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融合发展研究
——基于财经商贸大类专业的分析
2022-11-03南晓芳
南晓芳
(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 商学院,广东 肇庆 526020)
一、引言
2021 年10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到2025 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更加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技能型社会建设全面推进。办学格局更加优化,办学条件大幅改善,职业本科教育招生规模不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10%,职业教育吸引力和培养质量显著提高。”[1]要实现国家的总体目标,高等职业院校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全面提高教学质量,使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特色更加鲜明,从而增强职业教育的适应性和职业院校的吸引力。1+X 证书制度下的人才培养模式正是体现教学标准如何动态衔接职业技能标准,实现“课证融通”,联动职业教育与社会需求的人才培养模式。
二、相关文献回顾
关于1+X 的宏观研究主要集中在1+X 证书制度和1+X 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方面。此前研究者孙善学(2019)认为1+X 证书制度是引领职业教育发展的基础性制度,是职业教育有效对接科技发展趋势和市场需求的重要机制,有利于促进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2]。覃川(2020)认为1+X 证书制度是促进类型教育内涵发展的重要保障,理清了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功能、定位和效力,提出了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国家资历框架、职业教育学分银行、培训评价组织等概念,比较明确地阐释了其内涵[3]。唐以志(2019)认为通过社会化机制开展职业等级标准认证、教材和教学资源有效利用是一种创新的机制设计[4]。李政(2019)从出台背景、角色和功能定位角度出发,对1+X 试点制度进行了全面解读,提出了1+X 证书制度的试点策略[5]。王兴等(2019)将1+X 证书制度与国家学分银行相结合,探讨了1+X证书制度的两个基础、一个架构、五个主体和一个保障体系[6]。对1+X 的微观研究主要聚焦职业院校1+X 证书制度试点对专业建设的影响等方面,如书证融通、课证融通、1+X 证书与人才培养方案的融合等,取得了不少成果,如对于建立“底层共享、中层分立、高层互选”的模块化课程体系已基本形成共识;其次是专业教学标准和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融合,如林宝夕等(2020)探究了高职专业教学标准和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融合问题,通过分析现状、成因和影响因素,从融合原则和框架两个方面给出了专业教学标准和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融合路径[7]。也有研究聚焦于1+X 证书制度与现代学徒制的融合、1+X 证书与专业实践教学的融合等新领域,但目前成果较少,尚处在探索阶段。
根据《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表述,所谓“1+X 证书”是指“学历证书+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学历证书指的是毕业证书这一点不存在异议,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内涵则存在多种解读:一是指同一种职业技能证书的不同等级,比如初级、中级、高级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二是指同一专业群中的不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比如财经商贸专业群包括若干个专业,其中每个专业均有对应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三是指同一专业大类中的不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比如财经商贸大类专业中包含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四是指所有专业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王寿斌(2020)认为X 包括了技能等级的层次(初级、中级、高级)和证书数量两方面的不确定性。也就是职业院校的学生既可以报考初级技能等级证书,也可以报考中级或高级技能等级证书;既可以报考本专业的技能等级证书,也可以报考同一专业大类各专业方向或其他专业大类的技能等级证书,学生对X 职业技能的选择是完全自主的[8]。本文对第三种解读进行了进一步拓展,认为同一专业大类中的不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也可以形成有逻辑关系的“群”,即证书群。
纵观前人研究可知,目前相关成果在证书与专业(群)的融合这一基本问题的探讨方面还存在不足,尤其缺乏定量分析。基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人才培养的职业面向和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职业面向,专业和证书二者通过职业岗位(群)产生了密切关联。因此,本文采取定量方法,对447 个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尤其是财经商贸大类专业覆盖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展开深入分析,力图归纳财经商贸大类专业标准的外显特征,在挖掘内在逻辑的同时阐明专业与证书的融合路径,分析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优化策略。古婷骅等(2022)将传统的单一专业称为“单体专业”,并提出了矩阵式管理的建议[9],正是对专业人才培养存在问题的一种形象描述和回应。本文借鉴了这些提法并做了进一步延申。同时,前人研究尚未将职业教育专科层次和本科层次纳入同一个分析框架,本文尝试对此作出有益补充。
三、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的融合现状——以财经商贸大类为例
(一)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的对应情况
职业技能等级标准是对个体职业技能要求的综合性水平规定,包括职业素养、专业知识和技术技能等方面的综合要求,分为初级、中级、高级,是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和职业技能等级考核评价的基本依据,通常一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应一个职业技能等级标准。本文根据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信息管理服务平台2022 年3 月30日发布的职业技能等级标准2.0 版(2021 年更新版),依照《职业教育专业目录(2021)》专业名称,对证书和对应专业进行统计分析。新标准中分列了原版和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目录,增加了高等职业教育本科学校专业。2021 年高等职业教育共有本科专业247 个,专科专业744 个,财经商贸大类专业数分别为16 个和44 个,占比分别为6.5%和5.9%。该大类专业可进一步划分为财经类专业和商贸类专业,在专科专业中,前者包括财政税务类、金融类、财务会计类和统计类专业,后者包括经济贸易类、工商管理类、电子商务类和物流类;在本科专业中,尚未有统计类专业。在发布的447 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中,财经商贸大类专科专业可以报考取得的有99 个,占比为22.1%,本科专业可报考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为89 个,占比为19.9%,说明培训评价组织对财经商贸大类专业的需求覆盖面较大。以商贸类专业为例,可报考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数量如表1 所示。
由表1 可知,商贸类职业专科专业平均可以报考取得的证书数量为22 个,最大值为58 个,最小值为4 个;职业本科专业平均可以报考取得的证书数量为32 个,最大值为57 个,最小值为14 个。其中,电子商务和市场营销两个本、专科专业可报考取得的证书数量最多,接近60 个。
表1 高等职业教育商贸类专业对应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数量一览表
(二)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的交叉融合现状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并不局限于某一专业或专业大类,而是呈现出多学科交叉融合的特点。以专科专业为例,通过整理发现,仅适合商贸类专业报考的证书有1 个,为“品类管理”,财经、商贸单一专业大类可以报考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共有17 个(详见表2),其他证书的对应专业均存在财经商贸大类专业与其他大类专业交叉的情况。交叉的大类专业包括了电子与信息、新闻传播、旅游、交通运输、教育与体育、公共管理与服务、文化艺术、装备制造、农林牧渔、土木建筑、公安与司法、轻工纺织、食品药品与粮食、医疗卫生、能源动力与材料、环境资源与安全、生物与化工和水利18 个大类专业,但交叉的密集程度有显著差别。与财经商贸大类专业交集最多的大类专业是电子与信息,涉及的专业数量达到了43 个;其次是新闻传播和旅游,达到了28 个;再次是交通运输、教育与体育,分别为26 个和22个;交叉最少的大类专业为水利,仅有1 个。
表2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应的财经商贸大类专科专业(单一专业大类)一览表
通过对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应的交叉专业进行进一步分析可知,在电子与信息大类专业中,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和计算机类专业交叉最多,达到了39 个,如计算机应用技术、软件技术、大数据技术等;其次是电子信息类和通信类,分别为19 个和5 个。在新闻传播大类专业中,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和广播影视类专业有最多交集,达到了25 个。在旅游大类专业中,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和旅游类专业交叉最多,有28 个。在交通运输大类专业中,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和道路运输类专业交叉最多,有26 个。在教育与体育大类专业中,财经商贸大类专业和语言类专业交叉最多,有22 个。专业交叉带来的是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跨专业性。统计结果显示,两两大类专业交叉对应的证书数量为21 个(详见表3),三个及以上大类专业交叉对应的证书数量为61 个,分别占全部可报考取得证书数量的21.2%和61.6%。数据表明,技能证书的跨专业特征明显,职业院校需要培养的人才是复合型的,即学生既要掌握财经商贸大类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又要掌握其他大类专业的知识和技能,且数字化、智能化特征日趋显著。
表3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应的交叉专科专业(两两交叉专业大类)一览表
在三个及以上专业大类交叉的证书当中,“连锁特许经营管理”证书涉及到的大类专业最多,为11 个;其次是“电子商务数据分析”和“呼叫中心客户服务与管理”证书,对应9 个大类专业,相关专业学生都可报考,反映出该类证书需要具备较强的行业知识和技能。图1 展示了一个具有逻辑关系的证书群,财经商贸、电子与信息、交通运输、装备制造四个大类专业的学生都可报考“商用车销售服务”“网约车运营管理”“智能网联汽车共享出行服务”“汽车电商服务平台运营与管理”这四种证书。
图1 4 个专业大类均可报考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示例
四、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融合存在的问题
(一)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专业动态匹配不足
部分培训评价组织开发的证书如“精算实务分析”“短视频数字化运营”等未更新至2.0 版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这些组织将逐渐面临不被选择甚至被强制退出的风险。这对广大考生是有利的,符合《关于推进1+X 证书制度试点工作的指导意见》提出的“参与试点工作的培训评价组织,应与教育部委托的有关机构签署协议,明确公益性、先进性、合规性、退出机制等方面约束条件和违约责任”的有关要求。但是已经更新的标准也存在不少问题:在1+X 门户平台上,证书信息和等级标准存在对应专业不一致的情况;在2.0 版标准中,“参照原版专业目录”和“参照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目录”虽已分列,但是新版目录中原专业名称时有出现,个别专业还出现了新旧名称并存的情况,这些需要在今后的版本中不断优化。
此外,目前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层次也存在不相匹配之处。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运行已进入第四个年头,部分院校已经完成了三届招生,2025 年要达到不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10%的规模,但是参与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制订或修订的企业合作院校中几乎未见到本科层次职业院校的身影,仍有部分2.0 版职业技能等级标准未将职业本科专业纳入考证范畴。此外,中等职业教育、专科职业教育、职业本科在人才培养的层次上有明显的递进,但是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中未注明初级、中级、高级证书对应的学历或工作年限起点,也会带来人才培养规格上的不匹配。这些问题均说明修订高等职业教育专业目录与开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主体彼此独立、缺乏融通,证书与标准运行的动态反馈机制仍需优化,证书和标准的迭代与院校专业的发展和人才培养的规格亟须动态匹配。
(二)专业师生对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存在选择困难
选择困难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由于证书数量庞大、种类繁多产生的选择困难。如市场营销和电子商务专业有超过50 个可以报考的证书。二是由于证书名称相近、职业技能等级要求描述雷同产生的选择困难。以连锁经营管理专业为例,存在连锁特许经营管理、连锁企业门店运营管理、门店数字化运营与管理三个在名称上和职业技能等级要求上具有较高相似度的证书,这些证书分别由江苏京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深圳市逸马科技有限公司、中联职教(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开发建立。在实际操作中,师生面对数量非常庞大、描述非常接近的证书,往往无从下手,仅仅通过证书名称与专业和课程接近与否、证书设置的先后顺序、企业市场营销能力、企业知名度、院校与企业的地理距离、院校与企业的合作关系等多种因素来判断,难免有失偏颇且容易产生“扎堆效应”,即开设了相同专业的职业院校都从较为相似的证书开始试点,无法彰显院校特色。
(三)单体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无法满足产业的复杂性、跨界性人才需求
多年来,高职教育以专业为单位进行人才培养方案设计和人才培养活动,这种单体专业教学模式是与职业边界比较明晰的传统产业模式交互共生的。但是在数字经济时代,产业模式的数字化转型带来职业大规模交叉融合,这对技术技能人才所应具备的核心能力有了新的要求,培养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已经成为教育的首要任务。面向智能化工作的实际情境往往具有真实性、复杂性、跨领域性等特征,需要学生具备更强的知识迁移能力。而传统的单体专业教学容易导致学生的知识和技能局限在单一专业内,培养的学生能力和目前的产业发展需求不匹配[10]。1+X 证书和标准是由以企业为代表的职业需求端开发和建立的,虽然尚未覆盖所有的职业岗位(群),但是现有规模已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职业需求端的职业知识和技能大规模交叉融合必然要求人才供给端专业、课程的大规模交叉融合,基于专业交叉融合的专业群人才培养模式势在必行。
(四)专业依托院校的直线职能制组织结构阻碍了立体人才培养
目前部分职业院校已开始尝试按照产业链来组建专业群,比如依托区域某产业链的人才需求重新规划课程体系,实现从传统单一专业的点对点培养到专业群的链条式立体培养,但大多数职业院校的组织结构仍然是传统的直线职能制结构。例如商贸类专业基本设置在各大院校的经济管理院(系)下,文化艺术大类专业一般在艺术学院(系),新闻传播专业一般在新闻传播学院(系),电子与信息大类专业一般在计算机学院(系)等等。师资按专业配备、课程按专业设置带来专业的条块分割,无法实现立体培养人才的要求。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名称和标准是培训评价组织根据现实需求开发出来的,它超越了现有职业院校的专业和课程范畴,具有很强的行业和应用场景信息特征。证书和标准的优化将倒逼课程开发的主体,使之更加多元,职业技能将更加凸显专业的交叉性特征,更加突出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对照这一要求,目前高校的专业与专业、尤其是不同院系的专业之间缺乏协同,传统的直线性、职能性的教学组织结构阻碍了立体人才的培养。目前阻碍具体表现在:不同直线部门之间的目标不易统一,甚至相互矛盾;组织结构的分工细、规章多,造成面对新生事物时反应较慢。教学管理组织结构僵化是专业(群)变化滞后于职业岗位(群)变化的主要原因之一。
五、高职院校促进1+X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专业融合发展的建议
(一)积极参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的开发和修订,优化专业和标准建设的信息融通与运行反馈机制
《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要求“要及时更新教学标准,将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典型生产案例及时纳入教学内容,把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所体现的先进标准融入人才培养方案”[11]。对电子商务、市场营销这类专业而言,可报考取得的证书数量非常庞大,要解决到底可以报考哪些证书,哪些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新典型、新标准可以纳入人才培养方案等基本问题就显得十分困难。因此,亟须建立职业教育专业目录与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与行业企业用人信息的融通机制,优化证书与标准运行的动态反馈机制,保证职业技能标准与院校专业的发展动态相匹配。高等职业院校尤其是本科层次职业院校应该积极参与到证书开发和标准的修订工作中去,对试点证书和标准的制订与运行、培训评价组织的工作推进提出意见和建议。高等职业教育分为专科层次和本科层次,二者考证的起点应分别对应于职业技能等级中的中级和高级,才能与人才培养的层次保持协调。
(二)加强对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研究,科学甄选职业技能等级证书
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相比,没有学历起点和工作年限的具体要求,而且部分资格如水平评价类证书可以“先上岗、再考证”,职业和岗位的先行选择使得证书的选择难度大幅降低,也更有针对性。在1+X 证书制度背景下,职业院校需要加强对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和培训评价组织的研究,帮助学生对未来从事的职业和岗位进行规划,率先确定要与哪些企业和社会组织合作,解决学生的实习、就业等问题,通过此种方法来降低选择的难度。试点项目要避免一哄而上,否则容易陷入培训评价组织的“路径依赖”,即院校一旦选择了合作企业,进行了师资培训(初、中、高级的不断升级培训),建立了考核站点(包括购买用于教学和考试的软件系统等),院校和培训评价组织就产生了一定的“利益捆绑”,调整证书类型或引入新的证书的难度与成本会被逐渐推高。因此,对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职业院校来说,应首选能够对接区域主导产业、支柱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对接区域行业龙头的企业和社会组织,对接学校特色专业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
(三)建立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应的专业群,打造跨专业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
崔志钰等(2020)提出职业院校要参与1+X证书制度试点,首先必须建有并建好专业群,这一专业群的组建不仅要遵循知识逻辑,更要遵循产业逻辑、岗位逻辑。因为在以往的“双证书”制度下,一个专业往往只对应一种职业资格证书,因此“双证书”制度以专业建设为基础。而专业群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之间能够形成多对多的关系,因此1+X 证书制度应以专业群建设为基础[12]。但是专业群建设比较薄弱甚至尚未开展的院校也可以通过1+X 证书建设来倒逼专业群建设,即专业群的组群以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为参考,最终实现两者的相互融通。
由于财经商贸大类专业群的选择组合路径较多,可遵循由简到繁的原则,即从同一专业大类内的专业起步组群,保持与X 证书的对应关系。例如“跨境电商专业群”由财经商贸大类和教育与体育大类交叉形成,专业群内专业包括商务英语、应用英语等语言类专业和跨境电子商务、国际贸易实务等商贸类专业,可报考取得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包括跨境电商海外营销、跨境电子商务多平台运营、跨境电商B2C 数据运营3 个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彼此之间的关系见图2。X 证书中的“X”在此条件下表示有逻辑关系的“群”概念,即证书群。由于院校的实际专业设置不可能涵盖所有专业,因而专业群中专业的数量会相应减少,一般以3—5 个为宜。
图2 专业群、专业和X 证书的关联关系示例
(四)探索建立矩阵式组织管理结构,构建柔性立体人才培养管理体系
在人才培养组织管理的架构方面,高职院校应探索在横向上建立二级学院(系或教研室)、专业群和专业互通衔接的有效机制,建立相对灵活的以专业集群为基础、以跨学院的人才培养项目和应用技术研发项目为载体的横向协同育人机制,打造协调高效的专业建设柔性管理体系,实现专业(群)间的资源共享、人员互通、技术互补[13]。矩阵式组织结构可以作为组织管理的新选择,而虚拟结构和网络组织则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已存在的虚拟教研室为打破组织机构壁垒提供了可行的范例,预示着专业群和X 证书的建设将会带来传统职业院校组织结构的变革,未来将会有更多跨学校的虚拟教学单位产生,培训评价组织也必然会进入虚拟人才培养组织架构。图3 表示教学单位由传统的直线职能制组织结构向矩阵式组织结构变革,在新的组织结构中项目对应的专业群与教师组合不是一成不变的,会根据人才培养的需求变化进行动态调整。
图3 由直线职能制教学组织结构向以专业群为基础、以项目为载体的矩阵式教学组织结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