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的风险与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

郑吉峰

（湖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技术变革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关键性因素。从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来看，数次工业革命不仅极大地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带来了人类社会发展和政治变革。时至今日，人类社会的大数据时代已经到来。技术与政党的发展息息相关，而技术的变迁对于政党执掌国家政权有着重要的影响。史蒂芬·E·弗兰泽奇认为“政党衰落的一个主要根源在于，政党控制，甚或影响，政治通信以及它们所产生的选举结果的努力已经下降了。新的通信和说服的技术以这样一种方法发展起来：政党，作为候选人和投票人之间关键性的联系，很大程度上被绕过去了”[1]（P399）。技术的发展极大拉近了政党与群众的距离。

人类社会的发展进入大数据时代，大数据学家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认为“我们选择大数据的理念和方法不再是一种权衡，而是通往未来的必然选择”[2]（P94）。执政能力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大数据开启了时代的大变革与社会的大转型，也为党的执政、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带来了全新的机遇和挑战。一方面，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为改进党的执政方式，进一步提升党的长期执政能力提供了新的工具、新的方法；另一方面，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也对提升党的执政能力与执政本领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它要求执政党将大数据的优势有效地运用在执政活动中的同时，还需要防止大数据运用过程中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因此，在大数据时代，如何有效应对大数据带来的风险挑战，将大数据有效地运用到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之中，实现党的长期执政，是党的建设研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大数据时代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面临的机遇

技术的发展与执政党的执政活动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不仅在于执政党要执掌国家政权，维系国家运转，更在于执政党需要将技术运用到自己的执政活动中，提升自身的执政能力。在大数据时代，如何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对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来说，其本身就是一个全新的命题。而在大数据时代，数据本身就是巨大的、宝贵的、稀有的资源。数据时代的到来会彻底地改变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为执政党的执政提供长期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资源。数据作为连接国家与企业、国家与社会、国家与个体之间关系的纽带，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及大数据在党的执政中的运用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创造了新的机遇。

1.有利于传播党的理念与主张，深度凝聚执政共识

艾伦·韦尔认为，政党是一种常常试图通过占有政府职位来寻求其在国家中的影响力，通过涵纳不止一种社会利益，并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凝聚不同的社会利益”的组织机构[3]（P11）。凝聚不同社会利益是政党的基本功能，而最大限度地凝聚社会共识是政党实现“凝聚不同的社会利益”的前提和基础。执政共识是政党开展长期执政活动的基础，政党执政活动开展的基础性工作就是汇聚各方共识，在凝聚执政共识之后制定和实施国家、政党等的各项政策。一方面，执政党自身对于政策的制定与实施、执政活动的开展需要达成一定的共识，并将其上升为党的执政理念；另一方面，执政党的执政理念需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向社会公众进行阐释、传递，让社会公众了解、认可、认同执政党的执政理念。在大数据时代，文字变成了数据、方位变成了数据、话语变成了数据、沟通交流变成了数据、情感也变成了数据，一切皆可数据化。执政共识的凝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执政党的主张、理念可以首先转化为数据，然后再通过手机、电视、电脑等各种载体释放出来。同时，在大数据年代，大数据具备精准识别、精准分析、精准判断的功能，通过对海量数据的分析，可以掌握社会个体的阅读习惯、消费习惯等，在进行信息投送的过程中，可以针对社会个体的偏好进行精准投送，使信息的传送更加高效、便捷，使执政党的执政理念的传播更加具有针对性、更加具有吸引力，更加容易为广大普通民众所接受。在大数据时代，对数据的掌握和运用创新了党的执政理念传递的方式，提升了党的执政理念传播的效果，使其传播更加精确、更加具有针对性，更加科学和有效，更有利于凝聚执政党的执政共识，强化社会公众对执政党的政治认同。

2.有利于加强党的自身建设，锻造强大的执政队伍

截至2021年12月31日，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为9671.2万名，现有基层组织493.6万个，其中基层党委27.8万个，总支部31.6万个，支部434.2万个[4]。党的自身建设是确保党长期执政的基础，只有将各级党组织建设得坚强有力、充满生机活力，才能够肩负新时代党的建设重要使命，才能实现党的长期执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践行新时代好干部标准，不做政治麻木、办事糊涂的昏官，不做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懒官，不做推诿扯皮、不思进取的庸官，不做以权谋私、蜕化变质的贪官。”[5]在大数据年代，对于海量数据的使用有利于深入推进党的反腐败斗争，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将大数据的理念和方法运用到党的建设中来，有利于提升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对追踪把握党员干部的思想动态，了解各地党群、干群关系的发展趋势具有重要作用[6]。随着大数据日新月异的发展和国家大数据战略的深入实施，大数据驱动成为新时代党的宣传工作守正创新的新引擎[7]。一是在党员的教育、管理、服务中应当充分发挥海量数据的功能和作用，建立全国性的党员数据库，实现党员管理的信息化、数据化，运用海量数据分析党员队伍结构的变化，为做好党员发展工作和提升党的建设质量服务。二是建立党员学习教育的海量数据平台，针对不同职业、不同学历、不同年龄阶段的党员设计和推送学习内容，实现党员学习资料的个性化设计与精准推送，提升党员学习教育的效果。三是利用海量数据可以实现银行、房地产交易中心、证券交易所等部门的联网与数据共享，清楚掌握党员领导干部个人事项报告情况，掌握党员领导干部财产总量情况及财产变化情况，并通过预警系统，对有重大财产收入增加的情况预警，为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深入推进党的反腐败斗争贡献力量。

3.有利于做到精准施策，获取各类执政资源

执政资源是执政党实现有效执政、长期执政的基本依托，是执政党执政所需要的各类积极因素[8]。政党开展执政活动，必须有意识去培育执政资源、关注执政资源、获取执政资源，并及时对现有的执政资源进行整合和功能再开发。在大数据时代，海量的数据之中蕴含着丰富的资源。王绍光在探讨新技术革命与国家的关系时认为国家的产生与暴力密切相关，而“数据可能成为新型暴力的工具、新型武器的构件、新型权力的基础。数据不仅仅是新时代的原油、火药，数据就是权力，因为少数人（主体）掌握着大量数据，多数人的数据被别人掌握，收集、储存、处理、使用信息的能力便成为新型权力的基础”[9]。从党的长期执政的实现来看，执政资源是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重要基础，党的长期执政的实现依赖于一定的执政资源作为基础，因此，政党长期执政活动的实现，就必须积极主动发现、吸纳、巩固党的执政资源。而数据本身就是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执政资源，党的长期执政活动的开展需要对现有的数据资源进行充分的挖掘，合理利用现有的数据资源，发挥海量数据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功能，促进数据为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为党自身建设服务。一方面，执政党对于数据的精准运用，有利于执政党及时发现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提升政策制定的精准性和政策执行的实效性；另一方面，依托海量数据有利于促进执政党对自身的各项政策进行检视，实现政党执政措施的优化调整，以便更好赢取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提升政党执政的合法性。对数据的深度运用，有利于提升各项政策实施的实效性，为党的长期执政提供有力的资源支撑和保障。

4.有利于形塑治理网络，提升党的执政效能

形成塑造治理网络的能力是党的长期执政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10]。作为执政党，党的执政活动主要就是开展治国理政活动，形塑良好的治理网络是党开展治国理政，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关键点。在大数据时代，社会个体在数据面前是几乎“透明”的存在。在此时，数据便成为巨大的无形资产。谁掌握了数据，谁就掌握了权力。如果对其能够运用得当，就会成为撬动社会治理，造福人民群众的利器，如果运用不当，就会成为少数人谋取私利、侵犯他人隐私与自由的工具。在现代国家治理网络之中，技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数据具有平等性、开放性等特点，社会治理的相关部门可以通过数据共享，让数据说话、用数据决策，来提升社会治理的水平。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是国家治理能力建设的重要机遇，它对于拓展国家治理的主体范围、提升对国家治理对象的科学认知、促进国家治理的透明化均具有重要作用[11]。数据本身的平等性、开放性、高效性的特征与治理的基本理念是相互契合的。大数据时代，传统的治理受到挑战，将逐渐形成适应大数据分布的平权性治理结构，国家独大的治理结构向多元共治转变、封闭性治理结构向开放性结构转变、官僚科层制向扁平化转变[12]。大数据具有数据容量较大、数据种类多、速度性、复杂性、可变性等典型特征[13]。在大数据时代，执政党对海量数据的运用推动了治理结构的转型，实现了治理结构的网络化与信息化，提升了治理效能与执政效能。

二、大数据时代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面临的风险

数据本身就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数据在为党的长期执政带来重要机遇的同时，因为数据资源分配的问题和数据资源本身的负面影响，会导致诸如数据孤岛、数据崇拜、数据腐败、数据废气等问题，这些问题也是实现党的长期执政必须直接面对和着力解决的重要问题。在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过程中，必须直面大数据时代的数据霸权，直面海量数据带来的权力“去中心化”问题，直面大数据时代对数据争夺的风险，不断提升党的长期执政能力。

1.大数据时代数据霸权、数据垄断与数据异化的风险

在大数据时代，数据本身就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谁掌握了数据，就如同掌握了权力。掌握数据的组织或个人掌握着更多的资源，这种资源带来的与衍生的实际上就是一种权力，数据不再仅仅是为人民群众幸福生活服务的客观需要，而成为一种统治的工具。在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的过程中，数据本身成为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工具，从党员教育上来看，基于大数据的精准识别，针对不同年龄、职业、学历的党员，可以有针对性进行学习内容的推送，既可以推送党员教育、学习的内容，也可以推送农业、工业等行业信息供党员同志学习；从党员管理上来看，庞大的党员数量是党员管理的难题，大数据的使用为党员管理提供了重要的方法和手段，它可以使党员管理更加高效。但是在党员管理的权限上，一般来说都是由组织部门掌握党员管理的具体事务，不同层次的组织部门拥有不同的党员管理权限，高级别的组织部门拥有更高的数据权限，实际上就是一种党员管理的数据资源的垄断；从服务党员上来看，各级党组织具有服务党员的职责，大数据的使用在服务各级党组织，准确掌握党员信息的同时，也为组织部门精准掌握无职党员、流动党员的信息，进行精细化的服务提供了依据和工具。在党员的教育、管理、服务中，大数据既提供了方便也造成了垄断，大数据的运用在使管理和服务更加精细化、规范化、便捷化的同时，也导致了数据垄断和数据霸权的形成，影响了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

2.大数据时代政党权力分散和权力“去中心化”的风险

在传统社会，权力是社会权威的唯一来源。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要求之下，“去中心化”成为了一种趋势和要求。社会组织与企业掌握着大量的数据信息，尤其是一些大公司和大企业，他们掌握着大量的用户信息，大量的数据汇集在一起成为了重要的数据池，这些数据池也可以成为社会与国家治理的重要资源。同时，许多外国企业也掌握着大量的本国居民的信息，这些数据和信息也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政府、市场与社会等都掌握着大量的数据资源，掌握了这些数据资源，实际上就掌握着社会治理的权力，而数据优势实质上就是权力优势。政党执掌国家政权、开展施政活动，需要大企业、大公司的数据支持。而大企业、大公司基于本身的数据优势，成为了政府之外的“政府”、政党之外的“政党”。在大数据时代，谁掌握着数据谁就掌握了权力，谁掌握了数据谁就掌握了未来。一些掌握着数据或者拥有强大数据分析能力的大公司、大企业，能够对社会个体的政治态度、政治倾向、政治愿景进行精准研判。在长期执政的背景之下，多个数据权力中心的存在，本身就分散了政党执政的权力，政党在大数据时代面临着权力“去中心化”的挑战。

3.大数据时代对数据的争夺与数据安全的风险

执政风险是指党的执政面临的现实威胁，有效消除和化解党的执政风险是确保党的长期执政的重要前提。事实上，大数据对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带来了深刻影响，也对党的执政安全带来严峻挑战。从现实角度看，主要是对政治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和经济安全带来内在而深远的影响[14]。数据的稀缺性，决定了未来社会对数据的争夺会更加激烈。大企业、大公司在掌握大量的数据之后，就掌握了大量的社会权力与社会资源，这些数据、权力与资源掌握在大企业、大公司之后，便衍生出大量的安全问题。一方面是数据本身的安全问题，数据成了社会权力的来源，但是基于数据本身传输的特性，数据容易被泄露，数据在泄露之后会给不法分子带来可乘之机，成为执政党开展执政活动以及治国理政的重大隐患，也成为了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重大隐患；另一方面，是对数据错误使用的问题，数据本身并无对错、善恶之分，关键是如何使用数据。对数据的不当使用使得数据成为少数人谋取权力与利益的工具，这种对数据的滥用本身就极易造成和带来社会的动荡与不安。将大数据运用到党的建设之中，政党可以对党员的个人身份信息、财产信息、家庭信息进行收集和汇聚，这些数据信息的汇集，既能为党的思想建设和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提供大量的帮助，而这一数据信息库又势必成为少数不法人员重点关注和攻击的对象。大数据时代的到来进一步加大了转型期中国社会风险。这些衍生出来的执政风险问题成为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重要挑战。

三、大数据时代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的优化路径

数据本身是不会“说话”的，人们需要去主动地对数据进行收集、整理、挖掘和分析，以实现让数据“说话”，使数据“为我所用”。数据本身是放错位置的“资源”，技术的变迁会对党的执政产生巨大的影响。海量数据与党的自身建设，与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密切相关。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大数据时代，作为长期执政的政党，党必须主动拥抱大数据时代，主动去适应技术的变迁，融入到技术的发展中，主动将技术的发展运用到党的执政与党的自身建设中来。

1.依托海量数据深入推动党的自我革命，提升战斗力，永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

政党首先是一个政治组织，它有着自身的组织特性。安格鲁·帕尼比昂科认为“政党的诸组织特征更多地依赖其历史，即依赖于组织是如何起源、如何巩固的，胜于依赖其它因素。事实上，政党的起源特征有可能在数十年之后还对该党的组织结构施加影响”[15]（P58）。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品格与优良传统。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丢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16]在大数据时代提升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实现党的长期执政，必须推动党的自我革命，检视党内存在的“四个不纯”等突出问题，将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依托大数据手段、紧密运用大数据的手段方法，加强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推进反腐败斗争，将各类腐败分子清除出党员干部队伍，建设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党员干部队伍。一方面，依托海量数据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各地区可以建立本地党员数据库，尤其是建立党员领导干部的数据库，将其与本地区银行、房产管理、铁路、民航、边检部门的数据库进行联网，一旦有大数额的异常财产波动，随时进行报警，或是通知边检部门进行“边控”，防止外逃等。依托海量数据将腐败分子清除出党员干部队伍，保持党员队伍的纯洁性。另一方面，运用海量数据开展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结合党员干部自身的学历、学习兴趣等，对相关学习内容进行精准推送，通过精准开展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提升党员干部长期执政的意识。无论是作为一种思维方式、技术手段或是管理方法，海量数据在党的自身建设中与实现党的自我革命的过程中，其应用前景都是非常广阔的。新时代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必须要能够充分运用大数据时代的优势，将数据的使用与党的自我革命结合起来，不断提升执政党“四自能力”，锻造坚强的领导核心，建设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

2.依托海量数据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提升组织力，筑牢党长期执政的组织基础

政党是以组织的面貌呈现出来的，组织体系的严密程度，决定着政党本身的向心力、凝聚力与号召力。国家全面主导社会的背后存在的党对国家的全面领导，被党的组织网络化的社会，无疑是国家全面主导社会的重要社会基础[17]（P163）。政党主导国家和社会建设的基础是党的各级组织。基层党组织是党的战斗力的基础，必须扎实推进基层党组织建设，不断提升基层党组织的组织力，发挥好基层党组织凝聚党员、服务群众的功能。不断提升基层党组织组织力是建设坚强的基层党组织的基础，也是实现党的长期执政的基础，只有建设强大基层党组织、切实履行好服务群众的职责，才能筑牢党长期执政的群众基础，不断提升党组织的向心力、凝聚力、号召力，提升党组织吸纳社会资源、进行社会动员、贯彻党的决定的能力，才能实现党的长期执政。作为一种技术工具的数据有着高效、便捷、及时的特点，数据是提升基层党组织组织力的重要依托。要将海量数据运用到基层党组织组织力提升过程中来，建设基层党组织数据管理系统、社区事务信息管理系统、社会组织信息系统、企业信息管理系统，提升基层党组织对自身所服务对象的了解程度与服务效率。基层党组织要熟练掌握和运用数据资源，开发相应的数据运用软件，利用大数据这一工具和方法来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将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坚强的战斗堡垒，筑牢党长期执政的组织基础。

3.依托海量数据强化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提升学习力，筑牢党长期执政的队伍基础

政治路线确立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18]（P526）。干部队伍是执政党进行治国理政的基础，干部的能力与素养，能否忠实地贯彻党的宗旨，有效地开展国家与社会建设，决定着党的事业的兴衰成败。中国共产党作为使命型政党，党的干部作为党的精英群体，他们具有使命型政党党员的特质，承担着实现共产主义和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政治和道德使命，也有着极强的自我激励动力[19]。利用海量数据提升党的长期执政能力，首先，依托大数据资源传播党的创新理论，开展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确保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确保做到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其次，依托大数据开展党员的教育管理工作，党员是党的细胞，对党员的教育和管理是党的细胞健康、肌体健康的内在要求，利用海量数据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开展党员的教育和管理，将各类腐败分子清除出党员干部队伍，保持党的肌体健康；最后，依托大数据开展党员的学习教育，在大数据时代知识的更新非常迅速，对数据的使用有利于帮助党员干部加快知识学习的速度，提升党员干部的学习兴趣与学习能力，帮助党员干部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技能，用新的知识和技能武装自己。将海量数据资源运用到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中来，不断提升党员干部的综合素质和综合能力。同时，引导党员干部主动地去深化对数据资源的认识，学会在工作中运用大数据，在决策中运用数据资源，熟知数据资源的使用方法，成为掌握多种知识的复合型人才，使数据资源真正发挥服务执政党建设的功能。

4.依托海量数据服务广大人民群众，提升执行力，巩固党长期执政的群众基础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20]（P287）。人民群众是党的执政根基，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党的使命，这是由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决定的，也是由党的历史所反复证明的。中国共产党在执掌国家政权之后，共产党人给人民带来切实的安全感，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期望。虽然国家依旧贫穷，但人民持续一个半世纪的落后状况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变[21]（P187）。人民群众是党的执政根基和力量之源，必须紧密依靠和团结人民群众，切实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共产党人同全体无产者的关系是怎样的呢？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22]（P413）因此，在大数据时代，要依托数据资源服务人民群众。一是推动政府、企业等合理、合规、合法、平等地使用数据，实现数据信息的价值最大化；二是利用大数据平台收集社情民意，建立各类社会管理、社会服务的软件，建立相应的人口库、法人库、空间地理库、微观经济数据库，群众通过社会管理软件等反映自身的诉求，党员干部与基层政府工作人员在掌握社情民意之后切实解决问题、服务群众；三是将海量数据资源整合到社会综合治理中来，通过人脸识别技术、实施天网工程，提升社会治安水平，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尤其是在景区人流量的管控、犯罪分子的抓捕、居民身份证明的办理、水电费的收缴、物业费的收缴等方面，均可以发挥大数据的功能和作用，提升服务群众的能力与水平，筑牢党长期执政的群众基础。

四、结语

技术在人类社会发展、国家竞争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从蒸汽革命、电力革命到计算机革命，谁能够在技术竞争中取得领先，谁就能够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占得一席之地。目前，人类社会的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以云计算、人工智能、生物科技等为代表的人类社会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然处于初始阶段。技术的发展改变着社会，也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更将改变人类社会的政治观念、政治结构与政治秩序。技术政治化与政治技术化成为大数据时代人类社会政治生活的双重面向，人类社会的政治生活依托于技术的革命变得更加大众化、平等化、迅捷化；技术不再仅仅被看作“中性”的，而是带有了浓厚的政治色彩。新技术革命的政治性具有双重意义：一方面，技术作为一种工具或手段，服务于其应用目的；另一方面，技术是属人的行为，兼具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因而技术设计和运用承载着社会价值的创制过程[23]。

中国共产党承担着领导与执政的双重使命，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是新时代党的建设的重要使命。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为加强新时代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提供了全新的机遇，同时也带来了挑战。数据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在对数据的运用过程中，要时刻警醒数据使用过程中的异化行为，警惕数据霸权、数据崇拜、数据腐败、数据依赖等现象的产生。对此，执政党必须主动地去拥抱海量数据，深化对数据资源的认知，必须始终牢记将数据真正服务于党的建设、国家治理和造福人民群众，依托海量数据推动党的自我革命、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强化干部的学习教育、服务广大人民群众，提升战斗力、组织力、学习力、执行力，唯此才能使数据助益于党的执政能力的提升，实现党的长期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