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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生活又复归生活:《朱子家训》德育观辨析

2022-12-04楚亚萍

贵州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9期
关键词:典范朱子家训

楚亚萍

(贵州师范学院贵州省大中小学思政课一体化发展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18)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历来都极为重视思想道德教育。在“家国同构”的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关系中,家庭是国家核心价值观向民间传达的中间场域。家庭教育的产物——家训文化,是施行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载体和有效范本。“如果论及中国古代的传统家训中对民间影响最大者,应该非此篇(《朱子家训》)莫属。”[1]705-706《朱子家训》作者朱柏庐(1617—1688),名用纯,字致一。《朱子家训》全文524字(原文印刷版本不同,有的认为是496字或504字),在民间的流传和印刷中,它的题名亦有《治家格言》《朱子治家格言》《朱柏庐治家格言》等等几种。它用精辟简练的生活化语言,按照“个人- 家庭- 社会”由小而大层层推进的逻辑理路,从“修身- 齐家- 处世”几个层面凝练了生活化的德育观,在教育其家人子弟的同时,在民间传播过程中实现了将传统道德规范推广为民众生活信条的价值转换,为后世提供了富有意蕴的道德生活哲理和经验,被称为“儒家思想和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世俗化的典范之作”[1]706。

陶行知在《生活即教育》一文中指出:“没有生活做中心的教育是死教育。没有生活做中心的学校是死学校。没有生活做中心的书本是死书本。”[2]研究探索《朱子家训》生活化的德育观能为“活化”教育教学内涵、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推进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提质增效赋予文化源动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学者们“基于对知性德育批判提出的生活德育”[3],认为“现代德育由于其知性特质,在很大程度上是悬挂在空中破碎而又抽象的德育……据此我们提出生活德育论”[4]。生活德育论倡导者在观照“生活德育”与“知性德育”的差异性中,认为生活与德育不是相互分离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德育”唯有在生活中才具有生命力,这与《朱子家训》源于生活又归于生活的生活化德育观是深度相融、一脉相承的。可以说,新时代德育工作面向大众生活是德育本体的复归。然而知性德育是抽象的、脱离教育现实世界的,那么,德育工作该如何复归生活?复归生活的路径又该如何选择呢?这些基本问题的答案可以到传统家训文化中的优秀德育思想成分里去寻找。如此看来,归纳整理《朱子家训》生活化的德育观既符合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创新发展的需要,亦能为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创新指引方向,对于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深化发展具有历久弥新的价值意蕴。

一、源于生活:德育内容日常化

中国传统德育不同于西方的知识性德育,它不是在玄妙的说理或抽象的哲学思辨中论述道德,而是源于生活,在日常化的生活琐事中渗透富含哲理的德育思想。纵观中国古代传统思想道德教育体系,从官学、私塾、书院到家庭教育都采取不同的形式制定诸如须知、规范、训诫等系列德教条例。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也秉承了这一传统,制定了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生活准则、管理条例等,这些都是基于对教育对象日常生活、言谈举止、待人接物等细节方面的基本规范,目的在于帮助学生养成良好的道德认知和行为习惯,进而在日常化的生活影响中形成知行合一的高尚道德品格。现代德育受西方话语体系中德育思想的影响,一些学者将生活德育置于西方话语形态下,从胡塞尔、哈贝马斯、杜威等西方学者的论著出发为生活德育寻找理论根基,而事实上中国有悠久的生活德育史,只是未为其命名而已。《朱子家训》作为民间流传最广的思想道德教育典范之作,其教化内容充满生活化色彩,它将君子理想人格的养成置于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将“修身- 齐家- 处世”融为一体,从“个人- 家庭- 社会”层面拓展,归纳出生活化的德育思想,构建日常化的德育内容。

《朱子家训》以日常生活为基本内容,涵盖了个人卫生、安全、一日三餐、作息时间、婚丧嫁娶、读书学习、交友处世、财产管理、土地纳税等具体生活内容。开篇第一段便从人们每日的第一件事谈起:“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即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5]629百姓常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人们的生活最多的几个场景无非是起床、睡觉和三餐。《朱子家训》以晨起生活内容为起点,对起床的时间规定为黎明早起,起床后接着开始打扫庭院卫生,卫生的标准是内外整洁。一天的事务完成后接着又对睡觉的具体内容作了规定,“即昏便息”是对时间内容的规定,“关锁门户”是对空间事务内容的规定。衣食住行作为一日生活内容的基础要素,朱柏庐先生也将勤俭节约的德育思想融于其中,“一粥一饭”“半丝半缕”都不可浪费。这些德育内容都来自于生活的点点滴滴,内容详实且易于操作。一日生活既然已经如此具体,那么一生的生活呢?在中华传统文化里,人生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婚丧嫁娶、祖宗祭祀、读书治生、逢年过节等,朱柏庐按照人生重要的生活事件一一对家人子孙作了具体的训诫。“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娶媳求淑女,勿计厚奁”[5]630,作为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活事件——嫁娶,不应该将丰厚的嫁妆或聘礼作为嫁女选婿之标准,而应该将对方的品质德行作为核心要素,这样就将重德而疏财的德育内容贯穿在了具体的生活事件中。中国人历来重视“家”文化的传统,祭祀活动是家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朱柏庐在家训中强调“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5]630,这便将诚实之德具体化在了生活事件里。

《朱子家训》内容不是抽象化的说理,通篇以日常生活事件入手,将大道、公德、善德融汇于生命个体的一日生活、一生生活中,不仅在实践层面具有可操作性强的特点,而且符合道德教育的内在规律性要求。正如荀子所言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6]7,有了日常生活中小善的积淀才能慢慢养成理想人生的大德。理想人格的形成不是朝夕之间一蹴而就的,作为理想人格培育的德育实践,自然也绝不能是简单化的、填鸭式的、说教型的知识灌输,而必然应该是从微至著、由窄及宽、由小见大的渐变式推进,让德育目标在生活熏陶与日积月累中悄然实现。《朱子家训》正是源于对生活的智慧领悟,微言大义彰显其内涵和底蕴。细细品读所涉及的内容,几乎囊括了普通大众日常生活的全部。无论是古代的贩夫走卒、官宦士绅、耕读之家,还是今天的学者、工人、农民、教师、商人,人们的日常生活内容都能在《朱子家训》中找到具体的规定。它通过对日常生活内容的规定来阐述其思想道德教育理念。正因如此,在中国古代家训史上它才具有了无可比拟的独特地位,虽然跨越了三百多年的历史,却如陈年老酒一样愈久愈醇。

二、用于生活:通俗化的文本表达

《朱子家训》全文没有晦涩难懂之处,以对偶句式一气呵成,对仗工整、平仄押韵。采用格言警句的格式,品读起来朗朗上口,为广泛应用于生活提供了阅读上的便捷,并因其通俗易懂的生活化表达而流行于社会各个阶层。它不仅对朱柏庐自己的家人子弟起到道德教化作用,而且对当时的全社会各阶层乃至后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起到教化的作用。清代乾隆时期的鸿儒宰相陈弘谋在《养正遗规》中评价道:“其言质,愚智胥能通晓,其事迩,贵贱尽可遵行”[7],从文本表达和叙事内容两个方面对《朱子家训》进行了评价。“其言质”肯定了它独具魅力的语言特色,即言辞质朴,所以愚者智者皆可通晓其中道理;“其事迩”则从其选材内容上称颂了它的价值,贴近大众日常生活的选材内容可以使贫贱富贵、文人雅士、贩夫走卒都能在各自的生活中加以遵循,具有极强的流通性、平民性、可操作性。

一方面,《朱子家训》在语言表达上采用韵文格式,全文合辙押韵、对仗工整,阅读起来朗朗上口,易于传播和接受。《朱子家训》开篇便以工整的对仗句式,开门见山直述主旨。全文文本体例几乎都采用韵文的表现形式,在阐明道理的同时更让文本接受者易于诵读识记。例如,“莫贪意外之财,勿饮过量之酒”[5]630,以意外之财和贪杯之欲来告诫家人要克己修身,明白自己的“度”;“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逾珍馐”[5]630,以生活用具的选择来规劝家人真正有品味的生活乃是质朴无华的;“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5]631,以良好的生活品格来教育家人要明白处世之“道”。全篇言简意赅、押韵准确、对仗工整,让读者在快乐的阅读中接受其内涵思想。这种通俗化的表达所形成的格言警句体例,相较于晦涩拗口的说教更容易被接受、被识记、被传播。

另一方面,《朱子家训》在写作手法上运用正反对比之法,以对偶的写法在深入浅出中使深刻的道理更具有感染力、说服力、影响力。正反对比法的应用能使道德教育更加浅显易懂,能给人以深刻而鲜明的印象,能迅速激发教育对象内心的情感共鸣。譬如,用“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5]629来告诫后人早做计划和准备的好处,“未雨绸缪”对比“临渴掘井”才更能彰显万事早做准备的必要性和必须性;用“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5]631来分辨“善”和“恶”的真谛;用“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5]630来说明日常为人处世过程中的美德原则,在可为与不可为之间甄别了善与伪善。诸如此类的正反对比手法贯穿全文,在鲜明的对比手法之下既蕴含了道德教育的知识性又承载了其生活性。

工整的对仗、合辙的押韵、正反鲜明的对比让《朱子家训》呈现出通俗化的文本特色。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文本体例,让其德育思想得以更加便捷地流传于世,进而更加有效地用于生活,真正发挥出德育的教化作用。也正是因为上述原因,《朱子家训》在作者朱柏庐40多岁时就已经被广为传诵,甚至在当时还被一度误认为是南宋大儒朱熹的著作。因为它通俗易懂,后来流传愈来愈广,陈弘谋立论肯定其文体特色,黄自元、林则徐、李鸿章等也曾传抄并注解《治家格言》,广泛的流传让它走出一家之言,成为影响大众生活的德育范本。

三、体验生活:实践化的德育路径

西方教育注重科学技术等“智”的教育,而中国传统教育将“德”放在最核心、最基础的位置。在道德教育方面,“没有哪国人民比古代中国人在这方面做过更好的尝试”[8],中国古代儒家围绕“尊德性而道问学”的思想,将德育寓于生活中,德育的基本途径是体验生活的实践理路。基于日常化的德育内容和通俗化的文本表达,《朱子家训》既具有生活的气息又具有理性的高度,全文从日常事务出发运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道德教育寓于生活体验中。在生命个体的现实生活场域里,德育是一种实践性的存在而非思想性的存在,它不是康德哲学里的纯粹理性的知识建构物,也不是宋明理学中脱离大众生活的精神之“理”,它是在对生活的体验过程中完成对生命个体的德性培养,是对生活日常的观照,是对知性德育的超越。故而,通过对家训名篇《朱子家训》德育实践路径的探寻思考,可为新时代德育回归生活找到可行性路径。

《春秋左传》有言:“俭,德之共也”[9],节俭或者奢侈只是人对于物质生活价值取向的外在表现,其本质是人内在道德追求的实践外化。美德不能简单的停留在书面文字上或口头识记上,在体验中实践才是德育的关键。《朱子家训》在德育方法上提出“教子要有义方”[5]630,把教育的方法路径看得非常重要,那么什么样的方法路径才是“义方”呢?朱柏庐在《朱子家训》中针对德育的方方面面都给出了具体的路径。勤俭节约的美德要在珍惜“一粥一饭”“半丝半缕”的生活实践中去体验;屏除贪念要在“勿恃势力而凌逼孤寡,毋贪口腹而恣杂牲禽”[5]631的日常琐事中去感悟;心存真善美要在“人有喜庆,不可生妒忌心;人有祸患,不可生喜幸心”[5]631中去践行,在反躬内省中去分辨的真正的“善”与“恶”,认为“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5]631;感恩之德要通过“施惠无念,受恩莫忘”[5]631去实践和体会。朱柏庐几乎对所有德育内容的实施都阐述了具体的实践路径,所阐述的实践路径既包括外在的行为实践,亦包含内在的情感实践,他的实践是一种体验式的、启蒙式的、生活式的实践。内在的情感体验是外在道德践行的基础和动力,而外在的道德实践也必然激发内在的积极情感体验,进而帮助美德的内化,真正实现美德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基本诉求。《朱子家训》内容平实质朴、贴近生活,诵读起来如歌谣般朗朗上口,能够让接受者产生愉悦的情感体验,而“体验者对周围关系世界的融通性越强,照应周围关系的意识越强烈、智慧越高,其行为的道德性也越高”[10],积极的体验能激发生命个体内在的情感因素,从而具备外部行为的内生动力。《朱子家训》的教育路径是生活的、体验的、实践的,个体只有通过日常生活中的亲身体验,才能强化对道德知识的深层理解。朱柏庐的这种主张实际上是倡导生命个体在参加社会生活的躬身实践中去体验道德规范所蕴含的生活哲理与智慧,从而以主体自我为出发点去真正内化道德规范,达到内外统一、知行合一,这样的德育理路亦是科学的、知识的、理性的。

“道德的学习不能站在生活之外去进行,道德学习者不能是一个静观的凝视者,必须是一个行动的实践者”[11]5。朱柏庐一生未曾入仕,他在自己的家乡潜心研究学问,对程朱理学的阐释有较高造诣,主张知行并进。《朱子家训》不仅仅是让人明白何为道德,而是要让人践行道德,不是理论化的说教,而是实践化的体验,它从生命个体每天的生活、人生每个阶段的生活、一生的主要生活事件上教导后人如何践行美德,如何在躬身实践中实现道德认知的具体化、 生活化。

四、高于生活:典范式的德育追求

道德教育源于生活、用于生活,但它并不仅仅表达生命个体的道德追求,而是通过生活实践路径去体验感悟人类生命共同的道德追求。这种共同的道德追求是在对典范人物的学习和摹仿中实现的,体现在人物形态上是一种高于生活的、理想化的完善人格。典范式的德育追求回应了新时代“培养什么人”的问题,“培养什么人”是德育工作的具体目标和追求,即把人培养成具有哪些品格的人以及理想化的人格标准是什么。

《朱子家训》通篇都围绕良好道德的养成而展开著述,作者作为明末清初的大儒,他对家人子孙的成长要求与中国传统儒家对人的要求是一致的。中国传统教育的具体目标可以概括为“内圣外王”的价值追求,“内圣”更具体的说就是对人内在道德品质的具体要求,“圣人”是最高的道德典范。“圣人作为一种引导的目标,为人提供了精神发展的方向,使人始终受到理想的鼓舞,从而能够避免世俗的沉沦,不断实现精神的升华”[12],中国的“圣人”不同于西方的上帝或者神,但也不是生活中落于俗套的普通人,是高于生活、理想化、典范化的人。这种典范化的人最根本的特质不是具有某种超能力而是具有高尚的道德品格,即孟子所说的: “圣人与我同类者”[13]308,圣人和普通人都是同类的人。荀子也说“圣人也者,人之所积也”[6]143,圣人是普通人的典范,是可以通过学习和日常的道德积淀而达到的理想人格。但并不是人人随随便便都可以成为“圣人”的,即使被称为“圣人”的孔子也说“若圣与仁,则吾岂敢?”[13]97连孔子都说自己无法达到圣人,那么儒家的典范人格是什么呢?为了增加道德追求实现的可能性,儒家把道德化的人格追求定义为“君子”。追求“君子人格”是贯穿于朱柏庐德育思想始终的。君子人格具体有哪些要求呢?孔子说“文质彬彬,然后君子”[13]86、“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13]73、“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14]54,把君子高尚的道德具体规定为内外统一、言行恰当、衣食住行有度。到了朱柏庐这里,他将圣人典范具体化在生活事务里,言行上提出“处世戒多言,言多必失”[5]630的训诫,衣食住行上提倡“勿营华屋,勿谋良田”“居身务期俭朴”“见穷苦亲邻,须多温恤”[5]630,要求家人与人相处不贪钱财、不占便宜,对贫苦邻居多加温恤。这些具体的生活要求都与儒家典范深度融合。

朱柏庐不仅在家训中提倡典范化的道德追求,而且他自身也是身体力行成为当时以及后世人们敬仰的道德典范。他坚守自己的信念,痴于著述,孝顺母亲,潜心授徒,和徐枋、杨无咎一起被当时的人们尊称为“吴中三高士”,他的道德品行不仅是家人的典范,亦是社会百姓竞相学习的典范。

五、复归生活:《朱子家训》现代性启示

“道德是生成性的存在”[11]6,它的生成性与它的生活性存在密切关联。《朱子家训》生活化的德育观源自生活又用于生活,在生活中体验又在生活中升华,它丰富的德育内容、有效的德育方法、深刻的德育理念蕴含着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研究阐释《朱子家训》对新时代高校德育工作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第一,新时代高校德育工作要突出生活化内容,力求在贴近生活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中,去规范学生日常生活言行,帮助其养成良好的道德认知和行为习惯;第二,要注重生活化道德实践,把日常生活作为道德教育的现实实践场域,在“内省”和“外行”中将道德知识转化为道德行动;第三,要运用生活化的表达,以“接地气”的表达激发教育对象的情感共鸣,在微言大义中实现德育工作入心、入脑、入行;第四,要加强榜样典型的示范引领,为教育对象提供现实道德典范,以榜样的力量去催化道德内摹仿行为的产生。

《朱子家训》中丰富的生活德育观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要在借鉴国外生活德育理念的同时,更加注重阐释和研究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德育思想,使思想道德教育在激发内在道德情感、道德意志的基础上,将道德认知落实到具体生活实践活动中,提升自觉践行的实践行动力,进而在实现德育面向生活的复归中全面贯彻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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