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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服务与建设研究

2022-12-17陈媛媛王荔

编辑之友 2022年12期
关键词:公共文化

陈媛媛 王荔

【摘要】文章结合江浙沪皖地区的调研,从物质性、社交性和乡土新文化三方面释读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的含义和价值,剖析其建设转型中的问题,如数字农家书屋物质性阅读空间同质化,数字设备利用率较低;数字农家书屋的文化内容服务覆盖面不足,社会沟通纽带体验欠缺;乡土新文化方面传统文化认知与数字化如何协调。在此基础上,文章结合体验服务,论述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服务的功能建设转型和实践经验,阐发物质功能转型方面扎根地域风貌、改善数字农家书屋的阅读空间体验;社交功能转型方面弹性数字阅读与文化服务内容建设;乡土新文化方面出版内容文化启发与传播韧性途径。

【关键词】数字农家书屋 公共文化 建设转型 体验服务

【中图分类号】G2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687(2022)12-019-10

【DOI】 10.13786/j.cnki.cn14-1066/g2.2022.12.003

基金项目:2022年江苏省知识产权软科学研究项目“数字化转型与知识产权有效治理研究”(JSIP-2022-R-B06);浙江省社会科学重点项目“中国村庄当代发展的浙江样本研究——台州市黄岩区沙滩村发展研究”(17WH20016ZD-7Z)

作者信息:陈媛媛(1986— ),女,江苏南京人,南京邮电大学传媒与艺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乡村文化设计、新媒体艺术与理论;王荔(1954— ),女,浙江杭州人,博士,同济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艺术史学史、新媒体艺术。

数字技术对文化认知和共享进行了新的赋能,既融合了传统,又包容了新形态,使受众对文化的认知产生了改变。在此背景下,农家书屋因其特有的价值与意义而受到关注。作为为农民提供公益服务的文化设施,农家书屋替代了传统意义图书馆形式成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的链路。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及功能建设,既履行了对农出版管理文化服务职能,又维护了农民读书学习的基本权益,体现了“文化下乡、知识传播”的新农村文化权责。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国务院《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强调要“推进农家书屋延伸服务和提质增效,健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实施意见》更是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要实现乡村振兴,就离不开乡村文化发展。2019年中宣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农家书屋深化改革创新提升服务效能实施方案》,农家书屋数量陡增,突出了农家书屋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地位与重要性,明确规定建设数字农家书屋进一步提质增效的系列要求,一些示范性农家书屋的读者到达率和图书借阅率成倍提升。202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审议通过,明确乡村振兴已上升为国家全面实施的发展战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利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发展,需要强大的科技和人才支撑,更需要知識文化哺育农村。有研究统计,2020年中国共有农家书屋60万家,其中数字农家书屋12.5万家。[1]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及功能建设是以文化定桩、以文化体验为目的,结合数字媒介传播,从物质体验上升到社交体验并至精神体验的过程,可从三方面释读其体验服务含义价值:物质性、社交性和乡土新文化。在物质性方面体现为书屋提供的阅读与出版物质保障和应用价值体验,即所依托的阅读与出版物质性平台或空间场所,如书架、书屋阅览室等可见可触的物理实体或空间;在社交性方面体现为书屋的阅读联结与出版发行、沟通服务体验,既可学习文化知识与掌握生产生活技能,又能为农民提供建立于媒介交往和媒介尺度上的传统社群人际往来,也作为对农出版的公共发行渠道;在乡土新文化方面呈现为阅读文化阐发与文化传播,即乡村出版文化产品和阅读公共服务的创造、生产及获取,包括文化传播和推广,公开、宣传、保护和促进乡土文化及精神文明建设,特别是传统服务与新媒体相结合的体验。

数字技术赋能农家书屋的功能升级。在以往数字农家书屋的研究中,虽然我国的数字农家书屋面临着种种利好政策,其建设具有内容多、更新快、成本低、可管控的特征,发展迅猛且需求旺盛,但作为数字农家书屋发展的关键,数字素养的培养出现人力资源缺乏、类型简单、建设难度和资金来源局限等问题。在实证调研方面,王华祎等运用SWOT模式分析指出了数字农家书屋应如何运用优势,克服劣势,抓住机遇,回避挑战;2019年王勇安通过对西部地区六省十市的1 170名受众调查,发现农家书屋存在着内容信息容量小、检索困难等问题;2018年陈含章以农家藏书汇平台应用为例,分析了数字农家书屋的应用效果及其在农村中发挥的作用;2021年,苑小琳在个案走查中,通过对无锡市H社区农家书屋的实地调研,发现其在书籍配备等方面存在一些问题,并运用相关理论进行分析,寻求积极的解决办法与对策,以期促进该书屋的可持续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为其他地区农家书屋发展带来一定启示。但相关研究未从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体验服务+功能转型建设上着手,分析数字农家书屋存在的问题。

本文以江浙沪皖地区为例,自2019年至今搜集江浙沪皖地区的江苏西滨村、苏州东山陆巷、浙江沙滩村、湖州南浔、上海崇明、安徽安县张山镇仰山村等地21所农家书屋(浙江省5所、江苏省13所、安徽省2所、上海1所)基础资料(见下页表1),通过对当地村民调研访谈,从阅读与出版角度切入,分析阐释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运营现状、功能建设赋能等共性问题,剖析农家书屋未来发展趋势,旨在引发关注和重视,提升农民传统文化认知和整体阅读文化素养,促进农民文化知识提升,推进农民参与公共文化事务。

一、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与建设转型的现状与问题

江浙沪皖地区经济发展平稳强健,农家书屋建设成熟。2010年以来,江浙沪皖地区开始大力实行农家书屋提升工程,“书香江苏”“浙江省农家书屋体系全覆盖”“上海市农家书屋覆盖全市行政村”等延伸至基层农村,2019年年底农家书屋约5.274万家,基本实现农家书屋村级覆盖。这对全国数字书屋建设起到示范和引领作用。然而,在农家书屋数量不断增长的同时,其公共文化体验服务中也暴露出诸多问题。

1. 物质性:数字农家书屋阅读空间同质化,数字设备利用率较低

(1)数字农家书屋阅读空间体验设计模式单一。在大规模文化规划和设计过程中,包括农家书屋在内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日趋完善,尤其是江浙沪皖经济发达地区,如某B社区农家书屋藏书8 078册,分科技、法律、文学、历史、儿童等22类,音像制品和报刊多种,每年更新图书,设电子阅览室。但多地书屋的阅读空间设计普遍满足于借阅区域一体化、通借通还、配备数字阅览区等低层级要求。这样的空间设计有一定的合理性,然而书屋阅读空间拓展的同时,文化阅览和出版内容的体验服务能否在空间设计上结合地域特征,既服务于百姓参加公共文化事务的便利,又融入一方地域乡土特色,既保存村庄原有传统空间风貌,又结合地域性增进阅读体验,需进一步思考。

(2)数字化设备难以满足农民阅读的需求。数字设备利用率低下,导致一些地方村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无法得到保障。随着技术赋能升级,用于农家书屋阅读的数字设备形式日益丰富,但是否为民使用、是否达到较高的使用率和普及性、是否服务乡土文化交流,仍待商榷。据调查,虽然农村对数字阅读设备需求量大,但该功能的实际应用者却寥寥无几。囿于地理、社会环境、村民个体和文化融合等因素,村民们使用数字设备尚存在较大困难,如村民认为“虚假信息过多”“设备名称很新但太复杂不会使用”,年轻村民阅读兴趣多停留在抖音等短视频快餐文化上,认知与阅览兴趣使其更关注抖音等网络虚拟社区,对农家书屋依托数字平台出版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乡村即使有了数字化的形式,但仍不可避免地使本应活起来、动起来的书屋文化变成了静下来、旧起来的“藏书阁”和设备展示。总之,尽管不少数字农家书屋运用卫星、有线、网络技术和“两微一端”开展了数字化建设,但这些技术并没有考虑农村受众的实际需求,且有些技术过于复杂,既不容易使用,也没有多大收益,因此难以为农村受众使用。

2. 社交性:数字农家书屋的文化内容服务覆盖面不足,社会沟通纽带体验欠缺

(1)书屋的社会沟通体验欠缺,并未完全发挥社交纽带作用。江浙沪皖农村长住村民相对较少,大量村民长年外出务工,以数字农家书屋为纽带的知识沟通交流主体人群以老年人、儿童和妇女为主。目前,数字农家书屋虽普遍具备成为公共文化服务场所的基本硬件条件,但对于具备较强农村亲缘关系的服务社群而言,仍停留在较为狭窄的点对点单一服务和社交模式上,在以阅读、内容聚类为基础的社交体验方面缺乏文化内容服务的吸引力,难以调动妇女、儿童和老年人的积极性。存在这样的问题既是受众群体的特点所致,也是由于书屋难以像以前的农村电影放映点那样,成为大家娱乐和沟通交流的场所。

(2)数字农家书屋内容与管理服务覆盖面狭窄。部分农家书屋仅是用于阅读的公共场所,或作为对外展示、应付参观的工具,在如何立足乡土文化语境并通过书屋的社交纽带推广和激活本土地域文化上显得苍白无力。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数字農家书屋的公共文化服务多是由本地农民志愿或有偿管理,书屋管理者的工作仅囿于卫生整理、接待游客,普遍缺乏书籍管理、图书归档、文化推介的认知与修养;另一方面,农家书屋的管理服务覆盖面也较窄,仅向本村居民提供服务。数字农家书屋的建设发展并没有自然而然地带来专职管理人员数量和质量的提高。与此相对,一些数字农家书屋已经开始进行制度管理。如制定严格的《图书通借通还制度》《阅览室管理暂行办法》,在管理和使用过程中遵照执行,填写借阅记录表并及时收回,检查书籍、音像制品等情况,使农家书屋的管理逐渐走向制度化、规范化。村民借阅图书需要办理借书证,凭证一人一次最多可借图书5本,最长时间可达1个月。如浙江苍南藻溪百姓书屋,全年正常开放。浙江乐清市白石百姓书屋2019年1月建成,2月至5月月均接待读者455人次、图书外借1 605册,两项数据均是2018年同期的6.5倍。这些数据显示了数字农家书屋发展过程中图书管理的重要性,需要有着良好专业知识、学科素养的管理者。

3. 乡土新文化:数字农家书屋传统与数字化问题

(1)乡土传统文化阅读和数字体验服务碰撞,存在“新数字鸿沟”。这里所说的“新数字鸿沟”指的是传统阅读与数字化阅读之间的鸿沟。2020年疫情突发,传统农家书屋暂停服务,进一步促使农民使用数字农家书屋获取知识,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建设亟待推进。然而目前农家书屋的数字化建设仍处于“小、散、乱”的状态,很多问题亟待解决。数字化阅读给村民带来极大方便,各种网络平台直播带货等乡村文化品牌经营也显著改变了村民们的休闲娱乐方式与思想观念,尤其是年轻一代业余时间多被手机APP内容占据。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新时代,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方式也在悄然变化。江浙沪皖地区农村经济稳步发展,在媒介传播速度不断加快的同时,村民们接受文化的方式也受到了巨大冲击,浅阅读、碎片化更易被接纳,尤其是很多村民沉迷于大众快餐式的新媒体方式和内容,线下农家书屋的数字资源管理困难、资源单调、信息获取不便利等问题,也成为传统与数字化阅读之间的鸿沟。然而,数字化内容服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村镇居民对传统文化的认知和弘扬。

(2)数字化阅读方式冲击着乡土传统文化内容。乡土文化是中华民族得以繁衍发展的精神寄托和智慧结晶,是区别于任何其他文明的唯一特征,是民族凝聚力和进取心的真正动因。农家书屋读物面临着扎根本土文化、立足地域语境的乡土文化宣传和繁荣使命,但很多传统乡土文化的学习认知与本土优秀文化遗存依然被部分乡村漠视。很多乡村还未开始梳理编撰自己的乡志、村志,甚至对至今仍保留的珍贵历史遗存认知不清,对物质与非物质历史文化遗产保护长期欠账及集体无意识,乡愁意识淡薄,更没有对乡村传统文化数字化进行认同、传承、保存与发展。即便人们物质生活得到了改善,其精神文化生活及追求仍然很单调,缺少文化阅读体验和自信自觉意识。[2]数字农家书屋作为乡村文化的集散地之一,在乡村文化振兴中尤为重要。数字农家书屋需要借助数字文化赋能,拓展与文化功能相匹配的文化创意空间,探索数字乡村文化建设的多种模式与形态,保存乡土传统文化内容,成为实现乡村文化振兴的主力军。

二、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功能建设的转型实践

基于文化功能建设转型+体验服务,农家书屋公共文化转型与实践采取多项措施以支持日益壮大的农村公共文化产业,确保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验惠及所有村民,使其平等地创造、生产、传播、享受各种文化生活。从体验角度看,这也符合包容性设计与数字体验服务的设计需求,公共文化服务与村民的文化获得感、幸福感直接相关。

1. 物质功能转型:扎根地域风貌,改善数字农家书屋的阅读空间体验

(1)小处着眼、具体而微地将农家书屋的阅读空间硬件环境多样化,扎根本土地域,融汇传统历史风貌,整合传统民俗与现代阅读服务。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体验服务转型在物质性层面不仅“把书架放满”“数字设备更新”,更是乡村文化传播从点到线、从点到面、由点及网络的中转站,推动农村传统文化与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管理等方面深层融合。江浙沪皖地区的农家书屋尤其表现出环境和内容传播资源的多样化,整合了村民生活、乡村发展、村集体和个体的历史,包括农村文化内容的口头传播、语言技能、表演艺术、社会习俗和礼仪(歌曲、民俗、游戏)、食品等多种文字、农技与创意形式。

尤其在当下,乡村传统文化面临着衰弱与失传的困境,数字农家书屋既能增加文字之外的效果,也能对当地社群的参与形成仪式感,还可以聚合到以农家书屋为传播载体的阅读空间平台,包括从口头传播故事谚语到演出仪式,从丰收节庆到竞技运动,从流传长久的特殊技艺到食品制作等,这一系列优势促使数字农家书屋成为传统农家书屋一种有效的增补或替代形态。同时,乡村文化精神和乡风建设也借由农家书屋阅读空间将丰富多彩的传统工艺和表演活化,将抽象的精神与历史化作可见可感的文化产物。如江苏昆曲源头西滨村在农家书屋空间设计上融合昆曲元素,培训与复兴曲艺的出版和传唱发行。

随着信息技术、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数字农家书屋也需从搜集、整理、收藏图书资料以供人阅览、参考的场所,向外不断延展形成信息共享、互动协作的自主学习空间。在数字农家书屋互动空间内设置儿童托管阅读区、研讨讲座工作室、视频制作室等社交式学习空间,不仅为其发展提供更多延伸性,也使教育信息技术更好地融合到数字农家书屋空间服务中。服务重心从知识索引的基本访问转向知识提取的综合服务,这种改变促使数字农家书屋这样的文化场所逐渐形成有深度和广度的服务,包括村民研读、儿童蒙养、农技辅导等服务。

小处着眼、具体而微地将农家书屋的阅读空间硬件环境多样化,要遵守一些原则,如数字农家书屋的学习空间设计和规划中,既要有静的空间又要有动的空间,区域设置要互不干扰、互不影响,从学习功能到环境场所都要进行细致完善。数字农家书屋的学习空间不仅开放、平等、自由、舒适,还须在设计中融入阅读吸引力,启发智慧和灵感。数字书屋模式以“互联网+书屋”为指引,改变了传统纸质资料的借阅形式,以图文、音频、视频为载体搭建农家书屋数字图书馆和电子阅览室,用现代信息知识的形式开启农智。总之,数字农家书屋的阅读资源,要丰富集音像文图于一体的新体验。利用抖音等网络虚拟社区,农家书屋也可以创建自己的抖音号,以吸引年轻人的关注。这方面已有相关成功经验,如2019年以来,安徽省使用向农民口头普及数字书屋的操作方法,并结合村委宣传栏目、QQ群、微信群等多渠道宣传,让更多农民学会使用数字书屋,享受到精准数字化书屋服务,进一步促进数字农家书屋蓬勃发展。[3]安徽的数字农家书屋可提供5万册电子图书、500部电影及15万分钟的微课,另外还提供3万册音频书。[4]

(2)建设环境和数字设备平台互为经纬。较高的宽带普及率是建设数字平台的关键。农家书屋通信平台的全面落实,将提升农村宽带速度和节约使用成本等,实现书屋的宽带覆盖及速度普及,信息与互联的资源红利覆盖城乡。同时,较短距离设备范围内就可以免费下载资源,如2019年中文在线教育集团在安徽省安装的数字农家书屋阅读平台资源可在100米范围内下载。《安徽日报》相关报道显示,安徽省逐步开展数字化书屋试点,探寻“互联网+书屋”长效发展新出路。截至2021年11月,安徽省15 434间农家书屋中,已全部完成了数字化升级。江浙沪皖地区数字农家书屋结合线上线下改善体验服务,激活互联网+新媒体传播的阅读空间,将实体和虚拟资源多样化整合。数字化服务按需设置,不是为了实现数字化形式去生搬硬套数字设备,而是以数字媒介增进文化阅读体验,并赋能村民公共文化的创造,特别是提高频繁使用数字设备的青少年村民参与文化生产的主动性。

针对数字农家书屋的地缘性和文化特殊性,手机移动端是最有发展前途的文化赋能形式。携带方便、无线传输、无须操作培训是其主要优势。村民也更愿意关注日常生活内容。江浙沪皖地区乡村大多通过乡村微信公众号平台来展示地区生活内容,积极反映农村时事与政策方针,有效结合实体农家书屋开展线上数字内容出版。如江苏数字农家书屋官方APP最新版是江苏凤凰数字传媒有限公司重点推出的本地农家书屋移动端,用户可直接通过该软件查询各种农民实用的书籍报刊,其内置海量优质的图书资源,涵盖“三农”热点、文学艺术等图书内容。乡村生活、美景、风俗和礼仪等成为融合微媒体文章、视频及其他形式的新媒体出版内容来源,2020年4月20日,江苏数字农家书屋平台在第十届江苏农民读书节暨连云港第八届“花果山”读书节启动仪式上正式上线。

建立及时体验服务的各种评价机制以及测试反馈,不仅有助于数字农家书屋的建设,也有利于其监督考评。显然,数字农家书屋的文化建设管理同样需要考评其物质基础,如现代化的图书阅览设备和远程网络协调等。数字农家书屋的测评可纳入地方政府绩效考核,考察其与出版社、新闻媒体是否沟通良好,是否接受群众的意见和监督并及時调整服务方式。如2022年以来,南京江宁区谷里街道的双塘社区农家书屋以文化云阅读的方式积极调动村民们的学习热情,安徽省安县张山镇仰山村农家书屋作为基层农村的知识站点,通过开展知识讲座、农技“充电”、普法宣传、电影放映等形式为村民农闲时节增添了很多乐趣。江苏省数字农家书屋整合相关出版资源和技术,通过产业化机制,建成一个集社会化知识信息服务、数字出版及管理、出版技术服务为一体的系统平台,至今其供选的资源包括:图书10 000本、期刊1 300种、视频3 000小时、报纸520种,硬件数字资源包括2 000本图书、140种期刊、1 500小时视频、40种报纸。书屋建设基础源于此丰沛的数字资源。同时,信息筛选工作亦很重要,需要掌握更全面的数字农家书屋服务特点,筛选、保障与农民生活息息相关的阅读资源和实际需要。同时配置相宜的数字化工具,为用户检索、借阅提供服务。强化数字农家书屋服务内容的可检索性,即建立与不同类型资源互联的检索接口,为用户检索提供指导,帮助农民科学快速检索,提高信息查找的指向性。

2. 社交功能转型:弹性数字阅读与文化服务内容建设

在物质性体验服务和文化建设转型之外,江浙沪皖地区农家书屋的社交性体验拓展蕴含更广泛的价值:以传统阅读服务为基础,扩展至多样参与性的内容分享和联结社交。上述地区农家书屋增进此类内容服务一方面有助于避免乡村特殊的亲缘关系淡化,为城乡统筹下的专业手工艺人和设计师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另一方面可将其推广为承担乡村创意文化旅游和创造新就业机会的工具,增强和维持农村社区的创造力、文化资本和社会凝聚力,成为未来农村创意经济的主要驱动力之一。

(1)以当地村镇百姓的需求为本,转型和活态化书屋的文化社交功能。数字农家书屋的社交弹性在于不仅提供阅读内容,还应成为社交枢纽、服务百姓生活和满足社交需求之处、维系村民联络的节点。如下象棋、讲故事聊天、放小电影等文化获得形式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其给村民们提供一个接近知识内容和相互联系的机会,此类文化活态内容如看书、写作业、托管学生、活动、竞赛、宣传、党建等。特别是数字赋能农家书屋以交流场所为平台,增进血脉亲缘关系,维系农村特定群体成员情感互动,体现了其特有的社会价值与互动构成。交流分享传播知识则体现了村民的群体智慧,联系着村民的亲缘关系与社会交往。

从单一阅读空间转型为媒介沟通的纽带。通过知识平台和协同创新的组织,以农村文化信息的传播为纽带,农家书屋活化了村落本土文化,使村民主动介入传统文化的众包工作,通过线上线下传播及不同形式的灵活参与,充分激活对农传播可用的知识和资源。如2019年至今江苏省扬州市建华村农家书屋定期举办读书节活动,开展知识竞赛,寒暑假定期举办关爱留守儿童的阅读活动。2021年4月,第十一届江苏农民读书节暨农家书屋万场主题阅读活动在扬州市宝应县柳堡镇启动。数字农家书屋的体验服务也可制定相关计划,以农家书屋为核心,利用数字农家书屋资源,启蒙孩子的阅读兴趣与自主意识。

(2)服务城乡共享阅读,以城市旅游的覆盖面带动小书屋的对农出版内容体验。结合乡土特色文化,纸质和数字内容建设转型带来传统农技和地域文化的推陈出新。数字农家书屋被融入乡村旅游品牌打造链路,促进其发展,盘活农家书屋等农村公共文化设施,在基层公共文化建设的同时带动乡村文化品牌力提升。对因易地扶贫搬迁、撤村并居、灾害损毁、社区化改造等造成的数字农家书屋覆盖缺口,做到应建尽建。

具体而言,从静态转型为动态,数字农家书屋提供流动性文化内容的建设服务。作为互联的知识传播平台,数字农家书屋文化服务应成为村民有效交流与沟通的手段,成为建立知识信息共享的发展途径。农家书屋公共文化服务的流动性转型很大程度上借助了乡村数字公众号平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依托信息平台开展乡村文化、思政工作。同时,还要开通农家书屋服务中心网页,建立线上检索借阅系统,通过网络化和数字化技术的运用,更全面地满足农民群众学习农技、对接市场行情、休闲娱乐等多种体验。同时,不同的用户反馈信息,有助于了解各用户群体需求,进而动态化更新数字农家书屋的资源。

从活态化到火起来。农家书屋借助网络、文化信息的乡村两级组织机构发布政治与精神文明建设的信息共享、信息干预和文化宣传,带来村民理念上的改变,是调动群体智慧—文化体验—文化延伸的过程。如2021年,江苏常熟小康村的农家书屋面对年龄代际两极分化、外来务工人员多的复杂情况,不仅应不同层次读者需求丰富书屋的馆藏量,又充分利用学习强国等平台推广线上学习。2021年,安徽肥东陈集镇农家书屋在疫情期间针对留守儿童发动志愿者(巾帼志愿岗)送书上门,营造读书文明、乡风文明的幸福阅读体验。

政治与精神文明建设需把农家书屋变成因地制宜、接地气的党史学习教育平台。为了培养新型农民,实现先进文化扎根基层的目的,数字农家书屋可以把党史学习教育课堂搬到农民家门口,让红色元素融入农家书屋,使农家书屋成为红色文化传播阵地。让广大村民群众走进农家书屋,挑选出自己喜欢的书籍,围坐在书桌前,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通过讲故事、分享读书心得等形式,表达对书中人物的看法、对书中精神的理解,一起分享红色故事,传承红色基因,追寻红色记忆。

3. 乡土新文化体验和文化建设转型:出版内容文化启发与传播韧性

(1)返本开新,以文化定桩的体验设计:历史文化遗存(书院历史)的阅读精神传承与数字农家书屋的现代化转型。作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成果之一的农家书屋,在农村文化建设中,返本开新即要珍惜、回顾自己的文化传统,从中获取新的文明。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服务转型的重中之重是以文化定桩,结合地区历史和文化遗存的阅读精神传承与农家书屋的现代化转型,包含对祖先、对传统生产生活的敬畏与尊重。这种认识便自然转化为阅读精神与动力——使命感与责任感,即从思想到行动做一个耕读文化的传承人。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以半耕半读为合理的生活方式,以耕读传家、耕读结合为价值取向,形成了耕读文化,也孕育了众多农学家和大量传统农书,这也成为建设数字农家书屋宝贵的历史文化遗存。可每周在农家书屋举办读书会活动,让有时间的村民来书屋进行交流和分享,还可针对父亲节、母亲节开展亲子互动节目。

线上线下同步宣传,借力传媒创新。乡村传统农耕文化逐渐融入信息时代,就目前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出版内容文化启发性而言,如何在避免同质化的原则下使乡村文化服务工作切实地引导数字时代乡村文化的转型发展并朝着有益方向发展是关键。大部分村庄都有着丰厚的历史和文化遗存,传统耕读文化盛行。在蒙养教育、学习农业技术、艰苦创业、苦干巧干等方面,对农出版内容要善于反思总结,自覺将散落的地区历史文化遗存寻找并保护起来,在思想与精神上得到升华与提高。

(2)借由数字网络的生态服务,做好农家书屋阅读反馈,提升村民文化获得感、幸福感,将书屋文化小站建设成覆盖区域的内容网络。网络及通信技术的普及使村民们的上网时间和规模不断上升,数字农家书屋生态治理也有了新的挑战:做好书屋体验服务的阅读反馈,提升村民们文化获得感、幸福感。整合资源、调整内容供给结构,汇总信息资源,以更好地发挥农家书屋的效能。[5]笔者以浙江省台州市沙滩村为例,以实证调研与量化研究的方法,进行村民社会调查和主客体分析。[6]通过实证调研验证与分析发现,新媒体时代村民文化幸福感和获得感得到提升(见图1);需要建强一批农家书屋,实现“镇镇有示范”,提升一批农家书屋,实现“乡乡有精品”,整合一批农家书屋,实现“村村有书吧”,着力夯实农村基层文化阵地。新时代文明实践应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把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精神文化生活需要作为着眼点和着力点,不断提升群众的文化获得感、幸福感。

解决网络空间内容的问题,一方面有赖于国家相关部门的有效监管,以及各网络运营商和网站的自律;另一方面,建立健全针对性群体的网络内容发布渠道,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基于数字网络的支撑,农家书屋提供的内容资料可以时时更新,使村民享有多元化的知识体验。短视频、图像、文字都可以帮助村民学习种、养殖技术。对于习惯于碎片化阅读的村民,则可以开通下载服务,满足其信息获取需求。

(3)推陈出新,以江浙沪皖的地区优势带动城乡阅读服务共建共享,以国际公益和知名度提升“三农”出版内容质量。在现有数字农家书屋的基础上,依托江浙沪皖的地区优势,更好地满足城乡阅读需求。一方面,书屋城乡阅读的优化与共建共享。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服务的体验转型,增加了广大农民读者对“三农”出版物的需求,为出版业服务农村公共文化带来了新机遇。然而,当前“三农”图书出版在品种、形式、内容等方面还有着各种问题,如图书种数少、出版物形式单一、内容不能很好地满足农民需求、价格偏高等。《2018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显示,农业科技类图书的平均单价是38.24元,推荐目录中定价最低的科技类图书是31.10元。[6]村民确实难以接受此類价格偏高的图书。

为此,“三农”出版应考虑农民的需求和体验,多出版能引发农民读者阅读兴趣的书籍、反映农民需求的科学文化知识书籍及适合农民阅读的相关科普书籍等。出版社需根据本土地域特点发展不同的区域性“三农”主题,提高图书的特色性和实用性。在图书选题方面,为更好发展“三农”读物的普适阅读,缩小城乡阅读的差距,应更多关注农村文化基础层面,规划农村阅读材料的针对性和适用性,以满足农民的实际需求,综合考虑农民的文化水平。在带动农民阅读兴趣方面,使用更通俗的语言和更少的术语、使用更多的视觉插图和较少的理论说明、定价惠民、装帧薄册、内容系列化。

数字农家书屋和国际公益事业或企业结对,依据本地的农业与产业发展特点,鼓励数字农家书屋与国际公益阅读事业(如Worldreader)进行公益服务合作,或是与具有良好经济效益的企业结盟互助,做好乡村发展研究等其他形式的宣传工作。同时,发动文教体卫、村级组织和农业大户等各行各业的志愿者投入书屋的公益互助建设,如江苏凤凰数字传媒有限公司已连续七年为江苏省万余行政村开展了数字化资源内容和设备的村级农家书屋数字化建设。

三、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体验服务与建设效果

数字农家书屋的公共文化体验服务发挥了文化阵地作用,丰富农民文化娱乐生活,及时满足农民对书籍和其他先进内容的需要,增强了农村知识获得的凝聚力,促进了农村阅读文化的形成。具体来看,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使用效果有以下几方面。

1.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服务提升了村民政治参与积极性,也促进了精神文化建设

以先进文化占领农村阵地、引领农民阅读是农家书屋工程实施的初心,数字农家书屋的建设因之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从调研回访的书屋数据来看,江苏省数字农家书屋平台2022年重点宣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三农”工作的重要论述和乡村振兴等国家战略。2021年,江苏苏州吴中区临湖镇农家书屋利用“微自治”“最后一百米”“爱在临湖”等项目和平台将乡村文化网络传播与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到具体而微。2021年,南京农业大学图书馆(文化遗产部)联合江苏省数字农家书屋项目组,共同组织暑假 “农家书屋大使”赴全国各地农家书屋举办“小书屋大梦想”红色阅读夏令营活动,旨在以先进文化引领乡村阅读风尚,提升农家书屋服务效能。2022年至今,浙江沙滩村农家书屋改造大量公共文化基础设施,村民们通过借阅区、阅览区和公共文化服务区更多地参与到村文化事务中;同时也吸纳了当地众多特色农业加工技艺,如养蜂酿蜜、酿酒、剪纸、竹器制作等,极大地丰富了对农出版内容。此外,围绕“沙滩老街”“忠应庙”,沙滩村建立村委会文化活动中心,为村民们的精神文化生活进一步提供保障。

从调研回访的书屋效果来看,阅读活动是目前农家书屋数字化的突出特点,约70%的数字农家书屋会定期或不定期举办阅读活动,其管理者也会根据不同的事件和节日举办不同形式的阅读活动等。这些活动的开展能够加强数字农家书屋的社交性和文化性,既巩固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又强化了基层党建的堡垒作用。

2.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给农民带来实用知识

调研回访的书屋数据显示,2019年以来,安徽省数字农家书屋助力乡村经济发展,如开通科普百科系统、与农业专家线上互动,传授各种基础农业生产技术。2021年,上海崇明数字农家书屋以青年力量促进乡村文化产业,以传统黄杨园艺开展农村合作社的培训,强化乡村文化建设的品质。浙江省在建设农村文化中,通过“图书馆+”的模式建设礼堂书屋,[7]通过空间融合、资源融合、服务融合等手段,提供相关的公共文化服务,实现资源优势互补,保证服务的持续性供给,有效提升了嘉兴农村地区公共文化服务建设。通过数字农家书屋,农民科技致富本领逐步增强,培养了一批“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更带动农村物质和精神文明发展。

从调研回访的书屋效果来看,40%左右的数字农家书屋依托各种类型的数字传播模式,开发了微信小程序、APP、H5在线阅读等。这些平台让村民及时了解有关新闻、活动等资讯类消息,可随时点击相关栏目进行阅读,参与读书活动,交流读书体验。

3.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丰富了农民的地域性历史文化体验

数字农家书屋丰富了农民的文化生活,鼓励农民群众追求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调研回访的书屋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苏州东山陆巷立足于古村落的历史文化资源——“连中三元”科举历史,建设融传统风貌、现代影视、创意出版于一体的农家书屋“8毫米书吧”,形成特色“图书馆书吧+历史文创体验”形式。2021年,江苏盐城市建湖县农家书屋推行党史“随身听”、阅读“随手来”,开设的“双湖读吧”有声图书馆,只要手机扫码即可获得上千本丰富的图书资源。

从调研回访的书屋效果来看,50%的数字农家书屋配备有声书资源,如江苏省的统战读书角等。这些有声资源扩展了农民获取知识的来源,使得知识表现和储存都更为灵活,如很多有声资源都保存在APP、微信公众号等平台上。江苏省常州市的花开西庄农家书屋与喜马拉雅网站合作,由网站向农家书屋提供技术平台支持,农民可以通过简单地扫一扫二维码等方法获得有声资源。

4.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新资源,呈现双赢的有效实践路径

数字化与网格化的管理有效实现了各级各区域的互动,书籍资源的流通促进农村文化知识共享的可持续发展。调研回访的书屋数据与情况显示,2018年至今,浙江沙滩村开设针对全国乡村干部培训的乡村振兴学院,开展中德乡村交流活动。2021年, 江苏全省就有16 280个数字农家书屋,整合了10 000多种图书、300多种期刊报纸、2 000小时音视频资源,为超过300万用户提供一体化的数字阅读服务,平台使用总次数达869万次。2021年,江苏溧阳市多位教师志愿者在胜笪村明慧读书台为留守儿童授课。2019年以来,浙江湖州南浔书屋将“15分钟阅读服务圈”建设成为服务城乡居民阅读的“书香空间”。2021年,江苏省丹阳市首个数字化有声阅读馆——珥陵镇珥陵村农家书屋建成使用,其数字阅读与网格管理,满足了基层农民的知识需要。2021年,江苏淮安市淮阴区文化交流中心实施的一卡通工程,以一体化建设为目标,实现不同县、村镇的农家书屋通借通还。

从调研回访的书屋效果来看,配有电子书的农家书屋已经超过一半以上,其覆盖率相对较高。电子书的存在增加了数字化阅读产品和服务的体量,实现了农家书屋的数字化经营。2022年,浙江嘉兴现有农家书屋图书总量196万册,每个书屋平均收藏图书2 500冊,基本能够涵盖各类型书籍。截至2022年,浙江嘉兴共建成礼堂书屋200多家,各种硬件和数字资源配置都得到大幅度提高。

结语

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数字农家书屋是在乡村发展进程中小处着眼、具体而微的文化站点,本着使乡土文化“有根、有机、有情”的目的,为乡土新文化的可持续发展不懈努力。江浙沪皖地区的农家书屋的各种阅读新体验既体现了农民日益高涨的阅读兴趣,又反映了高质量的出版服务,亦折射出对乡土文化的念念不忘与自觉传承,虽形式不同,但本质无异,既是时势所趋,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逻辑。

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功能建设和转型并非一蹴而就,细究农村文化服务发展的根本原因,除了数字资源赋予其新的生命力外,文化始终是贯穿对农出版物内容组织、出版发行与文化发展的主线。为了更好地适应数字时代发展诉求,充分显示人文价值,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体验服务将成为耕读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契机,让农村文化走上返本开新的康庄大道。通过数字农家书屋公共文化的功能建设,为广大农民提供更加丰富、更加多元化的文化产品体验服务,农家书屋经营管理更加专业化、新颖化和多元化,为加快新农村建设打好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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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c Service and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Rural Libraries: The Case Studies of  Jiangsu, Zhejiang, Shanghai and Anhui

CHEN Yuan-yuan1,2, WANG Li3(1.College of Media and Arts, Nan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Nanjing 210046, China; 2.College of Design and Innovation,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 3.College of Arts and Communication,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research in Jiangsu, Zhejiang, Shanghai and Anhui, the article explaines the meaning and value of the experience service of public culture in digital rural libraries from three aspects: physical, sociability and local new culture. It also analyzes the problems in its construction and transformation, such as the homogenization of physical reading space in digital rural bookstores and the lack of efficiency of digital equipment; the insufficiency in the coverage of cultural content services of digital rural bookstores and in the social communication bond experience; the coordin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cognition and digit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ocal new culture. On this basis, combined with experience services,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function construction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the digital rural libraries in terms of public culture. This article expounds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physical functions takes root in the regional style and features, which improves the reading space experience of digital rural libraries. This article also emphasizes that the social function transformation, flexible digital reading and cultural service content construction, as well as the cultural inspiration of publishing content and the way of communication resilience on the new local culture level.

Key words: digital rural library; public culture; construction transformation; experience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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