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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传播中的共情:理论、策略与省思

2023-07-27杨奇光左潇

对外传播 2023年6期
关键词:国际传播共情

杨奇光 左潇

【内容提要】作为社会“黏合剂”的“共情”勾连起情感共鸣与社会认知的一般性过程,“共情”成为国际传播研究中的重要理论资源并指导国际传播的具体实践。如果仅仅将共情理解为一种技巧或者能力,则窄化和弱化了共情自身的理论张力。作为策略的共情传播具体可通过基于符码系统的多模态数字化叙事、基于文化适应的转文化以及多元主体协同构建共情矩阵等方式增益国际传播效能。对于共情的省思旨在规避国际传播中可能出现的共情失调和实践偏差,从而避免因信息过载、计算宣传以及沟通结构所引发的情感消耗和共情坍塌。面向全球交往的国际传播应进一步把控共情传播的合理边界,从自我中心主义(自我逻辑)转向以沟通和对话为基础的关系逻辑。

【关键词】共情 共情传播 国际传播 共情失调

作為概念的“共情”,抽象于以人类为主体的泛在性人际传播过程。共情概念具有多层次性并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因素影响,共情的能力被誉为是人类的一项核心能力(core capability)。①作为理论和方法的“共情”具有实践指导意义,对于个体的日常生活而言,共情可以避免以自我为中心的交往障碍和人际冲突;对于民族、国家和社会而言,共情的理论和方法为不确定性和异质文化背景下的国际传播提供了有效策略。

“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是党的二十大明确提出的现实要求,关系到未来国际传播实践的具体路径和价值旨归。近年来,有关共情传播及其赋能国际传播的具体实践案例成为重要的学术研究议题。②当前,共情构成了国际传播研究所使用的重要理论资源。如何更好地理解共情,如何认识共情传播在国际传播中的理论效力和实践意义,以及如何以批判的和省思的视角分析既作为理论概念也作为实践策略的共情,从而规避可能发生的共情风险,是本文研究的核心。

一、共情作为国际传播研究的理论新面向

(一)共情的理论旅行及其在国际传播中的内涵阐释

现有学术研究认为共情的概念最早出现在19世纪80年代,德国心理学家西奥多·利浦(Theodore Lipps)曾使用德语词“einfuhlung”用以表述“感情移入”的状态和过程。③至20世纪,共情的英文表述“empathy”的使用多见于医学研究和健康传播研究领域。一些研究指出,共情心理(亦称为“同理心”)的沟通技巧是建立良好医患关系的第一步,医患关系中的共情能力主要是指医务人员在精神层面融入患者心理的一种能力。④近年来,源自医学领域的共情概念逐步延展至其他学科,学者们进一步围绕共情进行理论化和抽象化处理并总结了共情的核心内涵——个体能够理解并与他人产生情感共鸣。在关系向度层面,共情既可以是一种个体内在的心理状态,也可以是一种特定环境中行动主体的外在表现。前者主要是指个体对他人的共情心理,后者则是表达共情的具体方式和路径。在传播学研究领域,学者们使用“共情传播”(empathic communication,亦翻译为共情沟通)概念描述人类社会信息传播过程中共同或相似情绪、情感的形成过程以及传递和扩散的过程。⑤一套完整的共情传播过程往往可以被划分为情感共情(affective empathy)、认知共情(cognitive empathy)和联想共情(associative empathy)等多阶段。⑥

自“共情”被引入传播学研究领域后,作为理论的共情如何进一步引领国际传播实践及促进国家形象的建构受到学者们关注,共情传播也因此成为国际传播研究中的重要命题。在国内新闻传播学领域,学者吴飞较早关注共情传播问题并从心理基础、情感基础及实践路径等层面做出了学理性阐释。⑦学者许向东等对国际传播中的共情传播亦作出了界定,研究指出共情传播主要通过情绪感染实现情感共鸣,共情传播有助于弥合国际传播中的文化鸿沟。⑧此外,还有学者围绕国际传播领域中共情的过程、机制、层次等维度开展讨论,总体来看,现有研究多集中于理论引介和策略层面的实践研究,较少有研究对作为理论体系的共情及其可能存在的规范性风险问题做出明确阐释。

(二)作为社会“黏合剂”的共情:国际传播中的情感共鸣与社会认知

如果我们将共情理解为一种技巧或者能力,那么则会窄化和弱化共情自身的理论张力。特别是对于国际传播实践来说,对于共情理论的强调具有明确的效果预期——促进国家间交往、消弭文化间认知差异、促进社会合意以及匡扶人类社会的正义秩序。如果说以上效果预期偏向于国际传播的宏大叙事,那么从实践层面来看,共情理论则经由情感共鸣和社会认知等具体路径以社会“黏合剂”的形态嵌入进国际传播的实践范畴。

共情的核心内涵之一是情感共鸣。情感共鸣是人类的一种天性,即人们能够在观察他人经历某种情感时,自己也能产生类似的情感体验。情感共鸣可以使个体理解他人的情感状态,并与其建立起有现实情感的联系。需要指出的是,与情感共鸣相关的另一概念是情绪感染,对于国际传播的影响对象来说,当其观察和感受到国际传播主体的情绪时会诱发情绪感染的心理行动,这种感染通常表现为与国际传播主体相同或相异的感受。如果国际传播实践仅仅引发情绪感染并不足以成为一项成功的国际传播实践,这是因为,能否促成情感共鸣(而不仅是情绪感染)才是检验国际传播效果的关键标准。

国际传播中的共情传播还表现为一种社会认知的过程,其主要是指个体通过观察国际传播主体的情感表达、语言符号、非语言信号以及行为模仿,最终理解和共享国际传播主体的情感体验。这种情感体验既包括对他者喜怒哀乐的感同身受,也包括基于社会认知对他者所做出行动的反应。从社会认知的视角来看,社会认知体现着国际传播中的共情动机,即通过共情体验增进对国际传播主体自身观点和处境的认识体察并产生行动的现实意愿。作为社会认知的共情传播与文化背景密切相关,共情传播也因此被部分学者定义为理解他人在其文化背景下的想法和感受。⑨从这一层面来看,国际传播中的共情着重强调特定文化中可被社会认知的普遍元素。对于国际传播中的共情能力而言,其也可被理解为某一文化背景下感知和体验他人情感的能力。

二、多模态、转文化与协同矩阵:共情在国际传播中的实践策略

共情扮演着社会黏合剂的角色,构成了社会沟通的重要策略。在国际传播实践中,作为策略的共情具体可借助多模态数字化叙事手段,在转文化中强调文化适应,并与多元主体协同构建共情矩阵,最终增益国际传播的效能。

(一)数字化国际叙事:基于符码系统的多模态共情实践

与既往国际传播实践相似的是,国际传播中共情策略的使用首先面临的是语言沟通障碍。尽管数字技术、人工智能技术手段为不同语言之间提供了实时性、便捷化的翻译工具,但停留在文本层面的语言翻译仍无法促成意义的传递和共享,也难以诱发情感共鸣的体验。语言的背后实则是文化差异给国际传播中的共情实践带来的更深层次挑战,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均可能会影响個体对他人情感经历的理解和认知。经典的“高语境”和“低语境”的文化区分方式业已阐明国际传播中可能的文化区隔,既往国际传播中的案例也证实了高低语境文化差异对于传播效果的影响,特别是对于东方主义文化背景下的社会价值理念而言,国际传播的共情实践仍需首先正视不同文化的本质性差异。

数字化叙事手段以多模态形式重构国际传播文本,将听觉态、视觉态的数字视听语言融入国际传播的共情实践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单一文本的表意局限,转而构建起能被人类社会更广泛共享的数字化符码系统,从而弥合高低语境的文化鸿沟。数字化叙事的多模态共情实践主要包括以下维度:一是基于文化符号系统的共情传播。符号体现、凝练、承载着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表征,具有识别度的独特文化符号体系能够更直接地吸引公众注意力并诱发公众的情绪感染,在情绪感染的基础上结合叙事创新可进一步促成情感共鸣。不论是具有仪式感的重大赛事会议(如奥运会开闭幕式),还是中国传统的文化节日,均是以文化符号系统为核心开展共情传播的重要契机;二是倡导以审美和艺术化为方向的国际传播共情。如果说共情是人类的一项基本能力,那么审美则是人类社会的生命历程体验。美学化的多模态内容表达更有助于减缓政治、经济等因素形成的现实壁垒,构建基于艺术的美学体验有助于引发国际公众的共情认知和共情表达;三是依托前沿技术手段,以数字化叙事方式延展国际传播中共情体验的时空维度。鉴于图像和视频等数字化叙事能够提升国际传播的现场感和立体感,⑩共情的制造还可进一步借助容积捕获(动作捕捉)摄影技术以及算法建模等新兴技术为国际公众打造国际传播的虚拟仿真场景,从而让公众获得更全面的共情体验。

(二)从跨文化到转文化:文化适应作为国际传播共情策略

跨文化传播是既往国际传播研究中的经典理论,跨文化传播通过诉诸情感共鸣有助于创新国家形象的构建。11然而,跨文化传播理论形成的历史语境及其理论范式并不能够适应充满不确定性的国际局势,跨文化传播理论架构也无法充分反映全球社会与文化的变迁,对此,学者们提出将“跨文化传播”升级为“转文化传播”12的理念维度。“转文化传播”的理论构想与国际传播的共情实践具有逻辑一致性。国际传播中的共情以满足人类共通的情感需要为价值诉求,在异质文化中发挥对文化鸿沟的消解作用。13转文化传播所倡导的文化平等与人类文明交流互鉴需要秉持的平等尊重和包容开放的态度也正是国际传播共情实践的前提基础,从具体策略层面来看,“文化适应”可以作为转文化视域下国际传播共情实践的可能路径。

在文化适应的具体操作层面,借鉴医学领域有关共情的研究成果,14转文化过程中的文化适应可以通过以下训练方法逐步养成:1.角色扮演——假定自身作为国际传播的目标对象,考量文化的内容和形态可否被理解和接受;2.正念训练——主动培养共情心理,将共情作为文化适应中的一种自觉行为;3.平等诉求——转文化和共情传播都旨在捍卫平等主义和平等立场,因而平等诉求是文化适应的核心价值旨归。我国的国际传播实践近年来也在主动运用文化调适的策略,以2022年人民日报新媒体发布的中国共产党国际形象网宣片《CPC》为例,该网宣片以第一人称“我是谁(Who am I)”为开篇,转变了以往宏大叙事的逻辑。宣传片以第一人称“我”为主语发问,既与西方社会个人主义的文化取向相适应,又通过若干个体的“我”折射出集体主义的群像画面。将文化适应策略应用于国际传播的共情实践还体现出文化敏感性的重要意义,转文化的理论架构也倡导共情实践的主体以文化敏感性感知他者文化,并有意识地培养和提升文化敏感能力。

(三)多元主体(系统)协同:构建国际传播的共情矩阵

国际传播的行为主体本身具有多元性特点,共情作为国际传播的一种策略还表现为通过构建共情矩阵、凝聚多方智识和力量,从而更好达成情感共鸣的传播效果。国际传播的共情实践具有双向维度,推动媒体间的合作是一种典型的矩阵构建方式。一方面,共情可以被视为媒体间合作开展国际传播实践的目标;另一方面,共情本身也是一种策略方法,体现为合作共情的传播动机、合作传播的过程以及反馈中的共情回应。15多元主体(系统)的协同共情策略具有一定的实践效力,表现为国际传播主体在内容生产过程中的协同合作。在现实实践中,我国主流新闻媒体在国际传播中应注重与他国的媒体机构开展共同的内容策划,在推进媒体合作的基础上完成国际传播。从效果层面来看,以多元主体(系统)协同构建的国际传播共情矩阵有利于传播中国独特的文化母题,例如对于中国的“和”文化而言,以主流媒体、自媒体、普通民众为代表的多元传播主体可在国际传播中形成传播“和”文化的矩阵。16

共情矩阵的构建还需要参与者之间“共向”的相互作用。除了官方主流媒体发动媒体协作外,作为数字时代的国际传播新主体,自媒体博主、“洋网红”等群体同样是开展协同共情的重要主体。在实践层面,有学者指出共情传播对于“讲好中国故事”的方向性作用主要体现为“共面(说话人)”“共事(文本)”“共境(语境)”“共通(受话人)”“共意(沟通)”等五个角度。17在倡导构建多元主体(系统)协同的共情传播矩阵的同时,也应保持一种认知层面的谦逊。国际传播的主体应接受和承认自身可能存在的局限性,并以开放和包容的心态面对未来可能的国际传播阻力。换言之,在学理层面上理应强调多元行动主体以共面、共事、共境、共通和共意的角度合作开展共情实践,但是也应及时关照不同行动者知识体系和认知方式的内部性差异。

三、情感消耗、计算宣传与共情失调:国际传播中的共情问题省思

虽然共情传播具有共享符码和共享意义的目标指向,但也需要明确,国际传播的实践动机背后是主权国家及异质文化的客观存在,这需要国际传播的多元行动主体应当避免自我中心主义,对于共情传播也应保持超越具体实践范畴的自省性认知。

(一)信息过载、过度共情与情感消耗的反讽

国际传播首先应警惕因信息过载和过度共情而可能引发的情感消耗。以前文所述的数字叙事为主导的多模态共情国际传播为例,如果传播者制造虚假共情或仅是形式上提供共情素材,那么则可能消耗人们的情感甚至挑战人类“生理带宽”的限制。共情传播中的关键环节是情感诱发,如果为了片面追求共情效果而在国际新闻报道或文化传播中负载过多信息要素,那么将难以通过特定的刺激诱发个体情感体验,也难以作用于目标对象群体的心理状态。这提示我们,在利用新媒介技术进行共情实践时,国际传播主体需要注意平衡信息的传递和个体情感需求,注重共情内容的信息载量以及真实程度。

情感消耗是国际传播实践应着力避免的可能后果。既往学术研究也表明,基于传播策略层面的共情传播因“先入为主地认为传播者的共情意图必然得到受众的正向反馈”18而导致实际传播效果的背离,最终共情传播沦为一种乌托邦式的理论想象。现实中,部分公众可能囿于既往的刻板成见和负面情绪对抗式解读国际传播主体提供的共情内容,这反映出因共情而引发的情感消耗充满了反讽意味——共情理念本身所持有的双向性沟通理念却被实践主体的先期预设所消解,这显然与共情传播的原始初衷明显背离。所以,国际传播主体从一项传播实践开始就应充分考虑共情对象的接受度,不应对传播效果进行先入为主地假定,否则共情传播将加剧情绪极化并可能滑向情感消耗的深渊。

事实上,来自医学领域的共情概念及其理论体系本身潜藏着情感消耗的风险,只不过这种风险在医患沟通的过程中表现得相对并不明显。通常情况下,对于共情的实践能够促成和增益医患双方之间的好感度,但是对于国际传播实践来说,国家间、异质文化间的传播实践不同于医护和患者的治疗过程。正如有学者研究指出,对于不同国家的国际新闻报道受到物理距离和社会空间距离的影响。19距离感的存在使得国际传播场域中的共情不同于医患之间的共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国际传播想要促成情感共鸣并非易事。

(二)计算宣传与国际传播中共情实践的隐患

计算宣传的出现也为国际传播中的共情实践带来一定隐患。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底层逻辑的自动化生成式内容虽增加了共情信息的增量,但也可能使共情陷入一种以技术为主导的机械生产关系之中。计算宣传以及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制造了共情实践的坍塌,计算宣传为共情提供了大规模的历史性、开放性话语资源,这与传统国际传播的业务准则已形成了一定的结构性差异。

以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为例,社交机器人在推特等平台上生成和扩散涉及国家间敏感关系的议题,社交机器人有可能成为煽动性话题和负面信息操纵的重要推手。20对于国际传播而言,技术的更迭提供了生成共情内容的便捷性,但是作为算法的训练者和人类主体不应忽视算法在共情实践中的伦理准则。

(三)操作化的共情与国际传播中的共情失调

从操作化层面来说,国际传播领域的共情是基于沟通行为的策略性实践,但沟通行为(共情的表达)并不会必然促进心理认知层面的转变和调整。有学者提出“共情失调(empathic dissonance)”21的概念,用以描述共情实践过程中认知和情感上的脱节。特别是对于国际传播领域来说,所处异域文化的他者往往会嵌入自身的价值立场和价值预设,因个人立场诱发的多样化情绪并不必然促成理想的共情效果。如前文所述,具有内在状态和外部表现的共情具备双重向度,不论是情感共情、认知共情,还是联想共情,共情的国际传播实践应以传播主体的视角转换为前提,通过共情性心理体验和情绪感染诱发共情心理反应。然而问题的关键是,共情的社交和情感技能的习得最终是否会改变更具本质意义的心理体验和心理认知依旧存疑。

传统意义上对于共情的解释主要强调主体间因能够发现既存的相似性从而形成共情认知。但对于国际传播来说,整合最大公约数、凝聚相似共识是共情实践所追求的结果,那么如果将传统共情理论直接应用于国际传播研究则可能会导致以果为因的局面,也将加剧共情失调的现象。对于国际传播的特殊属性而言,不确定性是不应忽视也无法回避的客观存在,因而国际传播领域对于共情的追求应把控合理边界。

四、结语

国际传播面临复杂的结构性关系,个人、國家和社会在全球交往的历史进程中彼此互构,共同成为国际传播的实践主体。在国际传播研究中引入共情理论的意义在于,一方面调整和修正经典大众传播模式对信息发送和接收过程机制的过度关注;另一方面,进一步强调国际传播是一种具备构成性和象征性的社会互动过程。共情的理论经历了学术探讨,更广泛地作用于当前的国际传播实践之中。如果从公共生活的层面来看,国际传播中的共情还反映着数字时代信息社会的生态性特点,未来研究中可从生态性角度进一步探讨共情理论的体系构建。

综合来看,共情在国际传播实践中发挥着重要的理论引领作用,共情的具体策略和方法路径关系到全球范围内国际传播主体和客体的相互尊重和相互信任。面对全球交往的未来,国际传播实践中对于共情策略的运用应从自我中心主义(或自我逻辑)转向以沟通和对话为基础的关系逻辑,主权国家应保持对异质文化的充分好奇和谦逊,不断探寻国际传播领域中的共情新情境和新契机,最终在文明交流互鉴的过程中增进人类共同福祉。

本文受中国人民大学2022年度“中央高校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学科)和特色发展引导专项资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2022XWTD004)支持。

杨奇光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左潇系人民日报社新媒体中心编辑

「注释」

①Hansen, S. L. & Hilbrich, I. Exclusion, Engagement, and Empathy: Revisiting Public Discourse from a Communication Perspective, Social Epistemology, 36(1), 2021, pp. 1-8.

②徐明华、李虹:《国际传播中的共情层次:从理论建构到实践路径》,《对外传播》2022年第8期,第53-57页。

③Suwinyattichaiporn, T., Guerrero, L. K. & Generous, M. A. Conceptualizing and Operationalizing Empathic Expressions: A Communication Perspective, Communication Studies, 72(3), 2021, pp. 285-302.

④Halpern, J. From Idealized Clinical Empathy to Empathic Communication in Medical Care, Medicine Health Care and Philosophy, 17(2), 2014, pp. 301-311.

⑤赵建国:《论共情传播》,《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1年第6期,第47-52页。

⑥Shen, L. On a Scale of State Empathy During Message Processing, Wester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74(5), 2010, pp. 504-524.

⑦吴飞:《共情传播的理论基础与实践路径探索》,《新闻与传播研究》2019年第5期,第59-76页。

⑧许向东、林秋彤:《社交媒体平台中的共情传播:提升国际传播效能的新路径》,《对外传播》2023年第2期,第13-16页。

⑨Bleakley, A. Patient-Centred Medicine in Transition: The Heart of the Matter. Springer, 2014,pp.100-102.

⑩刘涛、刘倩欣:《新文本 新语言 新生态 “讲好中国故事”的数字叙事体系构建》,《新闻与写作》2022年第10期,第54-64页。

11钟新、蒋贤成、王雅墨:《国家形象的跨文化共情传播:北京冬奥会国际传播策略及效果分析》,《新闻与写作》2022年第5期,第25-34页。

12史安斌、盛阳:《从“跨”到“转”:新全球化时代传播研究的理论再造与路径重构》,《当代传播》2020年第1期,第18-24页。

13马龙、李虹:《论共情在“转文化传播”中的作用机制》,《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2年第2期,第77-83页。

14Bertrand, P., Guegan, J., Robieux, L., McCall, C. A. & Zenasni, F. Learning Empathy Through Virtual Reality: Multiple Strategies for Training Empathyrelated Abilities Using Body Ownership Illusions in Embodied Virtual Reality, Frontiers in Robotics and AI, (5), 2018, pp. 26.

15蒋贤成、钟新、金圣钧、陈婷:《国际合作传播的共情路径:基于对中国—亚非媒体合作传播多元主体的调研》,《新闻春秋》2023年第1期,第23-35页。

16周勇、周梦雪:《叙事视频化与跨文化话语调适:国际传播的“和”“美”破局》,《当代传播》2022年第3期,第4-8页。

17王嘉:《超越巴别塔:共情传播视角下中国故事的国际化叙事研究》,《新闻春秋》2022年第3期,第63-70页。

18钟新、蒋贤成:《跨文化共情传播机制探新:基于孔子学院院长访谈的跨国比较研究》,《东岳论丛》2023年第2期,第49-61页。

19宣长春、杜璇、经羽伦:《多重距离框架下世界各国新闻媒体“一带一路”新闻情感倾向:同质与异质偏好的双重效应(2013-2020年)》,《新闻界》2022年第10期,第52-63页。

20韩娜、孙颖:《国家安全视域下社交机器人涉华议题操纵行为探析》,《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2年第8期,第40-49页。

21Eichbaum, Q., Barbeau-Meunier, C.A., White, M., Ravi, R., Grant, E., Riess, H. & Bleakley, A., Empathy Across Cultures-One Size Does Not Fit All: From the Ego-logical to the Eco-logical of Relational Empathy, Advances in Health Sciences Education, 28(2), 2023, pp. 643–657.

責编: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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