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意义、困境与路径
2022-08-15卢亚芳马秀峰
卢亚芳 马秀峰
(曲阜师范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乡村社区教育是培养高素质农民的重要途径,也是推动乡村振兴进程的杠杆,它不仅是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建设学习型社会的题中应有之义。在深入实施乡村全面振兴、大力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时代背景下,亟需推动乡村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这也对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构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生态化发展是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发展的趋势,也是当前经济、政治、文化乃至整个社会生态化进程的客观要求。循道而行,方能致远,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只有沿着生态化发展的道路前进,才能为乡村社区居民提供高品质的教育活动,才能促进乡村社区教育健康、可持续发展。有鉴于此,本研究探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价值意义,剖析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存在的困境,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发展路径,以期在实践中助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
一、相关概念的界定
(一)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
体系泛指若干有关事物按照一定的秩序和内部联系而构成的有机整体,社会支持体系则指一个由各个方面的资源所支撑的、能对所需者提供支持的资本组合。通常情况下,社会支持由支持主体、支持客体、支持内容三要素构成[1],这三要素的关系表现为支持主体通过提供各种支持内容来促进支持客体的发展。教育是社会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教育支持从属于社会支持的范畴。基于此,本研究认为,教育支持和社会支持具有共同的组成要素。换言之,从构成要素来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也由支持主体、支持内容和支持客体三大要素构成。具体来说,本研究中的支持主体是指为乡村社区教育提供支持的各类组织机构,主要包括政府、社区学校、企业、社会组织等,不同主体与乡村社区教育的关系不同,在支持内容、支持力度等方面也有所区别;支持内容是支持主体向乡村社区教育提供的各种具体支持,包括政策支持、法规支持、资金支持、师资支持、课程支持、技术支持等;支持客体就是被支持的对象,即乡村社区居民。概而言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就是指政府、社区学校、企业、社会组织等主体为向乡村社区居民提供高质量的教育活动、促进乡村社区教育健康发展所提供的各种支持和服务构成的一个相互支撑、相互联系的系统。
(二)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
生态化一词原指人类活动与生态环境相互协调,但由于其中蕴含着系统、整体、和谐、动态平衡等哲学指导意义,随着实践的发展,这一概念逐渐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自然生态内涵,成为一种理念、思维方式和方法论体系,可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为科学地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种新视角和新思路[2]。所谓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就是以生态化理念为指导,将生态学原理渗透到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发展过程中,合理配置教育支持体系内的各种资源,优化教育支持体系结构,通过建立一种协调、开放的新型发展模式维持教育支持体系的动态平衡,从而不断提高乡村社区教育效能。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既是一种手段,也是一个目标,其关键就是要把教育支持体系视为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系统内的各生态因子相互影响、相互协调,每个因子都是教育支持体系的一部分,并且与其他因子动态地呈现出共生与竞争、平衡与发展的状态。
二、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意义
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是教育支持体系发展方式和发展理念的重大变革。生态化的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通常具有动态平衡、整体关联、可持续等基本特征,对于促进乡村社区居民全面发展、助力乡村社区教育生态化发展以及加快终身学习型社会建设等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促进乡村社区居民全面发展的现实要求
乡村社区居民是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中的支持客体,是各种支持服务的最终受益者,教育支持体系的构建与发展均以促进乡村社区居民身心全面发展为旨归,为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有专业化的教师队伍、丰富多样的课程资源等予以保障。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可以为村民提供其所需的优质师资、丰富课程、信息技术等,从而保障社区居民享有更完善的服务和更高品质的教育活动,满足其日益增长的学习需求,促进其自身素质的提高。反之,生态失衡的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将无法为社区居民赋予健康有序的支持服务,村民遇到的学习障碍得不到有效解决,村民的全面发展自然也就难以实现。概而言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有利于使体系内各种要素得到有机整合、使各种不合理关系得到良性建构,进而能够为乡村社区居民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消除障碍。
(二)助力乡村社区教育生态化转型的必然选择
生态化是社区教育未来发展的新风向,是新时代社区教育发展的考量和行动指南[3]。教育支持体系是乡村社区教育健康有序发展的重要支撑,没有生态化的教育支持体系也就难以有生态化的教育,故此,促进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是乡村社区教育生态化转型的必然选择。自实施乡村振兴以来,我国乡村社区教育在培养人才、改善民生、建设文明乡风、促进乡村治理等方面均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教育经费投入不足、政策法规体系不够完善、课程内容不够丰富、师资力量不足等仍然是影响乡村社区教育进一步发展的主要问题。为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促进乡村社区教育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以此为乡村社区教育的生态化发展助力赋能。
(三)加快学习型社会建设的迫切需要
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四五”规划强调完善终身学习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十四五”城乡社区服务体系建设规划》表明,要大力发展社区教育,助力构建终身学习体系。2022年,教育部工作要点明确提出要加快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社区教育是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终身学习体系的关键一环。作为社区教育的一大类别,乡村社区教育也是实现终身学习理念的实践载体,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则是终身学习与服务支持体系的具体体现,可以为学习型社会建设提供有力支撑。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体现着为建设终身学习型社会服务这一目标,故此,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是加快终身学习型社会建设的迫切需要。
三、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困境
虽然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构建对于个体和社会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但受乡村经济水平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不够完善,即教育支持体系在结构和功能上的不均衡,致使其生态化发展受阻。
(一)支持主体生态定位不够准确
生态位是生态学中一个重要的概念。生态位指某一生物物种同其他物种和环境之间形成的相对地位、位置和生态系统中的功能[4],包括时空生态位和功能生态位。生态位原理强调在生物群落或生态系统中,每一个物种个体都拥有自己特定的角色和地位,并在其所处的位置发挥一定的作用,并且这些物种不是孤立、割裂的关系,而是既相互竞争又彼此共生的。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这一复杂生态系统中,诸如政府、社区学校、企业、社会组织等各个支持主体可以被视为系统中的不同物种,在教育支持体系中占据一定的生态位,支持主体生态定位偏移则会导致资源利用率降低、系统运转失衡,进而影响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
支持主体的合理定位是协调支持体系各要素关系的基础,如果支持主体的生态定位存在偏差,则会引发生态位的缺位、虚位或越位等一系列问题。例如,由于企业的营利性和乡村社区教育公益性之间的矛盾,有的企业参与乡村社区教育的积极性不足;社会组织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社区教育,但由于其自身存在着以组织成员活动为中心,受专业化、管理、经费等因素影响,多半是在与社团性质相关的范围内参与农村社区教育活动,参与程度不够;部分农村社区实行以中小学为主阵地的“学校中心模式”,将社区教育变成了农村中小学教育的第二课堂[5]。这些情况都影响了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
共生一词描绘的是生物体在共生体内部彼此依存、互惠互利、平衡共处的关系样态[6],它补充了传统进化论中有关生物间“合作”共生的原理[7],为各支持主体的关系选择提供了理论依据和价值遵循。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要求体系内各要素之间关系协调、联系紧密,形成强大合力,但当前乡村社区教育的各支持主体之间存在疏离问题,有的一个主体包办的一元制格局居于主导地位,各支持主体责任不够明确,在资金投入、教学资源等方面合作不足,尚未形成力量整合态势,造成资源的浪费,直接影响了教育支持体系生态效能的提升。
(二)支持内容供需生态不够平衡
达到相对稳定的动态平衡状态是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发展的价值取向,但从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支持内容看,有的乡村社区教育提供的经费支持、师资支持、课程支持、技术支持等与社区教育的发展需求不匹配,即教育支持体系中存在支持内容供需生态不均衡问题,致使教育支持体系陷入生态困境。这一问题具体表现为以下两点。
一是支持内容供给数量不足。在城乡二元制结构下,大量优质资源主要分布在城市,乡村社区教育所接受的支持供给远不能满足其发展需要。譬如,在经费支持方面,乡村社区教育的经费投入一般与当地的财政收入挂钩,有的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高,通常会将有限的教育财政经费优先保障学校教育的正常开展,难以给予乡村社区教育充足的经费投入;在技术支持方面,有的乡村社区教育的信息化水平不高,缺乏必要的信息化基础设施和数字化学习平台,资源配置滞后于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需求。
二是支持内容供给质量有待提升。这一结构性问题在课程支持方面较为明显,同质化与单一化的课程内容与乡村社区居民独特的、时代的、多样的学习需求不适应。具体而言,首先,部分乡村社区教育课程与城市社区教育课程同质化,有的农村地区的社区教育活动和内容照搬城区的教育培训项目,而乡村社区居民亟需的教育培训项目却未立项[8],忽略了乡村居民独特的现实状况和学习需求,为农服务的理念不足。其次,乡村社区教育因设施设备、办学场地等条件的限制,通常只能开展一些层次不高、任务式的教育培训,对学习者与时俱进的学习需要缺少关注,存在“以供代需”现象,由此产生了“无效供给过剩”与“有效供给不足”并存的结构性矛盾。最后,部分乡村社区课程单一,难以为社区中的不同群体提供个性化和针对性的支持服务。
(三)社区居民自我支持有待加强
生态链是指在一个生态群落中,众多的生物和非生物成份通过相互协同所形成的链式依存关系[9]。生态系统中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网状生态链,代表各生态节点之间能量流和知识流的富集关系。生态链中的某一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影响其他环节的正常运行,如同自然界食物链所存在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乡村社区居民作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链上的重要端点之一,其自我支持乏力会导致教育支持体系生态的失调。换言之,当村民自身缺乏自我支持时,其他主体给予的支持活动只能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而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构建过程中通常只强调主体对客体单向度的支持,对村民主观能动性的重视不够,导致社区居民自我支持乏力问题得不到良好解决,支持体系生态链衔接不畅,进而使教育支持体系陷入了生态化缺失的境地。
乡村社区居民自我支持乏力主要体现在认知层面的不了解和实践层面的不参与两个方面。具言之,在认知层面,已有调查研究显示村民对农村社区教育认识不足。譬如,有学者对乡村村民进行调查后发现,该村64.7%的调查对象表示自己“不了解”农村社区教育,29.4%的调查对象表示自己“听说过”[10]。而在对社区教育有一定认识的少数人中,也有一部分人把乡村社区教育活动等同于休闲娱乐或技能培训,缺乏对乡村社区教育的理性认知。由此可见,即使是在大力倡导发展社区教育的今天,乡村社区教育在部分农民心中的地位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改变。在实践层面,农村社区居民的参与程度不高。一些村民表明自己没有兴趣参与社区教育或认为没有必要接受社区教育,或因社区教育活动占用了自己工作、照顾家庭的时间而不愿参加[11]。部分农村地区在组织农民参加社区教育培训和相关活动时要发放一定的误工费,否则就会出现参与人数少的情况[12],这削弱了教育支持体系的可持续性和生态性。因此,增强村民的自我支持以助力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已成为当务之急。
四、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路径
在生态化视域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各方面都需要遵循生态化思维,这样才能实现向生态化的蝶变。针对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在生态化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困境,需从支持主体、支持内容及支持客体三方面入手探寻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转向的可为路径。
(一)明确支持主体功能定位,打造多元主体协同支持格局
社区教育作为一种重要的社会教育形式,涉及面较广,应由多种社会主体参与。2014年教育部等七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其中就强调要完善社区教育多元参与协商、合作机制。2016年《教育部等九部门关于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意见》也明确提出要培育多元主体,引导各级各类学校和社会力量积极参与社区教育。因此,在推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过程中,要吸引多元主体参与到乡村社区教育建设中来,打造多元主体协同支持格局。
首先要理顺多元主体关系,明确不同支持主体的生态定位,这是保证支持主体处于适宜生态位的前提条件。第一,政府在支持体系中发挥主导作用。刘艳在综合考虑社区教育不同模式的特点和农村发展现状的基础上,认为政府主导模式比自发形成模式和综合模式更契合我国农村社区教育的发展需要[13],这也与社区教育的公共产品属性相契合。因此,政府在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中应居于主导地位,主要在宏观层面上提供政策指引、完善经费保障体系、健全评价机制等,使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有据可循。第二,乡村社区学校在支持体系中发挥主体作用。乡村社区学校是乡村社区教育的主要提供者,是开展社区教育活动的主要力量。第三,各级各类学校、企业及社会组织等支持主体是社区教育的重要参与者,在支持体系中应发挥协同作用。艾普斯坦认为学校与社区应该是一种伙伴关系[14],普通学校、职业院校、开放大学等各级各类学校应发挥其在教学设施、师资队伍、学习资源等方面的优势,面向农村社区开放教育资源;企业既是面向农民开展相关技能培训的重要力量,也是乡村社区教育的反哺场所,理应参与其中;社会组织拥有一定的社会资本,也应该成为向乡村社区教育提供支持服务的重要主体。
其次在充分认识各支持主体职能和作用的基础上,加强主体之间的协作,打造横向支持联盟。根据生态位协同发展策略,当外部环境发生变化时,只有加强不同生态位的协同关系,充分发挥物种优势,构建内外互补、竞争有序的生态网络,才能促进物种健康发展[15]。换言之,只有加强各支持主体间的横向联动,才能产生“1+1>2”的聚合优势,构建结构有序、功能互补、和谐共生的生态化教育支持体系。为此,各支持主体需从根本上树立协同合作意识和共建共享理念,通过合理的分工协作加强各支持主体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流通整合,改变主体合作深度和广度不足的问题,加快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转向。
(二)补齐支持内容供给短板,促进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平衡
生态平衡指在一定的时间和相对稳定的条件下,生态系统各部分的结构和功能处于相互适应与协调的动态平衡之中[16]。生态化视域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发展应以生态平衡为指导原则,这种平衡是全方位的平衡,支持内容供需平衡隶属于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平衡的范畴。为促进支持内容的生态化,一是要加大支持内容供给力度。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中师资支持、经费支持、技术支持等方面要加大供给力度,《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也明确提出要扩大社区教育资源供给。譬如,在经费支持方面,可通过设立专项教育经费、建立多元主体融资渠道来保障农村社区的办学经费;在师资支持方面,要在数量上配足、质量上配优,加强其培养和培训工作;在技术支持方面,完善数字视频展示平台、中央控制系统、仿真实验室等多媒体现代教学设备,开发农村社区教育在线学习平台、APP和微信小程序等软件,依托互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建立数字化学习中心。
二是保证支持内容供给质量。支持内容存在供给短板不仅指其供给数量不足,还指其供给质量较低,与需求不匹配。因此,要促进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平衡,在支持内容供给方面不仅要“增量”,也要“提质”。换言之,支持主体在提供各种支持时应充分考虑支持客体的需要,这样才能发挥支持优势。比如在提供课程支持时,应从乡村社区居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需要出发,考虑到居民多样化的学习需求,使其涵盖道德教育、信息技术、农业技能、生活技能、卫生保健等多领域、多层次的内容,实现居民群体的全覆盖;鼓励村民参与课程建设,形成以村民评价和专家评价为主的课程评价方式,每年评选社区居民喜爱的课程,以此为供给和需求的对接搭建桥梁。
(三)注重支持客体自我支持,强化教育支持体系生态链
乡村社区居民是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支持客体,也是教育支持体系生态链中的重要生态节点,在推进教育支持体系的生态化发展的过程中,居民的自我支持具有重要的地位。吴遵民指出,我国的社区教育是由地区居民自发产生的,是一种自下而上的群众性教育活动[17]。换言之,社区居民是社区教育的真正主体力量,无论顶层设计如何规划、中间配套方案如何设计,乡村社区教育最终要依靠农民自身发力。若没有村民的自我支持,政府、社区学校、企业、社会组织等支持主体提供的各种支持内容的作用往往不能长久,支持体系的效能也难以得到保证。故此,乡村社区居民的自我支持是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目标。
为加强生态链中农民自我支持的力度,具体可采取以下措施。一是农村基层干部进行大力宣传,转变乡村社区居民对社区教育的印象,使其看到乡村社区教育和他们之间存在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形成关于乡村社区教育正确的、理性的认识,增强认同感,这是村民进行自我支持的必要前提。二是促使村民转变社会支持被动者的角色,自觉发挥其主观能动性,提升居民参与意识,扩大居民参与的广度和深度,唤醒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的内在动能。譬如,在开展社区活动时可采取各种奖励方式促使村民积极参与、适当开展贴近村民现实生活的实用性知识讲座等,使农民切实感受到乡村社区教育带来的获得感和幸福感,提升其内在参与动机。总之,只有注重乡村社区居民的自我支持,强化教育支持体系生态链,才能增强教育支持体系抵御风险的能力,使其焕发出持久的生命力。
五、结语
生态化理念的兴起以及在其他领域的成功应用为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和一种新的理论支撑,换言之,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是在生态均衡的需求下形成的一种新的发展模式,也是教育支持体系发展的走向。当前,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发展面临着亟待解决的问题,为实现乡村社区教育支持体系生态化发展,需要确保构成教育支持体系的三大要素——支持主体、支持内容和支持客体均遵循生态化的思维发展,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良好的生态网络支持系统,为乡村社区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