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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与焦虑情绪共存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

2022-11-07王晶陈瑜杨文娇彭静钟红玲王钰莹刘文婷

军事护理 2022年10期
关键词:标准分消极总分

王晶,陈瑜,杨文娇,彭静,钟红玲,王钰莹,刘文婷

(1.陆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门诊部,重庆 400038;2.南方医科大学 护理学院,广东广州 510515;3.南方医科大学珠江医院 临床技能中心,广东 广州 510280)

妊娠晚期是指怀孕28周及以后[1],既往研究多关注妊娠晚期孕妇单纯抑郁或焦虑现状,其检出率分别为3.00%~51.41%[2-3]和5.2%~38.6%[4-5],二者可能的共存未得到足够重视。抑郁焦虑共存是指抑郁和焦虑症状在同一个患者身上的共存状态[6]。既往研究[7]提示,60%~90%抑郁症患者会伴有焦虑症状,而50%抑郁症患者伴有符合诊断标准的焦虑障碍,两者共存不仅为症状叠加,对患者身心影响更为严重[8]。目前,产前筛查往往局限于单一情绪的评估,其他重要的共存状况容易被忽略,可能对孕妇负性情绪治疗不足或仅部分减轻痛苦[9],导致其生活质量较差[10]。此外,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已被证明是孕妇抑郁和焦虑的影响因素[11-12],但目前较少探索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与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的关系。为此本研究旨在调查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现状,分析社会支持、应对方式与抑郁焦虑共存的关系,为妊娠晚期孕妇情绪问题的早识别早干预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8年10月至2019年2月,便利抽样法选取广东省6个城市的6所三级甲等医院产科门诊产检的妊娠晚期孕妇进行问卷调查。纳入标准:(1)妊娠期≥28周;(2)孕妇产检测评抑郁自评量表得分≥53分;(3)意识清楚,能理解并独立完成问卷的填写;(4)知情同意并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1)现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患者;(2)合并某些躯体疾病导致问卷填写困难或不能有效沟通者。据横断面研究样本量计算公式,患病率P=31.09%[13],考虑10%~20%的脱落率,计算本研究所需样本量约为363~396例。

1.2 方法

1.2.1 研究工具

1.2.1.1 一般资料调查问卷 自行设计,包括孕妇年龄、居住地、职业、学历、家庭月收入、家族精神病史、吸烟饮酒史、不良孕产史、妊娠史、是否独生子女、是否计划妊娠、是否期待小孩性别等。

1.2.1.2 抑郁自评量表(self-reting depression scale,SDS) 采用王征宇等[14]于1984年的汉化版本,共20个条目,用于反映抑郁患者的主观感受。采用4级评分法,从“偶有”到“持续”分别记为1~4分,其中条目2、5、6、11、12、14、16、17、18、20为反向计分,总分20~80分。各条目分值相加乘以1.25后取整数,即为标准分,以标准分≥53分为存在抑郁状态[13],评分越高则抑郁程度越重。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04。

1.2.1.3 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 采用王征宇等[15]于1984年的汉化版本,共20个条目,用于评估有焦虑症状个体的主观感受。采用4级评分法,从“没有或很少时间”到“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分别记为1~4分,其中条目5、9、13、17、19反向计分,总分20~80分。各条目分值相加乘以1.25后取整数,即为标准分,≥50分表示存在焦虑状态[13]。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779。

1.2.1.4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 由肖水源[16]于1986年编制,共10个条目,用于测量个体所获得的社会支持程度,包括客观支持(2、6、7条目)、主观支持(1、3、4、5条目)和对支持的利用度(8、9、10条目)3个维度。其中条目1~4条、8~10,选择1、2、3、4项分别记1、2、3、4分;条目5条从“无”到“全力支持”分别计1~4分;条目6、7条“无任何来源”计0分, “下列来源”者,有几个来源就计几分。各条目得分之和为总分,总分12~66分,得分越高,个体社会支持系统越好。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787,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为0.876、0.791、0.759。

1.2.1.5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 由解亚宁[17]于1998年编制,共20个条目,用于评估个体面对困难时的应对方式特点,包括积极应对(1~12条目)和消极应对(13~20条目)2个维度。采用4级评分,其中0分表示“不采取”,3分表示“经常采取”,总分0~60分,标准分=(实际得分-样本平均值)/标准差,应对倾向=积极应对标准分-消极应对标准分,所得数值大于0,提示被测者在应激状态时主要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所得数值<0,提示被测者在应激状态下更习惯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18]。本研究中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82,积极维度、消极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92,0.745。

1.2.2 调查方法 在征得相关单位及科室同意,取得各调研科室护士长协助,问询并获得孕妇知情同意后,对现场测评SDS得分≥53分妊娠晚期孕妇继续发放第2轮由SAS、SSRS、SCSQ组成的问卷。调查过程中使用统一的指导语(包括保密原则、调查目的、问卷填写注意事项等),对有疑问者,现场进行解释,问卷当场回收,检查有无遗漏。共发放问卷503份,回收有效问卷503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2 结果

2.1 妊娠晚期孕妇一般资料 共纳入503例妊娠晚期孕妇,平均孕周(33.90±4.20)周;年龄16~44岁,平均(29.27±4.35)岁,本组孕妇其他一般资料结果详见表1。

表1 妊娠晚期孕妇一般资料结果[N=503,n(%)]

2.2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现状及其单因素分析 503例妊娠晚期孕妇SDS、SAS总分分别为(56.20±4.20)和(45.68±8.72)分。本研究根据SDS及SAS临界值,将妊娠晚期孕妇分为单纯抑郁情绪组(SDS≥53分)和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组(SDS≥53分且SAS≥50分)。有152名妊娠晚期孕妇检出共患抑郁焦虑情绪,发生率为30.22%。不同居住地、职业、孕妇学历、家庭月收入、应对方式的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发生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本研究中仅列出统计学意义的项目,见表2。是否发生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的孕妇,其社会支持总分、客观支持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1),见表3。

表2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现状的单因素分析[N=503,n(%)]

表3 妊娠晚期孕妇社会支持得分情况(n=503,分,

2.3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影响因素分析 以妊娠晚期孕妇是否抑郁共存焦虑情绪为因变量,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为自变量,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家庭月收入低、消极应对是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的危险因素(OR=2.030、2.346、2.068);客观支持是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的保护因素(OR=0.948),见表4。

表4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比例较高 本研究中,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人数占妊娠晚期有抑郁情绪孕妇数30.22%,与既往研究[13]结果一致。妊娠晚期孕妇各器官功能负荷达到最高值、体形变化最明显[19],此时需面临对分娩阵痛的恐惧、社会角色转换等,常表现出较高的压力感受,极易产生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20]。同时抑郁伴焦虑产生的危害更大[21],更容易发生自杀/自伤等不良事件[22]。因此,有必要分析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共存的影响因素,以制定针对性措施,及时改善孕妇负性情绪。

3.2 家庭月收入低的妊娠晚期孕妇易出现抑郁伴焦虑情绪 有研究[23]表明,低收入家庭孕妇易发生焦虑抑郁,与本研究结果一致。分析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当今育儿经济成本较高,月收入低的孕妇更容易产生压力[24],出现抑郁焦虑情绪;另一方面,家庭经济条件与孕妇能够获得的医疗保健服务有直接关系[25],家庭收入高的孕妇对孕期保健知识的关注程度越高,知晓率亦相应提高,充分安全的孕期医疗保健服务可能会影响其心理状态[26]。因此,对于家庭收入偏低的孕妇,可鼓励其积极参与医院开设的免费孕妇学校[27],获取科学的孕期身心保健知识,开展自我情绪调节。

3.3 消极应对方式是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的危险因素 本研究结果提示,消极应对方式与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发生呈正相关,与以往研究[28]相同。消极应对方式可能会加重心理应激对人体的损害,自责、逃避、放弃等消极应对方式会促使不良情绪的产生[29];而积极应对方式可使孕妇妊娠应激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30]。因此,对于有消极应对倾向的孕妇,医护人员应鼓励孕妇选择积极的应对方式,如采用正念干预[31]提高分娩自我效能感,降低分娩恐惧等调节其焦虑和抑郁情绪,促进孕妇心理健康。

3.4 客观支持是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的保护因素 本研究结果提示,客观支持与妊娠晚期孕妇抑郁伴焦虑情绪的发生呈负相关,与施莹娟等[32]研究结果一致。客观支持是指可见的或实际支持,包括物质上直接援助和社会网络、团体关系的存在和参与[16]。良好的客观支持有助于孕妇放松心情、有效缓解和降低孕妇妊娠期压力[3,33]。家庭支持是孕产妇客观支持的重要来源[23],可给予孕妇情感支持、生活照护等[34]。孕妇与配偶的关系是其家庭亲密关系的核心[35],良好的夫妻关系可减少孕妇不良情绪[36]。因此,医护人员可充分调动孕妇家庭支持系统,尤其鼓励配偶多关心支持孕妇,促进孕妇情绪健康。

4 小结

妊娠晚期孕妇抑郁焦虑情绪共存现象发生较为普遍,影响因素包括家庭月收入、消极应对方式和客观支持,提示医护人员可从应对方式及社会支持入手,采取针对性的措施,提高妊娠晚期孕妇心理健康水平。本研究不足之处,首先是孕妇抑郁和焦虑仅采用量表进行测量,未开展专业的精神科访谈,结局指标仅指孕妇妊娠晚期的抑郁和焦虑的情绪问题,而非精神科的抑郁、焦虑诊断;其次仅针对妊娠晚期孕妇进行调查,不能反应整个孕期孕妇心理状态的变化。下一步将纳入精神科筛查,同时开展纵向研究,进一步探讨孕妇在妊娠不同时期的抑郁焦虑共存的特点,为孕妇这一特殊人群焦虑抑郁情绪早识别早干预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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