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度阅读走向创意表达

秦斌　赵薇

摘要：创造性复述要求学生在深入阅读与理解文本的基础上，运用创造性思维对内容进行再创造，是一种动态生成的语言活动。在《牛郎织女（一）》的教学中，教师应关注民间故事的核心价值，引导学生用阅读激活思维，通过想象创编充实故事内容、丰富故事细节，促进阅读与表达的深度融合。在落实语文要素的同时实现深度学习，言智共生，有助于培养学生的文化自信。

关键词：深度学习；创造性复述；策略运用

一、课堂实录

（一）扣“词”，梳理情节

师：“缘”这个字是我们中国人很喜欢的字，所以我们常说“一念之缘”“金玉良缘”。我们还会用“缘”来创作民间故事。今天，我们将学习“牛郎织女”这段“天降奇缘”，请读课题。

生：牛郎织女。

师：好，我们先来看一些重点词语，请看大屏幕，谁愿意读一读？

【屏幕显示】哥嫂 筛子 好歹 稀罕

纱衣 监狱 夫妻 梭子

眼中钉 打瞌睡

无拘无束 相依为命 勤勤恳恳

师：这些词语很神奇，它可以帮助我们归纳课文的主要情节。请你借助上面的词语，完成下面的填空。

【屏幕显示】

童年：身世凄苦，与老牛（）。

成人：被（）视为（），赶出家门。

成家：得老牛相助，与织女相识，结为（）。

教师逐一请学生口头填空，相机粘贴人物图片。

师：谁能把牛郎的这三个阶段联系起来？

生：牛郎身世凄苦，童年时与老牛相依为命，成年后被哥嫂视为眼中钉，还被他们赶出家门。后来，牛郎得到老牛相助，与织女相识并结为夫妻。

师：你们看，概括课文的主要内容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们要养成边读书边圈画关键词的好习惯。

（二）扣“句”，感受神奇

师：昨天我们在接触这个故事时，很多同学觉得故事读起来很不可思议。那你们来说一说：当你读到哪个情节时会觉得不可思议？

【屏幕显示】当我读到________这一情节，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学生自由读课文）

师：大胆地说出你心中的想法。

生：当我读到老牛会说话的时候，我感到很神奇。

师：的确有些不可思议，牛怎么会说人类的语言。还有没有呢？

生：当我读到织女织的彩锦是天空中灿烂的云霞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师：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想象太浪漫了。

（三）扣“段”，想象表达

1.示范引领，方法渗透

师：在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中，谁最神奇也最关键？

生：我觉得是老牛。如果没有老牛的相助，牛郎和织女就不会相识。

师：她说到了重点。老牛和牛郎相处得非常好，牛郎把老牛照顾得很周到，他们的关系十分亲密，那亲密到什么程度呢？我们来看看课文的第四自然段。找一位同学来读第四自然段，其他同学有一个任务：在这个自然段里，你觉得哪些地方写得比较简略呢？找一找并画出来。

【屏幕显示】第四自然段

教师指名学生读，其余学生圈画简略处。

师：你们觉得这一自然段中哪些地方写得比较简略、一带而过呢？

生：“他常常把看见的、听见的事告诉牛，有时候跟它商量一些事”这里写得较简略。牛郎会和老牛商量什么事呢？

生：“牛郎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出来”这里写得较简略。牛郎心里在想些什么，又会说什么呢？

师：真会思考。前面的学习提到过，民间故事是通过什么流传下去的？

生：口耳相传。

师：我说你听，然后再传播下去。如果我們在讲这个民间故事的时候，能把简略的地方讲具体，讲生动，那就更好了。牛郎到底说的是什么呢？赵老师就来给你们讲一讲这个故事。

（教师讲述故事情节，说完后指名点评）

师：看一下老师说的这个故事，字体没有加粗的部分是原文，字体加粗的部分是根据同学们找到的简略地方加进去的。你有什么发现？

【屏幕显示】牛郎常常把看见的、听见的事告诉老牛，有时候跟它商量一些事。一天，牛郎垂头丧气地回到牛棚里，一边抚摸着老牛一边说：“老牛啊，今天哥哥嫂子又吵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我？唉！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老牛，明天咱们换个地方喝水，我发现另外一个地方的山泉水可甜了！”牛好像全了解，虽然没说话，可是眉开眼笑的，他也就满意了。自然，有时候他还觉得美中不足，要是牛能说话，把了解的和想说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该多好呢。

生：说的话、唱的歌是语言。

生：抚摸老牛的头是动作。

生：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垂头丧气，这是神态。

师：这些语言、动作、神态丰富了故事的细节，原文中都没有，是老师想象出来的。大家看，对话中还有哪两个人物经常出现？

生：哥哥、嫂子。

师：我为什么要说起哥哥嫂子，以及他们对牛郎的不好呢？你在第几自然段看到过类似的内容？

生：第一自然段中介绍了“哥哥嫂子待他很不好，让他吃剩饭，穿破衣裳，夜里在牛棚里睡。”

师：是的，想象不能凭空，要联系课文内容来进行。要想把简略的情节讲具体，我们可以联系课文来想象，加入语言、动作、神态等细节。

2.自由选择，活动赋能

【屏幕显示】

独占家产：哥哥嫂子想独占爹娘留下来的家产，把他看成眼中钉。

道破天机：回头一看，微弱的星光下，老牛的嘴一张一合的，正在说话。老牛真的说话了！

师：刚刚老师讲了故事，接下来就要看看同学们会不会用老师这样的方法来讲故事。这里的两个情节，课文中是一笔带过，甚至没有交代。我们先来看看“独占家产”，根据这个情节，你们想提出什么问题？

生：什么叫“眼中钉”？

师：谁能解释一下？

生：“眼中钉”就是看着他很不舒服，好像眼里有根钉子的意思。

师：说得很形象。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生：为什么哥哥嫂子想独占爹娘留下来的家产？

生：如果哥哥嫂子想独占家产，他们会怎么做呢？

师：你觉得这个想法是谁先提出来的？

生：我觉得是嫂子，因为哥哥毕竟和牛郎是亲兄弟。

生：我觉得有可能是哥哥，女生不贪财。

师：给他们鼓鼓掌，分析得合情合理。再来看看“道破天机”。请思考，你还能提出什么问题？

生：老牛是怎么会说话的？

生：老牛在说些什么？

师：很好，我们用提问策略打开了思路。同学们自由选择一个情节讲一讲吧。

【屏幕显示】

哥哥和嫂子在密谋什么呢？他们想出了什么样的主意？配合语气和动作来讲一讲吧。

“老牛真会说话了”老牛为什么会说话呢？请模仿老牛的语气说一说。

（教师播放轻音乐，学生自由选择情节讲述）

师：请“独占家产”组来说一说独占家产这个情节。

生：一天夜里，嫂子悄悄地对丈夫说，“如今牛郎已经长大了，可能会向我们要家产，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他赶跑吧”，哥哥听了嫂子的话，也下定了决心。“是的，牛郎这小子长大了总是神出鬼没的，越早赶走越好！”

生：一天夜里，嫂子悄悄地说，“如今我们家都是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要不，我们把牛郎赶走，独占家产吧？”哥哥听了嫂子的话，说，“娘子说得对，可他是我的亲弟弟，这可怎么办？”嫂子又说，“你要是讲情面的话，我们只能天天过这样的生活”。哥哥只好听嫂子的，等天一亮就把牛郎赶走了。

师：再来看看“道破天机”组，老牛真会说话了。请注意，我们要模仿老牛的语气说。

生：微弱的星光下，老牛嘴一张一合的，正在说话——“别怕，我本是天上的神仙，因为做了错事，下凡变成一头牛，如今看你对我这么好，我想跟你讲一个秘密，那就是织女将要下凡。”

师：感谢这头老牛，因为它的助力，才有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四）扣“境”，演绎精彩

【屏幕显示】仙女们商量瞒着王母娘娘去人间看看，见机会难得，就你拉我、我拉你地溜出来，一齐飞到人间。

师：这应该是一个很精彩的情节，课文中只提了这一句。她们会商量些什么呢？现在老师要来提问。

【屏幕显示】是谁提议到人间去的，她们为什么想去人间看看？是不是所有的仙女都这么想，有的仙女为什么不想呢？

（学生交流问题）

师：请同学们分小组围绕“仙女们商量瞒着王母娘娘去人间看看”的情节来演一演吧。

（学生4人为一小组，1人为导演，3人为演员，展开合作学习）

师：我们请刚才讨论最认真的一组上台展示，导演先来介绍一下你们的三个演员分别饰演什么。

生：（导演逐一介绍组内演员饰演的角色，此处略）

生：（织女眼珠一转，笑着说）天上富丽堂皇，可人间自由自在。我们被王母娘娘关在织房里，与其整天整夜地织彩锦，不如趁王母娘娘喝醉了一起下凡去玩吧。

生：（大仙女笑着说）好啊！好啊！趁着这个好机会，我们下凡去玩玩。听说有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溪，那里环境优美、鸟语花香，我们一起去那里戏水吧。

生：（最胆小的一位仙女说）万一被王母娘娘知道了该怎么办？

生：（织女在一旁劝道）放心，只要咱们在王母娘娘醒来之前回去就不迟。

师：好，我们请三位仙女下凡吧！从织女劝别人的话中，你们看到了一个怎样的织女？

生：勇敢、智慧而且大胆。

师：你很会夸人。正因为织女下凡，才能与牛郎相识相知，才有了我们今天学习的民间故事。但是又因为我们的一些想象创造，这个流传了千百年的民间故事有了崭新的生命力。同学们，我们通过联系课文来想象，加入语言、动作、神态等细节，使简略的情节变具体。这种讲故事的方法叫作——

生：创造性复述。

师：创造性复述很神奇。为了让同学们掌握这个法宝，老师自创了一个小口诀，大家一起读一下。

【屏幕显示】联系课文很重要，生动细节不能少。合理想象展绝活，故事大王就是我。

（学生齐读口诀）

师：其实，在这篇课文里还有很多情节写得比较简略，有的甚至一笔带过。如果我们也用创造性复述的方法，就能把它讲生动，讲具体。请同学们用今天学习的方法说一说这个故事，希望你们在班级故事会上个个都能成为“故事大王”。

二、教学评析

《牛郎織女（一）》是统编版语文教材五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的一篇精读课文，改编自民间故事《牛郎织女》的前半部分。故事语言通俗易懂，趣味十足，如老牛道破天机，织女逃离天庭，下凡与牛郎结为夫妻，这些情节都散发着浓浓的生活味、人情味。本节课的教学中，赵老师基于儿童立场，聚焦学科核心素养，精准落实“三个指向”，以阅读为支撑，有效进行创意表达，语文要素得以落实，语文学习走向深度。

（一）指向单元概念的精准设计

《牛郎织女（一）》所在单元以“民间故事”进行组元，单元导语页用“口耳相传的经典，老百姓智慧的结晶”对其文体特点进行凝练概括，明确单元阅读层面的语文要素为“了解课文内容，创造性地复述故事”。整组课文围绕这一要素，顺着儿童能力发展点，多板块逐层递进地铺设阅读与表达训练，如表1所示。

表1 统编版语文教材五年级上册第三单元“创造性复述”要素分析

[篇  目 内  容 要素指向 精读课文

《猎人海力布》 课后习题：试着以海力布或乡亲们的口吻，讲一讲海力布劝说乡亲赶快搬家的部分 换一个人称，变换角色讲故事 精读课文

《牛郎织女（一）》 课后习题：课文中有些情节写得很简略，发挥想象把下面的情节说得更具体，再和同学演一演：

牛郎常常把看见的、听见的告诉老牛

仙女们商量瞒着王母娘娘去人间看看 通过想象补充情节，用自己的话把故事讲得更具体 略读课文

《牛郎织女（二）》 阅读提示：联系上一篇课文，给《牛郎织女》绘制连环画 借助文字想象画面，运用图片等媒介把故事讲得更有趣 口语交际

《讲民间故事》 组织开个民间故事会，介绍讲故事的方法 了解讲故事的方法，练习把故事讲得生动、有吸引力 语文园地 “交流平台”交流讲民间故事的方法；“词句段运用”仿照狼和小羊的例子，把牛郎织女初次见面的情节说得更具体 系统梳理创造性复述方法；借助示例，学习运用方法 快乐读书吧 读《田螺姑娘》《梁山伯与祝英台》《八仙过海》等民间故事 读更多的民间故事并向更多人讲述，在生活中进行创造性复述 ]

其实，复述这种能力对学生来说并不陌生，学生从二年级开始接触，先是借助图片、关键词学会初步复述，再借助提示讲故事；三年级学习详细复述；四年级学习简要复述；到五年级才开始进行创造性复述。循着要素主题推进，观照单元内在联系，赵老师对《牛郎织女（一）》的教学进行了融合设计，具体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目标设计准。从表1中的要素指向来看，学生通过《猎人海力布》的学习，已初步了解变换角色进行创造性复述的方法。据此，教师依据课后习题，将本节课的教学聚焦于“方法运用”，重点指导学生感受故事情节的神奇，运用所学方法，围绕故事内容展开合理想象，把其中简略的情节说具体，对不可思议的情节进行创造性复述。

二是基点设计准。在多种复述形式中，创造性复述的要求最高，是学生在理解课文内容的基础上，通过联想与想象，对课文内容进行重新调整，以便让课文复述更具个性化色彩的过程。课堂上，教师纵向勾连能力发展点，以情节梳理与之前的简要复述无痕对接、适度提升；横向关联单元训练点，用梯度学习落实对创造性复述的自然过渡与实践运用。

三是活动设计准。从文章篇幅上来看，《牛郎织女（一）》是一篇名副其实的长文，如果常态化设计学习任务，就难以达到预期效果。赵老师基于目标落点，遵循儿童语言发展规律，从词、句、段、境出发，创设了精简的“读说一体”系列活动。以串联式填空，借助关键词梳理复杂的故事情节，照应简要复述能力训练；以家常式聊天，从寻找不可思议的情节入手，感知民间故事神奇的特点；以扶放式导学窥探文本简略之处，搭建复述支架，深入学习创造性复述，促进复述方法内化；以表达式提升还原真实故事情境，丰富语言实践，增强表达个性，达成阅读与表达的深度融合；以口诀式总结帮助学生牢牢记住创造性复述的方法，在生活中践行知行合一。

（二）指向思维提升的张力对话

赵老师的这节课以“读”“说”为教学支撑，巧妙地捕捉文本对话点，把简略的内容想具体，对空白情节作补充，学习有张力，思维有高度。

1.与“略点”对话，对比示范，拓宽思维广度

创造性复述是基于文本、在尊重原文的基础上进行重构表达。从某种程度上看，创造性复述的学习对学生来说具有一定难度。“创造”本身就需要思维支撑，再与复述关联起来，包含较为复杂的基于文本理解、内化及再创造的言语实践活动，需要经历“吸收—创造—吐纳”的过程，最终实现语文能力的融会贯通。

课的开始，赵老师以“缘”直指故事的内容核心，借助关键词的学习梳理牛郎成长的不同阶段，再让学生联系三个阶段来概括课文内容。这样的教学是对简要复述方法的回顾与考查，避免了与教学目标无关的流程，驻足于老牛这一最能表现故事神奇的关键，寻找对牛郎与老牛亲密关系描写上的简略之处，直奔创造性复述的学习。为缩短二者之间的距离，教师采用绘画教学常用的临摹方式，先给学生一个示范，绘声绘色地把这段故事讲了一遍，进而运用多媒体，出示创编内容，引导学生在与书本原文的对比中知晓什么是创造性复述、怎样根据文本创造再复述。教师的示范表达、文字对比，从“听”与“看”两个角度，让学生于文本中走了个来回，在对复述原有认知的基础上，重组知识结构，了解到创造性复述的内涵与要领，明确创造性复述的方法与方向。

2.与“盲点”对话，补白生发，建构思维深度

对学生而言，创造性复述需要以“读”为基础，在一次次的口语训练中找到想象的切入点与具体描写的范式，同时将自己的感性认知与情感意识融入人物的塑造。在创造性复述教学中，教师要着眼于“何处思”“怎么思”这两个焦点问题，多维度为学生铺设“创”的路径与方法。在口耳相传的过程中，民间故事中的很多情节或跳跃或被忽略，编入课本时又受篇幅限制，更是簡化了许多情节，留下了一个个空白处，这些地方正好适合学生进行想象与表达。

《牛郎织女（一）》中“独占家产”“道破天机”这两处情节的叙述都过于简略，对哥嫂的密谋、老牛说的话只字未提。赵老师巧妙地捕捉到这些盲点，运用提问策略，组织学生对这两个情节展开猜想，并以人物自述的口吻进行创造性表达。问题的引入增加了阅读的张力，降低了创造的坡度，巧妙拉近了学生与故事间的距离，促使他们以亲历者的身份进行定向思考和想象，将文本表达方式与自我思维方式进行融合。课堂上没有太多的理解分析，只有思维的发散碰撞，学生主动想象补白，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对密谋经过及老牛说话的缘由娓娓道来，表达的内容充满了“不可思议”。有了合理化的延伸想象，民间故事的情节就变得更加具体，讲起来也更加生动有趣。

3.与“疑点”对话，转换视角，提升思维高度

学生的创造性思维难以被激活，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始终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和客体身份介入其中，难以走进故事的情境和人物的内心世界。追求个性化的创造性复述，需要教师改变单一角色定势，让学生以主人公的身份走进故事，在沉浸式讲述中丰富情节体验。

牛郎织女这个故事中，正因织女来到人间，才有机会遇到牛郎，也才有了这段流传至今的感人故事。可见，“织女逃离天庭”是故事情节发展的关键点，课文对此只是一笔掠过，留给学生广阔的想象空间。赵老师独具慧眼，以“是谁提议到人间去的，她为什么想去人间看看？那是不是所有的仙女都这么想，有的仙女为什么不想呢？”这两个问题引发学生对这一情节的思考，想象文本背后的内容。前一个问题，学生从中可以走进织女内心，从对其心理的猜想中感受她对人间的向往；后一个问题，在质疑与思辨中激活学生的思维，使其从既有生活经验出发，围绕“是”与“不是”展开探究，不一样的想法表现出来的恰是更真实的人物个性，带来的是更精彩的故事讲述。

（三）指向文化传承的创意表达

民间故事源于口耳相传，学生所见的文学作品并非其原本面目。教学民间故事，文字本身并非学习和分析的重点，而应作为一种讲述资源，以故事为中心，在“听”与“说”的生活场域中，引导学生有创意地表达，传递优秀传统文化正确的价值观，进而实现文化传承。赵老师执教的这节课，从多方面对此做了积极的实践探索。

一是内容上的创编。民间故事充满幻想，因不断“创造性复述”流传至今。教师教学时依托教材文本，突出价值取向，引导学生对课文中的简略情节进行合理想象、大胆创编，积极寻求思维的自由生长与言语的自主建构。学生讲出来的故事与课文内容相比，多了些“节外生枝”与“添油加醋”，故事的細节更生动、内容更充实，充满感染力。

二是形式上的创新。课堂上，“织女逃离天庭”课本剧的表演，将静态的故事推向动态的体验。学生在图片与音乐的渲染下，融入故事情境，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仙女，与其同喜同忧，以第一人称视角对故事情节进行深入、合理的再创造，用自己的思想探人物之心，用自己的语言吐人物之言。小组展示环节，学生在“导演”的安排下，站在各自饰演的仙女的立场上进行复述，语言表达贴切，表情、动作自然，把仙女们不同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课堂成为故事的发生地。

三是视野上的开阔。民间故事的学习不能局限于课堂，局限于短短一节课、一个单元的学习。教师应该用全局的眼光，将本课学习与单元口语交际“讲民间故事”相融合，把创造性复述引向广阔的生活，鼓励学生把牛郎织女的故事说给更多人听，期待学生在班级故事会上的精彩表现，从而让课文的学习更接近传承的姿态。

民间故事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赵老师讲的这节课清新自然、韵味十足，唤醒了民间故事的鲜活魅力。“读说一体”的统整学习，使学生的阅读能力与表达能力同步提升，在落实语文要素的同时实现深度学习。学生从民间故事的阅读者转变为讲述者，最终走向优秀文化的传承者。

参考文献：

［1］顾慧丽.统编语文教材中的创造性复述策略探析［J］.江苏教育，2020（81）.

［2］杨婷婷.创造性复述在民间故事教学中的价值及方法探析［J］.小学语文，2021（9）.

［3］龚亚龙.浅谈统编版教材创造性复述教学策略［J］.语文天地，2020（15）.

［4］程洁珺.依循文体特点，让创造性复述更高效：以《牛郎织女（一）》教学为例［J］.小学语文教学，2023（5）.

（责任编辑：李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