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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学对越南的影响

2023-08-07

中州大学学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全书史学史记

马 达

(河南文艺出版社,河南 郑州 450018)

梁启超先生在他的《中国历史研究法》中曾经说过:“中国于各种学问间,惟史学为最发达;史学在世界各国中,惟中国为最发达。”[1]中国的文化遗产中,史学是最为人称道、最为辉煌的部分。

作为与中国有着长期而紧密联系的邻居——越南,所受中国史学的影响当然也是相当深远的。

一、越南史学对中国史学的体认

中国史学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东亚各邻国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而越南曾经受中国中央政府的直接统治达千余年之久,此后又长期与中国保持宗藩关系,中国的史学很自然地会对越南史学产生巨大的影响。

历史上,中国历史典籍曾经源源不断地传入越南。仅明朝时期中国输入越南的历史书籍就有少微史、《资治通鉴》、东莱史、《唐书》、《汉书》、《三国志》、二史纲目,以及天文地理、诸佛经杂传,等等。①

在中国史学的影响下,越南陈朝开始成立国史院,任命史臣撰写、记载历代历史。1272年,越南陈朝陈太宗时的翰林院侍读、兵部尚书、著名历史学家黎文休(1230—1322)仿照我国司马迁《史记》的体例,撰写《大越史记》一书,共计30卷。遗憾的是,此书已经失传,仅有一些评论收入黎朝吴士连编撰的《大越史记全书》中。

黎朝时期,潘孚先在黎太宗时奉诏编撰国史,接续《大越史记》的内容,内容起讫为陈太宗时期到明军撤出越南。黎圣宗时期,史学家吴士连在黎文休和潘孚先已有的基础上编撰了《大越史记》,后经过他人修订,方才定名为《大越史记全书》,成为越南历史上最重要的历史典籍之一。

在这部书中,作者黎文休和吴士连还模仿《史记》,在叙事之后有“太史公曰”的评论,也分别写下“黎文休曰”“史臣吴士连曰”。孔子的“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的正名思想,通过“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的笔法而得到体现。《大越史记全书》正是接受了孔子的正名思想和褒贬书法的影响,因而带有浓厚的儒家正统思想的色彩。在编史的方法上,司马迁所创造的“纪传体”,在《大越史记全书》一书中也被采用。由此可见,中越两国史学的共同渊源。《大越史记全书》实为越南早期史学著述的代表作。不言而喻,无论是史学思想或者是编史方法,越南史学都受到中国史学的深刻影响。

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在封建时代,作为一个史家,其职责就是要对篡逆者口诛笔伐,对正统地位的统治者不遗余力地赞扬美化。黎文休和吴士连与司马迁、班固等人一样,先后接受了孔子的这一史学思想。吴士连在黎圣宗洪德十年(1479)《拟进〈大越史记全书〉表》中,曾经明确揭示这一主张。他说:“必善恶具形褒贬,始足示于劝惩,必翰墨久役心神,方可观于著述。劝善惩恶,不亦明乎?”他又说:“效马史之编年,第惭补缀;法麟经之比事,敢望谨严。”②可见他是以马史、麟经为其修史的蓝本的。

此后,武琼著《大越通鉴通考》共26卷。黎嵩辑之,定名为《越鉴通考总论》。黎贵惇著《黎朝通史》,共30卷。

阮朝国史馆总裁潘清简等编纂《钦定越史通鉴纲目》,凡53卷;总裁张登桂等编纂《大南实录》,洋洋巨著,凡453卷,其中涉及中国明清史料甚多。这两部史书,不仅是卷帙浩繁,且编纂方法与体例均较前代有所改进,史料价值与文献价值俱高,可谓后来居上。

地方志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典籍,它由古代图经发展而成,也可以说是历史学和地理学的综合,同时也是对我国史学强有力的补充。清代地方志的编纂,对越南历史学的影响也很大。

郑怀德所著《嘉定通志》、黎光定所著《一统地舆志》、高春育所著《大南一统志》、潘辉注所著《历朝宪章类志》等是越南影响较大的地方志书。它们有的记载文献,有的记载轶事,有的讲述地理,内容丰富,涉及面广。

《嘉定通志》是一部记述嘉定城开拓经过的重要著作,它详细地记述了南圻③各个地方的建制、疆域、风土人情、土产及城市概貌等,对于越南南部的建制沿革和华侨华人事迹的记述尤为详尽,文献价值甚高。自阮朝明命皇帝以后,欲到越南南圻担任官员的人士,在赴任之前一定要先读此书,可见它的重要性。这部著作还成为中国学者今天研究在越南的华侨华人情况的重要参考书。它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打破传统的记录历史的方法,广泛地收集材料,对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事迹也记录在案,从而为后人留下了一幅全景式的越南南方社会的画卷。它还成为越南阮朝新编《大南实录》《大南列传》以及《大南一统志》的重要资料来源。而《大南一统志》,则是一部关于越南北部、中部、南部各省的地方志,分为方位分野、建制沿革、府县、地势、气候、风俗、城池、学校、户口、田赋、山川、驿站、铺市、寺庙、寺观、人物、土产等门目,内容丰赡,叙述周详,体例严谨,是越南地理学的一大收获。此书体例完全仿照清朝乾隆年间编纂的《大清一统志》。

二、中国史学对越南史学的影响

中国史学对越南史学的影响,可以概括为以下几方面:

(一)在中国传统史学中,“寓褒贬,劝善惩恶”和“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的思想最为重要,越南历代史学家亦将此奉为圭臬

后黎朝史学家吴士连等人编纂的《大越史记全书》,在正文之前就首先书写“汇历朝之事迹,公万事之鉴衡”12个大字。古代越南史学家承继了中国史学家的“正统思想”,且以为顺乎儒家思想就是“善”,否则就是“恶”,好恶相当分明。如吴士连在《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六《陈纪》中的记述,观点就相当明确:“韶阳公主闻太宗崩,长号而逝;黎氏闻夫死,不食而卒;媚醯夫人义不二事,投水卒;吴免妻阮氏不负夫道,亦投水从夫。此数人者,纯孝贞一之行,世不常有,宜乎时君褒之。”

而对于历代帝王、朝臣的功过得失,越南史学家也多加以褒贬,以为后人提供借鉴。如对黎朝太宗皇帝最初的文治武功就给予很高的评价:“帝雄才大略……真可谓英雄之主也。”但是对于他后来因为贪恋女色,猥亵开国功臣阮廌之妻阮氏路而暴病身亡,同时阮廌也遭到满门抄斩的结局,《大越史记全书》的作者贬之曰:“女色之为人害也甚矣,阮氏路一妇人耳,太宗嬖之而身崩,阮廌娶之而族灭,可不戒哉?”④

范公著在他的《大越史记续编·序》中说道:“国史何为而作也?盖史以记事为主,有一代之治,必有一代之史;而史之载笔,持论甚严,如黼黻至治,与日月而并明,鈇钺乱贼,与秋霜而俱厉,善者知可以为法,恶者知可以为戒,关系治体,不为不多,故有为而作也。”

《钦定越史通鉴纲目》卷首《嗣德帝谕旨》也说:“史者,域中至大之事。考古修史,鉴戒关焉,劝惩寓焉,义例须精而当,笔削须严而公……发凡起例,提纲分目,著遵前谕,一据紫阳纲目书法。”

(二)中国传统的史学“正名”思想,别内外、辨华夷思想对越南的史书编撰影响很大

《大越史记全书》的写法,也像中国史书那样,分为“外记”和“本记”。《钦定越史通鉴纲目》在卷首开宗明义地指出:“修史之事,莫大于明正统。”对于正统者,他们不惜笔墨,大加赞赏,而对于那些非正统者则视之为奸邪。比如对以外戚身份篡位的胡朝皇帝胡季犛,就认为他名不正,言不顺,不仅不予立“纪”,还对之口诛笔伐,称其为“恶贯满盈的奸臣逆贼”。吴士连写道:“季犛至是罪恶盈贯矣,陈沆先期……苟能临机而断,声以杀君之罪,并可永诛之,则名正言顺而事济矣,惜其犹豫摄怯,以取败也。”⑤此外,越南史学有时候为了“明正统”,不惜采取否认历史史实的做法,比如,对于从1400年至1427年间长达20年的“属明时期”,《钦定越史通鉴纲目》却只愿意承认其中的4年。

历史上,越南人自称“中国”,对外国(包括中国在内)则称“夷”“胡”等,以示自己的正统。

《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六《陈纪》二“英宗兴隆八年(1300)八月”条记载陈英宗给各位将领的檄文:“汝等坐视主辱,曾不为忧,身尝国耻,曾不为愧,为中国之将,侍立夷酋,而无忿心!”这里将越南自己说成是“中国”,反而将中国说成是“夷”了。

对于其他的邻邦,越南史书也常常自居为“华”或“中国”,而视那些落后民族为“夷”或“蛮”,并自夸“统御华夷”。《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十二《黎纪》黎圣宗洪德元年(1470)十一月亲征占城的诏书说:“自古狄夷为患中国⑥,故圣王孤矢以威天下……南陲见豕负涂,不待七旬之格。”同书卷十三《黎纪》记载,洪德十年(1479)六月征盆蛮的诏书说:“我国家混一区宇,统御华夷……盆贼琴公,介居裔服……野性难驯。”同年七月征哀牢的诏书则记载:“朕丕绳祖武,光御洪图,莅中夏,抚外夷……惟此老挝,界居西徼……实宗社万世之仇。”

即便是对待西方国家的人士,越南史书也以“夷”视之。《大南实录·正编》卷二十四记载越南阮朝嘉隆三年(1805)六月的一条史实:“红毛遣使献方物,表求通商,又请国人于沱灢,往来商贾。帝曰:‘先王经理天下,夏不杂夷,此诚防微杜渐之意也。红毛人狡而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听其居留,厚赐遣之。’”

(三)像中国史书一样,越南的史书中为了某种避讳,也会常常使用一些异体字

比如,《大越史记全书》中,就有把“逃”字写成“迯”字,把“怪”写成“恠”字的。对此,学者谭志词博士的解释是:“越南文人在接受中国文化的过程中求异心理作祟的结果。他们故意用一些与标准汉字不同的字,以满足独立于中国的自尊心。这种现象是越南民族独立意识的一种体现。”[2]249除了为跟中国区别开来的文化求异心理在作祟,还有一大部分原因则是为了避讳当时皇帝的名或者字,比如,将“时”字写作“辰”或“寺”,将“皎”写作“交”,将“源”字写作“原”,等等,是越南史学接受中国传统史学中“为尊者、亲者避名讳”思想影响的具体表征。

中国史学对越南史学的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到了越南阮朝的明命时期(1820—1840),越南文人达到了“矫枉过正”的地步,越南文人学士很少过问本国的历史,却对中国的历史重视有加,“故士之读书为文,惟知有北朝⑦之史,本国之史鲜或过而问焉”,连朝廷也“不遽以越史教学取士”⑧。

(四)越南史学除了借鉴中国的作史方法,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创新和发展

黎贵惇(1726—1784)是黎朝末年的一位伟大人物,在哲学、历史、文学、天文学、地理学、农学等方面均可称为专家,是越南历史上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的著述多达50种,其中《黎朝通史》是纪传体史书,《抚边杂录》是近似方志的著作。他重视史学,提出了“经之学困难,而史之学尤为难”的观点。越南学者认为,“越南在封建时期,没有任何人像黎贵惇那样著述丰富”[3]。

同中国古代众多的史家一样,黎贵惇也具有作史以致用的思想。中国古代史学在萌发阶段,已经产生了以史垂鉴戒的观念,《尚书·召诰》中即有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的“夏监”“殷监”之说。两汉以降的史家对此方面的论述更多。黎贵惇也在很多地方表述了作史以致用的认识,认为修史就是要使后人能够从中看到“治乱兴衰之迹”,恶有所贬,善有所褒,使人们有所鉴戒,使统治者永享“天命”。

黎贵惇在接受中国古代史学思想的基础上,结合越南古代史学发展的实际状况,提出了一些理论见解,在理论和实践上丰富和发展了越南古代史学,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较好的中国史学对越南史学影响的范本。

《大南实录》是阮朝国史馆编修的正史,共计548卷,以嘉隆帝为分界线,分为前编与后编,是一部庞大的官修史书。

《钦定越史通鉴纲目》以中国朱熹所著《通鉴纲目》为蓝本,叙述上起雄王,下至黎朝昭通帝三年(1789)的历史,“举要删繁,编成五十三卷,远者略而近者详,事括四千余载”,以明“政治之得失,人物之臧否,疆域之沿革,制度之兴废”。这是越南古代最为完整的一部按编年叙事的官修通史。

潘辉注(1782—1840)所著《历朝宪章类志》,堪称越南的“通典”,该书所载事迹“上至邃古下至黎朝末”,共计10志、49卷。其内容以记历朝典章为主,涵盖了“舆地志”“人物志”“官职志”“礼仪志”“科目(科举)志”“国用(经济)志”“刑律志”“兵制志”“文籍志”“邦交志”等。为19世纪之前的越南政治、经济、地理、刑律、外交等各方面的“百科全书”,极具学术价值。

此外,阮朝还有一些有价值的史地著作,如张国用在嗣德年间(1848—1883)完成的《退食记闻》,分为《封域志》《制度志》《人品志》3卷,保存了不少各史书中均没有记载的宝贵史料。阮通的《越史纲鉴考略》,潘国直的《国史遗编》等也是值得注意的历史学著作。

纵览越南自陈朝起,讫阮朝止史学发展、史书编纂的过程,如果说陈朝是开拓时期或草创时期,那么,后黎朝则是全盛时期或定鼎奠基时期,最后的王朝阮朝则是集大成时期或总结收获时期。无论是从史学家的素质(史识、史才、史德)、史学著作的水平(编纂方法、体例、文字功力等)来看,一代胜似一代,字里行间可以明显地看到中国史学家及其著作对越南史学家及其著作潜移默化的影响。

学者谭志词认为:“概言之,越南传统史学渊源于中国,个中小‘异’,间而存焉,如《大越史记全书》虽效《史记》《资治通鉴》,却无‘纪、传、志、表’之分类等。如此,越南传统史学亦可谓之‘汉越史学’也。”[2]250这应该是对越南史学十分准确到位的总结。

三、结语

研究越南古代史,以中国史料、史书作为必需的参考书籍是十分重要的。10世纪中叶,越南从中国独立以后的千余年间,历代王朝仍以汉文作为行政及学术上使用的文字,因此这时期的史料、史书虽出于越南人之手,仍然主要使用汉文写成。

这些史籍主要有《安南志略》《大越史记全书》《越史略》《越史通鉴纲目》《历朝宪章类志》《黎朝刑律》《大南实录》《大南会典事例》《大南一统志》《同庆地舆志》10种。⑨

上述10种汉文史籍,都是研究越南历史、文化所不可缺少的重要材料。从这些汉籍的编修缘起和体例内容,可以充分看出越南从中国独立以后的一千年间,史学著作的著述,基本上是仿照中国史书的书写模式。虽然其规模不能与中国相提并论,但较诸其他东南亚国家,是相当进步和完备的。

近数十年来,越南史学界的重要工作之一,是把这些汉籍翻译成越南语。现在从事这项工作的主要是越南国家社会科学中心下属的“越南汉喃研究院”。据越南汉喃研究院现任院长郑克孟先生介绍,该院自21世纪初开始,已经整理、出版了多种史学类、地志类、文学类、铭文类、理论著作和工具书等类著作的越南语译本。⑩不过,无论是越南音译、语译或法文翻译的版本,其完整性和重要性都不能超过汉文原本。

中国学界在这方面占有很大的优势,事实上,中国学者整理越南汉文史料的贡献,一向受到国际学界的关注。例如陈荆和教授在香港整理出版越南人潘叔直的《国史遗编》、对阮述的《往津日记》进行编注,以及主持《大越史记全书》的校勘工作等等努力,不仅为学界所称道,也为学界更好地研究越南历史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令人欣喜的是,近年来国内学术界也开始对越南的汉文古籍(不仅局限于史籍)进行研究,且初见成效。南京大学、复旦大学、扬州大学、上海师范大学等国内高校以及台湾地区的一些学术机构开始与越南方面合作,对越南的汉文古籍,包括汉喃古籍进行整理和研究。如南京大学域外汉籍研究所与中华书局联手出版“域外汉籍研究丛书”,该丛书由著名学者张伯伟先生担任主编。与越南有关的学术成果有扬州大学2002级博士生刘玉珺的《越南汉喃古籍的文献学研究》[4],该书考察了中越书籍交流的途径、规模,以及影响其发展的文化因素,介绍了越南古籍目录的编撰特点和分类特点,分析了越南汉籍产生的基本途径等等,该书对越南古代史籍也多有提及,是近年来我们所见到的一部学术佳作。

注释:

①明人严从简在其《殊域周咨录》卷六《南蛮》(中华书局,1993年)中提到当时交趾汉籍为数众多,并做了如下统计:“如儒学则少微史、资治通鉴、东莱史、五经四书、胡氏左传、性理氏族、韵府、翰墨类聚、韩柳集、诗学大成、唐书、汉书、古文四均、四道源流、鼓吹、增韵、广韵、洪武正韵、三国志、武经、黄石公素书、武侯将苑百传、文选、文萃、文献、二史纲目、贞观政要、明心宝鉴、剪灯新余话等书。若其天文地理、历法相书、算命占择、卜巫算法、篆隶家、医药诸书,并禅林道录、金刚玉枢、诸佛经杂传并有之。”全文较长,蒙读博时导师查证原文,特录于此,并致谢忱。

②《大越史记全书》卷首《拟进〈大越史记全书〉表》,第57页。

③即今越南南部,越南历史上曾经划分为三个部分,即北圻、中圻和南圻。

④《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十一《黎纪》,第607—608页。

⑤《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八《陈纪》,第476页。

⑥此处实指越南,而非我们所指“中国”的概念。(作者注)

⑦此处指中国。(作者注)

⑧(越)潘清简等:《钦定越史通鉴纲目·卷首》。

⑨有关这些史籍的详细介绍,参见香港浸会大学历史学系周佳荣先生发表在香港《当代史学》(ContemporaryHistoricalReview)第1卷第3期(Vol.1,No.3)之《越南汉文史籍解题》一文。周佳荣先生不仅对他们的写作年代、作者姓名、每部书的卷数、主要内容做了详尽的说明,还对一些史籍之间的相互传承关系等做了较为严密的考证,可谓一篇上佳的介绍性文章。因原文较长,兹不一一照录。

⑩郑克孟.越南的汉喃遗产[C]//赵丽明,主编.汉字传播与中越文化交流.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4:264—269.该书是2003年12月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主持召开的“汉字传播暨中越文化交流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锦,颇有参考价值。有关越南汉喃研究院的情况,笔者博士论文第二章《汉字:中国文化在越南传播的“先驱”》第二节之相关内容互读,祈能更好地了解其最新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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