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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新媒体译播策略与上海城市形象的对外传播

2023-04-20曹晓华

上海文化(文化研究) 2023年2期
关键词:话语上海疫情

曹晓华

党的二十大报告第一次提出了“文化自信自强”的核心概念,到2035年全面建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其中涵盖了“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的关键议题。如何发展意识形态高地,汇聚民族复兴能量,建设中国话语体系,成为越发紧迫的工作。当前国际局势错综复杂,亟需争取国际话语权、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新冠疫情这样的“黑天鹅”事件,成为人类面临的共同难题,需要创新对外话语表述方式,向世界展现一个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理念、提高文化软实力与建立完善中国特色话语体系相辅相成。我国话语体系建设应主动由“西化”走向“互鉴”,立足中国本土的丰富实践,生动诠释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和突出优势。

英文新媒体兼有语言和媒介两大属性,既是我国对外宣传的一方阵地,也是让世界了解中国的重要窗口。而这也关联着改革开放之后,我国对外传播工作进入第三阶段后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①改革开放至今我国对外传播工作的3个阶段划分,参见姜飞、张楠:《中国对外传播的三次浪潮(1978—2019)》,《全球传媒学刊》2019年第2期。即媒体融合带来的全球信息生态版图重构,对文化软实力的传播能力乃至外宣话语体系的融通能力提出了新要求。在新冠疫情这样的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和后期处理中,考察英文新媒体对城市治理能力和人文精神的展现,也可管窥对外宣传中的上海城市形象,找到兼具全球性和地方性的传播契合点,继而擦亮上海城市文化名片,持续优化完善国际舞台上的上海城市形象。

一、媒体融合发展中的英文新媒体

中国主流媒体的国际传播从传统媒体的转型开始,而转型的过程与新媒体的发展齐头并进。简单来说,新媒体借助计算机、手机、数字电视等终端,通过互联网向用户提供信息。其对应的传统媒体,是报刊、广播和电视等,而中国主流媒体的新媒体转型,正是要在传统媒体之外,寻求数字化的媒介形态,以拓展自己的信息受众。这种趋新的需求意味着新媒体的内涵和外延一直都在变化。除了官方网站的运营,微博、微信公众号等社交账号的维护,打造自有APP,布局短视频平台等也是新媒体融合的重要方式。

近年来,国际话语竞争日趋激烈,互联网话语权的建立和争夺趋于白热化。据CTR媒体融合研究院的数据监测,截至2021年12月底,中国主流媒体在脸书(Facebook)、油管(YouTube)和推特(Twitter)等海外社交平台上开设近700个账号,累计粉丝数量逾11亿,①《重磅:CTR发布2021年主流媒体网络传播力榜单及解读》,2022年1月5日,https://www.ctrchina.cn/rich/report/421。全方位打造巨型融媒体矩阵。2022年,伴随党的二十大等重大主题宣传,主流媒体自有平台的传播影响力进一步扩大。数据显示,2022年主流媒体机构累计下载量达500万以上的自有APP共计23款,相较于年初增长15%,共有22款自有产品下载量增幅超过均值水平。与此同时,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华社、人民日报社等机构的海外传播持续发力。②《2022主流媒体年度网络传播力榜单及解读》,2022年12月31日,https://www.ctrchina.cn/rich/report/516。

不难发现,上述主流媒体的转型几乎都是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融合发展,有原先的报刊、电视台、广播台等媒介阵地作为基础,向新媒体领域辐射延伸。在对外传播的过程中,还存在着语言转换等二次加工的环节。在这样的背景下,上海地方媒体第六声(Sixth Tone)的上线显得十分特殊。2016年,经上海市委宣传部部署,市委外宣办指导,由上海报业集团下属澎湃新闻运作的全英文新媒体第六声正式上线。第六声自诞生伊始就肩负着“讲好中国故事”的外宣使命。作为我国第一家地方创办的英文新媒体,第六声要想在延续上海文化特色的同时立足长三角,有效释放区域传播的动能,就需要在新闻选材、报道方式以及受众定位等方面,与《中国日报》(ChinaDaily)等官媒以及《上海日报》(ShanghaiDaily)等老牌地方英文媒体有所不同,继而探索出与上述媒体互为补充的实践路径。

第六声一直以“素人”视角和“素人”叙述为特色,以上海地方经验的鲜活表达为基础,试图以普通中国人的个体经验向世界展示当代中国社会文化的多样性。第六声目前有六大板块,分别为即时新闻(Rising Tones)、深度报道(Deep Tones)、专栏(Broad Tones)、图片和视频(Vivid Tones),之后又新增了中国好故事平台(Sixth Tone×)和每日热点(Daily Tones)。③张茹:《贯彻用户思维 讲好中国故事——以澎湃新闻“第六声”为例》,《国际传播》2021年第5期。受众定位和栏目设置使第六声对宏大叙事中的个体极为关注,在时事报道的同时将话筒交给相关的从业者。城管、快递员、小商贩、网络主播、网约车司机等人的声音,不仅开掘了报道的深度,也增添了报道的人情味。结合前文所及的主流媒体从传统媒介到新媒体融合的背景,第六声没有实体媒介,完全依靠APP、网站、微信公众号和国内外社交平台等线上方式营运。其以“素人”视角为主的传播方式也在某种程度上再现了宏观意义上新媒体从精英媒体到大众媒体再到个人媒体的演进历程。

二、疫情期间英语新媒体的传播策略

第六声在各大平台上传播的当代中国的人生百态,也为中国故事的国际传播带上了上海注脚。2022年春,上海因为新冠疫情按下暂停键,第六声从3月下旬开始集中报道上海疫情。事实上,从各大平台的推送来看,虽然第六声的创立带有鲜明的上海印记,但在此次疫情之前,第六声更趋向于全国性热点问题的聚焦。而这次持续数月对于上海的连续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疫情的来势汹汹。

3月27日,一首节奏感十分强烈的沪语《抢菜》说唱(Rap)在微信上迅速刷屏,两小时内阅读量达到10万+。对于困于疫情的上海百姓来说,很容易在沪语方言的节奏感中找到自嘲的幽默感,但是对于外国人来说,把握其中的“精髓”很是困难。第六声在3月29日推送了相关报道,将“抢菜”译为food fight,对整首歌词进行了翻译,并配上了视频和图片,整合成MV。目前在微信公众号和Instagram等平台上依然可以看到这支两次创作的MV,微信公众号上还有对3位说唱歌手的简短采访。颇有意味的是,在视频简介中,“抢菜”这样颇具动感的描述被中性化为事实陈述的“买菜”(Mai Cai),而与之相对应的fight则十分传神地表达出了中文歌词的本意。①在发布这首原创作品的The Debbies微信公众号上,也在后续的创作中用了“买菜”而非“抢菜”。在MV中,市民们的购物虽然显得十分仓促,但还算得上井然有序。“做核酸”(got tested)环节出现的画面则是结束了一天工作后,在椅子上彻底“放空”的志愿者和医护人员。在画面中间伴随着说唱反复跳动出现的food fight和got tested,映衬突发状况下被打乱的日常生活节奏。但画面中人们依然保持理智的行为以及自嘲的歌词在某种程度上可视为对疫情的回应,即在最普通的生活琐事中呈现出难能可贵的“按部就班”,隐含着人们对疫情前惯常秩序的怀念。

《买菜》拉开了上海疫情报道的序幕。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第六声报道过受困于各种手机软件的老年群体,在办公室驻扎的金融白领,直面疫情的一线医护人员和志愿者,滞留在高速上的货车司机,挣扎在隔离带外的外卖员,情绪不稳的精神病患,焦虑的上海高考大军,各个社区接连涌现的团长等,折射出上海这个超大型城市在应对突发情况时面临的种种治理难题。疫情带来的震动不仅是行业的停摆,还有一些始料未及的余波,如清明祭祖风俗的临时改变。报道中的人们表达了无法回家祭祖的遗憾,而第六声还适时将话题加以拓展,从“清明云祭祖”转向如何处理自己的数字遗产。②Chen Jing,When We Die,What Becomes of Our Digital Lives?Sixth Tone,2022年4月5日,https://mp.weixin.qq.com/s/Ixr-s-1j8M6T4gqi5SEvRg。在相关的报道中,“传统与现代”等老生常谈的话题和“生死观念”这样亘古不变的主题结合,对于传统习俗的讨论融合进了数字技术的人文关怀。而特殊情况下对故人的追思,也颇能引起国际“朋友圈”的共鸣。

这不是第六声第一次在疫情相关报道中开辟“素人”视角。毕竟第六声想要吸引的是居住在海外、对中国感兴趣的外国人,而不是像《上海日报》等媒体面向的居住在中国的外国人。这就意味着“素人”视角带来一种现实的“纵深”,通过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感,刻画出“黑天鹅”的羽毛,而不只是一个轮廓。相关报道几乎全是“素人”视角,以日记、社会新闻、自述的方式,真实地还原了疫情侵入普通人生活的过程以及普通人的顽强抵抗。而这种从“素人”群体中生发出来、自下而上的韧性,在上海的疫情遭遇战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第六声与疫情相关的报道中,基层的“人”占据了大量篇幅。笔者选取2022年3月29日至8月31日第六声的公众号推文作为样本,提取与疫情相关的文字合计12余万字。通过初步的词频分析,发现这段时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分别有Shanghai(775)、said(635)、people(415)和city(384)等。①微信公号平台的订阅者多为国内人群,与第六声APP及其海外平台的读者有显著差异。但公众号推文与第六声在国外平台推送的文字内容基本一致,最大的差别在于顺应不同平台风格进行的图文编排调整。微信公号推文可以视为经过筛选后的国内同步推送(脸书等平台上的每日贴文数量多于微信公号),因此将其作为典型样本进行分析依然有效。这些关键词言简意赅地呈现出这一阶段的报道重点,即围绕“上海”(Shanghai)疫情,通过“素人”(people)“传达”(said)疫情阶段的“城市”(city)声音。而这还不包括可以在很多情况下和people互换的residents(居民)。4月6日起,第六声在创办6周年之际连续发布征文启事,召集“素人”写手讲述疫情故事。引人注意的是,4月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依次grid、neighborhood、committees、delivery和neighbors。而neighborhood和committees在样本中又属于强关联词,即neighborhood committees(居委会),与之相关的词还包括community(社区)和community workers(社工)。这几个关键词指向的是网格化(grid)管理中,居委会(neighborhood committees)作为社区基层管理者需要考虑的疫情防控和居民日常物资的配送(delivery)问题,以及其间社区文化和邻里(neighbors)文化的别样复苏。在某种程度上,各个社区涌现的团长和团购通过一种居民自治的方式缓解了生活必需品的紧张,并部分解决了老弱病残等弱势群体的生活物资问题,甚至可以视为居委会某些职能的代偿,但这种特殊产物又颇有隐患,亟待政府部门的规范。此外,资源的匮乏迫使习惯于独自居住和网上解决一切资源供给的人们,走出房门,与邻居交换物资。

无论是团购还是邻里互助,这种在困难时期形成的社群行为,使人们在社区这个公共空间中缔结了共同的情感纽带(communal affinity)。在邻里互助的深度报道中,一方面,第六声将“抛弃互联网,走出房门”的行为比喻成走出“数据茧房”(digital cocoon)。②Zhang Wanqing,In Locked-Down Shanghai, Neighbors Band Together to Ease Crisis,Sixth Tone,2022年4月19日,https://mp.weixin.qq.com/s/SX8TZ2EwhUr9dLLmAdTqAw。这个比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凯斯·桑斯坦(Cass R.Sunstein)在《信息乌托邦》一书中提到的“信息茧房”(information cocoon),即受困于算法偏好现象导致沟通障碍,而今这一困局被意外打破。另一方面,“隔壁家的技术支持”(The Tech Support Next Door)也成为第六声的报道角度,即年轻的数字原住民们帮助不熟悉手机和互联网的邻居们团购食品,最传统的现金和记账本承载着邻里温情,而就在一个月前他们彼此都还是陌生人。①The Tech Support Next Door,Sixth Tone,2022年4月20日,https://mp.weixin.qq.com/s/MBmuTzqnPiw0mhfNZ8q9ig。

三、建设人民城市与译介“上海故事”

“十四五”规划纲要首次将“韧性城市”建设纳入到国家战略规划中,提出要切实转变城市开发建设方式,加快建设宜居、绿色、韧性、智慧、人文城市,加强城市治理中的风险防控,提升城市安全韧性。韧性城市建设在国外已经多有实践,按照倡导地区可持续发展国际理事会(ICLEILocal Governments for Sustainability)的定义,“韧性城市”包括城市抵御和减轻灾害的能力,以及在合理资源分配中城市复苏的能力,是一种“可持续发展”。而在国内,北京市于2017年率先提出“提高城市韧性”。在《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年)》中,也明确提出要建设更可持续的韧性生态之城,聚焦城市生态安全和运行安全,提高人民群众的安全感,让人民群众生活得更放心。近年来国内的韧性城市建设已经从特大城市延伸至中小城市,但总的来说仍处于探索阶段。显然,韧性城市的理念已经不只关乎防灾减灾,更涉及城市人文精神的延续和城市形象的重构。韧性的体现不仅在于灾害发生时采取的应急措施,还在于城市形象的“灾后重建”。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社区作为城市系统的基础单元,一直承载着最大的应急风险。要想引导更多的社会主体和公众有序参与到城市更新中,要想培养自主自觉的公民,建立包容有序的“柔性”制度,就需要强化社区文化认同。新时代的“邻里情”,不仅是韧性城市的呼唤,也是“人民城市人民建”的深化体现。

现如今,去中心化的Web3.0已经开始改变话语传播的方式和路径,甚至改变了主流话语的叙事模式。一方面,人们接受信息的渠道日益多元,单一且缺乏双向反馈机制的信息传播方式被日益边缘化。主流话语的传播因而亟需拓宽信息渠道,并建立有效的信息回馈机制,前文所及的中国主流媒体在海外的巨型融媒体矩阵便是顺势而为的产物。另一方面,现代社会主体高度的自我认知以及“信息茧房”隐含的算法偏见,使人们对信息的接受呈现片段化和碎片化的倾向,这是信息爆炸年代不可回避的“断章取义”。至少在短时间内,短视频和图片比长篇的深度文字报道更容易收获订阅者的关注和点赞。这也就意味着主流媒体的报道和宣传,开始从抽象的宏大叙事逐渐转向充满着细节真实和叙述张力的小微叙事。话语传播基础生态的改变,连带包括新闻客户端在内的信息服务也需要更新运作模式。这并非要“消解”宏大叙事,而是以小叙事和微叙事多方位阐释宏大叙事中高度凝练的中华文化,从而达到“化零为整”的效果,由此扩大中华文化在国际朋友圈中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而这些都离不开全球叙事能力的建设。

上海疫情得到控制后,第六声对上海疫情的报道频率和比重有所下降。如果拉长时间轴,可以发现2022年6月后上海疫情的相关叙述已经度过了“高峰期”,融入到疫情防控常态化叙事中,相关的材料同时也成为人们反思城市治理、重探城市人文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下图标明了在第六声的疫情相关报道中,2022年8月之前一直处于词频曲线相对高位的为关键词Shanghai,而同期处于相对低位的为关键词city。从8月开始,两词在词频上的高低落差接近于零。①3月数据因从29日开始统计,样本数较少,故数据偏差较大。

这种报道的趋势,除了体现新闻报道的时效性特点,也在无意间揭示出一种国际传播中的话语倾向,即对于上海乃至全国各地地方经验的描述和回顾,会融入到中国城市整体发展的话语表达中。中国故事的全球化表达、区域化表达和分众化表达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四、地方经验、全球叙事与人人传播

狭义的“地方经验”,是指地方政府在推行因地制宜的地方政策过程中取得的工作经验。但在广义上,“地方经验”可以指人与自己家乡或居住地特殊的情感联结。在某种程度上,蕴含着丰富细节且充满个人色彩的后者,构成了前者的工作背景。而在具体阐释过程中,去精英化和去中心化的表达显然更有亲和力。中国主流媒体讨论的“全球叙事”,实质上是对西方由来已久的“东方学”话语的反制。而疫情中涌现的“邻里情”进一步塑就了“共同体”意识,为深入探讨上海社区治理的长效机制和社区精神的构建打开了广阔且多维的阐释空间,同时还可以成为外宣工作中的有力“抓手”。②有学者就此提出“居住共同体”,参见朱承:《从“熟悉的陌生人”到“居住共同体”——对上海疫情期间社区生活的一项观察》,《上海文化》2022年第8期。非常时期人与现实的联结可以增强邻里互信,打破“信息茧房”的束缚。将“地方经验”融入“全球叙事”,从邻里关系和社区日常切入,以小见大,放大契合点,将有效助力上海城市形象的对外传播。

在新媒体生态中,平等的信息交换意味着个体可以实现“自我发声”。而无数个体对于同一事件不同角度的表述将会营造出虚拟世界的共同体,形成具有基本共识和价值观念的网络集合,并在这个后天形成的集体中互相监督,促成某种意见的扩散和传播。处理好网络“个体”与“集体”间的关系,一直是有效应对、规范并利用互联网时代人人传播机制的核心。在保障宣传工作平稳有序发展的同时,还要鼓励市民主动参与、贡献观点,营造多元、生动、真实的传播语境,而这也是真正拓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之路。

2019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虹桥街道考察时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2021年11月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列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十个明确”的重要内容。2021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主流话语的新媒体融合和互联网环境的有效治理是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互联网的传播充满了不确定性,引领、疏导、反馈才能营造人人传播的良好生态,有助于向国际社会传递自信自强的积极信号。否则会对政府公信力造成不良影响,削弱中国经验和地方经验的真实性和有效性,既不利于城市形象的构建,更会在国际话语权较为弱势的环境中授人以柄。

对于英文新媒体来说,植根上海现实,面向世界舞台,讲述上海故事,彰显中西交融、包容并蓄的城市生命力,从来不缺鲜活的素材和自带流量的话题。需要注意的是,国内外的信息差和信息受众的不同使人人创作、人人展示、人人分享的人人传播模式,经受着故事驱动背后意识形态话语转换的考验。换言之,英文新媒体是对外交流过程中上海文化软着陆的前沿阵线,将极大丰富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建构的实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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