肃党内政治生活”［2］13。思想指引着行动，习近平总书记把理想信念比喻成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缺了“钙”就容易得“软骨病”。关于中国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内涵，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也是保持党的团结统一的思想基础。”［12］在中国共产党百余年的奋斗历程中，诞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党的事业，他们的精神是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宝贵精神财富。当代反特权斗争要挖掘这些精神财富，坚定领导干部的精神信仰。新时代必须传承和发扬党的自我革命精神，开展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常态化教育，补足精神之钙，救治顽瘴痼疾，扫清党、政、军系统里的一些歪风邪气，以坚强的意志、高昂的斗争精神，克服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推动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

（二）提升反特权的法治化水平

特权是政治权利和政治制度在运行过程中的异化现象。制度和法规对领导干部的行为具有强制性的约束和督促效应。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制度和法规建设。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强调，“特权是政治上经济上在法律和制度之外的权利”，“克服特权现象，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3］332。邓小平同志在这里谈到的制度问题有两个层面：第一，改革容易滋生特权现象的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因为一些历史因素，党和国家的制度以及法律法规曾遭到严重破坏，政治混乱、权力高度集中的状况为特权现象的滋生提供了社会土壤。要克服特权现象必须先改革此类制度。第二，建立和完善反特权制度。邓小平同志认为用制度反特权是带有根本性、全局性和长远性的。邓小平同志的反特权思想和经验对当代反特权斗争依然具有指导价值和现实启示。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反特权制度是自我革命体制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自我革命体制机制的完善不但内在要求建立反特权长效机制，而且还为反特权提供了坚实的制度支撑和不竭动力。从长远来看，新时代加快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才是解决特权问题和腐败问题的治本之策。这一时期加强反特权斗争和推进党的建设，不仅要落实主体责任和监督责任，强化监督执法问责；还要加强党的政治巡视工作，严肃处理党员、领导干部的特权行为。

（三）发挥反特权的“关键少数”作用

反特权斗争不仅要发扬斗争精神，坚持以自我革命的方法锤炼领导干部的革命性，还要弘扬正气，发挥党员领导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一方面，领导干部率先垂范有利于遏制裙带关系的滋生。领导干部要在思想和行为上做表率，坚决不搞特权、不追求享乐之风和奢靡之风，坚持廉洁用权、廉洁齐家。领导干部要搞好家风建设，以身体力行影响和教育自己的亲朋和子女，“帮助孩子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迈好人生的第一个台阶”［13］。另一方面，优良家风的传承一定程度上能够防止领导干部思想滑坡，当反对特权成为干部亲朋好友的共识时，也会对领导干部形成一种道德约束，使其注意时刻规范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要发挥党的干部在家风建设方面的带头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14］。新时代要以自我革命精神持续推进反特权斗争，以严明的纪律约束党员干部、锻炼其革命性，锤炼出革命意志坚定、斗争本领过硬、广大人民信任的好党员、好干部。

（四）加快推动反特权“社会合力”的形成

反特权斗争是一项庞大的系统性工程，解决特权问题不仅需要保证反特权的持续性，更需要反特权各方机制的协调配合。特权是以政治权力为依托，谋取处于制度和法律之外的利益，是权力的“变种”。因此，反特权首先要规范权力的运行机制，完善权力的监督和问责机制，消除因制度缺失滋生特权现象的可能性。这是反特权斗争的关键性工程，做好了这一步，其他反特权举措才有必要和价值。其次，要加强反特权立法，完善针对特权行为的惩治条例。建立反特权的相关法律法规，厘清特权行为的法律定义和反特权法的适用范围，明确针对特权行为的惩治措施和量刑标准。这是反特权斗争的保障性工程，可以解决特权行为界限模糊、惩治无明确法规依据的问题。再次，解决思想问题是反特权的基础性工程，人民群众对领导干部搞特殊化的默认诱发了领导干部为政观念的腐化。在封建时代，官员和平民的社会地位天差地别，秦代的百姓被官员称为“黔首”，东汉有地方长官名曰“州牧”，这些名称就体现出官员与百姓之间的不平等，甚至双方具有很强的人身依附关系。做好新时代的反特权工作，要注重加强法治教育、提升人民政治素养，彻底消除“升官发财”的错误社会认知，根治特權病。最后，加强党的政治巡视，要动真碰硬、常抓不懈，这是反特权斗争的推进性工程。要把政治巡视作为发现问题的抓手，深化政治巡视；与此同时，还要选拔出一支具有高度革命性的执法队伍，敢于斗争，敢于抓“老虎”，严明党的纪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法规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15］如果制度和法律不能被执行，那就是对特权现象的纵容，将极大伤害人民群众对我们党的感情，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因其隐蔽性和复杂性，其整治途径必然不能单靠孤立的方针政策，而应当是多种策略和举措形成“社会合力”的结果。此外，特权现象是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并将在一定历史时期内长期存在，对此要有清醒认识，不可放松警惕。

结语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品格和巨大优势。在理论与实践的双向互动中，在总结和借鑒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找到了以自我革命推动反腐败、反特权持续向前发展的道路。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交给人民的“答卷”，展现了沉稳应变的政党自信和不忘初心的使命担当，体现了我们党对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规律认识的深化。新时代的反特权斗争不仅能够保证中国共产党反特权斗争的持续性，而且能够激发中国人民团结奋斗的热情，坚定我们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制度自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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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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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