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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战略下民族散杂居区乡村旅游精英互动关系研究※
——以北京市怀柔区中榆树店村为例

2022-09-26徐子迪雷博健

四川旅游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榆树满族精英

徐子迪 张 瑛 雷博健

(1.中央民族大学管理学院,北京 100081;2.广东科贸职业学院,广东 广州 510430)

乡村振兴是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目标之一,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然要求。《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合理利用村庄特色资源,发展乡村旅游和特色产业,形成特色资源保护与村庄发展的良性互促机制”[1],可见,乡村旅游是助推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效举措。乡村旅游是旅游产业的重要部分,具有关联性强、辐射面广、性价比高等特征,在推进产业融合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涵盖了农业发展、农村兴旺、农民富裕的全部内容。因此,发展乡村旅游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抓手。

散杂居是我国民族分布的重要形式之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族散杂居区经济发展迅速且成绩显著,但经济社会发展形态仍然脆弱。[2]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发展当地特色优势产业,如旅游产业等新业态,有利于实现乡村产业振兴的目标,切实推进民族散杂区经济发展,进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3]同时,十九大报告指出,“人才是实现民族振兴、赢得国际竞争主动的战略资源[4]。”因此,在民族散杂居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道路上,着眼于乡村旅游精英等人才群体,充分发挥人才支撑作用,有利于乡村旅游业成为促进农民富裕、农村繁荣、农业发展的支柱性产业。

目前学界对乡村旅游精英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影响和参与路径两方面。首先,旅游精英的影响分为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一方面,在精英的带动下,旅游可以增进地方居民的民族认同感[5],加强居民保护和弘扬传统文化的观念。[6]另一方面,精英常常会选择牺牲大众的利益谋取私利,造成资源垄断的不良局面。[7]其次,旅游精英参与乡村振兴的路径研究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一是政党引领,二是社会组织带动。社会组织的带动作用涉及乡村产业振兴、基层治理振兴等多个层面。姜亦炜基于成员的政治影响力构建了新乡贤组织的四种理想类型,从争取招商引资到提供决策咨询,不同类型的新乡贤组织在乡村治理过程中充分发挥自身职能以带动乡村发展。三是“借助文化网络”。季中扬发现,在“文化网络”保存较好的村落中,部分乡村精英主动参与乡村治理,成效显著。[8]除刘生琰提出的上述三个参与路径之外[9],本文补充第四种路径,即“精英帮扶”实现脱贫攻坚。刘小珉等研究发现乡村精英通过整合自身资源,立足本村实际发展扶贫产业,形成兼具内生性、稳定性和持续性的帮扶力量,有效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助力乡村振兴战略开展。[10]以上研究虽然突出了乡村旅游精英研究的重要性,却缺乏精英内部互动关系的进一步探讨。

本文旨在通过对北京市怀柔区中榆树店村的个案研究,探讨乡村振兴背景下影响多民族散杂居区乡村旅游精英互动关系的关键因素,并以框架图的形式展示其关系脉络,研究结果对当下的政策实施及精英互动逻辑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1 概念界定与文献回顾

1.1 乡村旅游精英的概念

“精英”一词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社会科学领域出现,帕累托的社会精英理论在当时被广泛使用,帕累托将精英定义为:具有特殊才能、在某一方面或某一活动领域具有杰出能力,并在权力、声望和财富等方面具有较大优势的社会成员。[11]国内学者对精英的概念界定关注更多,仝志辉称在集体的相互作用过程中,比其他成员调动更多的社会资源、具有更多权威性的人为精英。[12]随着可持续旅游的不断发展,吴其付对旅游精英的概念界定被广泛接受,他根据社会分层理论和精英理论,将旅游精英定义为依靠旅游发展拥有财富和影响力的精英,本文沿用此概念。精英群体处于社会阶层的上层,是社区发展的核心,研究其行为方式及互动关系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13]

1.2 乡村旅游精英的分类

乡村旅游精英一般有两种较为普遍的分类方法。一是以权力结构为划分依据,将精英群体分为体制内精英和体制外精英两类[14],体制内精英掌握着正式资源,如村委会主任;体制外精英主要指掌握着非正式资源的精英,如经济能人等。二是根据乡村旅游精英对政治、经济、文化以及传统社会资源的话语权,从权利的资源结构视角出发将乡村旅游精英分为政治精英、经济精英和文化精英三类。[15-16]政治精英更接近权力的中心,以村委会主任和村支书为代表。经济精英拥有大量资本等经济资源,掌握经济权力。文化精英是有文化资本优势的个体,通过对文化资本的转换、支配获得文化权力。中榆树店村的精英分布以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为主,因此本文主要围绕乡村旅游场域中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的互动关系展开讨论。

1.3 精英互动关系研究

学者们对精英间互动关系的探讨范围较为广泛,大多学者关注精英群体与其他群体的互动关系研究,如党晓虹和樊志民认为,乡村精英、国家政权和农民三大主体直接影响乡规民约的发展路径以及乡村实现“自我管理”的目标;地方精英与中央政局之间存在另类的互动关系。[17]综上所述,本文从旅游精英主体间的互动关系出发,以典型案例地的旅游精英为研究对象,试图探索出乡村旅游精英主体互动关系模式,并探讨乡村振兴背景下影响民族散杂居区乡村旅游精英互动关系的关键因素。

2 案例地选取与研究方法

2.1 案例地概况

中榆树店村位于北京市5个少数民族自治乡之一的喇叭沟门满族乡,是第二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第一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2010年启动新农村建设,2012年在村支书带动和村民共同参与下发展民俗旅游,逐步摘掉了贫困的帽子。中榆树店村的乡村旅游脱贫模式与一般乡村存在差异,其主导力量并非是政府补贴或资本介入,而是在政府的扶持和引导下,依靠以彭兴利为首的政治精英和以经营民宿户为主的本地经济精英的互动下实现乡村脱贫。该村民族融合现象较为普遍。综合来看,中榆树店村通过本地精英良性互动大力促进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目前已取得显著成效。因此,选取中榆树店村作为民族散杂居区本土化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互动关系的研究案例地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2.2 研究方法

笔者针对本问题的研究进行了2次实地调查。第一次调查时间为2020年10月16—18日,第二次调查时间为2020年11月27—29日,两次调查共计6天,主要了解中榆树店村的旅游发展基本情况、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的情况。期间主要运用了观察法和访谈法搜集资料和信息,观察结果以田野日记形式记录,访谈中主要采用半结构化访谈和无结构访谈,访谈人数13人,其中政治精英1人,为中榆树店村党支部书记;经济精英12人,主要从事民宿经营户,访谈时间在20~60min不等。受访人信息采用匿名编号方法进行资料整理,其中政治精英只有1人,故编码规则为“Z-访谈月份”,经济精英12人,编码为“JX-访谈月份”,X为经济精英的编号。对居民的访谈主要围绕村落发展状况、精英治理或经营状况、精英之间评价及满汉民族关系展开。

3 中榆树店村精英特征及互动关系

3.1 政治精英

彭兴利,满族,1960年生,20岁出头就当选为中榆树店村村主任,1990年当选支部书记兼主任。因其总是在田间地头忙碌,被村民亲切地称为“草帽书记”。草帽书记头顶荣誉光环无数(如2020年荣获“全国劳动模范”称号和“首都道德模范”称号),是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村级干部(2014年,登上北京新闻,新闻标题为:《北京榜样:彭兴利——“创业型”农村致富带头人》)。他从发展玉米制种到肉牛养殖再到开展民俗旅游,不断带领村民探索乡村振兴的新道路。在彭兴利的带动下,现在的中榆树店村摇身变成了“首都文明村、生态文明村、北京最美乡村、北京市五星级民俗旅游村、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这些荣誉和曝光度树立了政治精英的威望和公信力,使经济精英愿意追随政治精英,共同推动社区发展。政治精英从整体上把握中榆树店村的战略决策,同时通过传承文化和发展经济的方式与经济精英配合互动。

3.1.1 战略决策

政治精英紧跟国家政策,依靠产业带动培育经济精英。彭兴利对国家大政方针政策敏锐,从发展农业到旅游业,推动了当地生计的变迁,减轻了对资源的依赖与破坏。之前发展玉米制种和肉牛养殖效果不佳,直至新农村建设后依靠乡村旅游实现乡村脱贫,并培育出一批经济精英。最近,彭兴利意识到传统的民宿户形式已经不能满足旅游者的品质化需求,又借助怀柔发展民宿的“东风”,充分调动经济精英升级自家民宿户的积极性,目前村里已有28户成功申请金宿或银宿。

“我上任(村主任)期间,八几年的时候搞过玉米制种。搞了24年,后来公司倒闭了,我就转场养牛,养了八九年。后来随着国家政策调整,现在搞环境生态。在这新村2010年建了以后,我就搞民俗旅游产业,这个到今年也搞小十年了。这条路(走的对),我总觉得习总书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说得真是太好了,现在确实是实现了。”(Z-11)

3.1.2 文化传承

乡村旅游不仅有效实现乡村脱贫,也提升了政治精英的文化传承意识,促进满汉民族文化在内的多民族文化融合,从而对乡村民俗文化和地方性知识起到传承和保护作用。作为市人大代表,彭兴利提出少数民族乡村振兴发展的议题,思考如何在文旅融合背景下复兴和传承满族文化,为村民及其子孙后代保留文化财富。同时,邀请教师对经济精英进行满语教学和礼仪培训,增强经济精英的服务意识,培育经济精英对社区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和自豪感,形成民族散杂居区独特的场域。

“我是市人大代表。去年那会儿我提过这个建议说,因为满族乡满族村不应该就挖掘满族文化,要想想怎么向其他民族文化借鉴,再结合起来,然后应该用文化带动旅游发展,是吧?现在就缺少文化的东西。”(Z-10)

3.1.3 发展经济

政治精英对经济精英的引领和示范对推动事件发展具有重要功效。根据《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的规定和政治精英自身的特征,政治精英具有乡村当家人、政府的施策人以及个人和家庭代理人三个角色。彭兴利将三者关系合理化,在完美“扮演”前两个角色的同时,让渡个人和家庭利益代理人的部分身份,避免角色冲突。彭兴利是村里第一批市级民俗旅游接待户,亲自操刀设计,对民宿户进行改造升级,将满族传统家屋和原始森林的元素融入其中,其民宿已进入“银宿”审核阶段,并带领村中众多经济精英发展“金宿”“银宿”。

“咱不能跟百姓去争利益,你看我家也是民宿户,一般的游客来都找我,但是我都紧着别人家,残疾人啊,或者有上学的,我都紧着他们,我家基本上就不开张了。”(Z-11)

3.2 经济精英

中榆树店村经营民宿户的本土村民在乡村旅游的大潮中受益,实现从普通村民向经济精英的转换。访谈过程中发现,中榆树店村经济精英的普遍年收入在5~8万元,也有2020年10月1—15日期间收入超过8万元者,远超2019年中榆树店村人均纯收入。该村经济精英具有较强的经营能力,与政治精英存在认同建构,积极执行政治精英的决策并予以正向反馈。

3.2.1 经营能力

喇叭沟门满族乡编辑出版《满族民间饮食集锦》一书,收集了满族二八席、腊肉鸡蛋羹、苏叶饽饽等30多种满族特色菜品,详细介绍每种菜品的来历、含义和具体做法,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此外,喇叭沟门满族乡还在政府所在地打造满族餐饮一条街,形成富有多民族文化的特色美食品牌,深受游客喜爱。

“我做的特色菜是糖醋鱼,你像我弄鱼的话都是原汁原味。北京都好多人点名上这来,建国门外大饭店经理带着厨师来住我们这个屋。北京还有一个怀孩子的,(挺着)八个半月大肚子也来了,就为了吃这一口,她回去不到一个礼拜,六天(后)那挺着大肚子又来了。”(J7-11)

“我是满族。每当到端午前夕,这里人特别多,还有很多外国人,热闹着呢!吃满族的饭、穿满族的衣裳、穿满族的鞋,可热闹了。我们也得多学点其他民族的东西,要不然人家来了,我们也接待不周,多不好。”(J9-10)

3.2.2 认同建构

个体在特定角色下会对关系做出自我定义,人际间的频繁互动能促进认同关系的形成。经济精英以盈利为最终目标,其成长和培育过程有赖于政治精英的引领和辅助。在中榆树店村实地调研中发现,该村经济精英对政治精英有着极为强烈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可以增强经济精英群体对政治精英决策的响应力度。

3.2.3 积极执行

政治精英在中榆树店村的发展问题上始终走在前沿,由村民演变成的经济精英对政治精英的认同感体现为积极执行。

“对彭书记,我是心服口服,我们全村老百姓都服他!这样的好干部,共产党没有白培养!他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J4-10)

3.2.4 正向反馈

政治精英引领经济精英脱贫致富,经济精英对政治精英的决策予以正向反馈,表现出更加积极的经营态度。两个精英主体之间形成了积极影响与主动被影响的互动关系,有利于群体互动的良性循环。

“从今天到下周末,我们家的房子都被预订出去了!像我这样的残疾人,一辈子都没挣过钱,如果没有彭书记,坐在家里挣钱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J1-10)

“草帽书记是满族人,从我来村里就当着,三十多年了。村里可是穷着呢,连他们家都是,破袜子啊,破鞋啊甩的到处都是,一点不好。是他给咱们村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把村搞得这么好,可不容易。为了他我们也得好好干(民宿)!”(J2-10)

3.3 精英互动关系影响因素分析

3.3.1 精英内部

社区外部层面,社会流动性促使族群表征的趋同性。由于发展乡村旅游,流动特征明显受到来自外来文化的影响,村内的满族和汉族在外貌、服饰、语言、生活习惯和思维观念上没有明显表征差异。此外,村民们在自主、自愿、自发的基础上不分民族地相互杂居,自觉进行民族相互嵌入的建构,没有任何强制的行政命令干预,形成了良好的社区结构以及社区环境。

社区内部层面,满族和汉族杂居共处,友好往来,通婚现象普遍。一方面,中榆树店村坐落于汤河川满族地区,该地区以彭姓为主,彭姓是中榆树店村第一大姓,彭姓之间都视为同宗,同姓之间不婚。另一方面,品德、收入、家庭背景等已经成为择偶的核心标准,而民族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因此,在社区外部流动和内部通婚的作用下,满族和汉族族群边界不再清晰,为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的互动奠定了基础。

乡村社会邻里交往密切,邻里互助频繁,邻里矛盾较少。中榆树店村广场是喇叭沟门满族风情节与北京农民丰收节等节庆的举办场地,也是村民日常跳广场舞、健身的公共活动空间,丰富的活动有助于邻里参与和交流。同时,中榆树店村人口长期保持稳定,村民之间向上追溯均有亲戚关系,各户之间均和谐相处,共同致富,很少有矛盾发生。

3.3.2 精英外部

在族群边界模糊和邻里关系牢固的内部作用下,外力的弱干预有助于维持中榆树店村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之间互动关系的稳定性。例如,当外来群体进入较多(如外来的投资者、民宿经营者等),乡村就会逐步形成以休闲旅游为代表的绅士化形式,造成乡村文化重塑。中榆树店村仍以本地居民为主,除旅游者外,尚未有外地民宿经营者介入该村旅游发展的市场环境,这种情况对维持精英之间的稳定关系有两大益处。

一是利益分配简单。在彭兴利的号召下,中榆树店村以民俗旅游产业为依托实现脱贫摘帽,原住民的职业结构逐步转向为以农家乐等服务业为主,乡村聚落空间和生活方式等生活空间形式不断更新与重塑,村民的生活水平有较大程度的提高。彭兴利让利于民,主动将生意让给村里的民宿经营者,政治精英直接向本地经济精英(无外来精英)分享商业机会,增加经济精英对政治精英的认同感,二者之间互动增强。

“我们都是本地户,刚开始是他(彭兴利)张罗干民宿的,我们也不敢跟,后来他就带着我们一起干(民俗旅游)。刚开始人少,他家在道边,都把人(旅游者)往我们这送,我们特感谢他(彭兴利)。”(J5-11)

二是利于长期发展。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几乎村内每家每户都开始经营农家乐,村民回流人数逐渐增多。更多年轻的务工人员回到农村,减少村民大量外溢,乡村人口数量减少趋势放缓,中榆树店村的精英群体扩大,基础更加牢固,精英间的互动关系具有延续性。

3.4 精英互动关系

首先,从精英群体互动关系的影响因素来看,精英群体内部以民族融合和牢固的邻里关系为基础,在群体外部力量(此处主要指外来群体,如投资者等非本地居民)的弱干预影响下,二者的互动关系较为稳定。其次,从精英的互动关系来看,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依据自身优势扮演不同的角色,政治精英立足村庄实际情况制定长远的战略决策,培育经济精英的文化认同感和民族自豪感,带动经济发展的同时让渡个人利益,发挥了良好的带头示范和引领作用。调研过程中发现,中榆树店村的经济精英对政治精英认同感十分强烈,迅速响应并积极执行政治精英的决策,努力学习(参加培训班等),表现出更加积极的经营态度等。政治精英引领经济精英走上致富路,经济精英的积极反馈有利于政治精英管理活动的开展并实现管理效率的更大化,两个精英群体之间的良性互动助推乡村旅游产业发展,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结合以上讨论可以得到中榆树店村旅游精英关系互动模型,见图1。

图1 中榆树店村乡村旅游精英关系互动模型

4 结论与讨论

对于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不同精英群体之间的研究有助于理解各子群体的特征及二者互动状况。本文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以中榆树店村中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互动关系为基础,探讨取得积极互动成果的影响因素,对民族散杂居区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的良性互动具有重要意义。主要结论如下:

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的互动实践是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路径选择。如图1所示,政治精英的战略决策、文化传承和发展经济对于普通村民向经济精英转换、经济精英认同感和崇拜感的生成及经济精英的进一步培育具有重要推动作用。经济精英的认同建构、行动响应、正向反馈和经营能力对于政治精英的积极主动性的培养和社区品牌形象的构建具有主要的拉动作用。二者的推拉双向互动营造了一个互嵌互动式的社区空间。最终,在二者的相互作用之下更快更好地带动乡村发展,对于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产业振兴目标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本文考虑中榆树店村的实际情况后,仅讨论精英互动关系中的两个群体,其他群体诸如文化精英、外来经济精英等的多维精英互动也值得深入探讨。近期,中榆树店村计划引进外来民宿运营管理者,外来经济精英的介入是否会对现有政治精英与本土经济精英之间的互动关系产生冲突,也值得展开后续跟踪。此外,随时间发展,经济精英能否实现向政治精英的身份转换,或者经济精英同时具备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双重角色,即精英的内部流动和自我流动也是值得探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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