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用药规律研究

王飞旋 刘西常 金鲁微 杨金萍 王振国

[摘要]目的：从《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中挖掘用药规律，为中药美容现代临床应用、理论研究、护肤产品开发及新药研发提供依据。方法：检索收集《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运用中医传承计算平台（V3.0）、Excel（Microsoft Office 2016）建立基础数据库，对医方用药频次、关联规则、聚类情况进行数据挖掘。结果：共收集医方61首，涉及中药157味，常用药物29味，性以温、寒、平为主，味以辛、甘、苦为主，归经以脾、肺、胃、肝为主。常用药物组合31组，核心药物组合3组。结论：《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临证用药多用以解表散邪，兼以补虚温里、行气活血、化痰去湿、清热解毒，并以“审因论治，整体用药”为组方原则。

[关键词]《圣济总录》；数据挖掘；美容方剂；用药规律

[中图分类号]R27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6455（2023）05-0127-06

Study on the Medication Law of Beauty Prescription in Shengjizonglu·Miantimen

WANG Feixuan1，LIU Xichang1，JIN Luwei2，YANG Jinping3，Wang Zhenguo3

（1.Clinical Medical College of Shandong Qilu Medical College，Zibo 255000，Shandong，China; 2.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and Tuition，Wenzhou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Wenzhou 325000，Zhejiang，China; 3.Institute of Chinese Medical Literature and Culture，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Jinan 250355，Shandong，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his paper is written to explore the the principle of herbs used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treatment of beauty prescription in Shengjizonglu·Miantimen. Methods  In this study， the database of Shengjizonglu·Miantimen was established， so as to mine the medication frequency， association rules and clustering of medical prescriptions. Results  It is found that a total of 61 prescriptions were collected， involving 157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 Among them， 29 commonly used drugs were used. The drug properties were mainly warm， cold and flat. The drug flavor was mainly pungent， sweet and bitter， meanwhile the meridians were mainly spleen， lung， stomach and liver.31 groups of commonly used drug combinations and three core drug combinations. Conclusion  So the conclusion is that： explore prescription medication law of Shengjizonglu·Miantimen， we can not only solve the exterior and disperse the pathogens， but also supplement the deficiency and warm the interior， promote qi and blood circulation， remove phlegm and dampness， clear away heat and detoxify， and drawn the formula principle of "judging the cause， treating the disease and using the medicine as a whole".

Key words： Shengjizonglu; data mining; beauty prescription; the principle of herbs used by TCM treatment

中藥美容是中医美容的一种方法，渊源可追溯至《山海经》《神农本草经》，美容方剂丰富且翔实，是中医美容学的重点研究内容。合理挖掘美容方剂药物配伍规律、阐明配伍关系是中药美容研究的核心目的，也是研究的重难点问题。《圣济总录》为北宋三大官修方书之一，集北宋方剂之大成，以病分门，门下按病证分篇。《圣济总录·面体门》，载方61首，病证涉及“头风白屑”、“面?（黑曾）”、“面皯疱”、“面皶疱”、“面皶”、“面体疣目”、“狐臭”及“瘢痕”，其美容理论及临床用药经验具有一定研究价值。当下尚无对《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用药规律的文献报道，因此，本研究收集《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并运用中医传承计算平台统计分析所得文献信息[1]，挖掘并总结宋代医家美容临床用药频次、药性、药味、归经、用药部位、有毒药物、功效类别、常用组合、关联原则、核心组合等，以期为指导现代中医美容临床用药、理论研究、护肤品开发提供文献依据。

1  资料和方法

1.1 数据来源及纳入标准：本研究以《圣济总录·面体门》为数据来源，检索其中名称、组成、主治、治法等相关信息完整的方剂，将检索到的61首方剂的药物名称、四气、五味、归经、药源、植物药部位、毒性等相关信息纳入数据库。为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在录入结束后，再由专员复核。

1.2 数据排除标准：相关信息不完整的方剂，如有方名无药物组成者。

1.3 数据规范化处理：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中药大辞典》[3]《中药学》[4]为参照标准，对方剂中药物名称、性味归经、药源、植物药用药部位、毒性的规范化处理。如“莎草根”规范为“香附”，如“四气”中的“微寒”规范为“寒”，如“五味”中的“微咸”规范为“咸”，若参照标准均未收录者，则不计入数据的统计。

1.4 数据分析：运用该平台的“统计分析”、“关联规则”、“聚类分析”[5-7]等数据挖掘方法进行数据的“录入—管理—查询—分析—结果—输出—网络可视化展示”。

2  结果

2.1 药物统计分析：对61首方剂进行药物“频次统计”，共涉及157味中药，用药总频次为360次，并按照频次从高到低进行降序排序，然后进行频次统计。用药频次≥4的药物有29味，累计频次为180次，占总频次的50%，见表1。全部药物的四气、五味、归经统计见表2。药源分布及植物用药部位见表3。有毒药物见表4。药物功效分类见图1。

其中使用频率最高的10味药物分别是解表药中的白芷，活血药中的川芎，解表药中的细辛，化痰止咳平喘药中的苦杏仁，开窍药中的麝香，芳香化湿药中的灵香草草，解表药中的防风，补血药中的当归，温里药中的丁香，理气药中的沉香。其中猪脂膏虽频率高，因其作为赋形剂使用，故在此不计入排序。药物药性主要为温、寒、平，药味主要以辛、甘、苦居多，主要歸脾、肺、胃、肝经。药物药源以植物药为主，植物药以根、根茎药为主。药物中有毒药物有30味，约占总药味的19.1%，使用频次约占总频次的23.9%。药物功效分类以解表药、补虚药、温里药、理气药、活血化瘀药、清热药为主。从统计分析结果可知，《圣济总录·面体门》临床组方用药中药性、药味、归经、药源、植物药部位、毒性、功效等方面的规律与其载录的损容性疾病自身的病证特点相对应。

2.2 基于关联原则数据分析

2.2.1 基于关联原则药物组合分析：在软件的“方剂分析”中，点击“关联原则”，将支持度设为“5”（即药物组合至少有5首方剂出现时显现），置信度为0.6（即A药出现且B药60%出现时显现），点击“用药模式”，得到常用药物组合及其频次。见表5。

2.2.2 基于关联原则药物组合规律分析基于以上支持度、置信度，点击“规则分析”，得到关联规则40条，见表6。相同置信度，支持度为6，得到关联原则15条；支持度为7，得到关联原则5条，见表7～8。

2.2.3 基于关联原则药物组合网络展示：点击“网络拓扑”，分别将支持度设置为5和6，将相应支持度下所体现的用药模式中所包含的药物之间的关联性进行网络化展示，见图2。

从关联原则分析结果可知《圣济总录·面体门》临床用药的核心药物配伍规律。得到频次大于5的常用药物组合模式共31条，包含11味药物，其中两联药物组合21条，三联药物组合9条，核心药物组合有“白芷，川芎”、“白芷，川芎”、“白芷，细辛”、“白芷，灵香草”、“白芷，防风”、“白芷，当归”、“细辛，防风”，其中频次最高的药物组合为“白芷、川芎”。由图2可知，当支持度设置为5时，可得出常用药物组合包含11味药，分别为白芷（解表药）、川芎（活血药）、细辛（解表药）、麝香（开窍药）、灵香草（芳香药）、防风（解表药）、当归（补血药）、丁香（温里药）、沉香（理气药）、藁本（解表药）、附子（温里药）；当支持度设置为6时，能够展示出7味核心配伍药物，分别为白芷、川芎、细辛、麝香、灵香草、防风、当归。本关联原则数据分析结果与药物频次分析结果基本一致，相互验证。

2.3 基于k-means算法的药物核心组合规律分析：在软件的“方剂分析”中，将聚类个数设为“3”，即将61首医方分为3类，类似于形成3个核心类方，点击“聚类分析”，提取核心处方组合。结果显示：第一类以含有甘草、防风、白芷、川芎、艾叶为主的类似医方37首；第二类以含有朱砂、麝香、雄黄、苦杏仁、灵香草为主的类似医方6首；第三类以含有细辛、白芷、川芎、猪脂膏、苦杏仁为主的类似医方18首，见表9。

3  讨论

3.1 病名、病因病机：“头风白屑”，现多称“白屑风”；“面?（黑曾）”，现分称为“黄褐斑”与“雀斑”；“面皯疱”、“面皶疱”、“面皶”，现多称粉刺，相当于粉刺的不同证型，与西医寻常痤疮相似；“面体疣目”，现扁平疣、寻常疣、传染性软疣等均属此病范畴；“狐臭”，今称“臭汗症”；“瘢痕”，今称软纤维瘤、瘢痕疙瘩。“白屑风”、“黄褐斑”、“痤疮”、“疣证”、“臭汗症”、“瘢痕”同属损容性疾病，病因病机多有相似。如风邪外侵，血热生燥者可见白屑风，气血瘀滞者可见面斑，热毒积蕴者可见痤疮。《圣济总录》编纂特点为每门下按病证分篇而论，每篇首均有病因病机的论述。《圣济总录·面体门》[8]中损容性疾病的病因病机有风邪外袭（风邪、风寒、风热）、气虚、气滞血凝、肺热、痰饮、饱食安坐、饮酒、胡粉。中医遵循“审因论治”原则，针对以上病因病机，临证用药以解表散邪为主，兼以补虚温里、行气活血、化痰祛湿、清热解毒，与上述统计分析结果及下述所论基本一致。

3.2 药物使用特点及原理

3.2.1 用药规律

3.2.1.1 植物药为主：药源以植物药为主，植物药以根、根茎药为主。《医学启源》[9]药用根稍法论述“当知病在中焦用身，上焦用根，下焦用梢。经曰，根升梢降。”根、根茎类药物多具有升、浮的药性[10]，与损容性疾病的病位特点相对应。植物药，具有对皮肤刺激性小、毒副作用小、安全性高等优点。美容植物药的疗效及安全性已有几千年的临证经验，我国《山海经》、《神农本草经》[11]中就有多种美容植物药的记载，传统东方医学、印度等国、南美地区传统医药中也有美容植物药的记载。现代药理[12]证实多种植物药中含有抗氧化、抗自由基、抗衰老、美白、抗炎等作用的有效成分，与损容性疾病病证特点相对应。

3.2.1.2 多用有毒药：前人在治疗头面部损容性疾病时，或选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圣济总录·面体门》中使用有毒药物共30味，总频次为68次，其中植物药17味，频次57次。矿物类有毒药物，诸如朱砂、水银、密陀僧、雄黄、轻粉，含有汞、铅、砷等重金属物质，虽有抑制黑色素形成、美白的功效，但长时间使用会对人体造成伤害。选用有毒药物时，植物类有毒药物多，矿物类有毒药物少，体现《圣济总录》临床用药的严谨性。

3.2.1.3 多用辛味、甘味、温性药物：辛味药有祛风解表、疏通气血、化湿运脾等功效，从而达到止痒、消疮、祛斑等疗效，如白芷、细辛、防风、川芎、当归等，一些芳香类药物也有辛味，如灵香草、麝香、丁香等。甘味药有益气助阳、补血滋阴润燥、健脾生津等功效，且多富含优质的植物油脂，从而达到润肤、除皱、延年、驻颜、悦色等疗效，如当归、灵香草、猪脂膏、附子、白附子等。温热药有升腾阳气、行气活血等功效[13]，从而达到红润、白皙肌肤、祛斑等疗效，如白芷、细辛、防风、藁本、川芎、苦杏仁、当归等气味芳香者，又能避秽抑菌，可治疗痤疮、体臭，如麝香、丁香、沉香等。

3.2.1.4 多入脾、肺、胃、肝经：《脾胃论》[14]有言“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脾胃为“后天之本”，脾胃功能健全，全身气血津液化生有源，百脉得以充盈，皮毛得以荣茂，反之，皮毛失养，焦枯无华，所以，脾胃与损美性疾病的关系非常密切。《素问》[15]“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肺主皮毛，肺功能健全，气血津液得以输布至皮毛，皮毛得以润泽。多种损容性疾病由风邪（风邪、风热、风寒）或肺热引起，肺与损容性疾病有密切的关系。肝主输泄，维系着人体气机条畅、气血津液正常运行、脾胃正常运化；肝藏血，贮藏、调控血量，多种损容性疾病与肝脏有关，如肝气郁滞，气血瘀滞，可见黄褐斑、疣目、狐臭；肝血不足，可见肌肤枯焦不泽等。

3.2.1.5 基质、赋形剂、溶媒：《圣济总录·面体门》选用的基质、赋形剂、溶媒有油脂（动物油脂、植物油脂）、蜜、鸡子白、醋、酒、茶、浆水、井华水、皂荚水。以上9类物质或作为基质、赋形剂、溶媒，或作为61首医方的组成药物，其功效与《面体门》所载损美性疾病的病证特点相符[3]，如油脂类[16]有屏障及滋润肌肤毛发的功能（动物油脂多用猪脂膏，植物油脂多用麻油），蜜有润燥、解毒、生肌的功能，鸡子白有清热、解毒的功能且富含蛋白质，醋[3]有解热毒、消痈肿、散瘀的功能，酒有通血脉、行药势、杀百邪恶毒的功能，茶有清利头目、化痰、利尿、解毒的功能，浆水有宣和通胃，调理脏腑，解烦化滞的功能，井华水[17]可治酒后热痢与口臭，皂荚有祛痰、杀虫、散结的功能。现代药理研究[18-22]表明，以上9类物质，如蜜、醋、酒、茶等，多具有抗氧化、护肤的作用，且被广泛应用于化妆品领域，进而体现《圣济总录》审因论治的组方原则。

3.2.2 用药类型：《圣济总录》临床經验重视审视病因病机，阐明发病机理，重视内外兼治，临床用药应与其载录损美性疾病的病因病机一致，以解表药、补虚药、理气药、活血化瘀药、清热药、化痰药、化湿药为主，与图1基本一致，起到相互验证的作用。

3.3 核心配伍应用特点及原理：聚类是将数据库数据按照相同或相近的特性进行分类，进而出现新的组合。经过聚类算法和回归模型，得出3个核心聚类处方，核心药物有甘草、防风、白芷、川芎、艾叶、朱砂、麝香、雄黄、苦杏仁、灵香草、细辛、猪脂膏12味。

白芷，解表药，辛温，祛风燥湿、通窍排脓、消肿止痛、生肌润泽，可用于面疹、面斑、痤疮、热毒疮疡、皱纹、皮肤瘙痒、白头屑等。《神农本草经》[23]“长肌肤，润泽颜色，可做面脂”；《日华子本草》[24]“止痛生肌，去面皯疵瘢”。现代药理表明，白芷[25-26]含挥发油，具有镇痛、镇静、解热、抗炎、抗菌、止痒、美白、防紫外线及促进毛发生长的作用。根据前人用药经验，“白色”的药物具有美白祛斑、养颜润肤的作用，如名方“七白散”“五白散”“玉容膏”等都含有白类药物，《面体门》还应用了白附子、白蔹、白芍、白茯苓、白蜜、白术、白僵蚕、白及、白瓜子等。

甘草，补虚药，甘平，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镇咳、调和药性，可用于热毒疮疡、口臭腋臭、手足皲裂。《神农本草经》“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气力，金创肿解毒，久服轻身延年”；《本草蒙筌》[27]“健脾胃，补三焦……久服轻身，延年耐老”。现代药理表明，甘草[3-4，13]具有杀菌、抗炎、祛痰、解毒、抗氧化、防过敏的作用。

艾叶，止血药，辛温，温经止血、逐寒湿、理气血，可用于疮疡、疥癣、带下、湿疹。《本草经集注》[28]“汁又杀蛔虫。苦酒煎叶疗癣。”；《日华子本草》[24]“治带下”；《长沙药解》[29]“治痛痈、疔毒、疥癣诸疮，灭皯（黑曾），除赘疣”。现代药理[30]表明，艾叶具有抗菌、抗过敏、祛痰、抗炎的作用。

川芎，活血药，辛温，活血祛瘀、行气开郁、祛风止痛，可用于面斑、痤疮、皱纹、发弱。《神农本草经》“主中风入脑，头痛……金创”；《日华子本草》“调众脉，破结宿血……脑痈发背，瘰疬瘿赘，疮疥，及排脓消瘀血”。现代药理[31]表明，川芎具有镇静、滋养、美白、抑菌的作用。

麝香，开窍药，灵香草，化湿药，均属芳香药，含挥发油，气味芳香，具有化湿、开窍、解表、透疹、辟秽、行气、活血的功效。现代药理表明，芳香类药具有促渗作用，可提高药物的透皮利用度，多作为中药透皮吸收剂应用于临床。

苦杏仁，苦温，化痰止咳平喘、润肠通便、悦泽容颜、除皯增白、灭斑祛疣、祛风止痒，可用于面斑、痤疮、瘢痕、白屑风、手足皲裂。《滇南本草》[32]“消痰润肺，润肠胃，消面粉积，下气。治疳虫。”；《本草纲目》[17]“杀虫，治诸疮疥，消肿，去头面诸风气皶疮”；《景岳全书》[33]“杀诸虫牙虫，治头面?斑?疱”。现代药理表明，杏仁[13]具有润肤、美白、抑菌的作用。

这12味药物合用具有祛风解表、补气活血、温经散寒、化痰祛湿、清热解毒等作用，与数据统计、关联原则分析用药规律及病名病因病机讨论用药规律基本一致，所以，可在此12味药物基础上衍化新方供临证使用。

4  小结

本研究借助中医传承计算平台，分析总结《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药物配伍规律，概括和提炼了高频药物，药物的性味归经，药源，植物药使用部位，有毒药物，常用药物组合，高关联度药物配伍规律，并归纳出核心药物组合聚类，且可在此基础上衍化新方供临证参考。在发展中医药美容大背景下，研究结果可为临床治疗损容性疾病与相关产品开发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与数据支撑。同时，本研究尚处在理论阶段，得到核心组合的临床应用价值还需通过溯源、临证实践、实验研究等进行检验及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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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3-28

本文引用格式：王飞旋，刘西常，金鲁微，等.《圣济总录·面体门》美容方剂用药规律研究[J].中国美容医学，2023，32（5）：127-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