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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之后拜物教批判面向现实的路径分析

2023-05-30侯玉兰

理论观察 2023年1期
关键词:拜物教马克思

摘 要:在拜物教的批判源流中,马克思关于商品拜物教的研究一直占据重要地位。本文主要分析拜物教批判面向现实的这一路径。在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嬗变中,卢卡奇借助韦伯合理化理论开辟了面向现实的意识形态批判视域后,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工具理性批判、拉康式的精神分析学批判、数字化时代的拜物教批判等,这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逐渐偏离政治经济学分析视角,对资本主义社会意识形态批判和文化批判加以各种抽象的哲学形式分析。了解马克思拜物教理论为21世纪演进发展提供了广大的研究视野和更新的问题视域。

关键词:马克思;拜物教;面向现实;意识形态批判

中图分类号:B08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01 — 0049 — 04

拜物教一词有着深厚的理论渊源和复杂且深刻的内涵。早在马克思和弗洛伊德之前,拜物教就在宗教学和人类学意义上广泛应用,而马克思开启了生产方式层面意义上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拜物教批判,以此揭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秘密。继马克思从政治经济学的视角展开社会批判之后,拜物教批判转向了面向现实的路径:冷战时代文化意识形态批判的路径、工业化时代精神分析学的批判路径、以及数字化时代的拜物教批判路径,这些批判路径都是对现实社会症状的解剖。本文意通过对面向现实批判路径的梳理,分析各阶段拜物教在理论范式、研究方法以及学术贡献上的迥异,从而为21世纪推进马克思主义拜物教相关研究提供解读视域。

拜物教最初指代原始宗教的崇拜状态,这是拜物教研究的首个发展阶段。马克思开启了拜物教研究的第二个发展阶段,侧重于对当代社会现实的批判,把拜物教从原始宗教意义上拯救出来,并在《资本论》中形成一种系统的批判理论形态,揭露出物与物的关系对人与人关系的统治。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不再把视角关注在外在的“物”的神秘性,而是转向主体性的“人”,从消费层面关注人的内在意识和精神层面,对所处社会现实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批判。

一、冷战时期西方马克思主义消费层面的文化——意识形态批判

针对不同于马克思从生产关系层面展开政治经济学的拜物教批判,以冷战为历史节点,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创始人卢卡奇开创了从消费层面进行物化意识批判的源头,后来的法兰克福学派在文化工业时代进行的工具理性批判。两者批判角度都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批判。

(一)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拜物教物化意识的批判

卢卡奇凭借其代表作《历史与阶级意识》而奠定其西方马克思主义开创者的地位。他在书中揭示了“物化”现象,用现代性批判的哲学话语体系发展了马克思之后的拜物教批判路径。他直接继承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商品拜物教批判理论,即人类自身体现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被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物与物的关系。在卢卡奇看来,资本主义社会处于商品经济高度发展时期,一切社会关系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被物化。一方面,人依靠自己的生产活动产生出一个由商品构成的世界,这个商品世界的规律虽然能为人们所认识,但人只能受它的支配和控制;另一方面,人的生产活动本身也被商品化,劳动力成为商品,而这种商品“不依赖于人而进行自己的活动。”可以看出卢卡奇是从分析马克思意义上的拜物教来阐述其“物化”思想的。

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重视对商品结构本质的分析。他指出:商品结构本质的基础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获得物的性质,并从而获得一种‘幽灵般的对象性’,这种对象性以其严格的、仿佛十全十美和合理的自律性掩蓋着它的基本本质、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所有痕迹。”[1]即商品经济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人的本质不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反而成了被物化的产品,人与人之间的真实关系是可以计量的,是合理化、机械化和数量化的。为了避免人被物化,无产阶级作为历史进程中主客体的统一,只有借助无产阶级觉醒的意识,才能达到同一的主体-客体的自我物化(对象化和异化)、自我意识并扬弃这种物化的辩证过程。借助黑格尔的纯粹思辨哲学、主客体统一的辩证法的道路,卢卡奇脱离了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带有人本主义的色彩,开辟了对资本主义现实的意识形态批判。

(二)文化工业时代法兰克福学派反思现代性的工具理性批判

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开启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批判之后,法兰克福学派继承了这一批判路径,拓展至对科学技术工具理性的批判。工具理性这一术语是由马克思·韦伯提出的,他认为这种理性是当代公司的支配法,官僚组织需要一种以专注于效率和生产率为特征的工具理性,也是分清目的和手段的理性。

首先,自文艺复兴以来启蒙就代表着一种进步思想,其根本目标是唤醒人的主体独立性,打倒上帝,追求科学技术和知识理性。“启蒙的纲领是要唤醒世界祛除神话,并用知识替代幻想。”[2]这也就是说启蒙要消灭一切神话思想,达到祛魅的目的,掌握理解对象本性的理性工具(知识)而成为现实世界的主宰者。数学计算、算式公式、逻辑规律等几乎成了理性的代名词,理性自身可以被视作经济工具机器的万能辅助手段。工业革命的兴起正是基于此,这也是启蒙思想解放中有利的一面。

另一方面,在《启蒙辩证法》中,“物化”不再局限于现代生产过程,反而成为启蒙理性支配下个体的精神危机。在工业进程中,理性即知识,而“权力与知识是同义词”,启蒙运动追求的正是对权力的占有。文化工业霸权之下,启蒙理性打倒了神话,殊不知启蒙成为人类解救者的同时又成为人类奴役自然和自我的制造者。这种拜物教对人精神的奴役是由内而外、高层次的自我异化,古代神话俨然变成了科学(工具)理性本身。工具理性支配下带来生产技术的进步,为社会更加公正奠定了基础,然而掌握技术的少数人和机器又对其他人群拥有绝对的支配权。文化工业为消费者提供了服务,精确信息的泛滥,枯燥游戏的普及给人带来心灵愉悦的同时,人的自由个性也在不断的衰落,大众的精神变得易于支配和诱导。这是资本主义对人的意识形态的侵蚀,是意识的物化。

在阿多诺《否定的辩证法》一文中,阿多诺否认主体和客体的同一(卢卡奇主客体同一的辩证法),他坚持认为是客体(资产阶级)在统治着主体(人类),认为发达资本主义采取的并非马克思和卢卡奇认为的阶级意识的形式,而是一種类似“符咒”的虚假意识,使人们误以为资本主义制度具有强大的优越性,把理性变成制服自然和加强社会控制的工具。法兰克福学派不像马克思那样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进行直接批判,也不像卢卡奇那样对阶级无意识的物化批判,而是立足于反对科学和技术在发达资本主义时期对人们造成的苦难和社会非理性的意识形态批判。

二、弗洛伊德-拉康式的精神分析学批判

马克思的拜物教侧重的是对社会现实的分析和描述,意在揭露出物与物的关系对人与人关系的遮蔽、以拜物教为呈现方式的社会现象,关注的是物本身的神秘性。精神分析学批判则倾向于关注主体性,人为何会对物产生这样的痴迷,通过人来透视物,借助精神分析学对资本主义内在结构性危机进行剖析。以斯拉沃热·齐泽克为代表人物,借助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对梦境的产生和雅克·拉康的精神幻想公式侧重于对商品拜物教精神维度的分析。

(一)回到人本身探寻精神异化

从马克思到本雅明是从社会生产层面揭示拜物教的秘密,他们试图研究拜物教为何具有这种神秘性:拜物教这种社会现实是人类实践的产物,为何又反过来对人的肉体以及精神的控制和支配?在对拜物教批判完成后,他们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批判就是揭露掩藏在拜物教给人类制造的各种幻想下面的真实状态,要求恢复属于人本身的本真内涵。本雅明之后带有弗洛伊德色彩的拜物教批判在西方马克思主义中盛行起来。以齐泽克为代表的拉康化的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拜物教批判探究的是恋物主体在对象身上的欲望运作,注重对人主观心理的分析,这种精神维度的分析对意识形态理论的透视开辟了一个新天地。

传统的“意识形态”理论把意识形态视为对社会存在的“虚假意识”,但在精神分析学看来,当下的意识形态本身就是“社会存在”而非“社会存在”。人人都知道其虚假性,但每个人都在做自我欺骗,传统的揭露“欺人”的伪装变成人人的“自欺”。一切传统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似乎不再适用,齐泽克强调必须引进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解开当代意识形态之谜,把握意识形态发挥作用的机制。

(二)价值形式的拉康式解读

齐泽克是拉康理论的解读者,他善于巧妙借用拉康的抽象理论来分析政治现象和通俗文化问题。首先,他区别于马克思对商品拜物教“物”的层面从而转向对人主观心理的分析,认为“马克思对商品的分析和弗洛伊德对梦的解析,二者之间存在着基本的同宗同源关系。”[3]齐泽克认为是马克思发明了征兆(拉康语)。马克思从政治经济学角度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不平衡的秘密,他考察了价值抽象性的形成过程,价值是一种幽灵性的存在,它不能“物化”或者“客观化”。简单的商品价值形式是这样的:商品A的价值形式只能借助于商品B的自然形式才能体现,或者说,B是A的价值的镜子。后来拉康最为著名的镜像阶段理论是:“只有通过被反应在另一个人身上,即只有另一个人为其提供了整体性的意象,自我才能实现自我认同;认同与异化因而是严格地密切相关的。”[4]在弗洛伊德和拉康的语境中,指的是物在另一物身上所投射出来的符号学意义,马克思的拜物对象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投射到物上面可感知而又超感觉的幻影性质,而并非指实在的物本身。

其次,马克思对于简单商品价值的生动表现中,一件物品的价值形式要通过另一件物的自然形式才能证明其价值,拉康镜像理论中同一与异化互相关联,“我”要通过别人来反映“我”自己,“我”通过拥有和别人一样的肉体才能彰显“我”是属于“人”这一物种的表现形式。齐泽克对此指认道,货币只是物的价值的一般等价物的形式,人们却把货币误认为直接的财富,这种象征性的抽象比真实财富更具有地位,抽象决定并统治着事实。以拉康-齐泽拉克的逻辑分析来看,主体对商品的错认,形式上平等交换的幻象背后是实质上的不平等。征兆的含义就是普遍从普遍自身中衍生中特殊,这种特殊将普遍瓦解,即从自我中产生出颠覆自我,足以毁灭自身的特殊,这种特殊就是征兆。资本主义社会中普遍宣扬的自由,如交换自由,形式上似乎是平等的,但是一旦劳动力成为商品进行交换,这一“特殊”的商品将会推翻一切形式上平等的自由。征兆颠覆了平等、自由等意识形态表象。

齐泽克面向现实的弗洛伊德-拉康式的精神分析学批判,基于人对物的迷恋机制,揭示了当下社会新的意识形态的基本样态:即犬儒主义意识形态的存在模式,犬儒主义意识形态就是人们深知这种虚假意识遮蔽下但主体仍我行我素,为之迷恋,自愿为这些虚假意识所蒙蔽,并为其寻找存在的合理性,这是一种明知故犯的“物恋”意识。综上所述,齐泽克拉康式对现实社会的精神分析批判回到了哲学的理论分析,并不能给人们带来物质力量的武器,理论重新回归到了理论。

三、数字化时代的拜物教批判

数字拜物教是伴随着数字资本主义的发展而呈现的新的拜物教形式。西方马克思主义开创了意识形态批判和20世纪50年代风靡的精神分析学批判之后,随着数字信息技术尤其是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当代资本主义在20世纪70年代实现了资本新样态与人类生活的数字“拜物教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扩大和深入发展的重要的催化剂。”[5]数字拜物教则是当代资本主义更为颠倒、虚假的意识形态,表征着数字化时代更不合理的社会现实本身。从数字拜物教意识形态的形成机制勘破其“合法性”,撕碎数字帝国主义的虚假面具,戳穿其谎言,是数字化时代对拜物教批判的有力武器。

(一)数字拜物教意识形态的形成机制

首先数字拜物教要借助一定的数字传播媒介,这种传播媒介是以抽象商品符号为表现形式,不再是可被感知感觉的物质性事物,而是表征为一串数据、编码,原来的“物”只是支配这些数据代码运转体系的工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虚拟于可感知之外而又无处不在的数据与数据的关系。当商品成为一种符号,变成隐藏在物质载体中具有符号意义上的象征交换,同时也就意味着商品不再是马克思所说的发挥交换价值或者使用价值,而是发挥着差异性地位的价值,符号成为了权力和等级的象征。所以,数字拜物教意识形态形成机制首先要依靠商品的符号化,再借助传播媒介形成的文化工业景观,达到对主体意识的内化控制。

其次,数字拜物教的媒介传播以及商品符号的象征意义,是数据意识向外部输出的过程,要想被内化为主体意识,需要接收的主体并转化为大众共同化的意识。互联网时代数字信息技术应用的加剧,千万用户一同接受数字资本主义制造的海量信息,全方位并且完全的接受资本主义意识的控制,主体意识也被激发出追求无止境的强烈欲望。主体源源不断产生欲望并自主投入到被驯化的数字拜物教之中,在精神分析学看来,这是欲望“他者”的欲望的结果。“他者”并非区别于自我主体的对象主体,而是代指主体满足自我意识的过程中对另一自我意识的否定,欲望的实现是通过扬弃对方实现的。为了扬弃对方,实现自己的欲望,必须要有对方的存在。所以,人的欲望等于他人或他者的欲望,一个人欲求的对象就是他者所欲求的对象。沉迷“他者”欲望实质上就是主体意识通过他者欲望接受资本拜物意识并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制造的现实秩序中一同接受的过程。

输出和接受数字拜物意识之后,进入主体认同的最后阶段。所谓“认同”,就是“主体在力比多投注下以投射的方式对自身以外的某个他人或对象的某些属性的承认、接纳和吸收”。[6]在这一阶段,当代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控制手段发生了变化,主体在数字拜物教结构内进入无意识领域,认同或者说顺从数字资本主义的抽象和虚无的统治或奴役。拜物教在这一阶段已经实现了从虚假的意识上升为一种数字拜物教的现实存在。

(二)数字拜物教意识形态的“合法性”

凭借数字技术的支配性力量,劳动的剥削形式被隐蔽,资本的增殖在不断的扩大,数字拜物教由此产生。数字拜物教的意識形态形成机制是以商品符号化创造文化工业景观为前提,以主体沉迷他者的欲望为关键,最后实现对消费者无意识控制领域的现实存在为最终目的,为数字拜物教意识形态“合法性”铺设的虚假面纱。这种意识形态欺骗以其“合法性”为其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目的是为了资产阶级的特殊利益服务。

数字拜物教的意识形态性质体现在其剥削性上。数字技术上的优势,给数字帝国主义提供了一种技术剥削的形式。他们以掌握的数字信息技术和知识产权,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进行对数据计算的主导地位,对价值生产和积累过程进行严密的监控,以最少的投入获取大量的“剩余数据”,使其拥有丰厚的数字剩余价值,而掌握较少数字技术信息的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加上基础设施落后和人才供给不足,在数字化时代只能处于被打压和剥削的地位。数字帝国主义在数据资源上的主导权加大了其意识形态渗透的深度,数字拜物教粉饰其占有的数据资源,美化为有益于全球政治经济秩序的新发展。揭开这一假象,数字拜物教掠夺、剥削的本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数字拜物教的意识形态性质体现在其压迫性上。一方面,数字化消费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商品内容的极大丰富和消费方式的多样性让人们应接不暇的参与消费;另一方面,消费的数字化进程也体现了当代社会整体物欲不断膨胀与扩张的过程。

四、对面向现实批判路径的审视与反思

本文对马克思之后的拜物教路径进行了全面的梳理。马克思第一次揭开了商品拜物教之谜,解释了商品社会下的人们对以商品为形态的物的迷恋。马克思之后,拜物教就成为西方左翼学者构建自己对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一个突破点,他们纷纷探寻“抽象统治真实”“虚假的现实”的问题。首先,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借助韦伯的合理性思想走向纯粹思辨哲学的道路而陷入历史唯心主义。法兰克福学派沿着卢卡奇的研究思路展开对文化工业社会工具理性的批判。无论是物化意识还是工具理性批判,都是对资本主义社会下虚假意识形态对人的欺骗和压迫的一种美化和粉饰。不同于以物对人的精神蒙蔽,弗洛伊德拉康式的精神分析学从“人”这一主体出发,回到人自身探寻人的精神本身所具有的异化性维度,探究人为何深知被欺骗、仍沉迷于物的精神分析,拜物教方向的研究由物转为了人。数字化时代的拜物教更加具有渗透性、无形性。从这些趋势来看,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逐渐偏离马克思最初意义上的生产层面的分析,侧重于对意识形态领域与文化心理的维度进行商品拜物教多视角的延伸拓展。

马克思拜物教理论一直具有丰富的研究意义,当代资本主义幻象层出不穷,新的异化形态不断诞生。当前,我们处于数字化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表现出不同的变化,资本主义世界的物化结构随着资本的拓展而不断得到强化,人不断受到资本和数字化技术的侵轧,商品拜物教进而衍生出多种多样的拜物教形式。通过对面向现实拜物教批判路径的梳理,可以更清楚的了解马克思拜物教理论为21世纪演进发展提供了广大的研究视野和更新的问题视域,也有助于我们在与西方拜物教批判理论的交流与对话中更好的发展马克思主义。

〔参 考 文 献〕

[1][匈]卢卡奇,杜章智,等.历史与阶级意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143-144.

[2]霍克海默,阿道尔诺,渠敬东,等.启蒙辩证法:哲学断片[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

[3][斯洛文尼亚]斯拉沃热·齐泽克,季光茂.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15.

[4][斯洛文尼亚]斯拉沃热·齐泽克,季光茂.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33.

[5]Th.马克思豪森,郭官义.论马克思著作中拜物教、异化和意识形态的联系[J].哲学译丛,1988(04).

[6]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下卷[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407.

〔责任编辑:侯庆海〕

收稿日期:2023 — 01 — 05

作者简介:侯玉兰(1998—),女,江西赣州人,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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