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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老年人亲子支持、孤独感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2022-08-16姗,任

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 2022年3期
关键词:计分条目主观

王 姗,任 华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达到13.50%,老龄化程度已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而随着“健康中国2030”战略的深入实施,关注老年人的身心健康是至关重要的。主观幸福感(SWB)是测量老年人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的重要指标[1]。已有多项研究发现,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与性别、身体状况、婚姻状况、子女数量、兴趣爱好、社会支持、经济来源、居住情况(是否独居)、居住地(城市或农村)等显著相关[2-3],且与许多重要的心理健康指标如孤独感、焦虑等有密切关系[4-5]。 此外,亲子支持与中国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密切相关[6-7]。目前关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两两间研究较多,但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较少。基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讨老年人亲子支持、孤独感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为促进老年人心理健康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贵阳市的6个市辖区为取样范围,采用方便取样的方法,抽取300名老年人作为研究对象。所有研究对象均为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能够有效沟通和理解问卷,并自愿参加本次调查。本研究共回收有效问卷 243 份,有效率为81%。

1.2 研究工具

研究工具包括一般资料调查表、幸福感指数量表(Index of Well-Being,IWB)、老年人亲子支持量表(Parents-Adult Children Social Support Scale,PACSSS)和UCLA孤独感自评量表。一般资料调查表包括年龄、性别、现居住地、婚姻状况、文化程度、有无收入、是否独居、子女数量等条目。IWB[8]共有9个条目,具体为总体情感指数因子(8个条目)与生活满意度因子(1个条目),两个因子加权相加就得到总体幸福感指数。其计分方式采用7级计分,得分越高表示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水平越高。老年人亲子支持量表由王大华等[9]改编,由老年人接受子女支持(Receiving Social Support,RSS)和老年人给予子女支持(Giving Social Support,GSS)两个分量表组成。其计分方式是1(从未)~4(经常)4级计分,得分越高表示亲子支持水平越高。UCLA孤独感自评量表采用的是Hays等[10]8个条目(ULS-8)版本,其计分方式是条目3和6反向计分,所有条目之和为总分,总分越高,孤独感越明显。

1.3 研究方法

调查员由心理学研究生担任。对于低学历水平或存在视力问题的被试者,依次将项目读给被试者,协助他们完成调查。

1.4 质量控制

随机选择若干项目与被试进行核对,以保证调查结果的真实性和准确性。采用Harman单因素分析对数据进行偏差检验。结果显示共有19个因素特征值>1,且第一个因子解释变异量为21.9%,因此共同方法偏差问题不显著[11]。

1.5 统计学处理

所有数据资料是通过SPSS 26.0和AMOS 26.0软件完成数据分析。

2 研究

2.1 基本情况

2.1 老年人亲子支持、孤独感、主观幸福感的整体状况

结果显示,不同性别、子女数量老年人的孤独感、亲子支持、主观幸福感得分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有无配偶老年人的接受子女支持与给予子女支持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孤独感与主观幸福感的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条件下城市老年人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整体情况

表1 不同条件下城市老年人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整体情况

注:*P<0.05,**P<0.01,***P<0.001,下同

组别 n 孤独感 接受子女支持 给予子女支持 主观幸福感x±s t x±s t x±s t x±s t性别 男 88 14.95±4.33 0.58 76.51±14.72 -1.26 85.99±13.53 -0.90 52.83±7.52 -0.77女 155 14.62±4.34 79.12±15.89 84.35±13.56 53.66±8.46配偶 有 190 14.36±4.26 -2.60 79.06±14.64 1.50* 85.90±12.81 1.88* 53.78±8.07 1.52无 53 16.09±4.38 75.02±18.01 81.53±15.55 51.86±8.19独生子女 是 126 14.40±4.24 -1.25 76.87±15.32 -1.36 86.92±13.27 2.38 52.63±8.14 -1.46否 117 15.10±4.42 79.59±15.62 82.82±13.56 54.15±8.06

2.2 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接受子女支持、给予子女支持与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P<0.01),孤独感与亲子支持、主观幸福感呈负相关(P<0.01)。见表2。

表2 城市老年人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r)

2.3 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以孤独感、亲子支持中的接受子女支持、给予子女支持作为预测变量,主观幸福感作为效标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城市老年人的孤独感和接受子女支持对其主观幸福感的预测作用显著(β=-0.43,P<0.001;β=0.21,P<0.001)。见表3。

表3 城市老年人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多元回归分析

2.4 孤独感的中介效应分析

根据相关分析及回归分析结果,以接受子女支持为自变量,孤独感为中介变量,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运用结构方程模型的方法,建立中介模型。由于孤独感为单维变量,无法直接建立结构方程模型进行中介分析,因此进行打包处理[12],将其构建为3个新指标。见图1。

图1 孤独感在接受子女支持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效应模型

图1模型拟合指标为χ2/df=1.507,CFI=0.988,TLI=0.980,RMSEA=0.046,ECVI=0.364,AIC=88,模型拟合度好。使用百分位Bootstrap法(重复抽样5000 次)对各效应值的置信水平进行检验,CI设置为95%。结果显示,孤独感在接受子女支持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41.80%。见表4。

表4 Bootstrap法的中介效应

3 讨论

相关分析结果表明,孤独感、亲子支持与主观幸福感密切相关,这与其他研究结果较吻合[13-14]。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接受子女支持、孤独感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在预测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水平上,接受子女支持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更重要;老年人接受成年子女的支持越多,体验到的孤独感越低,主观幸福感就越高,反之亦然。这与以往研究结果较为一致[15]。

中介效应分析结果表明,接受子女支持不仅直接对主观幸福感产生正向影响,还通过孤独感间接影响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这与张翔等[5]研究发现农村空巢中老年人孤独感在社会支持与主观幸福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的结果一致。本研究结果可以运用心理不协调理论来解释,该理论认为孤独感来源于不协调的人际关系[16]。个体进入老年后,感知觉、记忆等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退化,且大部分老年人已退休,活动场所主要集中于家庭、社区等,人际关系趋于简单化,会体验到不同程度的孤独感。不同于西方国家,我国老年人接受的社会支持主要来源于亲子支持和配偶支持[17-18]。因此,亲子支持的增多,意味着成年子女与老年父母之间互动增多。在互动过程中,老年人接受成年子女给予的情感支持、物质支持、服务支持增多,子女与父母间的亲密度增加,正向情绪增加而负向情绪减少,进而老年人的孤独感减少,主观幸福感增加。

基于上述研究,建议采取多种措施来提升老年人亲子支持,从而提升其主观幸福感。已有研究发现孝顺期待不仅直接对主观幸福感产生正向影响,还会通过接受子女支持间接影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19]。因此,老年人要正确认识和对待孝顺期待与接受子女支持之间的差异,缩短父母与子女居住地的距离,丰富社会支持来源等途径以提升亲子支持,从而提升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此外,老年人可以通过微信聊天、朋友圈等扩大其与外界社会的联系,增加亲子互动,建立社会资本,提升自身的幸福感。

亲子支持是老年父母和成年子女之间的支持[20],包括老年人接受成年子女的支持和老年人给予成年子女的支持两个部分,本研究结果显示接受成年子女支持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更重要。而接受子女支持又可分为接受情感型支持、接受服务型支持、接受物质型支持,这三种类型的支持对预测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重要程度仍需要进行优势效应分析,从而明确不同类型的接受支持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相对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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