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式教学模式在高级汉语综合课中的应用研究

摘  要：在传统教学模式下，高级汉语综合课长期面临着几大难点问题，既难以贯彻精讲多练的教学原则，更难以实现全面发展学生综合语言技能和汉语交际能力的教学目标。混合式教学模式已扎根国内多年，具有科学的理论基础和可靠的实践支撑，广泛运用于多种课程，表现出诸多优势。以国内某高校的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改革为例，着重分析混合式教学模式在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中应用的可行性和优越性，通过对比试验，证明该模式适用于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实践，具有较大的应用推广价值。

关键词：混合式教学；高级汉语综合课；对比试验

一、研究的缘起

高级汉语综合课在留学生高级阶段汉语系列课程中处于主干、基础地位，是各专项技能课（听力课、口语课、阅读课、写作课等）的纽带与核心。该课程以语言文化知识（含语言知识、文化知识、语用规则）的传授为基本任务，以听、说、读、写等方面能力的综合培养与训练为核心任务，具有鲜明的综合性、融合性特点。通过学习反映中国社会生活和民族文化特点的多种题材、体裁、语体、风格的文章，使学生在发展综合语言技能的同时，具备在社会生活领域里从事较高层次、较大范围的汉语言交际的能力[1]（P171），并具备一定的跨文化交际能力[2]，能充分了解并认同中国文化，成为知华、友华、爱华的国际汉语人才。

由此可见，与高级阶段其他专项技能课程相比，高级汉语综合课地位重、体量大、任务多，对学生语言能力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也对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因此，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十分重视这门课程，也为此投入了大量精力。不过，从实际教学情况来看，高级汉语综合课的教学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学生普遍反映难度较大。具体来说，该门课程长期面临着四个难以解决的痛点问题。

一是讲练比例分配不当，学生操练机会不足。传统教学模式下，教师在课堂上花费大量时间来讲解词汇、语法知识、修辞知识和课文背景知识，而用于训练学生综合语言技能的时间严重不足，这是与对外汉语教学界长期以来所推崇的精讲多练原则相违背的[3]（P87）。笔者在本校开展过一项调查，结果发现，传统教学模式下的高级汉语综合课，平均每节课用于语言技能训练的时间不到15分钟。这样的话，根本无法实现提升综合语言技能的目的。

二是学生畏难情绪严重，积极性、主动性不高。传统教学模式下，教师以“词本位”或“句本位”思想为指导，逐词逐句串讲课文，导致学生产生严重的依赖心理，缺乏自主预习和复习的习惯，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同时，学生注意力不够集中，课堂参与度不足，学习兴趣和效率偏低。这直接造成了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的难以实现，课堂气氛沉闷，教学效果不佳。而这显然与“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不相匹配。

三是高阶思维能力偏弱，教学目标难以实现。进入高级汉语学习阶段，学生的语言水平应随之提高，他们利用语言进行思维的能力也要实现相应的发展。而在传统教学模式下，教师将大量时间用于知识性内容的传授，留给学生操练的时间很少，难以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如合作、分析、评价、创新、思辨、批评等能力。

四是学情掌握不够全面，学生个性难以兼顾。传统教学模式下，教师难以全面掌握学情，对学生課前预习和课后学习的情况了解不全不深，无法确切了解学生是否真正的预习与复习，更无法精准勾勒学生学习的画像，这显然不利于教师把握备课重点和及时调整教学计划。

为了有效提升高级汉语综合课的教学效果，教师们尝试了多种方法，却始终不尽人意，未能切实解决痛点问题。而近些年来兴起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已经表现出诸多优势，有望助力解决长期困扰对外汉语学界的痛点问题。

二、混合式教学模式应用于

高级汉语综合课的可行性分析

与传统教学模式相比，混合式教学模式更能体现出现代教育技术的大趋势，它很好地贯彻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有效地整合了线上与线下两种教学形式的优点，代表着未来教育发展的新方向。随着网络技术与传统课程的融合日益加速，混合式教学模式逐渐成为教育界的新潮，已在世界上很多大中小学得到实践验证，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因此，我们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也应适用于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中。

（一）重视“以学生为中心”

混合式教学模式真正贯彻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基本规律不谋而合。对外汉语教学界要求课堂教学中遵循精讲多练的实践原则，即精炼地讲解重点核心知识，将大量时间用来组织学生进行丰富多样的操练，以提高学生的综合语言技能。杨惠元指出，综合课和口语课教学中，学生的练习时间分别不能低于整节课的60％和70％[3]（P87）。可以说，在传统教学模式下，很少有教师能够满足这一要求，即使初级汉语课堂能达到该标准的，也寥寥无几。而采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将知识性内容都翻转到线上进行，在线下面授时，教师就可以把大量时间用于课文研读和综合技能的训练，这就充分贯彻了精讲多练原则，有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以90分钟的高级汉语综合课为例，教师课前将课文中涉及的词汇知识、语法知识、修辞知识制作成微课视频，上传到唐风汉语国际教育云平台，要求学生课前观看视频，然后完成线上配套练习。在线下面授时，教师将大部分时间用来训练学生的综合语言技能，以小组合作的形式研讨课文，就课文内容进行交流，输出成段汉语，发展语篇能力。这样一来，90分钟的课堂时间，约有65分钟是交给了学生，学生操练时间的占比为：65/90≈72.2％。可见，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为学生提供了极为充分的操练机会。

（二）切实提高教学效果

传统教学模式下，学生课前缺乏预习，课上主要是依赖于教师的讲解，师生、生生互动频率较低，课堂气氛相当沉闷。同时，学生将大量时间都花费在知识性内容的学习上，用来训练语言技能的时间十分有限。而采用新型混合式教学模式后，线下面授课上学生有备而来，教师设置各种活动训练学生的语言技能，以多种手段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以“对分作业”实现生生和师生的高频互动，学生获得感十足，教学效果良好。由此可见，混合式教学模式不仅能够培养学生的综合语言技能，还能够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着力培养高阶能力

在新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线下课堂中，教师将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培养学生的语篇能力、综合能力。比如，以小组合作形式来研读课文，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合作能力。学生以“亮闪闪”的形式巩固知识性内容，以“考考你”的形式训练提问的能力，以“帮帮我”的形式提问大家，引起全班的热烈讨论。在此基础上，教师可适时提出发散性、思辨性等问题，来引导大家共同思考。这些教学形式不仅能够营造出良好的课堂氛围，而且有助于发展学生的分析、评价、研究、思辨、创新等高阶思维能力。

（四）全面掌握学生学情

依托唐风汉语国际教育云平台开展混合式教学改革，可以全面了解学生课前和课后的学习情况，充分掌握学情，方便教师及时调整教学计划、更好地把握教学重点，从而做到有的放矢，进一步提高教学效率。

还需指出的是，高级汉语综合课已具备了开展混合式教学所需的软硬件条件。目前，国内开设高级汉语综合课的院校，大多都建立了智慧教室，能够便利地使用在线教学平台。同时，来华留学生几乎都拥有自己的手机和电脑，并具备了灵活使用唐风汉语国际教育云平台的能力。这些因素都为开展混合式教学改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因此，我们认为，依托于唐风汉语国际教育云平台，在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中应用混合式教学模式是完全可行的。

值得注意的是，混合式教学模式已受到对外汉语教学界的广泛关注，并取得丰硕的成果，如田丽娜[4]、冯传强与张琪[5]、华敏敏[6]、李玉华[7]等学者的相关研究。就整体状况来看，这些研究大多集中于留学生听说等专项技能，鲜有关于高级汉语综合课的应用研究，仅有徐好针的《留学生高级汉语综合课混合式教学研究与设计》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8]，但由于缺乏实证研究的支撑而导致结论的可信度不高。有鉴于此，本文拟以实证的方法论证混合式教学模式在高级汉语综合课中应用的优越性，以期为国内其他院校同类课程的教学改革提供有益参考。

三、混合式教学模式

在高级汉语平行班的实验对比

为了检验混合式教学模式在高级汉语综合课中的实际教学效果，我们在国内某大学留学生本科三年级的四个班级进行了对比实验。

（一）实验设计

实验设计环节主要包括实验对象、教学内容和教学时长、教学目标等情况。

1.实验对象

本科三年级四个班的留学生，在分班前都已通过新HSK5级考试。为了确保四个班的学习水平基本一致，我们按照分数高低给学生排序，以1、4、5、8……与2、3、6、7……的顺序安排分组，分成人数相等的四个班（各20人）。其中，A1班、A2班采用混合式教学模式（以下称为“实验班”），B1班、B2班采用传统教学模式（以下称为“传统班”）。然后，将学生的HSK5级成绩输入SPSS22，统计得出P＝0.763，表明这四个班的分班比较合理。我们主要将实验班和传统班的高级汉语综合课一个学期的实际教学效果进行比较，以此验证混合式教学模式带来的成效。

2.教学内容和教学时长

实验班和传统班的教学内容相同，所用教材都是马树德主编的《现代汉语高级教程·中册（修订本）》[9]。根据教学安排，高级汉语课第二学期要完成五课的教学任务：即第四课“现代技术的危险何在”、第五课“华罗庚”、第六课“鹤”、第九课“教化的困惑”、第十课“酒公墓”。其中，线下每周3次课，每次2学时（每学时45分钟），一学期共计96学时；线上每周约3学时，一学期共计48学时。线上和线下学时的比例为1：2，线上学时占总学时的33.3%。

3.教学目标

顺利学完五篇课文，完成课后主要习题，熟练掌握相关的知识性内容，如词汇、同义词辨析、修辞知识、文中涉及的文化知识等，能用所学语言知识对相关文化内容或社会生活现象进行较为流畅的口头和书面表达，并能就相关文化内容进行跨文化比较，养成跨文化交际能力。

（二）实验过程

传统班的教学过程在此不再详述，我们重点讨论的是实验班的教学过程。这里仅以第六课第6次课的第一节课为例加以说明，其中，线上教学1学时，线下教学2学时，每学时均为45分钟。

1.线上1学时。具体流程包括：学生观看发布在唐风平台上的两段讲解词语（课文第9—17段的重点词语）的微课视频，时间约30分钟；随后完成线上习题，约15分钟。

2.线下预习课文第9—17段，并完成“对分”

作业[10]。

3.线下面授课1学时。具体流程包括：教师讲评作业或以练习题的形式检查学生对词语知识的掌握情况，约5分钟。结合对分作业，分组研讨第9—17段，每组讲解一段内容，一号组员朗读课文，二号组员讲解重点词语并造句，三号组员概括本段段意，四号组员提出问题“考考你”或“帮帮我”[10]，其他小组回答提问或提问该组（“考考你”或“帮帮我”），以提问——回答形式来进行课文内容的讨论，约27分钟。教师进行补充和总结，约3分钟。本段若涉及到文化知识，则由该组派一名代表上台汇报该知识内容，总时间限制在5分钟之内。其他小组对该组的朗读、讲解、概括、提问和汇报进行点评，实现同伴互评，最后教师点评并总结该部分内容，约5分钟。

（三）實验结果

通过对两者各方面的比较，可以发现，实验班与传统班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1.教学进度

经过一个学期的教学工作，实验班提前完成五课的学习任务，而传统班则勉强完成四课的教学任务。同时，实验班不仅学习进度明显快于传统班，而且学生学到的内容也明显多于传统班。

2.师生话语量

我们对实验班与传统班的师生话语量进行了比较，具体如表1所示（见右栏）：

从表1可以看出，混合式教学模式下的学生课堂话语量占比明显高于传统课堂。实验班学生支配的时间占比达72.6％，大大高于传统班。显然，实验班完

全贯彻了精讲多练的教学原则，真正做到了“以学生为中心”。

3.学习成效

两个班一个学期均有期中和期末共两次考试；教师平时突击抽测一次，这是为了避免学生刻意复习，能够更为真实地反映学生水平。所用考卷完全相同。我们对实验班与传统班的学习成绩进行了比较，具体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看出，无论是期中平均分、期末平均分，还是平时抽测的成绩，实验班的分数均要高于传统班。这也从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实验班的教学效果要优于传统班。

4.师生的主观评价

该学期结速之后，我们对师生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和访谈，反馈结果显示：

实验班100％的学生认可混合式教学模式，均希望能将这一模式继续下去。94％的学生认可精讲留白的方法，认为面面俱到的方法效率过低。100％的学生表示课上很少看手机和词典了，有96％的认为小组讨论十分有益，认为小组讨论激发了他们的学习兴趣、增强了主观能动性，并提高了表达能力，加强了合作意识。有87.5％的学生认为自学能力得到了提高，更愿意主动去探究问题；75％的学生从小组成员那里学到了新视角、新思路，增强了批判思维能力。而经过一学期的实验，传统班的学生对实验班的教学模式也有所耳闻，有87.5％的同学表现出想要尝试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意愿；传统班80％的学生表示他们平时很少预习和复习；100％的学生认为综合课任务重，压力大，课上很少有机会进行操练。

同时，授课教师也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减轻了教师课堂上的负担。实践新模式后，学生课堂发言更加积极，课堂气氛更加活跃，小组讨论会不时迸发出新思想与新观点。学生交流、表达、操练的时间大大增加，师生的获得感均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实现了教与学的良性互动。

四、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建议

一学期的混合式教学实验充分表明，混合式教学模式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提高学生开口度、增加学生话语量、提升课堂参与度等方面，均产生了显著的效果。为了更好地推广这一教学模式，我们提出以下几点教学建议。

（一）抓住重点精华，不求面面俱到

教师不必将知识性内容全部制作成微课视频，应坚持“留白”原则，将学生能力范围内的知识点作为任务布置下去，由学生自主查阅资料，整理成PPT在课上进行汇报，以此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需要指出的是，微课视频不宜过长，以30分钟为宜。一般情况下，1个学时的线上教学要录制两个视频，每个视频应控制在12—15分钟左右。

（二）坚持因时制宜，避免形式主义

进入高级汉语阶段，国际学生的必修课程较多，每门课程课后几乎都会布置作业，学生学习任务较重，压力很大。因此，教师要全面掌握学生学情，了解其他课程的作业布置情况，结合实际状况，确定线上学习时长和线上作业量，不必每次布置等量作业，从而避免过犹不及。同时，学生之间存在着明显的个体差异，教师应考虑到每位学生的实际水平和接受能力，不应布置同质化的作业，而是布置个性化作业，追求个性化定制，真正做到以学生为中心。

（三）采取多种措施，增强学习主动性

要确保混合式教学改革的成功，教师必须采取多种措施，切实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动力。教师首先应提高微课质量，提供多样化、趣味性的教学资源，吸引学生主动学习。线下课堂则侧重语篇能力训练，应以小组合作研讨、个人汇报、辩论、演讲、情景表演等多种形式进行，着重发展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让学生确实产生获得感、成就感。

（四）避免单打独斗，整合教学力量

要想成功开展混合式教学改革并进一步推广开来，仅依靠个人的单打独斗，是不太现实的。因此，组建课程团队便十分必要。课程组教师应分工协作，集思广益，集体备课，制作微课，建设多模态教学资源，打造教学改革共同体。同时，亦可加入虚拟教研团体，与校外优秀团队共享资源，互相学习，从而实现共同进步。

五、结语

通过一个学期的高级汉语综合课教学实验，不难发现，混合式教学模式是符合精讲多练原则的，它能有效激发高级汉语阶段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其主动性和自信心，提高听说读写四项技能，并有助于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不仅如此，混合式教学模式还能显著增加学生课前和课后的时间投入，有效拓展所学知识，扩充学生的知识储备，实现教学效果的提高。可以说，在信息化、智慧化成为教育界潮流的当下，采用混合式教学模式已是大势所趋。我们经过对比试验，也证明它是完全适用于高级汉语综合课的教学的，具有较高的运用推广价值。

参考文献：

[1]张辉，杨楠.汉语综合课教学法[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4.

[2]崔永华.对外汉语教学的目标是培养汉语跨文化交际能力[J].语言教学与研究，2020，（4）.

[3]杨惠元.课堂教学理论与实践[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7.

[4]田丽娜.基于智慧教室的混合式教学设计研究——以“商务汉语课程”为例[D].天津：天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8.

[5]冯传强，张琪.基于慕课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在商务汉语教学中的应用[J].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学报，2020，（3）.

[6]華敏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实施方案——以《汉语综合》课程为例[J].散文百家（理论），2021，（10）.

[7]李玉华.混合式教学模式应用于高级汉语听说课研究[D].沈阳：辽宁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1.

[8]徐好针.留学生高级汉语综合课混合式教学研究与设计[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1.

[9]马树德.现代汉语高级教程（修订本）（中）[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3.

[10]张学新.对分课堂：大学课堂教学改革的新探索[J].复旦教育论坛，2014，（5）.

基金項目：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2023年精品课程培育项目“《高级汉语（一）》”

作者简介：王勇，男，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原信息工程大学洛阳校区讲师。

Research on the Application of Blended Teaching Mode in

Advanced Chinese Comprehensive Course Teaching

Wang Yong

（1.School of Liberal Art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33;

2.Luoyang campus，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of SSF， Luoyang 471000， China）

Abstract：Under 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mode， the comprehensive course of advanced Chinese has been facing several painful problems for a long time， which makes it difficult to implement the principle of intensive teaching and more practice， and even more difficult to achieve the teaching goal of developing students'comprehensive language skills of listening， speaking， reading and writing and Chinese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in an all-round way. Blended teaching mode has been popular for many years， with scientific theoretical basis and reliable practical support， widely used in a variety of courses， showing many advantages. This paper takes the teaching reform of advanced Chinese comprehensive course in a domestic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focusing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easibility and superiority of the application of blended teaching mode in advanced Chinese comprehensive course teaching， and through comparative experiments， it is proved that this mode is suitable for the teaching practice of advanced Chinese comprehensive course and has great application and promotion value.

Key words：blended teaching；advanced Chinese comprehensive course；comparative experi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