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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与反刍思维的关联效应研究

2023-07-14杨晓红

中国临床护理 2023年6期
关键词:批判性负性思维能力

彭 青 马 丽 杨晓红

批判性思维指的是个体在复杂情境中能够综合应用自身资源对现有问题进行推理判断并合理演绎的一种高级思维[1]。批判性思维是专业责任和职业品质的体现[2]。研究[3-4]显示,批判性思维与个体情绪控制具有一定的相关性。而反刍思维是一种反复放大负性情绪的消极反应风格,不仅会加重个体的痛苦情绪,甚至会影响个体的身心健康结局[5-6]。因此,本研究通过探讨并验证某高职院校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和反刍思维之间的关联效应,旨在发掘高职护生职业素质发展的有利方面,为高职护理专业教育培养目标的制订提供相关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选取2021年9月-12月某高职院校护理专业一、二年级的在校护生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1)护理专业学生;(2)高中起点;(3)知情同意。排除标准:(1)病假或事假;(2)休学。本研究通过学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查。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

(1)一般资料问卷。该问卷是在查阅文献资料和咨询相关专家的基础上自编而成,内容包括高职护生的年龄、性别、年级、家庭所在地、是否独生子女、选择护理专业原因等。(2)中文版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Chinese verson,CTDI-CV)。该量表是由彭美慈等[7]编制而成,量表共包括7个维度,70个条目,每个条目均按照Likert 6级评分法由“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依次分别赋分1~6分,量表总分为70~420分。总分≤210分代表批判性思维能力为负性程度,211~279分代表批判性思维能力为中性程度,280~349分代表批判性思维能力为正性程度,≥350分代表批判性思维为强正性程度。该量表Cronbach′s α为0.902。(3)反刍思维量表(ruminative responses scale,RRS)。该量表最初是由Nolen-Hoeksema等[8]编制而成,后由我国学者韩秀等[9]汉化,量表共包括强迫思考、反刍症状、深入反思3个维度,22个条目,每个条目均按照Likert 4级评分法,由“完全不一致”到“完全一致”依次赋分1~4分,量表总分为22~88分,得分越高表示其受反刍思维影响越大。量表Cronbach′s α为0.908。

1.2.2 调查方法

研究者将调查问卷制作成电子问卷并生成二维码,调查对象扫码填写问卷,问卷设置为单次作答,有遗漏项则无法成功提交问卷。共收集电子问卷475份,排除无效问卷后,最终获取有效问卷452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5.16%。

1.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反刍思维得分及其相关性分析

452名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为(285.71±22.60)分,得分最高和最低的维度分别为求知欲和分析能力,其中87名护生(19.2%)得分≤210分。 452名高职护生反刍思维总分为(44.63±8.37)分,反刍思维量表3个维度得分最高和最低的维度分别为强迫思考和深入反思。见表1。相关性分析显示,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与反刍思维总分呈负相关(r=-0.351,P<0.001)。

表1 452名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和反刍思维得分 (n=452)

2.2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不同年级、性别和选择护理专业原因的高职护生,其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

表2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n=452)

2.3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与反刍思维的关联效应分析

应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法进行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与反刍思维的关联效应分析。首先,将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 (性别、年级和选择护理专业原因)作为自变量纳入回归方程,拟合程度R2值为32.6%;第二步在此基础上将反刍思维总分也作为自变量纳入回归方程,拟合程度R2值为64.7%。可见,在调整了性别、年级和选择护理专业原因的影响后,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与反刍思维的关联存在统计学意义。见表3。

表3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与反刍思维的关联效应分析 (n=452)

3 讨论

3.1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现状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452名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为(285.71±22.60)分,表明护生总体具有正性批判性思维能力,但得分低于余云红等[10]的研究结果。 其中19.25% 的护生表现出负性批判性思维能力,应引起足够重视。批判性思维是临床护理决策的重要思维基础,高职护生正处于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整合和塑形的过渡时期,因此培养和提升护生在学习期间的批判性思维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11-12]。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7个维度中得分最高和最低的维度分别为求知欲和系统能力,可能对于高职护生而言,随着专业实践课程的开展,需要不断应用批判性思维分析护理问题,寻求解决措施,激发了护生学习欲望,因此求知欲维度得分较高;我国护理教育目前仍着重培养护生的知识水平,常常忽略了其学习主体地位[11],简单模仿和机械记忆的学习方式易导致护生缺乏质疑精神和创新思维,不利于护生系统分析能力的培养,并且一、二年级护生正处于理论学习阶段,对所学知识进行整合的能力尚有欠缺,不擅于应用护理程序分析和解决问题[12-13],因此本研究中高职护生的系统分析能力尚欠缺。因此,建议教育者应注重对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发展的引导,可通过开展多样化授课和增加实践内容等方式提升护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决策效能感,鼓励个体发挥主体学习意识和系统分析能力,帮助护生提升整体批判性思维水平和自我决策意识[14]。

3.2 高职护生反刍思维现状

本研究显示,452名高职护生反刍思维总分为(44.63±8.37)分,得分高于杨红等[15]的研究结果。相关心理学研究认为反刍思维具有抑制个体主动行为和阻碍积极行为的特点,属于环境适应不良的病理表现之一[16]。Lyubomirsky等[17]指出个体会通过反复重复消极状态而引发情绪或行为异常。对于高职护生而言,进入大学校园后,短暂脱离其对家庭的依恋状态,当面对个性因素与社交策略缺乏、手机依赖、睡眠困扰、就业选择等因素时易导致护生频繁暴露于身心负荷水平较高的生活情境中,易导致反刍思维的出现。本研究结果显示,反刍思维量表3个维度条目均分最高的维度为强迫思考。分析原因如下,高职护生是因高考失利无法被录取到本科院校的群体,这一类护生多存在自卑心理,常出现无效应对甚至回避应对的现象[18],导致其有时在面临困难情境或负性遭遇时,会反复沉思事件的经过及消极感受,引发如睡眠障碍、暴饮暴食、社交冲突等不良后果,加重负性情绪的累积,进一步降低自我反思能力,影响健康结局。

3.3 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与反刍思维的关联效应分析

在调整了性别、年级和选择护理专业原因的影响后,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与反刍思维的关联存在统计学意义,说明高职护生的反刍思维与批判性思维存在关联性。相关性分析也显示,二者呈负相关,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因此,我们应当重视二者之间的关联效应以及可能引发的负性影响,及时发现并帮助高职护生应对不良事件。从高职护生个人发展角度而言,高水平的批判性思维有助于个体运用自身资源或借助外部支持获取有效调节,弱化不良情绪或认知对自身的干扰,反之,高水平的反刍思维降低了护生对应激事件的控制感[19],不利于批判性思维的提升,因此高职护生可通过自学以逻辑思维能力训练为主的批判性思维课程,通过独立思考、角色认同等方式增强自身批判性思维,通过情绪控制[20]、行为改变[21]等方法降低反刍思维水平,促进自身的身心健康发展。从院校培养角度而言,护生作为临床一线人员的储备力量[22],教育者应注重对高职护生批判性思维的引导和反刍思维的消除,可通过开展双向沟通、案例引导、多样化授课、增加实践内容等方式提升护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决策效能感[23],鼓励个体发挥主体学习意识和系统分析能力,减少消极思维和相关健康危险行为,以及可能引发的职业认知失衡状况,促进其社会适应能力的整体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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