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化与适老化的碰撞和融合

2023-08-06孟祥东邸志军房昕

媒体融合新观察 2023年3期

孟祥东邸志军房昕

摘要

数字技术催生了全媒体传播生态的变革，在智能终端日渐融入日常生活之时，老年人却被裹挟在技术发展的洪流里，与数字化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与冲突。在社会老龄化趋势愈发严重的背景下，进一步加快推进我国信息无障碍建设，助力社会包容性发展成为全社会全行业共同面对的现实问题。当前，推动手机等智能终端产品适老化改造成为信息通信业的重点工作之一。在我国移动终端适老化标准建设及标准化发展的推动下，移动智能终端适老产品健康有序发展。改造后的适老化终端在屏幕显示、读屏、语音识别、屏幕触控、应急处理以及健康监测等方面的技术应用得到了快速发展和广泛普及。

关键词

媒介融合人口老龄化智能终端数字适老信息无障碍

作者信息

孟祥东、邸志军、房昕，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工程师。

一、智能终端适老化改造的研究基础

（一）终端即媒介——數字化与老龄化的冲突

数字技术深刻地改变了传播秩序与传播形态，催生出丰富的全媒体生态图景，新媒体环境下的数字化传播已然成为一种日常生活。过去包括老年群体在内的媒介受众将手机、电脑、电视等新媒体终端视作获取信息和娱乐的渠道，一定程度上，这些终端仅作为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工具。然而在整个社会全面数字化转型的当下，从交易付款到出行食宿，智能终端已将触角延伸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人们数字生活的切入口和通行证。

随着网络覆盖范围扩大、网络接入成本下降，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开始接触和使用互联网。[1]然而，新一代信息技术发展支撑起的便利快捷的新生态却反而扩大了老年人的数字鸿沟。在数字技术迅猛发展的浪潮里，老年人因为智能终端拥有率低、接受新技术迟缓、文化水平有限、生理机能退化等原因，[2]在数字鸿沟中处于劣势一端。主流手机厂商没有将老年人独立作为一个特殊的市场群体来看待，[3]智能设备操作不便筑高使用门槛，[4]大大制约了老年人对新媒体的主动接触。

不可否认的是，老龄人口是媒体传播生态中的重要构成。相比其他年龄层人群，老年群体在空闲时间多但社交渠道少的现实制约下，具备更强烈的媒介使用需求与期待。[5]已有研究表明，老年人使用智能手机等终端设备会对主观健康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6]老年人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在其赋能下得到明显改善。[7]因此，包括智能手机在内的各类智能终端，推动其适老化改造是重要且必要的。终端即媒介，尤其对于老年群体，能够发挥作用的终端包括常见的手机、电视，也包括传感器、可穿戴设备等等，大量的老年人用户正迫切地等待着为自身群体量身打造的终端设备，以满足他们在资讯获取、社交联络、健康医疗、日常办事等方面的需求。

（二）用户再聚焦——智能化与适老化的碰撞

随着我国老龄人口的不断增加和技术的快速发展，老年人所处的数字困境开始受到业界与学界关注，国家要求将适老、助老思维纳入到数字技术的推进当中，为技术发展指明方向、提供动力。然而，目前的智能手机等终端设备仍存在字体小、按键区域小、程序复杂、操作不便的问题。[8]尽管部分企业已经推出了老年人模式，但大部分也只停留在对一级菜单的简化工作，并未在深层次上进行技术改良，忽略了老年用户与产品之间人性化的交互。[9]老年人在传媒“适老化”进程中出现了老年人缺席“适老化”进程、适老方案单一、缺乏长效机制等问题，[10]换言之，所谓“适老化”改造多是“自上而下”的设计实践，缺乏对老年人本身意见、看法的吸纳。数字时代，老年人逐渐被挤出由青年人主导的消费市场，少有的主动关注老年群体的企业，也多是把为老年人服务当作一种生意，而非人文关怀。[11]

基于此，智能终端的适老化改造重点应真正从老年人本身出发，关注老年人的生理、心理需求，给予老年人更周全细致的关怀。以智能技术赋能适老化改造，并非一味地追求设备技术的先进与否，研究结果显示，硬件设备的配置高低并不是决定产品是否能在老年人群体中扩散与普及的条件。[12]由此，改造应以用户为先而非以技术为先，聚焦老年人的需求特点和使用习惯，开发能够弥补机能缺陷的辅助应用设备，[13]才是用先进技术做好适老工作的正确方式。通过充分利用新媒体移动终端，以建构“智能养老生活新媒体系统”的方式，把智能养老医保系统、安保系统、学习系统、交友系统等整合到终端里，建立快速入口和一键式服务，[14]让“智能化”在“适老化”工作进程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二、信息无障碍与智能化“适老”，社会趋势下的顶层设计

（一）加快推进我国信息无障碍建设

信息无障碍代表着国家经济社会文明发达的程度和发展水平，也是消除“数字鸿沟”的现实路径。信息无障碍是指通过信息化手段弥补身体机能、所处环境等存在的差异，使任何人（无论是健全人还是残障人士，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能平等、方便、安全地获取、交互、使用信息。近年来，我国信息无障碍建设取得积极进展，但仍存在顶层设计欠缺、市场有效供给不足、产品服务质量不高、社会普遍认知不强等问题。[15]

当前，我国社会老龄化日趋严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发布的《中国发展报告2020：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趋势和政策》研究报告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65岁以上的老年人达1.76亿，占总人口比例约为13%；预计2025年，老年人达2.1亿，占总人口比例约为15%。随着老龄化的不断深入，至2035年和2050年，中国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将达到3.1亿和接近3.8亿，所占总人口比例则将分别达到22.3%和27.9%。社会老龄化带来的问题和矛盾逐渐突出。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在此指引下，智能终端适老化可以成为消除“数字鸿沟”的“抓手”，以智能终端为载体，探索解决老龄人群在信息使用和信息权利方面的迫切问题与主要矛盾的具体方案。

在社会老龄化趋势背景下，如何最大程度地呵护老年群体身体与精神上的安康，最大限度地减少数字化洪流带给老年群体的负面影响，最大力度地做好技术融合与创新，让智能终端成为改善老年群体生活质量的有效工具，是当下全社会全行业共同面对的现实问题。老龄人群是移动终端用户的构成部分和重要的细分市场，且随着人口老龄化不断发展，老年手机用户占比也逐步提高。对于信息通信业来说，促进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和产业健康发展，建设智能终端适老化标准体系和管理机制是一项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的工作。2020年9月，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发布的《关于推进信息无障碍的指导意见》在完善信息无障碍规范与标准体系建设方面明确提出了“开展信息服务系统、应用软件、终端产品等信息服务载体无障碍要求的研究与制定”[16]。

（二）便利老年人使用智能化产品和服务

为着力解决老年人在使用互联网等智能技术时遇到的困难，2020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实施方案》通知，帮助“银发群体”更好地共享信息化发展成果。《方案》明确提出扩大适老化智能终端产品供给：推动手机等智能终端产品适老化改造，使其具备更多方便老年人使用的特点；积极开发智能辅具、智能家居和健康监测、养老照护等智能化终端产品；发布智慧健康养老产品及服务推广目录，开展应用试点示范，按照适老化要求推动智能终端持续优化升级；建设智慧健康养老终端设备的标准及检测公共服务平台，提升适老产品设计、研发、检测、认证能力。

2021年2月，工业和信息化部出台发布了《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便利老年人使用智能化产品和服务的通知》，将推动手机等智能终端产品适老化改造作为重点工作之一。行业管理部门大力支持并通过政策积极推动，倡导终端制造企业充分考虑老年人对于智能终端产品的使用需求，使智能终端产品具备大屏幕、大字体、大音量、大电池容量、操作简单等更多方便老年人使用的特点，方便老年人更好地获取信息服务。

（三）技术测试标准持续快速推进

2018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的《移动终端无障碍技术要求》规定了为残疾人、老年人开发生产无障碍移动终端所应满足的技术要求。该标准对移动终端的语音库、输入法、读屏功能、界面设计做了具体要求，对相关操作类的编辑和组件等做了规定，并增加了移动终端常用功能的要求。《要求》的发布，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移动终端信息无障碍进程。

为进一步应对我国老龄化趋势，解决老年人使用智能终端困难问题，更好地推动智能终端适老化改造，我国移动通信产业相关机构做出了积极探索，共同努力推进移动终端适老化标准建设及其标准化发展。2021年6月，电信终端产业协会研究制定并正式发布了《移动终端适老化技术要求》和《移动终端适老化测试方法》两项标准。该标准由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提出立项，在电信终端产业协会的组织下，由华为终端有限公司、维沃移动通信有限公司、OPPO广东移动通信有限公司、小米通讯技术有限公司、北京三星通信技术研究有限公司、荣耀终端有限公司等通信企业共同起草完成。该标准不仅是我国第一个针对移动终端的适老化标准，也是目前唯一已发布的移动终端适老化方面的系列标准。

《移动终端适老化技术要求》除对视觉增强、听觉增强、触感延迟、适老界面等基础应用做了明确技术要求外，还增加了语音助手、读屏操作、远程协助、应急应用、紧急医疗信息等方面的要求。《移动终端适老化技术要求》和《移动终端适老化测试方法》两项标准的推出，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移动终端适老化的改造工作，促进我国移动终端企业研发、生产更多样化、高品质的适老化终端产品，为老年人提供更好的适老化服务。

三、发挥智能终端优势，促进智能化适老服务发展

（一）智能终端的发展基础和现实条件

我国智能终端产业发展成熟，拥有很好的用户条件和市场基础，为发展基于智能终端的适老化改造和开展依托智能终端的适老化信息服务提供了良好的数字化土壤和信息基础设施基本条件。随着信息通信技术及产业的发展，智能终端已经发展成为集各种先进技术于一体、业务丰富、功能强大的信息交流工具，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工作中不可或缺。当下，智能终端的功能和业务不再仅限于以支持语音电话和短消息功能为主的传统信息交流方式，而是发展成为可提供即时通信、网络浏览，移动支付、网上商城、网络教学、导航等各种互联网业务为主的多种媒体信息交互方式。

随着我国移动通信技术和产业不断发展成熟，特别是在我国5G应用和物联网加速发展的背景下，当前智能终端的发展呈现出形态多样、产品体系丰富、功能愈发完备的趋势和特征。5G的商用普及更进一步激发了语音处理、文字处理、图像图形处理以及物联网、传感器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协同发展，产生融合效应，智能终端成为全面承载多元数字技术的“媒介融合”平台。智能终端拥有作为用户“入口”的人机界面和强大的人机交互功能，所承载的内容形态也是集文字、图像、音频、视频于一体，这些技术能力和基本特征都给移动终端的适老化发展和设计实现提供了天然的技术优势和坚实的基础。

（二）智能终端适老化的目的、需求和场景

促进智能终端适老化发展的目的在于帮助视觉、听觉、运动和认知能力方面存在不同程度退化的老年人能够随时随地便捷、舒适、正常地使用各类移动终端。由于老龄人群在视觉、听力、认知、触觉和运动等方面能力减退，普通智能终端硬件设备的显示系统、声音系统、触控系统以及操作系统、软件、平台、应用都会出现与老龄群体的特征和需求不相匹配情况。

从智能终端的使用者角度来说，适老化的服务对象主要是老龄人群，同时也包括老龄人群生活圈、家庭圈、社交圈中的各类相关用户。因此，对于智能终端适老化需求的研究就不仅需要考虑老龄用户本身，也要广泛地顾及其他参与老龄用户健康、生活、社交、就医等活动的用户群体。从不同的用户角度出发，对于智能终端提供适老化功能与服务的侧重点也会不尽相同。例如，老龄用户的家人、子女对于智能终端适老化的需求主要存在于数据和信息通信的安全、及时性；而老龄用户的同事、朋友对于智能终端适老化的需求则可能主要存在于社交和感情联络等。

以“用户”为核心，才能展开智能终端适老化的应用场景设计。场景是以用户为中心的，对技术、时间、空间、资源、人的配置组合，也是一种相应的规则和机制。智能终端适老化的应用场景涵盖广泛，普遍存在于几乎所有行业之中。智能终端适老化工作需要精细、精准地分析和研究各行各业、社会各领域中“适老化”场景的特征。将智能终端作为各类应用场景中的技术要素融合载体，通过对大数据、云计算、5G、人工智能等多种新一代信息技术的优化配置，面向特定的用户提供服务。

为保证老年用户在居家、就医、治疗、外出等不同场景下的安全和健康，考虑到这个特殊人群的特殊属性和具体需求，智能终端应优先考虑报警等应急服务能力以及健康监测等专属功能。此外，还应考虑在智能终端使用过程中，老年人与家人、儿女等其他人进行远程连线协助、协同操控的场景和使用方式。无论是对于家庭或老龄人群本身，还是对于社会和谐发展，智能终端的适老化设计及其相关服务的发展都尤为重要。通过智能终端适老化，可使生理机能和认知能力减退的老年人平等地获取、存儲、使用、传送同等意义的信息，从而实现社会的信息平等，保障老龄人群获得应有的相关权益。

（三）创新智能终端产品，产业健康发展

在体量庞大且日趋增长的适老化产品市场需求下，我国政府积极推进相关企业的适老化产品的研发和供给。近年来，在政策和市场的推动下，我国信息通信产业及相关企业积极研发、生产，打造出满足老年人不同类别需求的适老化智能终端产品。在手机、智能穿戴、智能家居、智能报警终端等领域，适老化技术的应用得到了快速发展，适老化智能终端产品逐渐进入老年人生活的各个领域。尤其是2021年电信终端产业协会两项“适老化”相关标准的出台，更是指明了智能终端适老化改造的基本方向，带动了大批终端制造企业研究开发适老终端。到目前为止，华为、VIVO、OPPO、小米、荣耀等终端公司都已推出符合《移动终端适老化技术要求》标准A级要求的移动终端产品，并投放市场。适老化移动终端产品陆续推出，极大改善了我国部分老年人由于生理机能退化导致使用智能终端困难的局面，同时，移动终端相关厂家纷纷推出本企业特色的老年人应用和服务，为老年人提供更多选择，扩大了智能终端老年人的市场。

为满足老龄人群的特殊需求，我国移动终端厂家采用了先进、多元的适老化技术，包括屏幕显示技术、读屏技术、语音识别技术、应急处理技术、远程辅助技术、屏幕触控技术、简易桌面技术等，在一定程度上部分解决了具有视力障碍、运动障碍、认知障碍的老年人使用手机困难的问题。其中，屏幕显示技术、语音读屏技术可方便视力退化的老年人操作手机；屏幕触控技术方便手不灵活的老年人正常通过屏幕触控完成手机的各种功能；音频控制技术可方便左右耳不同听力的老年人正常使用移动终端；语音助手技术可方便所有类型的老年人简单灵活地使用智能终端；应急处理技术满足老年人紧急状态下的报警需求。通过嵌入适老化特色功能，改造后的移动智能终端可基本满足老龄人群使用智能终端的各种特殊需求。

四、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的技术应用思路

（一）屏幕显示技术

随着年龄的增长部分老年人会出现视力减退等眼科疾病，而适老化屏幕显示技术能够利用老年人有限的视力，帮助老人识别屏幕显示相关信息，如文字信息、图标信息、图像信息等。适老化屏幕显示技术包括字体放大、文本對比调整、对比度调整、屏幕放大等，可使低视力的老年人识别相关的屏幕显示信息。

其中，文字信息显示对于老人使用智能终端最为重要，大字体可有效改善低视力的老年人对于文字的识别，由于目前的智能终端人机界面越来越复杂，包含各种不同类型和不同大小的文字信息，千篇一律地放大整个屏幕文字信息将严重破坏界面的人机感受，同时也使界面设计在同一屏幕完整显示无法进行。好的适老化文字放大显示技术是突出老年人操作所需的主要文字信息的放大，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保障界面其他内容信息的完整性，而对于非重要的信息可通过其他手段方式查看。

此外，在智能终端屏幕显示中，人机界面图标的大小同样影响低视力老年人的识别效果，毋庸置疑，大图标显著改善低视力的老年人对智能终端的操作。和屏幕文字信息相仿，在设计人机界面时，需平衡图标大小和其他屏幕信息。《移动终端适老化技术要求》标准规定，移动终端主屏幕显示的应用程序图标应支持方形或圆形，并可通过设置或其他方式，例如老人简易模式，调整图标的大小。

（二）读屏技术

语音读屏技术适用于视力有限的老年人，通过对屏幕的点击操作（1次点击或2次点击）完成对屏幕内容的读取和指令的执行。智能终端的读屏功能通过内置或用户安装的读屏软件来实现，例如Android系统自带的TALK BACK、iOS操作系统自带的Voice Over等。其应用中的用户界面，通过快捷手势操作，为屏幕中的视图与控件等提供语音描述，使得用户通过听到的对应语音提示信息，做出准确并符合预期的操作，特别适用于低视力的老年人和视障人群，实现智能终端的无障碍操作。

（三）语音识别技术

目前，语音识别技术广泛应用于智能终端，给广大用户提供良好的使用体验，特别适合于视力障碍、行动障碍的老年人或不能熟练使用智能终端的老年人，例如，老人用户可通过智能终端的语音助手实现终端常用的功能。语音识别广泛采用人工智能技术和云技术，语音识别的性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伴随着语音合成技术的不断发展，该功能可广泛应用于智能终端的人机接口，使老年人得到满意的用户体验效果。智能移动终端厂家开发的智能移动终端广泛支持语音助手功能，用户通过人机对话，可完成智能终端的大部分功能操作。

（四）屏幕触控技术

目前，很大一部分智能终端的操作是通过对触摸屏的点击来完成的，但一些老年人由于手的运动机能和视力机能降低，对屏幕的操作往往遇到困难，体现在手指颤抖导致的触控时间过短和重复性点击上，智能终端程序也由此产生混乱，无法实现智能终端的操作功能。针对此情况，智能终端厂家通过不断改进屏幕触控技术，调整触控相关参数，以达到降低老年人屏幕操作难度的目的。

（五）应急处理技术

智能终端应急处理技术旨在通过监测信息、及时发出报警信息等方式，保障紧急状态下老年人的人身安全。目前智能手机采用了紧急联系人呼叫、紧急联系人信息发送、紧急医疗信息、地理围栏、长时未操作报警等技术手段。其中，“紧急联系人呼叫”能够保证老年人处于紧急状况中的应急需求，本人或他人无须解锁手机，即可通过实体按键，拨打屏幕提示的应急联系人电话。

此外，“紧急医疗信息”同样保证了手机处于锁屏状态下，使用者也能够在终端及时、准确地查看老年人的医疗信息。该功能极大地缩短医疗救治的前期准备时间，更好地对老年人应急状况做出高效的处理。“地理围栏”的功能是防止老年人走失的状况发生，智能终端通过实时位置扫描或一定时间间隔的位置扫描方式，监测老年人位移行动。当移动终端超出地理围栏边界时，终端将以发送消息等形式通知紧急联系人。

（六）健康监测技术

智能终端健康监测技术广泛应用于适老化智能终端领域，特别是可穿戴智能终端产品，目前智能终端健康监测技术可实现心率监测、心电监测、血氧饱和度监测、精神压力监测、血糖监测、血压监测等功能。随着传感器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越来越多的人体健康参数在智能终端上会得以实现。智能终端通过智能监测，可更好地服务于老年人，老人足不出户就可查看自己的健康数据，而对于比较危急的健康参数，智能终端可通过报警的方式提示老年人或紧急联系人。

五、促进智能终端适老化健康有序发展的思考和建议

（一）加快建设智能终端适老化公共服务平台

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逐步加深，老年人对各类适老化智能终端产品的需求也日益旺盛。为更好地服务于适老化产品的生产企业，提高适老化终端产品的供给，应加强我国智能终端适老化公共服务平台的建设，在适老化产品政策法规、适老化产品的需求、产品研发、标准规范、测试认证及产品推广方面为企业提供优质的服务。

（二）鼓励加强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研发

为满足和提高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的供给需求，以政府为指导，以需求为导向，以产学研等多种模式为基础，加强和鼓励智能终端企业研发生产。应深入调研不同类型的老年人特点和老年人使用智能终端遇到的困境，科学应用适老化信息技术，为不同类型的老年人打造方便使用的智能终端产品。

（三）广泛推广智能终端适老化测试认证工作

为更好地为老年人提供优质的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强化智能终端适老化相关标准落地实施，除开展智能终端适老化标准的宣贯工作，建立信息无障碍评测机制外，更应加强我国第三方机构按照智能终端适老化标准进行符合性测试，发布评測认证结果，激励相关行业规范与标准落地应用，鼓励终端企业研发生产优质的适老化产品，方便老年人选择智能终端适老化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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