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责任制在护士规范化培训中应用效果的Meta分析

张勤 刘庆 肖力 李兰 高放 刘敏 温贤秀 李淑瑶

【摘要】 目的 系统评价导师责任制在我国护士规范化培训中的应用效果。方法 计算机检索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中国知网、万方、维普、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自建库以来的文献，由两名评价员按照纳入及排除标准独立筛选文献、提取数据和质量评价后，采用Review Manager 5.4和Stata 16.0软件进行Meta分析。结果 共纳入18项研究，2994例研究对象，其中观察组1500例，对照组1444例。Meta分析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导师责任制在提高理论考试成绩（SMD=0.99，95%CI：0.82～1.15）、操作技能考试成绩（WMD=4.16，95%CI：2.56～5.76）与综合实践能力（WMD=10.51，95%CI：2.10～18.93）的同时，还能够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科研能力（SMD=1.17，95%CI：0.84～1.49）、评判性思维能力（WMD=0.61，95%CI：0.43～0.80）、沟通交流能力（WMD=0.80，95%CI：0.33～1.26）、一般自我效能（WMD=0.28，95%CI：0.12～0.44）与职业自我效能（WMD=2.73，95%CI：1.85～3.61），最终提升学员满意度（SMD=1.02，95%CI：0.05～1.99）和患者满意度（SMD=2.14，95%CI：0.10～4.17），与传统教学模式相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结论 导师责任制能提高护士规范化培训的效果。

【关键词】 规范化培训；导师责任制；护士；Meta分析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003-1383.2023.05.009

【Abstract】 Objective To systematically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tutorial system in nurse residency programs in China.Methods Computer was used to search literatures from PubMed， EMBASE， The Cochrane Library， web of science， CNKI， Wangfang， VIP， and China Biology Medicine disc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database. After two evaluato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literature， extracted data， and evaluated quality based on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 Review Manager 5.4 and Stata 16.0 software were carried out on Meta-analysis.Results A total of 18 studies with 2994 subjects were included， including 1500 cases in observation group and 1444 cases in control group. 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utorial system could not only improve the scores of theoretical exam （SMD=0.99， 95% CI： 0.82-1.15）， operational skills exam （WMD=4.16， 95% CI： 2.56-5.76）， and comprehensive practical ability （WMD=10.51， 95% CI： 2.10-18.93）， but also improve scientific research ability （SMD=1.17， 95% CI： 0.84-1.49），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WMD=0.61， 95% CI： 0.43-0.80）， communication skills （WMD=0.80， 95% CI： 0.33-1.26）， general self-efficacy （WMD=0.28， 95% CI： 0.12-0.44） and professional self-efficacy （WMD=2.73， 95% CI： 1.85-3.61） of nurses with standardized training， and ultimately improve student satisfaction （SMD=1.02， 95% CI： 0.05-1.99） and patient satisfaction （SMD=2.14， 95% CI： 0.10-4.17）， and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teaching methods，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1）.Conclusion Tutorial system can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of nurse residency programs.

【Key words】 residency programs; tutorial system; nurses; Meta analysis

護士规范化培训（nurse residency programs，NRP）是我国卫生技术人员职业教育与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促进护理人员个人职业发展，保证护理人才队伍建设至关重要。随着原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2016年制定的《新护士培训大纲（试行）》的颁布［1］，全国各级医疗机构正不断探索护士规范化培训的教学模式与方法，以满足现代护理服务岗位需求，提升护理人员岗位胜任力。牛津大学“导师责任制”（tutorial system）自17世纪以来一直享有“牛津皇冠上的宝石”的美誉［2］，因其自由的教育理念、学生为本的教学思想、养成批判性思维的培养目标等核心特质［3］，已在我国职业教育中广泛应用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4］。鉴于此，近年来护理学者将其引入我国护士规范化培训教学活动中，但其具体应用效果目前尚无系统、全面的评价。因此，本研究整合分析导师责任制在护士规范化培训中的应用效果，为护士规范化培训临床教学活动的开展提供参考和循证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筛选

1.1.1 纳入标准

（1）研究类型：随机对照研究或非随机对照研究；（2）研究对象：参加规范化培训的护士；（3）干预措施：观察组为导师责任制教学模式；（4）对照措施：对照组为传统教学模式。

1.1.2 排除标准

（1）无法获取全文的文献；（2）研究数据不完整或数据缺失；（3）非中、英文文献；（4）重复发表文献。

1.2 文献检索

1.2.1 检索词

英文检索词为nurse、nursing personnel、registered nurses、tutorial system、tutorial、train、standardized training等；中文检索词为：护士、护理人员、导师责任制、导师制、规范化培训、规培。

1.2.2 检索策略

（1）计算机检索：检索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CNKI、Wangfang Data、VIP、CBM等数据库；（2）手工及其他检索：用Baidu、Google、Yahoo等搜索引擎查找相关的文献；（3）文献追溯法作为辅助检索。

1.3 文献质量评价

由2名研究者（张勤、李兰）双盲评价研究纳入文献的质量。如遇分歧，则征求第3位研究者（肖力）意见后得出判断。采用改良Jadad量表［5］对纳入的随机对照研究进行评分，评价内容为4个方面，总分7分：随机序列的产生（2分）、随机化隐藏（2分）、盲法（2分）、撤出与退出（1分），得分4～7分为高质量；采用MINORS量表［6］对非随机对照研究进行质量评价，该量表评价指标共12条，每一条分值为0～2分，未报道（0分），报道了但信息不充分（1分），充分报道（2分），总分24分，以≥16分为高质量研究。

1.4 资料提取

由2名研究者（张勤、高放）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独立筛选文献，筛选时首先阅读题名和摘要，剔除明显不相关的文献后，进一步阅读文献全文后确定是否纳入。如有需要，通过邮件等方式联系原始研究作者获取所需信息。如资料提取内容存在差异，则征求第3位（李兰）的意见。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Stata 16.0软件进行Meta分析。计数资料采用比值比（OR）或相对危险度（RR）分析统计量；计量资料采用加权均数差（WMD）或标准化均数差（SMD）。纳入研究结果间的异质性采用Q检验进行分析（检验水准为α=0.1），同时结合I2 定量判断异质性的大小。若各研究結果间无统计学异质性（I2＜50），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若存在统计学异质性（I2≥50），则进一步分析异质性来源，在排除明显临床异质性后，采用随机效应模型。采用Stata 16.0软件的Eggers检验对文献数量≥10篇的观察指标进行发表偏倚风险分析。Meta分析的检验水准：α=0.05。

2 结 果

2.1 文献筛选

初步检索共获得734篇文献，根据PRISMA系统评价文献筛选流程并对纳入文献进行质量评价后，最终纳入18项研究，筛选流程见图1。

2.2 文献特征与质量评价

纳入的18篇文献中，均为非随机对照研究，共包含2944名研究对象，其中观察组1500人，，对照组1444人。详见表1。

2.3 Meta 分析结果

2.3.1 导师责任制对规范化培训护士理论考试成绩的影响

以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理论考试成绩为观察指标的研究共有16项，但因部分研究［8，10，11，14，18］未成功提取原始数据，故只纳入11项［7，9，12，13，15，17，20-24］可以成功提取原始数据的研究，其中观察组353人，对照组347人。研究间异质性大（I2=81.9%，P＜0.001），将发表年份进行亚组分析后发现异质性来源于屠文英（2021）的研究，剔除该研究后I2=7.7%，P＝0.371，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分析。结果显示（图2）：导师责任制相较于传统带教模式能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理论成绩（SMD=0.99，95%CI：0.82～1.1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采用逐一排除法对上述文献进行敏感性分析，结果仍然稳健，合并效应量均有统计学意义（图3），Eggers检验P＝0.912，未发现发表偏倚。

2.3.2 导师责任制对规范化培训护士操作考试成绩的影响

以规范化培训护士的操作考试成绩为观察指标的研究共有16项，但因部分研究［8，10，11，14，18］未成功提取原始数据，故只纳入可成功提取数据的11项研究［7，9，12，13，15，17，20-24］，其中观察组353人，对照组347人。研究间异质性大（I2=92.2%，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结果显示（图4）：导师责任制相较于传统带教模式能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操作考试成绩（WMD=4.16，95%CI：2.56～5.7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采用逐一排除法对上述文献进行敏感性分析，合并效应量均有统计学意义，结果稳健（图5），Eggers检验P＝0.052，未发现发表偏倚。

2.3.3 导师责任制对规范化培训护士综合实践能力的影响

5项研究［7，10，14，18，20］以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综合实践能力为结局指标，其中观察组951人，对照组890人。研究间异质性大（I2=99.8%，P＜0.001），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结果显示（图6）：导师责任制相较于传统带教模式能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综合实践能力（WMD=10.51，95%CI：2.10～18.93），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采用逐一排除法对上述文献进行敏感性分析，研究结果稳健（图7）。

2.3.4 导师责任制对规范化培训护士其他能力的影响

以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科研能力［7，11］、评判性思维［11，12，17，19］、沟通交流能力［9，11，12，17，19］、一般自我效能［8，16，21，22］、职业自我效能［8，15，22］、学员满意度［7，13，16］、患者满意度［9，13，14］为结局指标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导师责任制相较于传统带教模式能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能力，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2。

3 讨 论

护士规范化培训是护生从学校毕业后，进入临床独立工作前的职业过渡期，承载着将理论知识和临床实践有机结合，实现从学生到执业护士角色转变的重要任务［25］。因而，采用何种培训模式开展护士规范化培训受到国家、政府和各级医疗机构的多方关注与高度重视，而有关护士规范化培训教学模式和方法的研究正处于积极探索阶段［26］。在护士规范化培训模式、培养方法趋于多元化的今天，导师责任制因其始终关注学生个体，强调对学生的个性化指导，高度重视学生学习参与性与主动性等内在特质［4］，已成为欧美多个发达国家的临床医学教学的规定模式［27］，而我国学者［28-29］也多次将其引入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实习护生培训等职业教育领域中，通过实施导师责任制，可发挥临床导师主导作用，使学生在职业学习过程中有明确的方向感、成就感与获得感，利于培养其评判性思维，提高其解决临床问题的能力，从而提高学生吸收新知识、掌握新技能的效率，缩短临床合格护士的培养周期［30］。

本研究Meta分析结果显示，导师责任制带教模式相较于传统教学可提高规范化培训护士的理论考试成绩和操作技能考试成绩，有助于帮助规范化培训学员顺利通过培训考核，提升规范化护士培训合格率。此外，导师责任制能够提升规范化培训学员的培训满意度与患者满意度，在提高学员培训体验的同时，帮助学员适应临床工作，为患者提供高质量的护理服务。而通过Meta分析得知，导师责任制教学模式可显著提高学员的职业自我效能与一般自我效能水平。良好的自我效能感能让护士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积极应对临床工作中的困难［31］，从而形成良性循环，以避免职业倦怠和离职倾向的出现，这对规范化培训学员个人职业生涯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目前，探讨新式教学模式在护士规范化培训中的应用效果的评价指标较多，并无统一固定标准，本研究Meta分析发现，导师责任制可提升包括综合素养、沟通交流与评判性思维在内的各项能力，而这些能力正是判定规范化培训学员是否具有岗位胜任力的重要指标。医疗卫生事业不断纵深发展对护士创新能力有了更高的要求，而导师责任制能够提升学員科研能力，有助于培养学员科研思维方式，为其今后的护理创新工作奠定基础。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导师责任制在护士规范化培训教学活动中的实践效果给予了肯定。但本研究也存在一定不足：纳入部分研究样本量较小，未在研究开始前评估规培护士理论和操作技术水平；此外，Meta分析纳入文献在方法学上存在异质性，干预方案持续时间变异性较大。建议未来有关导师责任制教学模式在护士规范化培训中应用的研究应注重提升方法学质量，为规范化培训教学改革提供可靠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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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6-26 修回日期：2022-10-18）

（编辑：潘明志）

基金项目：四川省干部保健科研课题（川干研2018-231）

作者简介：张勤，女，主管护师，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临床护理及护理教育。E-mail：214284066@qq.com

通信作者：肖力。E-mail：1652861672@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