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视域下大学生音乐品鉴力提升策略探究
——以黎锦晖的音乐观教学为例
2022-12-16张陈爽子
朱 磊 张陈爽子
传统文科是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统称。教育部新文科建设工作组组长樊丽明提出文科的两个重要特征:“一是内容的多元化……二是其具有科学性和价值性的双重属性。”[1]4文科的深度价值与标准的非唯一性一直以来都是社会研究的热点。2017年,“新文科”这一概念率先由美国希拉姆学院提出,即“对传统文科进行学科重组,文理交叉,提供跨学科的学习研究机会”[2]166。我国“新文科”概念的提出源于2018年8月,中共中央要求“高等教育要努力发展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将新文科置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视野下,所涵盖的内容不仅限于多学科协作的综合性文科能力的培养,更是将“新文科”与中国特色融合,将“互联网+”作为“新文科”高等教育的辅助工具,力促大学生完全人格的培养与综合素质的全面提升,以此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增强在国家文化软实力提升境况下赋予的“新文科”话语权。
当今,推陈出新的教育理念与迅猛发展的教育技术在为高等教育发展提供新机遇的同时,也提出了新挑战。新文科具备多学科协和发展的特征,是教育思维和方法在新时代的革新。在“新文科”的视域下,高校公选课成为大学生综合素质培养的策源地之一。音乐鉴赏课作为大学生艺术教育普及课程,在综合素质培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其中,音乐人物是将乐曲、乐史和乐事三者衔接的纽带,是听者音乐品鉴的重要立足点。譬如黎锦晖作为中国近现代著名的音乐家、教育家,世人对其评价不一,其作品和音乐观的鉴赏教学对于大学生音乐品鉴力的全面提升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文章以黎锦晖的音乐观为个案,在与大学生音乐品鉴力培养的教学方法结合的条件下,从“教”与“学”两方面对大学生音乐品鉴力的提升进行探究考察,阐明新文科视域下大学音乐鉴赏公选课教学思维和方法的建设策略,培养新文科教学的高阶思维。
一、建构主义思维教学
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在《发现认识论原理》中系统阐述了建构主义理论。“总的来说,学习不是将知识照搬到学生的记忆中,而是根据学生本身的经验、经历,通过与外界的相互作用下,构建成学生自己的一套新知识体系的过程。”[3]53在高校音乐品鉴教学的建构主义思维运用中,学生的知识不能仅靠教师的单向传授,更需要结合自身的认知体系,并借助教师的辅助,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获得高效的学习体验。教师可以以多媒体教学方式导入课程,营造一定的历史氛围,让学生去感受、认识彼时的社会环境,进入特定情景,用自主建构的方式品鉴音乐。为拉近音乐家与21世纪新时代大学生的距离,利用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千丝万缕来建构历史氛围是非常必要的。
黎锦晖,作为我国流行音乐之父,一生创作了数不尽的音乐作品。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黎锦晖音乐创作基于童年在湖南的生活教育经历。他在《我和明月社》中写到:“明月社的音乐活动,与我的创作分不开;而我的作品,又与我从童年开始的音乐生活分不开。”[4]12针对这一历史音乐人物,其成长环境是不可绕开的话题。
首先,需把握其成长环境,即湘学国学熏陶下的音乐启蒙。新文科要求打破学科之间的壁垒,形成文理互通、文文交叉的学科教学环境。因此不妨以介绍黎锦晖童年时代的社会环境和家庭背景为基础:黎锦晖出生于书香门第,其祖父黎葆堂为清朝举人,黎氏八兄弟在文学、文艺领域均有较深造诣。在传统教育体系中,长沙、湘潭等地均设有官学和私学,黎锦晖自幼在其父所设的私塾研习四书五经。虽说黎锦晖幼时处于学堂乐歌萌芽时期,但丰富多彩的地方传统音乐及其与生俱来的音乐热情,为他日后形成“民族音乐应以民间音乐为重点”[3]11的音乐观、创造出黎氏音乐特色有着深远影响。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结合“互联网+教学”的方式,辅以虚拟现实技术,代入历史图片、影片,通过引导化的语言讲解,以此在教学环境中充分建构历史氛围,创造沉浸式学习体验,实现科技与人文学科教育的协和发展。建构主义思维教学与新文科培养方法结合,有助于推动学生自主思考、探索环境对音乐家音乐观形成的影响因素:黎锦晖童年的生活环境使“经世致用”的湘学理念在心中扎根发芽,同时也使他对文字的音节韵律形成敏锐的感知,为此后依曲填词、自度新曲的艺术创作奠定基础。
再者,鼓励学生积极参与教学环境,结合音乐表演与影视表演,以黎锦晖的视角讲述或演绎他的童年故事,通过学科融合使学生自主建构其童年形象,以身处“局内人”的视角间接感受特殊历史环境下的思维构成,为当代大学生呈现出童年、少年时代的黎锦晖,使两者的历史距离进一步拉近。同时,在教学中可关联黎锦晖的儿童歌舞作品,以便对他的音乐观的形成进行探究。如作品《麻雀与小孩》,在音乐创作灵感分析中可寻得湖南民歌素材《嗤嗤令》、法曲吹腔《大开门》等民间音乐素材的身影。
建构主义思维教学实则是对学生顺向思维的培养。建构历史场景的有效方法是需要教师在多学科交叉协作的新文科教学方法中不断探索的,以音乐学、历史学、虚拟现实技术等多学科融合的环境为平台,辅以建构性教学语言,可以拉近学生与黎锦晖音乐创作时代的关联性。与时俱进的教学方法能有效唤醒大学生对音乐鉴赏学习的猎奇心理,建构主义思维可以推动学生持续性地深入探索,促进他们的音乐品鉴力的有效提升。
二、音乐逻辑思维培养教学
音乐教学中无法避忌对逻辑的讨论,音与音之间、作品与作曲家音乐观存在一定的关系和规律。近现代音乐家、理论家叶纯之提出了理解音乐逻辑的两个层面:“一是基本规律,二是具体使用某种音乐语言时的思维规律和 方法。”[5]56在对音乐理论层面的逻辑理解的基础上,也不能忽视音乐家的感性对理性所造成的影响。
在音乐鉴赏教学中,音乐逻辑思维的培养之于音乐品鉴力提升的作用是不容小觑的。教师不仅需对音乐本体的鉴赏教学有清晰把握,而且需要从作品内部逻辑建立与作曲家背景、音乐观的联系。在学科交叉属性下,新文科需保持人文社科的感性温度,呈现新文科的人文性。在理性与感性逻辑的交织下,以音乐语言为线索,加之历史环境和创作思维的教学,可以实现大学生音乐素养的全面提升。
音乐家的个体背景及社会环境是塑造其音乐观的催化剂。音乐作品中的音乐形象往往由音乐家的音乐创作逻辑构成,这种逻辑实则是依托音乐家的音乐观及其所生发的旋律、节奏、调式、和声等音乐元素组织而成。那么,针对黎锦晖儿童歌舞创造音乐观的学习,应将音乐内部逻辑与音乐家所受的外部环境影响相结合进行教学,从音乐作品本体入手,探寻作品内部逻辑,理解作者创作理念。
黎锦晖在20世纪20年代创作了大量优秀的儿童歌舞剧,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极具进步意义,对音乐鉴赏教学亦有重要的教育价值。在教学过程中,可从音乐作品的基本创作逻辑出发,以黎锦晖创作的第一部儿童歌舞剧《麻雀与小孩》的第一幕《飞飞曲》为例,其音符、节奏、节拍等构成音乐的基本要素较为直观:采用F大调,四二拍,旋律进行以级进和三度跳进为主,以等分型节奏音型为主,加之大量休止符,颇具动感。通过对作曲的理性分析,可获悉作品的基本音乐特征,新文科是具有人文温度的学科,最终的探究仍需在音乐家的音乐观落脚,发掘旋律构成与音乐观的逻辑关系:在此旋律中大量采用级进、三度跳进进行实际是考虑到儿童的音阶感知力正处于形成阶段,较小的音程跨度有助于儿童的歌唱和音高概念的构建。休止符的设置则是考虑到儿童对音阶的反应能力有限,短暂的停顿为音乐增加了跳跃感,有效塑造雏鸟展翅飞翔忽上忽下的可爱生动的音乐形象。
融汇历史学科方能更全面地还原音乐的社会人文内涵。1920年中秋之夜,黎锦晖在新文化运动思潮的影响下,于北京成立了“明月音乐会”,并提出“高举平民音乐的旗帜”的宗旨。五四运动后,黎锦晖在蔡元培、钱玄同等五四先锋的启发下,对音乐传播有了追求的目标:推广平民音乐,致力于儿童歌舞音乐的创作,将国语运动普及到初等教育中。1921年,他受聘为上海中华书局的国语文学部部长,编写国语教材,工作的需要促使他大力开展儿童文艺作品创作,其创作的主题以儿童音乐教育、真善美等新文化思想为主。因此,从音程跨度、节奏方面能由点及面地分析出,在20世纪20年代“实验主义”学说(1)的教育竞争下,黎锦晖的音乐观具有极强的偏向性,在音乐基本要素构成中,他倾向于儿童歌唱的培养,时刻关注歌曲对于儿童的实用程度。教师与学生通过由简入繁、由点及面地对乐曲结构进行层层剖析,再与社会背景结合探究,既达到音乐基本理论知识的教学目的,又满足学生音乐鉴赏的猎奇心理,进而推动教学,于无形中提高音乐逻辑思维能力。
在教师对学生音乐逻辑思维的培养教学下,学生得以从音乐创作的特征解读黎锦晖这一时期的音乐观:他的创作目的并非创造出“阳春白雪”一类的作品,而是着眼于广大群众,特别是成长中的儿童,推广普通话教学,以通俗易懂易唱的音乐对儿童进行思想启蒙,使积极的价值观潜移默化地影响儿童,乃至一生。由此可见,黎锦晖这一时期的儿童歌曲构成的每一个音乐要素无不渗透着他音乐教育、音乐革新的观念,在“寓教于乐”观念下的音乐创作应得到当代音乐教学的全方位关注,也是新文科建设中应重点贯彻的教学观念。
新文科建设不仅仅体现学科交叉,它更关注的是音乐与其他学科融汇中的人文温度。音乐作品中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的设计都蕴含了音乐家的周全考虑,并且能最大程度反映音乐家的音乐观,教师应关注学生对音乐本体逻辑与音乐家创作思维的关系,鼓励学生自主思考,做到对作曲家创作的人文关怀,培养逻辑性的思维习惯和方式,为学生音乐品鉴力的提升奠定基础。
三、接受美学视域下的鉴赏教学
20世纪60年代,德国的文史学家H.R.姚斯在《文学史作为文学科学的挑战》中提出“接受美学”这一概念。接受美学将文学作品细分为文本和作品两部分,文本即由作者创造出的文字,文本在接受读者审美过程后就是被赋予审美意义的作品[6]23,也就是说文本的实现需要读者赋予其阅读的价值。
文本和作品的定义不仅在文学中被采用,在音乐中同样适用。文本并非局限于文字符号,构成音乐语言的音高、节奏等元素都归属于文本范畴。在整个文本就接受过程中,不同背景的听众赋予同一文本以不同的审美意义,从这一程度上看,音乐作品是富有张力的。音乐“文本”的“不确定性”“空白性”催生听众内心的再次创作,因而同一作曲家的音乐作品在不同时代、不同境遇下的听众审美中,不确定因素会被确定化,或批判或赞赏,这样的接受过程持续进行,致使对作曲家的评价也不尽相同。
20世纪30年代,中华民族意识全面觉醒,抵御外敌、振兴中华的意识愈发强烈。正当举国上下燃起抗战热情,黎锦晖却处于音乐创作转型阶段。大革命之后,明月社解散,黎锦晖寄希望于中华歌舞专修学校的巡演资金,因“黎氏志在传播新歌舞艺术,缺乏经营意识,不善理财”[7]47,该校不幸中途夭折,生活困苦,不得不选择创作一些流行歌曲来谋生,一方面是完成他对歌舞艺术的追求,另一方面是受生活所迫、迎合上海各大歌舞厅经营盈利的需求。黎锦晖在20世纪30年代的时代曲(2)创作观念的形成存在必然性,他虽与主流音乐潮流背道而驰、受尽责难,却创造了中国歌舞艺术商业化的数个“第一”。面对如此具有争议性的音乐历史人物,教师应从多方面引导学生鉴赏其作品,并使学生接受与作者、作品、听众之间的互动,把审美经验置于历史与社会的背景之下考察。教与学是一个客观与主观交互的过程,即教师对历史的客观阐述与学生对事物认识角度不同的主观意会的交流互动,教学应尊重并提倡学生从不同视野解读黎锦晖的时代曲和本阶段的音乐观。
教学中采用黎锦晖对成人歌曲大众化的首次尝试《毛毛雨》为例,教师需站在历史发展的角度对黎锦晖时代曲的创作进行客观阐述,若仅从音乐创作特点来看,黎锦晖在一部分民歌的基础上创作,删减了一些不健康的歌词,歌词直白、朴素,表现含蓄的爱情。以上仅是从作品本体出发的音乐评价,若需更全面地探究黎锦晖时代曲创作理念的争议点,鼓励学生以不同的价值观去解读时代曲蕴涵的音乐观也是必不可少的。结合社会学、心理学范畴的理论,可将社会人群分为文人士绅、左翼音乐家、平民百姓三类,获悉时代曲在不同阶层人群中的具体面貌,这也是学生在接受美学的指导下看待这类作品的意义以及剖析作者创作观念的方法:若处于旧社会文人士绅的角度,这一类歌曲不可登“大雅之堂”;若以左翼音乐家角度,该音乐为“靡靡之音”,不能振奋民众之抗战热情;若站在寻常百姓之角度,该曲符合市民阶层精神生活需求,迎合各出版商盈利需求。同时,教师不仅需鼓励学生站在历史中对黎锦晖时代曲做出价值判断,也需推动学生主动认识音乐与文学审美意识的嬗变。而放眼中国历史,《毛毛雨》则是对南音之始“侯人兮猗”、《诗经》中《蒹葭》等爱情篇章中含蓄表达的继承,符合中国人内敛矜持的性格特性;若从审美发展进程来看,这一类音乐内涵由娱人上升至悦己的层面,丰富了音乐的审美意义;若站在音乐史学角度看,黎锦晖的歌舞音乐为中国流行音乐之肇始,推动中国音乐的新发展,在史学研究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学生由多个视角可判断,黎锦晖时代曲的创作不再局限于为当时社会所公认的进步作品,而是开始关注自身艺术创意、平民精神生活所需以及自身经济状况所求。如此开放型教学,使学生能以不同视野产生的价值观赋予时代曲以不同的意义,形成辩证的音乐鉴赏思维,进而提高音乐品鉴力。
正如尼采所述:“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8]21于新文科建设而言,音乐品鉴教学并非引导学生接近真相和寻求真理,而在于培养学生的艺术感知。音乐不存在绝对的真理,不存在孰是孰非,要尊重并接纳不同时代和理性判断下的不同艺术价值。教师在教学中要给予学生运用接受美学思维的权利,避免千篇一律的鉴赏角度,使音乐家和音乐作品在当今社会常具活力。
四、发散思维的引导教学
发散思维又称辐射思维、放射思维,即大脑在思考状态时呈现出的一种扩散式的思维模式。一般体现为,从一个条件或者事实出发,多层次、多角度、多方面地对其进行解读和研究的过程,如一题多解、举一反三等。
在新文科的视域下,高校音乐鉴赏教学不仅是对音乐品鉴知识和方法的传授,更在于综合多学科的思维方法并以此提高学生的音乐品鉴力,换言之,即培养学生面对音乐作品时的发散思维,在对某个音乐人物或音乐作品进行鉴赏时,不囿于某种固化的思维模式,锻炼全方位、多层次、多角度的创新思维模式。
黎锦晖的艺术创作除了儿童歌曲、时代曲,还不乏一些爱国歌曲。在鉴赏教学中,教师惯于将抗战时期所有的音乐创作归因于民族情怀。固化思维限制教学思维和方法,致使学生音乐品鉴力培养进程滞后。在这种情况下,应充分注重发散思维中的变通性和独特性,认识到音乐家是拥有独特经历的个体是非常重要的,要摆脱众多左翼音乐家爱国歌曲创作缘由的固有理念。放眼音乐家的历史生活轨迹,可获悉黎锦晖在中年经历了人生的低谷:一是“流行的情歌为前进的歌曲压倒”,二是“社会为爱国情绪激动”。[4]7在经过两个多月的自我检讨之后,他发觉自己的音乐“应该向光明的路走”。十四年抗战,黎锦晖的思想处于不断解放和重塑的过程中,他也以一位爱国主义音乐家身份活跃在音乐界。因此在教学中,需关注哲学与音乐学的关联性,对黎锦晖音乐观转变的因果予以系统解读,关注音乐家个体经历的特殊性,才能有效培养学生在品鉴中的发散思维。
黎锦晖自20世纪30年代末期的音乐观转变是主动性与被动性因素交织的结果。在教学过程中发挥文科和理科思维的协作作用,通过具体作品或创作背景对其音乐观转变进行多方论证分析,如《总理纪念歌》《义勇军进行曲》《奋勇杀敌》等都反映出爱国救亡、抗日、平等的时代主题,这一时期的音乐创作是黎锦晖自主的改变,有对以往歌舞音乐商业化推广中道崩殂的无奈,也体现了大势所趋、民心所向的追求。在音乐鉴赏教学中,切忌固化思维,摆脱常规品鉴教学,需引导学生关注这一创作思想的形成缘由,进而发现黎锦晖与左翼音乐家的爱国思想成因有较大差异:黎锦晖在青年时期致力于平民音乐,推广国语教育,创作了大量优秀的儿童歌曲;后精于歌舞音乐商业化,创作了大量家庭爱情歌曲,虽备受争议,却悠然自得;最后资金不足,家庭矛盾日益尖锐,其逐渐意识到只有转变意识形态,投身革命浪潮,才能得以生存。反观左翼音乐家吕骥,他目睹近现代中国饱受欺凌,提出“国防音乐”(3)口号,高举“音乐的国防动员”(4)旗帜,音乐与政治紧密结合,一定程度上唤醒群众的爱国热情,振奋人心,因此其爱国音乐观的转变是基于政治初心和人生追求。
以多学科协同合作为主,全面而系统的分析教学和发散思维的引导教学,不单聚焦于黎锦晖的爱国歌曲创作思想,更是放眼于爱国音乐观形成的动因,以及对比同时代音乐家爱国音乐观的形成。在教学中抓住人物在不同阶段时期转变时环环相扣的背景和因素,通过对人物评价分析,保证时空逻辑的流畅性。如此教学方可利于学生在鉴赏时保持思维的活跃,既锻炼学生的发散思维,又能对音乐品鉴力提升给予有效保障。
五、结语
综上,促使大学生的音乐品鉴力由欣赏到品鉴的跨越并非一蹴而就。在新文科的视域下,不仅要求贯彻音乐、美术、文学、历史等多学科协同教学,更需要注重音乐品鉴的高阶思维,引领大学生对音乐进行自主地深度思考。通过探讨黎锦晖的音乐观教学,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大学生音乐品鉴力的提升策略可通过拓展学生互动学习的纵深得以明确,进而达到知识扩展和创新思维的培养,而这正顺应了新文科建设的旨归。
注释:
(1)1920—1923年教育部提倡由胡适提出的“实验主义”学说,各书局开展教科书编印的竞争。
(2)时代曲,特指黎锦晖创作的家庭爱情歌曲,如《毛毛雨》《特别快车》《桃花江》等作品。
(3)1936年,左翼音乐家吕骥在其文章《论国防音乐》中提出的音乐创作观点。
(4)1936年,左翼音乐家吕骥在其文章《音乐的国防动员》中提出的音乐创作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