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大学生用户视角下抖音APP信息茧房的形成机制

□ 王艺伟

研究回顾

信息茧房。“信息茧房”最初在2006年由美籍研究者凯斯·R.桑斯坦 (Cass R.Sunstein)教授在其作品《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制造知识》中提出，由于人类在社会网络中对信息内容的筛选并不全面，因此人类往往只注重选取自身熟悉或感兴趣的信息内容，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的信息内容，因此把自我限制在像蚕茧一样的茧房中。桑斯坦又更进一步指出，网络使用者在资讯世界中会不由自主地了解自己感兴趣的资讯，剔除并筛选自己不感兴趣的讯息，以自我的品味构成了“我的日报(The Daily Me)”，谋篇布局纯粹按照个人喜好，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挑选我们喜欢的主题，不可避免地加剧预设立场和思维定势。这种由单一信息元素包裹而形成的信息茧房，很容易导致人们信息获取方式的闭塞和知识体系的单一，进而引发负面的社会现象。

信息茧房的成因。关于信息茧房存在与否，学界对此有着激烈的争议。陈华珊等证实了信息茧房效应在信息流层面上表现出两种形式，即持续型行为模式和游走型行为模式，这两种形式在用户浏览新闻时确实存在，且用户的内容偏好指数越大，越易陷入信息茧房中。但也有学者认为，大部分用户通过多种媒体渠道来了解新闻，网络用户往往有更多的机会去互动分享信息，因此造成信息茧房的单一静态的算法环境在现实中并不存在。

目前关于信息茧房的成因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算法推荐技术促使信息茧房真正形成。如抖音、今日头条等平台的信息推荐算法，无疑窄化了用户的信息选择，加强了用户的选择倾向。另一类则是用户的选择性心理和行为偏好才是信息茧房形成的内在原因。任秋菊认为信息茧房形成具有用户应然性，即人天生的选择性心理是不可避免的。一般而言，受众更倾向于接触与自己的既有立场、观点、态度一致或接近的媒介或内容，而有意无意地回避那些与自己既有倾向相左的媒介或内容。在传播学领域，“选择性接触”“选择性记忆”“选择性接受”等理论也揭示了选择性心理对人们的媒介使用行为的影响。若将技术的催化视为信息茧房形成的外在因素，那么用户本身就是信息茧房现象形成的内在动因。

国内关于信息茧房是否存在尚未形成统一定论，但大部分学者认为信息茧房是真实存在的，其对于个体与社会会造成不可预估的负面影响，总体上弊大于利。此外，现有研究多关注用户认知层面的因素，即用户对于信息的选择性心理，而对于构筑茧房的信息本身的研究则较少，同时对于信息与用户认知之间关系的研究较少，对于用户层面的其他因素也缺乏进一步探究。因此，本文将基于使用与满足理论，通过对大学生用户的行为与偏好的把握，探讨抖音APP信息茧房效应的形成机制和影响因素。

模型构建与研究假设

模型构建。根据对已有文献的整理和总结，发现对信息茧房的影响因素主要可归类为三方面：用户维度、信息维度和社会维度。本研究将在现有研究基础上，将用户维度划分为兴趣、价值认同、使用时间三个角度；将信息维度划分为信息同质性、信息实用性、信息娱乐性、信息质量四个角度；社会维度主要指社群影响。以信息维度和社会维度为中介变量、户维度为自变量，构建抖音APP信息茧房效应的形成机制（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希望通过上述因素来探究抖音APP信息茧房效应的形成机制，并为破除信息茧房提供策略依据。

图1：模型构建

研究假设。一、大学生用户的兴趣偏好和价值认同对抖音APP信息茧房形成的作用。兴趣是人们对客观事物的积极性选择的态度，本研究将用户的兴趣理解为用户在搜索自己感兴趣的信息过程中的热情程度和在浏览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时的享受程度。何向阳的研究表明兴趣和乐趣对用户的行为意向具有直接效应，陈海波的研究也表明个人兴趣是影响居民文化消费意向的主要因素，可见兴趣是促使用户产生某种行为意愿的主要内在原因。价值认同主要是指人们在某种或某类价值认知与评价上产生了一致的看法及其感情。具体来讲，可以把兴趣理解成用户在浏览信息时产生的情感愉悦，价值认同是用户在理性层面，基于自己的价值观、世界观和人生观对信息的价值判断。王林的调查结果表明，微博中网民群体活动执行意愿和族群认知等呈现明显的正向相关性。由此建立以下假设：

H1：兴趣对抖音信息茧房的形成产生正向影响

H2：价值认同对抖音信息茧房的形成产生正向影响

二、使用时间对于抖音APP信息茧房形成的作用。本研究将用户的使用时间划分为使用时长、使用频率、单次使用时长三个具体变量。信息茧房的形成往往需要一定的时间。具体来讲，使用时长、使用频率、单次使用时长增加，那么用户便能更大程度获得符合自己偏好的信息。用户浏览感兴趣的信息时间越长，自身想法也会不断加强，更容易沉浸在感兴趣的内容当中。而后台的算法也需要一定时间去收集、记录用户的个人信息和浏览信息的特点，从而完成用户画像，更加精准地推送符合用户偏好的信息。由此作出以下假设：

H3：信息茧房的形成具有过程性，用户使用抖音APP的时间越多，越容易陷入信息茧房之中

三、社群影响对于抖音APP信息茧房形成的作用。在本研究中，社群影响可以解释成用户在接触信息时受到周围人群和环境的影响程度。在社交媒体时代，用户的个人行为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社会关系的影响。在微博和微信上的朋友圈中，人们看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来自于与自身相关的其他人，这意味着社会关系已经成为人们的信息来源。利用社交圈来进行信息的筛选，可以降低个人获取信息的成本。这种社交网络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个人获取信息的范围，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信息相关态度和观点的形成。当人们以社交关系构筑自己的信息网络时，毫无疑问会阻隔掉一些信息，同时关系网络内部的人也会在兴趣和价值认同上更加趋同。

不仅如此，在社群中用户也会产生从众和趋同心理。比如在抖音上各种火爆的背景音乐、段子文化在年轻群体中广泛流行，通过刷短视频就可以了解到段子内容并成为日常谈资。抖音迅速成为广大年轻群体所偏爱的新媒介渠道，成功抓住了用户的从众心理和趋同心理，让用户在其中轻松获取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从而获得满足感和归属感。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H4：社群影响对用户的价值认同产生正向影响

H5：社群影响对用户的兴趣产生正向影响

H6：社群影响对抖音信息茧房的形成产生正向影响

四、信息对于用户兴趣与价值认同的作用。使用与满足理论强调受众的能动性，突出受众的地位，但同时又承认了大众传播对受众的基本效用，矫正了有限效果论。传播的信息会影响用户的心理，即信息本身是否能契合用户的兴趣和价值观念，进而影响用户之后的媒介选择使用行为。在本研究中，抖音平台上的信息维度主要细分为信息同质性、信息实用性、信息娱乐性、信息质量四个角度。

信息实用性指的是信息与用户现实生活的相关性，是否可以提高用户的学习或者工作效率，优化生活质量。信息同质性指的是信息内容和传达价值观的相似性，与信息的异质性对立。信息娱乐性指供广大受众消遣娱乐的信息。信息质量在研究中具体指抖音平台上视频的制作质量和热度。

具体来说，娱乐性信息可以增加用户的情感愉悦程度，从而激发用户的兴趣，而实用性信息因为和用户的生活息息相关，能够用于实际中提高生活质量，也会引发用户的观看兴趣。如果受众长时间接触内容相同、传达的价值观也一致的信息内容，那么个人的价值观就很可能会与信息内容所传达的价值观趋同，从而强化价值认同感，获得极大的归属感和满足感。但长此以往就会将用户封闭在这种单一的信息环境里，使其很难接触与接收异质性信息内容，最后造成信息茧房效应的产生。

H7：信息实用性会对用户兴趣产生正向影响

H8：信息娱乐性会对用户兴趣产生正向影响

H9：信息质量会对用户兴趣产生正向影响

H10：信息同质性会对用户价值认同产生正向影响

H11：信息同质性会对抖音信息茧房的形成产生正向影响

研究方法与过程

问卷设计。本次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问卷共设置了19个问题，其中单选题11道，矩阵量表题8道。问卷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调查用户在使用抖音时信息茧房的呈现指数，是本次研究的实证性数据。第二部分是调查抖音APP上影响信息茧房形成的因素，共计8个变量，所有变量的测量题项均参考现有文献中成熟的变量量表，并结合实际情况作出相应调整。第三部分是对受访者进行人口学统计特征调查，包括性别、年级、学历。

问卷发放与回收。问卷的调查对象仅限于使用过抖音APP的大学生用户，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问卷发放时间为2021年12月15号，截止时间为2021年12月25号，共有245份问卷被回收。在过滤掉一些不使用抖音、填写时间过短（少于一分钟）和重复率过高（高于90%）的无效问卷后，共得到有效问卷222份，有效回收率为90.61%，本研究以这222份问卷为基础进行分析。

变量的操作性定义以及测量。一、控制变量。以性别、年级、学历人口学统计特征为控制变量。二、自变量。包含三项自变量，用户使用时间（使用时长、使用频率、平均单次使用时间）、兴趣、价值认同。三、因变量。用户在使用抖音时，信息茧房的表现形式为因变量。用户的选择性接触行为是信息茧房产生的内部动因，用户的行为偏好指数是茧房效应的直接表现。四、中介变量。设置社群影响、信息实用性、信息同质性、信息娱乐性、信息质量为中介变量。

根据高压油泵出口压力调整前的运行情况可知，在机组停机过程中，高压油泵运行启动瞬间出口压力大约在10.0 MPa左右，与高压油泵出口压力开关整定值的动作值10.0 MPa较为接近。当高压油泵运行压力有一定波动或者油泵出口压力开关整定值有一定偏差时，就会导致高压油泵在运行60 s后自动切换，上述故障中的1号高压油泵即为此种情况。当高压油泵运行一段时间后，出口压力逐步降至8.2～8.5 MPa左右，与高压油泵出口压力开关整定值的返回值8.0 MPa较为接近，当高压油泵运行压力有一定波动或者油泵出口压力开关整定值有一定偏差时，就会导致高压油泵自动切换，上述故障中的2号高压油泵即为此种情况。

本研究将抖音中的信息使用行为分为信息需求与搜索、信息选择与浏览、信息采纳与交流三类，针对抖音使用中可能呈现的信息茧房表现形式，以五点量表的形式共设计了9个操作性问项。

表1： 测量抖音中的信息使用行为的量表问项

数据分析

描述性统计。一、用户基本信息分析。在本次调查中，男性人数为115，占比51.8%，女性人数为107，占比48.2%，男女比例分布大致均衡，男性比例略高。从受访者的学历来看，本科在读的用户比例最高，占比72.97%，其次是拥有硕士及以上学历的用户，占比18.02%。从受访者的年级来看，本科低年级（大一、大二）用户占比最高，约46.39%，其次是本科高年级（大三、大四），占样本总量的35.58%。

二、用户使用情况分析。被调查者的抖音总体使用时间1-2年的占比37.39%，其次是3-12个月的占比27.03。在使用频率上，一天使用一次的占比最高，达到了35.59%，其次是一天使用多次，占比29.28%。说明大多数大学生是抖音资深用户，对于抖音APP的黏性较高。在单次使用时间方面，15-30分钟以内占比最大，占比31.08%，其次是15分钟以内，占比30.63%。说明大学生对于抖音的打开频率高但每次使用时间并不长，形成了碎片化阅读习惯。

信度及效度检验。信度检验是反映测量数据真实程度的指标，包括对数据一致性、稳定性的测量。本文采用Cronbach's Alpha测量各变量的信度。信度系数在0和1之间，信度系数越大表明测量的可信程度越大，超过0.8表明量表信度非常高。在SPSS分析结果中，7个变量的信度系数均超过0.8，说明量表信度水平良好。

效度分析反应测量结果的有效性，分为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在量表的内容效度上，本次研究的所有问题项均借鉴于国内外成熟的量表，同时结合实际情况加以调整，内容效度具有保证。在结构效度上，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分析结果KMO值为0.922，大于0.6，说明数据可以被有效提取信息，旋转后累计方差解释率为80.164%，大于50%，意味着研究项的信息可以被有效提取出来。结合因子载荷系数，因子和研究项对应关系与预期相符，问卷具有效度。

分析检验。一、用户使用习惯与信息茧房显著性分析。在进行方差齐性和正态检验后，以使用时间、使用频率和单次使用时长为自变量，信息茧房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就使用时间来说，p＜0.01，差异显著，即用户使用抖音的时间对信息茧房的影响显著，即用户使用抖音的时间越长，越容易陷入信息茧房之中。就使用频率来说，p＜0.01，差异显著，即用户的使用频率对于信息茧房有显著影响，用户的使用频率越高，选择性接触行为指数也就越高，越容易陷入信息茧房之中。

而平均每次使用时间的p＞0.05，即单次使用时长对于信息茧房并没有显著影响。推测分析如果用户长时间持续浏览感兴趣的视频就会出现审美疲劳、新鲜感降低等现象，对于感兴趣内容的热情度也会降低。说明信息茧房的形成确实需要一定时间，但如果用户每次长时间使用抖音，则不会仅维持在感兴趣的领域内。而大部分大学生的浏览时长都较短，达不到走出兴趣领域的标准，更容易形成信息茧房。

二、回归分析。本研究采用SPSS22.0回归分析法，结果如图2所示。模型中的11个假设，其中10个假设得到验证。大学生用户的信息回音行为的解释度为69%，模型中包含的内生变量兴趣和价值认同，解释度分别为28.7%和20%，能较好解释信息茧房的影响因素。

图2：模型分析结果

研究结果分析

信息茧房的形成是用户情感因素和认知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根据具体的实证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抖音APP中信息茧房的形成是用户的认知因素与情感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认知因素的影响强度(非标准系数=0.244,p＜0.001)高于情感因素(非标准系数=0.227,p＜0.001)。由此可见,价值认同是用户在抖音中陷入信息茧房的关键原因。

抖音短视频呈现泛娱乐化的特征，视频内容简单明了，时长一般在15秒，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短和快。用户的浏览形式呈现碎片化，甚至会过目即忘，如果用户只是观看没有深度和意义的无厘头内容，追求娱乐消遣和情感上的愉悦，那么对于信息的选择性接触行为并不明显。而如果用户对于视频内容上升到价值认知的层面，即判断视频所传达的内容是否符合自己的价值观，则更容易有明显的选择倾向，陷入信息茧房之中。

由此可见，抖音根据用户兴趣进行个性化推送的方式是可行的,但是不能无条件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而应在推荐的过程中力求从多角度进行推送，可以将主题相近观念不同的视频整合推送，让用户获取多元信息，防止因用户过度接受同质化信息内容而引起价值认知改变。同时要注意不能一昧地推送娱乐信息，应该增加更多有公共价值、有专业水准、多方面平衡的内容，在内容层面提高优质信息的推送权重。

信息茧房形成的过程性。如同蚕一点一点吐出丝结成茧，信息茧房的形成也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一个过程中形成并加固的。在对用户使用情况与选择性接触行为的分析中发现，使用时间和使用频率对于信息茧房的形成影响显著。用户每次使用抖音都会留下信息痕迹，这些痕迹需要一定时间积累，后台会根据这些痕迹描绘出用户画像，从而进行之后的精准推送。

除此之外，根据描述性分析结果发现，大学生使用抖音呈现出碎片化的特点，这也符合当下人们生活节奏加快、碎片化阅读的趋势。在现代社会中，人们的学习和工作压力愈来愈大，休闲娱乐的时间被严重挤压，只得利用碎片时间来休闲放松。而有限的时间决定了用户无法长久深入的阅读，只能接受一些简单浅显的信息，抖音短视频正是契合了这一现状。碎片化阅读通常会带来碎片化的认知，人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对信息做出思考和判断。在碎片化的时间内，人们浏览的都是大数据算法推送的喜欢的内容，不需要深入思考和理解认知，因此很难实现思维的破壁，破除信息茧房也难上加难。

基于此，高校需要引导大学生养成良好的阅读观，培养大学生的阅读素养，如开展媒介素养教育课程等。高校大学生也需要减少媒介依赖，有意识地减少花在娱乐性信息上的时间，深入阅读学习一些具有深刻内涵和蕴藏时代能量的作品。同时要有清醒意识，意识到信息茧房的存在与危害，如果长期依赖算法推荐来获取内容，自我接收的有效信息是有限的，因此需要主动接触不同领域的信息，扩大自我认知领域。

社群影响加剧信息茧房。研究结果表明,社群环境会影响用户的认知和情感，而抖音APP作为短视频社交软件，用户在平台上浏览的信息难免会受到周围的人和环境的影响。同类相聚就会发现同类之外的很多人完全不可理喻，跨越社群之间的深度交流就变得越来越稀缺，很可能会出现群体极化的现象。

社会发展需要不同的社会群体相互交流与包容，因此抖音平台需要改进算法推荐技术，突破单一得到推荐模式，全面客观地推送信息，让用户能够汲取不同信息的养分，获取多方面的观念和态度，开阔用户视野，增进用户间的沟通与融合，推动社会的和谐发展。平台媒体也需要承担社会责任，加强职业道德感，以客观真实的原则报道还原事情真相，避免生产过度情绪化的内容信息。大学生也应该有意识地拓宽自己的阅读面，浏览不同立场、不同观点的新闻，聚合多元信息，才有可能避免信息茧房，防止深陷其中。

信息特征对于用户情感认知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信息实用性和娱乐性会引发用户的兴趣，信息同质性可以影响用户的价值认知，进而影响信息茧房的形成，而视频的质量却未必能引发用户的兴趣。说明在如今娱乐至上的时代，用户更倾向于追求娱乐性信息。结合抖音平台上的短视频现状，视频制作门槛低，总体视频质量并不高，反而视频的娱乐属性更加突出，甚至许多低俗无厘头的视频也能收获许多流量。抖音短视频作为一种新的媒介形式，其娱乐化属性很强，自然受到众多年轻人的追捧。但目前抖音上的视频仍存在许多弊端，如新闻类信息由于篇幅过短，不足以对事件形成完整判断；知识类信息过于零碎，难以起到系统化学习的作用；大量充斥的娱乐化信息对个体的长远发展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

总之，高校学生不应把过多的时间花在娱乐性的短视频应用上，这不仅仅局限于对抖音的使用。在新媒体时代，新的媒介形式层出不穷，高校学生应该积极提升自身的综合媒介素养，提高信息的筛查能力，做好自己选择信息、接触信息的把关人；抖音平台的各个媒体也需要在内容生产上多下功夫，不是抛弃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形式，而是避免生产低俗化内容，提高内容质量与内涵。同时抖音平台也应该加强监管，消除平台中低俗化和极度娱乐化的内容，加强行业自律，承担社会责任，积极倡导社会主流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