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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殡葬仪式的变革及样例

2022-11-25任俊圣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2年23期
关键词:生者司仪遗体

任俊圣

(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重庆 401331)

传统殡葬仪式的“死后世界”设想在现代社会踩空了其重要的物质基础——普遍的社会苦难。于是,现代殡葬仪式只能紧攥着我们必须面对的个人苦难——死亡,而立足于殡葬活动之中。现代殡葬仪式成为特定的情绪抚慰和暂时屏蔽了理智的情感释放,其收效和影响的持续性被贴上了“欺骗”“表演”的标签,殡葬工作者以悲情的调动和肃穆的仪容来为仪式辩护,有一定的收益。但是,我们不满足于此,殡葬仪式也可能在悲情后坚贞、肃穆中新生。现代殡葬仪式的变革将是表达坚贞和新生的努力。

1 传统殡葬仪式的缺陷与变革需要

时代精神是仪式内在精神的母体,时代精神的基本内容是追求美好生活,仪式的内在精神是应对苦难并励人上进。对于任何苦难,我们用现实的幸福“稀释”之、用保留的希望“解毒”之。殡葬仪式用程式化的行为承载和消化他人之死所引发的苦楚,殡葬仪式用敬畏和希望中和自我必死的孤寂。现实情况是,现代殡葬仪式照搬历史精神必然遭受现实的反诘和排斥,变革殡葬仪式是殡葬活动对自身的治疗、是自我内在矛盾的消解。现代殡葬仪式滞缓了殡葬事业的发展,不仅没能疗愈人生苦难,反而引发了另一种人生苦难——关于生死“投资”困惑。

传统殡葬仪式利弊兼存,在特定历史时期内起到了积极的心理作用:对未知的敬畏、对希望的坚持。这种积极作用在古代社会作为民众面对苦难的自我保护,是一种示弱的生存策略,但这种示弱在当代是不必要的、有害的,如果延续传统殡葬仪式所给予民众的生存策略则会造成人生的虚弱。历史上的大多民众,坚强而不能、努力而无果,但在现代社会,尤其在中国,我们能够坚强且努力有偿,传统殡葬仪式的积极作用在当代转暗。变革殡葬仪式的必要性还在于其先天的精神缺陷:社会现实基础迫使传统殡葬仪式集中力量于彼岸而弱化了对已知和现实的观照,我们需要有条件地保留积极内容,弥补其缺陷。我们对于变革殡葬仪式的基本态度是:延续殡葬仪式的积极作用,突出对生和生者的观照。

现代殡葬仪式的措辞和行为影响,放大了民众生活的偶然苦难,将任何死亡不加区分地描述为偶然事件并以绝对的悲情待之,回避了对终极苦难——人的必死性的观照。现代殡葬仪式只是抚慰特定的情绪——失去,对仪式之外的殡葬活动和殡葬活动之外的生活的辐射力有限,对民众的情感、意志、认知作用不显著。同时,现代殡葬仪式通过调动悲情以渲染仪式表象效果,这种渲染暂时屏蔽了理智成为情感释放的舞台,形成了有效宣泄。这个过程有损于民众对于生死关系的认知和对生之坚贞的意志,使悲怆的情感情绪化、使坚强的意志动摇、使生死认知茫然。变革殡葬仪式,保护我们悲而不伤、反推逝去转而坚贞、照亮曾经观照生死。

2 变革殡葬仪式的实现:应答“自我必死性”

殡葬活动围绕遗体开展,“死者”是遗体抽象化、人格化的表述。遗体作为无感知功能的存在是殡葬活动的操作对象,只有生者参与才使得殡葬仪式中的死者(遗体)反射出生命之光。所有殡葬活动的参与者只有生者和虚构的“死者”,对死者和彼岸的关注是上古人类智慧的骄傲、中古人类社会的叹息。但是,现代社会的民众脱离了压迫的苦难、可防范大多数自然侵害,殡葬活动的现实基础被动摇了,于是,觉悟生活本质的人类只将其作为情感缓冲的暂时手段,只有一件事情不能忘怀——人的必死性,现代殡葬活动及其殡葬仪式须面对这种焦虑以调试自身的精神世界。传统殡葬活动围绕悲哀和彼岸开展,现代殡葬须处理生者的悲伤和“向死而生”的历史命题。殡葬仪式高效地处置了因为重要他人的死亡所引发的悲伤问题,自我必死性的处置也必然成为殡葬仪式不可推卸的责任。现代殡葬仪式应成为给予生者在人生观层次和心理学深度的民生福利:对于自我必死性的经济化处置——适度的投资以温暖希望,对于他人既死事件的专业化服务——转化悲情且珍重此生。变革现代殡葬仪式,让民众在其中得以心怀彼岸,身向此刻。

3 变革殡葬仪式的产出

殡葬仪式不是无意的欺瞒,而是有意的希望;不是渡入虚无的无奈,而是进入现实的预备。殡葬仪式是民众在处理遗体过程中的精神活动的行为外化,这种行为在历史上有其积极意义,这种积极意义随着时代精神的新变化而淡化、退化,我们需要变革殡葬仪式让这种行为获得高效的产出。殡葬仪式的基本社会产出是:使生者更加珍重生命,在没有彼岸的生活中坚贞,不因奢望只因敬畏保留对彼岸的希望。为了明确变革殡葬仪式的产出,以下从不同的主体视角进行论述。

3.1 社会产出

3.1.1 提升现代化的整体水平

个体精神的独立性与批判性是现代化精神的基本内容。变革殡葬仪式的基本取向是发掘隐没在群体氛围中、群体关系中的个体,改变耽于群体的绝对化而寻求个体与群体的和谐,“重建仪式、通过仪式整合实现人们对主导文化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就很有必要”[1]。物质世界的工业化、城镇化为现代殡葬仪式变革搭建了直观的现象世界——个体在传统殡葬仪式之血缘群体中的觉醒。现代化水平显露于物质直观世界,心理、精神世界的现代化成为拖拽整体水平的关键。殡葬仪式变革是现代化进程中的后进者,殡葬仪式的变革既是现代化进程中被拽动而进的,“设计出新的富有人文(精神)的现代仪式”[2],将成为反作用于日常生活的重要民俗动力。

3.1.2 社会财富的理性转移与合理消费:厚养薄葬

传统殡葬仪式对“彼岸”的投资、投机常常引发过度的物质消费,当这种物质消费对特定家庭的日常消费造成阻碍和损伤时、当这种物质消费的社会收益明显阻碍经济增长时,历代用“厚葬”以定性。“厚葬”对“生”产生了障碍、破坏,但其未能被掩灭的重要原因在于——苦难的人生再痛苦一些也无妨。“厚葬”的社会惯性在短期内很难根除,变革殡葬仪式正是用主动性和反作用力呼应“厚养薄葬”,变革现代殡葬仪式的高级目标便是“厚养”——有限生命的“美好生活”。

3.1.3 “美好生活”的策应

我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已经成为共识,其基本策略为增加“美好”,但同时也需要消解苦难。传统殡葬仪式常常是掩饰和转移苦难,变革殡葬仪式的取向及其实现恰恰是消解苦难——关于人生的坚贞和死亡的困扰。我们在用青春、努力去追求美好生活的时候,他人之死对我们的心理伤害及由此被激发的自我之死的困扰成为“美好生活”的“负值”,变革殡葬仪式是对“美好生活”的策应。

3.1.4 清除落后文化的寄居所:移风易俗

抽象的文化必然以具体的物质现象或者人的行为为居所,殡葬改革的基本要求包括“移风易俗”——传统殡葬活动中不良“风”和落后“俗”,表现为“彼岸”的非理性执念及其对现实生活的破坏。“移风易俗”背后的肇因,是人生轻装前行须予放下的陈念。殡葬改革虽然在生态、惠民等问题上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但这种进步的社会投入是巨大的。相较而言,变革殡葬仪式的社会投入主要表现为理论自觉和精神自省,直接的、物化的社会投入相对较小且产出较大。变革殡葬仪式并带动殡葬活动的积极发展可以高效的、直接的产生“移风易俗”的效果,“实现传统殡葬文化与现代文化的自然融合”[3],具有社会心理与社会行为相互作用的理论印证,较之单纯的政策宣传其收效稳定、长久。

3.2 企业效益

3.2.1 社会认同和自我认同

现代殡葬企(事)业单位的发展来自国家政策支持,在殡葬活动中表现为处理遗体的规定性流程和集中化空间,也需要民众的核心支持——社会公信力。该现象肇起于现代殡葬仪式的两面性——不相信死后世界的假意相信,变革殡葬仪式可以让殡葬企业自证工作理念:保留关于彼岸的希望——而不是盲目地相信、促进关于生者的坚贞——而不是用假象掩盖。以殡葬仪式为殡葬工作的核心技术和内容,干预生者的情感危机、处置生者的生死焦虑,从而获得生者的认同——社会认同、构建殡葬工作的基本原则——自我认同。

3.2.2 营利的正当性

当殡葬工作被理解和执行为向“死者”负责、为“遗体”工作时,殡葬企业难逃道义问题——“赚死人钱”,这也是殡葬企(事)业在推销、展示自己的“硬梗”,也是殡葬遭受歧视的根源和误解的证据。这种难以言语的苦衷是对殡葬职业和殡葬仪式的误判、误为所致:殡葬仪式是建立在“彼岸”的人生设计背景下的,这个现象具有虚构性、其历史原因已消散,殡葬工作者仅是民众遭遇死亡后的遗体处置者和心理危机 “消防队”。变革殡葬理念及其变革的依托——殡葬仪式,正是为此而发,促成以仪式为核心内容的殡葬服务获得营利的正当性——为生者的情绪、情感、意志、认知负责。对于殡葬企(事)业而言,殡葬仪式是核心职业价值的工作方式,具有人性事业情怀。殡葬企(事)业及其提供的专业服务在仪式的变革中获得了正当营利,能够在公开领域(广告)和具体工作中(殡葬业务洽谈)与生者“同袍”。

3.2.3 盈利的必要条件

现代殡葬企(事)业常常以出售、租赁为主要盈利方式,具有潜在的竞争负担和政策约束,盈利总额有限。现代殡葬仪式在殡葬盈利份额中只是配角,根本原因在于殡葬仪式对客户的效益尚未发挥,殡葬仪式被殡葬企(事)业和丧属理解为传统的遵循,其企业盈利潜力被自身的虚构所限制。变革殡葬仪式的成本更多的在于一次性的智力投资和仪式体系转变的人力资源投入,较之于物质化盈利载体具有低成本的特质。更重要的是,殡葬仪式作为对生者的人生节点教育、精神向导教育而发挥权威性的智力效用,其民俗价值是无法用经济视角加以衡量的,具有社会公益性的企业行为其盈利的空间将是巨大的。

3.2.4 和谐的工作(服务)关系

殡葬工作常常需要小心翼翼,直接的心理原因是客户们——生者因悲痛无处安放、释放而可能“故意找碴”,深层的精神原因是殡葬工作自身没能让生者获得关于生死焦虑的慰藉。重要他人(一般是自己的父母)的死亡不仅引发了悲情,还提示了自我的必死性,对此,现代殡葬活动及仪式并没有正面给予处置。变革殡葬仪式的重要性也在于此——处置生者的生死焦虑问题,由之,缓解生者的焦虑感,消除生者对殡葬工作者的挑剔、否定和敌意,成就殡葬企业(殡葬工作者)与客户(丧属)的关系和谐。

3.3 个体意义

3.3.1 情绪的维稳:慰藉

“丧葬仪式提供了一个特定的时空,通过相对固定的仪式化的哀伤行为帮助丧亲者平复哀伤”[4],现代殡葬仪式用送别死者来安抚情感悲苦,有一定效果,但受到愈加认真和深刻的质疑使得传统仪式及其辅助的殡葬活动受到指责和非难。变革现代殡葬仪式是应对死亡情绪的方法论转换,用现实替代虚拟、用希望背负当下。“送别”是慰藉的障眼法,生者的慰藉才是丧属的心理港湾。殡葬仪式应该促使民众在遭遇死亡所致的情感冲击时,采用正面相迎的姿态而非背向逃避的心态,慰藉自我当由自心而起。如同风起时,背向劲风的人虽可缓解呼吸困难但会摇晃不定,但迎向劲风的人虽可能有呼吸不畅但终有坚定姿态——自强而慰藉自心。

3.3.2 情感的历练:坚贞

现代殡葬仪式的基本功能是“安抚”,对于年幼的人类来说具有不可或缺的意义,对于业已成年的人类则是一种强度不足的锻炼和成长营养的欠缺。“安抚”只能使人暂时的平静,当时过境迁、当世事变换后,现代殡葬仪式所产生的安抚功能便捉襟见肘。变革现代殡葬仪式的效用方向和操作方式,其意义还在于:促进个体的成长。在死亡所伴生的悲苦面前我们需要暂时的安抚,客观上借用死亡而淬炼心性,变得坚贞。

3.3.3 人生的转折:向死而生

现代殡葬仪式的设计、组织和完成常常将仪式主体——人作为指令的接收者,在效果上和期望中都没有形成主体感受的激发,浪费了仪式的重要心理能量。变革现代殡葬仪式不仅是被动的参与和盲目的行为,还将激发我们对于生死的思考,顿悟或者开示关于“向死而生”的人生层次。殡葬仪式可以发挥其强大的心理激发性能:仪式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心理暗示的过程,仪式主体的自主意识被淡化,由仪式引导人担任特殊的教育工作,形成高效的心理影响(这对仪式主持人和仪式本身的设计提出了应有的严苛要求,对此将在附录之仪式设计的相关内容中加以表达)。在现代社会里,仪式将成为特殊的教育,成为一种人生状态的转换场景和过渡契机,作为人生沉疴的“药引”而成。虽然“药效”的生成在仪式当下停留在精神世界,但精神世界对物质世界和人的行为的影响是有目共睹的,是有据可依的,我们常常将这个过程的前端称之为“向死而生”。

3.3.4 孤独的解药:个体的回归

现代殡葬仪式无视现实情况而延续了传统殡葬仪式的现实社会关系背景——人际关系的紧密性,这种紧密性在现代社会中被自由、原子、具象、当下、个性稀释将尽。略览现代社会民众的生存状况和人际关系,除了在军队、教众、政党精英等少数人群中,个人主义对集体主义形成了普遍的狂妄胜利,于是,孤独成为现代社会个体生存状态的假矫情、真症状。现代殡葬仪式对社会现实的巨大转变未作相应的调整,对人际情境的性质未置可否,社会责任、企业理念只是浮光掠影。死亡是个人主义无解的毒药,变革现代殡葬仪式的核心个体意义就是为个人主义解毒。“集体仪式对社会联结具有正向预测作用”[5],殡葬仪式促进个体的联结。殡葬仪式中的人际关系、生死关系是解毒个人主义的有效成分,殡葬仪式的情境和死亡关联性是解毒剂的配方,因为殡葬仪式本身就是集体行为和集体对离家之人和将死之人——生者人际联结的再建。

4 变革殡葬仪式的简案——生者自励仪式

综上已将变革殡葬仪式的需要、意义、思路和方向进行了论述,“变革”及“仪式”均须落实为具体操作。为了具化“变革”的精神和“仪式”的形式,根据现行殡葬仪式的情况,以“生者自励仪式”进行例析。

4.1 设计理念及实现

“生者自励仪式” 突出殡葬仪式的主角——生者,发挥仪式的心理影响力——自励。“生者自励仪式”与其他殡葬仪式并行,在安抚情绪的基础功能上对生者的意志力产生作用,化死亡的精神影响推动生者对生死问题的行为化理解,目标是由生者的生死认知转变和行为方式调试获得现实生活的收益。

在“生者自励仪式”中,殡葬仪式的主角不是“死者”(亡魂),而是生者。殡葬工作者(仪式主持人、引导人)的身份由引渡虚构的生死世界的中间人,转变为人生价值传递的启发者和教育者。“生者自励仪式”延续殡葬仪式的行为要素,生者的行为不仅是向外的情感表达,还在消极情感的释放中获得积极情感——坚贞的转渡。“丧葬仪式上的情感表达,不仅同语言一样是个体之外的社会规范,同时也跟语言一样,是个体间通约的表达符号”[6],“生者自励仪式”的设计旨在促成为个体在仪式中的情感表达和转变。考虑到情感、意志对认知结构和行为模式转变影响的抽象性,“生者自励仪式”选择特定的言辞(仪式主持词和生者自励词)通过暗示以增强转渡,选取容易获取和保存的特殊象征物——柏木,作为仪式行为内容的对象和抽象心理的载体。

4.2 仪式场景、器物和人员

考虑到“生者自励仪式”与其他殡葬仪式及其他殡葬活动的关联性,“生者自励仪式” 的场景是对遗体告别仪式的场景共用、功用衔接,主要区别在于:“生者自励仪式”的场景利用幕布、屏风等可移除的隔断设施将冰棺(遗体)暂时与生者隔开,这是该仪式的重点,获取死亡情绪背景,但又不被死亡攫取过度的注意力,使得仪式主体的注意力转向自身,同时,与遗体告别仪式的心理作用互补。该仪式利用殡仪室内场所的空间设计和仪式间的衔接,放大仪式效应,令非法“一条龙”无法照搬且将有助于规模化殡葬企事业单位的业务推广、引流。

仪式的一个重要文化效应是赋予符号对象以意义性,“生者自励仪式” 选择的符号对象是柏枝(圆柏、侧柏均可),用以象征“坚贞”并作为生者自励的物证和心境转换的器物化道具。其他仪式器物与“遗体告别仪式”基本相同,包括黑纱、音响(音乐)设备、花泥、储水及喷洒装置、剪裁柏枝工具、收纳箱等。

“生者自励仪式”的参与人员包括主持人、襄仪和仪式主体——与死者生前有关系的人员。考虑到“生者自励仪式”的特殊性和预期收效,仪式主体应该与死者生前有重大积极关系的人员,一般是至亲之人(需要考虑死者的年龄、死因等因素进行筛选,即非正常死亡的年轻死者须考虑该仪式的适用性)、至情之人。其他人员可以列席或旁观但不直接参与——执行仪式行为(仪式言辞)。

4.3 司仪脚本与襄仪指引

司仪主持和引导词脚本包括四项,其一,仪式导引词。对仪式的预备,介绍仪式的梗概使仪式主体有所认识和准备,司仪(襄仪)在仪式前与重要丧属有沟通、确认和解释;其二,“孝眷奉水于柏木”的主持词。组织核心仪式行为的开展,将“自励”启发实物化、行为化,诠释仪式行为的背景和意义;其三,司仪致辞。通过司仪的言语引导,形成抚慰、引导、启示、教育的影响,进一步强化“自励”的效果;其四,生者自励词。由司仪逐句领诵,仪式主体逐步跟读,在仪式行为的基础上通过语言暗示和认知引导强化仪式的情感影响并促进心性的变化。

襄仪在“生者自励仪式”四个阶段中的工作内容是指引、协助和伴行,襄仪的场景角色与其他仪式的差别主要在于:情境融入性,即襄仪兼有专业指引的身份也具有“生者”的角色意识以融入仪式本身,这对襄仪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此外,襄仪还要在处理柏枝、接续后续的“遗体告别仪式”中能够达成对仪式主体的指引和组织作用。

4.4 仪式规程和司仪工作要求

仪式规程包括四个方面:司仪导引、孝眷奉水于柏木、司仪致辞、生者自励。四项规程均由司仪组织并进行言语、行为引导,司仪不示范仪式行为(示范由襄仪引发)、不显露温情或悲情。司仪是“生者自励仪式”的权威形象(一般由年纪较大者担任)和师者本身,这是“生者自励仪式”达成预期效果的重要条件。仪式规程与司仪脚本的内容一一对应,司仪脚本内容亦可以作为规程内容的说明。“生者自励仪式”接续于“遗体告别仪式”,需要对此进行场景转换、工作人员衔接、仪式主体人群组织、遗体维护、丧属分流指引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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