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的关系

程 婉

（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在中国共产党波澜壮阔的革命进程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革命实践相结合，坚持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的有机结合，选择了一条与群众路线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协商民主道路，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下民主制度创新。本研究基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探索中国式协商民主的形成发展与内在机理。

一、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是一脉相承的

毛泽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开创者，也是群众路线的开创者。群众路线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群众路线有效地结合了党的领导力量与人民群众力量，取得了革命战争的伟大胜利。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中国共产党继续坚持群众路线并建立了与各民主党派的政治协商制度。党的群众路线与协商民主制度是一脉相承的。因此，协商民主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所特有的民主形式，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探索自由解放道路的胜利成果，更是坚持实现党的领导与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相统一的重要方式。要充分发挥协商民主的重要作用，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开辟新境界，必须正确认识和深刻理解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的关系。

毛泽东深刻地认识到坚持群众路线的重要性，强调“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1］1094-1095。中华民族要从被奴役、被剥削、被支配地位中挣脱出来，求得独立与解放，离不开党的正确领导和人民群众的参与。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就深刻感受了封建制度的压迫，开始了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1925年，毛泽东在《<政治周报>发刊理由》一文中阐明了为什么要进行革命：“为了使中华民族得到解放，为了实现人民的统治，为了使人民得到经济的幸福。”［2］21毛泽东认识到要实现民族解放、人民幸福，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力量，进行民主革命亦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力量。1934年，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中强调“动员广大群众参加革命战争”［3］136。只有得到人民群众拥护与支持的革命，才会赢得胜利，才是正确的革命道路；反之，失去人民群众拥护与支持的革命，注定会走向灭亡和失败。1945年，毛泽东道明革命之目的，在于“首先就应该求得国家的独立，其次是民主”［4］432。只有摆脱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华民族才能获得独立；只有摆脱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中国人民才能争得民主。

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民主革命的进程中，不仅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摆在一切因素的首位，还把依靠人民群众作为党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在进行民主革命斗争时必须清楚地认识到革命的主力军、同盟军和革命的对象，才能进行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1925年，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指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3］3毛泽东通过对中国社会各个阶级的具体分析，认清了革命的对象，找到了革命的主力军和同盟军。1944年，毛泽东指出：“一切问题的关键在政治，一切政治的关键在民众。”［4］202贫苦农民在中国近代社会中占人口主要数量，故农民问题就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基本问题，农民的力量亦是中国民主革命的主要力量。失去劳动人民的鼎力参与，中国革命就没有力量，失去革命力量何谈在革命斗争中取得胜利。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不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就不可能取得革命的胜利。人民群众既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也是我们进行民主革命的力量源泉。1938年，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一文中指出：“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5］511人民是历史的主体和推动民主革命的力量。1945年，毛泽东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1031中华民族的主要力量是劳动人民，中国的历史必然是由劳动人民所创造的，而非帝王将相或民族英雄创造的。任何国家只有依靠人民才能战胜其他反动势力，也只有通过人民才能创造出更加美好灿烂的未来。列宁也说：“社会主义是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是人民群众本身的创造。”［6］53

二、中国式协商民主在“中、西、马”融合中形成和发展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中国式协商民主是对“中、西、马”民主观的融合创新，主要表现为创造性转化中国传统民本思想，批判性超越西方协商民主思想、继承性发展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正是将这3个方面相互融合、相互渗透，才推动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完善发展。

中国式协商民主是对传统民本思想的创新。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是中华政治文化的思想基础，贯穿于党的群众路线的工作作风中，而中国式协商民主思想不仅对中华优秀政治文化传统思想“民为邦本”具有继承性，也体现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以人民为中心”和“人民至上”的思想。协商民主思想是孕育于西方文化土壤中的理论思潮，中国式协商民主是学者们将“Deliberative Democracy”译为“协商民主”时，才逐渐以西方协商民主思想为理论基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并不是对西方协商民主的照搬照抄，而是对西方协商民主的批判性借鉴，但两者在民主追求上都强调采取交流讨论等方式以达成共识。中国式协商民主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中国式协商民主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3个方面。一是关于民主主体，既肯定资产阶级民主的合理因素，又揭示出其只是少数有钱人的民主，具有一定的虚假性和局限性。二是关于民主内容，强调由人民群众自己管理国家事务，并建立一个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政权。三是关于民主实践，既认可阶级斗争的方法在争得民主和实现无产阶级专政方面的重要性，又在具体实现方式上特别重视与中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融合了中国传统民本思想、西方协商民主思想和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但主要是根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并因时代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得到完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反映了人民群众的民主意愿与憧憬，因此与马克思主义群众路线是一脉相承的。邓小平指出：“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7］368江泽民在谈到如何做一个新时期合格的领导干部时指出：“谁深深扎根于人民之中，同广大群众结合在一起，谁就有力量、有智慧、有办法，就能够经受考验，战胜困难，作出突出的成绩。”［8］181胡锦涛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说道：“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是党执政最牢固的政治基础和最深厚的力量源泉。”［9］593新时代，习近平在十九届四中全会上指出，我国的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在各个方面都有显著优势，其中之一就在于“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发展人民民主，密切联系群众，紧紧依靠人民推动国家发展的显著优势”，“坚持全国一盘棋，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10］。

因此，无论是民主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深刻领会到人民群众是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主体力量。正是民众联合力量之大，中国的社会发展才有伟大变革，民众联合力量之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有伟大胜利。因此，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的“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马克思主义群众路线是中国式协商民主产生的深厚沃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根植于中国独特的历史与现实政治资源之上，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产生的，并在不断地总结历史经验过程中进行制度完善和创新。

三、协商民主的内在机理：党的领导与人民群众的有机结合

在探索中国人民自由解放道路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要有效地协调好人民群众的力量与党的领导力量之间的关系，不仅要使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发挥出最大的优势，为坚持群众路线提供政治保证，而且要使人民群众团结在党的周围形成最大最强之力量，为中国共产党提供力量基础。

（一）党的领导与人民群众的有机结合是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政治优势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之所以取得成功，关键在于党的领导力量和人民群众力量二者的有机结合，形成了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无产阶级政党要在斗争中取得胜利，必须将人民群众组织起来，集结为一个整体，才能形成锐不可当、所向披靡的力量。列宁指出：“工人阶级的力量在于组织。不组织群众，无产阶级就一事无成。组织起来的无产阶级就无所不能。”［11］121无产阶级的组织性不仅体现在行动上要一致，任何行动都要同党中央保持一致，更重要的是在思想上要团结统一。没有从行动上、思想上组织起来的党，是没有灵魂的傀儡、躯壳，是经不起革命斗争的实践检验的。民众大联合是改造国家和社会的根本方法，是抵御帝国主义和推翻封建主义的有效武器。早在1919年，毛泽东就认识到民众联合的力量，他说：“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的问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12］48因而，要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必须联合人民群众的力量；民众要形成最强联合体，也离不开党组织的作用。1938年，毛泽东说：“要干部去发动组织广大的人民，把成千成万的人民变为有组织的队伍。”［13］117在同日本帝国主义作斗争时，中国共产党能取得胜利的关键就是党的统一领导。党的力量就在于组织人民群众的力量，两者的结合才构成党的群众路线的保证。党在革命战争时期很好地发挥了组织民众的作用。要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任务，只依靠党本身的力量是行不通的，因此必须联合其他民主革命力量，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参与，组成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同强大的敌人作斗争。毛泽东指出：“共产党基本的一条，就是直接依靠广大革命人民群众。”［14］581群众路线是党同人民群众保持紧密联系的法宝，党要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的建设实践中不断运用、发扬群众路线。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15］1162毛泽东把共产党人比作种子，把人民比作土地，隐喻着党要赢得人民的支持和拥护，首先是要使人民群众了解党，将党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坚定立场在革命实践中体现出来，使每名党的干部成为党领导革命的种子。共产党人只有紧紧依靠人民，置身于人民中间，才能使中国革命不断发展，直至胜利。

（二）协商民主就是实现党的领导力量和人民群众力量有机统一的制度

在现行的政党制度下，执政党既是国家政权的执掌者，也是国家的领导力量，或者说是人民群众的组织者。要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就必须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与发扬人民民主有机结合起来，而协商民主就是实现党的领导力量和人民群众力量有机统一的制度。

革命战争年代，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革命发展规律作出总结，深刻地认识到中国革命成功的关键因素就在于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1937年，毛泽东在总结15年以来党的路线和传统问题时，指出党内存在着一系列不良作风：“表现在群众斗争战术上的‘左’的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高慢的宗派主义；也还表现在宣传教育上的高傲态度、不深刻与普遍地联结于实际、党八股等等的作风上；再则还表现在党内关系上，也存在着高傲态度、里手主义、风头主义、派别观点、命令主义与惩办主义的作风。”［2］507中国革命之所以能成功，就在于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始终不渝地坚持群众路线。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中，任何方针政策都要根植于人民群众之中，必须抵制脱离群众的现象，才能取得革命斗争的胜利。在党的历史上，多次出现过党的领导人因为片面理解党的领导，采取个人专断做法对革命和建设造成危害甚至失败的历史教训。因此，发扬民主，走群众路线，才能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落实于人民群众的自觉行动之中，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1956年，中共八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规定：“任何党的组织都必须严格遵守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原则，任何党员和党的组织都必须受到党的自上而下的和自下而上的监督。”［16］318-319必须全面加强协商民主建设，党才能起到团结群众的领导核心作用。只有坚持民主集中制和群众路线，把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和建设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统一协调起来，才能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同时，党要领导人民以民主的方式参与国家政治生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离开了人民群众的积极主动参与，离开了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力量，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因为只有人民群众的民主力量与党的领导的集中力量两者的有机结合，才能形成强大的合力，才是战无不胜的政治力量。

人民群众是中华民族的革命力量，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革命的领导力量。正是党和人民同属于一个革命阵营所造就的伟大力量，才是中国革命和建设不断取得胜利的根本原因。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中，中国共产党让人民群众参与到国家的协商民主政治生活中，正确地处理了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与发扬人民民主的辩证关系，才形成了中国式协商民主的制度优势，实现了党的领导力量和人民群众力量有机统一。

四、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的制度保障

党的群众路线，作为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但是，只有群众路线而没有协商民主制度保障，人民群众的政治参与就是被动的，或者如有的学者说是自上而下的“逆向民主”［17］。中国共产党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种代表性要落到实处，就必须协调好社会各个阶层的利益，根据协商民主制度建立广泛的参与机制，让民意能够参与到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进行广泛的协商合作［18］。因此，只有群众路线而没有协商民主制度作保障，群众路线就会受到领导意志的好恶左右而被践踏。毛泽东不仅强调了群众路线的重要性，而且在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过程中，首创了政治协商会议制度。因此，毛泽东是我国协商民主的理论开创者和实践探索者。协商民主制度不仅为党的领导指引了方向，而且为坚持群众路线提供了制度保障。

（一）群众路线是我党联系群众的工作作风和方法

群众路线是保持中国共产党同人民群众之间血肉联系的工作方法。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中国共产党要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就必须坚持群众路线，杜绝脱离人民群众的现象。毛泽东说：“在我们一些地方的领导机关中，有的人认为，党的政策只要领导人知道就行，不需要让群众知道。这是我们的有些工作不能做好的基本原因之一。”［19］1318党在实际工作中要形成基本的领导方法，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党的群众路线方法。“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1］899因此，各级领导干部都必须坚持运用好群众路线方法，鼓励广大人民群众参与政治生活，并通过协商的方式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

群众路线是党将马克思主义群众观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形成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工作路线和工作方法。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深刻地认识到了群众路线的重要性。1928年7月9日通过的中共六大《政治议决案》指出：“党的总路线是争取群众。”［20］3141945年，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一文中进一步阐述了党的群众路线的核心内容，他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1］1094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一次把群众路线的基本内容概括为“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21］74。

有学者认为群众路线是一种自上而下的“逆向民主”，［17］其能否得到真正意义上落实的关键，在于领导干部走进人民群众生活的深度及领导干部关注人民群众范围的广度。倘若各级领导干部仅把群众路线停留于形式上，必然会造成命令主义和形式主义等弊端。毛泽东的群众路线工作方法有一个重要经验就是搞调查。毛泽东指出：“要了解情况，唯一的方法是向社会作调查。”［1］7891931年，毛泽东在建宁时期，曾经对警卫员说道：“一个领导者要把调查看作吃饭一样经常、重要。”［12］348如果领导干部忽视了对实际情况的调查研究，制定的方针政策很可能是不符合实际的，若强行要求贯彻执行这样的方针政策，一定会在群众中造成消极影响，必然会对党的形象造成不利影响。调查研究要求领导干部深入基层广泛搜集群众意见，而不是只搜集个别群众或少数群众的意见，因此群众意见必须是通过民主的方式所形成的才有深度和广泛的代表性。毛泽东说：“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正确地总结经验。没有民主，意见不是从群众中来，就不可能制定出好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办法。”［22］294因此，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是相互促进、相互依赖的。

（二）协商民主是保障人民群众参与政治活动的制度化平台

协商民主作为一种民主制度或国家治理手段，是贯彻落实群众路线的有效方式。协商民主保障了人民群众的制度化参政过程，从而弥补了群众路线在实践中所产生的不足。协商民主的核心就在于通过对话、讨论、辩论形成共识。毛泽东指出：“各党派、各民族、各团体的领导人物一起来协商新中国的大事非常重要。人民代表大会已经包括了各方面，人大常委会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常设机关，代表性当然很大。但它不能包括所有的方面，所以政协仍有存在的必要。”［23］315人民政协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渠道，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创新性实践。

群众路线与协商民主是一个双向民主的过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协商民主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24］47协商民主与群众路线两者之间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协商民主是党的群众路线的制度保障，党的群众路线则是协商民主的灵魂所在。一方面，群众路线为党提供一个上情下达的工作方法，通过与群众真真切切的接触去倾听群众的心声，解决群众的问题，宣传解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另一方面，协商民主有助于完善人民有序的政治参与方式，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为群众提供一个下情上达的平台。群众路线与协商民主在本质上是一脉相承的。中国共产党要坚持不懈地走群众路线，一切政策都要从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中来；同时，对于重大问题的决策，也要采取协商民主方式，保障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各项政策在决策之前要与人民群众形成共识，制定的方针政策在贯彻执行的过程中也要畅通人民群众表达意见的渠道，这样才能使决策更具科学性、民主性、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