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红色审计工作的探索历程与现实意义

黄 仂，钟 妮

（安源路矿工人运动纪念馆，江西萍乡 370000）

面对新时代的新要求新挑战，审计工作除了做好国家制度机构内生的免疫系统，更要提高政治站位，提升意识形态能力，发扬党在审计方面的优良传统，传承红色审计精神。安源，红色审计的起源地。在安源路矿工人运动中，审计活动的开展在运动中起到了积极作用，并为后来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审计工作开展积累了经验。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我们一定要重视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保护好中华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根脉。”安源红色审计缘何产生，具有怎样的历史作用，如何传承红色审计精神，这些都是加强新时期审计事业发展必然要弄清楚的问题。

一、党的红色审计历史在安源发轫

深入、细化安源红色经济审查工作历史的研究，有一个重要的历史前提需要首先回答，这就是为什么党的红色审计工作历史会发轫于安源？研究并回答清楚这个历史前提问题，对于我们全方位进行安源红色审计历史研究的拓展，进而研究这段历史对此后党的审计工作接续发展的历史作用，特别是对做好当下党和国家的审计工作，进一步传承弘扬好党的审计工作的光荣传统，从中获取那些有益的历史资源和现实借鉴。

（一）红色审计产生的历史背景

1898 年萍乡煤矿开办，但安源煤矿的工人却在经济上深受剥削。1922 年5 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工会）成立。为了维护广大工人的利益，抵制商人哄抬物价，中共安源支部和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共同领导，设立具有审计性质的机关——经济委员会。

1922 年7 月间，成立了安源路矿工人消费合作社，至1923 年2 月7 日，经改进和充实后，重新开张营业，半年后，1923 年8 月，刘少奇指出：“消费合作社亦于十二年三月开办，至今已开三店，凡五股，资本约二万元，营业亦甚发达。又俱乐部近因经济扩充，特组织经济委员会，专事保管本部经济并审查各项账目。”[1]1371923 年4 月，俱乐部设立经济委员会，规定其职责为：“本会之职权仅在保管及审查俱乐部之经济。”[1]157主要是两大职能：一是保管，二是审查。所谓保管，即负责俱乐部所有的钱、财、票据，包括地产、证券、房屋、出租合同等方面，俱乐部所有的现金、财产以及房地产的契约合同、契约关系合同都由这个委员会予以保存管理。没有设定专项的经济审查职责，同时它又具有经济审查的职责，审查主要针对会计股、教育股、庶务股和合作社四部门。1923 年4 月1 日，经俱乐部第一届最高代表会议第二十一次会议议决成立经济委员会，4 月3 日通过最高代表会第二十二次会议，推选袁明贵、谭茂林、宁迪卿等九人组成委员会。4 月8 日召开会议成立第一届经济委员会，推举谢怀德为委员长，俞汉华为审查部主任，谭茂林为保管主任。后经1923 年8 月间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换届选举之后，对这一机构加以完善和规范，“因俱乐部经济扩充，事实上需要一监督与保管的机关，遂由最高代表会议定推选九人组织经济委员会。”[1]141此时从实际发生的情况中，安源党组织和俱乐部认识到：“已经使我们深感俱乐部现时的组织有改进的必要。”[1]141并强调：“凡所以谋自身之健全的事，我们无不竭力维持。”[1]141安源工运实践的发展，俱乐部运行的实际情况，迫使这种认识渐进深入，应力求从组织架构上完善设计和切实解决实际问题，因此，在这届最高代表会议上，对经济委员会提前作出“将来的名称”[1]141设定，明确提出以后要改为“经济审查委员会”[1]148，并明确规定“经济审查委员会及秘书厅由总代表会议选任，直隶于执行委员会，为执行委员会直辖机关。”[1]143

从1922 年10 月至1923 年8 月间，安源俱乐部经济审计工作无论是从组织关系上，还是职责功能上，开始逐渐地推进和实施，期间决定，“派定查账委员三人，并监督驻部职员之职，任期三个月，”[1]150在俱乐部内部开展整顿工作。同时还决定：“教育股会计股庶务股每月所制定之预算决算案，由经济委员会审查后，须由主任团复核。”[1]154以保证经济收支规范合矩。主要审查工作这样开展，“在过去数月中本会之会务，审查方面，对于消费合作社，教育股，会计股，庶务股之账项，每月均审查过一次。”[1]157对审计结果作这样的处理：“审查无讹后，即由本会审查部主任及委员盖章，张贴本部前门；关于各股及合作社上半年全期之账项，则由各该股及合作社另造总账，由本会审查后，”[1]157再印发公开。所以，安源俱乐部审计工作的架构在具体工作进行中渐进完备。

至1923 年8 月以前，经济委员会的职责定向一开始就是明确的，但设定的两个职责在实际工作中却是矛盾的，保管大于审查，且谭茂林又是消费合作社器用股经理兼任，因而工作界限不明，管与查的职责交叉混合，无法形成有效监管。运行一段时间后，俱乐部及时发现了这个严重问题，从实际出发，决定把其保管部的职能剔除掉，令其专做审计之责。

为什么在运行一段时间后，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会主动对经济委员会从名称到司职发生如此重大的改变呢？这源于安源工人革命斗争表现的是一个较为持续完整的工人革命运动发展过程，而不只是短时间内发生的几个历史事件而已，在近十年的安源革命斗争中，必须注重和加强对自身机构和组织的管理和建设，才能保证其持续性发展。安源工人运动的历史跨度，从1921 年10 月下旬，毛泽东第一次走进安源，为落实和执行党的一大决议，成立安源工人党组织和安源产业工会，到1930 年9 月下旬，他最后一次与朱德一起率领红军到安源为止。近十年的安源工运，革命斗争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历经若干个历史时期，构成了党早期革命斗争和革命道路探索中较为完整的全过程。在这期间我们党开始探索尝试了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这个具有半政权性质的机构建设，开展了工人教育事业、工人经济事业、工人文化事业、工人司法裁判工作、工人救济事业等方面的工作，内容十分广泛，影响十分深远，时间经历较长，因此俱乐部在近四年的半政权机构的建设过程中，切实认识到必须设立经济审计部门，才能较好地保证安源工运事业获得有序而持续的发展。

（二）红色审计产生的历史必然性

从党的历史来看，党组织的自身部门和内部机构的增减设置，往往基于两种实际情况考虑，第一种情况是因为自身工作上出现了重大失误，需要通过相应的专门机构来加以改正和防范；第二种情况是由于革命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或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的客观实际，需要增设或调整机构以期完成和推进中心任务、工作大局。

党的红色审计事业为何会最早发生在安源，可以从两个方面考察，即：安源工人革命历史具有党早期革命斗争的独特性和党早期革命历史的代表性，需要也能够产生专司经济审计职能的部门开展独立工作。

在混凝土配合比设计时，在保证混凝土抗压、抗渗、抗冻指标的前提下，可适当掺入一定量的优质粉煤灰，不仅可以明显改善混凝土拌和物的工作性能，还可以起到抑制混凝土碱-集料反应的作用。优质粉煤灰掺入混凝土后，第一，可稀释水泥中的碱含量；第二，在掺入粉煤灰后，可优先生成碱-钙-硅胶凝体，可达到延缓碱-集料反应的速度，从而减小混凝土内部的膨胀应力。最后，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掺入优质粉煤灰，其活性SiO2含量必须达到能够足以抑制或减缓碱-集料反应的要求。

安源工运中设立工人经济事业审查部门就是两种情况兼而有之的现实需要，导致先成立经济委员会，一年后改为经济审查委员会。其中最为主要和重要的原因，就是安源工人在党的历史上最早自行创办的经济组织发展迅速和规模渐大的客观需要。

安源工人运动在全面发展之时，需要加强对俱乐部有关工作部门及工作人员的监督和审查，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1923 年和1924 年两个年度的工作报告中，对此都有十分重视的记载，在俱乐部换届选举的工作中，经济审计部门先后在向全体代表会议作的《经济委员会报告》（1923 年）和《干事会报告》（1924 年）中报告经济审查工作。1923 年至1925 年9 月间是安源工运，安源工人俱乐部内部机构设置和管理建设全面健全和发展的重要时期，也是俱乐部各项工作和相关机构走向建章立制、完善调整的重要时期，更是俱乐部和安源工运发展的鼎盛时期。这期间俱乐部发展呈现出几个特点：一是俱乐部内部机构设置为适应工运发展和工人的实际需要，及时处理俱乐部内部发生的各种矛盾及相关事务，以保证满足和实现工人群众利益而设立的。

当时，工人经济事业有了较大发展，工人之间的经济和交往中的矛盾纠纷也日益增多。于是，俱乐部设立了两个直接归俱乐部最高代表会议领导的机构，一个是1922 年11 月开始临时设立的裁判委员会，最初由副主任刘少奇兼任裁判委员会委员长，由六至九人组成裁判委员会，后来为常设机构。另一个是设立由九人组成的经济委员会，这两个委员会以单列并直接由最高代表会议领导的方式，实行垂直领导，与现在的审计工作和纪检监察工作有一定的相似度，独立行使监督纠错的重要职能。二是设立的部门机构职责明确，独立运行，协调配合，形成一体。

在1923 年8 月《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章程》中明确规定，经济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处置俱乐部内部的经济纠纷、经济问题。裁判委员会主要调解和判处工人之间、工人与非部员之间的矛盾纠纷、违规行为。俱乐部的内部架构自成体系，内设9 个管理职能部门，同时单独设立具有司法性质和司法功能的裁判委员会与垂直的经济审计监督处置的两个专门委员会。因而，在研究安源红色审计历史时，应从俱乐部的事权、人权和运行机制的框架上去认识和把握，才能深刻认识安源党组织当时对俱乐部内部机构的设计和设立都是来自于斗争实际、工作实际和工人实际的。期间从开始的定位到最后通过实践成型定型，是经过一番曲折斗争实践后才最终确立下来。

（三）红色审计制度的运行成效

一是经济审查工作日渐权责明确，程序规范。1923 年6 月后，在几个经济部门不同程度出现了管理漏洞、制度不健全、少数干部贪污挪用、借公款长期不还和取物赊账不还等严重问题，经过刘少奇主持开展内部八月整顿后，毛泽民制定了《安源路矿工人消费合作社办事公约》共17 条，将自动接受和采取经济审查内容纳入其中，严令规定：“总经理得会同主任团任命一人为本社经济保管员，设经济保管处，总理全社经济及核查全社账目；”[1]193经济保管员负责对各股每日的营业收入情况和各项账目的核查，并盖戳收存，并将每日收入情况和所核账目总数及收付总数报告总经理。及时立规矩，查堵漏洞。对此俱乐部决定从1923 年8 月后，经济委员会必须专司经济审查工作职责，不再设保管部，专做经济审计，明确规定经济审查委员会不得行使开支、决定财产的权力，只负监督用钱和经费来源的审核的权力。规定指出：“以后各工作处所缴之常月费，每月由该工作处总代表核算总数交经济委员会，与会计股所交来之收条核对。”[1]319还明确规定：“由会计股发一‘收费表’与百代表。以后百代表须负审查账目和收常月费的专责。收费表由百代表交与本段的总代表，再由总代表转送经济委员会，由经济委员会到会计股查账。”[1]319-320

二是健全制度监督，减少贪腐。安源工运革命斗争过程中存在着破少于立、立大于破的历史特征。安源工运的革命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以一种合法地位、合法方式存在和进行的。包括俱乐部、工人学校等组织和机构，都是受到当地县政府以批文公告得以设立和保护的。因此，俱乐部等在一段时期依然要在公开的社会层面依法行事，尽可能在合法尺度内开展活动和建设，这种公开化的机构存在，促使俱乐部最终走向一个较为成熟的、半政权性质的机构。因此，安源俱乐部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表现出一定的建设性、合法性、公开性的特征，需要由经济审查委员会直接监督四个与经济、财物直接相连的经济部门，如会计股是管钱、管账的部门；庶务股是负责公物采购、往来接待、后勤事务、安排吃住的部门，也容易产生管理漏洞；教育股当时有一定的收费，主要是征收学生书籍用品的一定费用；消费合作社是完全开展商业经营的经济实体。通过这种审计设置，以求对工人经济事业的有效监督，健全管理，查处贪腐，守住党和工人的“钱袋子”，以增强工人群众对党组织和俱乐部的高度信任。

1924 年8 月间，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召开代表会议，换届选举出第三届各级代表，组成新的主任团和办事机构，“俱乐部从过去两年的经验和教训中，觉得以前的组织有许多缺点，所以于第二届代表和干事改选时，由十代表大会决定一新的组织，将俱乐部重新改组。”[1]302其中对经济审计工作做了重大调整，明确规定：“经济审查委员会，本是总代表会所组织以审察执行委员会一切经济之机关。至若旧组织中以此为总揽俱乐部全部之经济机关，实是一大错误，故现规定经济审查委员会完全为审察经济之机关，无支配经济之权利。”[1]305-306从机构名称到行使职责和隶属关系，均发生重大改变，新成立的经济审查委员会不再隶属主任团，而隶属于俱乐部最高机关总代表会议，同时也监督审查执行委员会，得以空前强化。这一重要职能还第一次写入修改后的《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总章》，第六十一条规定：“每月月终，须将一月之收入支出作一决案，提交总代表会所组织之经济审查委员会审查之。”[1]401从1923 年8 月16 日至1924 年8 月11 日止，经济审查委员会又进行了二次改组，推举产生了第二、三届经济审查委员会，每次都强调：“经济委员会只能监督本部经济，不能支配本部经济”[1]322。明确要求经济审查委员会应履行专职专责。至1924 年8 月时，安源经济审计工作从名称、职责到隶属关系和工作机制等，均予以全面的规范和成型，因此，安源经济审计工作在实际工作中，从发现和解决实际问题出发，日益发展完善，渐进走向成熟。

二、安源工运与红色审计的联系

研究安源红色审计工作历史，应扩大历史视野和历史范围，将它放置于安源工人革命运动近十年的历史进程中去探究，以寻找规律性的历史结论和历史经验。安源工运历史的独特性和代表性集中体现在，整个安源工运革命是一部“四史合一”的工人运动历史。

（一）安源工运的兴起

1923 年春天，安源工人党员人数达到30 多人，根据1921 年11 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局通告》：“都能得同志三十人成立区执行委员会”[2]35-36的规定，成立了中共安源地方执行委员会，简称为安源地委，这也是党在全国产业工人中建立的第一个地方委员会。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开始在中国产业工人中扎根站稳落地，找到并获得了最忠实最可靠的阶级力量、阶级基础和阶级支撑，迈出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中国共产党与中国产业工人相结合的第一步。随着安源工运不断发展，工人队伍和工人党员队伍的日益扩大，安源地委逐渐建立形成了以工人教育、党员教育和党员干部教育为主干的红色工人教育体系。

1924 年12 月，党的历史上的第一所党校——安源党校成立。从1924 年下半年，坚决执行党中央开展党团分化工作的决定，8 月成立安源党团分化审查委员会，贺昌任委员长，成功解决了党团不分、以团代干的问题，至年底党员总数达198 人，是党的四大召开前全国党员人数最多、组织规模最大的地方党组织，占当时全国994 名党员总数的五分之一。在安源革命斗争中，党组织始终居于对工会组织的领导地位，建党为先，统筹各方，指引着安源工运正确蓬勃的发展方向。在俱乐部内设立经济审查机构，开展专司经济审计职能的监督处置工作，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全过程开展起来的，这充分证明，红色审计工作必须始终在党的领导之下设立及进行，才能保证党的事业发展发挥出应有作用。安源红色审计工作也从另一个重要方面，使得安源工人始终保持着对党信仰坚定，紧跟追随。

（二）红色审计为安源工运起到经济保障作用

安源是中国共产党人早期践行初心使命重要的实践之地，党的一大确立了党的初心使命，为执行党的一大决议，毛泽东10 月下旬最早来到安源考察，从此揭开了近十年安源工运的历史序幕，毛泽东在领导发动安源工人运动的斗争实践中，他的理想理念、政治信仰、斗争本领、工作方略等方面，得到了全面而实际的历练、锻炼和训练，他与安源工人运动密切结合，使之成为最早的中国工人运动领袖。他在安源部署和发布秋收起义及进军令，组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从此走向人民军队统帅的革命军事生涯。李立三和刘少奇回国后，参加中国革命的第一站就在安源，还有一大批从苏联回来的同志，如肖劲光、胡士廉、任岳等同志，安源也是他们革命生涯的第一站。还有陈潭秋、贺昌、蒋先云、李求实、毛泽民等一批党早期的重要干部，在安源工运斗争中得到了最早的革命锻造和各种考验。因此，安源成为早期一批共产党人检验考验其理想信念的试金石，也成为在斗争中提升锻造他们能力、意志、品质的磨刀石。安源工运斗争的淬炼，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1923 年8 月间，中国共产党最早写有“初心”字样的文献，出现在毛泽民的消费合作社报告和李求实的劳动介绍所报告中。毛泽民写道：“本社同人自当努力将事，使社务日渐发展，使我工友应得之利益日益加多，以符俱乐部设立消费合作社之初心”[1]143。李求实时任劳动介绍所主任，帮助安源失业工人再就业，上半年有失业工人197 人，只解决了36 人，仍有161 人没有解决。对此李求实诚恳检讨，主动表示：“今后对此，本部自当特别注意，努力改进，用副初心”[1]195。经济委员会认真严格地执行俱乐部所规定：“审查部负审查本部一切经济出入之责：每月须调取会计股，庶务股，教育股，消费合作社之账簿审查一次”[1]158。因此，经济审查委员会有效依规地行使经济审计监督之责，从制度和机制层面致使经济部门和工作人员，能接受检查，自觉反省，遵规改进。安源经济审计工作为共产党人保持初心纯洁如始，起到了一定的清洁剂和防腐剂的作用。因此，审计监督工作也是一种有效促进共产党人始终坚守初心、践行使命的保障力量，安源工运历史就是最好的例证。

纵观安源工运历史，安源红色审计工作以自我监督、自我查处的始终向内方式，确保了党和工运事业不失人心、不丧民意、不损民利，在与安源工运发展相生相融的历史进程中，日趋完善，作用渐显，更加凸现出安源红色审计工作在其中作用的独具与重要。因此，将安源工运审计工作历史融入安源路矿工人运动历史的整体之中，去综合考察，纵横研究，更能凸现和说明安源红色审计工作产生、发展历史的艰辛不易与弥足珍贵。

因此，产生于安源工运中的安源红色审计工作，也在期间为安源工运起到了一定的修补、保证和推进的作用，促使安源工运能够呈现出阶段性发展，斗争形态渐次性升级，整体形成一种波浪式发展前进的态势。

三、安源红色审计历史的现实意义

安源红色审计是今天对安源工人俱乐部实施的经济管理和监督制度工作那段历史的一个表述。在安源红色审计工作存在的两年六个月历史中，它随着安源工运发展变化的实际需要和解决已发生问题的需要而产生形成，具有产生条件和存在前提的特定性。安源经济审查工作遵循不变的规律，就是始终围绕着保护和维护工人利益，促进工人经济组织的有序发展和正常运行，以期达到团结、巩固和保障党的事业发展的目的而开展的。

（一）安源红色审计为党的审计工作积累了经验

在安源红色审计中，一系列相应制度的出台，不仅为革命时期红色审计奠定了基础，更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审计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发挥了积极促进作用。《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总章》《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办事细则》《安源路矿工人消费合作社办事公约》等一系列制度规范，明确了俱乐部工作职权、工作职能、工作方式、工作要求、经费收支等，对工人的行为也起到一定约束作用。

审计制度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有关审计的规范体系，能够明确审计职责范围、审计程序、运行机制等。安源红色审计以制度的形式对相关内容进行明确规定，对现代审计制度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一是充分认识到审计制度的功能。制度具有的规范性、相对稳定性、秩序性等特征，为协调审计工作中的关系、开展工作、约束激励提供了基本规范。二是为审计监督权的合法性奠定基础。审计监督权应该严格按照法律赋予的权限实施审计。安源红色审计制度的完善，规定了审计监督权限，对被审计的组织、对象和工人个人都具有权威性和约束力。三是明确了审计运行机制和职责范围。安源红色审计对审计的组织、运行、范围、管理等都有涉及，能够为审计机关履行审计监督权提供依据和保障。

（二）安源红色审计为党风廉政警示教育提供丰富资源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增强不想腐的自觉，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担任安源红色审计工作的负责人都是共产党员，因而，经济审计工作像啄木鸟一样为树木的健康成长除害虫、查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为做到坚守党的初心，保持党的纯洁，维护为工人服务的宗旨方面起到了一定的预防、矫正和救治的效果，在做好新时代审计工作的奋进中，我们既要学习借鉴西方经济审计方面的长处，更要自觉主动地继承弘扬党的审计工作历史上好的做法和好的经验，赓续党的红色审计工作基因。安源红色审计历史表明，高度重视，充分发挥审计工作的经济监督、干部监察作用，是有效推进和从制度上保证党的各项事业向前发展，党员干部队伍的健康成长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和事业，需要在传承中创新，以释放出新的更大的能量。

安源红色审计能够有效对工人机构进行监督。对于今天的审计工作而言，更要促进内部审计与党风廉政建设相互促进、协同发展。内部控制是风险管理的基础和重要组成部门，是廉政建设的关键一环，而党风廉政建设又为内部审计工作有效开展提供了重要保障，是新时代廉政建设的有力抓手。

（三）安源红色审计奠定了红色审计精神的基础

新时代，审计工作面临许多新问题、新形势、新要求，通过审计工作，把权力运行的有效性和规范性作为重要内容，是审计工作的重要职责。安源红色审计蕴含丰富的红色精神，具体表现在，一是敢为人先的革命精神。作为红色审计的起源地，安源的早期共产党组织和领导人敢于尝试、敢于创新的精神，能够针对实际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主动思考、主动谋划。在当前审计面临的层级壁垒、审计权限不足、审计质量管理体系僵化等问题时，更需要审计部门和审计人员积极思考问题，主动寻找出路。推动审计工作立足现实问题、谋划长远布局，更新发展理念，贯彻落实审计政策，切实履行审计监督职责。二是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安源红色审计更多从一些工人的实际问题出发，关心工人生活，并在安源工运中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促进安源工运的发展。当前，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审计制度，完善审计运行机制，在实际工作中必然会需要许多困难，就要要求从审计工作的实际出发，从党和政府的要求出发，用实事求是的精神，不急躁，稳步推进审计工作，充分发挥审计工作应有的作用。三是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安源红色审计能够顺序开展并取得积极效果，离不开老一辈革命者和工人阶级的支持。回顾安源红色审计的历史，就是要从党史中汲取能量。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那样，大家不能忘记“红色政权是怎么来的、新中国是怎么来的、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的”。红色审计从无到有、从产生到发展成熟、从探索到逐步完善，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最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审计工作者坚持奋斗的结果。

2023 年是安源红色审计工作开创一百周年，深入研究，力争出一批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既是对这一重要历史事件的最好纪念，更是为了弘扬创新党的审计工作光辉传统，这也正是深入研究安源红色审计历史进程和历史经验的现实意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