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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与孙子战争观之比较

2022-11-01李楠娟

今古文创 2022年32期
关键词:功利主义孙子兵法墨子

◎李楠娟

(宝鸡文理学院 陕西 宝鸡 721007)

要论中国古代军事,一座不可避开的山峰便是孙子,孙子作为中国古代军事领域的泰斗,其著作《孙子兵法》更是兵家圣典。而后诞生的墨家学派,也与中国古代军事领域有着很深的联系,《墨子》中与军事相关的篇章就有11篇,占全书内容近五分之一。当代墨学专家张知寒教授在《墨子研究论丛》中称《墨子》城守各篇“与主要研究大国进攻规律的《孙子兵法》,恰成我国古代军事史上的‘双子星座’,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是同样重要的军事‘经典’”。目前学界对孙子与墨子战争观进行比较研究的论文数量不多,本文试以孙子、墨子战争观为基点,以功利主义思想为切入点,对二者进行比较,分析这“双子星座”在战争观上的异同。

一、孙子与墨子战争观之功利主义色彩

近代以来,受西学东渐影响,先秦诸子研究在西方哲学话语的引进下蓬勃发展,开始有学者以西方的功利主义思想来研究阐释墨学,认为墨家应归于功利主义学派。梁启超在1904年发表的《子墨子学说》中,以“实利主义”阐述墨子思想。后胡适在其作《中国哲学史大纲》的别墨篇用“乐利主义”论述墨家后期思想特征,并在之后指出:“作为一个思想体系,墨家与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又有共同之处。”“实利主义、乐利主义、实用主义、功利主义”分别为Utilitaranism在不同时期的译词。冯友兰定下了墨家的功利主义思想基调,称墨子哲学为功利主义哲学,“‘功’‘利’乃墨家哲学之根本意思”。葛兆光言“墨子一系列属于十分坚定的现世实用主义,他们有一种极为实用的思路。”劳思光认为墨子之文化观纯属功利主义及实用主义之立场。

何为功利主义?功利主义为西方20世纪最重要的伦理流派之一,边沁是西方功利主义的集大成者。边沁将“功利”(utility)定义为:“就功利而言,它指的是这样一种性质,靠它能在任何问题上给利益相关的当事人带来利益、好处快乐、善或幸福……或……阻止损害、痛苦、邪恶或不幸福的发生。”从边沁对于“功利”的定义可看出,他的功利主义思想以快乐与痛苦为理论基础,认为快乐和痛苦是人类行为的支配者,趋乐避苦是人类行为的最终目的,归根到底是为了使某一行为增加幸福的趋向大于减少幸福的趋向。而任何行动中导向幸福的趋向性称之为功利,背离幸福的趋向性则称之为祸害,并按照其趋向来赞成或非难任何一项行动,这就是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核心原则——功利原理。边沁将功利原理作为一种衡量个人行为与政府行为的理性选择和价值判断,进而倡导增进最大多数人的最大自由。在后期论述功利主义时,边沁不再使用功利原理这一概念,改用最大幸福原理,即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来反映快乐概念的意蕴及对最大利益的追求意蕴。

效果论为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表现形式,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直观表现就是行为的效果能否给利益相关者带来最大幸福,功利取代道德成为行为判定的最终标准,以增加相关者的幸福来作为行动的最终目的或以此来评定一切行为。

墨家被归为功利主义有其合理成分,墨子的战争观,主要是”非攻’,以及基于“非攻”而提出的“兼爱”。为何主张“非攻”,便要提及墨子判断言论是非的标准——三表法。墨子认为“言必立仪”,所以“言必有三表”以立言,那何谓三表?墨子言:“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发)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三表法概括起来核心即是否符合百姓人民之利,因为古者圣王之事,即“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百姓耳目之实,即从百姓的感觉经验中寻求立论的依据,都是为了百姓之利。也就是说,对于墨子而言,一个行为是否可取,最终要看它是否于百姓有利。可是从“利”来看,战争“夺民之用,废民之利”(《墨子·非攻》),战争使百姓利益受损,使百姓深受其害,“当若繁为攻伐,此实天下之巨害也”(墨子·非攻》),频繁的战争不仅不能兴天下之利,反为天下之巨害。从行为的效果来看,“今天下好攻战之国……是人口不足而地有余也。今又以争地之故而反相贼也,然则是亏不足而重有余也”(《墨子·非攻》)。好攻战的国家,最终的结果却是亏不足而重有余,“计其所得,反不如所丧者之多”(《墨子·非攻》),计攻战之果,善的总量减少而恶的总量增多,恶大于善,百姓并无受益反受其苦,战争并不能让百姓获取最大的功利与幸福,所以墨子主张“非攻”。这种以行为的效果作为事件的评判标准,便具有典型的功利主义式思想,与边沁以行为的效果能否给利益相关者带来最大幸福,能否增加相关者的幸福作为评判标准的效果论思想异曲同工。

而作为兵家典型代表的孙子,其以“利战”为核心的战争观,更具有典型的功利主义色彩。孙子主张为“利”而战,“利”是核心。中国军事思想史上,真正从理论上关注“利”,研究“利”,肯定“利”在战争活动中的重要作用的便是孙子。“利”这个字,在《孙子兵法》中使用超过50次,可见孙子对战争的利的重视程度。孙子提出:“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他是一位“利战‘论者,认为用兵打仗就是为了争利,战争是为了捍卫利益或最大限度地谋求利益,所以是否发动战争,要看对土地的扩张和对人口的掠夺是否有利可存,是否能为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杜牧在《十一家注孙子》中就明确指出:“计算利害,是军事根本。”战与不战,要进行全面的、周密的利弊权衡、得失比较,基点便在于是否有利于国家的发展,是否利大于弊,能否实现功利的最大化。从中可看出,孙子的战争观,存在着强烈的利害忧患意识,以行为的效果作为事物的评判标准,具有强烈的功利主义色彩。

综上,墨子与孙子的战争观,都浸润着强烈的功利主义色彩,墨子以战争的效果不能兴天下之利反害其百姓而主张“非攻”,孙子以战争是否合于利而决定动与止,二者都重视“利”,都以行为的效果能否带来最大利益化作为行为判定的标准。但墨子与孙子战争观,又非全然符合边沁的功利主义思想。边沁虽倡导最大多数人的幸福,但出发点还是个人,而孙子与墨子战争观所蕴含的功利主义色彩,则更注重整体,其出发点在整体,他们首要重视的,不是个人的苦乐计算,而是行为的结果能否给整体带来利益的最大化。墨子所重视的“利”是天下百姓之利,孙子强调的“利”是诸侯国的国家利益,出发点都是整体,其利非为私利,不是统治者的一己私利,也不是少数人的利益,而是公之利,是整个国家的利益,是全体民众的共同利益。

二、墨子与孙子战争观之不同

前文论述了墨子与孙子的战争观都带着强烈的功利主义色彩,那二者的战争观又有何异差异?本文试从以下三个方面论述。

(一)对战争根源的认识不同

所谓根源,即一个事物产生的根本原因。墨子对于战争根源的认识,从他的“兼相爱 ,交相利”思想中可见。墨子认为,战争的起源在于人与人“不相爱”,“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基,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责必教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是以仁者非之”(《墨子·兼爱》),天下的不和谐皆起于人们“不相爱”,正是因为“不相爱”,所以诸侯相争,征战迭起,侵犯他国以利己国。所以墨子提出“兼爱”,应不分老幼贵贱,亲疏远近,天下人皆相爱,才能建立一个“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墨子·兼爱》)的理想社会,当人人皆相爱,就不会有战争。

从中可看出,墨子是从精神层面来看战争的起源的,他把战争何以发生归结于人与人之间的不相爱,人们只爱自己,只爱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国家,不爱别人,不爱别人的家庭,别人的国家,正是因为这种不相爱,人们有了损人利己的私心与行为,从而造成社会的动乱。但追逐利益是人之本性,兼爱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做到,墨子的“兼爱”思想注定是理想。

孙子则从现实层面来看战争的起源,认为战争的起源为经济因素,在《孙子兵法·逸文》吴问篇中,吴王问孙子,六将军分守晋国之地,谁先亡?谁固成?孙子言:“其土狭,置士多。伍税之,公家富。公家富,置士多,主骄臣奢,冀功数战。”从孙子的回答中可见,孙子认为战争的根源在于统治者厚赋敛的经济行为,当国家掌握的财富愈来愈多,国内的土地已无法满足时,便会将目光投向他国,若战争能扩张土地,掠夺人口,有利于诸侯国,统治者就会发起战争,而主骄臣奢,冀功数战则国易亡。战争的发起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因素,因而要制止战争,就要减少国家所控制的财富,这样,“公家贫,其置士少。主佥臣收,以御富民,故曰固国”(《孙子兵法·逸文》吴问),当国家国力较弱,自然是先固国,而非对外入发动战争,战争自然就减少了。

(二)对战争的态度不同

墨子原则上对战争是持反对态度的,属于反战派。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时局动乱,争战连连,最受其苦的显然是平民百姓。而墨子出生于底层,是小生产者的代表,他亲眼看见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与破坏,《墨子》的《非攻》篇详尽地描述了战争所带来的巨大伤害,“今攻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杀人多必数万,寡必数千。”“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本,堕其城郭,湮其沟池,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墨子在文中,用八个“不可胜数”,深刻揭示了战争的残酷性与破坏性,战争是以损失百姓的财产与生命为代价的,所以他主张“非攻”,反对给百姓带来深重灾难的掠夺性的非正义战争。

但墨子也并非反对一切战争,他原则上承认有正义的攻伐战争,如古代圣王和天鬼的战争,“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墨子·兼爱》),因为这些战争的发起者,其动机并非是攻他国以利己国,不是为了求富贵荣华,而是为了兴百姓之利,除百姓之害,所以墨子原则上不反对战争。那为何是原则上?上文提及,墨子主张“非攻”,将战争的根源归结为人们“不相爱”,进而提出“兼爱”思想,也就是说,墨子对于行为的动机是十分在意的,“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古代圣王的战争之所以为正义的攻伐战争,皆因其动机是追求“公利”的,而今诸侯国之间的战争,却起于“私利”,“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墨子·兼爱》)这些战争,无法带来一个和平安定的社会,带来的却是不可胜数的伤亡,“久者数岁,速者数月,是上不暇听治,士不暇治官府,农夫不暇稼褚,妇人不暇纺绩织桩”(《墨子·非攻》),战争不仅不能解救百姓于水火,反“夺民之用,废民之利”,影响国家的行政,破坏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给国家与百姓带来深重灾难,所以墨子的结论是“繁为攻伐,此实天下之巨害也”(《墨子·非攻》),频繁的战争,是天下之巨害,对战争持反对态度。

孙子则属于慎战派,孙子的慎战思想与其生活的时代有密切关系。春秋时期的战争,在规模上、时长上都不比战国时期,这个时期的战争观还受到崇尚礼制的西周社会的影响,受礼制的约束,具有强烈的民本主义精神,生活在春秋时期的孙子,不可避免地受其影响,虽然“利战”仍是孙子战争观的核心,利益原则仍是孙子战争观的基本出发点,但春秋时期的社会思想的基点决定了其战争观带有浓重的民本色彩。孙子深刻意识到战争的重要性,战争关系着国家的存亡与人民的生死,“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孙子兵法·始计》)但他也看到战争的残酷性,“怒可以复喜,慍可以复说,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孙子兵法·火攻》),战争带来的灭亡不能复存,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正是在此基础上,孙子形成了以“安国安军”为目的、以审计慎战为核心的慎战战争观。因为战争带来的伤亡是巨大而残酷的,所以对战争一定要慎之又慎,要充分考虑战争可能产生的后果,确认战争却是有利才可行动,“主不可以怒而兴是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孙子兵法·火攻》),没有得胜的把握时,不可轻易用兵,对于战争,“明主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孙子兵法·火攻》),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发动战争解决问题。

当战争开始时,一定要慎重考虑作战行动,孙子言:“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孙子兵法·九变》)在战争中,一定要慎重备战,不可存侥幸心理,知敌知己,使敌无机可乘,使己立于不败之地。在展开具体的作战行动时,更应力求稳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孙子兵法·形篇》),以“全胜”为旨归。所以,对于战争孙子提倡慎战。

(三)对战争的对策不同

在墨子与孙子对战争态度的不同影响了二者对战争对策的不同。墨子反对主动攻伐他国的战争,即“非攻”,主张不要侵略、进攻他国,墨家谈辩派游说各国以求避免战争、和平安定,制止诸侯国发动战争的阴谋与企图,消除战争隐患。当战争无法避免,只能应战时,墨子往往选择帮助弱小而危险的诸侯国抵御强国的进攻,立足小国、弱国的立场决定了墨子的军事战略必然是以防御守城为主,即“扶弱抑强,非攻善守”。

而弱国抵御强国,必然需要有强大的武器设备作为后盾,没有坚固的防守工程,就很难以弱抑强,先进的兵器是克敌制胜的必要手段。故墨家从事派主要研究守御器械,制造最先进的守城器械来抵御强敌。如墨子设计制造了能够冲撞云梯的冲车、可悬挂的火攻器具、可投掷铁块石块的技机来抵御楚国的云梯;墨子还设计制造了利用机械力量代替人力拉弓射箭的连弩车来防备敌人筑高坡攻城;他还设计制造了可以转向射箭的转射机、带火种的弩箭、可移动的用于观察敌情的瞭望塔等等,都是当时十分先进的战争器械设备。并且为最大限度地利用小国、弱国的人力、物力,他主张全民皆兵,如《召令》篇组织青壮年男女皆参与战争,立功者,无论性别,皆可受嘉奖,《旗帜》篇规定老人儿童的旗帜,老人可做后勤供应、巡逻,儿童可在官府服杂役等,以一当十,举全城之力以抵御强敌。并且采取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并举的全方位防御手段,与国民紧密团结,一致对外,最大限度地削弱攻掠敌方的有生力量。当战争开始,宜速决战,“凡守城者以亟伤敌为上,其延日持久,以待救之至,不明守者也。能此,乃能守城。”(《墨子·号令》)以迅速歼灭敌人为上策,这是最有利的做法,只有迅速地、大量地消灭与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才能防御守城。而拖延持久,以待援兵,这是不懂守城者。

孙子作为兵家,统强国之兵,《史记》载:“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于诸侯中拥有显赫的名声,其立场决定了孙子的战争对策将与墨子不同,孙子不是处于被动防御状态,其国也非弱国,所以孙子更重视战略进攻,以进攻为主,攻中有守,不足则守,攻守互补。

孙子在《孙子兵法》的《谋攻》篇谈及用兵上策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用打仗就使敌人屈服,是最上等的用兵之策,所以孙子主张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孙子兵法·谋攻》)其次是破坏敌人的外交,再次便是动兵,进攻敌人,最下策是攻敌之城,此举损失最大,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当必须采取攻城时,也绝不打无准备之战,尽可能地在战争中取得主动权,“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孙子兵法·虚实》),知己知彼,如此,才能实现“胜兵先胜而后求战”(《孙子兵法·虚实》)的有利地位,在战争前先创造胜利的有利条件,取得主动权。在对战中,孙子主张集中兵力,以众敌寡,“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孙子兵法·谋攻》),同时要设法避免与实力强大的敌人交战,着重攻击敌人薄弱部位、薄弱环节,“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实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二制胜”(《孙子兵法·虚实》)重视对敌人要害部位的打击,以取得战役上的优势,最快速地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因为战争拖得越久,耗资就越多,于形式就越不利,“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孙子兵法·作战》),“故兵贵胜,不贵久”(《孙子兵法·作战》),用兵作战最贵速胜,不能旷日持久。

三、结语

墨子与孙子的战争观,都重视“利”,都浸润着强烈的功利主义色彩,但又不全然等同于西方功利主义,墨子所重视的“利”是天下百姓之利,孙子强调的“利”是诸侯国的国家利益,二人出发点都是整体,其利非为私利,不是统治者的一己私利,也不是少数人的利益,而是公之利,是整个国家的利益,是全体民众的共同利益,这是孙子与墨子战争观的相通之处。但孙子与墨子的背景差异又导致了二者战争观的差异。墨子出生于底层,是小生产者的代表,他亲眼看见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与破坏,所以主张“非攻”“兼爱”,选择帮助弱小而危险的诸侯国抵御强国的进攻,其战略对策以防御守城为主。孙子为兵家代表,其战争观带有一定的民本色彩,形成以“安国安军”为目的、以审计慎战为核心的慎战战争观。孙子效力于强盛的吴国,其战略对策以攻为主,攻中有守,不足则守,攻守互补。

总之,孙子与墨子的战争观,有其相通之处,也各具特色,各有所长,恰成中国古代军事史上的“双子星座”,共同丰富中国古代军事思想之蓝图,成为历史上的两颗明珠,为我们留下卓越的战略智慧,其精神之博大,其内涵之深远,对当今的国防建设仍有重大的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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