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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春夫的鲁迅文学译介与传播

2023-07-27孙天琪周异夫

新闻爱好者 2023年6期
关键词:译介传播

孙天琪 周异夫

【摘要】文学译介与媒体的出版传播相辅相成,共同将文化普及至读者大众。日本文学家佐藤春夫在昭和时期以鲁迅文学译作为文化载体,搭建起从作家、译者、传播者到读者的传播路径,将中国文学与传统文化传播至近代日本。他通过《故乡》《孤独者》等鲁迅文学译作及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的编译,间接地强调日本古典和传统的重要性,其中蕴含着对日本近代国家和民族性的思考。考察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介及《鲁迅选集》的出版传播状况,探究两者文学手法及思想上的共通性,挖掘其推崇鲁迅的潜在要因,管窥中国文学在近代日本的传播以及媒体对文化传播的意义。

【关键词】鲁迅选集;岩波文库;译介;传播

鲁迅文学是日本近代文坛关注和译介的焦点,而对鲁迅文学在日本的传播作出巨大贡献的当属日本作家佐藤春夫(1892—1964)。中国文学研究者丸山升(1931—2006)指出:“被确立了一线作家地位的佐藤春夫,其在具有代表性的综合杂志《中央公论》上的翻译可谓意义重大。从那以后,鲁迅的名字才在日本文化界广为人知。”[1]佐藤春夫与鲁迅、郁达夫等文人在文学创作上具有深厚的交集,且作品深受中日文人称赞。郁达夫指出:“在日本现代的小说家中,我所最崇拜的是佐藤春夫。”[2]倾情于中国文学的佐藤春夫认为其中国文学译介对日本而言是“无意识或半有意识地做着一种启蒙的工作”[3],而其中最能反映其思想的无疑是对鲁迅文学的译介。本文主要以其鲁迅作品译作及其编译的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为对象,考察鲁迅文学在近代日本的译介及传播情况,进而探究佐藤春夫通过岩波文库等传播媒介对鲁迅推崇的缘由,对于中国文学在近代日本的传播、媒体对文化传播的作用、译介与传媒的关系等方面的研究亦具有重要意义。

一、佐藤春夫的鲁迅文学译介

佐藤春夫首次对鲁迅的推介是在其主编的杂志《古东多万》第二期中登载了鲁迅和增田涉(1903—1977)共同翻译的杂文《上海文艺之一瞥》和小说《鸭的喜剧》。此后,他又于1932年1月1日在日本具有影响力和较大发行量的杂志《中央公论》上发表了鲁迅的《故乡》译作,并表达了对鲁迅的敬仰之情。

佐藤春夫以“沉痛雄浑高深而又充满亲和力”赞许鲁迅,想要通过鲁迅文学将中国文明传播至日本的目的显而易见。此外,他还在附记《有关原作者小记》中,指出鲁迅的作品中“带有浓厚的传统味道”,认为鲁迅“从学究的生涯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指导着新文学的建设运动,自身也从事着新文学的创作。他在1918年《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狂人日记》以来,将自己的主张具体化,并在天下树立起榜样”[4]。佐藤春夫认为鲁迅是“世界的鲁迅”[5]、是“经罗曼·罗兰介绍,首先在法国进行宣传,然后将其作品翻译成法、德、俄、英、美等世界语言”[6],从而被普及至全世界。而在日本,佐藤春夫正同样致力于鲁迅作品的译介工作,借助具有影响力的杂志将鲁迅文学中蕴含的深邃思想和中国传统文化推介、传播至日本的读者大众。

1932年7月,佐藤春夫又在《中央公论》上刊发了鲁迅的《孤独者》译作。他在翻译时参考了1930年英国劳特利奇出版社出版的系列丛书《The Golden Dragon Library》中的名为《“The Tragedy of AH Qui”and Other Modern Chinese Stories》[7]的英文译本,其中鲁迅的作品占该书的大半。除了参照英文译本,佐藤春夫还在“求文堂”书店购置了鲁迅短篇集两卷[8],对照英文译本进行翻译。他对此经历回忆道:“原本我的英文就是半吊子。我承认我的汉文阅读理解能力也是半吊子。而将这两样结合在一起,我做出了完整而合格的翻译。”[9]足以见得他对鲁迅译介的重视和所付出的努力。

在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作发表之前,鲁迅文学最早被译介至日本是1927年武者小路实笃(1885—1976)主编的月刊《大调和》10月号中刊载的译者不详的《故乡》[10],但当时并未得到广泛关注。而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介则具有更广泛的普及度和深远的影响力。

此外,1931年来到上海的增田涉在佐藤春夫的引荐下,通过内山完造(1885—1959)结识了经常造访内山书店的鲁迅,他在《鲁迅的印象》中回忆自己几乎每天都会去鲁迅家拜访,称“鲁迅在中国文学方面成为我的个人教授”[11],并本着“希望向日本传达如今中国有这样的一位人物”[12]的目的撰写了《鲁迅传》。佐藤春夫称该传记“颇为有趣,但也并非是有趣,是感受到了鲁迅先生的伟大,这样说更加合适”[13],并亲自将《鲁迅传》推荐给了当时颇具影响力的杂志《改造》的社长山本实彦(1885—1952),才使得《鲁迅传》得以在1932年4月的《改造》中刊载[14]。在佐藤春夫的努力下,鲁迅文学以期刊为媒介、在日本的读者大众和文坛作家中均得以进一步的传播。基于此,增田涉指出:“佐藤春夫虽未与鲁迅先生直接见过面,但可以说是通过《鲁迅传》,尊敬鲁迅、与鲁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15]通过在日本的鲁迅文学译介与传播,佐藤春夫对鲁迅的敬仰之情愈加深厚,甚至在1936年10月鲁迅病逝后,想要在江户川公园建立鲁迅纪念碑表达悼念之情[16]。同时,佐藤春夫的鲁迅文学译介也使得优秀的中国文化得以传播、融入世界文化当中。

二、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的出版

1935年6月15日,佐藤春夫与增田涉合译的《鲁迅选集》于东京岩波文库初次出版,其中收录了11篇鲁迅的小说及演讲,包含佐藤春夫分别于1932年1月和7月发表于杂志《中央公论》上的译作《孔乙己》和《孤独者》。佐藤春夫还特别强调其中收录的《故乡》和《孤独者》等均是代表作《阿Q正传》以外不可多得的好作品[17]。此外,在佐藤春夫的提议下,增田涉的《鲁迅传》取代了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中的解说部分[18]。鲁迅阅读该选集后,在寄给居住在上海的日本诗人山本初枝(1898—1966)的信中对该译本赞赏有加,称:“增田一氏翻译的《选集》已寄到两册,翻译得极为出色”[19]。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出版之前,在日本发行的第一本鲁迅文学的全译本是由中国风俗研究者井上红梅(1881—1949)翻译、日本东京改造社在1932年11月18日出版的《魯迅全集》,其中收录了《阿Q正传》《彷徨》等26篇小说。该译本虽然最早将鲁迅作品译介至日本,但鲁迅对于该书的翻译曾表示质疑,指出:“井上氏所译的《鲁迅全集》已出版,送到上海来了。译者也赠我一册。但略一翻阅,颇惊其误译之多,他似未参照你和佐藤先生所译的。”[20]言辞中亦间接地肯定了佐藤春夫和增田涉的翻译。此后,佐藤春夫又参与了由改造社在1937年2月至7月出版的《大鲁迅全集》的编译工作,主要负责小说集《呐喊》《彷徨》;散文、回忆、历史小说《野草》《朝花夕拾》《故事新编》的编译[21]。藤井省三称《大鲁迅全集》的出版使得“鲁迅在日本读书界成了一个不可忘记的名字”[22],而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的影响力亦与之并驾齐驱,其销售量高达十万本左右[23]。

关于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的出版意义,不得不谈及岩波文库的出版宗旨和目的。岩波文库主张在尊崇古典、重视学识的教养主义和崇尚理性思维的启蒙主义的影响下,让更多日本民众能够阅读到学术性著作,是日本岩波书店从1927年7月10日开始出版发行的文库本书籍的主旨。所谓文库本,在日本的昭和时期逐渐衍变为一种尺寸小巧、方便携带并且价格低廉的出版类别与形态。因此,岩波文库还试图超越1926年以来以改造社为首、各出版社陆续发行的“一元书”,欲打破其需要提前预约付款的制度,同样以廉价的方式流通,将书籍普及至更广泛的读者层当中。这使得岩波文库在出版伊始便具有颇高的发行量,据统计,岩波文库在半年内出品了约100万册[24]书籍,甚至还一度形成了该类文库书籍的阅读风潮,其在日本的影响力和刊发普及度可见一斑。同时,岩波文库还将主要读者对象受众预设为高中、大学里的精英学生群体,发行的内容也涵盖了日本国内外具有较高古典价值的文学作品或学术类书籍。对于内容的选取,岩波文库在发刊词中指出其发行的是“横跨古今内外,无论文艺、哲学、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众人必读的真正具有古典价值之书”[25],因此,岩波文库还出版过《诗经》《礼记》《战国策》《史记》等中国古典名著。

推崇日本古典和传统是岩波文库出版发行的宗旨,甚至带有日本主义色彩,这与佐藤春夫贯穿其创作生涯所倡导的传统、古典回归殊途同归。这种“不谋而合”必然也是《鲁迅选集》由岩波文库出版的潜在原因之一,反之亦可窥见佐藤春夫文学中的日本主义倾向。

三、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介缘由与内涵

佐藤春夫对鲁迅的推崇源于文学手法和思想层面的双重共通性,他曾指出:“鲁迅的艺术很好地继承了中国文学的传统。我认为中国文学传统与西欧文学的融合是鲁迅艺术之特色。”[26]随后,他又在1936年10月21日的《中外商业新报》上发表《月光和少年——鲁迅的艺术》缅怀鲁迅,称:“绝对不缺乏比鲁迅更具有西洋文化的东方人。但是凭着那样的教养,仍始终是纯粹的东洋人,这是难能可贵的。”[27]佐藤春夫将鲁迅视为继承中国传统、同时又将传统与西方文学融会贯通的“东洋人”。而在他的《田园的忧郁》《美丽的街市》等多部作品中亦可以看到象征主义手法以及尼采(1844—1900)的“超人”哲学等西方文艺要素的融入,他所运用的西方文艺理念和日本近代文学的“忧郁”特质存在一定的相通性,甚至日本文学中的传统要素“风流”与西方文学中的“颓废”概念亦可相提并论。他以此手法把握着日本近代性格,其中潜藏着他通过西方文艺理念反观日本固有文化的传统回归意识。同样,鲁迅文学亦结合西方要素、立足于中国社会之现实,且未曾脱离中国文学之传统。佐藤春夫曾表达鲁迅作品中流露着的“中国自古以来的诗情”[28]是他所异常热爱的。正是这种手法上的共通性,才使得佐藤春夫对鲁迅文学的理解和把握更为精准,其推介与传播才更为有效。

另一方面,佐藤春夫对鲁迅的推崇源于两者文学思想的共通性。鲁迅文学对中国古典的继承让佐藤春夫反观同时期的日本近代文学之缺失。他认为《故乡》应该被选入日本高中教材之中,称:

表面看来简单的《故乡》中,文学上的种种问题和美感均毫不牵强地、自然而然地包含于其中。传授着诸多关于文学和人生的东西。我知道高中的教科书不采用是理所当然的,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29]

佐藤春夫对鲁迅文学的推崇与其所处时代的特殊性亦密不可分。猪俣贞敏指出,昭和时期出现的古典回归现象缘于知识阶级对时势的焦虑不安,想要“摆脱旧有的个人文学、市民文学,超克、创造全面的文学、国民的文学”,而实现的途径是“舍弃自我,与近代诀别,也就是所谓回归日本的东西”[30],即通过对日本古典文学的推介回归传统。佐藤春夫则通过对鲁迅文学推介,间接地强调日本古典的重要性、主张日本传统的独立性在于塑造日本独立的文艺精神,本质上即追求日本的民族独立性,甚至具有一定的国粹主义倾向。佐藤春夫的这种主张亦与岩波文库的刊行宗旨相吻合,这也是其译介得以有效而广泛传播的要因。

除了推崇古典及对国家社会的思考,对尼采“超人”哲学的理解亦是佐藤春夫与鲁迅文学的共通点。“超人”哲学是建立在旧价值观崩塌的基础上提出的新价值体系构建,其中指出:“要培养有着最高的精神和意志的人,即独特的强大的人种,就需要把价值颠倒过来”,这样的人是“具有迄今为止的新人类特质的‘自由的人”[31]。关于该理念,鲁迅不仅翻译过森鸥外(1862—1922)撰写的《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的序文《沉默之塔》,还在《文化偏至论》(1907)中表达对“超人”哲学的理解。有日本学者甚至评价鲁迅与尼采都是“具有‘战士气质的‘诗人”[32]。同样,该理念亦被佐藤春夫渗透于作品中,他在文章中引用了尼采书中的内容:“无畏的冒险、长期的不信任、残忍的否定、倦怠、对有生命事物的进逼——这些所有汇集在一起是何等的罕见啊。真实的幼芽是无法在此萌生的。”[33]这是对“大逆事件”时期日本社会中诸多问题的影射,主张日本政府应接纳“大正民主运动”中的自由主义、妇女解放等多元价值观和思潮。此外,佐藤春夫在《愚者之死》中提出的“赌以死亡进行游戏”之人同样源于该理念,以此暗指“大逆事件”中遭到迫害的人们才是新价值体系建立所需的“超人”。

佐藤春夫曾在《从鲁迅学到的东西》中指出:

鲁迅是一个为了人类尊严而与所有人的愚蠢作斗争的人。为了這场战争,他所使用的和平的武器就是文学。他的文学融合了东洋风土产生的东方人自古以来的文学精神和近代生活中毫不动摇的对人类的爱以及对阻碍这种爱的人的愤怒。他锐利的眼睛不放过人类生活的一切罪恶,但他的慈悲之心在怜悯的眼睛里静静地赞颂着温暖的微笑和冰冷的斥责,常常在作品中展现出既宽容又美丽的作者之心。令人怀念而美丽的是那颗爱人类的心。[34]

以文学为武器与愚蠢作斗争、唤醒愚昧是鲁迅文学之要义,也是佐藤春夫推崇其文学、探求“东洋精神”之根本。两者思想层面的共通使得佐藤春夫的译介将中国文学思想和文化更加准确地传播至日本,不仅让日本读者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内涵,更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在日本得以推广。

四、结语

佐藤春夫通过对鲁迅文学的译介与出版,搭建起了中日文学交流的桥梁。鲁迅作品在其译作出版发行后,逐渐在日本备受瞩目且产生着不可小觑的影响,《故乡》甚至被收录进日本教科书。竹内好就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介意义给予了颇高评价,称:“佐藤春夫的翻译即便今天看來依然十分出色。佐藤春夫在战争中的言行虽令我感到遗憾,但其翻译在普及鲁迅方面功不可没。”[35]而佐藤春夫的鲁迅译介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岩波文库版《鲁迅选集》,他指出:“让中国文学与世界文艺步调一致的实则是鲁迅。这并非谬论。他的作品中值得一看的部分已经在岩波文库本中普及”。[36]《鲁迅选集》出版后,佐藤春夫仍不断向日本推介着鲁迅的作品,认为“在汇集了自古以来的短篇小说的本集中,看看这位近代的巨人是如何看待本国古典的,对读者来说并非无用”[37]。他以鲁迅文学译介作为文化载体,通过期刊、岩波文库等出版媒介构建起从作家、译者、传播者到读者的传播路径,使读者能够清晰地认知鲁迅文学的定位,并准确地接受其中的思想内涵。

另一方面,佐藤春夫将鲁迅定位为“伟大的东洋文学者”,称“月光是东洋文学世界中的传统之光。(略)我想要邀请鲁迅到日本,追寻东洋人之精神”[38]。这种从“东洋精神”角度对鲁迅文学的解读亦缘于他对日本传统的探寻,蕴含着知识阶层的“经国之志”。他的鲁迅译介在于“国人对邻邦的不理解令人担忧,现在试着从另一个角度要求重新审视作为新兴国家的中国”[39],即一种带有传统回归意识的、对近代日本的思考。有日本学者将其对鲁迅推介视为“从文学层面改善中日关系的一张王牌”[40],足以见得佐藤春夫在日本传播鲁迅文学对于推动中日关系友好发展功不可没,其中亦可管窥文学译介与媒体之间相辅相成的关联以及媒体对文化传播的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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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5巻[M].京都:臨川書店,2000:138.

[29]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5巻[M].京都:臨川書店,200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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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1巻[M].京都:臨川書店,1999:255.

[37]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1巻[M].京都:臨川書店,1999:255.

[38]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1巻[M].京都:臨川書店,1999:270.

[39]佐藤春夫.定本佐藤春夫全集:第20巻[M].京都:臨川書店,1999: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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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琪为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学院、日本学研究中心博士后;周异夫为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学院、日本学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编校:张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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