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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藏传统官办医学教育的缩影
——药王山医学利众院之历史变迁与思考

2023-06-12王燕静

医学研究与教育 2023年2期
关键词:藏医学众院藏医

王燕静

(西藏大学图书馆,西藏 拉萨 857000 )

研究藏医药历史文化的专家与学者们,大多绕不开“药王山”这个富有历史底蕴的字眼,更绕不开“医学利众院”这个曾经辉煌并影响后世的西藏传统藏医学教育模式之典范。本文撰写过程中,通过网络调研与文献调研的方法收集有关地方志中的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相关资料,也曾到拉萨市药王山、藏医院图书馆、藏医药大学图书馆、西藏大学藏学馆、自治区图书馆与档案馆等地实地走访调查。调研中得到了不少史料,印证了西藏药王山医学利众院文化遗存。

1 医学利众院的创建背景

据文献考证,藏医药两千多年前便诞生在了青藏高原这片土地上,早期藏文未发明时,很多医药理论与实践经验只能靠口传身授或者宗族相传的形式得以继承。约公元7世纪,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执政期间,吞弥·桑布扎曾奉命带领十六名藏族青年出藏学习古梵文和天竺文字,其后根据藏语实际,在原有的藏文字基础上,借鉴古梵文完善了三十个字母和四个音调。藏族文字的产生加快了藏医药文化的传承和发扬,逐渐形成了集人体生理、病理、诊断、治疗等独具特色的藏民族医学。但该时期规范化的医学教育始终没有形成,藏族传统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资源皆集中于寺院。寺庙发挥着教书育人的作用,区内有名望的智者大贤多聚集在此,天分聪明的可塑之才慕名而来,大多还是遵从师徒间授予。在这期间虽然出现了许多著名学者和经典古籍,但是,这种寺院文化也导致藏医药传承的范围极其有限。直到公元765年,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率众多弟子前往西藏林芝地区的米林,创立了西藏历史上的第一所藏医专科学校,被称为可以和《四部医典》里的坛城相提并论的医药学校。公元14世纪,噶举派高僧汤东杰布在药王山上修建了康藏后殿,也称为珠托庙。这是目前确切记载的医学利众院建立之前山上原先的建筑概况,后来也正是在此基础上维修和扩建为医学利众院,因此有不少文献资料中将汤东杰布大师视为药王山医学利众院最初的奠基者与开拓者。公元1643年,五世达赖喇嘛为了推动藏医事业的发展,先后在哲蚌寺和日喀则创立了两所医学院。1676年在桑普尼玛(现属堆龙区)也建了一所医学院,接着布达拉宫附近也建立了一所医学院,大力倡导培养藏医学人才。1682年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后不久,哲蚌寺医学卓翩林、日喀则常松堆白林、桑普尼玛塘医学院以及布达拉宫旺角医学院均由于各种原因陆续停办了,但它们却是西藏传统医学教育兴起的萌芽,某种程度上奠定了西藏传统官办医学教育的实践基础,为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的建立指明了方向。

2 医学利众院的历史沿革

公元1696年,五世达赖喇嘛的弟子第司·桑结嘉措义无反顾地接下前人衣钵,矢志不渝地着手创办医学学校。经过细致缜密的考虑,决定在布达拉宫西南方向的山上建立起“利济众生智慧院”,也叫“药王山医学利众院”。自此西藏的学院式教育正式开启,藏医药教育朝着规范化的道路前进。直至1956年药王庙与“门孜康”合并,前后历经了200余年的历史,不可谓不辉煌。

2.1 建筑概况

药王山藏语称“迦布日”、“迦卡日”(lcags kha ri)或者迦日(lcags ri),意思是“山角之山”[1]。药王山的主建筑为第司·桑结嘉措所建造的20个柱子支撑的三层大殿,各层供奉着各种佛像,大殿门牌上题字:尘积药王山,山顶高耸琉璃天,壮观稀有利众生,济世功业代传洲。该牌匾用藏、梵、兰擦以及瓦尔都文等四种语言书写而成,向世人昭示了该医学院的创建主旨。遗憾的是,笔者多方调研始终未见真迹,只是从书籍的记载中得知一二。其内最大的佛堂叫蓝杰康佛堂,里面供奉有佛祖释迦牟尼、阿旺益西加措、加央开珠大喇嘛塑像等。摆放有《丹珠尔》《大般若经》《般若两万颂》《甘珠尔》等书籍。此外,它还有自己的印经院,内藏《四部医典》《医学概论仙人喜宴》、《实用医学选集·大文法广释》等珍贵书籍。据说鼎盛时期的诵经典籍与医药文献,光木刻书板就有约上万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印刷典籍的地方。此外,药王山的半山腰零零散散分布的是老师们和徒弟们的僧舍。

2.2 曲折中摸索

2.2.1 崭露头角

第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对学院的发展给予了深厚的关怀和恩典。先把学院所有学员分成了3个小组,每个组配齐管理员和教务员,委托他们对组内在册的学员开展管理。为了消除众生病痛和半途夭折,七世达赖喇嘛制定了盖有官印的医学院规章制度,叮嘱学员们刻苦勤奋学习医学知识[2],此公文现在也可拜谒。格桑嘉措也时常亲临现场参与指导工作,这样做的成效也是很显著的,到了公元18世纪中期,药王山医学院在教务和学风等各个方面都有了起色,得到了外界不错的反响。

2.2.2 陷入颓势

第九世至第十二世达赖喇嘛在位时期,利众医学院发展势头有所减缓。原因是达赖喇嘛的核心权利有所削弱,政府的政策偏向了小部分人的私利,对医药、文化等各项活动的支持力度明显不如从前。医学利众院难免受其影响,发展也遭遇了阻力,时常发生很多与其戒行不符的事端,部分学员不务正业甚至打架斗殴,整体上呈现衰败颓废之势。

2.2.3 重现兴盛

十三世达赖喇嘛时期比较重视藏医药事业,坚决把发展藏医药作为解决贫穷大众的头等大事来对待,颁布了很多有利的扶持性政策。首先,力主发布了“已衰者令其恢复,未衰者令其增长”的命令,从教务教学等方面加强了药王山医学利众院的管理。其次,十三世达赖喇嘛还亲自为药王山的印刻版进行仔细校对,发现错误之处较多,即刻组织了对印经院全部印版的校勘、修正工作,可谓是一场工程浩大的校订项目。而且还委派了德高望重的前任药王山院长、贴身御医等参与到药王山师生的日常教学活动中,纠正不良风气。这一系列的努力没有白费,使药王山的藏医药事业又一次得到了兴盛。

之后,药王山医学利众院与新创立的门孜康共同存在了一段时间,相当长的时期内政府对藏医药事业还是比较重视的,药王山利众医学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2.3 并入门孜康

公元1916年,在强巴堪布的倡议下,十三世达赖喇嘛果断决定创办一所全新的天文历算学院,也就是今天西藏拉萨市娘热路上的“门孜康”。该学院不仅培养医学历算人才,也承担起了治病救人、服务农业生产的重任,一直延续至今。通过比较研究,笔者认为合并的缘由大致如下。

2.3.1 两学院的教学活动是相互关联的

药王山与门孜康的教课老师是有重合的。门孜康成立之初曾聘请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的部分学者到藏医院授课。两个学校的老师和学员有交叉教学活动。药王山的学员会下来门孜康旁听,而门孜康也持包容态度,将晚上的课程调整到了早上,方便外来人员听课。同时两个学院的日常活动也有关联,1919年和1923年藏医院和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的全体师生还开展了两次规模较大的识别药材活动。

2.3.2 两学院的日常管理与研究也是密不可分的

钦热诺布大师作为藏医天文历算学院的首任院长,同时还兼任药王山医学利众院的院长。钦热诺布大师肩上的任务也更加繁重,于是将自己药王山的三个学员另委托别的老师管教。紧接着钦热诺布大师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大事,那就是对珍贵的80幅唐卡进行修补绘制。这一时期,不止是钦热诺布大师,其他老师也不乏两个学院兼任、两边管理的情况。可见医学利众院和门孜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后二者的合并想必也是大家所共同期盼的。

2.3.3 门孜康更具兼容与普世价值

就机构性质而言,作为西藏地方政府的医学历算机构,门孜康依托硬核的权利机关,在政府的扶持和帮助下一步步成长壮大也将成为必然。就门孜康的办学宗旨而言,门孜康是西藏唯一同时培养藏医和历算人才的专科学校,教学内容涵盖了藏医药和天文历算。医、算均在藏族文化传统文化十明之列。它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相互联系而又相互辅助,有着相同的理论基础——五行学说,即精通藏医学则必须有天文历算的知识作为基础和辅助。故而医学与历算的结合之下更有利于双方的发展。就招生范围而言,1916年创立的门孜康从创立之初就注意面向社会。其学员来自西藏区内不同的地方,有来自部队的,也有来自寺庙的,既有僧人,也有俗人。门孜康医算学院为群众防病治病,这对一直以来的传统寺院教育观念是一个重大突破,具有崭新的时代意义。

当然,两院合并不仅基于以上原因,还有社会、政治、经济等方方面面的主客观原因。20世纪60年代以后,门孜康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事业蒸蒸日上,药王山医学利众院合并到门孜康,成为区内藏医药、天文历算研究的学术中心,继续为藏民族医药学和天文历算事业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3 医学利众院的教育教学

3.1 组织架构

笔者在自治区档案馆查阅到了这样两份文件,分别是《译仓列空关于药王山藏医学校药师所需物品等事给孜管家的令文》《日喀则基宗关于在日喀则地区招收儿童到药王山藏医学校事致译仓列空的报告》。结合相关图书资料里的记载可知,译仓列空是掌管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的实权部门。该部门隶属于噶厦政府,主管学院内招生、人事任免、教务教学活动等一切大小事务。除非征得其同意,否则包括院长和执事僧都没有权利私自决定学院事宜。历届院长等都必须在政府领导下履行职责。药王山内的纠察僧和领诵师负责贯彻噶厦政府的制度,主持日常的会议和活动。学院里面许多有名望的老师还必须负责活佛或者噶厦政府官员的医疗保健工作,相当于现代社会家庭医生的角色。

3.2 招生渠道

药王山利众医学院并不是每年都招生,要看在校人数的实际情况。学员的来源包括拉萨市、山南、林芝、日喀则等四个地区在内的64座寺院。噶厦政府发布布告文书,从各地寺院和村中小寺中,公正无私地选拔一些精明能干的僧人作为学员。学员名单交由噶厦政府审核。人品档案得到噶厦译仓列空过目,批准后才能加入医学利众院的正式名册中。学员按照规定前来药王山学习。建院之初学员名额定为30多人,其后一度发展为70多人,这种招生规模一直持续到钦热诺布大师到药王山学医之前。自钦热诺布大师学医开始,学员人数限定为64人,并成为了惯例[3]

3.3 教学与考核

药王山利众医学院是医学和佛学相结合的修习场所,主要学习医学经典、药物的采集与炮制、诊治方法的实践等。《四部医典》与《医決补遗》作为藏医药的重要典籍,是每个学员的必背内容。药物的识别、采集以及炮制讲究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沉浸式讲解。学院也为学员安排了丰富的佛教课程,当然还有一些与藏医药密切相关的宗教活动。

考核的主要形式就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考察对医药、佛经的背诵情况。考试时间一般定在每年的3月和9月的29日,通过考核的学员,将被授予堪布的名位并颁发特殊的奖品以示奖励。学院还规定了在校学习的最长时限是9年,逾期未毕业的学员将面临着被学院开除的命运。

3.4 日常活动

医学利众院每月都有不同的活动。正月期间,要派出8名学员参与大昭寺的传召大会。参与传召大会是药王山医学院学员出师的先决条件和要求。有志于尽早行医救人,就要经过这个关卡。藏历2月至9月份的主要活动包括学习《四部医典》、采集当季的药材、捣药、践行药师佛仪轨等方面。年末的10至12月主要就是配药、制剂等活动。

4 医学利众院自身的局限性

4.1 招生名额少

最多的时候不过70余名。药王山利众医学院只招收僧人,很大程度上将俗人学医的路径给堵住了,无法兼顾到社会大众的需求,降低了社会大众习医的热情,限制了藏医药人才队伍的进一步壮大。

4.2 招生范围小

生源地寺庙名单并未涵盖阿里和那曲地区,也就是说并没有真正惠及西藏各个地区。在区内辐射面积是有限的,对区内藏医药学发展整体性的推动作用有所折扣,无法产生更多的藏医药名家、名医服务区内外各族人民。

4.3 学员去向欠考虑

学员出师后不能返回原先来的地方参加实践,就失去了服务当地的初衷。原籍寺院辛辛苦苦提供了学员求学期间的衣食来源,但该学员毕业后却不一定能为我所用,又怎会对选拔尽心尽力?长远来看,必然会大大降低地方寺院选拔人才的积极性,不利于藏医药教育事业的繁荣发展。

5 医学利众院的深远影响

5.1 培养了大批藏医药人才

不可否认的是,药王山医学利众院在长达二百余年的历史长河中,在各个时期陆续培养了不少精通医理、实践经验丰富的医学名家。他们中的相当部分成为了同时期藏医领域的佼佼者与领路人,推动着藏医药事业的不断进步与发展。这种状况直到20世纪60年代。经过笔者悉心整理,得到部分求学的人员概况,详见下表。

表1 药王山利众医学院部分学员情况统计

续表1

1985年,中央人民政府做出了一个充满人性化的决定,将药王山利众医学院毕业生的藏医中专学历直接转为藏医专科学历,相应的待遇政策与保障措施随之落实,为历经百年沧桑的药王山医学院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也鼓舞了更多的人进入门孜康孜孜不倦地学习藏医药知识。

5.2 提升了区内藏医药教育水平

药王山医学利众院是西藏寺院教育转型为学院教育的标志,也是藏医史上第一所官办的规范化的藏医学校。其鲜明的特性成为了西藏传统医学教育的缩影,其存在时间之长、招生规模之大、教育管理之规范无疑提升了西藏医学教育的整体规模和质量。一方面,该医学院归属于噶厦政府译仓列空下属部门,只从噶厦政府规定的寺院中招收学员,使得医学院从房屋的修缮扩建、溪卡的划拨管理、老师与学员的薪资等各个方面得到了噶厦政府的扶持和资助,学院的管理和发展有了很好的保障。另一方面,该学院特别规定学员在校学习期间生活所需物品均由原籍寺院庄园专门提供,从根本上解决了师生的生活来源问题,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藏医教育的持续性与稳定性。总的来说,药王山医学利众院具备统一而有权威性的组织架构,遍布区内各地的招生渠道、紧凑细致的课程安排以及科学合理的学业考核方式。这样的教育模式有其天然的优势。它的建立代表着一个更加系统、全面、规范的官办藏医学教育模式正式开启,不仅为“门孜康”在内的众多藏医药教育机构提供了最初的实践经验,也为西藏走向近现代藏医药教育之路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更对藏医学的传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藏医学史上勾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5.3 带动了周边地区藏医药教育事业的发展

药王山医学利众院不仅为甘肃、青海、云南甚至北京等地输送了不少良医能人,也提供了现实的借鉴范本,辐射带动了周边地区一批寺院曼巴扎仓医学院的建立。(1)甘肃拉卜楞寺与甘南卓尼贡巴寺曼巴扎仓的建立。1784年,嘉央协巴活佛仿照药王山利众医学院的模式创立了拉卜楞曼巴扎仓(医学院)。该学院的招生管理、规章制度及教育教学均脱胎于药王山利众医学院,且第七世达赖喇嘛不遗余力支持其医学传授工作,先后派出了多名医生前往指导、亲自讲授医学课程。1888年,甘南州卓尼贡巴寺参照药王山与拉卜楞寺医学院的实践经验修建了自己的曼巴扎仓,使藏医学理论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2)青海塔尔寺曼巴扎仓。1711年,青海西宁市的塔尔寺效仿药王山医学院,也创立了曼巴扎仓,十多年后更名为“塔尔寺医明利他摩尼昌盛洲”,直到今天求学之人依旧绵延不绝。(3)北京雍和宫曼巴扎仓。1745年,曼巴扎仓落户于北京市。作为北京的第一座藏医学院,该医学院培养了很多藏医药人才,为全国各地的藏医药发展增添了新的动力。而后几乎同一时期,各地迎来了藏医曼巴扎仓建立的高潮。各地曼巴扎仓的涌现与藏医的进一步传播和发展,离不开药王山医学利众院的助力。

5.4 促进了周边民族医学交流

曼巴扎仓迅速崛起并广泛分布于国内各个地方,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医学交流与发展。其一,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蒙藏医学之间的交流。随着利众医学院的医学教育模式移植到蒙古地区,蒙古开始了有组织有系统的医学教育,培养了大批本地的藏医学人才。这些人为藏医学在蒙古的传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该时期蒙古地区涌现出了贡钦久美旺布、章嘉若贝多吉、松巴堪钦、益西班觉等许多著名的藏医学家。这时期也逐渐催生了蒙古医学的流派——以《四部医典》的理论和经验为主的藏医学派,为蒙医学输入了新的血液。藏医学派与传统流派、蒙古医学流派一道成为历史上蒙医学发展的三大流派,共同推动蒙医学发展成为与藏医同源异流的民族医学[4]。其二,促进了青海、甘肃地区藏医学的交流与发展。曼巴扎仓的教育形式加速了青海与甘肃等地藏医学的传承与发展,为当地藏医院、藏医研究所培养了大量的人才。曼巴扎仓一度成为甘青两地人民学习医学与求医问药的最高学府,加速了青海、甘肃、西藏之间的藏医药学交流,加快了周边地区藏医药学研究取长补短、兼容并蓄的步伐。

如今的药王山依旧在布达拉宫西南方向,虽然只是一片废墟,却曾经是西藏传统医学教育和传播的重要场所之一。它见证了藏医学教育在摸索中不断前进的步伐。正如藏医大师宇妥·云丹贡布所预言,“未来的年代里,藏医将为普天下的众生做出无比慈善的救助”[5]。诚然,开展药王山医学利众院历史文化遗存的整理与研究,不仅是对在药王山耕耘过的老前辈们治病救人经验的总结,也是对藏医药传统教育史的总结与归纳,更是对藏医药学术研究的发展和传承。笔者希望更多的学者们投身到这项有价值有意义的事业中,共同拓展藏医药研究的领域,让藏医药的教育与传承不断发扬光大,和其他民族医药一道为人类的健康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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