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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文学影像化再演述的策略与价值

2022-11-15陈金梅梁家胜

文艺评论 2022年2期
关键词:民间文学白蛇文化

○陈金梅 梁家胜

引言

在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文化史中,立足劳动人民的生存状态与思想意愿的民间文学在日常生活中形成了最悠久、最朴素、最多彩的传统文化资源。中国民间文学包括神话传说、民间故事、戏曲典故、民歌民谣等内容,它在数千年间始终表达着来自民间的情感态度、思想智慧、价值取向,与正统官方作家文学相比有着迥然不同的文化精神和伦理诉求。

19世纪末,以现代科学为技术基础的电影传入中国,成为传达中国民间立场与民间文化新的表达形式。这恰是千百年来长期维系和支撑着广大民众日常生活的民间文学体系遭遇剧变、飞速瓦解之际;同时是“五四”新文化运动重新将民间文学作为珍贵中国现代思想资源加以挖掘之际。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民间文学进入了一个新的更加复杂的生存时期,也开始了漫长的由文字书写向影视再演述创造性转化的过程。

一、民间文学影像化再演述的策略

(一)人物嬗变:多元与开源

民间文学独特的艺术性和审美性与广大民众的形象紧密相关,其丰富多彩、生动本真的人物形象更是民间文化与民族精神的具象表征。在影视改编中,民间作品中原有的人物形象在全新的意识形态领域中逐渐嬗变,并结合现代文化的各种资源得到了多元性重构。以屡次被改编的民间传说《白蛇传》为例。成书于中唐的唐传奇《博异志》中的《李黄》篇,讲述了书生李黄与美貌白蛇化作的妇人婚恋的故事,其中已经出现白蛇变化的白衣寡妇,青蛇变化而成的青衣女子形象[1];宋人词话《西湖三塔记》中的白蛇同样以身穿白衣的外形出现,令临安府的青年奚宣赞不堪其扰,只好请叔叔奚真人做法令白衣女子显出白蛇原形,并将其镇于西湖石塔下;[2]到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所著的《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中,终于出现了广为流传的成熟白娘子故事《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其中的青蛇、白蛇已经是有情有义、敢于冒着封建势力的重压,竭力帮助许宣创造幸福生活的经典形象。[3]古装戏曲片《白蛇传》围绕“社会主义新人”这一目标塑造角色,白蛇形象在时代语境和人民话语的改写下成为劳动人民坚贞纯朴爱情的象征。傅超武导演的《白蛇传》延续了这一主题,白蛇与青蛇在厌倦枯燥修行后,化作妩媚少女白素贞与小青到西湖游玩,偶遇风流公子许仙。此时的白素贞由民间传说中诱惑书生的蛇妖精怪,彻底变成勇敢地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善良女性形象。这样的角色变化与改革开放初期崇尚个性、自由恋爱的社会风气也有很大关系。

另一方面,当下影像书写人物塑造中的“开源”特征也更加明显。许多在民间文学的宝库中的角色在影视的书写下日渐开放,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多元化特征。在将白蛇故事中的青蛇作为主人公的影视作品中,“开源”的人物塑造法更加明显:徐克导演的《青蛇》形象在表现形式、演员表演等方面都大胆挣脱了民间传说的桎梏,让敢爱敢恨、外表娇媚内心刚强的青蛇替代白蛇成为了故事的主角;青蛇与白蛇之间的姐妹情也取代白蛇与许仙之间的爱情,成为了人物塑造中的新维度。

(二)空间再造:现实与奇幻

电影与电视是一门空间的艺术。它们以胶片或数码为媒介在平面上重新创造出“真实”的具体空间和绝对独有的美学空间。“电影空间是生动的、形象的、立体的,它像真实的空间一样,具有一种延续时间,另一方面,电影空间也具有一种绘画一样的美学现实,它通过分镜头和蒙太奇而像时间一样,被综合和提炼了。电影空间的这种‘真实性’说明我们何以能如此轻易地进入戏剧空间并参与剧情。”[4]通过逼真丰富的美工技术,现代电影有效地结合了传统民间文学的质朴特性与影视媒体的表现形式,将民间传说中的神奇幻想色彩与民众追求自由、幸福的朴素愿望相结合,再通过丰富多样的现代艺术手段展现出来,在空间塑造方面完成了卓有成效的艺术探索。

在现实维度上,改编自民间文学作品的影视作品以外景的实景外拍还原出其原有的物质空间。尽管电影的物质空间并非完全的现实,但它却在写实的意义上将民间文学放置于其最原始的产生场景中,在空间维度上还原了作品应有的质朴文化与纯真精神。在电视连续剧《新梁山伯与祝英台》中,剧组辗转到浙江横店影视城、大佛寺景区、七盘仙谷景区等场景拍摄,力图还原故事中美轮美奂的浪漫场景。这些场景是在物理意义上还原了《梁祝》传说的现实空间或为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恋爱故事发生提供具体环境。在电影表述的意义上,更是以超脱物外的意象承载了难以言传的诗意蕴涵。

在奇幻的维度上,许多取材于民间文学的影视作品都融合了写意的戏曲美学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创造出许多既有视听震撼感,又富于东方传统美学风格的作品。例如《白蛇传·情》中,山水人文画与苏州园林为许仙白蛇的爱情故事创造出山水画卷般清雅温和、淡彩浓墨的写意场景。在水墨画风格的背景上再利用电脑特效技术将绿幕拍摄的人像融合其中,以虚拟情景表演加特效合成的方式凸显出了民间传说的梦幻感。“空间生产是一种具有精神尺度的社会活动。对于电影生产而言,空间既有导演主体的精神表现,也包括观众的梦幻般共同生产的空间。正如列斐伏尔认为,在空间生产的过程中,主体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缺席。”[5]这样半虚拟半现实的合成空间有效弥补了电影空间以有限平面叙事的特点,赋予画面以戏曲的写意性与无限性。

(三)意蕴重构:传统与当代

在审美意蕴方面,民间文学形成了有别于官方正统社会审美的独特意蕴,并在历史的延伸过程中不断积累了活泼、开放、狂欢等诸多具有民间生命力的精神特质。俄国学者巴赫金最先从民间文学中的日常叙述、哲理话语、狂欢民俗等规范的但非艺术性文本出发,开始建构一种连接传统与当代的意蕴。他认为民间文学中的发言者“是具有重要的社会性的人,是历史的具体而确定的人,他的话语也是社会性的语言(即使在萌芽状态)”[6]。民间文学是千百年来民众的生存根基,也是文化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的深层次动力,它们以特殊的方式参与了当代文化的建构。

这些形成于在古典文化时期的传统,在优秀的影视化再演述中也有明确的映现。在根据民间七仙女故事创作的《欢天喜地七仙女》中,编剧与导演塑造了紫儿、青儿、董永、鱼日、扫把星、赤脚大仙等各色人物,赋予七仙女夸张的造型和艳丽的颜色,整部剧充满笑闹戏谑的元素,各种闹市追逐、变化逗乐、斗法盗宝的桥段层出不穷。正是这样欢闹的气氛,展现出民间文学特有的生命力与活泼氛围。在巴赫金的理论中,这样带有狂欢性质的桥段并不是艺术的演出形式,而是生活本身现实的形式,它是生活本身的演出;它“不是主观的个体的感受,不是对生命的连续性的生理感受,这是一种社会性的、全民的感受。在节日的广场上,在狂欢节的人群中,在与所有不同年龄和地位的他人身体接触时,人感受到生命的这种连续性;他感到自己是永远在成长和更新的人民大众的一员。”[7]正是如此,它能以戏谑调侃的民间意蕴成为一种连接传统与当代的价值桥梁,以与严肃正统文化迥然不同的方式支撑起当代文化的表征世界。

二、民间文学影像化再演述中的文化景观

(一)乡土性:故乡的原风景

中国传统的乡土社会经历现代转型的冲击后,传播主体的缺席、物质实体的现代化冲击着传统民间文化的传承,脱地域性的生活方式及其产生的“乡愁”情结应运而生。当下发达的大众文化与媒介也在进一步促进城乡一体文化的繁荣发展,改编自民间文学的影视作品作为一种乡土与城市之间的纽带,正从传统民间文化中延伸而来,带着“原乡”的怀想步入现代社会文化。

“原乡”一词被提出时,描述的是在工业社会下一种无法再次见到乡土性家乡的恐惧与怀念。影视作品中也常常出现在城市文明的背景下,由某个契机联系到乡土性的故事。在儿童动画影片《宝葫芦的秘密》中,具有神奇法力的宝葫芦是来自民间传说的奇妙道具,它对男主人公王葆的帮助是倾其所有却不合时宜的。在影片中,宝葫芦对王葆的帮助经常适得其反。在象征的意义上,宝葫芦代表的传统社会经验已经无法与工业社会中的种种知识接洽:宝葫芦无法理解把整个玩具店的玩具都搬来送给王葆,却为何挨了他的骂;而爸爸仅仅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他便兴高采烈:传统农耕文明无法解决现代社会中以商品交换为基础的经济秩序,也不明白自行车作为一种现代技术成果为人们带来的便利。作品通过类似的寓言形式再现我们是如何一边向往着故乡的原风景,又一边无可奈何、满怀留恋地与之告别,继而投入到现代社会的新秩序中去的。

(二)日常性:民俗的新变体

在现代影视作品的演绎中,经典民间故事经过大众媒介的传播更广为人知,经典故事的全新演绎也展现出新时代的多元价值观念。许多优秀作品都在日常观念上有效地承接了民族的传统道德伦理价值,并在保留了故事基本要素的基础上依据新的思想理念和时代话语来重构传统。

仍以白蛇传说为例。在传统的民间文学建构中,白蛇与青蛇作为精怪美女,带着财富与爱情主动走进贫苦男性的生活空间。美貌年轻的女性愿意与品德高尚的青年白头偕老,这样简单朴素的故事折射出现实中底层男性的婚姻困难,尤其是经济窘迫但想象力丰富的书生阶层对完美婚恋对象与完美婚姻的幻想。如果说民间叙事中的版本是物质条件不充分下民间文本接受者的一种心理代偿,那么现代影视作品的演绎便是经典价值观念在当代的重构。动画电影《白蛇:缘起》则首次以3D动画的形式表现了经典民间文学形象,白蛇被许仙的前世捕蛇人阿宣所救,又卷入了人类国师与蛇族族长的争斗之中。在日复一日砍柴、嬉戏、互相帮助的日常生活中,白蛇自然而言地与勤劳朴实的阿宣互生情愫。最终,阿宣出于自身意志奋勇前行,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救下了白蛇;而白蛇也甘愿寻找阿宣的转世,与他再续前缘。这部影片歌颂了当下年轻人为了追求自由和幸福而不懈努力的非凡意志,与其说“改编”或“翻拍”自民间的白蛇故事,不如说它借用了各种白蛇故事中的基础要素,在此基础上结合新时代的价值观念,进行了成功的影像化再演述,形成了全新的故事“异文”或变体。

(三)现代性:传统的再演绎

伴随着媒介样式与科学技术的进步,民间文学在20世纪以来经历了文明戏、戏曲、戏曲电影、实物动画等多种演绎方式。在现代媒体的传播语境中,民间文学也在视听层面上呈现出融合多种感官为一体的全新样态,其演绎方式、演绎媒介、演绎场域及审美表征等方面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民间文学并非处于传统的、地缘性的既定场域之中的刻板形式。它是“诉诸听觉、视觉的最为活泼的生动的品类,民间文艺是民众抒发真情实感、排遣内心压抑的娱乐方式”。[8]在影像化再演述时,许多经典作品的演绎形式得以拓展。例如粤剧戏曲电影《白蛇传·情》,导演结合民间传说、舞台戏曲与数码电影的媒介形式,将电影镜头与特效、戏剧上的程式化动作与民间神话的力量相结合,为观众呈现了一部恢宏大气、雄伟而浪漫的优秀改编作品。在影片的高潮处,白娘子与小青手持青白双剑冲入金山寺中营救许仙,在与僧人的打斗后发动法术“水漫金山”。这个段落中,刚健有力的棍棒长剑打斗与舞蹈般优美的水袖动作配合,显现出白娘子柔中带刚的人物个性;摄影镜头在室内主要采用俯视角与近景的剪辑,并将粤剧中的经典武技还原到了电影银幕上。白娘子的水袖飘逸而富有力量,武僧们的“踢枪”绝技令人目不暇接,丰富的摄影镜头与流畅的蒙太奇剪辑也突出了紧张的氛围,最后的水幕特效更是将传统戏曲中用布景装置表现的灾难场景首次呈现在观众眼前,电脑特效技术营造出的空间震动感令青白舍身救人的场景更加动人心魄,作品的演绎真正融合了写实、抒情和写意为一体,使得民间文学、传统戏曲和电影的魅力在同一场景中得到了更好的呈现。归根溯源,民间文学与民众的迁徙生活一样,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流动性与日常性。在原本村落、家族为单位的社会空间公共性逐渐消解的当下,以现代技术与审美重新演绎传统故事正是令民间文学葆有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三、民间文学影像化再演述的价值

(一)传统性与现代性的同频

早在中国文化与社会转型早期,许多马克思主义者就注意到民间文学的作用,提倡文艺工作者“到民间去”“到工厂间去”,从而将民间文学纳入了“中华民族复兴”与新文化体系的建构中。在全新的历史条件下,在价值观方面实现民间文艺和影视产业发展共建共享、同频共振,是保护、挖掘和重振优秀传统民间文化的内在要求,也是发扬新时代文化的新命题,意义重大。

民间文学的影像化再演述建立在深厚的群众文学和艺术基础上,源于群众的言语表现正是属于人民大众的文艺作品。新中国建立后,《五朵金花》《阿诗玛》《天仙配》《牛郎织女》《女驸马》等系列民间文学影像化演述的作品,价值在于社会主义文艺观下文艺介入生活,塑造社会主义新人;而当今民间文学影像化实践的目的,也是希望在新时代下民间文学能再次经历转型,融入新的社会主义文艺体系并再次成为广大民众喜闻乐见的思想资源。在各种文化思想愈加丰富的当下,一方面要立足民间,在坚实的文化土壤中充分挖掘民间文学的优秀内核,另一方面也要吸取现代城市文明及外来文化的优秀成果,在保护与传承的基础上实现传统性与现代性的同频共振。近年来民间文学影像化再演述的作品,诸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宝莲灯》《大圣归来》《哪吒之魔童降世》《新神榜:哪吒》等作品,其中的角色满怀改变世界的理想和梦想,有着崇高的道德标准,在积极的人生态度与个性化的面貌中体现了新时代的价值理想;这些作品也集中体现了民间资源在影视媒介中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国影视行业的参与者以实践证明了他们具有不断赋予民间传统以时代内涵、全新表现形式的能力和决心。

(二)民族性与世界性的同一

民族文化的多样性所彰显的正是人类文化多样性,多元的人类文化意识也包含着人类一体意识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传统民族国家的教育中,文字和语言载体限制了多样性文化内部的共同特性。但借助更易为不同种族的大众认同的影视语言,中国民间文学的民族性在与其世界性的同一中彰显出共同体美学的力量,讲好中国民间故事,为模塑民间叙事共同体意识创设条件。

近年来全球传播中最受欢迎的中国题材影片,无论是《花木兰》还是《功夫熊猫》,都具有鲜明的民族性特点。《花木兰》取材自中国南北朝乐府诗集,呈现了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花木兰女扮男装,驱除邪祟的战斗过程。其中木兰铭刻在佩剑上的“尽忠”“持勇”“存真”的传统美德令许多西方观众动容不已。《功夫熊猫》则将民族武学视觉化,在内容与视觉风格上则结合了传统诗歌的叙事传统,在影视语言中展现出传统文化气势磅礴、雄伟宏大的一面。“多民族文化的丰富多样,所彰显的正是人类文化多样性。从生态学意义上看,文化多样性的保护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是同等重要的。礼失而求诸野,多样互补,将是中华多民族神话资源发挥重要作用的两个方面。”[9]中国民间文学不仅是广大中国民众思想文化与生活情怀的结晶,也是全球化背景下连接中国与世界文化的桥梁与窗口。

(三)在地化与全球化的同向

民间文化在本质上既是一种诞生于特定地域、内含特殊空间性与时间性的民间文化,也是一种指涉着不同地域之间民众文化交往与传播的整体性文化。美国社会学者罗兰·罗伯森提出“全球在地化”的文化术语,用以表征其“生产某种具有标准意义产品的同时,迎合特定市场或个别爱好以打开产品销路”的基本理念[10]。这一词语具有的两个面向,以及两个面向之间的关系也是民间文化或文学在全球化背景下的重要表征。

在民间文学影视化再演述时,越来越多的创作者打破了民间文化原有的地域限制,将从故事中发掘的理想、美德和斗争精神全球化,并将故事中的主人公处理为全球历史中共有的主体形象,展现出全球文化与地域文化之间交错、矛盾、融合的复杂关系。《新神榜:哪吒重生》描绘了贫富差距巨大的“东海市”,哪吒转世的青年英雄李云翔是怎样再一次击败龙王代表的垄断阶层,为底层劳动者争取合法权益的;《姜子牙》则从姜子牙的自我怀疑开始,讲述了他为了保护普通生灵狐妖小九如何不惜与天庭对立,展现出普世的人道主义,以及对平等道德与精神信仰的重视。这些作品整合并化解了本土资源与全球化的矛盾,在价值观念上呈现出了在地化与全球化同向的特征,为全面研究全球化时代的在地全球化文化互动提供了一种有益的艺术路径。在信息网络时代,凸显民间文化品格的影视作品依然是铸造崭新民族形象的重要媒介。中国文艺创作者应当继续深入挖掘民间文化中的思想资源,并利用多样的媒介技术打造艺术精品,与时俱进、推陈出新,积极参与全球化时代的社会文化互动交往。

[1](唐)谷神子《集异记·博异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47页。

[2](明)洪螰《清平山堂话本》[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3页。

[3]戴不凡《名家谈白蛇传》[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年版,第3页。

[4][法]马塞尔·马尔丹《电影语言》[M],何振淦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2年版,第183页。

[5]陈旭光《中国电影的“空间生产”:理论、格局与现状——以贵州电影的空间生产为个案》[J],《当代电影》,2019年第6期。

[6][俄]巴赫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M],钱中文、白春仁、晓河、李辉凡、夏忠宪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19页。

[7][俄]巴赫金《拉伯雷研究: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M],李兆林、夏忠宪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15页。

[8]毛巧晖《民间文艺如何在融媒体语境下自我重塑》[J],《中国文艺评论》,2020年第7期。

[9]叶舒宪《中国民间文学大系·神话卷》[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9年版,第129页。

[10]吕斌、周晓虹《全球在地化:全球与地方社会文化互动的一个理论视角》[J],《求索》,2020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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