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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模态话语分析视阈下昆剧剧本英译的意义建构

2023-05-30李雨桐

今古文创 2023年6期
关键词:意义建构多模态话语分析长生殿

【摘要】 中国昆剧是中国传统戏曲艺术的瑰宝,汪班曾在其作品《悲欢集》中对《长生殿》部分上场演出剧本进行了英译,是昆剧剧本英译意义建构的典范。昆剧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具有多模态特性。非语言模态以视觉模态和听觉模态为主,对昆剧的意义建构作用重大。本文通过分析昆剧的多种模态,考察译文的多模态意义表达效果,并从建行形式、音韵表现、标点处理、意象传递等方面,对昆剧翻译策略进行了归纳总结,寻求最能体现昆剧特色的翻译方法。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昆剧英译;《长生殿》;意义建构;英译策略

【中图分类号】H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06-0092-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6.029

一、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

20世纪90年代,多模态话语分析作为一种新的话语分析的研究角度在西方兴起。多模态话语以Halliday提出的“语言是社会符号”为理论出发点,以其系统功能语言学作为理论框架,把除了语言之外的其他符号系统考虑在内,将画面、声音、动作甚至气味也看作意义的载体,能够传达话语意义。[1]

Halliday提出了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三大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是指说话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和经验以及语言的逻辑功能;人际功能是指语言作为建立和维持人际关系、传达社会意义的工具的功能;语篇功能是指语言内部关系、语言与主客体的关系以及语言与环境的关系传递信息的功能。[2]语言的三大元功能为非语言模态的功能定义提供了根据。[2]

二、昆剧剧本的多模态化

(一)昆剧英译中视觉模态的意义建构

1.视觉模态的语法框架

1996年,Kress和Theo Van Leeuwen将三大元理论应用到图像分析中,建立了视觉模态的话语分析理论框架中。他认为,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分别对应视觉模态话语分析中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三者是理解视觉模态传递昆剧意义和视觉模态在译文中转换的基础。

再现意义分为叙事再现和概念再现。一般而言,昆剧中的叙事再现是指戏剧中人物的描写,包括行为过程、反应过程、言语和心理过程、转换过程,而概念再现是大多为客体描述、逻辑分析等,包括分类过程、分析过程和象征过程。[3]

互动意义分为接触、社会距离和态度三个要素,呈现制图者、图中事物和观看者之间的关系,以及观看者对图中事物的态度。[3]接触是观众与人物之间的关系,分为索取和提供。社会距离表现观众与舞台的亲疏关系,根据取景距离分为近景、中景和远景。态度是指通过拍摄角度表现的观众与人物之间关系,包括主观性和客观性。

构图意义分为信息值、突显和取景三个要素。信息值是各要素在图像中的位置,包括上下、左右、中心边缘三种;突显是要素在图像中是突出程度,包括突出和弱化;取景是指图像中各要素的关系,包括加强关联和分开隔离。[3]

2.《长生殿》中视觉符号的英译研究

《惊变》一出,前文写唐明皇和杨贵妃游园美好欢乐的场景,多用环境描写、神态和动作描写,极言杨贵妃美貌;后文写叛乱之慌乱,长安城一片凄凉,百姓赶忙逃亡。这些场景都通过文字背后丰富的视觉模态传达出来。

根据Kress和Leeuwen的视觉语法框架,本文分析译者如何传达原文视觉模态元素,得出以下结论。在再现意义上,译文大多忠实于原文,译者一般通过增加转换过程、言语和心理过程、象征过程来增强原文意象和画面的表现力;在互动意义上,忠实原文仍是主导原则,原文中包含寓情于景的内容时,译者可以通过增加主观性的态度和索取的方式强化感情,达到使观众融入其中的目的;在构图意义上,译文与原文差异甚微。试看两例。

例1:

御园中秋色斑斓,

柳添黄,蘋减绿,

红莲脱瓣。

汪班译:

What a delight is this earthly garden:

All these glorious hues of autumn.

The weeping willows turned golden,

Light green become the sweet alyssum.

Fuchsia petals of water lily,

Drifting apart in melancholy.

從再现意义上说,原文写景物在秋天的改变,即叙事再现中的转换过程。另外,原文是景物客观描写,在互动意义上是提供和客观性的描写,三个主体的细致刻画是近景描绘。从构图角度分析,“柳”“蘋”“莲”与“秋色”是加强关联,突出表现,虽看不出位置关系,但从视频图像上可以看到,信息值包括上下和左右。

对比译文,从再现意义角度,汪班增加分类过程,以一个感叹句开头,将逗号改为冒号,起到解释说明作用,形成总-分结构,总说花园美景,分说各个景物。在互动意义上,汪班增加了主观性,用“weeping”“sweet”“melancholy”等形容词和副词修饰,运用了拟人手法,希望观众融入其中,感同身受。在构图意义上,译文忠实于原文,基本与原文一致。

例2:

【武陵花】

无边落木响秋声,

长空孤雁添悲哽。

汪班译:

How they sounds of all the leaves rustle as they die and fall,

And the sad cries of the passing wild geese- they all add to my sorrow.

该句化用唐朝诗人杜甫的“无边落木萧萧下”,这一凄凉景象加深了唐明皇的悲哀。再现意义角度,该句属于叙事再现中的行为过程和反应过程。互动意义上,景物描写属于客观性和提供,属于远景描写。构图意义上,“落木”“孤雁”属于上下关系,起到突出作用,两个意象起到互相加强的作用。

汪班将两句翻译得十分细致传神。他采用“增译”手法。前半句中,增译“die”一词,突显绝望氛围。另外,译者将原文陈述句转化为感叹句。后半句中,译者增译“sad cries”,将“孤雁”拟人化。译文最后用一个“-”引出总结句,点明两个意象的作用,即更添悲哀。再现意义上,译文增加了言语和心理过程、分类过程、象征过程;在互动意义上增加了主动性,用感叹句引起读者的共情。

(二)昆剧英译中听觉模态的意义建构

1.听觉模态的语法框架

1999年,Theo Van Leeuwen出版Speech, Music, Sound,从六个方面对声音的符号进行了详细的解释:声音视角、声音时间、声音互动、曲调、音质音色以及声音情态。[3]

声音视角可以体现在声音的距离和声音的角度。声音距离表现在声音的音量上。声音角度包括静态状态(角色、地面和场景或前景和背景)和动态状态(声音的强弱变化)。声音时间包括可数和不可数两类。前者指的是声音是否有规律、有节奏,而后者是起伏或连续的声音。就声音的互动性而言,声音可以分为顺序性和同时性两类,前者包括独白和对话,后者指音乐齐奏或和声。曲调指的是音高变化、音域变化、音调水平和曲调发音。声音情态是指声音的真实场景。[3]

2.《长生殿》中听觉符号的英译研究

《絮阁》是其中第十九出,讲述杨贵妃恃宠而骄,因唐明皇夜宿梅妃处伤心欲绝的情景。文字中有大量语言、动作和神态描写。因此,声音对于本段信息和情感的传递具有重要作用。

基于Van Leeuwen的听觉模态的语法框架,本文对译者如何传达昆剧原文听觉模态进行探讨,得出以下结论。译者在传达原文内容的同时,也要根据原文曲谱的音调、音量、停顿、起伏转折,参考中国传统戏剧以字行腔的唱法,对原文选词、句式、语序进行调整,达到强调内容和强化情感的目的。试看一例。

例3:

【水仙儿】

怕、怕、怕、怕不似楼东花更好。

有、有、有、有梅枝儿曾占先春。

又、又、又、又何有绿杨缭绕。

请、请、请、请真心向故交。

汪班译:

Can they possibly, possibly, be as beautiful as those in the eastern chamber?

If we know “mei,” the plum blossoms, are the queen, the queen, of spring,

How can we ever, ever, wish to even look as any other plant or blossom?

Oh, but you truly, truly, truly, love your “old” sweetheart!

杨贵妃发现唐明皇与梅妃共度良宵,内心不悦,这段唱词中夹杂着嫉妒、责备、悲愤之情。原文运用单字的多次重复表现杨贵妃泣不成声的动作和神态。通过分析蔡正仁、张静娴演出视频和戏曲谱,得出本段唱词的声音特点如下。

首行,三个“怕”字音量较小、降调,“怕不似楼东花更好”一句,音量先降低,在“花”字升高,并伴随音调升高,同样属于声音起伏。此句音量整体降低,表现杨贵妃的娇嗔和对唐明皇的责怪。

第二行,三个“有”字紧接上句,且不是本句重点,音量小。在“梅枝儿”处音调升高、声音放大,突出强调。在“曾占先春”处,演员在此处贴耳私语,音量减小,音调较平。“梅枝儿”在这里代指“梅妃”,通过声音突出传达杨贵妃的嫉妒。

第三行,三个“又”字同样是降调,但音调较低,“又何有绿杨缭绕”音量较小,音调较平。“绿杨”在这里代指“杨贵妃”自己,实际上是杨贵妃的暗讽和娇嗔。

第四行是整段高潮,音量放大,音调升高。三个“请”字,虽是降调,但较首句更显急迫。“请真心向故交”中突出“真心”二字,音量放大,更为紧张。“向”处,以字行腔,声音拖長,引出“故交”二字。该句终于点明杨贵妃心意,情绪推向高潮。

对比译文,汪班的译文采用意译和创译的翻译策略,不讲究句式和韵脚。译文中也重现了原文的单字重复的特点。每句唱词中都使用了反复的修辞,但重复的词与原文有差异。尽管如此,对照原文曲谱分析得出,译文重复之处皆为感情渐强之处。首句中,“possibly”重复之处是整句音调最低点,表现杨贵妃的郁郁寡欢。第二行重复“the queen”,突出强调梅妃;第三行重复“ever”,也是整句音调最低点;第四行重复“truly”,且重复三次,恰是音调升高、声音放大、整段的高潮。另外,汪班将原文的陈述句改为疑问句和感叹句,加强了语气。

三、昆剧剧本英译的意义建构策略

(一) 建行形式

建行是指昆剧唱词的外观排列。根据曲牌名的节奏、音律和字数规定,昆剧剧本的用词和用韵讲求简洁和美感,包含大量文言词句,表意凝练。昆曲译文建行常显示出两大特点。第一,译文与原文相比,每行词数较多、唱词较长。第二,虽然唱词长短参差,译文与内容对应行原文也有出入,但行数大致相当。总体上,译文的建行形式与原文相对应。试看一例。

例4:

我这里无语持觞仔细看,

早只见花一朵上腮间。

一会价软咍咍柳亸花攲;

困腾腾莺姣燕懒。

汪班译:

With a cup of wine in my hand I look in ardor-

What do I see but my pet lovelier turning rosy!

Why, in just seconds shes become flimsy;

Like a soft willow leaf she moves in languor!

该例子是唐明皇的唱词,几巡酒下肚,两人显出几分醉意,杨贵妃脸颊绯红,朦胧惺忪,醉颜微酡,体态倾倒。该段原文共4行,译文与原文行数对应。前两行,在内容上,译文忠实于原文。后两行,译者为保留原文的建行形式,在信息传达上,译者采用了省译的翻译策略。原文中多用暗喻的修辞手法,将杨贵妃的姿态比作“花”“柳”“莺”“燕”等,凸显杨贵妃微醺的醉态,译文中仅保留了“willow”的意象,且改为明喻修辞。

(二)意象传递

昆剧剧本语言优美,多用意象描绘画面、抒发情感。各种意象在中国文学作品中频繁出现,其语义外延以某种特定意义为核心,逐渐固定下来。而外国读者缺少中国文化认知的背景,对中国文学作品中的意象和典故较为陌生,难以理解意象背后的含义。面临这一难题,汪班在翻译《长生殿》时,主要运用替换、意译、直译加补充的翻译方法。试看一例。

例5:

当不得萧萧飒飒西风送晚,

黯黯的一轮落日冷长安。

汪班译:

Hark! It is the wast wind wailing, as dusk encroaches upon me,

As the waning sun sets on the capital, now as cold as the sea?

“西风”在中国文化中有“萧瑟”“寒冷”之意,而对于英语读者来说,“西风”代表“希望”和“美好的未来”。为避免文化差异带来的误解,译者在直译的基础上,用“wailing”“encroach”两个带有悲观和贬义色彩的词作为补充,表现“西风”背后的悲伤和凄凉含义,借景抒情,表现出唐明皇对国破家亡的悲哀。

(三)音韵表现

昆剧唱词韵律严格,文辞典雅。汪班的译文却并未完全依照原文用韵风格,而是在不同的段落选择用韵与否。本文探究汪班英译本用韵规律,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其用韵段落多为静态描写,对应原文唱词辞藻华丽,音韵优美;第二,其舍弃原文用韵的段落多为动态描写。另外,译者常用添减押韵、头韵、行内韵、同源修辞格等语音修辞和跨行趁韵的语音表现手法。试看两例。

例6:

【泣颜回】

合唱:携手向花间

暂把幽怀同散

凉生亭下,

风荷映水翩翻。

杨唱:爱桐阴静悄

碧沉沉

合唱:并饶迴廊香

恋香巢秋燕依人

杨唱:睡银塘鸳鸯蘸眼

汪班译:

Duet: Hand in hand among the

autumn blossoms we stroll;

Tis these subtle moments

That uplift our soul.

How comfortably cool bare it is in the pavilion.

See reflections of lotus in gentle breeze feign cotillion.

Yang: Favour I do these soothing shades of parasol trees,

Green as emerald, and so tranquil as in deep seas.

Duet: Strolling down the corridor, we see on eaves the nest:

Love nest of dear autumn swallows come in pair to rest.

Yang: Dozing off none afar on silvery pond

Are Mandarin ducks, in love they bond.

这一例子中,唐明皇与杨贵妃携手步于花间,饮酒作乐。文字仍多为景物描写,梧桐、秋燕、鸳鸯等意象映入眼帘,但又无一句不写两人的依偎和甜蜜。原文前四行以“间”“散”“翩”结句,押“an”韵。而后五行并未押韵。汪班译文中,前四行采用“abcb”形式的隔行韵,“stroll”和“soul”押韵;后文采用“aabb”形式的联韵,语言优美,朗朗上口。

另外,译者还运用押头韵的语音修辞,增加韵律感,如“soothing shades”和“comfortably cool bare”。最后两行,“Dozing off none afar on silvery pond/Are Mandarin ducks, in love they bond”,译者将一句唱词拆为两行,運用跨行趁韵的音韵表现技巧,便于韵脚的调整。

例7:

老侍:

为何泪抛,

无言独坐神暗消?

是谁触着他情性娇?

汪班译:

Maid sings:

Dear me! My Lady is sitting here all by herself

With tears streaming down her sweet cheeks!

Master Gao, who, pray, has offended my delicate Lady?

该段唱词是老侍对高力士所说的话,向其询问杨贵妃为何如此伤心。原文以三句呈“aaa”式的同韵,“抛”“消”“娇”押“ao”韵。而汪班译文中,完全舍弃韵脚,口语化特点显著,增译“Dear me”“pray”等口语化表达以及“Master Gao”的称谓表达。

(四)标点处理

译者在翻译昆剧时并未照搬原文标点。昆剧原文标点种类较为单一、数量较少,以逗号、句号、问号为主。英译本中,为达到明示逻辑关系、放大情感、强化语气、停顿换气、突出强调的效果,译者对原文标点做了添加和删改。试看下例——

例8:

乱松松香肩亸云鬟,

美甘甘思寻凤枕,

步迟迟倩宫娥搀入绣帏间。

汪班译:

Hair, O my hair, in locks slipped down my nape;

Heart, O my heart, yearns only for a sweet nap.

So d-dear royal maids do k-kindly assist me

In lazy pace to my b-boudoir. I b-beseech thee.

该段唱词描写杨贵妃的醉态。原文共三小句,原文中共3个标点,2个逗号和1个句号。译文运用了4个逗号、3个破折号、2个句号、1个分号。由此可见,译文中标点种类和数量明显增多。前两行中,译者运用反复的修辞手法,“Hair, O my hair”和“Heart, O my heart”的表达形式,能够增强节奏感,增加口语色彩。这里,逗号的作用在于停顿换气。后两行中,“d-dear”“k-kindly”和“b-beseech ”中破折号的使用独特,体现了昆剧以字行腔的特点,而英语以音节为发音单位,因此在单词重音的音节后加破折号,以示延长声音。

另外,如例4所示,译者将原文的句号改为感叹号,“What do I see but my pet lovelier turning rosy”和“Like a soft willow leaf she moves in languor”两句感叹,能够增强原文意境和感染力。

四、结论

昆剧作为一门综合的艺术,离不开视觉模态和听觉模态传达意义,本文对比分析昆剧原文和译文的模态建构,得出以下结论。在视觉模态上,译文大多忠实于原文,译者一般通过增加转换过程、言语和心理过程、象征过程来增强原文意象和画面的表现力;在互动意义上,译者可以通过增加主观性的态度和索取的方式强化感情,达到使观众融入其中的目的。在听觉模态上,译者在传达原文内容的同时,也要根据原文曲谱的音调、音量、停顿、起伏转折,参考中国传统戏剧以字行腔的唱法,对原文选词、句式、语序进行调整,达到强调内容和强化情感的目的。针对这一特点,本文从建行形式、意象传递、音韵表现、标点处理四个方面具体分析汪班译文意义建构策略,为昆剧的英译提供参考。

参考文献:

[1]朱玲.昆剧翻译的多模态视角探索[D].苏州大学,2015.

[2]张德禄.多模态话语中的情景语境[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8,41(03):1-9+159.

[3]朱玲.昆剧翻译的多模态视角探索[D].苏州大学,2015.

[4]Kowzan, T. 1968. “The Sign in the Theatr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emiology of the Art of the Spectacle”. Diogenes(61):52-80.

[5](清)洪升.长生殿[M].济南:齐鲁书社,2004.

[6]汪班编译.悲欢集[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9.

作者簡介:

李雨桐,女,山东泰安人,天津大学外国语言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传统文学作品外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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