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河西走廊文旅高质量融合发展路径研究

王 霖

（甘肃省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所 兰州 730070）

文化旅游不仅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途经，同时也是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革命文化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新冠疫情之后，文化旅游业快速复苏，文化旅游活动日益成为民众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同时，也成为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强大动力和综合竞争力不断提升的重要支撑。打造文化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格局，不仅是文化和旅游自身发展的客观需要，同时也是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河西走廊位于甘肃省西北部，因地处黄河以西，形似走廊，故名“河西走廊”，简称“河西”。河西走廊自古以来便是沟通中国中原地区与西域的交通要道，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一带一路”倡议深入推进使河西走廊重要性更加突出。河西走廊以其天然的地理位置成为中国丝绸之路最精华的区段，它不仅是世界上唯一一处四大文明完整交汇的地方，潜藏着丰厚的东西文化交流和各自文化形成的历史记忆，它也是国内唯一一条连接中原、草原、高原和西域板块的走廊，拥有除海洋之外的所有地形地貌。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壮美多彩的自然景观，使河西走廊成为既能汲取哲学、文学、历史、建筑、美学、佛学等方面的知识，又能领略西部自然风光的绝佳旅行去处。高质量推进河西走廊文旅融合发展，合力做强文旅产业，不仅对河西走廊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同时，也对甘肃文化旅游强省建设，乃至推动中国文化的国际交流和文明互鉴意义重大。

一、河西走廊文旅融合发展概况

（一）丰厚的人文与自然旅游资源

河西走廊作为我国的丝路要道，不仅是集沙漠、戈壁、丹霞、雪山、冰川、森林、草原等众多地形地貌为一体的风景走廊，也是一条集石窟、长城、古城、边关、古寺等众多文化遗产于一身的文明走廊，“华夏文明的发源地、自然奇观的博物馆、民族风情的大观园、品质旅游的目的地”①是对河西走廊最为恰当的描述。多元历史文化，多类自然风光，多种民俗风情，使河西走廊成为多彩的旅游天堂。

1. 历史文化遗产富集

河西走廊拥有著名的敦煌文化遗存，其时间跨度达1600 多年之久，有中国明长城最西端的嘉峪关关城，有出土了中国旅游标志“马踏飞燕”的雷台汉墓，也有百里石窟走廊交相辉映。出土的汉简占全国70%以上，魏晋汉墓群落号称中国魏晋文化的“活化石”，武威白马寺见证了西藏纳入祖国的版图。据统计，河西走廊地区有5 项世界文化遗产，占全国的13.5%；甘肃省131 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河西走廊占据50 处，超过全省的1/3；拥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19 项，占全国的1.39%；甘肃省4 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有3 座地处河西走廊，分别是武威市、张掖市、敦煌市。“河西走廊文化遗产富集，是体验中华民族丰富多彩的多元文化，了解不同民族之间文化差异的宝库，同时，也是了解中华民族形成、融合与发展的历史活教材。”[1]

2. 文化多元价值非凡

河西走廊既有传承和发扬红西路军革命意志和斗争精神的红色文化土地，又有蕴藏着厚重的现代产业文化资源的重要大型国有企业，还有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航天工业基地。八步沙六老汉治沙则是当代中国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杰出代表之一。“生态文化、丝绸之路文化、五凉文化、西夏文化、长城文化、黄河文化、边塞文化、民族民俗文化、宗教文化、红色文化与相关产业跨界衍生的新文化和现代文化等多文化内容叠加融合，河西走廊文化多元价值非凡。”[1]

3. 自然景观丰富壮美

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星星峡，南依祁连山脉，北靠合黎山、龙首山、马鬃山，东西长约1000千米，南北最宽处近200 千米，最狭窄处只有数千米。河西走廊既有银装素裹的雪山冰川，也有淳朴厚重的黄土高原、苍茫辽阔的戈壁大漠，还有碧波溪流的平原绿洲，丰富壮美的自然景观，构成了河西走廊独一无二的旅游资源。

（二）良好的旅游基础设施

1. 全域旅游建设。河西走廊五市中，酒泉市敦煌市和嘉峪关市被评定为国家级全域旅游示范区；张掖市和酒泉市分别于2020 年和2021 年被选定为国家级文化和旅游消费试点城市；金昌市建成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嘉峪关市嘉峪关·关城里景区和酒泉市敦煌夜市特色商业街于2021 年被评定为国家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武威市古浪县红军西路军古浪战役遗址等4 个景区进入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名录；15个村进入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镇名录；2 个镇进入全国乡村旅游重点镇；11 个市县区被评定为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区；14 个街区进入省级旅游休闲街区；2 个度假区进入省级旅游度假区名录。据统计，截至2022 年年底，河西走廊有A 级景区134 个，其中5A 级景区3 个，4A 级景区52 个，3A 级景区69 个。五星级酒店一家，位于敦煌；四星级酒店47家。甘肃统计局官网显示，2023 年1—6 月，住宿和餐饮项目投资增速达到101.8%。

2. 交通网络。河西走廊主要所涉五市地处312 国道沿线，陇海—兰新铁路以及高速公路全线贯穿。连通河西走廊武威、金昌、张掖三市的兰州至张掖三四线高铁（简称兰张三四线高铁）即将通达。兰张三四线高铁两端分别与徐兰高铁和兰新高铁相连接，全线贯通以后将成为兰州至新疆方向继兰新高铁之后的第二条高铁通道，线路自兰州西客站引出，在中川机场西侧设地下站，途经站点有永登、天祝、古浪县，经武威市进入河西地区。张掖甘州机场于2011 年开通民航业务。航空、铁路、高速公路立体交通网络使河西走廊实现高度通达。甘肃统计局官网显示，2023 年1—6 月，铁路客运量增长69.2%，公路客运量增长34.1%。

3. 高品质服务及安全保障体系。甘肃省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建立健全了旅游经营单位优质旅游服务承诺标识和管理制度，设立“首席质量官”“标杆服务员”，细化了各项旅游服务措施；加强对文旅市场从业单位人员的业务培训，切实提高了市场主体服务质量；围绕道路、景区、设施、食品、消防等旅游紧密相关方面安全，健全安全保障体系，确保广大游客安全。

（三）全方位的宣传与推广

1. 成立相邻省市联盟，突破地域限制。2021年12 月成立由新华社新闻信息中心倡议，河西五市与兰州市共同参与的“一带一路”河西走廊旅游宣传联盟，整合媒体资源突破地域传播限制，持续扩大、提升河西走廊影响力；2023 年6 月成立四省十二城旅游联盟，推动四省区（内蒙古、青海、新疆、甘肃）文旅产业深度融合，共同培育打造“四省十二城”文化旅游区域合作大品牌。

2. 开展多媒体融合，扩大宣传空间。甘肃省文化和旅游厅与100 多家国内外主流媒体、网络平台持续合作，对全省文旅资源展开多媒体融合宣传推介，现已建成包括百家号、头条号、微博号、抖音号、快手号、视频号等多个平台账号的新媒体宣传矩阵。2023 年7 月5 日至9 日，邀请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携其团队进行的“东方甄选看世界”甘肃专场直播活动，首次以东方甄选App 直播形式展示甘肃省特别是河西走廊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壮美的自然景观、独特的民俗风情以及诱人的陇原美食。期间，新华网、新甘肃、奔流新闻等多家主流网络媒体平台以及众多网络达人，多角度、多形式开展跟踪宣传报道，吸引了全国网民和游客的广泛关注，引爆甘肃尤其是河西走廊文化旅游，多个热门景点“一票难求”。民勤沙漠蜜瓜、定西洋芋、庆阳甘草杏肉等甘肃特产获得大卖。“丝绸之路自驾线、世界文化遗产研学游、民族风情·草原风光线等线路人气一路‘飙升’，张掖七彩丹霞客流破百万、嘉峪关关城游人如织、兰州中山桥摩肩接踵……曝光量持续攀升、游客数量井喷、旅游收益不断增长，甘肃‘旅游热’的背后，是各地为文旅发展所倾注的心血并引领游客在场景中品文化，在文化中悟主题，在主题中游线路，在线路上忆历史，奏响甘肃文旅融合发展‘交响曲’，为全省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再添新动能。”②

3. 举办参加展会，提升国内外影响力。2019年“一会一节”（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与敦煌行·丝绸之路国际旅游节）首次共同举办，被文化和旅游部誉为文旅融合的典范。“一会一节”现已成为向国内外展现甘肃的一张靓丽名片。由甘肃省文旅厅选送的“重温河西走廊，探索线路美景”在2023 黄河主题旅游海外推广季活动中入选外文版黄河文化旅游带精品线路，吸引世界游客享受独具魅力的河西走廊文化旅游体验。持续开展“欢乐春节”“美丽中国”等品牌活动，五年间甘肃省实施对外和对港澳台文化交流合作项目481 起，参与人员达到4138 人次，入境游人次和旅游外汇收入同比增长13.8%和50.4%，年均增长38%和43%。据统计，2023 年“五一”假日期间，甘肃省共接待游客2030 万人次，同比增长138.8%，按可比口径恢复至2019 年同期的107.2%；实现旅游综合收入109 亿元，同比增长142.7%，按可比口径恢复至2019 年同期的86.8%。

（四）数字赋能的文旅产业

近年来，甘肃省不断将大数据、人工智能这些前端科技运用在文旅行业中。“一部手机游甘肃”智能平台实现了全省4A 级和5A 级旅游景区智能导游导览、线路查询、语音讲解、VR 全景、分时预约、旅游投诉等功能；“数字敦煌”“敦煌遗书数据库”“数字藏经洞”等平台持续推进敦煌数字资源的全球共享；借助移动舞台、全息投影、数字灯光等高新技术，取材于敦煌莫高窟的精彩剧目《又见敦煌》《敦煌盛典》《乐动敦煌》《千手千眼》等让广大游客近距离感受敦煌文化艺术的魅力；文旅大数据中心实现了多级联动、数据实时传输，更好地服务游客。

（五）特色鲜明的文旅产品

依托敦煌石窟资源和学术资源，结合敦煌壁画的结构、岩彩、图案等内容和元素，敦煌研究院精心打造“莫高学堂”研学品牌，研发了“莫高梦·泥胚典藏”“遇见敦煌·色彩”等10 余个独具特色的研学课程，让游客能够亲身感受和体验敦煌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带给各地游客饱含丝路文化的“敦煌记忆”。据统计，“莫高学堂”自2019 年创办以来，累计有5 万余人次参加研学体验；嘉峪关关城景区内“我在嘉峪关修长城”“我在长城博物馆修文物”“小小长城讲解员”等研学活动，让学生实地了解长城营建历史，体悟长城文化精神；位于武威市民勤县的苏武沙漠景区内的摘星小镇，以打造沙漠戈壁“太空基地”为设计目标，契合了太空热、“三体”热的时代韵律，融合了传统中国天文特色的二十八星宿和银河概念，建成了集科普、研学、体验、旅游于一体的天文观测台、天文科普馆，让游客和天文爱好者在外观各异的摘星小屋中得到更具科技感的观星体验。2023 年端午节期间，张掖市举办“祝福高台”第十五届端午龙舟赛及非遗项目展演、旗袍汉服秀等文化活动，吸引了4 万多名游客来戈壁水乡参观游览；敦煌市举办滑沙听雷、沙海舞龙等活动，再现“沙岭晴鸣”奇观；金昌市开展“多彩六月·相约端午”全域旅游系列活动、文旅国风主题活动、“乡韵龙景”端午旅游美食文化活动、双湾吃头周末市集等，让游客和广大市民在传统民俗中度过一个欢乐祥和又充满文化气息的端午佳节。

二、河西走廊文旅高质量融合发展机遇及存在的问题

（一）发展机遇

一是习近平总书记视察甘肃作出的一系列重要指示为河西走廊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历史性机遇。“一带一路”建设、新时代西部大开发新格局的推进形成、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及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国家级文化发展战略平台建设、大敦煌文化旅游经济圈建设以及2019 年启动的我国三大国家文化公园中的长城和长征两个国家文化公园在河西走廊复合叠加，等等，扩大并提升了河西走廊文化与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的空间和前景，为推动河西走廊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

二是良好的政策环境。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已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从国家到省市，出台了一系列指导性文件以及扶持性政策，大力支持文旅融合发展。

三是快速增长的文化旅游消费需求。新冠疫情之后文化旅游迎来了爆发式增长，而且大众旅游消费需求从低层次向高品质、个性化、多样化转变，文化旅游市场前景非常广阔，文化旅游产业将越来越成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参与度高的产业，成为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的重要领域。依托独特人文资源禀赋，牢固树立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理念，按照“宜融则融，能融尽融，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的文旅融合思路，深入发掘丰厚的历史文化自然资源，河西走廊文旅产业发展必将蓬勃向上。

（二）存在的问题

一是从省级层面来讲，城乡差距、区域差距依然存在；文化和旅游产品的供给和需求不完全匹配，旅游产品供给还难以满足个性化、细分化、品质化的消费需求；公共文化服务设施不完备、空间布局不合理、功能不健全，文化事业经费保障机制不完善；文化产业发展基础依然薄弱，文化旅游市场投资运营主体整体偏弱，项目投资运营市场化水平不高，项目融资渠道较为单一，重大文旅项目辐射带动效应有待提升；文化旅游人才队伍建设滞后，跨界、融合、复合型人才严重缺乏；全产业运营管理水平仍处于低位，部分深层次体制机制障碍尚未破除。甘肃省统计局官网显示，2023 年1—6 月，文化旅游体育与传媒公共预算支出为负增长15.4%。

二是河西走廊总体发展水平和质量较低。经济总量较小，2021 年河西五市生产总值约占甘肃省的25.8%。传统制造业处于价值链低端，产业链条较短，集聚程度较低，产品竞争力不足，结构转型升级面临较大压力。科技创新能力较弱，地区协同创新机制尚不健全，创新创业服务体系不完善。民营经济发展滞后，对高端要素的吸引能力不强。对外开放仍然处在较低水平，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对接效率不高，国际开放大通道尚未形成。河西走廊地区生态系统脆弱，土地荒漠化、沙漠化问题突出，水资源总量不足，资源、环境承载能力有限，绿洲湿地生态保护任务艰巨。如何平衡旅游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的矛盾是一大挑战。

三是近10 年来，河西走廊文化产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与其拥有的文化旅游资源相比较，发展的优势不太明显。河西走廊文化产业集群空间发展不平衡，地区差异较大，河西走廊五地市中，酒泉市文化产业发展势头较为强劲，金昌市和嘉峪关市文化产业发展较为缓慢。由于旅游资源分配不均，以及各地市旅游发展政策措施的影响，河西走廊旅游业发展空间分布不均衡，严重影响了区域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三、推进河西走廊文旅高质量融合发展的建议

文化与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意味着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兼具广度与深度，不是文化资源与旅游资源的简单叠加，而是要将文化因素创意地植入旅游空间，让旅游空间同时成为文化空间，让游客在行走间不知不觉沐浴“文化春风”，唤醒文化记忆，增强文化认同。丰厚的历史文化、自然资源以及“一带一路”建设、新西部大开发、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等带来的发展机遇为河西走廊文旅融合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与日俱增的民众文旅消费需求则为河西走廊文旅融合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前景。然而资源优势并不等于产业竞争优势，要把资源优势转变为产业竞争优势需要从创新体制机制、创新发展理念、加强基础设施与服务建设以及加大人才培养力度等方面入手，重视沿线各个行政区划之间目的地规划和建设方面的协调和同步，切实找准河西走廊文化与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的着力点，让全力复苏的文旅产业成为推动河西走廊地区乃至甘肃省经济增长的突破口。

（一）以全新理念打造河西走廊文旅融合发展空间。河西走廊独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其历史与现实境遇下的文化旅游交互空间，在新的社会历史发展条件下和新的文化旅游消费时代的框架下，要以全新理念将河西走廊打造为全球知名的生态、文化、经济和旅游融合之地。在建设内容上，应突出丝绸之路历史文化和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真实历史风貌以及丰富多元的文化内容和形式。要高标准规划、高品质建设，确保与国际惯例和标准保持一致，关键点是确保各行政区划间的协同发展。在建设运营上，可以将河西走廊依照国家文化公园标准建设成为次级国家文化公园，连接长城和长征的文化遗产。河西走廊不仅是长城遗存丰富的区域，还是红色历史的见证地，两大文化在这里交汇，展现了独特的文化内涵，应最大限度地结合文化的保护和展示，为文旅融合发展提供坚实基础。

（二）进一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服务体系功能。一是推进交通建设。尽快推进“丝绸之路”“西部陆海”及“宁甘青”三大交通廊道的建设，开设更多省外重要城市的航班。省内交通则要加速“四个层次路网”的建设，确保各级旅游景区有良好的交通连接。景区内部也要加强道路、骑行专线、步行道、旅游风景道和索道缆车等设施建设。二是完善服务设施。以大景区为核心，加强文旅设施标准化建设，增设房车营地和交通驿站。改善城市和景区的供水、供电、环卫、厕所等基础设施。加强景区附近农家乐的管理，确保景点的持续性发展。三是加强智慧设施建设。加快建设全域智慧文旅平台，发展智慧旅游城市和智慧旅游企业，补充景区智慧设备，如智慧闸机等，并进一步推进3A 级及以上景区的数字化建设，赋予文旅产业数字化新功能，创设一系列世界级旅游景区和度假区。

（三）创新方式方法，切实找准文化与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着力点。一是河西走廊所涉地市应依据各地的文化特征，深度挖掘文化内涵，规划和整合各种特质的文化资源，利用科技手段，如三维虚拟景区、互动游戏体验等，为游客提供更加丰富的文化体验。二是创新文化旅游发展模式，如融合传统艺术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到产品开发中，发展旅游工艺品、文化创意产品等。例如，创建“图书馆+”的旅游路线“图书馆+研学游”等，使图书馆成为旅游热点。此外，依托当地资源，发展各种旅游业态，如研学旅游、农业旅游以及线上演播、网络直播等新业态。此外，河西走廊还可打造文化创意产业平台。以敦煌为例，其不仅有敦煌文化，还有西域文化、长城文化等，可以创建文化研究和文创开发的孵化平台，吸引相关的文化研究和产业开发组织入驻。三是实施重点文旅项目推进计划，动态调整重点文旅项目库，全力加强项目建设，如景区升级、文化创意项目等。

（四）培育创新型文化企业，增强河西走廊文旅产业发展支撑。一是实施企业培育计划，建立重点企业目录库，加大对入规入统企业的支持和奖补力度，力争培育一批具有特色的文创企业。二是加强对国内外强大的文化旅游企业的引入。依托“引大引强引头部”行动，建立文旅项目招商类型、重点引资、任务分配等清单，加快招商引资签约和洽谈项目落地，引进一批有实力的文化旅游龙头和骨干企业。三是持续优化营商环境。要建立和完善文化旅游高质量融合发展运营管理机制，加强监管，确保旅游市场的规范运行。不断强化审批、监管、金融等服务，对企业全方位全周期保障，全力支持各级各类在甘、来甘文旅企业发展壮大。

（五）引进与培养并重，建立健全文旅人才队伍建设机制。面对文化与旅游产业的挑战，特别是在人才短缺的背景下，河西走廊地区需要采取积极措施吸引和培养专业人才。由于地理位置偏远和待遇偏低的原因，当地的人才流失严重且分布不均。为改变这一状况，河西走廊地区首先需提高薪资待遇，创建有吸引力的工作环境，进而吸引所需的文化旅游专业人才。同时，加强与当地高校的合作，通过多种方式加速人才的培养。建议整合当地教育资源，可参考西湖大学的模式，升级敦煌研究院，联合河西学院等机构成立“敦煌大学”[2]。进一步发掘和弘扬丝路、敦煌、长城、黄河等中华文化，并推动草原、戈壁和祁连山等地的生态研究和教育。与国内先进地区建立交流机制，派遣有潜力的文旅人才进行交流和学习。

（六）注重全民素质提升，树立河西走廊地区良好形象。市民素质关乎城市形象，高素质的市民群体可以大幅提升旅游地的吸引力。互联网时代，几乎人人皆媒介，具有很强的传播能力，热情友好、文明礼让的市民形象会让游客对旅游地的好感百倍增长并广泛传播。要强调“人人都是旅游形象，处处都是旅游环境”的理念，提高市民的文明素养，确保市民和游客都能共享美好的旅游体验。同时，重视加强文化与旅游从业人员的学习培训，提高导游、导引等工作人员的服务能力和水平，把文化内涵、人文关怀体现到文化与旅游的全过程。此外，设立游客意见建议收集平台，及时解决游客的问题，让游客切实感受到诚意、善意从而产生良好的旅游体验，让一次游成为多次游，让一人游成为示范游带动多人游。

注释：

①2023 年7 月6 日，甘肃省文化和旅游厅厅长何效祖在向俞敏洪一行介绍河西走廊时所说。

②视听甘肃.以文塑旅推动甘肃旅游持续升温［EB/OL］.甘肃省文化和旅游厅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