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遗址室内空间的再生设计研究

张晓然

关键词：再生设计 城市更新 工业遗址 室内空间 绿色发展

引言

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十四五”规划为引领，统筹兼顾工业遗产保护利用开发、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和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着力打造“生活秀带”。将工业遗产保护利用与城市更新、文化传承有机结合起来，真正实现在保护中利用、在利用中保护。室内作為建筑的内部空间，室内空间的更新对于工业遗产的保护利用也有积极的推动作用。绿色发展作为我国社会发展的五大理念之一，号召人们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都要贯彻绿色理念。再生设计是绿色设计的发展，如何让工业遗址重生，如何让室内空间活化，是在绿色发展这个大方向下设计师需要考虑并解决的问题。

一、再生设计的相关理论

（一）再生设计的兴起

“绿色设计”这一术语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一直被相当频繁地用来强调建筑的环保性能，绿色建筑性能涵盖了资源的使用、排放废物、健康和舒适问题。这些通用性能属性反映了绿色设计的主要特征，即减少资源使用和不利的环境影响，改善建筑居住者的健康和舒适条件。“可持续建筑”和“可持续设计”也被广泛地与绿色建筑并列使用，有时还与绿色建筑互换使用，以至于它们之间的区别不再明显。再生设计是在绿色设计理念基础上发展来的。

（二）再生设计的发展

再生设计是在可持续设计的基础上，研究清洁无害的材料，打造循环、再生的建筑和产品设计。西方发达国家进入工业化阶段比较早，随着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人们对自然资源的掠夺也越来越剧烈，地球环境遭到很大的破坏。应再生与环保的日渐高涨的呼声，建筑室内的设计策略和历史文化保护、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相结合，再生设计的研究领域也日渐形成。上世纪90年代，西方有关再生理论的研究出现了几位代表性人物，比如威廉·麦克唐纳德、约翰·莱尔、克里森纳·杜丽丝等。环境设计与环境再生型系统构建方面的世界专家——约翰·蒂尔曼·莱尔，在《环境再生设计：为了可持续发展》一书中提到了再生设计理念，它认为再生设计是针对“环境”的设计，设计是艺术与技术相互碰撞的产物，通过设计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想状态。

在我国，再生设计理念是一个符合国情的理念。早在2013年，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提出“要坚持生态文明，着力推进绿色发展”。2015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首次提出绿色发展理念，并把它作为指导未来我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五大理念之一，绿色发展理念被提升到了一个国家战略的层面。2020年9月中国明确提出2030年“碳达峰”与2060年“碳中和”目标。生态设计是绿色设计的衍生，设计师要把生态环保理念融入到设计中去，通过再生设计理念构建一个节约环保的设计体系。

二、工业遗址室内空间的再生策略

（一）室内空间再生设计原则

1．再利用原则：现代工业按照人类在旧世界观的指导下制订的模式来运作，既没有考虑保护自然界系统的正常运转，也没有察觉到自然界中复杂、微妙的相互联系，通常是流于平庸的风格：不考虑当地的文化、自然条件、能源和物质循环的建筑结构。产品用过即弃已经成了习惯。人们要想改变现有的设计模式，就要创造性地再利用工业材料，生产新的产品，如使用旧轮胎制造凉鞋，或者获取新能源，如燃烧合成材料获取能源。这种创新性的再利用成为物质循环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在设计和制造中要考虑产品的“后续生命”，这些创造性的再利用才可能是安全的。

2. 人性尺度原则：工业建筑厂房的室内空间体量巨大，如果不经过合理的空间划分，直接当成某种特殊用途的空间来使用的话，会让在里面活动的人们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不适感，而且也会造成空间的浪费。因此，在尺度整合的策略上要加以人性关怀，对巨大尺度的厂房空间进行柔和的构筑重塑与缝合，使大空间中包含小空间，形成相携的多个成块组织，强化彼此的空间对话。

3.和谐共生原则：优秀的设计是简洁而优雅的，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设计师如果把自然环境资源应用到美妙的设计中去，会使得室内空间具有独创性、变化性和丰富性。因地制宜也可以理解为具有地域性的可持续性。室内装饰材料尽可能地选用当地的材料来建造，这些材料本身都是可以再利用的，而且对人体不含有害的化学成分，一方面既可以保护生态环境，另一方面又可以繁荣当地的经济；将地域性的文化融入到设计元素中，有利于保护当地的传统文化。从选料到设计再到施工，每个环节都丝丝相扣，并且都与周围环境、当地风俗喜好相协调，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二）室内空间再生设计方法——以首钢工业园为例

1. 首钢工业园的基本概况：首钢始建于1919年，前身是“龙烟铁矿公司石景山炼厂”，1946年改名为石景山钢铁厂。1967石钢改为“首都钢铁公司”。2005年，国务院批复了首钢搬迁的调整规划，首钢“十一五”规划制订实施。搬迁后原厂址遗留了大量的厂房、设备等，针对这些闲置的建筑、设备等，北京时政府于2007年批准了首钢园区的改造工程，确立了对首钢以保护为主的改造方案。2010年，首钢工厂全部停产。2012年北京市规划自然资源委员会确定了首钢工业园的整体规划方案。2017年开始实施首钢主场区北区的详细规划，北区主要分为三带五区，其完善的规划理念和高水平的施工落地对全国工业遗址的保护与开发都起到了示范作用。2020年，北京市规划自然资源委员会确定了南区规划方案，如图1。

2.首钢工业园室内空间的再生设计方法

（1）空间重塑：由于工业厂房的室内空间具有较高的层高和宽敞的场地，因此在空间构造上可以采用水平、垂直划分，水平划分有几种分隔方式，如灵活分隔、局部分隔、绝对分隔，通过不同的分隔方式，可以灵活多变地提高空间的使用率。在空间体量上可以采用加建或拆减的方式进行重组，这些方法可以使空间更好地适应新功能的需求，提高空间利用率。在空间的营造中，可以用置换的方式重构空间，在室内置入一个或多个小空间，形成子母空间。如首钢三高炉一层的全民畅读艺术书店的顶部设计，利用几何体进行顶部空间的灵活分割，既解决了采光问题，也增加了空间的层次感；首钢三高炉博物馆中插入了“折尺长梯”，解决了空间高挑和内部缺乏连接性、指向性等问题，如图2、3。

（2）节能环保：首钢冬训中心坚持可持续发展的设计原则，将原有材料进行再生利用，建筑整体采用废弃钢材、瓦片等周边地区的材料，实现材料的可持续性，尽量节约建筑材料的成本和资源。在建筑和室内设计中充分采用绿色技术，通过绿色科技手段，如绿色模拟技术、BIM技术等达到室内热环境、光环境、声环境的理想状态，减少建筑能耗。工业遗址与其他建筑室内空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其拥有大量的機械设备，在进行室内改造设计的时候，要以历史文化为主题，对原有的工业元素加以改造，形成身临其境的体验空间。通过对工业元素进行保留与展览，让人们更好地感受到工业氛围，重塑场所感。将工业元素充分利用，也是对再生设计的回应，不仅提高了人们的环保意识，也拉近了机械设备与人的距离感，如图4、5。

（3）绿色再生材料：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绿色材料的出现程直线上升趋势。原生态材料和传统建筑材料不同的是，这种材料源于自然，在生产过程中不会添加对人体和环境有害的化学物质，具有安全、可再生、节能的优质属性。类似于原生态这种清洁材料，未来将会取代传统装饰材料，可以极大地节约资源。首钢工业园区用到了很多的绿色环保材料，如与梦想书店的室内地板就用到了可持续竹材，自然的竹木纹理对比硬木既环保又耐久。

三、山西太化工业遗址的室内空间再生设计

（一）项目的基本概况

1.项目背景分析：太化工厂的前身是太原化肥厂。太原化肥厂始建于1958年，当时是中国三大能源重化工基地之一，为我国化工行业和农业大发展作出巨大贡献。2011年，太化集团启动了搬迁改造工程，2021年太原市人民政府同意了《太原市推动工业遗产保护利用打造“生活秀带”工作方案》，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山西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精神，坚持把工业遗产保护利用作为推动老工业城市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

2.项目区位分析：太化工业遗址公园东临华北最大的人工湖，素称“中国北湖”；西临蒙山风景区，拥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北临长风商务区，商业配套设施齐全；南临太原植物园和晋阳古城遗址，历史文化氛围浓厚。周边还有知名学校的分校和大型医院，不论是子女入学还是看病就医都很方便。太化工业遗址周围交通便利，靠近高架桥、火车站、飞机场，附近公交站点多。综上所述，优越的地理位置、丰富的人文历史底蕴，辅以高起点的城市规划——随着晋阳湖片区大力发展，西岸与工业遗址区相连，传承地块工业历史属性与文化情感，都将有助于打造一个具有当地文化特色、国际化视野、独树一帜的工业遗址公园。

（二）室内空间改造的定位分析

1.项目现状分析：在太化工业遗址内，未经规划改造的区域树木杂草丛生，废弃的工业设备凌乱无序的被废弃在林道两旁。厂区内斑驳的红砖墙、破损的窗户更加映衬出工厂的历史感。铜洗车间、合成车间、冷冻车间、造粒塔等建筑所在区域工业建筑遗存最为集中，整体格局保存较为完整，苏联建筑风格非常明显，属于太化工业遗产的“核心保护区”。规划方案将着力改造此区域的建筑室内及景观环境，室外建立绿色屏障，室内通过空间重构、生态材料等设计手法，实现室内空间的再生。

2.人群调研分析：晋阳湖片区作为华北最大的城市公园，有着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自2015年开建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力、物力。从路网交通、生态改造、娱乐设施等方面为大家打造一个绿色低碳的未来社区。成成中学等名校的新校区也于2015年底开始建设，总建筑面积72398平方米。晋阳湖周边入住了各大品质楼盘，如当代MOMA、太原绿地、万科、富力湾、恒大青运城等，这些新楼盘将会吸引更多的80、90后等群体居住，区域人口将呈现年轻化趋势。年轻群体作为日常活动和消费的主力军，居住于此必将会把太化工业遗址公园作为出行活动的主要场所之一，从而提高工业遗址公园的人流量和活跃度。

3.改造设计方向：太化工业遗址公园一期（C08区块）建设项目占地约100亩，项目总投资49548.63万元。项目通过新旧建筑的融合拟建成两个功能分区，包括当代艺术综合体、雕塑园及工作坊。两个区域通过活动景观广场连接，将室内展览延伸到室外，淡化了艺术制造和艺术展览之间的界线。活动广场建设内容包括广场铺设、景观绿化及下沉广场雕塑等。项目主要功能定位为集文化、创意、休闲、博览、商业于一体的文化商务园区。

（三）室内空间再生设计

1.室内空间设计

（1）共生空间：太化工厂建筑内部空间宽敞高耸，很适合在其中进行二次空间的打造。次空间与原空间共处，新旧空间的碰撞会使场地的功能性得到极大发挥。共生空间可以使新与旧、内与外、建筑与自然和谐共生，顺畅的空间循环流线带给观者以良好的“游园”体验。

（2）插接空间：工业遗址的室内空间具有挑高较高、墙体结实、结构坚固、空间较大且灵活的特点，对于室内改造设计具有非常高的利用价值。对原有工业厂房内部进行插接空间的改造利用，不仅可以节约重建和拆除所产生的费用，降低经济成本，而且改造后的室内空间主要是文化创意产业园、工作室、博物馆、商业、办公等盈利类型，会对当地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

（3）赛博空间：赛博空间本是哲学和计算机领域中的一个抽象概念，既虚拟现实，大多描绘未来的先进科学技术。常见元素有霓虹灯、红蓝色调、高楼建筑等。山西太化工业遗址的多个建筑可以通过空间与灯光的再塑造，色彩搭配以红、绿、蓝、黑为主，加强视觉冲击力，同时配备先进的科学技术，如AR、VR等虚拟现实技术打造沉浸式场景体验和具有未来感的赛博空间。

2. 室内节能优化设计

（1）室内热环境营造模式：根据中国《建筑气候区划标准》和《民用建筑热工设计规范》，太原属于第II建筑气候区，该区冬季寒冷干燥，平原地区夏季炎热湿润。建筑的基本要求应满足冬季防寒、保温、防冻等，夏季兼顾防热。设计中利用大地、绿化、水、太阳辐射等要素降低或升高气流温度。多层级立体绿化不仅可以丰富室外环境绿化的空间结构层次，还可以减少室外环境局地热岛效应、吸尘、降噪，从而提升室内环境的舒适度。不同的立体绿化形式可以产生不同的功效，如对墙体的保温隔热，从而节约建筑能源。在平衡室内热工环境的前提下，适当增加外立面开窗或透光面比例，使用特制的窗户玻璃，可以控制进入室内的紫外线数量。

（2）室内通风优化设计：太化工业遗址的室内空间应尽可能采用自然通风，以减少能耗，节约投资。可以通过改变建筑形体，如中国院创新科研示范中心，结合日照原型，设计出连续退叠的室外平台和室内中庭，合理利用空气对流来改善室内的通风条件。门窗的设置应结合使用功能，设置能收放的隔扇，气候舒适的季节可以大面积开启，促进内部通风，隔扇可设置花格在炎热时可兼有遮阳和采光的作用。寒冷的季节可在入口处增加一层隔扇，设置过渡空间，增强冬季室内的保温效果。

3.室内设计手法

（1）色彩设计：现在太化工业园区内大量的厂房建筑基本上都已用红褐色、灰色等色彩粉刷外墙，还有一些起警示作用的黄色栏杆或标识。在色彩改造中，应该基本上沿用这些传统色，使园区内的色彩风格统一，不至于显得突兀。在主色调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地加入一些亮色，这样可以有助于改善过于灰色的工业风。

（2）照明设计：照明设计要秉承突出主体物，烘托周围环境的原则，室外照明和室内照明要注意区分色温，提倡以点光源进行照明，避免眩光、强光的干扰。室内空间的照明设计要区分不同的空间、不同的使用功能，通过装饰风格、人群分析来调整灯光的强度和灯具的选择，注重空間的表现效果，实现室内照明风格的统一。在选用灯具的时候，还要考虑到使用者的舒适性、便利性，同时要以节能优先，时刻响应绿色理念的号召。

（3）装饰设计：室内应尽量减少甚至不用纯装饰性构件，应结合实际的功能需求设计。例如高质量的木材用作窗框、门框，将高质量的混凝土直接裸露，将表现力好的金属构件结合室内装饰、室外遮阳构件设计。室内装饰构件应与建筑环境的气候相适应，起到导风、导光、遮阳等作用。同时，装饰材料应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既减少了运输成本，也能使室内改造设计体现当地的地域特征和文化风貌。室内饰面涂料应追求材料自身的物理特征与表观特征，通过原生素面表达其真实的效果，如混凝土、砌块砖、木材、金属等，经过必要的物理性能优化后，尽量减少在原生材料上的二次涂刷。

4.再生材料的研发与应用：在当今社会，经过机械制造后的产品或废旧材料通过艺术家对其的内涵的提炼，可将其发展为新的艺术媒材。由于废弃物品在种类和数量上的不断增加，尤其是塑料制品的大量使用，大自然不能对其及时分解，逐渐堆积，成为对环境有害的垃圾物品。随着人们思想水平的提高，对保护环境的认识不断深化，设计师和艺术家们也纷纷投入到废弃物品处理的队伍之中，加速了废弃物品的回收进程。再生材料的加工利用对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工业遗址室内装饰材料可以大量的选用再生材料，如植物装饰板、再生陶瓷、回收塑料地砖、SPB砖、气凝胶基石膏、再生地毯等，美观的同时又减少了环节污染，绿色环保。在当代社会，材料将进化成一种更有效地在生态系统内部的循环运转模式。

四、山西太化工业遗址室内空间再生设计的意义

（一）历史意义：工业遗址是人类征服自然突破生产力而建造的那些超乎常规尺度的历史遗迹，它们曾经见证了人们挥洒汗水、辉煌热烈的工业年代。太原化学工业公司是新中国成立后“一五”期间在苏联的援建下建成的三大化工基地之一，奠定了中国现代化工业的基石。太原化学工业公司又名太原化肥厂，是山西太化工业遗址的前身，代表着太原近代工业文明，与生产力大跃升的时代。工厂的室内空间记录了特定时代所发生的历史事件、社会活动、经济的发展，对于人类的工业文明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二）社会意义：生态湿地与晋阳湖公园的衔接，将实现山、湖、河一体化，未来由长风商务区一路向南，晋阳湖公园、生态湿地、太化遗址公园、植物园、晋阳古城遗址等景区将连成一片。对于太化工业遗址室内空间的再生设计将有助于活化当地的历史文化，不同功能、不同种类的室内空间会激活人们的历史记忆，同时还能丰富人们的日常生活种类，具有重要的社会价值。

（三）经济意义：太化工业遗址公园工程项目将充分利用太化厂房中极具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室内设计加入当地的传统文化元素和太化工厂工业元素，打造富有特色的艺术展示和创作空间，成为艺术中心、文化交流、创新工厂等空间的聚合地。引入高品质创意文化生活设施，延伸服务半径，可以带动当地的人口就业和经济发展。

（四）生态意义：太化工业遗址艺术园区与湿地公园的交融，在全国还是首例。绿色设计和再生设计是建筑设计和环境设计的互补方法，有助于减少环境污染。再生方式下的建筑室内改造来自于对独特的社会、文化和生态机会和地点约束的深思熟虑的回应，同时利用更广泛的现代技术改变现有空间。再生设计优先考虑和理解地方的独特品质，并参与生物地域主义者的活动，以便开发与周围生态系统相结合的室内空间。

结论

生态，成为时代的关键词。今日在世界各地发生的异常现象却在明明白白地警告着人类：年年高升的温度以及频繁的飓风和台风等大型天灾；受环境激烈变化影响而遭遇灭绝危机的动植物；森林退化、地球沙漠化的同时，人口数量不断增加，全球性粮食与用水危机已经出现……作为设计工作者，我们应该认识到材料持续发展是一个跨学科的领域，积极研发再生材料，用创造性的方式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同时在工业建筑室内空间的营造上要注意分与合、围与透，使体量巨大的原建筑空间匹配新的功能用途，利用设计手段活化历史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