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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循环” 新发展格局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功能定位、 挑战与发展前瞻*

2023-06-05董凌波

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双循环粤港澳大湾

董凌波

(仲恺农业工程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 广州 510225)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1],标志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这一发展战略是基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面临新的国际和国内环境变化提出来的,一方面,国际关系日趋复杂,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关键技术领域对中国进行全面围堵,对全球化背景下各产业供应链造成严重冲击,我国近40年来形成的外向型经济发展面临严峻挑战;另一方面,国内经济发展面临内需动力不足、劳动力成本上升、收入分配不合理、产业技术创新能力不强等问题,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妥善解决,将直接影响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健康发展。上述国内和国际局势要求我国尽快转变发展方式,“双循环”的目标就是通过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破解当前面临的国际国内难题,推动我国社会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确立需要高等教育提供技术创新和人才支撑。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作为粤港澳大湾区国际教育枢纽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助力大湾区高等教育在“双循环”大背景下推动区域高等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颁布后,多所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将陆续落户大湾区,包括2022年9月正式开学的香港科技大学(广州),以及未来几年将建成的大湾区大学、香港城市大学(东莞)、香港理工大学(佛山)、香港都会大学(肇庆)和香港大学(深圳)等高校。多所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建成将进一步提升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的总体水平,为我国尽快形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奠定良好的教育基础。

1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功能定位

1.1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是协调国内国际高等教育双循环的联通桥梁

著名学者郑永年指出,粤港澳大湾区是“双循环” 的领头羊,大湾区是内部循环和外部循环的关联点,既要扩大内循环,也要扩大外循环[2]。粤港澳大湾区目前已成为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门户,不仅有深圳港、广州港和香港港等国际港口,还有新白云国际机场、深圳国际机场、香港国际机场等航空枢纽,以及横琴、前海等高水平开放平台[3]。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身处粤港澳大湾区,亦应充当高等教育领域双循环的领头羊,在协调国内国际高等教育双循环过程中发挥桥梁作用。例如,一方面可以依托高水平对外开放平台,发挥对外交流优势,吸引优秀人才落户大湾区;另一方面依托港澳高校的传统优势,根据本土需求及时调整专业设置和人才培养方向,在大湾区积极开展社会服务。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要求国内高等教育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进行发展和改革。特别是在世界面临“百年变局”,西方发达国家加剧对华技术封锁和意识形态对立,限缩了顶尖国际人才流动空间的大环境下,粤港澳高校合作办学能够通过更开放的办学氛围和更宽松的研究环境,吸引高层次人才来校工作,使国内高等教育逐步突破西方国家封锁,实现关键技术创新与突破。此外,近年来受全球疫情影响,部分计划出国留学的学生滞留国内,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为这部分学生提供了可供替代的国际化高等教育机会,在国际高等教育要素流动受阻的大环境下,粤港澳高校合作办学日益成为本土学生接受国际化高等教育的重要选择。

1.2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是助力国内大循环、促进我国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

高等教育服务于国内大循环是我国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的战略选择,主要体现为高等教育要服务于本土社会经济发展需求,使国内高等教育体系培养出来的人才符合国内产业结构调整要求,高等教育体系产生的技术和知识创新符合创新型国家建设需要。港澳本土高校在国际化程度、人才培养质量、知识创新等领域具有较强优势,但由于港澳缺乏完备的产业体系支撑,使得港澳高校的科研成果转化率较低,高校的知识产出和创新发展无法直接服务于产业发展。近年来,随着粤港澳大湾区成为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各类生产要素在大湾区迅速聚集,新兴产业和先进制造业蓬勃发展,是我国现代物流体系、现代商贸体系建设的交通骨干地区,也是国内大循环中轴带连接的必经区域[3],区域内各要素的顺畅流通有利于产业集群发展,为当地高等教育提供了广阔的服务社会和科技成果转化空间。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由于办学时间短,但起点高,相比传统港澳高校和内地本土高校能够更好地结合大湾区发展需求调整专业设置,培养符合区域需求的创新性人才。例如,香港科技大学(广州)2023年即将开始招生的3个本科专业分别为人工智能、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智能制造工程,2022年开设的15个硕博士专业亦主要分布在先进材料、能源环境、人工智能、物联网、生物科技、金融等领域,上述专业均与粤港澳大湾区新兴产业发展和全球科技前沿密切相关,这些专业技术人才能够为大湾区的产业创新提供有力的人力资源支撑。

促进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双循环”背景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基本职责。高质量发展要求高等教育提升创新能力和创新水平,有效服务本土社会经济发展需要。上世纪50年代以来兴起的依附理论阐释了后发国家高等教育在心理上、模式上、知识生产上、语言上和人员上[4]对先进国家的依附式发展,认为后发国家想要超越先进国家,取代先进国家在高等教育发展中的“中心”地位是极其困难的,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呈现出外围国家单方面向中心国家模仿和学习的特点,在人才流动方面,亦呈现出从外围国家向中心国家流动的趋势。“双循环”对高等教育的本质要求是推动高等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使我国高等教育逐步摆脱长期处于世界高等教育边缘、长期依附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发展的状态,推动高等教育发展服务本土需求,打造具有自身特色的高等教育体系,实现高等教育创新发展。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作为内地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促进本土教育与港澳教育的融合发展、提升本土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是推动我国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一方面,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办学模式与西方高等教育模式接近,有利于吸引世界各地的优秀人才来校工作、学习,实现高等教育的双向交流;另一方面,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身处粤港澳大湾区,在制度环境、法律体系、语言文化等方面与内地高等教育融合共生,能够激发新的制度和新的教育模式产生,是实现我国高等教育制度创新的重要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讲,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是促进我国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依托对象。

1.3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是畅通国外高等教育大循环的关键环节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作为粤港澳大湾区内具有显著国际化优势的高等教育机构,在畅通国外高等教育大循环方面具有独特作用。由于历史的原因,香港和澳门在语言和文化上更接近西方,在和世界各国进行交流时,不仅具有语言优势,也有文化理解上的优势。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自然资源缺乏的情况下,香港经济的发展主要依赖人力资源投入,吸引国际人才和培育本土人才是香港开发人力资本的主要方式[5]。港澳高校在上述背景下逐步发展壮大,国际化程度与内地高校相比明显较高,形成了国际化的教师队伍、国际化的课程设置和国际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学生的国际来源也更加多元化,国际学生占比更高。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沿袭了港澳高校的一些办学模式,例如使用英语作为教学语言,使用英文原版教材,沿袭香港地区大学学制等,在人才引进、管理模式和评价模式上也和国际接轨。这使得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在进行国际交往和国际合作过程中更加顺畅。例如,2014年开始招生的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尽管是一所只有9年办学经历的年轻学校,但已经与130多国际知名院校签订合作协议,面向全球招聘师资,具备境外学习经历的学生占比亦超过60%[6]。与国内高校相比,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由于语言、师资、学制、管理模式等方面更接近国际模式,使其自成立之初便具备更高程度的国际化水平,参与国际大循环更加便利,师资和学生的国际流动更加频繁。

2 “双循环”背景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面临的内外挑战

2.1 国际化教育需求增长与本土国际化教育供应不足

随着国际地缘政治日趋复杂化和三年疫情对人口流动产生的深刻影响,大量原本有意出国留学的学生将更可能留在国内就学,根据2022年美国门户开放报告,2022年中国留学生赴美留学人数下降8.6%,占比也从最高的34.7%下降至30.6%,统计数据显示,在美中国留学生数自2012—2013年达到高峰后,已经呈现8年连续下降的趋势[7]。应当注意的是,出国留学人数的减少,并不意味着学生对于国际化教育需求的降低,恰恰相反,那些由于不可控因素而留在国内就学的学生,仍然希望获得优质的国际化教育资源。这一趋势对我国本土国际化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挑战。疫情期间,国内的中外合作办学高校接收了大量无法出国留学的学生,为他们提供了部分在本土接受国际化教育的机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要承担起为本地学生提供更加丰富而优质的受教育机会、提高我国本土国际化教育水平的重要职责。目前,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已经开始招生的有3所,分别是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会大学联合国际学院和香港科技大学(广州),其中,前两所在校生人数1.8万余人(根据学校网站相关数据整理所得),香港科技大学2022年招收了硕士和博士生共680人,2023年开始招收本科生。上述数据显示,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目前的教育规模相对于国内其他高校明显偏低,远远不能满足国内生源日益增长的本土国际化教育需求。

2.2 国际高等教育大循环不畅与国内高等教育大循环参与不足

与国际著名湾区相比,粤港澳大湾区的国际化程度不高,湾区内各城市的外籍人口占比总体不高,其中,香港外籍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为10%,广州仅为0.36%,深圳为0.2%,广州和深圳的占比低于世界平均水平(3.3%)[8],从英语水平看,根据国际教育集团EF (Education First)发布的2018年(EF全球英语能力指标),大湾区英语水平最高的香港,仅以56.38分排中级程度,而广东省英语水平分数则仅有52.03分,处于低级水平[9]。这一客观事实使得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对更多优秀国际化人才的吸引力不够强,高等教育要素的国际大循环不够顺畅。此外,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招生主要面向内地学生,国际学生招生规模较小。根据香港中文大学(深圳)2021年发布的年度自评报告,2021年共录取国内本科生1 308名,国际学生91名,其中来自印度尼西亚、韩国等亚洲国家数量居多[10]。随着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认知、科技、金融等方面对中国不断施压,人才的国际流动面临新的困难,对于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而言,其吸引全球优秀人才来校或为学生提供更多出国留学机会方面的优势也会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而减弱。在新形势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如何延续传统优势是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面临的一个巨大挑战。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还面临着如何更好地服务本土社会经济需求的问题。长期以来,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培养出来的学生,绝大多数选择出国深造,这一去向也成为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招生时,学生选择这类学校的重要指标。然而,在“双循环”发展背景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不仅要服务于国际高等教育大循环,还要服务国内高等教育大循环,为本土发展培养优秀人才,为本土技术创新提供科研成果。因此,在今后的办学过程中,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需及时调整思路,把培养国际人才与本土人才有机结合起来,进一步发挥其服务社会发展的功能。

2.3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间的内部要素流动不畅,办学面临制度两难

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身处粤港澳大湾区,与世界其他湾区相比,该区域涵盖了两种政治制度、三套法律体系和三个关税区,区域一体化发展与整合面临困难。“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对于粤港澳大湾区而言,建立起一体化的制度体系,促进内部要素顺畅流动迫在眉睫。但是,由于大湾区内部一体化制度尚未构建起来,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在办学实践中,需要同时适应三地高等教育的政治体制、文化背景、办学模式、管理模式、法律政策等,有时就会面临制度和法律的冲突。例如,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内部治理结构主要承袭港澳模式,理事会为学校最高决策机构,理事会成员来自三地各界(包括政治人物、商界人物、大学教授等),他们代表各种利益相关者参与大学治理。以校长为首的管理队伍负责学校的具体事务,负责学校的具体运行和管理,接受理事会的领导。但是,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同时需要接受广东省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和管理,理事会对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管理和本地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可能存在冲突。除此以外,港澳相关合作高校的教师和学生到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参加教与学、交流互动的过程中,面临着不同关税制度、不同学制制度的限制,也会削弱学校之间的交流意愿。

3 “双循环”背景下粤港澳高校合作办学发展前瞻

作为连接国内和国外高等教育大循环的关键节点,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应承担起高等教育双循环的领头羊之作用,一方面积极参与国内高等教育大循环,另一方面强化其在促进广东高等教育对外开放的作用,不断提升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推动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

3.1 坚持高水平高等教育对外开放,为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参与国际高等教育大循环创造良好条件

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是我国新时代的基本国策,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为我国在新发展阶段进一步实施对外开放指明了方向。自鸦片战争以来,我国已经经历了两次开放,第一次是鸦片战争失败后的被动开放,第二次是1978年以后的主动开放,今天,我国还需在中美博弈的大背景下,主动选择第三次开放,甚至是单边开放[11]。在高等教育领域,面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世界顶尖人才来华工作采取的一系列限制措施,应当进一步提升对外开放层次,致力于从教育制度层面推动改革,消除规则、规制、管理和标准方面不利于高等教育要素流动的内容,加强高等教育对外开放的制度化和法治化改革。例如,针对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在办学过程中面临的制度两难,需要政府、高校、市场协同治理,加快构建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一体化制度框架,使区域内的高等教育要素能够顺畅流动。“规则是第一生产力”[12],只有在规则层面为粤港澳高校合作办学提供支撑,才能吸引更多国际一流人才来校工作或学习,亦有利于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开展国际合作,使自身办学在学制、课程、科研等活动进一步和国际接轨,进一步提升其国际化水平。

3.2 以国际高等教育示范区为标杆,引领粤港澳大湾区提升本土国际化水平

《粤港澳大湾区高等教育合作发展规划》提出要“立足经济社会繁荣发展需要,持续推进高等教育合作发展,把粤港澳大湾区打造成为国家深化高等教育体制机制改革试验区,教育服务‘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重要枢纽,以及内地与港澳教育全面合作发展生动典范,建成世界领先水平的高等教育体系和国际教育示范区”[13],研究指出,“国际高等教育示范区”是指通过内部体制机制创新,外部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面向全球尤其是欧美发达国家聚集规模合理且水平一流的办学资源,从而形成的在全球范围内具有极强带动力、辐射力和影响力的高等教育发展中心[14]。这意味着粤港澳高等教育发展在本土国际化(Internationalization at Home)维度具备较高水平,本土国际化强调本土高校在教学过程中要注重跨文化和国际维度,以及帮助外国学生和学者融入校园生活[15]。只有本土高等教育质量和水平不断向国际最高水平靠拢,才能吸引各界各地的人才在粤港澳大湾区聚集。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作为当地国际化水平较高的学校,要积极发挥本土国际化的功能,以提升区域本土国际化发展为目标,重视教学、科研和校园生活中的文化理解与融合,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才更好地融入当地生活创造条件。只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才真正认同粤港澳大湾区的文化背景和价值体系,才能真正融入区域发展,大湾区的本土国际化水平才能得到真正提升。

3.3 立足本土需求,提升粤港澳高校合作办学服务社会发展的能力

服务社会是高等教育的一项重要职能,著名高等教育学家克拉克·克尔发现,美国的“巨型大学”具有社会服务的功能,“越来越多的人和越来越多的机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甚至是要求知识,大学作为知识的生产者、批发商和零售商,不可避免地要向社会提供服务”。[16]自此,大学的职能从教学、科研进一步拓展到了社会服务,社会服务是大学作为社会结构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可回避的一项重要职能。布鲁贝克认为,大学除了承担着“求知”的使命之外,还对国家有着深远的使命和责任[17]。在“双循环”的大背景之下,我国大学必须强化使命和责任[18],对于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而言,须强调其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区域融合发展的重要责任,为区域发展做出贡献。具体而言包括两大方面:第一,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科研成果产出应当面向大湾区和国内大循环的发展需求,能够依托科研成果转化平台服务当地社会经济发展。传统港澳高校在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方面都做得很好,但由于港澳本土产业发展的限制,港澳高校在社会服务方面的功能发挥不足。粤港澳大湾区的成立为港澳高校进一步发挥社会服务的功能提供了条件,对于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而言,应当立足当前广阔的科研成果转化平台,着力发挥社会服务的功能,真正使高校的发展融入区域发展,服务国家发展大局;第二,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人才培养方向不仅要面向世界,也要面向大湾区。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在人才培养方面的传统优势是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多出国留学的机会,但随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确立,粤港澳合作办学高校的人才培养方面既要兼顾国际大循环,也要服务国内大循环,培养学生在本土就业和发展的竞争力,为学生提供在本土接受更高层次优质教育资源,为大湾区发展建设留住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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