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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琵琶记》中蔡伯喈和赵五娘的错位形象

2023-05-31周思恩

今古文创 2023年3期
关键词:蔡伯喈琵琶记

周思恩

【摘要】 《琵琶记》被誉为“南戏之祖”,在剧中,高明将蔡伯喈和赵五娘置于错位的处境,从性格内核、个人处境、他人认同这三个主要方面塑造出两人的错位形象。蔡伯喈作为男性却被动懦弱,赵五娘作为女性而柔韧坚强,这样对比鲜明的形象错位,突破了传统观念中男强女弱的固有认知,使人物的性格内涵复杂化,同时也展现出高明对人性的包容,对人生困境的思考。

【关键词】 《琵琶记》;错位形象;蔡伯喈;赵五娘

【中图分类号】I2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03-0025-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3.008

高明创作的《琵琶记》被誉为“南戏之祖”,剧中塑造的一系列人物形象,无不留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其中男主人公蔡伯喈、女主人公赵五娘俩人的形象最为立体鲜明,受到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细读剧作,我们能够发现,高明别具匠心地运用了错位手法塑造蔡伯喈和赵五娘这两个关键人物,将男性人物蔡伯喈女性化,将女性人物赵五娘男性化,使两人的性格内涵得以丰富,从而更加鲜活动人。

一、蔡伯喈和赵五娘形象错位的具体体现

蔡伯喈和赵五娘形象的错位,很大程度由于高明将两人放置到了本不属于他们的错位处境之中。蔡伯喈作为家中独子,受父亲逼迫离家应试,在高中状元之后阴差阳错被当朝牛丞相强征为女婿,想要辞婚辞官却不被君王允许。身为男子,蔡伯喈未曾有行事由心的自主权,处处显得被动和懦弱,缺乏男性应有的硬气与担当。反观赵五娘,她作为蔡家媳妇,在蔡伯喈离家应试之后,独自承担起照料公婆的重任,在饥荒年岁吞糠节食,在公婆去世后祝发埋葬、麻裙包土垒坟,最后抱着琵琶一路乞讨上京寻夫。身为女子,赵五娘直面苦难,隐忍坚韧,用实际行动取得了公婆的信任和周围人的认可。结合剧作内容,蔡伯喈和赵五娘形象的错位,可以从性格内核、个人处境、他人认同这三个方面展开细致深入的分析。

(一)性格内核的错位。蔡伯喈处事看似态度明确实则容易妥协,似刚实柔;赵五娘作为女子看似柔弱,心性实则十分坚韧,似柔实刚。

蔡伯喈的妥协软弱,主要由他面临“三不从”的处境,未进行激烈反抗便无奈接受的行为中体现出来。当蔡父以“改换门闾、光显祖宗”为由逼迫蔡伯喈进京应试时,蔡伯喈一开始的态度十分坚决,明确表示“郡中空有辟贤书,心恋亲闱,难舍亲闱”[1]26,不肯抛舍双亲奔赴前程。随着邻居张太公来劝,蔡父言辞愈发强硬,蔡伯喈留守在家侍奉双亲的决心逐渐动摇,变为“孩儿去则不妨,只是爹妈年老,教谁看管”[1]29。最后张太公承诺“秀才但放心前去,不拣有甚欠缺……老汉自当早晚应承”[1]29,消解了蔡伯喈的担忧,一番纠结之后,蔡伯喈背离了之前的心愿,收拾行李离家应试。

辞婚、辞官的经历和辞试类似。面对上门说亲的媒婆,蔡伯喈表明“一家骨肉,教我怎生抛撇,妻室青春,那更亲鬓垂雪”[1]81,他惦念父母和发妻,不愿入赘丞相府,娶牛小姐为妻。当媒婆提及圣旨进行胁迫,蔡伯喈不为所动,强硬回复道:“休闲说,果如是,果蒙圣恩,我明日上表辞官,一就辞婚便了。”[1]82而当面圣被阻,赐官赐婚的圣旨下达,蔡伯喈心中痛苦不堪,直道“俺这里哭得泪干亲难保”[1]94,但他并未选择继续向君主申诉,于痛苦矛盾中,闷声屈从了预料之外的结果。

蔡伯喈面对与自己意愿相背的逼迫,由一开始的坚决不从,到最后的无奈听从,前后的态度变化显示出他的妥协与软弱。蔡伯喈并非没有反抗,但不得不说他的反抗意识建立在内心的矛盾纠结之上,看似坚定实则摇摆[2]98。蔡伯喈富有才学,对成就功名存在合理的向往,但面对人子、人夫的责任,蔡伯喈不得不将内心的向往遏制。被迫应试、被迫受官、被迫再娶,是蔡伯喈受到外界压迫之后的不得已而为之,一定程度也是他对内心矛盾想法的妥协和放任[3]139。除了内心的摇摆之外,蔡伯喈的反抗之所以无效,还由于他的多次反抗仅停留在口头,并未在行动上进行激烈抵制。不愿去应试可以赖在家中不走,见不到圣颜可以闯一闯,不想再娶亲可以尝试逃婚,这些举动或许出格但未必无用,但是蔡伯喈不敢或不想这么做,这是由他软弱怕事的性格决定的。

和蔡伯喈不同,赵五娘身为女子,表面看上去柔弱,实则具有强大的抗压能力,心性坚韧。当得知蔡伯喈要离家应试,赵五娘很不认同,直言“功名之念一起,甘旨之心顿忘,是何道理”[1]37,指责蔡伯喈为功名舍父母。无奈身为女性,又为晚辈,赵五娘人微言轻,无法改变既定的局面。一开始赵五娘的处境十分被动,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蔡伯喈离家后,只能孤身承担照料公婆的重任。

后来灾荒突降,公婆危在旦夕,赵五娘心中的坚韧被激发出来。面对灾荒,当仅得的救济粮被抢,万念俱灰的赵五娘想过跳井轻生,但念及公婆,她最终选择活下来,继续苦苦支撑。在张太公愿意帮忙的情况下,赵五娘却尽力避免给张太公添麻烦,孤身出门领取救济粮,之后又以一己之力埋葬公公。随着公婆相继离世,赵五娘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仅凭弹奏琵琶乞讨,一路进京寻夫。

上述一系列事件,无不展现出赵五娘柔弱外形背后的强韧心性。赵五娘是没有话语权和选择权的弱势女子,但她直面苦难,拼死保全公婆的勇气和担当并不输寻常男子。当生活的变故给赵五娘设下一道又一道障碍,她有过迷茫与担忧,对丈夫蔡伯喈也不无抱怨。而除此之外,赵五娘更多的是将外在赋予的职责和要求不断内化,将不得已为之的事情内化为自己愿意去做的事情,于是她心中逐漸生发出不惧苦难的强大力量[4]90。赵五娘的孝,体现了她对封建社会孝妇贤妻思想的认可,同时也展现出她舍己为人的良善。责任和良善的碰撞,糅合成赵五娘心中的坚韧,支撑她挺过生活的种种磨难。

(二)个人处境的错位。蔡伯喈作为男子却入赘丞相府,行事不得自由,时常忍气吞声;赵五娘虽是儿媳,在蔡家所尽的其实是人子的责任,蔡伯喈离家之后,赵五娘成了保全公婆的一家之主。

蔡伯喈辞婚辞官被拒,无奈之下入赘丞相府,过上了看似锦衣玉食,实则愁苦不堪的生活。蔡伯喈通过结亲成为牛丞相家中的一员,但他不曾有过归属感。对权势迫人、性格强势的牛丞相,蔡伯喈是畏惧的,是以他不敢表现出对入赘生活的不满与不安。牛小姐通情达理、端庄贤淑,面对这样的再婚妻子,蔡伯喈也不肯信任,苦苦遮掩自己对父母以及原配妻子的惦念。而对牛府里的下人们,蔡伯喈想信任又害怕信任,他知晓下人们和牛丞相、牛小姐处于同一阵营。最后蔡伯喈终于忍受不住,派遣自己信任的院子去找尋陈留同乡欲寄家书,在特别叮嘱“你休要走了我的言语”[1]140的情况下,牛小姐却在不久后便得知了他一直隐瞒的心事 。这关于心事泄露的细微描写,显示了蔡伯喈在牛府中孤立无援的处境,他“我怕不要归,争奈不由我”[1]149的慨叹,实是源自现实而发。处于牛府的蔡伯喈,就像误入异乡的异客,也宛若有愁无处诉的受气小媳妇。

赵五娘在蔡伯喈离家应试之后,独挑大梁,成了蔡公蔡婆唯一能够倚靠的人。饥荒年岁,朝廷放粮赈济,赵五娘无人可靠,孤身一人外出请粮。身为封建社会中的女子,这一行为对赵五娘来说颇具挑战性,是以她“含羞和泪向人前”[1]102,连放粮的官吏都叹“何不使个人来请谷,妇人怎生路上走”[1]102。之后蔡公病重,赵五娘亲奉汤药,悉心照料,虽为儿媳却孝如亲子。赵五娘代尝汤药的举动和之前为了公婆外出请粮、背人咽糠的行为是一脉相承的,这样的至诚至孝,比之寻常意义上的孝子事亲,不输分毫。待到公婆双双离世,赵五娘为了发丧,不惜剪掉头发货卖,不惜徒手掘坟、麻裙包土垒坟。赵五娘作为儿媳,处处履行的其实是蔡伯喈本应当履行的人子的职责,在蔡伯喈离开后的蔡家,赵五娘早就是主心骨、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三)他人认同的错位。蔡伯喈由一开始的为人瞩目,受人赏识,到后来被视作不孝寡恩之人,他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从受肯定变为被否定,他本人也为没能奉养双亲而深感自责。赵五娘起初毫无存在感和话语权,但蔡伯喈离家后她事亲至孝,最后成了众口夸赞的孝妇贤妻,她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从卑微渺小变为可靠可敬。这样的情况,与封建时代对男女性社会认可度的认识正好相反。

在故事开头部分,蔡伯喈还未离家应试,蔡公十分爱重蔡伯喈,出于对蔡伯喈能力的信任所以强迫他去求功名。张太公也是如此,他赏识蔡伯喈的学识,所以鼓励蔡伯喈进京应试,还承诺帮忙看顾蔡公蔡婆。这个时候,蔡伯喈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是他人赞誉和信任的接收者。然而随着戏剧的进行,蔡伯喈因入赘相府淹留京城,三年没有音信,长久的等待和未知的可能性扭转了亲近之人对他的看法。

蔡公弥留之际,心中挂念的是一直照顾在他身边的媳妇赵五娘,而当初为他所信任的儿子蔡伯喈,早已被视作不孝子。蔡公反复言“怨只怨蔡伯喈不孝子,苦只苦赵五娘辛勤妇”[1]135,甚至叮嘱张太公“张太公,凭着你留下我这一条拄杖,怕这忤逆不孝子蔡邕回来,把这拄杖与我打将出去”[1]136-137。很明显,作为父亲,蔡公对儿子蔡伯喈一去不返的行为失望透顶。张太公作为整个事件的见证者,他对蔡伯喈的看法也经历了重大转变,由欣赏到指责、怀疑,哪怕最后得知了蔡伯喈的苦衷,他对蔡伯喈的态度也并未回复到起初的热络。在赵五娘埋葬了蔡公准备进京找寻蔡伯喈时,张太公出言提醒“若有寸进,即便回来。如今年荒亲死,一竟不归,你知他心腹事如何……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1]165。如此防备提防,很明显在彼时的张太公眼中,蔡伯喈早已沦为不可相信之人。

赵五娘的经历则不然。作为蔡家媳妇,赵五娘一开始几乎为人忽视,丈夫蔡伯喈要离家应试这样的大事,她在公婆和丈夫已经商讨好之后方才得知。她讶异、不认同,却不敢出言反对。“休休,他只道我不贤,要将你迷恋”[1]37,身为儿媳,赵五娘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丈夫尚且还能与公公争议几句,自己还未去劝说便已心生理亏之感。但蔡伯喈离家后,赵五娘和蔡公蔡婆相依为命,用实际行动感化了公婆。蔡婆原不知赵五娘在背地里吃糠,因而误以为她私自藏食,之后知晓真相深受触动、羞愤至死;蔡公感念赵五娘的深恩,临终前言“待来生我做你的媳妇”[1]135,还苦劝赵五娘“休守孝,早嫁个人”[1]136,处处站在赵五娘的角度替她着想。

前后对照,赵五娘所受的待遇可谓天差地别,由不被重视到备受关怀,这是她用孝行换来的真情回报。而见证了赵五娘孝行的张太公,对赵五娘满口赞誉,说她“这个小娘子,真个今人中少有,古人中难得”[1]122。之后赵五娘祝发买葬之际,张太公撞见握着头发倒于街上的赵五娘,深感内疚,直言“都缘是我之罪”[1]145。这样发自内心的疼惜与同情,充分显示出张太公对赵五娘的认可。

由此可见,蔡伯喈和赵五娘的形象错位,由性格内核、个人处境、他人认同这三个主要方面展现出来。蔡伯喈的身不由己、懦弱妥协与赵五娘的独当一面、柔韧坚强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样的错位,明显使两人的性格内涵复杂化,形象更加立体鲜活。

二、蔡伯喈和赵五娘形象错位发挥的作用

通过上文的详细例述,能够清楚地看出,蔡伯喈和赵五娘俩人的形象存在明显错位。这样的错位,使这两个人物形象突破了传统观念中男强女弱的固有认知,性格内涵复杂化。除此之外,高明对人性的包容、对人生困境的思考,也借由蔡伯喈和赵五娘的错位形象展现出来。是以,使用错位手法塑造人物是巧妙的,其效用值得更进一步探究。

蔡伯喈和赵五娘俩人的形象错位,突破了男强女弱的传统观念,显示了人物的复杂性和魅力。高明笔下,蔡伯喈不是传统意义上言出必行、顶天立地的男子,赵五娘也不是传统意义上柔弱可怜、依附丈夫的女子,两人的形象不尽合常理,却不乏真实。

蔡伯喈面临“三不从”,步步妥协,最后落得“何如免丧亲,又何须名显贵。可惜二亲饥寒死,博得孩儿名利归”[1]231这样自责不已的结局。蔡伯喈无疑是懦弱的,这种“弱”,一方面源于他自身性格上的缺陷,另一方面由叠加在他身上的为人子、为人臣的责任促成。种种不得已,导致蔡伯喈事与愿违,因此蔡伯喈的“弱”,更多的是弱得可怜,而不是弱得可恨。高明经由蔡伯喈一人,揭示出封建社会里青年男性身上所背负的诸多不可推诿的责任,以及这些责任给他们带来的难以挣脱的生活困境[5]35。

赵五娘身为女子,原本应处于闺阁,被丈夫护于身后,但蔡伯喈的离家使赵五娘被迫担起家庭的重担。赵五娘刚开始也抱怨,怨蔡伯喈弃亲而走,这实则是赵五娘对独自奉养双亲的下意识抗拒。赵五娘原不强大,她也想有人倚靠,但现实没有让她如愿。赵五娘之后变得十分强韧,这种“强”,由艰难的生活磨砺而出,亦是她坚毅心性的外部显现。虽然原本不愿独当一面,但历经苦难,事实证明赵五娘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女子未必只属于闺阁,也未必柔弱无用,高明对赵五娘这样的女子,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赞赏与敬佩之情。

蔡伯喈和赵五娘俩人的形象错位,同时也展现出高明对人性的宽容,对人生困境的思考。蔡伯喈和赵五娘的形象之所以错位,很大程度上由于他们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困境改变了两人原本的生活状态,丰富了两人的生命体验,于是两人的内心情感也随之复杂化。蔡伯喈和赵五娘的形象是不合常理、不完美的,但都笼罩在作者高明的关怀之中,戏剧“一门旌表”的大团圆结局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高明既写蔡伯喈的三次妥协,也反反复复地替蔡伯喈抒发内心对双亲的担忧与挂念。入赘牛府之后,蔡伯喈每次出场,无不愁怀满腹,面对美酒佳肴、赏心乐事而无动于衷,整日忧闷成了告别双亲之后蔡伯喈的惯常状态。蔡伯喈确实没有尽到人子奉亲的实际责任,但他的孝心并没有因陷于困境而消弭[6]146。只有孝心而无孝行,固然无用,但高明深入人物的内心,考虑到困境的阻遏,他对这份孝心是认可的、同情的,所以他投以悲悯式的宽容,在结局中肯定蔡伯喈是一个孝子。高明的宽容与同情,亦见于赵五娘身上。赵五娘坚韧,不惜以命相拼行孝公婆,对这样的行为,高明无疑是赞赏的,但他同时觉察到赵五娘的难处,细致摹写出她代夫行孝的不易。他并不刻意遮掩赵五娘心中的怨气,以此揭示赵五娘心中对独自奉亲的不情愿;也不避言赵五娘的苦楚,直写出赵五娘贤明、坚韧背后的种种辛酸与坎坷。

高明是包容的,所以他写定了一个充满善意却又略带人为捏合痕迹的结局[7]29。他同情蔡伯喈和赵五娘所处的困境,把两人当作有缺陷的人来写,而不是当作全面全能的榜样来塑造。因为存在难以挣脱的困境,因为蔡伯喈和赵五娘只是常人,所以蔡伯喈的懦弱可以理解也值得同情,赵五娘的坚韧令人赞许亦令人疼惜。

王世贞《曲藻》云:“则成所以冠绝诸剧者,不唯其琢句之工、使事之美而已,其体贴人情,委曲必尽;描写物态,仿佛如生;问答之际,了不见扭造。所以佳耳。”[8]33诚然,高明“体贴人情,委曲必尽”,他笔下的蔡伯喈和赵五娘,形象是错位的,但立体鲜活,真实动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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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世贞.曲藻[A]//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4册[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33.

作者简介:

周思恩,女,山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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