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研究
2023-01-03徐梅芳
徐梅芳
内容摘要:伏波神信仰在岭南地区的不同地域具有相似的祭祀文化与相对固定的祭祀圈,从而形成独立且稳定的伏波神信仰文化圈。一方面,以马援、路博德二位伏波将军为祭祀对象,以伏波庙为主要祭祀载体开展祭祀活动。另一方面,伏波神承担着庇佑江海航行安全的职能,与当地民俗文化和民众心理需求相结合,具有鲜明的海洋性和地域性。然而,不同地域伏波神信仰的形成方式与形成过程存在差异,其伏波神文化的祭拜对象、传播方式与祭祀仪式有所差别。直至今日,伏波神信仰仍发挥着维护国家统一与地区稳定、促进经济发展和教化民众等功能。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珍贵,需针对其发展现状,提出可行措施加以保护与传承。
关键词:文化圈 岭南地区 伏波神信仰 文化特征
岭南,“指五岭以南地区。包括今广东、广西、海南三省区以及越南北部地区。”[1]由于宋代以后,越南分离出去,故本文界定的岭南地区不包括越南北部地区。西汉与东汉之际,两位伏波将军平定岭南,为岭南地区的稳定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在岭南地区大量现存的伏波庙承载着维持社会稳定等功能。随着历史发展的需要,伏波神信仰的功能不断演变并得到丰富。伏波神从英雄到地方神的轉变,是伏波神文化与当地的文化风俗和历史发展相融合的结果,并逐渐形成特定的信仰文化圈。
一.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概述
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的起源主要以马援、路博德为历史原型参照。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秋,汉武帝起军攻打南越平反叛,四路大军中一路以路博德为统帅,南征路线主要涉及今广东、广西、贵州、海南、江西等地区。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马援率军征战两年平息征侧、征贰姐妹叛乱,其征战路线主要涉及今广东、广西、湖南、海南等地区。两位伏波将军在平息叛乱、统一及维护岭南地区秩序等方面功勋显著,为当地人民的生活稳定提供了条件及保障。显著的功绩让伏波将军成为岭南地区人们心中的英雄式人物。因岭南地区海岸线长而曲折,面向南海,人民依海而生,生产力水平较为低下,主要以渔业为生,岭南地区人民为祈求出海打渔途中顺利、免受海洋灾害的打击以及祈祷边疆安全等而将英雄式人物伏波将军发展成其寄托心理需求的对象,伏波神信仰在这种需求中渐渐产生。在此后的国家祭祀和地方秩序建构过程以及事迹的代代流传中,伏波将军的形象逐渐神化,进一步发展为一种信仰,更深入地融于人们生活中。[2]如宋代刘禹锡《经伏波神祠》和黄庭坚《经伏波神祠》等作品中均有关于伏波神的记载。又如《广东新语》中记载:“伏波神,为汉新息侯马援……又祀之于横州,以侯治乌蛮大滩也……凡上下滩者必问侯,侯许乃敢放舟……然此地仅一姓人知水道,世为滩师,余人则否,其人亦马流遗裔也。”[3]人们对伏波神仍保有敬仰,护船过滩的“滩师”也被认为是马援部将的后裔,由此可见伏波神信仰融于人们生活的迹象。
文化圈理论最早由德国人文地理学家拉采尔开创。弗里兹·格雷布内尔将其应用到民族学与民俗学中去,并系统阐述了文化圈的概念。后来,在W.施密特的研究下,文化圈理论不断得到完善,达到研究的顶峰,成为研究民族学和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向。文化圈理论认为,受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地区人民基于某些相同或相似的文化元素,形成一个独立的文化丛或文化群。同一文化圈内,不同地带的个别文化形态之间存在关联性,且存在具有相对稳定性与持久性的文化元素或文化事象,如地域方言、神话传说、信仰崇拜等。文化圈有独立完整的文化丛。基于强大的族群文化和稳固的地理空间,文化圈内的文化成分可以单一或整体地向外迁移。
根据文化圈理论,我们可以以伏波神信仰为标准,划分出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该文化圈以伏波神信仰作为主体对象,涵括广东湛江、广西北部湾、海南渔民西及南沙岛礁等伏波神信仰信众较广的地区,以及受伏波神信仰的影响,拥有共同或接近的审美取向和价值观念的周边地区。随着地区间的人口流动、文化交流等,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可以向外迁移本地区伏波神信仰的文化内涵与发展模式。
二.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异地文化特征比较
(一)相同点
自东汉以来,岭南地区的伏波神信仰从集中的单一区域发展成多元布局。据《后汉书·马援传》、《雷州府志》和《徐闻县志》等史料记载,伏波神信仰已分布在广西钦防一带、广东雷州和徐闻、海南等地,呈现出大集中、小零散的分布特点。其中,广西地区是马援英雄事迹的广泛流传区域,伏波庙众多,伏波诞祭祀活动规模大,伏波神信仰文化历史悠久,属于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核心区域。作为文化圈的核心区域,广西地区所蕴含的伏波神信仰文化特征具有代表性。
首先,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与地理文化有着密切关联,具有显著的海洋性。《肇域志》载,“钦州东南一百六十里乌雷岭,突起海滨,其地险要,设兵防。”[4]广西沿海地区是南疆的边陲,同时也是西南沿海地区的出海要道,因此保护边疆海域是当时政府抵御外来侵略的重要任务之一。英勇善战的马援受命镇守南疆,沿海人民的生活有所保障。同时,沿海地区海上贸易兴盛,当时人们还无法用科学解释自然现象以预防自然灾害,他们需要一种信仰以求生意兴隆。由于这两种需要,伏波神信仰文化应运而生。由此可见,保护海洋安全和维持海洋经济是伏波神信仰文化的显著特征。
其次,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地方神灵“不仅是一方权威,还是一方荣耀,为一方信念所系。正是这种亲切感,构成信仰的感情基础”。[5]随着时间推移,伏波神信仰文化成为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文化传统。这种文化特征的表现形式为有相对固定的伏波神祭祀圈和祭祀文化。根据台湾人类学家林美容教授的划分指标,伏波神祭祀圈满足“建庙和修庙共同出资”和“有共同祭祀的活动”两个内容。由于当时生产力和经济水平较低,人们无法解释和独自面对自然灾害,于是以伏波神作为心理调适的精神载体,从而形成相对固定的祭祀圈。在清代的岭南地区,祭祀圈的载体——伏波庙多达51处。例如广西乌雷伏波庙的信仰祭祀圈的信众主要来自乌雷村及其附近的村落和村民小组,而与此相距较远的村落则很少有村民来祭拜。随着时间发展,地区祭祀圈发展成具有相同文化特征的文化圈。他们以伏波神祭拜活动为依托,形成具有地域性特征的民俗文化生存形态。除此以外,村民们会传承相对固定的祭祀文化。如雷州的伏波祠有专门的保护协会和管理员引导人们祭拜;节日前后,伏波祠门外会有许多中老年人前来修缮祠堂门口,一同到庙内祭拜。而广西的乌雷伏波庙也有固定的祝寿仪式,如迎龙、安座等。
此外,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还呈现出逐步多元性的特征。伏波神信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由无数个新的文化特征丰富成一个整体,不断从单一走向多元。这一方面是因为神职功能的泛化。从古至今,伏波神信仰的文化认同从英雄、国家神扩展到地方神。军事才能突出的马援为国家平定叛乱,后在唐代初被敕封为国家祭祀系统的神灵,以增强武人对国家的认同。由于岭南地区的伏波庙多建于各流域左右,且“伏波”之意为降服波涛,因此伏波神成为沿海地区人们行船安全和渔业发展的共同信仰。后来,在各区域人民中都有存在对伏波祖先的认同现象,伏波神信仰人群扩大,从而成为保护一方的地方神。另一方面是因为祭祀对象的多元化。在近代以来,由于生产力的发展,社会日新月异,岭南地区的渔民除了有关于渔业生产的愿望外,还产生了多样化的需求。因此,人们从单一的伏波神信仰扩展到多神灵崇拜,即主要以伏波神信仰为主,同时辅以其他神明的信仰。如乌雷村的伏波祠内除主祀的伏波将军以外,还有海神、财神爷、四相公等配祭神。
(二)不同点
同属一个文化圈,各地区的伏波神信仰文化存在着一些相同的文化特征,但地区之间同样存在着一些不同点。以下主要从祭拜对象、传播方式和祭祀仪式三个方面探讨。
其一,祭拜对象不同。两广地区的伏波庙大多主祀马援,海南地区兼祀马援和路博德。在广西地区,马援的影响力相比于路博德要更加深远,主要体现在广西人民对自我族群的身份认定。姓氏是文化圈内族群认同观和宗族组织建构的重要符号。《嘉靖钦州志》载:“时休峒,在管界巡检司地方,其祖禤纯旺从汉马伏波将军马援征交趾有功,贼平留守邕钦二界”[6];清屈大均《广东新语》载:“马人今已零落,而钦州之峒长皆黄姓,其祖曰黄万定者,青州人,初从马援征交趾,有功,留守边境,后子孙分守七峒。”[7]前人认为钦防一带的禤姓、黄姓的来历与马援有关。在广东地区,伏波庙虽并祀二位将军,但有主次之分。据《威武庙碑阴记》载,南宋建炎三年李纲贬谪万安时,见马援祀于徐闻伏波庙的正庙,路博德祀于此伏波庙的别庙。[8]《宋会要辑稿》载,“庙在广南西路琼州伏波将军邳离侯路博德祠,徽宗宣和中封忠烈王,绍兴五年九月加今封。”[9]当时伏波將军马援已加封,而后路博德才加封为忠烈王,与马援一等封号,这也体现了二位将军的主次。海南地区则兼祀马援和路博德。陶宗仪解释道:“琼州一水,南北有两伏波将军庙,世人莫明其故。尝考之《史记》及《东汉书》,盖汉元鼎五年,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出桂林,下汇水,不特马援为伏波将军也。”[10]海南人民建立了众多纪念马援和路博德的伏波庙,认为二位将军在开拓和管理海南的历史中做出了同等的贡献,因此兼祀二位将军,不分主次。
其二,传播方式不同。在两广地区,伏波神信仰的发掘和传播主要是依托地区史迹考证,而海南地区主要依托编造传说。据上文所述,广西钦防一带的郖姓、黄姓两族与马援生前活动史迹有关,可以看出广西地区留下了很多伏波将军的遗迹与纪念其功绩而建立的伏波祠庙。在广东地区,二位将军也留下了很多足迹。《重修伏波庙记》载:“然雷僻处南荒为华夷扼要地,二公渡海而南,雷为饮马之冲,二公振族而北,雷为据鞍之始。”可见,雷州地处南北交通要道,是伏波将军南上北下的必经之路。因此,南粤地区,尤其是雷州地区对于马援、路博德二位将军是十分尊敬的。二位将军均未亲至海南。通过编造传说、创造史迹的方式,伏波神信仰在海南地区生根。如《旧志》载,“后伏波将军乘白马刨沙得泉,因为井去海涛才四十五步,其味清甘,乡人于井上立伏波庙”[11],用白马掘井的传说来解释白马井的由来。除此之外,还有登岛焚楼、建城立邑等传说。以编造传说的方式赢得信众,使得伏波将军成为海南人民心中最早开拓海南的功臣,并因此被供奉为地方保护神。
其三,祭祀仪式不同。祭祀仪式是伏波神信仰保存与传播的重要活动形式,在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中不同地区的重视程度和祭祀方式有所不同。在横州、龙州、钦州等广西沿海地区,至今仍保留着一年一度的伏波诞祭祀活动。每年农历四月十三到十五,众多伏波诞祭祀活动在广西地区举办,影响广,规模大,形式主要有烧香、舞狮等。海南地区也同样定期举行伏波神祭祀活动,以传统节庆习俗——公期为代表。每年农历六月十六,各地伏波庙举行祭祀、舞龙、巡游等活动,庙内摆放着马援、路博德的伏波将军像,人们以此来祭祀伏波将军。相比之下,广东地区的伏波神祭祀活动比较简单。经笔者走访具有代表性的雷州伏波祠后发现,雷州伏波祠常年修缮,建筑保存良好,另成立了雷州市伏波祠文物保护领导小组,可见当地民众对伏波祠的文物保护与文化传承有一定的重视。但是,当地没有类似于海南公期、广西伏波庙会这种定期举办的大型祭祀活动,人们大多是在春节等重要节假日前去祭拜。
对于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的传播和发展,目前主要是以庙祠建筑修缮和成立地区伏波神研究会的形式进行文化研究与传承发展,但对于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中的地区之间交流较少。对于文化的传承发展,笔者认为,或许可以考虑加强文化圈内部的文化交流活动,发展文旅产业,通过地区文化联动扩大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影响范围,使得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找到更加合适的发展方向。
三.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民俗价值与保护措施
(一)民俗价值
伏波神作为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地方性神祗,在当地形成了以祭拜为主的一系列民俗活动。这些活动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发挥着重要的民俗功能。
首先,伏波神信仰对当地的社会经济起到了促进作用。从古至今,岭南地区人民对伏波神十分敬重,民众进行的祭祀活动有利于海神信仰的进一步发展,而这种信仰也会吸引流动贸易的商贾前去祭祀,人群流动与贸易流通互相促进,伏波神信仰对地区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其次,伏波神信仰对民众心理有积极作用。民间进行祭祀,起初是人类满足自身需要的一种手段,人们借助充满神秘色彩的祭祀仪式,把人类和抽象自然力量联系到一起。生活在海边的人们对海洋具有天然的敬畏感,通过祭祀海神,超越自身的局限并在心理上获得安定感。此外,伏波神信仰利于政府进行思想教化、维护统治。在古代,敕封神化将军对于稳定民心和维护统治有积极作用,在当今社会,南方沿海地区零散分布的伏波祠也象征着维护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伏波祠在新时代以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身份重放光彩。
伏波神信仰满足民众情感寄托的需要,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丰富了岭南文化的内涵,对于研究岭南地区传统文化具有推动作用。
(二)保护措施
伏波神信仰文化圈作为一种岭南地区特殊的文化存在,传承是文化得以保存与延续的唯一依托。除了积极收集相关史实资料,丰富伏波神信仰文化的文本资料以外,我们还可以从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思考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的传承方式。
横向传承主要是保护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主体,维护其文化自身的稳固性。首先,地区要提高对伏波文化遗产的重视,加强对其文化遗址的保护和修缮。伏波庙是目前保存伏波神信仰文化的重要场所,是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重要文化符号之一。在实地考察时我们发现,雷州伏波祠周边的卫生环境较差且交通不便。虽然祠堂修缮较好,设置了专门的研究小组,但祠堂内负责管理和维护的专业人员较少,仍需要更多关注当地伏波祠文化遗址。其次,伏波神信仰作为一种历史悠久的文化,当地民众的口口相传是重要的传承形式,而方言的保护显得尤其重要。如我们在采访雷州伏波祠中的本地老人时,由于不熟悉雷州方言而导致沟通不顺畅,影响文化的了解程度。因此,重视地方方言保护与传承也是伏波神信仰文化保护与传承的重要方面。
纵向传承主要是提高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向外迁移能力,扩大其影响范围,延续伏波神信仰文化的生命力。首先,对于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本国周边地区,可以利用互联网和大众媒体作为载体,着力宣传伏波神信仰文化,增强大众对伏波神信仰的感知度。结合网络热门话题,利用多种平台,如广播电影电视、短视频平台、微信公众号、网站等,积极融入民众生活。在当下疫情防控常态化的情况下,通过将伏波神信仰与文化创意产品结合,设计以伏波神为原型的文创产品,提升民众关注度,激发大众创作活力,使文化圈的民俗文化内涵不断丰富。其次,对于境外地区,要注重合作与交流。伏波神信仰作为一种跨国信仰,在边境地区显得尤为特殊和重要。如中越边境上的广西东兴东郊罗浮垌伏波庙以及越南河内白马庙,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载体保存至今,成为国际之间文化研究与交流的重要对象。在地区信仰传播中,中越伏波神信仰的文化传播与交流是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外向迁移的重要体现之一。因此,我们可以以中越为参考,利用现代手段结合时代特色,着眼于共同的文化义项,通过推动发展线上云旅游打卡,知识竞赛等趣味型方式展示伏波神信仰文化,向外输出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圈的文化内涵,促进伏波神文化传播与政治、经济、文化多方面发展形成良性循环。
伏波神信仰作为岭南地区民间信仰之一,在保卫边疆和促进岭南地区稳定发展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历史与社会的发展,伏波神信仰的内涵不断得到丰富与发展,并与当地的文化风俗相融合,更好地参与区域社会秩序的构建。再者,伏波神信仰依托于社会现实需要,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凭借自身的文化功能、政治教化功能以及社会经济功能得以保存与发展,形成了区域性的伏波神信仰文化圈。
从文化圈理论视域来看,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对外具有整体性,是岭南地区民众对伏波神信仰具有认同感的体现,展现了岭南地区民俗文化和民俗精神的独特性;对内具有特殊性,不同地域的伏波神信仰文化的差异,是其多元性和生命力的体现,其精神内核与民俗功能至今影响着当地的生产生活。加强文化圈内各地域伏波神信仰文化的联动,通过多种方式为新时代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注入新活力,对保护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文化与促进当地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史为乐.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1551.
[2]王元林.國家祭祀与地方秩序构建中的互动——以唐宋元伏波神信仰地理为例[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33(02):161-169.
[3](清)屈大均,李育中等注.广东新语注[M].广东:广东人民出版社,1991.05:186-187.
[4](清)顾炎武.肇域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2303.
[5]程民生.神人同居的世界——中国人与中国祠神文化[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3:246.
[6](明)林希元.嘉靖钦州志3[M].上海:上海古籍书店,1962:23.
[7](清)屈大均.广东新语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5:210.
[8]谢国先,丁晓辉.海南民间伏波信仰的特点[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21,28(06):93-100.
[9](清)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768-769.
[10](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M].李梦生,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6471.
[11](明)唐胄.正德琼台志[M].彭静中,点校.海口:海南出版社,2006:109-110.
基金来源:广东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研究”(编号:S202110566070)、广东海洋大学2021年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岭南地区伏波神信仰研究”(编号:CXXL2021105),课题组成员还有:叶漫盈、黄文熙、许沁琳、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