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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在“家园” : 满都麦小说的生态美学解读

2023-05-31徐馨月

今古文创 2023年15期
关键词:历史感生态美学现代性

徐馨月

【摘要】满都麦小说中所构筑的“家园”有别于其他纯然的生态小说。他通过对“家园”中现代性与历史感这一组矛盾体的细腻感知,揭示了人与生态之间最根本的共生关系。为寻求现代性与历史感的平衡点,人类在拯救自我的途中尝试返魅“家园”。生态本真之美、伦理之美、德行之美以及人性之美成为返魅“家园”这一行为希冀达到的范式,也即结果。

【关键词】满都麦;生态美学;家园意识;现代性;历史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3)15-005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15.016

满都麦是一位母语作家,在20世纪80年代至今四十年的小说创作中,他不仅在文本中展现了蒙古族文化特色,构建了独特的以元草原为背景的“家园”,而且精巧地将厚重的历史感以及矛盾的现代性交织于一体,以“立于当下”的姿态进行“回望”,呼吁生态的重建以及人性的重构。

一、“家园”:历史感与现代性交织的当下

满都麦的小说并非纯然的生态小说。与其他生态小说相比,他更关注“人”的历史以及“人”的转变。草原作为见证这一切的发生地,亦作为“自然”的代表,在“人”的历史中也演绎着自己的历史,因“人”的转变也发生了自己的转变,并且表现出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当今时代,“人”与“自然”正逐渐背离。这种必然的背离随着“人”对“自然”的俯视态度而恶变。大规模工业化在毁坏自然的基础上带来了所谓的“科技福音”。自然的凋零导致生命本真遗失、伦理失衡、德行失落、人性异化种种不虞。在这样的一个当下,满都麦的小说更像是提出一个问题:放不下历史也推不开现代性的我们,在面对逐渐面目全非的“家园”时究竟该何去何从?

“家园”是生态美学中的一个概念,所指的并非只是那片人类曾生存的土地,更是一个具有历史沉积的情感、精神基地。在生态存在论美学观中,家园意识存在于“四方游戏”的世界中,“天”“地”“神”“人”四方的共舞构建了“存在得以展开、真理得以显现的‘世界结构” ①,也正是在其建构的世界中审美才得以存在。“家园意识”的提出表现了生态美学观拯救大地的旨归。

“家园”的历史见证了人类的历史,“家园”的现在反映了人类的现在。拯救“家园”也正是拯救人类自身,故而“家园意识”的养成是拯救“家园”与人类的一条重要途径。“如何培养‘家园意识”这一问题接踵而来。海德格尔给出的回答是以“诗意地栖居” ②对抗“技术地栖居”。“家园意识”的复归从发现“诗意”与“美”开始。

二、满都麦生态小说中的“家园”之“美”

(一)歷史的积淀

草原作为满都麦笔下人物的“家园”,是一个由蒙古族特色构成的特殊的天地神人的小世界。它的历史感是由自身久远的生命、神秘的不可控力量以及与人和谐相处的时日编织而成的,它以最本真的生命力见证了人类最原初伦理的建成。

1.生命本真之美

无处不在的生命推动世界发展的轴。“人类”一词的出现看似彻底划开了人与自然生命的界限,产生了自然与社会两个环境空间,但这二者不可能互不打扰,因为社会被自然渗透、环绕,以人类为中心的世界实际上并不存在。

人与自然真正初始的关系,在满都麦的小说中得到了完满的体现。人存在于自然之中,正如“四方游戏说”所表达的,“天、地、神、人之纯一性居有③着的映射游戏,我们称之为世界,世界通过世界化而成其为本质。” ④人与自然的亲密如同婚礼一般,而“美”则在亲密中被植入。在满都麦的作品中,故事大多发生在蒙古民族生存的元草原,天、地、神、人的四方确实存在,这里的神主要指蒙古族人民所信仰的长生天。天与地的作用,首先是构成环境(自然),其次是作用于环境。“向阳弯里,片片柔嫩的青草,从隔年的宿草下面破土而出,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引得跑青的羊群整天疲于奔命。” ⑤“巍峨的群山,让皑皑白雪覆盖着,看上去好像是千千万万只静态的野生。那嶙峋重叠的奇山异峰,犹如俯瞰而卧的雄狮猛虎银雕;那犬牙交错的悬崖峭壁,又似千姿百态的岩羊、盘羊和扁角羊玉雕。再细看那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形态,有的似乎在为留存下来子孙们的命运而忧伤。”这些场景展现了“天”“地”间由物与物的关系组成之图景,前者是物物关系的和谐,后者的比喻手法使物物关系中融合了人之审美观察。满都麦擅长以拟人手法对动物进行鲜活的展示,从中嵌入审美观察:“山羊、岩羊、盘羊全喝足了水。它们三五只结伴围着并转了转,有的舒展开了四肢,舒服地卧在地上,有的站着,懒洋洋地休息着。没多大一会儿,它们都把耳朵伸向盘腿坐在井边的慈祥老人,滴溜溜转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仿佛求她再哼唱那首优美动听的歌。”  ⑥满都麦在动物身上增添了“人”性,使得天与地与“人”在神性氛围的加持下,获得了一种四方共舞的“存在”美感。这里的羊群也不仅是充当着“人”方一环的动物,在人之存在下,它们与人的互动成为自然与人之间亲密的象征。人与其他动物亦是如此互相亲密:“雅玛特老人像对待娇生惯养的小孩子似的,把她这只忠诚的狗搂在怀里,脸颊贴在了它的嘴上。狗知道自己已得了宠爱,便挣脱了老人,身子一躬一躬,不停地跳跃着。” ⑦“与真理同格的美”被就此植入,并走向“人的审美的生存”。

生命本真之美利用生命本身的此在概念,解构了人类中心主义视域之下人与自然的对立关系,解决了人类“从何而来”的问题,将人类重新送回自然母体,置于生命之源的胎盘。既产生于自然,人类便不能称作自己为世界的中心,因为无自然,不人类。人类从而打破与自然之间的隔阂,承认自己为自然的孩子,人类与自然的亲缘关系是大伦理。在生态视角下,人类这一主体可以是自然的一部分,它将人类的知识经验及能力沿用到人与自然的大场域,在自然中形成无数个小伦理,与大伦理共同构成和谐之美,并形成二次经验,再次反观自然,从而获得新的审美体验。

生命本真之美为一切存在的展开创造了最基本的环境,人在人人关系构成的人类社会中演绎自己的历史。人与人的关系是人与自然关系的延伸。人必定存在于人人关系之中,而有人人关系,就有伦理。

2.伦理之美

伦理是在人类群体中产生的社会关系准则。“伦理”在词义解释上分为两种:一是事物的条例,最早见于《礼记·乐记》:“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伦理者也。”郑玄注:“伦,犹类也。理,分也。”二是人伦道德之理,指人与人相处的各种道德准则,如《四喜记·泥金报捷》中“弟先兄伦理非宜”。这里取第二种说法,进入到天地神人这四方中人的一方中去。

满都麦在小说中向读者展现了具有蒙古族特色的淳朴的人人关系,这一点往往是在“从前”与“当下”这两种不同情况的对比下得出的。《瑞兆之源》中苏布达额吉与失明老太虽然非亲非故,但因为她们是“同甘苦、共患难的邻里乡亲”,所以即便失明老太在“文革”岁月里“戴了帽子”,苏布达也依然将其接来同住,并且照顾对方多年;而“我”虽然只是个寻马的陌生人,但苏布达额吉也在得知“我”无坏心后带入家中好酒好菜地招待,纪念“母子的萍水相逢”,颇有草原儿女一家人的意味。

这个故事由苏布达额吉所做的善事贯穿始终,并以“我”的情感态度作为故事的线索。“我”作为一个具有较强现代性的青年,从一开始对苏布达额吉行为的不理解到最后的敬佩,这种转变的过程是曲折的。归根结底在于“我”与苏布达额吉观念的不同,现代性在“我”的观念中掺入明显。在故事中,“我”不止一次展现出“现代人”看重金钱、报酬的论调,比如“好额吉,我回去就把您应得的报酬寄回来”等,这与苏布达额吉的观念“别说新社会,就是旧社会,咱们蒙古民族穷得讨吃要饭也没有贪占别人东西的习惯”是相矛盾的。“我”的道德准则是互不侵犯、利益交换,“苏布达”的道德准则是“我为人人”。在这个故事中,“我”与“苏布达”是“现代性”与“历史感”的象征,二者的矛盾在故事开头苏布达额吉对“我”的申斥中就展现出来了。但这并非是无可调和的矛盾,满都麦在故事结尾对二者和谐关系的安排体现了其有关“历史感”与“现在性”这二者最终找到平衡点的期盼。

近代以来,淳朴的伦理之美遭受过大动荡。在“文革”这一时代背景下,《雅玛特老人》中的生产队长拉木与雅玛特老人分别被扣上“异己分子”和“山羊巴音(富人)”的帽子,在彼此艰难的岁月中相依度日,无血缘关系却如同母子一般相互信任。在这一年代,虽然“技术的栖居”已发轫,但真诚、信任的人人关系仍旧在坚守,护卫着一个可供温存的“家园”。这是温良人性对被现代性改造后的人性之反抗,他们最终都摆脱了“现代里的过来人”这样一种局促的身份,回归心向往之的生活。

伦理之美是人对自然的本持⑧与再编织。人是自然之子,也就是说人与人之间有一层皆以自然为母的亲缘关系。这就是最大的伦理,大伦理统摄无数个小伦理。这些伦理秉持一条最基本的准则——对自然的本持,并给予它应当的尊重。开展小伦理的基本就是不抛却大伦理。而德行之美解构了主体论下的简单客体,在社会中作为一种规约提升人的价值。这里所指的价值并非“利用一切为我所用”,而是实现“人之为(wéi)人”与“人之为(wèi)人”。人类的存在从来都不是用来战胜自然,而在感受自然、欣赏自然、适应自然的基础上考量“怎么样地”生存。德行美给“人的价值在何处”这一问题一个方向性解答。德行美重视人的美德,而播撒美德后的受事结果则是人的价值之一。人与社会相互成就,当人将德行之美注入社会建设之中,社会的向好发展也将带动人之素质的提高,以播撒更广的德行之美,形成良性循环。

在生命本真与伦理之美之间,生态美学超越了主体与客体的二元对立,人与自然组成的和谐“家园”被建构起来。而满都麦在描写这一“家园”的和谐之时,也在“家园”毁坏的方面着重了笔墨,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突出了“技术地栖居”与伦理毁壞之间恶性循环的恶果。

(二)矛盾的现代性

满都麦在作品中所展现的矛盾并非只有“现代性与历史感”这一对,他所呈现的“现代性”本身也是矛盾的。在他的作品中,愿意全然接受现代性改造的角色寥寥无几,已可见人类对于现代性所进行的思考是辩证的。抛却伦理、蔑视德行、人性失落的情形启示人类进行反思,尽全力抵抗这样一种由现代化带来的不虞。

1.德行之美

《瑞兆之源》中的苏布达额吉为失路的马匹提供食住等待其主人的寻觅与认领,也不计较钱财消耗,并坚守在祖国的边疆,清赶形迹可疑的人;《雅玛特老人》中的雅玛特同动物一起生活在琼古勒峡谷,与草原生灵日夜相伴、待如亲子,并将拉木寄给她的生活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用以给拉木的女儿做“羊杂交”的试验。她们二者形象的共同特征是拥有“不计回报的大爱”,具有“母亲”原型,与“大地”“家园”等一系列意象有重叠之处,是“家园”历史感之美的象征。在她们身上体现着与现代性不同程度的和解。苏布达选择了坚守“家园”,雅玛特选择了回归“家园”,这也意味着现代性与历史感的平衡点不仅仅只有一个,它是个性化的,有待个人思考的。

满都麦毫不掩饰的对她们二者的赞颂,也体现了他对未受破坏前“家园”的怀恋以及对“家园”回归的期盼。对“原始”德行的复归也是他呼吁的内容之一。

草原的特色风情原始、淳朴,是令人只一眼就能理解“生生不息”的含义。这里所说的“原始”并非是生活作息的原始,而是一种原始的精神情感与性灵。满都麦将地域特色充入天地神人四方所组构的世界,使得“天地神人”都各自有了特定的所指,审美对象更为明确。典型作品是“三火”系列(《圣火》《元火》《祭火》)。“三火”系列发生的场域是元草原,满都麦以意象构建出一个圣洁的原始自然生存世界。《圣火》中老人坚守对爱人发过的誓言,终老一隅。《元火》中“毡包”“男女”“婴孩”,乃是生命自然的原初图景。《祭火》中新一代人逐渐缺失了信仰的状态。原始的情感是对长生天的信仰,对草原万物的崇敬,这是在一种不分物我的生存状态中产生的。而淳朴,更多用来描述生灵之风,与民风相类似,不被金钱利益所浸染,全然地展现性善。

2.人性之美

人性之美是由长生天信仰生发的对万物的大爱,它指涉一切生灵。在海德格尔的“天地神人”四方结构中,属于神与人的交接,是神在心中,受其影响者具有愿意自我牺牲的无私。

老苍头是《老苍头》中的主角,他的历史感撑起了小说篇幅的大半。文章开头一句“那位八十五岁的邻居老头说过,打他懂事时起,老苍头就是那么一副白发苍苍的形象”为老苍头的形象笼上一层神秘色彩——他仿佛不会生老病死,有着神一样的长寿。但老苍头也并非辟谷的神人,他有自己的敖包,也要每日为煁焖火,这又将其与神的距离拉开了。于是出现了“老禅师”这一角色,他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在山顶修行,不食人间烟火,有着想象中神的疏离,据说是同老苍头共同保卫此地的存在。老苍头与老禅师各自的神性两相融合,便成为当地人心中一个完整的保护神。老苍头的退场是同“老人”撞破“从来没有老禅师”这个真相同时发生的。代表着地矿勘探的小花旗满山遍野象征着现代工业文明的侵入,这成为老苍头寻死的导火索。工业文明的撞击导致了神的覆灭、信仰倒塌,老苍头揣着泪像鞠躬尽瘁的老盘羊那样跳下了悬崖。他为这个“家园”已经做无可做。老苍头这个角色象征着“家园”历史感在现代性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是对当下一种情况的生动描绘。

蒙古族人民的“家园”给予人之德行的氤氲滋养了雅玛特老人、苏布达额吉、老苍头等养善德、行善事的人。同样也是在这个“家园”中,有人从利益的泥淖中醒悟。当非人性重新回返人性,这亦是一种值得庆幸的转机。

在《四耳狼与猎人》中,巴拉丹与他的两个邻居都从事狩猎的工作,猎杀生灵无数。为了捕到野生,他们彼此之间明争暗抢,巴拉丹因此歪了一只手,嘎拉桑瞎了一只眼,海達布瘸了一条腿,彼此仍不知悔改。这是被利益熏染后的“非人性”的产物,是在现代性控制下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结果。以至于海达布与嘎拉桑因为狩猎失掉了性命,巴拉丹也未放弃狩猎,甚至因为利益养起了狼崽子,以养大卖个好价钱。

与巴拉丹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杭日娃女人是历史感与现代性拉扯中“人性”仍存的代表,即便一开始她不愿意接受狼崽子,但最后还是对其产生了怜悯,顶着被巴拉达殴打的风险将小狼崽们放生,使它们逃过一劫。她的善良拯救了巴拉丹。在巴拉丹被群狼围困时,一只被巴拉丹豢养并因治病而剪成四耳的母狼为感激巴拉丹的救治之恩,救了巴拉丹一条性命。巴拉丹因此悔悟,从利益的泥淖中爬出,心灵与灵魂回到了“家园”之中。历史感在此时战胜了“现代性”,巴拉丹的“家园”重返曾经的容貌。独特的草原意象,如蒙古包、河边草坪、广袤草场等都升腾起原始萨满的神性,在这里人们的性情回归到了草原本体的怀抱,人类的文明也回到了各自的本源,重新拾捡了失落已久的文化符号。

人性之美体现了一种普遍的对于生命价值的尊重。“对生命价值的尊重”与“对生命的尊重”是不同的,前者需要一个经历追寻、思考再豁然开朗的过程,后者则是老生常谈的标语,只紧扣“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生命是自然之子,但生命的价值却各不相同,因为“价值”的概念本身就是主体针对客体而言的。从人的视角看,人就是所有事件发生的“主体”,而人要尊重生命价值,前提是寻找“我之价值”,因为人也是一种生命体,而价值之一就是追寻、思考的能力。在德行美与人性美的关系上,人性美是通过发掘人性的优势将生命的价值归类并且在尊重的基础上平和、宽容地对待生命,并以爱的力量反哺自然的美之力量。

三、结语

蒙古族是一个对自然与生态相当依恋的民族,故而当一场来自外部的席卷开始对自然进行破坏甚至带动精神消磨时,清醒灵魂的震颤才会那样强有力地发生。从生态美学视角看满都麦的小说创作,层层递进间是生命脉搏的回返,是自然之子的涅槃,也是自然本身的返魅。

注释:

①曾繁仁:《生态美学导论》,商务印书馆 2019年版,第288页。

②海德格尔在《筑·居·思》中提到:“终有一死者栖居着,因为他们拯救大地——拯救一词在此取莱辛还识得的古老意义。拯救不仅是使某物摆脱危险;拯救的真正意思是把某物释放到它的本己的本质中。”“诗意地栖居”实际上是指拯救大地,使之恢复原本的特性。

③居有即栖居、存在。

④(德)马丁·海德格尔著,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上海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1180页。

⑤满都麦:《满都麦小说选》,作家出版社1999年版,第30页。

⑥满都麦:《满都麦小说选》,作家出版社1999年版,第10页。

⑦满都麦:《满都麦小说选》,作家出版社1999年版,第18页。

⑧作为基础的持有,是因为其“基础”而不能抛弃,也是因为持有才使得其成为“基础”。

参考文献:

[1]王雪柔.“危机”与“生机”:“生态文明美学”与“生态美学”之比较[J].美与时代(下),2021,(10):29-32.

[2]李萌.曾繁仁“生生美学”思想研究[D].辽宁大学,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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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朱晓彤.浅谈马克思主义生态美学视域下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J].美与时代(下),2021,(09):15-19.

[5]马明奎.多民族文学意象的叙事性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6]满都麦.满都麦小说选[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9.

[7]刘发开.海德格尔诗学思想的生态之维[D].山东大学,2010.

[8]曾繁仁,谭好哲主编.生态美学的理论建构[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9]曾繁仁.生态文明时代的美学探索与对话[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3.

[10] 马明奎主编.游牧文明的忧思[M].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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