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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三重逻辑论析

2023-04-17耿百峰

贵州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3年4期
关键词:多党合作民主党派政党

耿百峰

(济南市社会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3)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新型政党制度”概念,并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1]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具有深刻的内在历史逻辑,既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又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历史、理论和文化三重逻辑相互作用、合力催生的必然结果。

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历史逻辑

政党制度的产生是在本国历史传承基础上自主性建构、内生性演化的结果。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孕育于近代以来中国民主革命的历史发展进程,深入剖析这一历史发展进程,不难发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历史逻辑决定了该项制度必然成为世界政党政治文明的新创造。

新型政党和新型政党制度的产生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20世纪初叶,中华民族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为挽救多灾多难的祖国和人民,无数仁人志士在不屈不挠的斗争中逐步认识到,要挽救中国,非立大党不可,政党及其制度由域外输入成为近代中国政治发展的走向。1905年,孙中山建立中国同盟会,中国走上了政党政治的发展道路。辛亥革命以后,中国政党林立,乱象百出。民国初年,孙中山试图以西方政治制度为楷模,设立议会,实行多党制,但是最终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让他深刻认识到,“中国的社会既然是和欧美的不同,所以管理社会的政治自然也是和欧美不同,不能完全仿效欧美。”[2]历史证明,西方议会政治和多党制并不适合中国,根本无法完成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历史任务,更不可能实现民族的复兴。近代中国呼唤新型政党和适应中国国情的新型政党制度。

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是政党观念转型与政治实践探索相互激荡的产物。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1921年,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勇担民族复兴历史大任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中国共产党是在世界政党潮流中产生的新事物,为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准备了重要的领导力量 ,可以说,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从此,中国人民的伟大斗争就有了主心骨。中国独特的历史和经验教训,使得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要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必须从中国社会的阶级阶层出发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1922年,在中共二大上,中国共产党就提出建立“民主的联合战线”的主张,1923年,中共三大正式确立了国共合作的方针。

第一次国共合作在政党制度类型探索方面具有重要开创性意义。1924年,国民党召开“一大”,确认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从此开启了国共合作的实践探索历程。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成立南京国民政府,实行独裁统治,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中国的政党政治进入了一党专政的阶段。当时的中国政治舞台上形成了国民党、共产党和中间党派三种代表不同政治势力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在武装反抗国民党的斗争中,真正认识到了农民问题的极端重要性,建立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团结人数众多的农民阶级,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力量得到不断发展壮大,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奠定了最根本的历史前提。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促成了中国政党制度中多党合作理念的萌芽。1937年,七七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9月,蒋介石不得不承认中国共产党的合法地位,以国共第二次合作为主要标志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中国共产党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核心和支柱。中国的民主党派大多在抗日战争中诞生和发展起来,它们在成立之初就得到了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支持和帮助,在患难与共中,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一道坚持抗战、团结、民主、进步,以其独特的地位与影响成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成员。1940年,毛泽东首次提出了“三三制”原则,规定在抗日民主政权的构成中,共产党员、非党员的左派进步分子、中间分子各占1/3。此后,各抗日民主政权相继实行了“三三制”原则,这与当时国民党实行的一党独裁专制政权形成了鲜明对比,蕴藏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萌芽。

“五一口号”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具有重要催化作用。抗战胜利后,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一致呼吁结束一党训政,实现国内和平,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但是,国民党为了继续实行一党专政不惜发动内战,并宣布民主党派为非法组织。各民主党派正式放弃了“第三条道路”的幻想,开始真正把握自己的前途命运,积极向中国共产党靠拢,其他民主党派大多在这一时期相继成立。随着解放战争的发展,为顺应广大人民建立独立、民主、和平、统一新中国的热切期盼,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口号,提出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各民主党派热烈响应,自觉主动完成自身定位和角色的历史性转变,相继公开发表声明,表示愿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共同为建立新中国而奋斗,这标志着各民主党派在政治上树立了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立场,这是历史的选择、正确的选择,为新政协会议的筹备和召开奠定了重要基础。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胜利召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终于水到渠成地正式确立了。

履不必同,期于适足;治不必同,期于利民。尽管从制度要素来看,“政党”这个概念来自于西方,但是,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历史逻辑看,新型政党制度不是中国从西方照搬过来的“盆栽”,而是从中国自己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一道“亮丽风景”,它的出场具有客观的必然性,是历史的正确选择,是中国人民的自主选择,它的确立具有深厚的历史基础,有其自身的历史生成逻辑。

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理论逻辑

政党制度的确立离不开科学理论的指导。中国共产党是依照马克思主义理论建立和发展起来的,自始至终都高举着马克思主义旗帜,因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必然以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统一战线理论等为指导,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国情相结合而形成的重大制度成果。

马克思、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的主要创始人。尽管他们并没有明确使用过“统一战线”这个术语,但是他们论述了很多关于无产阶级统一战线的理论和策略。在《共产党宣言》《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等著作中,马克思提出了工农联盟是无产阶级革命成功的最重要前提;无产阶级在一定条件下与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民主派联合具有必要性等思想。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是整个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有着神圣的历史责任和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基于这一点,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马克思、恩格斯的统一战线理论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的渊源,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就是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指导下的中国共产党先进性和各民主党派进步性有机结合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政党制度。

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组建呼唤一个指导无产阶级政党的理论。马克思、恩格斯不仅领导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还积极参与、指导欧美工人阶级的建党活动。与此同时,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等著作中,创造性地提出了与资产阶级政党学说迥然不同的无产阶级政党理论。1848年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为无产阶级政党提供了一个“周详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纲领性文献,深刻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原则性、崇高理想和国际主义精神。马克思、恩格斯的多党合作理论在《共产党宣言》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3]但是,共产党必须保持领导权。当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为了一定的政治目的而同其他阶级、政党结成联盟时,就面临着是你领着同盟者走还是同盟者领着你走的问题。若是前者,无产阶级政党就必须保持其独立性,这是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质的体现和必然要求。马克思、恩格斯坚决反对损害无产阶级独立性、丧失原则的联合。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就是在结合中国国情的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多党合作理论的创造性运用。

列宁结合俄国实际丰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统一战线理论。马克思、恩格斯没有具体论述过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以及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后,如何认识和对待统一战线的问题。1919年3月,共产国际在列宁的直接领导下成立了。1921 年6月,共产国际三大就提出了通过建立统一战线争取工人阶级大多数的任务。1922年,在《我们付的代价太大了》一文中,列宁创制了工人阶级统一战线这个概念。列宁还提出要巩固工农联盟,认为工农联盟是革命胜利的主要条件。但是,列宁认为与资产阶级民主派结成联盟时必须保持独立性。列宁关于统一战线的一系列策略与理论以及提出的“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伟大口号,经由共产国际成为中国共产党建立统一战线的重要思想动力和思想来源。

列宁创造性地丰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多党合作理论。1903年,以列宁为代表的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建立了布尔什维克党。列宁所建设的党,不同于资产阶级政党,而是无产阶级的新型政党。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新型政党建设的理论体系,集中体现在《怎么办?》《进一步,退两步》《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等著作中。在这些著作中,列宁把马克思主义与俄国实际相结合,系统回答了无产阶级政党在民主革命中的策略问题,为社会主义政党提供了理论先导。列宁指出无产阶级政党要联合一切民主党派反对共同的敌人,但是列宁也论述了多党合作的条件,那就是必须保持领导权,他说:“无论与其他革命派别订立什么样的实际联盟,都不能而且不应当在理论上、纲领上、旗帜上实行妥协或让步。”[4]列宁关于多党合作的构想与实践,彰显了马克思主义多党合作理论的优势,对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借鉴。

毛泽东实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统一战线理论的中国化。1925年,他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深刻阐述了中国革命谁领导、依靠谁、团结谁和打击谁的问题。鉴于大革命时期的教训,毛泽东反复告诫全党要努力争取统一战线的领导权。特别是,毛泽东始终把统一战线作为中国革命取得成功的三个法宝之一。1939年,他首次提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5],这充分说明了他对统一战线地位和作用认识的深化和升华。为正确处理统一战线中与同盟者的关系,毛泽东提出了“又联合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原则。与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知识体系和原始语境进行比较分析,不难发现,毛泽东统一战线理论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中国化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既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又根据时代条件和中国国情加以创新发展,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奠定了重要思想基础,提供了直接理论指导。

毛泽东多党合作理论是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多党合作理论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党对争取和坚持无产阶级领导权问题的探索及失误,为毛泽东多党合作理论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毛泽东关于争取团结各民主党派的思想,九一八事变后开始萌芽,瓦窑堡会议后逐渐形成,抗日战争时期则臻于成熟。1940 年,毛泽东在《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中明确指出, 我们不赞成一党专政,而是“主张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联合专政”。[6]毛泽东在领导抗日根据地“三三制”政权建设中,提出了关于多党合作的许多重要原则,指出共产党员没有“排斥别人、垄断一切的权利。”共产党同党外人士实行民主合作的原则,“是固定不移的,是永远不变的。”[7]1945年,在中共七大上,毛泽东作《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则明确指出,在不久的将来,会产生一个完全必要、完全合理,但又区别于俄国制度的特殊形态,“即几个民主阶级联盟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形态和政权形态”。[8]这些思想理念,让中国共产党联合各民主党派在“民主建国”的政治主张上找到了最大公约数,形成了不断壮大的同盟军。毛泽东在综合考虑中国基本国情基础之上形成的多党合作理论,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做出了重大贡献,提供了直接的理论遵循。

科学理论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理论逻辑看,这一制度具有深厚的科学理论根据,是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和政党理论与近代以来中国民主政治实践相结合而形成的伟大制度成果,是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和政党理论中国化的政治创造,在新型政党制度理论中进一步深化了对政党类型划分的理论认识,为世界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提供了鲜活的中国样本,创造了崭新的中国视角。

三、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文化逻辑

文化是制度之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提供了丰厚的文化沃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型政党制度“不仅符合当代中国实际,而且符合中华民族一贯倡导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优秀传统文化”。[9]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政治文化传统孕育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动力源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精神贯穿中华文明五千年历史,是中华文化绵延不绝的重要原因,寄托着中华民族至高的愿景。“天下为公”语出《礼记·礼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10]这是孔子理想中的“大同”社会。“大同”社会一直是中国先人孜孜以求的社会理想,先秦诸子百家都曾畅想过美好的“大同”社会图景。在孔子看来,在“大同”社会中,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至高无上的原则是每个人把天下之事视为公事,将天下的公事视为个人的责任。近代以降,中华民族遭受劫难,“天下为公”的精神被进一步激活,内涵得到进一步升华,并深深融入中国共产党人的血脉之中,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传统文化底色。

文化基因是政党制度确立的最深沉的文化渊源。在中国近代以来的政党政治实践中,尝试照搬西方的多党竞争制和国民党的一党专制。然而,这两种政党制度下的政党都把国家视为政党谋取私利的工具,其最终结果也必然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与此不同,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初就秉持“天下为公”的中华文化意蕴,明确将实现共产主义作为最高追求和最终目标,这与“天下为公”的政治理想和价值导向具有高度的契合性。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理念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家国情怀,孕育了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热爱祖国、心系人民的文化基因。在中国历史进程中,这种文化基因凝聚成他们的精神动力,使得他们始终关心国家命运和民族前途,激励着他们在国家危难时刻,自觉承担起改造社会、拯救国家的责任,并以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作为自己的初心与使命。

“整体观”“大一统”“定于一”等传统价值观孕育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价值理念。从先秦的“天人合一”论到宋明的“万物一体”论,都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整体观”。“整体观”就像一条红线贯穿中国古代思想史的全过程,在中国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释放了巨大的影响力。“整体观”强调整体利益和国家至上,在政治实践中表现为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统一管理。“大一统”源于《春秋公羊传·隐公元年》:“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大一统”理念贯穿中国古今,牢不可破、坚不可摧,体现了中国历史文化中追求统一的传统,始终维系“统一”的文化认同和政治认同,使得中国人民在政治制度的选择与构建上追求统一,成为各族人民反对分裂的重要思想武器。“大一统”的核心要义就是“定于一”。孟子明确主张天下“定于一”,认为要结束动乱,安定社会,关键在于统一天下。相对于孟子的“定于一”,荀子对于天下统一更为急切和期待,他反复强调“一天下”。这些思想集中反映了国家统一的重要性,其主导性的思维逻辑、价值取向是一以贯之、一脉相承的,始终彰显着中华民族坚定不移的历史文化意志。“定于一”“一天下”为形成权威领导核心、整合不同党派政治力量发挥着重要的价值引领作用 ,并深刻影响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生成。

不同的文化决定了不同的制度结构特征。中国文化传统中的“整体观”“大一统”“定于一”等传统价值观,正是统一战线内在的价值依据。统一战线要完成凝心聚力的任务,就必须运用和创新中国文化传统中“整体观”“大一统”“定于一”的价值要素,也因此提供了整合不同党派政治力量,形成共识的文化基因,决定了各民主党派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也是中国共产党获得执政地位的重要文化因素,保证中国共产党对国家政权实行集中统一的领导,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政党制度,其制度结构呈现出核心一元性与结构多元性相结合的特征,而不是一党制的独断专行和多党制的敌对竞争。

“兼容并蓄”“求同存异”“和而不同”等传统文化精髓孕育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深层密码。汉代刘向所著《说苑·君道》中提出了“博采众长”的观点,意为广泛采纳众人的长处及各方面的优点。“兼容并蓄”则出自明朝方孝孺《复郑好义书》,意为把不同内容的东西收下来、保存起来。“求同存异”则出自《礼记·乐记》,意指找出共同点,保留不同意见。“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出自《论语·子路》,意指君子可以与他人保持和谐融洽的关系,但在对具体问题的看法上却不必一味地附和于对方。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之间具有共同的政治基础和价值追求,形成了以合作、协商代替对立、争斗的和谐政党关系,彰显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和而不同的文化品质。在保持根本利益一致的前提下,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尊重彼此差异,这并不影响寻求政党合作的共同性追求,基于此形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新型政党关系。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兼容并蓄”“求同存异”“和而不同”等传统文化理念,是中华民族精神和中华优秀文明成果的集中体现。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之间所持有的和谐包容、民主协商、合作共赢等价值理念,与“兼容并蓄”“求同存异”“和而不同”等优秀传统文化精华具有内在契合性,正是基于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的传承,使得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能够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面前实现携手合作,达成政治共识。

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文化逻辑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了多党合作政治共同体的核心价值。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基于文化自觉,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近代化转型,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核而生长出来的全新政党制度形态,它的确立具有深厚的文化基因,蕴含着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坚守和创新,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质孕育出的政治硕果,必将以其独特的制度文化为人类政党政治文明贡献中国智慧。

探赜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确立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文化逻辑,不难发现中国共产党更能准确把握中国的实际情况顺应历史潮流,以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为指导,传承并弘扬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理念和行为模式,以一个新型政党创造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显然,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确立具有历史必然性、政治合理性和文化优越性,我们应该更加坚定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历史自信、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进一步增强坚持和发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自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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