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养理论与实践探索※

2022-09-24任宣羽杨淇钧

四川旅游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任宣羽杨淇钧

(四川旅游学院，四川成都 610100)

1 康养的界定

在《辞海》《康熙字典》等典籍中均无“康养”这一词汇，按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健康和养生。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的解释：健康不是个人身体有没有出现疾病或虚弱现象，而是指一个人生理上、心理上和社会上的完好状态；“养生”则是按人生命过程规律主动进行物质与精神的身心养护活动。

人是自然界的产物，遵循自然规律才是最好的健康和养生之道，这是康养的基础，因此，“康养”是以良好的物候条件为基础，在生命的全过程都能注重生存的质量，自我保重，自我保健，延年益寿，能够过一种愉快、健康和有意义的幸福生活状态。简单地说就是：肉体无痛苦，灵魂无纷扰[1]。

2 康养主体与客体

2.1 康养的主体

人是康养的主体，而人源于自然界，人体的元素和地球元素高度拟合，遵循自然规律才是最好的养生之道。《黄帝内经》中的《素问·宝命全形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素问·四气调神大论》“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充分地阐释了人生于天地间，须依赖天地阴阳运动和滋养才能生存，要与环境协调统一，应四时变化，遵循自然、因时、因地才能养生，这是康养的基本核心。

人的整个生命过程分为：生命长度、生命丰度和生命自由度三个维度[2]。生命长度是指母亲孕期至生命结束的整个生命周期；生命丰度是指人的整个生命周期的物质享受和精神生活两个层次；生命自由度是指人在整个生命周期中的健康、亚健康和临床的三个状态。三个维度中康养的内容各不相同(表1)。

表1 生命的维度与康养内容

2.2 康养的客体

人类寄生于地球，自然环境是人类生存的载体，即客体。环境是特定主体周围的所有生物因素和非生物因素，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人原本就是生活在不同的自然环境中，而康养环境似乎又回归了基础生存环境，但康养环境是一个更高层次的环境要求，对环境质量的要求具有质的飞跃，非简单的基本生存要求，而是要求更好的生活环境。良好的环境是康养的基础，能促进人身心健康，也才具有康养价值。这里按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并结合康养的实际，构建康养环境和层次的关系(表2)。

表2 康养环境的层次与内容

3 康养环境

3.1 物候基础

3.1.1 康养地理条件

气温对体温调节起着重要作用，气温过高或过低都影响人体的健康，特别是对关节、消化器官、内分泌腺等组织的影响较明显，21℃～23℃体感最舒适。相对湿度一般与气温变化呈现相反关系，相对湿度过高或过低对人体健康有一定影响，人体相对舒适的湿度在55%～75%。

气压随着海拔高度增加而降低，机体VO2max(最大摄氧量)随气压降低呈直线下降趋势[3]。海拔1 500 m的亚高原区域对机体的刺激程度较大[4]，机体产生一系列的代偿性适应，心血管和呼吸机能以及氧运输、代谢和免疫能力一定程度上有所提高[5]，从而增强人体体质、促进健康，达到养生的目的[6]。气压(海拔)过高或过低，都不太利于健康[7]。

太阳辐射对人体有光化学效应，阳光对神经系统有较明显影响；红外线辐射的热效应可以促进人体组织温度升高而加速血液循环，增强食欲、消化和组织代谢功能[8]；紫外线促进人体钙转化并具有杀菌消毒的功能。过量阳光辐射，对身体将产生不同程度地损伤[9]。

负氧离子被称为“空气维生素”和“长寿素”，有极佳的生物效应，具有杀菌、清洁空气以及增加机体的免疫和调节机能的医疗保健功能[10]。空气中负氧离子浓度超过10万个/cm3时，就具有医疗保健的效果，对高血压、支气管、关节炎等疾病有一定的辅助疗效[11]。

舒适的气温、合适的相对湿度、适中的气压(海拔)、适当的阳光辐射和较高的负氧离子等地理要素(表3)是康养的前提，当达到某一指标时就具有康养效果，而要达到康养指标的地域主要分布于北纬20°～40°之间，这些区域的气候四季分明，夏无酷热、冬无严寒，气候宜人，能使机体张弛有度，循环有序，有益于健康。

表3 康养地理因素参数[12]

3.1.2 康养的环境要素

生态环境质量是指生态环境的优劣程度，评价生态环境对人类生存的适宜性，以及经济发展适宜度。生态环境状况分级是以生态环境状况指数为依据，把生态环境分为优、良、一般、较差和差5个级别。环境质量达到“良”，即55≤EI<75的环境质量，较适合人类生活，而康养的环境质量则需达到“优”(EI≥75)，即植被覆盖度高，生物多样性丰富，生态系统稳定。

空气是人体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空气是由多种物质组成的混合物，组成成分是不稳定的，其状态和变化都会影响人体的健康和活动。人类活动和自然过程引发的污染物进入大气，不同程度地影响人体的健康。洁净的空气才能保障机体的健康。

水是生命之源，也是人体的重要组成物质，机体的体温调节、电解质平衡、营养输送、酶的作用、物质代谢及代谢产物排泄等生理和生化活动都是在水的参与下完成的[13]。水是人体多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的摄入来源，足量水摄入，能够促使人体排除有害的物质，增强机体免疫功能，是最安全、最廉价、最有效的保健品。

土地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人类主要食物生产的载体，土地健康直接影响食品的安全。土壤污染物通过呼吸系统、皮肤、食物与水等方式进入人体[14]。化肥的大量施用不仅给食品安全带来了严重的隐患，也造成了全国诸多湖泊、河流和近海水体富营养化、耕地严重退化等环境影响。超量的农药施用流失到环境中，造成土壤、地表水、地下水和空气污染，农、畜、水产品受农药污染日趋普遍，食品的质量安全受到威胁。

人生存最基本的物质需求是空气、水和食物。康养对这些基本的物质提出了更高层次的需求：需要有洁净的空气、干净的水体和安全健康的食物，这些康养环境的条件，是人为可以逐步改变的。康养环境的指标如表4所示。

表4 康养环境与评价指标[12]

3.2 机体康养

3.2.1 康养的物质基础

康养饮食。“民以食为天”，饮食是人体维持生命的基础，为机体提供必要的热量，以及免疫物质、抗菌物质、大量维生素、纤维素和微量元素、酶和激素，调节人体物质代谢和维持人体内环境相对恒定。科学合理饮食能够保证生命机体正常运转，而不合理饮食将加速人体衰老，甚至招致疾病。饮食的基础是要安全卫生，食物绿色生态、无毒无害；其次饮食要营养合理，既能满足机体的需要，又要营养合理；最后饮食要科学健康，按时吃，适量吃和多样吃，才能实现机体的康养(图1)。

图1 饮食层次图

康养住宿。定居是人类由自然攫取到农耕经济重要的变迁，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之一。居住是人类最早解决安全所需的栖身之所；而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居住是人的生活所需，形成居家之所，要求温馨舒适；康养的住宿则要求达到诗意地栖居，居住条件除了要有良好的自然环境外，还要有更好的文化氛围和意境，康养住所不仅满足肉体的栖身，更应是灵魂的安放之所(图2)。

图2 住宿层次图

3.2.2 康养保障条件

医疗是机体健康的保障。临床状态要通过医疗的手段使得机体尽快恢复健康；亚健康状态通过医疗、食疗或运动使机体达到健康；健康状态进行养生，使机体免被疾病侵袭而更健康(图3)。

图3 医疗层次图

运动是促进机体健康的手段。人的一般劳动和基本运动是机体的基础代谢，是健康的一般保障；参加适当的体育活动，不仅可以陶冶情操，也能促进机体健康；而康养运动是要通过科学训练，达到增强体质的目的(图4)。

图4 运动层次图

3.3 精神康养

精神的愉悦是康养的终极目标，每个人的精神诉求不同，对应的康养环境需求也不同，可以从文化、宗教、旅游、艺术、民俗等人类精神层面中找到共同点，实现个人的自我追求和提升。

4 康养环境的经济学分析

4.1 康养环境的类别与特征

环境物品是纯公共产品，而完全由市场来决定的物品则是纯私人产品，介于二者间被称为准公共物品或混合商品[15]。基于此，环境物品可分为四个类别，一是纯公共物品。兼具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其边际成本为零，如阳光、空气等。二是纯私人物品。兼具排他性和竞争性。三是俱乐部产品。有排他性，但不具有非竞争性。四是公共物品，没有排他性，但具有竞争性，如公共渔场和牧场等，这种物品易导致“公地悲剧”，具体分类表5所示[16]。

表5 环境物品的类别

康养环境是环境公共物品，消费上具有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两个基本特征。康养环境并非所有地域都具备，只有少数的地域具备康养的环境，从区域竞争的角度来看康养环境具有一定的竞争性，构成了公共物品，因其数量稀少，导致康养环境具有一定的竞争性特点,即消费到达临界值后将产生边际成本为正的情况，但康养环境达到“拥挤点”后,每增加消费,将减少原有消费者的效用[17]；把康养环境开发成为康养产品后，此时的康养环境转变成为“俱乐部产品”，如康养度假区，这样才能把环境变化成为现实的产品，为具有康养环境的区域带来切实的效益。

4.2 康养环境的需求与供给

康养环境物品的需求是客观存在的。消费者可以从康养环境得到更多的满足或效用，而康养环境物品的提供者应科学利用良好的环境要素减少成本。如冬季海南给北方人提供良好的度假气候环境；炎热夏日，城市周边的山林能为市民提供避暑环境，因此，康养环境公共物品的市场需求是客观存在的。

环境公共物品一般由政府和自然界免费提供，如基础设施、空气等，无法通过市场提供，此时将出现“市场失灵”。康养环境物品是比较稀缺的资源，人们要想获取就必须付出代价，代价是效用的交换物，康养环境有利于人们身心健康，其表现出一定的效用，成为影响康养环境物品需求的重要因素。康养环境物品的供给需要支付费用。如政府投入费用治理环境，消费者可以选择到具备康养条件的地方度假，甚至是搬迁，此时的康养环境物品则可以直接通过市场来确定。

康养环境物品应以“俱乐部物品”形式来提供[17]，在一定限度内，消费上具有非竞争性也有排他性，即特定人群受益。相对固定的受益人通过俱乐部形式组织起来的利益共同体，内部所有成员共享俱乐部产品并分摊投入成本费用。当下环境污染导致康养环境的供给严重不足，而选择到具备康养环境条件的区域度假便是典型的俱乐部模式，因此，康养产业的发展是可行的。

5 康养产业

概括地说，康养产业就是为人类提供康养产品的相关产业部门组成的业态总和，涉及国民经济中的多个行业和部门[2]。各康养层次对应的康养产业如表6所示。

表6 康养层次与康养产业

5.1 康养农业

农业是为人类提供食品的主要产业，按食品的等级划分为普通食品、无公害食品、绿色食品和有机食品四个等级。普通食品和无公害食品只是满足人类生存的需要，而达到绿色和有机食品才能满足康养的需要，提供这些农产品的农业才是康养农业(图5)要求。

图5 农业层次图

5.2 康养房产

康养房产不同于居家住所，居家主要是为了满足日常起居的生活生产需要。康养房产主要满足休闲度假的需要，一般康养住宿要选择自然环境优美的区域，有良好的文化氛围，舒适惬意。康养房产不按普通住房70年产权进行销售，将房子的所有权拆分成为不同年限的产权式酒店、公寓出售给长居型的康养人群；亦可将房子的使用权组合成不同时长的分时度假产品租赁给康养人群(图6)，形成度假型、康疗、综合等多种类型的康养房产产品。

图6 房子所有权和使用权间的不同产品

5.3 康养医疗

康养医疗产业主要是发展生物、化学制药等药物制造加工业和医疗器械、电子设备等装备制造业，为康养医疗提供产品支撑。主要针对健康和亚健康群体发展体检、药浴、细胞储存、基因检测、保健、中医养生等康养相关产业。

5.4 康养运动

康养运动产业是增强体魄、促进精神愉悦、消除心理上的不适症状的产业。可以加强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和体育训练基地建设，培育康养体育产业；举办体育精品赛事，促进康养运动产业深度融合发展；发展现代体育服务业，为康养人群提供赛事服务、运动计划、健身培育等多样化产品服务。

5.5 康养旅游

康养旅游是以康养为目的的旅游业态和服务的总和。依托农业种植以及良好的自然山水景观，开发农业、森林、山地、水域等多种类型的康养观光旅游产品。结合农林产业和自然环境，开发设置汽车营地、山地运动基地、农耕文化体验、森林学校等多样性的康养休闲旅游项目。打造康养度假小镇、温泉康养度假基地、森林康养基地、乡村民宿等多种类型的康养度假旅游产品，实现诗意地栖居，康养旅游产业和产品如图7。

图7 康养旅游产业及产品层次图

5.6 康养文化

能够促进人心理和精神健康的文化就是康养文化。发展音乐、书法、绘画、戏剧、工艺美术、演艺等文艺产业，提升康养的内涵，扩大文化的传播和消费，拓展康养文化产业发展空间；挖掘和利用红色文化、传统古村落、历史遗迹等历史文化资源，发展康养文化产业；对佛教文化、道教文化等宗教文化加以利用和开发，与康养产业结合开发禅意民宿、禅修、禅茶、道家养生等系列康养产品；依托民族民俗传统文化，结合康养产业开发文化创意、歌舞演艺、民俗体验等相关文化休闲产品。

6 康养实践探索——攀枝花康养发展

6.1 良好的康养地理条件

宏观层面，攀枝花远离海洋，位于内陆谷地，受来自印度洋的西南暖湿气流和太平洋的东南季风较弱，形成了攀枝花干燥少雨的气候特点。受全球纬度地带性分异影响，攀枝花纬度较低，地表积温能达到7 500℃，远超同纬度区域的地表积温，被誉为“热带飞地”。

中观层面，沿102°E经度地形南北方向，攀枝花位于地势较高的大凉山和云贵高原之间地势的最低点；沿26°N纬度地形东西方向，攀枝花东靠云贵高原，西依横断山脉间河谷地带，海拔低于周边形成洼地(图8)，特殊的谷地地形导致空气运动小、热量不易散发，产生热量集聚效应，从而形成气温较周边热的气候特征。夏半年，攀枝花受西南季风控制，气候湿润凉爽；冬半年，受热带大陆季风气候控制，天气晴朗干燥，加之攀枝花位于横断山脉东侧的背风坡，在此出现“焚风效应”导致攀枝花降水少，加剧了攀枝花干燥暖热的气候状况，形成了“冬暖”和干雨季分明现象。

图8 攀枝花经纬度地形分析

微观层面，由于潜热输送和水热失衡的影响，攀枝花地形以山地为主，地表石砾化裸地多，地面蒸发旺盛，地表升温和降温均快，促进了干热河谷气候的发育，最终形成了攀枝花气温日较差大的气候特征，夏季呈现凉爽的现象。

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攀枝花形成了独特的“冬暖夏凉”气候特征，具有得天独厚的康养优势(表7)，这也是攀枝花发展“阳光康养”缘由。

表7 攀枝花康养地理指标[12]

6.2 康养环境

攀枝花的生态环境、空气质量、饮水质量、化肥施用强度、农药施用强度等方面的环境要素较好，和国内康养发展较好的区域进行比较，攀枝花的各项康养指标均良好，属于优质的康养地(表8)。

表8 攀枝花康养环境指标[12]

攀枝花的康养地理因素和康养环境均较优良，应合理利用，按环境产品中“俱乐部产品”的模式进行打造，将各自独立的产品进行体系化打造，最终形成康养产业集群化发展，构建新的经济增长极。

6.3 攀枝花康养产业发展

6.3.1 康养农业产业

因地理优势，攀枝花光照强、温差大、病虫害少，在农产品生产过程中化肥、农药的施用强度远低于全国其他地区。农产品品种繁多，品质优异，造就了攀枝花成为全国三大热作区之一和四川唯一的亚热带水果产业带，重要的南菜北运基地。农产品供应以果蔬为主，粮食产量较低，农产品质量总体安全，但绿色、有机产品品类相对较少，还需加强食品安全质量管理，继续推动“三品一标”打造建设，农业向精细化打造，并延伸农业产业链，开发康养食品。

6.3.2 康养房产产业

康养房产位置应选择在河谷或较高处环境优美无污染的区域。攀枝花属河谷地貌，白天由于人类的各项活动污染和扰动大气，夜晚11点左右在城市上空形成50～200℃高度的逆温层，构成空气污染带，翌日上午11点左右，阳光加热地表才能使得逆温层崩溃，夜间正是机体恢复的时候，因此康养房产项目不能选择在逆温层内。

康养房产要求户型小，露台大。康养房产要按分时度假产品进行设计，开发成为产权式酒店、公寓进行销售，或长期租赁给康养人群，形成多种类型的康养房产产品。

6.3.3 康养医疗产业

攀枝花优越的地理和气候条件有利于促进人体新陈代谢，也有利于各类慢性疾病的康复疗养，睡眠、肺功能、造血功能等多项生理指标也更利于大脑健康和肌体长寿，是亚健康人群的康养福地。同时，攀枝花现已成为周边地区的医疗高地，为周边地区就医人群提供了医疗保障。但总体来说，攀枝花目前仍以提供疾病的保障性治疗为主，整体医疗水平不高，特色优势专科少，高端医疗技术欠缺，还需加快疗养医疗、保健医疗、运动医疗设施和项目，发展专科医院、疗养医院、月子中心、细胞储存、基因检测、药浴等康养医疗的业态。

6.3.4 康养运动产业

攀枝花具有亚高原海拔优势，能改善普通人身体机能和体质状况，增加运动员的血色素和增强运动员有氧代谢能力，有利于提高比赛成绩[4]。

米易皮划艇基地、西区的射击基地都是属于小众体育项目，且参与性较差。应引入国家体育实训基地，大力发展足球、篮球、乒乓球等具有广泛市场基础的大众参与性的运动项目，并延伸产业链发展体育旅游，引导餐饮、酒店、娱乐业的发展，形成独立的体育产业集群，引领整个产业的发展。

6.3.5 康养文化旅游产业

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的载体。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对促进攀枝花国民经济发展升级和结构转型有着重要意义。攀枝花是一座移民城市，文化上缺乏底蕴；旅游上缺乏核心吸引物、康养旅游又缺乏实际的载体。攀枝花应以三线和太阳文化为引领，打造旅游核心吸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