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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机制创新研究*

2022-08-15陈铭彬

广西民族研究 2022年4期
关键词:边疆民族民族时代

陈铭彬

我国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促进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相统一,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1]。文化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要想全面建设成为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就必须进行文化治理。进入新时代,文化治理的理念受到更多关注,党和政府始终明确文化治理的目标与计划,对文化治理工作进行了具体的安排,积极探寻行之有效、与时俱进的文化治理机制,促进了文化产业振兴与文化事业发展。可见,文化治理对于边疆民族地区发展而言意义重大。如今,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了新的变化,边疆民族地区对文化治理机制创新的需求越发迫切,文化治理带来的意义和影响更为显著。因此,创新文化治理机制,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繁荣和文化昌盛,不仅是“十四五”期间党和国家基于全局发展急需解决的现实问题,也是边疆民族地区社会发展过程中必须破解的文化课题。

一、文化治理的新时代内涵与特征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2]。文化治理是新时代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重要举措,新时代也赋予其不同于以往的时代内涵和特征。

(一)文化治理的新时代内涵

2013年以前,“文化治理”这一概念还未受到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使得“文化治理”一词正式成为我国官方的政策话语,在短时间内文化治理迅速成为学术界的热点话题,越来越多专家学者开始对文化治理的概念内涵、内在逻辑、现实路径等多方面内容进行深入探讨。郭灵凤是学术界最先关注到“文化治理”这一概念的,她在《欧盟文化政策与文化治理》一文中指出,“文化治理指的是为文化发展确定方向的公共部门、私营机构和自愿、非营利团体组成的复杂网络”[3]。竹立家在《我们应当在什么维度上进行“文化治理”》一文中认为,应该谨慎使用“文化治理”这一概念,因为文化的概念太大,所以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涉及文化霸权的问题。[4]王蔚阐述了不同的观点,认为在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前提下以及新数字媒体传播环境下,提出“文化治理”这一概念十分必要,“最初由学界提出的文化治理概念,就不应是简单地理解为对文化本身的治理,而应着眼于对文化发展环境的优化,着眼于对与文化相关的社会关系的调整”[5]。目前学术界对文化治理的概念内涵尚未达成共识,对于文化治理而言,不应只从表面去理解它的理论概念,文章认为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关键在于文化治理,而文化治理也早已超出治理文化的范畴。正如吴理财所阐明的“具体的文化治理实践可以展现多样面孔和丰富形态,但是其实质都是要透过文化和以文化为场域达致治理”。[6]文化治理是以文化作为系统的综合的治理方式,从某种程度上讲,文化治理为国家各个地区的发展提供科学、坚实的社会基础和思想理论保障,在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文化繁荣、维护民族团结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新时代我国文化发展也正推进文化治理走向深化,综合性地分析、探讨新时代文化治理的内涵成为必然要求。从现实情况来看,新时代的文化治理内涵应以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治理有关理论方针政策为指导,不断推进生产运营机制,提升文化治理效能。

(二)文化治理的新时代特征

我国的文化治理体系不断发展、与时俱进,在新的历史时期展现出了新的文化特色。概而言之,文化治理在新时代具有民族性与时代性、理论性与现实性、复杂性与系统性相统一的特征。

1.民族性与时代性相统一

文化工作不能机械呆板、照搬照抄,必须要有中国特色。文化治理的民族性,就是新时代中国特色文化治理的最佳体现。民族性主要体现在党对我国传统文化价值的重视、保护和开发三个方面,各个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都有其鲜明的特色,我国在文化治理过程中不断从各民族的文化个性中提炼出共性,从而发展上升成为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脉络与体系。要大力研究和找寻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并在文化治理中融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中国智慧。同时,民族性也体现在不同的层面上。如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行为文化这三个层面都体现出其独有的民族特性。文化治理是为了更好地体现民族精神,挖掘民族文化价值,总结和得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经验与成果,并不断发展优化这些成果,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在其中得到充分运用,增强各族人民对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感,这充分体现了文化治理的民族性特征。

新时代文化治理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时代性是指在我国历史发展长河中所展现出的文化治理的阶段性特点,也是文化治理不断发展、开拓创新的根本特质。文化治理是与时俱进的,不断坚持理论创新、实践创新是我国文化治理的发展底色。文化治理基于具体的文化需求和不同的治理环境,与政治、经济、文化等要素密切相关。要根据各民族需求和各地环境要素制定出不同的治理方案,在实践中寻找最适合当地的治理模式。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提升文化治理效能,需要积极主动地对文化治理的思想理论和实践路径进行创新,使其反映新时代的发展要求和人民的文化需要,这要求各民族群众都要从实际出发,紧跟时代的步伐,在文化繁荣这条道路上不断探索,重视时代发展需求,紧密联系现实。新时代文化治理的时代性特征是其保持治理有效性、创新性的动力所在,是党和国家指导文化治理实践的基本准则。

2.理论性与实践性相统一

新时代文化治理的特征是理论性与实践性的统一。文化治理的理论渊源及其所关联的理论知识为新时代文化治理提供了学理支撑,是系统的理论架构体系。新时代文化治理的理论是对我国长期以来文化治理经验的总结、提炼和升华,是对系统化的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高度概括,也是我国文化治理的实践纲领。一方面,新时代的文化治理理论需要总结我们党文化治理工作的经验成果,深化对文化发展和文化建设理论以及国家治理规律的认识,加强对文化发展的主要思想、基本逻辑的认识。另一方面,文化治理的一系列实践活动推动着新时代文化治理理论的发展,要求立足实际,从不同层面正确分析和阐明我国文化发展的理论性问题。这其中包括了新时代我国文化工作现存的机遇和挑战,文化治理应当遵循的方针、政策和原则,我国文化事业发展的预期目标、方法手段、突出要点等宏观问题,也涵盖了文化体制改革、文化产业发展、乡村振兴、基层治理、政府有关部门深化改革、民族团结建设等不同领域的具体问题。因此,新时代文化治理具有理论性特征,为促进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不同领域事业的发展提供理论指南。

新时代的文化治理具有实践性的特征,新时代文化治理思想的许多重要内容来自于党的治理实践,是在实践过程中产生和形成的重要理论成果。这一过程实现了理论与实践的双向转化,根据不同的地域环境形成其独特的文化治理方法,真正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新时代文化治理思想中也存在着丰富的实践内容,实践是一切理论思想形成的源泉,文化治理在新时代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政治、经济、社会、生态等多方面的因素都会对文化治理产生一定的影响。习近平同志在文化治理的实践过程中,根据我国文化发展的现实需求就文化作出的一系列战略举措,充分体现了新时代文化治理的实践性特征。

3.复杂性与系统性相统一

文化治理在新时代具有复杂性特征。文化本身具有丰富的内涵,新时代下国家文化治理的主体更是呈现出多元化的态势,文化治理的领域、模式等方面日趋复杂化。在建设服务型政府的背景下,政府不再是全面地、绝对地把控,个人、企业、社会组织、事业单位开始参与到新时代文化治理中来,由单一管理向多元共治转变,不同的治理主体之间的职责作用、内容任务、功能划分也更加多元化。而文化治理的客体也不局限于文化产业这一单一的领域,还涵盖了基层治理建设、乡村振兴、意识形态等多个方面。文化治理的目标和追求不仅要把目光放在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上,更要满足不同主体,即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及公民个人的文化需求,从而制定具体的文化治理政策、措施,还要依托法治的作用,保障文化治理有效提升。

文化治理在新时代还具有系统性特征,其复杂性特征也使国家需要根据多元化的态势来系统地开展文化治理,这二者是相统一、相关联的。国家文化治理体系涵盖多方面内容,是一套系统化的组织架构。其中,政府占据主导地位,负责全面统筹,市场和社会也有其自身的基本定位,除此之外还包括法治这一重要要素,各主体在各自领域中发挥作用,有效开展针对性治理。同时各主体间不同的治理手段与治理方式形成有机结合,充分发挥政府、企业、个人、社会组织以及事业单位的文化治理优势,形成治理合力,共同参与和推进文化治理。新时代文化治理体系的构建,要实现从一元主体、大包大揽的文化管理向分类化、精细化、系统化的文化治理转变,建设多元主体、分工协作、系统有序的治理机制。同时,新时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断发展和文化体制改革不断深化都与文化治理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二、边疆民族地区开展文化治理的必要性与新时代价值

文化治理对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新时代这一大背景下,人民的美好生活需求日益增长,人民对文化的需求也越来越迫切,满足人民的文化需求有利于增强文化自信,巩固国家文化治理的成果。而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则是国家文化治理的关键一环,当前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并未停止,由于边疆民族地区地理环境特殊、跨境民族繁多、宗教信仰复杂,因此,西方国家对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的渗透分裂从明目张胆转为潜移默化,文化输出就是典型的案例之一。通过文化输出,激发宗教矛盾,破坏民族团结,扰乱社会秩序,抹黑民族认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我国边疆民族地区采取的分裂手段和敌对行为,已经严重影响我们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基于此,在边疆民族地区开展文化治理十分必要,不仅可以维护边疆民族地区的稳定与发展,而且在促进边疆地区民族认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上具有时代性的价值。

(一)维护边疆民族地区稳定发展

文化治理有利于凝聚人心,有利于政治稳固,有利于维护社会稳定发展,这是在边境民族地区开展文化治理的新时代价值。国家的繁荣发展、稳定富强,离不开边疆民族地区的安全和稳定。我国有广阔的边疆民族地区,生活着数十个少数民族,陆地上与14 个国家接壤,与6 个国家隔海相望。由于边疆民族地区处在比较特殊的地理位置,因此,这些少数民族多为跨国民族,同民族之间进行跨国结婚,且跨国帮工的现象非常普遍,这给国家边疆治理带来很大的挑战。在这样频繁的跨国交流中,国外敌对势力会通过收买、策反等方式,将西方资本主义文化和反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意识形态带到边疆民族地区,极易造成谎言、谣言及错误思潮在边疆民族地区的传播,破坏边疆民族地区稳定发展。对各种不实言论的回击,最好的武器就是加强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文化作为国家软实力的核心因素,其体现出来的维护边疆民族地区稳定发展的时代价值非常显著。在边疆民族地区开展文化治理,首要解决的是主流意识形态的问题。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主流意识形态,需要通过文化治理来实现。主流意识形态的确立,让边疆民族地区的各族人民通过正确的渠道了解党的方针政策、了解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治理方略,推动国家民族政策在边疆民族地区的落实。在边疆民族地区开展文化建设,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尊重各民族特色文化,使各少数民族地区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的群众对我国的文化充满自信。文化治理,既是战斗力,也是生产力。通过文化治理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产业,让边疆地区各民族既能获得文化自豪感,也能获得经济发展满足感。经济扶持与文化治理双管齐下,既解决了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基础的问题,又解决了边疆民族地区上层建筑的问题。

(二)促进边疆民族地区“五个认同”

“五个认同”是维护国家统一、保持社会稳定、促进民族团结的基础。习近平同志提出“五个认同”理论,在“四个认同”的基础上,新增“一个认同”即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在边疆民族地区开展文化治理需紧紧围绕“五个认同”的内容进行,这表明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要紧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增强对祖国、对中华民族、对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边疆文化治理针对民族的实际情况,从心理认同的角度出发,强调爱国主义情怀。革命先辈们在党的领导下顽强拼搏、不畏牺牲,将自己的鲜血奉献给祖国,寻找出一条适合中国发展的道路,最终建立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这个过程中,边疆民族地区的优秀儿女披荆斩棘、艰苦奋斗,共同努力争取中华民族实现独立,维护国家尊严,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和社会主义建设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五个认同”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有着紧密的联系,文化治理必须强调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各少数民族也要凝聚一心,共同为我国文化治理贡献一份力量,让文化治理形成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核心、各民族合力建设的综合治理体系。边疆民族地区既保持自身的特点,又融合在中华民族的大家庭中。在这一长期发展过程中,边疆民族的命运与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相连、休戚与共、利益相关,不断形成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特点,“如鱼饮水而灵动,水因鱼而秀美”。中华文化之所以多姿多彩,源远流长,是各民族优秀文化相互借鉴融合的结果,是文化治理重点把握的方向。只有文化认同才会有民族认同,文化认同是民族发展之魂,民族发展是文化认同之根。文化治理应紧扣的大方向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不断增强各民族地区,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认同感和向心力。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边疆民族地区发展欣欣向荣,边疆基础设施建设日新月异,边疆经济增长稳步推进,实事求是地阐释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行。中国探索出一条独特的符合自身发展规律的道路,展现出强大的中国力量,不论是脱贫攻坚、共同富裕还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都不会也不能落下任何一个民族,用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为什么好。

(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想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是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新时代的价值追求,若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其基础是实现民族团结。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可以传递民族团结思想,强化国家统一意识,构建全国一盘棋的铜墙铁壁。对于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首先要坚持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坚持民族优秀人才治理本民族,积极培养优秀的少数民族干部。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是整个大的文化治理的缩影,是国家文化治理的一部分,要重视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治理,从中寻求值得借鉴的经验。[7]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呈现复杂化、多样化、特殊化的特点,随着全球化不断深入发展,中国的核心利益遍及全球,在国家利益面前,边疆地区并不存在边缘界限,既是边缘,也是中心。对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理念而言,边疆成为决定着梦想是否能够实现的重要区域。[8]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发挥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软实力优势,在边疆民族地区构建完善的文化治理体系,挖掘边疆民族地区在国家发展中的战略价值,注重文化传播的方式方法,充分利用好党的宣传媒介和宣传渠道,弘扬各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保护各民族优秀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确保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文化安全。

三、创新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机制的多维路径选择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思想指导下,针对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领域存在的难题,需要从政治、经济、社会三个维度创新其路径选择,以提高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效能。

(一)以民族文化认同强化政治认同

文化认同是多民族国家统一的文化根基。只有民族文化繁盛,各民族的团结之花才能常开不败。它反映了边疆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对中华民族共同体、国家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高度认同感。文化认同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的人民发自内心对本国文化意义和价值的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文化的核心。只有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下,边疆民族地区的民族文化才能既具备独特的民族性又获得现代化的发展机会,才能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源头和活水。边疆民族文化与中华文化是“多元与一体”的关系。各民族文化多元化发展和中华文化一体化发展之间相互促进、彼此交融,民族文化与中华文化在潜移默化的交流交融过程中,使边疆民族地区对国家文化形成了高度的认同感和自豪感。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党的重要使命,必须始终保持立场鲜明,坚决地反对大汉族主义倾向,时刻防范境外对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渗透。社会文明要想不断发展,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在于要不断推动各地区的文化繁荣。推进边疆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文化繁荣,不仅可以提高社会文明发展的程度,发挥文化意识形态的整合功能,还能增强我国各民族的凝聚力,使边疆民族各地区文化融合发展。新时代社会主义文化繁荣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社会主义文化占据优势地位,正确处理好社会主义文化与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关系,是促进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不断发展的必由之路,对文化治理主体进行创新,革新文化惠民和文化服务的手段方式,争取用最新的方法来引领文化服务和发展的新潮流,利用好智能接收终端、互联网等新型数字媒体,将新型技术融入边疆民族地区人民的生活当中。第二,是以社会主义文化为标准,来引领其他各种文化深入发展。依照法律法规审查并监督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市场,严厉打击和惩治“三俗”文化的传播与泛滥,净化边疆文化市场。

正确认识主体文化(共同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在社会主义文化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是社会主义文化发展中的重大问题。既要大力推进主体文化(共同文化)的发展,加强文化统一性以适应社会主义经济一体化、政治统一和公民社会发展需要的时代要求,又要加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建设,促进文化多样性的发展,从而充分满足各族人民不同种类、不同层次的精神需求。

(二)以民族文化产业促进地区经济发展

边疆民族地区文化产业治理是文化价值观和文化生存方式的有机统一,对于边疆民族地区的民族文化产业治理,对内首先表现为该地区高度的文化吸引力和认同感,对外则表现为该地区成员对自身所处区域的文化生活质量和精神生活状态的自豪感与满足感。外在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都源于内在的认同感,因此,若想实现民族文化产业治理的价值和作用,就要增强文化的内在认同感。

围绕边疆民族地区文化产业治理在内外向度上的关注点和差异性,可从两方面着手展开:一是“回归”。建立文化产业发展的目的不是为了经济,而是为了完善区域治理,要破除“旅游+地产+GDP=文化产业”的定式,实现以“经济—市场—经济”的模式,从而使文化产业在市场和经济的推动下繁荣发展。基于这一意义,进一步阐明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提出,最终目标是要让文化产业回归到最本质的价值,也就是从人到社会再到国家的治理模式。二是“创新”。在传统文化产业和现代文化产业融合的过程中,要重视对边疆民族地区新文化产品的开发。文化服务市场机制建设包括文化产品交易平台、文化产品流通渠道和文化产品流通模式等多种内容。一个真正成熟的服务市场机制,必须具备汇集农村与城市、发达与欠发达地区于一体的具有分销、贸易、流通功能的网络系统。文化市场分为多种不同的市场,其主要包含技术、产权、信息等不同职能的市场种类,紧扣当下新兴文化业态的特点,积极采取“文化+”和“+文化”多种途径,促进文化产业治理关联的各领域和各行业齐头发展,与此同时,力争为自身创新发展拓展空间,充分激发自身发展的无限动力和活力。三是“扶持”。大力帮扶文化企业发展,特别是在税收方面给予支持政策,在城镇旅游、创意产业、特色文化产业等方面大力发展。此外,可以推动政府、企业、个人之间构建合作伙伴关系,并在城市发展的各个环节和各个方面进行推广应用,在建设公共文化服务基础设施过程中,允许并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参与,持续发展“文化友好”产业,让其既可提高经济效益,又能兼顾文化发展重任。

(三)以文化治理新格局维护社会稳定

文化治理是一个系统工程,为达成综合治理的目标,主体成员要共建文化产业、共治文化困难、共享文化利益。

文化治理具有特殊性,它不同于其他的治理,其具有复杂的意识形态属性,往往对参与治理的主体提出更高的要求。边疆民族地区文化资源快速流动、风险变幻不定、多元文化相互碰撞等社会环境因素急剧变化,且参与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各方主体能力有限,单靠各方主体单打独斗,文化治理想要达到预期目标是极其困难的,因而,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势必会面临严峻考验。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关键是解决文化矛盾冲突。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一直存在着诸多矛盾,加之边疆民族地区人民对文化生活的需要不断提高,但其文化发展是不平衡不充分的。其矛盾分别体现在文化生产与消费之间的矛盾、公益性文化事业与盈利性文化产业之间的矛盾、城乡文化建设之间的矛盾等多方面。[9]要在相关法律法规允许的条件下使文化治理取得成效,必须创设共建共担共负共享的文化治理新格局。文化治理既是政府行为,也是社会行为和个人行为。因此,必须把以往由政府行政主导的运行机制转变为由政府机构、公司企业、社会组织、民间组织、普通公众分工与合作共同参与文化治理的机制。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应摒弃以往由政府“统包统办”的运行机制,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主导者还是政府机构,其职能是矛盾冲突仲裁、政策法规解释、系统秩序维护等,促使我国文化发展朝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进。社会组织是重要参与主体,文化产业发展资本的投资参与者是政府财政投资的有效补充,其作用是为文化产业投资融资、政策制定谋划,提升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等;人民群众是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的重要力量,也是优秀文化作品的原创者和传播者,更是文化产品的评价者,让文化产品具备丰富的思想、情感、创意、内涵等人文价值,始终在边疆民族地区文化治理中发挥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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