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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西双版纳勐海县布朗民间医药调研

2023-06-27依香的佟宇帆张龙剑锋刘兴漠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上半月 2023年2期
关键词:布朗族

依香的 佟宇帆 张龙剑锋 刘兴漠

【摘 要】 以布朗族民族医药文化为研究对象,运用实地调查、人物访谈、查阅收集文献资料的方法,深入云南省布朗族分布最多的勐海县布朗族聚居地進行田野调查。了解当地经济情况以及布朗族医药在该地区的发展状况,为实现对布朗医药文化的抢救、传承和保护,以及进一步发掘整理与传承布朗族医药文化打下基础。

【关键词】 布朗族;布朗民间医药;传统医药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3)03-0001-05

Investigation on BulangEthnic Medicine in Menghai County,Xishuangbanna,Yunnan

YI Xiangdi1 TONG Yufan1 ZHANG Longjianfeng1 LIU Xingmo2*

1.School of Traditional Dai Medicine, West Yunnan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Jinghong 666100,China;

2.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the Sixth Hospital of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0, China

Abstract:Taking the Bulang Ethnic Medicine cultur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field investigation, key-person interview, literature review and collection, this paper goes deep into the Bulang inhabited area in Menghai County, Yunnan Province, to investigate the local 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Bulang medicine in this area, so as to realize the rescue,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Bulang medicine culture, as well as lay a foundation for further exploring, sorting and inheriting the Bulang ethnic medical culture.

Keywords:Bulang Nationality; Bulang Ethnic Medicine; Traditional Medicine

布朗族是一个历史源远流长,文化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主要民族语言为布朗语,属于东南亚语系西孟高棉语族布朗语支。布朗族世世代代生存于南亚热带浓密雨林覆盖的大山深处,在漫长的农业生产实践和同疫病抗争的过程中,逐渐积累治疗经验并孕育布朗医药文化。布朗医学为本民族及其周边族群的预防治疗、繁衍生息做出了巨大奉献。但由于地理区位偏远、道路交通不畅、经贸文化交流的不便和布朗医学从业人员短缺等原因,布朗医药尚未整理出独特、完善的医学理论知识体系,以至于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甚至造成了许多优秀的布朗医药文化的遗失[1]。布朗医药作为我国传统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值得被挖掘、保护和发展。

1 资料与方法

1.1 调查时间与地点 时间:2020年2月至2021年12月;地点:勐海县打洛镇曼山村、勐海县打洛镇曼夕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曼迈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南弄村。

1.2 调查对象 勐海地区的布朗医药传承人、布朗族民间医生以及当地居民。

1.3 调查过程 前期通过文献检索、图书馆、寺庙等常规载体以及非常规载体,收集整理布朗族医药相关的文献资料,确定调研地点。2020年2月至2021年12月,课题组深入到勐海县布朗族聚居村落进行调研,走访了勐海县打洛镇曼山村、勐海县打洛镇曼夕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曼迈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南弄村,访问23位民间布朗族医生及传承人。

1.4 田野点概况 勐海县地处中国云南南部,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西北部。全县总面积5511 km2,山区面积为5150 km2,占总面积的93.45%。管辖6镇5乡。勐海县位于北回归线南侧,气候类型为热带、亚热带的季风气候,多年平均气温为18.9 ℃,平均降水量为1341 mm,林木覆盖率66.89%,为全国生态县,粮食生产量最高,全国惟一的普洱茶行业知名品牌管理创新示范区和全国五个长寿带县之一。

勐海县辖区汉族总人口为353720(第七次人口普查),共计二十五个民族,其中世居的傣、哈尼、拉祜、布朗等八个民族,另外还有后来移入的十七个民族,当中布朗族人口大约有三万多人,是目前我国布朗族人数最大的地区,呈村落形态分布[2]。

2 结果

2.1 布朗医药发展情况 经过对勐海县打洛镇曼山村、勐海县打洛镇曼夕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曼迈村、勐海县西定布朗族乡南弄村等布朗族集中村落的调查,布朗族中各村庄通常分布1~2名专门从事本民族医疗活动的民间医师——“摩雅”。这些民间医师采用布朗族特有的药材及疗法治疗多种常见疾病,如:跌打损伤、腹泻、月子病、皮肤病、烫伤等。布朗族民间医生不仅通晓布朗族语言,而且精通傣语及傣族文字,部分受过现代教育的布朗医生甚至可使用汉语进行沟通学习。因为布朗族人没有本族文字,一些布朗医师使用傣族汉字记录病人的诊断方式和医药常识。大部分布朗族的民间医师,因为文化学识水平比较局限,对行医时间不作明确记载,疾病诊断方式也主要以言传口授方法流传[3]。新中国成立后,勐海县当地政府对乡镇的医疗卫生十分重视,在乡镇新建卫生院,积极对布朗民间医生进行培训,现在部分布朗医师也掌握了一些现代医学知识。他们在使用民族草药治疗疾病的同时通常会加用西药进行配伍。

2.2 布朗医生的现状

2.2.1 性别特征 调研的23名民间布朗医及传承人中,男性较多,为16名,占69.57%;女性7名,占30.43%。除南弄村布朗族医药传承人中女性医生人数相对较多之外,受到传统思想的影响,其余村落中男性学习布朗医药的人数较多。另外,由于该地区地理位置偏僻,身处大山之中,与外界交流联系较困难,造成该地区在男女性别方面受传统封建思想比较严重,女性妇科疾病方面的问题男性医生一般不过多接触,因此当地布朗族女性以学习、诊疗妇科疾病为主,而男性布朗族医药传承人主要负责外伤骨折等身体疾病。但如打洛镇曼山村、曼夕村人们的思想相对较为开明,年满23岁的男性布朗医及传承人亦可为女性患者治疗妇科疾病。

2.2.2 年龄分布特征    调研对象中,出生年份在1930~1939年的有1名,出生年份在1950~1959年的有8名,出生年份在1960~1969年的有9名,出生年份在1970~1979年的有3名,出生年份在1980~1989年的有2名。其中,出生年份在1960~1969年的布朗医较多,占39.13%。出生年份在1930~1939及1980~1989年的布朗医较少,分别占4.35%和8.70%。年龄在30~40周岁的人群占总体的9.7%,年龄在40~50周岁的占13.04%,50~60周岁的占34.78%,60周岁以上占43.48%,平均年龄为57岁。

2.2.3 受教育情况 调研对象中,接受过佛寺教育的有9名,占39.13%。另外,接受学历教育的情况为:小学文化程度9名,初中文化程度2名,接受中等专业学校教育的2名,接受过大学专科教育的1名,文盲9名,未统计2名。调研的布朗医总体程度较低,文盲和小学文化比例较高。

2.2.4 语言掌握情况 调研对象中,除布朗语外,还掌握傣语和汉语的分别为19人(82.61%)、10人(43.48%);其中仅会布朗语的2人,占8.70%;同时掌握布朗语和傣语10人,占43.47%;同时掌握布朗语、汉语2人,占8.70%;同时掌握布朗语、傣语、汉语5人,占21.74%;同时掌握布朗语、傣语、傣文1人,占4.35%;同时掌握布朗语、傣语、傣文、汉语2人,占8.70%。

2.2.5 行醫方式及诊治病症 调研的民间布朗医的诊治方式主要为在家行医。专长的诊疗病症包括骨伤病症、消化系统病症、循环系统疾病、皮肤病、妇科病症等常见的内科病症,如:跌打损伤、骨折、胃炎、痢疾、气管炎、皮炎、皮肤疮疡、烫伤、月子病、高血压、感冒。

2.2.6 门诊量 调研对象中,年门诊量在100人以下的居多,占60.87%。年门诊量在100~500的占34.78%。年门诊量在100~500人的占4.35%。总体上看,布朗医生的门诊量较小,个别有现代医学背景的布朗医生门诊量较多,年门诊量达2400人/年。

2.3 常用布朗药种类和药材来源 勐海县布朗医所用药物,包括砂仁、铁刀木、雷公藤、滇黄精、金毛狗、郁金、莪术、重楼、天南星、半夏、白灵芝、金钩藤、南板蓝根、萝芙木、百部、天冬、麦冬、龙胆草、山乌龟根等药物。打洛镇该区地势较平缓,气候潮湿炎热,当地的多发病症为痢疾、风湿病、皮肤病和肢体关节疼痛,常用砂仁、铁刀木、雷公藤。勐遮镇为中海拔地带,山势平缓,气候温暖,临床常见及消化系统病症,常用滇黄精、金毛狗、郁金、莪术、重楼、天南星、半夏、紫芝、钩藤等药材。西定乡地气温较低,多发风湿性关节炎、气管炎、妇科疾病,常用南板蓝根、萝芙木、百部、天冬、麦冬、龙胆草、山乌龟等药材[4]。

布朗族聚居地拥有得天独厚的药用植物资源,其药材的来源主要为就地取材(上山采集)。民间医生对这些天然的药物资源非常珍惜,每次上山采药都只会采收合适的用量,不会滥采。一是避免浪费,二是布朗族医药的药用药材一般以鲜药为主,剩余的药材会降低原有的药用价值。调研的民间布朗医,上山采集药物的占82.61%,上山采集并家庭种植的占13.04%,采购的仅占4.35%。

2.4 常用给药途径和药材应用特点 布朗医常用的给药途径为内服和外用,内服主要以煮服为主,其他为酒、水、淘米水送服。外用主要有洗药、泡药、外包、外擦等方法。布朗族民间医生认为,在用药的过程中外加猪油、淘米水、芝麻油、蜂蜜等特色的调和剂可达到更好的临床疗效。

2.5 布朗医药与傣医药的相互影响 布朗族在与其他少数民族尤其是傣族的长期相处中,不断地总结和吸纳了其他少数民族的传统医学知识,以完善和充实本民族的传统医学经验。同时结合本民族的特点,逐渐积累出自身独特的临床疗法。例如傣医特色疗法中的洗药、擦药、睡药等,布朗族医药同样也作为特色疗法。此外,布朗医药保留了许多独特的单验方,例如布朗医生采用当地药材“雅坎东”(布朗语,音译)治疗腹痛、腹泻,单方可获得很好的临床疗效。另外,布朗民族医药总结了一些具有保健功效的复方,布朗医将三十多种药材晒干并研磨制成黄色粉剂,泡水服用,具有增强体质、活血行气的功效。

2.6 布朗族的口功治疗 与傣医一样,受传统文化影响,布朗医生有一种本民族独特的疗法——“口功”。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布朗族对“口功”有了更正确的认识,人们并不仅仅视之为一种巫术去崇拜,他们更多地认为这是一种祈祷和祝福,希望通过“口功”治疗,疾病能被消除,身体能恢复健康。

在调研期间,我们观察到一例布朗医使用“口功”治疗患者的案例。勐海县勐遮镇有一名布朗族的中年女性患者,患一种名为“陪”的疾病(“陪”布朗语,音译;临床表现为不明原因的肌肉抽搐)。据患者描述,几年前(具体时间不详)她开始发病时身体局部抽搐,过了一段时间病情逐渐严重发展为全身僵硬抽搐,近几个月来持续发作。在当地医院就诊并完善相关检查后未能明确病因。在家人建议下,患者来到布朗医家中就诊。治疗期间,布朗医生运用“口功”治疗,配合特制的外用包药,患者肌肉僵硬抽搐的症状得到缓解。

3 布朗族医药发展面临的困境

3.1 布朗医药人才的匮乏 布朗医药起步晚,人才的匮乏是布朗医药发展的瓶颈。调查的布朗民间医生传承人的平均年龄为57岁,呈现高龄化。许多年轻人缺乏布朗医药文化保护意识,对布朗医药的认可度低,学习和传承的意愿并不高,因此出现了传承断层的现象。另外,传承人的文化水平较低,不符合《执业医师法》要求,无法参加国家执业医师资格考试,从而无法获得行医资格。

3.2 药材获取的不确定性 布朗族民间医生反映当前药材采摘难度越来越大,一些地方曾大量生长某种药材,现在已鲜见该草药生长。尽管部分布朗医师将一些常用的草药进行家庭种植,但由于栽培范围受限,种植的药材常供不应求。获取药材的不确定性不但会导致治疗效果下降的问题,还可能延误疾病的诊治,加重患者的病情。

3.3 交通设施滞后 勐海县境内的大部分布朗族群聚居在布朗山乡、西定镇等偏远山区,交通设施脆弱,由于道路狭窄、坡度急、且无排灌系统,雨季时路面积水,塌方较严重,交通不便。落后的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建设和不方便的讯息传播制约传统医药转化为经济效益,严重阻碍了布朗族医药的发展。

3.4 布朗医生收入较少 受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影响,布朗族医药在治病就诊时尊重患者的心意,“诊金”由患者给予,例如茶叶、大米、烟草、蜡烛等物品,医师通常情况下不主动收取费用。因此行医不是布朗族民间医生创收的主要方式。由于布朗医生的病人逐渐减少,特别是年轻人更倾向到乡镇卫生院看病,加上传统布朗医药经济效益较低,不能维持生活开支,导致学习传统布朗医药的人越来越少。除此之外,经验丰富的较年长布朗医生去世,掌握布朗医药知识的布朗医生逐渐减少,许多布朗医药文化面临消亡的威胁。

3.5 乡村集体经济发展不充分制约民族医药保护意识 勐海县布朗族居住区村集体经济受到了自然环境条件限制和社会市场经济观念不强等的影响,产业以种植业为主,结构单一。其规模与效益远达不到行业的高度。村民忙于农业生产,村干部忙于脱贫工作,因此很难把时间和精力集中于保护和发展本民族的医药事业上[5]。

3.6 傣医药同化的现象 西双版纳地区的布朗族与傣族,在社会传统文化和族际交往中保持了严格的区隔与联系,而南传上座部佛教则是两种少数民族社会传统文化交流中的最大公约数。在傣族地区僧人资源短缺的状况下,部分布朗族僧人为了寻求更良好的发展而从布朗族寺庙流動到了傣族寺庙,导致了现在布朗族在某些生活习惯和传统文化习俗甚至是民族医药知识方面与傣族之间存在着许多相似之处[6]。由于布朗族无本民族的文字,使用的是文字是傣文。而且当前傣医发展水平较高,已健全和完善了自身特有的完整的医学理论体系,相反,布朗族医药水平较低,尚未形成本民族特有的医学理论体系,因此,无可避免地出现了布朗族医药被傣医药同化的现象。

4 对布朗医药发展提出的建议和对策

4.1 重视布朗医药人才的培养 发展布朗医药文化,应加强布朗族医药继承人才的发掘与培养,重视布朗族医药人才队伍建设,继续开展布朗医药文化的抢救、挖掘和整理工作,遵循布朗族医药在继承和发展过程中的自身规律,加大对民族医药研究成果的推广运用。一方面,在民族内部及时开展传承人的普查工作和保护管理工作,重点做好对各代传承人资料的统计、核实工作,并形成了电子档案,保护民间特殊人才。探索多渠道、多形式的人才培养模式,建立布朗族医药学教育体系,完善民族医药人才培养模式,开办布朗族医药专业和民族药学专业。在完善这些软、硬件的建设后,布朗族年轻一代人的民族文化自豪感自然就得到提升,传承意识亦随之增强。另一方面,吸引更多的优秀学者对布朗族医药进行研究,通过对布朗族医药更深入的研究,提高其在临床及科研应用的价值,促进布朗族医药事业的发展。

4.2 加强药材的管理和种植规划 在应对药材匮乏的问题上,加强繁育基地建设,以民族医学的常规、濒危、药物等大种类原料中药材资源特点种类为研究重点,建立民族医学产品生产线,加强从品种的人工繁殖、规模化栽培到新产品加工等工序技术的研发。建设国家少数民族药用种苗保存培育生产基地,加强难以人工育种的野生药用资源的保护管理,形成野生药材保护林区;对于常用的易于人工种植的民族草药品种,实行区域化、规范化、现代化种植生产模式,保证药材的质量、产量,提高农民收益,推动国家精准扶贫战略;对用量不大的植物种类,可根据自身特点,引导农民堂前屋后小规模栽培,既可保存苗木,也可提高布朗药品知名度和为农户创收[7]。

4.3 求同存异,发挥特色 建立健全布朗族医药理论体系,将其独特的疗法发挥到极致,同时提高临床疗效,因为临床疗效是获得社会认可度的关键因素。布朗医药具有鲜明的地域文化和区域资源的特色,有利于民族医药特色发展,也在一定程度影响民族医药的传播。为此,要结合国家实际制定推动少数民族医学发展的政策法规,在研究发展的过程中把布朗族医学特点作为重要考虑内容,大力发掘有关布朗族医学的民间偏方、验方,并提出了因地制宜的保存、传承、发扬的措施。

4.4 规范化建设和发展布朗医药 规范化建设是民间医跨越到正规医的桥梁,是民族医药事业发展的必要条件。对于布朗医药来说规范化建设有利于其传统文化知识的保护、引导和传承。没有规范化的医药系统必然遭受质疑,无法得到认可。其次在诊疗过程中医生与患者双方无法获得相应的安全保障,影响长期和谐发展。具体到布朗医药,缺乏规范化建设的布朗医药文化将长期停留于非正规的个人行医的模式,停滞不前甚至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走向消亡。因此规范化建设对于布朗医药的存亡及发展至关重要。

在调研中发现,布朗医药目前无特定的行医场所,行医过程中治疗手段比较原始,医疗卫生条件没有得到保障。因此为了布朗医药发展提出以下规范化建设的建议:①治疗场所的规范化,如建设乡村卫生室,使其治疗场所得到保障;②将现有的布朗医药传承人进行规范化管理和利用,分配到各个布朗医药乡村卫生室进行学习和诊疗;③行医操作的规范化,保障了行医过程中的卫生安全;④布朗医药知识的规范化,对布朗医药的传统知识运用文字、图像、影像等手段将其进行规范化收集,记录管理逐渐形成理论体系,支撑布朗医药的发展。建立健全一个完整的民族医药理论体系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在此基础上,将布朗族医药文化的鲜明特点凸显出来,让布朗医药焕发新的生机。

布朗族医学文化的发展,不只是简单的医药学的技术工作。发展布朗医学文化与当地的民族文化、民族情感等密不可分[8]。医学人类学所倡导的尊重民族社会、心理、传统信仰等文化,使得布朗族的聚集村落布朗医学文化完整地传承,并保留了其自身的特色,在对民族医学文化的研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9]。一方面对布朗族传统医学知识的保护与传承,对民族医学文化的发掘和弘扬,包括治疗方法、治疗经验、用药知识等技术的整理;另一方面从社会现实状态入手,运用医学人类学方式,紧密结合政治生态、人文自然环境、经济社会条件,提出建立布朗本民族、着眼于人类未来发展的合理模型,并在社會实践中进一步探讨、发展、完善。系统的运用理论框架对造成布朗族医药发展缓慢的原因展开剖析,客观分析布朗族医药发展所需的区域经济条件,以期对布朗医学的发展有系统和深刻的认识,使布朗族医疗资源优势、民族医疗技术和资源优势得以全面发掘。另外,政府应当重视与完善布朗族医学基础理论和中医药规范化建设。强化培训,对确有专长人员进行有关专业培训,出台优惠政策,实施师承教育方案,强力培育布朗族民族医学人才,推动布朗族医学教育,使特色科技得以有效推进,并转变为实际的医学服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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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勐海县人民政府办公室. 勐海县概况[EB/OL]. (2021-08-09)[2022-4-19]. https://www.xsbn.gov.cn/88.news.detail.dhtml?news_id=34235.

[3]金锦,李金润. 布朗族民间医生岩列光医方举隅[J]. 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5,36(12):95-96.

[4]李瑶,张永坤,李海涛,等. 云南省勐海县药用植物资源多样性研究[J]. 中药材,2020,43(1):6-7.

[5]杨添富. 云南直过民族地区脱贫攻坚决战期面临的问题及对策[J]. 新西部,2020(3):2-3.

[6]张振伟. 僧侣的流动:西双版纳傣族布朗族的族际关系重构[J]. 湖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38(5):8-9.

[7]陈平,张杰,章云勇. 云南省民族医药产业发展的困境与对策[J]. 卫生软科学,2019,33(5):5-6.

[8]陈普,张超,左媛媛,等. 浅析加强云南民族药开发关键技术研究的重要性[J]. 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08,14(10):2-3.

[9]王静,赵可惠,张丹,等. 医学人类学视野下的藏羌彝走廊民族医药文化特色初探[J]. 中华中医药杂志,2017,32(1):4-5.

(收稿日期:2022-06-06 编辑:刘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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