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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叙事范式下民生报道对用户的城市记忆复现探究

2023-02-14张泽茜

新闻研究导刊 2023年1期
关键词:城市治理直播短视频

摘要:上海作为超大型城市,城市空间、产业经济和文化理念不断更新迭代。在城市微更新的进程中,上海原住民们随着“动迁”不断感受着固有记忆情境的流失并成为新生城市的“陌生人”。因而,文章试图从媒介这一社会中介出发,以扎根上海本土文化的代表性地方报纸新民晚报为研究范本,探索城市传播消减陌生人文化带来的原子化、疏离感等弊端,助力城市文化构建,提升城市治理效能。文章以新民晚报“再见梦花街”融媒报道作为文本分析案例,从本就尊重用户主体参与的民生报道入手,借助数字时代民生融媒体去中心、分布式的超叙事范式为理论框架,从城市记忆、城市情感、城市决策支持等维度展开,分析用户叙事在动迁直播、动迁短视频、长图文中的话语态度表现。研究得出媒体可通过记录动迁仪式、参与式观察等实践,以影像及图文表征调动用户完成个体叙事、唤起地方情感从而勾连城市记忆、增强群体对政府决策支持的结论。值得注意的是,文章所涉及的文化手段仅限作用于固有基层治理行为,是一种社会润滑作用式的辅助功能,并非推进城市治理的决定性力量。文章提出加强地方媒体文化叙事以加强地方向心力的建议,旨在为城市治理提供软性手段。

关键词:城市传播;超叙事;直播;短视频;陌生人;城市治理

中图分类号:G2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3)01-0165-04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镇化加速推进,国家统计局权威数据显示,2021年末全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64.72%,城镇常住人口91425万人[1]。城镇化不仅意味着城市空间的改造,也意味着人际关系和经济结构的变化。在城市化进程中,原有的村落、宗族关系被打破,一种基于地缘关系的舶来概念“社区”重新成了度量地域基本单位的尺度。

社区构建在城市的微更新及动迁中逐步推进,固有文化建筑和城市表征在城镇化过程中逐渐失去光晕,也加剧了人们城市区域记忆的流失。沃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曾试图将大都市环境下的记忆危机描述为机械化的光环和历史独特性的丧失。城市高速发展一方面促使文化共同体的碎片化,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城市居民之间的原子化和离散化,这不利于城市的持續发展和重大项目的社会动员,因而一种借助城市中介调动用户参与,从而形成自发性的文化共同体将成为应有之意。

社会学家齐美尔提出了“陌生人”(the Stranger)的概念,它“不是指今天来、明天走的流浪者,而是指今天来、明天留下来的漫游者”[2]。事实上,陌生人并不原始地扎根于某一群体,而是在和当地群体互动中呈现出来的一种由远及近的关系。在现代化进程中,这种脱离固有经验,不断适应新群体、新文化的场景常常发生在线上线下的社群生活中。而在上海这座超大型城市加速发展的实际进程中,由于城市空间迭代更新的需要,原有的空间结构随着动迁等工程发生了变化。在政策的宏观引领下,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进行了调整,且不同区块功能不一,如黄浦的历史感、张江的高科技、陆家嘴的金融圈。大量移民的迁入,为城市加载了更多新兴文化元素,如随着越来越多的日本友人旅居上海,各式各样的日料店也出现在街头巷尾。

在社会加速发展中,城市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居住在这座城市的原住民,也将带着固有的城市记忆不断适应一个新的城市文化体和社群环境。因而,陌生人文化不仅仅适用于超大城市的移居者,对上海原住民而言也同样适用。一个童年时期居住于南市区的90后居民在访谈中表示,“动迁到嘉定后回到市中心,顺着外婆家的路一直走,走到路口发现原先的建筑都不在了,一切都是陌生的。隔着一道铁栏,这一侧还是老房子,对面就是新的高楼大厦。即使从小在上海长大,我对当地记忆也是模糊的,对于老上海的文化恐怕难以讲得很详细”。

作为城市微更新的重要载体,动迁对本土居民而言是个带有复杂情感的词语,它一方面代表着居住空间的换代升级,另一方面意味着与过去熟悉环境的分离,体现了居民对城市情感诉求和功能性诉求的不平衡。

因而,研究试图以上海本土民生媒体的梦花街相关报道为文本分析样本,并提出疑问:在数字媒体高速发展的背景下,本就接地气的民生新闻是否可能借助融媒体报道形成的超叙事范式,通过图像、文本互动调动民众情感、唤起城市记忆,从而克服超大城市高流动性带来的陌生人文化所致的疏离感、原子化等影响。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特殊时期,这种对地方身份的认同、群体向心力有利于集体意识的形成,将对政府重大项目的推进起到积极作用。

媒介技术本身也是对城市建构的一种参与,斯科特·麦奎尔的《媒体城市》一书以视觉为中心,以技术为基础,重点讨论了当前各种媒体技术与城市建筑结构相互联系的方式。在现代化冲击下,民族文化遗产与电子媒介记忆之间也存在一种互构关系。

在主流媒体和社交平台中,媒体城市记忆记录和文化共同体创造功能都得到了实证分析。《绘制一座城市:一项城市广播电台的个案研究》以杭州市西湖之声这家城市广播电台为个案,节目中市民们携带明确地理位置和时间标记的讲述语音和所在场景各种活动的声音,参与具身的声音实践和表达,增强了市民听众的地方感,建构他们对于城市共同体的认同[3]。

在具体功能上,媒介在某种为用户提供集体叙事环境的特定场域中,对群体的身份认同和情绪唤起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在《从“可见的家乡”到“城郊互动”——崇明新生代流动群体微信实践研究》中,钟怡基于微信群观察往返于超大城市中心与市郊的特殊群体,发现其基于“看见”“打卡”“展现”三种方式构建地方可见性,实现了个体的地方情感感知和地方身份认同,从而提供了一种微观视野下媒介实践作用于城郊关系构建的案例[4]。

在更为强大的媒介影响下,居民对城市空间的概念还可能转化为仪式和文化地标。《转译延乔路:一个“无”中生“有”的传播实践》考察特定情境下,延乔路如何在互联网上被“翻译”为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最终转化为具有现实空间关系的新延乔路的修建工程、纪念仪式和打卡行动[5]。

综上所述,对于数字媒体调动市民情绪和城市记忆,从而完成城市身份认同乃至推进群体行动的研究已有一定成果。但在结合实际案例分析媒体如何通过内容文本重塑文化共同体和身份认同,并进一步推动群众支持政府行为决策这一方面,则缺少相关的案例实证。

在学者孙玮的视野下,超叙事范式具有如下特征: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碎片化、零散化地渗透在日常生活中;以个体化为基调,具有突出的个体体验与独特记忆;去中心化,分布式、离散化地呈现于数字网络中;具有超叙事风格,文本叙事、身体叙事、空间叙事无序杂糅[6]。随着融媒体时代的到来,用户作为个体视角的叙述主体,通过互动区域得以参与到主流媒体的共同叙事框架中,并且借助慢直播、短视频等方式完成了超乎文本叙事的身体叙事范畴,从而在动迁这一城市微更新话题中,以一种近乎口述史的方式为城市提供了不同时间段的城市特质可见性。

在展现地方可见性的中观领域里,段义孚罗列了表征地方和地方实践两大维度。前者包括文学艺术、雕塑建筑等对地方意义的表征,而后者则包括典禮仪式、宗教游行以及与其他地方的竞争等实践活动唤起对地方意义的感知。虽然段义孚承认,“文学艺术能够引起对那些我们原本可能没有注意到的经验领域的关注”,但他仍然更加倾向于通过亲身体验获得地方可见性。因此,相较于研究记录城市变迁发展的主流媒体宏大叙事文本,转而关注通过媒介文本调度出的用户亲身体验的隐藏经验叙事文本,似乎显得对城市记忆复现更具有研究价值。本文结合新民晚报在今年品牌栏目“夏令热线”的特别策划“再见梦花街”组合报道为实证案例,结合超叙事范式,通过用户由媒体调度自发城市记忆复现和情绪调动进行质化文本分析,从而验证媒介帮助用户留住城市记忆,并形成对城市及属地政府认同的可能。

2022年7月24日,黄浦区建国东路68街坊和67街坊东块房屋征收顺利验收,标志着历时30年的上海中心城区成片二级旧里以下房屋改造全面收官。该区块内的梦花街东起柳江街,西至中华路,以425米长度铭刻当地110年历史,房屋类型涵盖石库门建筑、新式里弄、西式独栋、棚户简屋,被称为“一个鲜活存在着的上海旧市井”,具有典型上海城市文化杂糅特质。

选取梦花街旧改作为聚焦点,新民晚报采用慢直播、短视频、深度图文等多种形式推出“再见梦花街”组合报道,以超叙事范式记录文本内外的梦花街城市记忆,唤起用户城市感情。

(一)慢直播:集体在场的空间叙事仪式

詹姆斯·凯瑞(James W.Carey)提出了传播的仪式观,他认为,“传播的仪式观并非直指信息在空中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社会的维系;不是指传达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7]。在旧改收官这一历史时刻,新民晚报选取一小时慢直播《“再见梦花街”见证上海旧改收官时刻》的形式,记者和居委干部一道带领受众穿梭在多个居民区的街巷中,以镜头记录梦花街这一叙述对象的实景和居民生活情境。居住在梦花街并即将离开的人们,则成了叙事的主角。他们通过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实际体验,完成了一次对城市记忆的传播,并在集体叙事中完成了对用户情绪、记忆的调动。

在慢直播中,梦花街某街段的棚户区现已成了移居者租住便宜住宅的地段,穿行的配送骑手一方面成了空间叙事的主体,另一方面也揭示了当前这里的居住人群信息。在文庙这一拥有170年历史的古建筑群内部,负责该片区的管理人员也参与了直播,对文庙及文庙集市的现况进行叙述。在接近梦花街末端的地方,记者对当地一处具有江南民居风格的保护建筑进行介绍,当地居民随后对该建筑过去五代同堂的居住人家庭关系进行了信息补充。即使是不参与叙事的部分,比如居民或穿行旧式菜场,或用纸币进行交易,或带领记者参观楼梯近乎垂直的旧物内景等,都构成了对梦花街这一记忆主体仪式化的空间记忆叙事。

身处直播现场的梦花街居民亲身参与梦花街的记忆叙事,并以具身在场穿行梦花街、展示个人居住情况、叙述个人城市记忆等方式参与了这场线上共时的城市传播仪式。观看记者与居民的具身互动后,线上用户通过发送弹幕“310102来报到,再会,老西门”“旧里居住条件比较艰苦”等方式,追溯个人与梦花街的相关记忆,完成离身在场的城市记忆唤起。

(二)短视频:具身影像凝聚城市细节

新民晚报这组报道不仅记录梦花街当下的情况,还记录了当下人与城市的互动关系,具有一种社会观察的视角。短视频《新民目击∣再会梦花街》由12张照片组合而成,分“逼仄”“回忆”“告别”三个章节,以镜头记录亭子间、马桶、老虎窗、七十二家房客、挂在弄堂口的童鞋、拆到所剩无几的水表等居住细节,凝固居民搬迁的多个难忘瞬间,记录老城厢居民的乐观和坚强,以及他们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向往,提供了速览梦花街旧改故事的另一种方式。

在“逼仄”这一章节中,镜头通过客观记录实况和旁白,叙述了梦花街不足两米的街道住了1.1万余人的实际情况。居民龚阿姨是叙述主体,她展示了自己在躺椅上睡觉的实景,“没办法,睡不着也要睡呀,家里8平方米,4个人,怎么睡呀”“地方太小,空调也没得装”,镜头记录当地人提着痰盂的镜头,接入居民自述,“小便就倒在旁边下水道里”。

在“回忆”一章,居民黄大叔作为叙述主体,既展示了个人的居住历史,也从侧面为梦花街在上海解放的宏大历史中寻找到了侧记。他回忆称,“我们家应该是1942年至1943年之间搬来居住的。抗日战争1945年结束,肯定是抗日战争结束前搬来的。因为我出生在这里,一直住了74年。抗日战争中,日本人打到这里,我父母火烧江湾后就来这里了”。

在最后的“告别”一章中,镜头中的周女士穿着时尚,在已经打包好家居用品的家中,一边整理一边告诉记者,“搬啦,大部分已经搬过去啦。我住在这里已经三十多年了”。镜头随后还记录了她和隔壁邻居商量晾衣竿是否留下这一具有上海典型弄堂文化的互动场景。

在不同时间段的篇章中,以居民自述内容文本、镜头记录情景的方式,形成了一种分布式的超文本叙事。一方面展现出了居民对梦花街的过去记忆和当下的生活状态,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居民对梦花街的实际感情。

(三)长文本:口述记忆穿行文本内外

在长图文报道《再见梦花街!上海百年烟火气就在它的弄堂里》中,参与叙述的主体多样,除了当地居委、居民,还有不少外地游客。

“在采访中,记者就两次偶遇定居上海的俄罗斯人Tania。初次见面,她正在文庙附近,和小商贩用简单的中文讨价还价。她告诉记者,她对梦花街附近的老房子和老家具情有独钟,经常过来。她还给记者欣赏她拍的许多照片。”[8]参与梦花街叙事的,显然不仅是当地居民记忆构成城市口述史的部分,外籍游客的参观和互动,也表现了一种跨文化传播中差异化文本所具有的吸引力。这也是在多元海外文化接近性的背景下,上海作为超大型城市所拥有的独特的叙事光晕。

“在一家叫花梦烟酒店的小店,记者用手机买了一瓶饮料,付款时把老板娘说的4元听成了10元,她马上退还了6元——一张1元和一张5元的纸币。”[8]除了第三人视角的记录,报道中,记者甚至成了一种参与式观察主体,在和当地的生活场景互动中完成了一種对当地实景的叙事。在上海作为现代化大都市的当下,老城厢居民依旧保持着略微“复古”的生活。

德国著名社会理论家哈穆特·罗萨提出社会加速是现代社会的核心特质,社会加速可以划分为科技加速、社会变迁加速和生活节奏加速三种形式。记者与居民互构文本中记录了当地居民和商贩年纪已长,无法适应数字交易,并且在生理上已经出现了与加速社会的科技、变迁、生活节奏不相适应的部分,而这也是上海作为超大型城市,在一定时段内出现老龄化加剧、区域发展不均、城市折叠的重要实景。

在长文本之外,评论区的互动也构成了另一种更微观、更个人化的叙事补充。他们可能从饮食入手,也可能从地方史,甚至邻里之间的互动出发,搜寻自己和城市之间的记忆、感情和互动。

用户1:梦花街的一家馄饨店真的是好吃。

用户2:如果没有上海南市老城厢,上海城市的历史至今只有短短的95年而已。上海南市老城厢1074年(北宋熙宁七年)立镇。1291年8月19日上海升格为县,设县于上海镇。

用户3:林来缘在吗,看到留个话,有事找你帮忙。

不管是视频、短视频,还是图文,赛博时代口述史以数字记录的形式完成一次集体的叙事互构,从而调动居民对本土文化的认知和情绪唤起。在上海防疫形势最严峻的时期,即使梦花街固有客观环境欠佳,但居民不约而同地对当地的防疫治理表达了理解和认同。

除了在短视频和慢直播中居民对疫情期间当地居委工作表示认可和理解,如“大概从四月初吧,居委太辛苦都感染了。后来来了新的书记和大学生志愿者。他们对当地路线不是很熟,配药等不方便,我就一直在居委里帮忙,帮到现在为止”。在长文档中,也有更多关于基层治理经验以及居民表示支持的内容,如“文庙居委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在等待上海恢复如常搬家前,听说居委院子里的枇杷果子又小又不甜,就坚持自己爬梯子,把自家门口养了很多年的枇杷树上的果子剪下来送给居委干部吃”[8]。

从城市记忆出发入手调度居民情感,不仅是一种居民对城市文化向心力的培养,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也为城市治理增加了机构运转和制度之外的人与人之间的润滑剂,从而实现了疫情期间人们对基层单位的支持甚至治理参与。

在新民晚报“再见梦花街”这一组合报道中,采编团队通过记者参与、镜头记录、居民自述等方式,展示了一种和居民生活高度贴合的民生超叙事范式,这些零散化、生活化的叙事,以一种高度碎片化的方式贴合居民生活,并借由媒介延长了即将搬迁后不复存在的景象。

在地性的表征中,记者兼用了当地具有文化符号的文庙作为代表进行城市记忆复现,也更大程度地让民众参与这场搬迁之际的叙事仪式,从而形成一种地方的文化共同体认知。

而在更多具有当下性的叙事环节中,不管是居委现身说法体现了其对当地文化、民情的认知,还是居民在参与叙事中对搬迁一事的期待,对抗疫中居委表现的认可,乃至个人参与基层治理,都体现了文化共同体在参与城市基层治理可能起到的积极作用。

因而或许可以初步得出结论,这种基于超叙事的民生报道仪式,不仅能够从情绪出发调度民众记忆,保护当地的文脉,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提升当地民众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从而在推动基层治理和政策执行中起到正面效应。但这种情绪的缓和仅仅能够起到一种关系润滑剂的作用,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城市治理的实际进程。

在城市治理的具体路径中,“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揭示了一种多元主体共治“以人为本”的城市理念。媒体作为政府和群众的中介,除了可以对政府的政策加以诠释,对民意加以收集外,也可通过让更多用户参与城市文化报道的方式,通过城市记忆复现和城市情结调动其治理自觉,并提升公民对基层治理的认同;在提升城市软实力之余,锻造软性城市治理手段。

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R].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2022-02-28.

[2] 乔治·齐美尔.社会是如何可能的[M].林荣远,编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11-315.

[3] 吴红雨,潘忠党.绘制一座城市:一项城市广播电台的个案研究[J].新闻与传播研究,2022(4):73-92.

[4] 钟怡.从“可见的家乡”到“城郊互动”:崇明新生代流动群体微信实践研究[J].新闻记者,2022(5):58-69.

[5] 姜红,鲁曼.转译延乔路:一个“无”中生“有”的传播实践[J].新闻与传播研究,2022(9):72-92.

[6] 孙玮.可导航城市:数字时代的超叙事[J].探索与争鸣,2022(10):23-24.

[7] 冯梦瑶.“传播”与“仪式”如何相遇:詹姆斯·凯瑞传播思想的宗教视角解读[J].新闻与传播研究,2022(3):19.

[8] 屠瑜,孙中钦.再见梦花街!上海百年烟火气就在它的弄堂里[EB/ OL].新民晚报,https://mp.weixin.qq.com/s/YE7r2B83ugakqS152Cg3tw,2022-07-31.

作者简介 张泽茜,本科,党建专管,研究方向:政治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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