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代际学习促进失业青年就业创业——欧洲BTC项目述评

林晓琳，关晶

（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上海 200234）

近年来青年失业成为了世界各国亟待解决的普遍难题。据统计，2017年全球青年失业人口估计达7.09亿，全球范围内青年失业率为13.1%。[1]有研究者认为我国失业青年群体至少有3000万人。[2]经济学家将失业分成“摩擦性失业”“总量过剩失业”和“结构性失业”三大类。郗杰英等学者认为我国青年劳动力的技术、知识和经验等方面与劳动力市场的需求不适应，在择业观念上又期望过高，存在突出的结构性失业。[3]以企业家精神为核心的创业教育能缓解青年结构性失业，促进失业青年回归就业市场。一方面，创业教育培养青年创业能力，促进失业青年体面就业并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帮助其他失业者，实现以创业带动就业；另一方面，受益于创业教育的青年能培养创造力、主动性、团队合作能力和责任感等企业家精神，提升就业能力。在后疫情时代下，失业青年比例提升，解决其就业问题刻不容缓。在青年失业问题不断加重的同时，我国社会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边恕认为老龄群体在知识、技能、经验及社会资本方面拥有优势，是社会人才储备的蓄水池。通过与年轻人在技术与管理领域的知识传递，能够形成与年轻人就业形势的互补，从而成为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4]合理利用老年人力资源，通过代际学习弥补年轻人的就业弱势不失为解决青年失业的良策。欧洲Be the Change（下文简称BTC）项目，面向“尼特族”（Not in Employment,Education or Training，简称NEET）即既未就业也没接受教育或培训的年轻人，旨在通过老年企业家与“尼特族”之间的代际交流和代际学习，培养“尼特族”的创业技能和企业家精神，帮助他们找寻自我价值，助力其重返就业市场。该项目对于我国促进失业青年就业创业颇有启示。

一、欧洲BTC项目的背景

（一）社会难题：人口老龄化与青年失业

人口老龄化与青年失业是近年来欧洲两大社会问题和挑战。一方面，根据2018年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欧洲65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19.7%（比2008年增加了2.6%），而工作年龄段人口（即15至64岁）为64.7%（比2008年减少了2.5%）[5]；另一方面，多年以来“尼特族”问题一直是欧洲政策议程上的优先事项，欧洲国家将“尼特族”数量视为了解年轻人在劳动力市场参与度和社会包容性方面的有力指标。[6]欧盟统计局2018年的数据显示，15-29岁的“尼特族”在欧盟28个国家人口平均占比为12.9%，其中意大利占比最高，达到23.4%（比2008年增加了4.1%）。[7]在人口老龄化和青年失业的双重打击下，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受到严重影响。

（二）可行之策：培养创业技能与企业家精神

2003年，欧盟委员会在《欧洲创业绿皮书》中首次提到创业教育的重要性。2006年欧盟委员会将“主动性和企业家精神”确定为知识型社会所必需的八项关键能力之一。[8]此后相继颁布的《欧洲小企业法》《反思教育交流》《2020年创业行动计划》和《欧洲新技能议程》反复强调创业教育和创业学习的必要性。创业教育的核心是培养企业家精神。欧盟委员会认为企业家精神包含创造力、批判性思维、解决问题能力、主动性和毅力以及合作规划并管理项目的能力。[9]欧盟理事会将培养“尼特族”的企业家精神视作促使其回归劳动力市场的可行之策。[10]老年企业家拥有丰富的创业经验和技能，是创业教育宝贵的资源。为充分开发老年人力资源进行创业教育，助力“尼特族”重拾就业热情并回归劳动力市场，欧洲BTC项目应运而生。

（三）理论基础：创业能力框架

创业能力框架（The Entrepreneurship Competence Framework）由欧盟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JRC）代表就业、社会事务和包容总局（DG EMPL）开发。该框架将创业定义为一种横向能力（transversal competence），并从知识、技能和态度等方面描述其组成部分，旨在为欧洲国家提供评估和有效发展这一关键能力的适当工具。同时该框架联通了教育系统与职业系统，为创业教育的开展提供多样化的实施路径，比如为正规教育系统的课程改革提供思路；在非正规学习环境中设计实用的创业课程；开发创业能力评估工具等。创业能力框架由三个能力领域组成：“想法和机会”“资源”和“行动”。每个领域包括五种能力，每种能力又对应八个发展阶段，它们共同构成创业能力的基石。创业能力框架组成见表1。此外，它还提供442项学习成果的综合清单，为研究者设计针对不同教育背景和应用领域的课程提供思路。该框架为BTC项目的课程及评价工具的设计提供了重要依据。

表1 创业能力框架

二、欧洲BTC项目的实施

（一）项目概况

欧洲BTC项目是2016年11月创建的为期两年的项目，主要在意大利、德国、匈牙利、马耳他和斯洛文尼亚等五个欧洲国家开展。该项目一方面希望通过代际学习培养“尼特族”的企业家精神提高其就业创业能力，并发掘老年人的社会价值实现积极老龄化；另一方面旨在设计一种代际学习模式，以非正式学习的方式培养企业家精神，为其他国家和地区提供参考。该项目由伊拉斯谟+计划（Erasmus+Program）赞助。伊拉斯谟+计划是欧盟为成员国在教育、培训、青年和体育等方面具有创新性的提案提供资金援助的项目。意大利老龄健康科学研究所（INRCA）是欧洲BTC项目的“组织者”，负责项目的管理、协调、资金分配、质量监控和评估，保证项目正常运行并确保产出目标成果，是该项目的轴心。五个参与国的相关机构和组织即项目的“执行方”要根据“组织者”制定的整体框架和时间线在各国开展行动。为了协调和评估工作进程，“组织者”成立了监测单位和指导委员会，各由“执行方”派遣一名组织成员参与，分别负责解决冲突和协调工作。另外“组织者”聘用一名外部质量管理员，负责在项目实施的中后期对“执行方”的成果进行审查，监测各国项目执行情况以及成果质量，并每隔6个月向“组织者”和“执行方”各提交一份报告，使他们能够从管理和执行的角度对项目进行调整。在整个项目实施过程中，“执行方”要使用在线平台Facebook，与项目利益相关者及公众进行沟通和交流，并开放后台收集意见、要求和建议，保持与公众的良性互动并激发公众的参与热情。

BTC项目的运行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研究阶段（2017年1月—6月）。通过访谈和问卷调查进行框架分析，明确老年企业家和尼特族的教育需求，以量身定制培训内容。第二个阶段是电子学习平台的开发（2017年7月—12月）。由“执行方”拓展培训内容，再由“组织者”整理最终模板并上传至平台。第三个阶段是试验阶段（2018年3月—8月）。匈牙利负责传播项目成果，故不参与试点，其他四个国家在“组织者”指导下进行试验。

（二）实施过程

老年企业家（以下简称导师）和“尼特族”（以下简称学员）的招募是项目实施前的重要步骤。项目要求导师是50岁以上具有企业管理经历或独立创业经验的高级企业家，学员是18-29岁的“尼特族”。欧洲BTC项目前期的研究是试验阶段的准备工作，本研究以试验阶段的内容为线索对整个项目进行总体介绍。BTC项目在各国的执行情况略有差异，但是总体可分为导师培训和学员培训两大部分，其中学员培训又包括小组研讨会和一对一辅导两种方式。

1.导师培训阶段

导师在培训前2-4周需参加“执行方”举行的导师推介会，了解项目基本情况并明确教学目标和教学责任。“执行方”派遣的成人教育专业人员在此后会与导师们进行4-6次培训会议以实现五个培训目标即：培养导师倾听能力；帮助学员建立自信；探索学员的“可售”价值；鼓励学员从自身价值中创收；帮助学员确定可追求的最佳机会。相应的具体培训内容有倾听技巧、面试技巧和指导方法等。培训导师是BTC项目的创新之处，导师经过培训后指导能力有所提升，能与年轻人更好地沟通，有利于项目高效运转。

2.学员培训阶段

学员的培训资料有两种，上传在“组织者”创建的电子学习平台。第一种被命名为“个人基础”（Personal Foundation），主要面向低学历的年轻人、难民和移民等，旨在帮助失业青年寻找自我价值，挖掘自身潜力，树立信心进而重返劳动力市场。第二种被命名为“自营职业和商业基础”（Self-Employment and Business Foundation），面向中高学历的年轻人，旨在培养失业青年的创业能力和经营业务能力，帮助其掌握创业和管理技能，理清创业思路。两种学习材料的学习目标见表2。首先，在培训开始前，学员需填写问卷以便研究者评估学员培训前的个人能力。然后，项目研究人员召开团体会议，促进导师和学员相互了解并进行配对。最后由学员和导师一起制定个人学习计划。培训方式分为小组研讨会和导师一对一辅导，两者并行不悖。

表2 学习目标

“自营职业和商业基础”学习目标介绍产品市场商业计划现金流量预测生产贸易雇员资金拓展总体描述商业画布模型业务结构定义价值主张如何为商品和服务定价保护知识产权如何做市场调查如何营销产品/服务商业计划书的内容如何撰写商业计划书个人预算简介创建现金流预测管理生产和交付与供应商打交道市场路线渠道合作伙伴定义团队雇用和管理工作人员处理金钱筹集商业资金发起新的商业冒险管理新业务

总体来说，学员的培训具有以下特点：一是灵活性。学员根据需要灵活使用两种学习材料，培训计划也能根据学员需求随时调整。二是个性化。导师需根据材料以及对学员的能力评估控制授课速度，为学员量身定制学习方案，提倡个性化合作。三是实用性。学员培训的内容结合工作或创业需要，以实践为主，摈弃传统的纯理论教学。四是情感支持。导师的一对一辅导给予“尼特族”情感支持，为其重拾就业信心起到关键作用。五是课程形式多元化。课程形式包含讲座或谈话、讲故事、创造性写作、边做边学、头脑风暴、角色扮演等，多样化的教学方式能激发学员创造力，增加课程趣味性。六是参与人员的复杂性。主要参与人员包括小组协调员、特定主题专家、主管和导师等，每个人各司其职。七是各方组织通力合作。学校、公司、雇主组织、公共就业服务、私人职业介绍所、初创企业等都参与培训实施，为项目开展提供帮助。

（三）质量监测

为了测试欧洲BTC项目的有效性，研究人员参照欧盟创业能力框架设计出项目监测方法和工具，本研究评估参加试点培训的导师和学员所获得的能力。导师和学员的评估都有前测和后测。对于导师的评估采用自我评估工具，衡量导师在培训过程中所获得的指导技能和倾听能力，同时也可评估导师在代际学习过程收获的幸福感、自尊心和自我效能感等。

学员的评估工具主要有两种，分别是学员自我评估工具和导师评价工具。其中，学员自我评估工具旨在跟踪学员自信心、自尊心和自我效能感的变化情况，由学员自己填写。导师评价工具由导师使用，目的是帮助导师评价学员实际获得的创业能力。导师评价矩阵将创业能力组成分为四部分，即认知、运营能力、元认知和社会关系。又将创业能力发展阶段从简单到复杂分为五个层次，即初始（有意识模仿）、实际（适应环境）、功能（最终实现）、专家（个性化）、创新（创造性革新）。不同学习资料采用的导师评价工具各异。采用“自营职业和商业基础”学习资料的组织更注重“运营能力”评估，又将其细化为创新、计划、降低风险、资金、沟通和管理六个部分。采用“个人基础”学习资料的组织则注重学员整体能力的评价。

问卷调查分四次进行，外部质量管理员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分析结果通过3份简短的文件（报告）向“执行方”报告，其中还包括相关建议。此外，外部质量管理员整合最终数据，发布一份综合报告，并连同与项目有关的所有材料一起提交给相关国家机构。

二、欧洲BTC项目的效果

欧洲BTC项目“执行方”的研究人员及研究团队通过实证研究来评估实施效果。评估结果普遍表明，该项目对老年企业家（导师）和尼特族（学员）均有良好的效果。

（一）BTC项目对老年企业家的影响

老年企业家通过导师培训以及与学员间的代际交流和代际学习，在社交能力、教学信心、指导能力等方面得到提升。首先在社交能力方面，导师尊重学员，能积极聆听学员需求并给予帮助和鼓励，与学员建立良好的代际关系。其次在教学信心方面，导师在与学员积极互动的过程中，转变消极的教学情绪，树立了教学信心。大多数导师表示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自我效能感得到提高。最后在指导能力方面，导师经过培训后能够根据学员具体情况帮助他们拟定个性化学习方案，并与学员交流共同解决实际问题，给予中肯建议。研究人员整合访谈和问卷内容，分析得出代际学习能增加导师的自我价值感、成就感和幸福感，帮助他们更积极地参与并成为社交网络的一部分的结论。此外，导师在代际学习过程中积极反思自身经验，元认知能力也得到发展。

（二）BTC项目对“尼特族”的影响

培训结束后对“尼特族”前后测的评估数据显示“尼特族”在认知、运营能力、元认知和社会关系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首先在认知方面，达到第三层次即功能水平的学员最多，占33%，这部分学员获得了使用、迁移和分析知识的能力。15%的学员达到了最高层次即创新水平，他们被认为能够产生、发现和创造新知。其次在运营能力方面，达到创新水平的学员人数最多，有30%，他们被认为能够从现有的知识出发，创造新产品，实现创新。然后在元认知方面，达到第三层次即功能水平的学员最多，有39%，他们被认为掌握了处理信息的能力，能够将知识与实际情况进行比较，并阐释知识内容。而在元认知方面达到创新水平的学员较少，仅占10%。最后在社会关系方面，专家们认为学习效果最为明显。有45%的学员达到第四层次即专家水平，他们被认为有能力与他人积极合作，共谋发展。甚至有18%的学员达到了创新水平，效果非常显著。[11]

导师和学员之间定期的会面是该项代际学习项目的特点，也是这项教育计划的主要优势之一。学员不仅在知识水平和技能方面得到提升，在情感方面也出现积极的变化。在与导师的互动中，学员转变了对老年人的态度和看法，导师的鼓励和帮助也激励他们发现自身价值，建立自信心。此外，学员与导师协商后量身定制的工作申请表或商业发展计划书，帮助学员思考自身拥有的内在资源，并开始积极主动地规划个人未来和职业发展。

三、欧洲BTC项目对我国的启示

（一）树立失业青年就业信心，削弱疤痕效应

哈里森提出了青年经历失业的四个阶段:震撼、乐观、悲观和宿命论,与这四个阶段相伴随的是个体士气的跌宕起伏以及自尊和自我的变化。[12]有研究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脱离劳动力市场导致部分失业青年长时间在家待业，减少了社会活动参与率，降低了社会融入感，失业时间越长，越难以融入社会。[13]失业对青年的自信心、自尊心和社会关系等造成严重破坏，由此影响失业青年对外界的感知，降低其找工作的积极性，形成“疤痕效应”。欧洲BTC项目一方面通过老年企业家对“尼特族”的一对一辅导，帮助“尼特族”挖掘自身潜力、了解自身价值以及思考自己能为市场提供什么，从而激发“尼特族”的主动性并树立就业信心，有效削弱疤痕效应。另一方面，通过开展小组研讨会，培养“尼特族”的团队合作精神，提升社会融入感，有利于“尼特族”积极参与社会生活。老年企业家在培训过程中对“尼特族”提供的情感支持，促使这些迷茫的失业青年重拾就业信心、积极参与团队合作并改善社会关系，可以为我国失业青年就业培训提供经验。

（二）提高失业青年创业能力，培养企业家精神

顾坚从个体素质、家庭环境、学校教育和社会因素等角度分析了影响我国青年失业无业群体社会流动的因素。他认为失业青年就业期望过高、缺乏责任心和合作能力；学校教育以应试教育为主，学生综合能力低下缺乏创新精神与能力；企业基于成本考量更愿意招聘经验丰富的员工等因素导致失业青年社会流动困难。[14]欧洲BTC项目以创业教育为依托，培养“尼特族”的企业家精神，提高其就业创业能力。资深的老年企业家通过代际交流向“尼特族”传授创业经验并分享创业理念，通过头脑风暴、讲故事、创造性写作、边做边学和角色扮演等方式，与“尼特族”一同制定创业计划。创业教育能培养青年创业能力，对于失业青年而言，创业不失为一种体面就业的方式。此外，在创业学习过程中，失业青年能培养创新力、责任感、团队合作能力以及规划和管理项目的能力等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作为一种“软技能”不仅是创业的核心素养，更是失业者进入就业市场的必备素养，也是职场上不可或缺的能力。开展创业教育培养失业青年企业家精神，促进就业创业，为其重返劳动力市场助力。

（三）激发老年人力资本潜力，促进积极老龄化

积极老龄化是世界卫生组织为顺应人口老龄化形势而提出的，其基本内涵是指人到老年时应积极参与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活动,在维持自身生命质量的同时增加社会活力、促进社会发展。[15]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规划》和《“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长期规划》都明确提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扩大老年人社会参与”。老年人积累的丰富人生阅历和工作经验是一笔宝贵的社会财富及不可替代的知识资本，应当被开发利用。欧洲BTC项目通过挖掘老年企业家身上优质的人力资源，设计相关课程并以代际学习的方式教授给年轻一代，培养“尼特族”的创业技能和企业家精神，帮助“尼特族”掌握“职业钥匙”，进而突破失业困境。这一做法值得我国借鉴。另外，代际创业教育不必局限于失业青年，在高校中开展也能取得不错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能间接地降低失业青年产生率，减轻社会负担。同时老年人能通过代际学习方式满足马斯洛需求理论中最高阶段的自我实现需要，促进积极老龄化。

（四）注重创新创业能力研究，加强指导效果评价

对学习效果的评价是项目验收成果的重要方式。“尼特族”学习效果的质量评估是保障其获得企业家精神的关键环节，同时使获得的创业能力明晰化，为经过培训后获取的能力提供评价指标。BTC项目对学员学习效果的评价不仅有学员的自我评估，而且还有研究人员制定的导师评价表格。导师评价表格从认知、运营能力、元认知和社会关系四个方面设计，并将每个方面划分为初始、实际、功能、专家和创新五个层次。目前我国没有完善的创业能力评价体系，导致由非正式学习获得的创业能力无法得到认证，学习效果难以评价，从而无法对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进行调整，阻碍了创业教育的发展。因此，我国应当注重创新创业能力研究，制定符合我国国情的创业能力评价体系，对通过创业教育获得的创业能力进行评价和认证，以促进创业教育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