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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与影响因素分析

2023-07-31出合拉窝坎张其成

江西农业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历年足迹平均值

出合拉·窝坎,陈 星,张其成

(河海大学 水文水资源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8)

水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自然资源,合理开发和利用水资源是区域经济社会稳定发展的物质基础和保障[1]。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随着城镇化、产业化的推进,区域经济快速发展,人口数量迅速增加,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水资源的需求也不断提升,由此造成的水资源短缺、水源污染、水质下降等问题日益突出,已经影响到区域经济的健康发展[2]。因此,合理利用和保护水资源,实现区域的水资源可持续利用及发展已成为了当前研究热点之一。

生态足迹理论最早由加拿大研究者Willian和Wackernagel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3],该理论为区域的自然资源可持续性和生态安全等问题提供了全新的视角[2]。随着研究的深入,众多学者将生态足迹模型引入到水资源的评价中,其中采用生态足迹定量分析水资源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和方法受到了较多学者们的关注[4]。徐中民等[5]将生态足迹模型方法率先引入到国内水资源利用领域;黄林楠等[6]设立水资源账户并阐述其内涵,设立水生态足迹和水生态承载力的模型,确定了全球平均水资源产量、地区产量因子以及全球均衡因子;王涛等[7-10]基于水生态足迹与水生态承载力的模型分别核算了水生态足迹和水生态承载力,并对其进行了时空动态特征分析;孙才志等[11]通过水生态足迹从广度、深度两个指标客观反映了社会用水对当前水资源的真实消耗情况,为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杨广等[12]基于水生态足迹模型分析了流域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情况;周悦等[13-16]以省(市)为研究区域,从空间和时间两个维度对省(市)的用水效率进行研究,分析了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情况;贾陈忠等[17-19]采用水生态足迹模型,研究了省市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的时空变化特征,通过LMDI模型分析省(市)水生态足迹变化的影响因素,揭示了指数因素分解法对水资源利用效率及其动态研究有显著的指导作用。上述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水生态足迹模型对评价区域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具备良好的适用性,同时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影响因素分析以及区域发展提供了科学的规划与建议。鉴于此,本研究基于核算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态足迹、生态承载力、可持续发展指标,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对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程度,同时基于LMDI模型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影响因素,以期为实现新疆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缓解新疆水生态压力的目标提供参考。

1 研究区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位于中国西北地区,总面积166.49万km²,约占中国陆地总面积的1/6。新疆地势总体为“三山夹两盆”,分别为北面的阿尔泰山、中间的天山、南面的昆仑山以及准噶尔盆地、塔里木盆地。新疆地处亚欧大陆腹地,远离海洋,气候干燥少雨,属于温带大陆型干旱气候。

2019年,新疆年平均气温为10.5 ℃,平均日照时长为2619.9 h;年平均降水量为145.70 mm,水资源总量为870.10亿m3,其中地表、地下水资源量分别为829.70亿、508.50亿m3;供水总量为554.43亿m3,其中地表、地下供水量分别为447.28亿、105.20亿m3,分别占供水总量的80.67%、18.97%,中水利用量为1.94亿m3;总用水量为554.43亿m3,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用水量分别为511.75亿、12.39亿、1.75亿m3,生活用水量为12.81亿m3,生态用水量为15.73亿m3,分别占总用水量的92.30%、2.23%、0.32%、2.31%、2.84%。

1.2 数据来源与参数计算

本研究所涉及的评价指标和社会发展指标包括生活、生产、生态用水和常住人口、人均GDP等,数据来源于2013—2019年《新疆水资源公报》《新疆统计年鉴》和新疆地(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全球水资源均衡因子、平均生产能力参考黄林楠等[6]的研究,取γ=5.19,ω=3140 m3/hm2。考虑到年均水资源量的变化可能会对区域水资源产量造成影响,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的客观性和准确性,本文选取了研究期内各地(州、市)多年的平均产水模数,计算出新疆各地(州、市)年均水资源产量因子(ψ),结果见表1。

表1 新疆各地(州、市)多年平均水资源的产量因子

2 研究方法

2.1 水生态足迹

水生态足迹可衡量人类对水资源的利用程度。本文采用传统的水生态足迹模型,使用生产、生活和生态等3个用水账户。参考黄林楠等[6]的研究,使用的计算模型为:

式(1)~式(2)中,EFw为水生态足迹,单位为hm2;i代表水资源的利用类型;efi代表人均水生态足迹,单位为hm2/人;N代表区域人口数;Wi代表消耗的水资源量,单位为m3。

2.2 水生态承载力

水生态承载力指在某一特定的历史发展阶段下,某一区域可供的最大水资源量能够支持该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包括社会(生态、生产和生活)、资源、环境等方面[6]。由于现有水生态承载力计算中未考虑非常规水源,本文将中水回用的用水量融入水生态承载力计算中。根据相关研究,其计算模型为:

式(3)~式(5)中,ECw为区域水生态承载力,单位为hm2;Q为区域综合水资源总量,单位为m3;WM为区域产水模数,单位为m3/hm2;ψ为区域水资源产量因子。

2.3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指标

2.3.1 万元GDP水生态足迹 万元GDP水生态足迹是用水生态足迹与万元GDP的比值来表示,计算公式为:

式(6)中,万元GDP水生态足迹的数值越小表明水资源利用效率越高,反之越低[19]。

2.3.2 水生态压力指数 水生态压力主要用来表征水资源可持续发展受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情况[9],其数值代表人类活动对水资源的作用程度,值越大越不利于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20],该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式(7)中,EFI为水生态压力指数,若EFI>1,表示水资源开采利用处于不安全状态;反之则为安全状态。

2.3.3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用于评价区域内的社会经济发展与水资源需求间的关系,能够测度区域内水资源的可持续发展[2],该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EPI)与可持续利用程度成正比关系。新疆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计算结果平均值小于0.6,且各地(州、市)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程度存在差异,因此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可以为新疆各个市(地区、州)水资源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参考相关研究成果,划分了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的等级(表2)。

表2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等级划分

2.4 对数平均迪氏指数分解法(LMDI)

迪氏指数因素分解法中的对数平均迪氏指数分解法(LMDI)在指数因素分解中应用较广泛。LMDI以目标变量的分解为基础,可在分解过程中不产生残差和零值问题,具体分解过程为:

式(9)~式(12)中,EFit为t年第i类(生产、生活、生态)水资源的生态足迹,单位为万hm2;EFt为第t年水资源总生态足迹,单位为万hm2;Pt为年常住人口数,单位为万人;Si0、I0、R0、P0分别为基准年结构效应、基准年技术效应、基准年经济效应、基准年人口效应;ΔEF为水资源总生态足迹变化量,单位为万hm2/a;EFt和EF0分别是t年和基准年的水资源生态足迹,单位为万hm2;ΔEFs、ΔEFi、ΔEFr、ΔEFp分别是由水生态足迹的结构因素、技术因素、经济因素和人口因素所引起的水生态足迹变化量,单位为hm2/a。

3 结果与分析

3.1 水资源可持续性分析

3.1.1 水生态足迹、承载力动态演变特征分析 根据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态足迹核算结果将其分为5个等级:高水足迹域(>6.0 hm2)、较高水足迹域(4.5~6.0 hm2)、中等水足迹域(3.0~4.5 hm2)、较低水足迹域(1.5~3.0 hm2)、低水足迹域(<1.5 hm2)。由图1可知,从人均水生态足迹空间分布来看,2013—2019年乌鲁木齐市的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低水足迹域;石河子市2013—2015年和2017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低水足迹域,2016年和2018—2019年处于较低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低水足迹域;2013—2019年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较低水足迹域;吐鲁番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在2013—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均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克拉玛依市在2013—2014、2016、2018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水足迹域,2015、2017、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则处于较低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哈密地区在2013—2014、2016—2019年的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水足迹域,2015年处于较低水生态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生态足迹域;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2013—2017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水足迹域,2018—2019年处于较低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和田地区2013—2016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水足迹域,2017—2019年则处于较低水足迹域;昌吉回族自治州2013、2015—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水足迹域,2014年处于较高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喀什地区2013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较高水足迹域,2014—2019年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塔城地区2013—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较高水足迹域;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7—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较高水足迹域,2014年处于高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较高水足迹域;阿勒泰地区2013—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高水足迹域;阿克苏地区在2013—2017、2019年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高水足迹域,2018年处于较高水足迹域,历年平均值处于较高水足迹域。

图1 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态足迹与人均水生态承载力的时空分布特征

从人均各用水账户(生产、生活、生态)的足迹变化来看,人均生产用水足迹与人均水生态足迹占比均大于75%,整体呈减少趋势,这表明新疆各地(州、市)的工业、农业用水量较大,同时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了工业、农业产业结构的转型,减少了水资源的消耗,提高了生产用水效率,使得人均生产用水足迹呈现出减少的趋势;人均生活用水足迹与人均水生态足迹占比均小于16%,其中乌鲁木齐市人均生活用水足迹的占比最大,占比的平均值为15.75%;石河子市和克拉玛依市人均生活用水足迹占比较大,占比平均值分别为6.89%、4.18%;阿勒泰地区和阿克苏地区人均生活用水足迹的占比最小,占比平均值分别为0.90%、0.74%,整体呈平缓的增加趋势。这说明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对生活用水的需求有所提高,因而人均生活用水足迹呈平缓增加趋势。人均生态用水足迹与人均水生态足迹的占比均小于19.20%,其中克拉玛依市人均生态用水足迹占比最大,占比均值为19.15%;石河子市和乌鲁木齐市人均生态用水足迹占比较大,占比均值分别为8.92%、8.49%;阿克苏地区和喀什地区人均生态用水足迹占比最小,占比均值分别为0.23%、0.41%,整体呈增加趋势,这说明随着新疆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上对生态环境问题的关注度也在不断提高,从而人均生态用水足迹也有所增加。由于新疆塔里木河水源补给方式为冰川融水补给,随着气温的升高,融雪量大,实行生态输水有助于改善流域生态环境,因此在2018年在保证流域用水总量控制指标的前提下,通过生态闸适时向胡杨林保护区和塔里木河下游生态输水12亿m³,导致2018年巴州和阿勒泰地区的人均生态用水足迹变化较大,为了保证计算结果的合理性,没有对生态输水量进行核算。

从人均水生态承载力的变化来看,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态承载力均小于4.72 hm2,其中人均水生态承载力最大的为阿勒泰地区,历年平均值为3.72 hm2;其次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历年平均值为3.11 hm2;人均水生态承载力最小的为石河子市,历年平均值为2.51×10-3hm2,整体呈波动减少趋势,但变化幅度不大,表明阿勒泰地区和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人均水生态承载力较高,能较好地满足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进而促进当地水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从人均水生态足迹与人均水生态承载力的变化趋势来看,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其他地区的人均水生态足迹均大于人均水生态承载力,其中人均水生态足迹与人均水生态承载力相差最大的为阿克苏地区,历年平均值相差6.18 hm2;相差最小的为乌鲁木齐市,历年平均值相差0.64 hm2,这表明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的水资源总量均不能满足人类生存和发展所需要消耗的水资源量。

3.1.2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指标分析

3.1.2.1 万元GDP水生态足迹 根据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的核算结果,结合水资源用水效率,将其分为3个等级:高效率域(<1.0 hm2)、中等效率域(1.0~1.5 hm²)、低效率域(>1.5 hm2)。由图2可知,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石河子市、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9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均处于高效率域,其中水资源利用效率最高的为乌鲁木齐市,历年平均值为0.07 hm2;阿勒泰地区、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2013—2019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均处于低效率域,其中水资源利用效率最低的为和田地区,历年平均值为3.12 hm2;吐鲁番地区2013—2014、2015—2019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处于高效率域,2015年处于中等效率域,历年平均值处于高效率域;伊犁哈萨克自治州2013—2015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效率域,2016—2019年处于高效率域,历年平均值处于高效率域;塔城地区2013—2017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效率域,2018—2019年处于高效率域,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效率域;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4年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处于中等效率域,2015—2019年处于高效率域,历年平均值处于高效率域;新疆整体呈现出减小的趋势,但变化趋势较为平缓,这表明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生产行业用水技术不断提高,产业结构优化提升,区域水资源的用水效率有所提升,因而万元GDP水生态足迹呈现出减小的趋势。

图2 2013—2019年新疆万元GDP水生态足迹的时空分布特征

3.1.2.2 水生态压力指数 根据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核算结果,将其分为4个等级:安全状态(<1.0)、不安全状态(1.0~10.0)、较不安全状态(10.0~100.0)、极不安全状态(>100.0)。由图3可知,伊犁哈萨克自治州2013、2015—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安全状态,2014年处于不安全状态,历年平均值处于安全状态;阿勒泰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和田地区2013—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均处于不安全状态;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2013—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均处于较不安全状态;克拉玛依市和石河子市2013—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均处于极不安全状态;乌鲁木齐市2013、2015—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不安全状态,2014年处于较不安全状态,历年平均值处于不安全状态;吐鲁番地区2013—2014、2017—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极不安全状态,2015—2016年处于较不安全状态,历年平均值处于极不安全状态;塔城地区2013、2015—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不安全状态,2014年处于较不安全状态,历年平均值处于不安全状态;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8—2019年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较不安全状态,2016—2017年处于不安全状态,历年平均值处于较不安全状态。综上表明,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资源量的消耗量大于水资源可开发利用量的最大值,处于不安全状态,不利于区域水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图3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态压力指数的时空分布特征

3.1.2.3 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 根据新疆各市(地区、州)2013—2019年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核算结果,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表2)将其分为4个级别:Ⅲ级(>0.50)、Ⅳ级(0.35~0.50)、Ⅴ级(0.20~0.35)、Ⅵ级(<0.20)。由图4可知,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石河子市、吐鲁番地区、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塔城地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和田地区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均小于0.20,处于Ⅵ级,属于弱不可持续状态;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指数大于0.50,处于Ⅲ级,属于弱可持续状态;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2013、2015—2019年的指数处于Ⅳ级,属于强不可持续状态,2014年的处于Ⅴ级,属于中不可持续状态;阿勒泰地区2013、2016、2018年的指数处于Ⅳ极,属于强不可持续状态,2014—2015、2017、2019年的处于Ⅴ级,属于中不可持续状态;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8—2019年的指数处于Ⅵ级,属于弱不可持续状态,2016—2017年的处于Ⅴ极,属于中不可持续状态。综上所述,新疆绝大部分地(州、市)的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处于Ⅵ级,属于弱不可持续状态。

图4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态可持续利用指数的时空分布特征

3.2 水生态足迹影响因素分析

为了便于分析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态足迹的影响因素,绘制出分解效应的变化趋势图(图5)。

图5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态足迹分解因素的变化趋势

从结构因素的变化趋势来看,对比其余3个影响因素,结构因素的变化较平缓。在2013—2019年期间,结构因素变化对石河子市、阿勒泰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起到了推动作用,但作用不显著,表明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态足迹结构基本合理。

从技术因素的变化趋势来看,2013—2019年乌鲁木齐市、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的技术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7年技术因素的变化对克拉玛依市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而在2018—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4年技术因素变化对石河子市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5—2019年起到促进作用;2013—2014、2017—2019年技术因素变化对吐鲁番地区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5—2016年起到促进作用;2013—2015、2017—2019年技术因素变化对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6年起到促进作用。这说明新疆各地(州、市)还有待提高水资源的开发利用技术和利用效率,以此为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发展提供推动力。

从经济因素的变化趋势来看,2013—2019年,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市、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的经济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增长起到促进作用;克拉玛依市2013—2018年经济因素变化对水生态足迹增长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9年起到促进作用;吐鲁番地区2013—2016年经济因素变化对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7—2019年起到促进作用。说明随着人民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对水资源的高需求。

从人口因素的变化趋势来看,2013—2019年,克拉玛依市、阿克苏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的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石河子市、吐鲁番地区、哈密地区2013—2015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6—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塔城地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8年人口因素的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9年起到促进作用;乌鲁木齐市2013—2016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7—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昌吉回族自治州2013—2014、2017、2019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5—2016、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2013—2015、2019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6—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阿勒泰地区2013—2014、2016—2017、2019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增加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5、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4、2019年人口因素变化对区域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但在2015—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总体来看,人口因素与技术因素和经济因素相比,其对水生态足迹的影响不显著。随着近几年开始实施新型人口政策,人口因素带来的生态问题需要各地加大重视。

4 结论

本文在核算水生态足迹和水生态承载力的基础上,评价了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状况,并运用LMDI模型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影响因素。主要结论如下:

(1)利用水生态足迹模型对新疆各地(州、市)水资源利用状况进行分析,结果显示,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态足迹整体呈减小的趋势,石河子市人均水生态足迹历年平均值处于低水足迹域,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人均水生态足迹处于较低水足迹域,克拉玛依市、吐鲁番地区、哈密地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人均水生态足迹历年平均值处于中等水足迹域,塔城地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人均水生态足迹历年平均值处于较高水足迹域,阿勒泰地区、阿克苏地区人均水生态足迹历年平均值处于高水足迹域;人均水生态足迹以人均生产用水足迹为主,人均生产用水足迹占人均水生态足迹的75.00%以上,整体呈减小趋势;人均生活用水足迹与人均水生态足迹占比均小于16.00%,整体呈平缓增加趋势;人均生态用水足迹与人均水生态足迹占比均小于19.20%,整体呈增加趋势。

(2)利用水生态承载力模型对新疆各地(州、市)可持续发展能力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态承载力均小于人均水生态足迹,水资源总量均不能满足人类生存发展需要消耗的水资源量,不利于区域的可持续发展。

(3)基于2013—2019年水生态足迹和水生态承载力,选取万元GDP水生态足迹、水生态压力指数、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对新疆各地(州、市)水资源可持续利用进行分析,结果显示,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万元GDP水生态足迹整体呈平缓下降趋势,表明随着用水技术的提高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区域的水资源利用效率也在不断地提高;2013—2019年,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压力指数处于不安全状态,不利于区域水资源的可持续发展;2013—2019年,除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处于Ⅳ级以下,为不可持续状态,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指数处于Ⅲ级,为弱可持续状态。

(4)从水生态足迹影响因素的分解结果来看,2013—2019年,结构因素变化不明显,对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作用不显著。2013—2019年,除克拉玛依市、石河子市、吐鲁番地区外,技术因素的变化对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增加均起到了抑制作用;2013—2017年,技术因素变化对克拉玛依市水生态足迹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2015—2019年,技术因素的变化对石河子市水生态足迹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2014—2015年,技术因素的变化对吐鲁番地区水生态足迹增长起到促进作用;2013—2019年,除克拉玛依市、吐鲁番地区外,经济因素变化对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2013—2018年,经济因素变化对克拉玛依市水生态足迹的增长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6年,经济因素变化对吐鲁番地区水生态足迹的增长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9年,人口因素变化波动较大,相比于结构因素,其对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态足迹的影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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