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科技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分析对比及思考

■史 强 卢 珊 徐秀玲 安 瑞

《中国科学》杂志社，北京市东城区东黄城根北街16号 100717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全球大流行，严重影响了公众健康和社会经济的正常运行，2020年1月30日，COVID-19疫情被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随后短短数月时间内，COVID-19的相关研究即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其增速之快、产出之巨、技术革新之迅捷、理念迭代之迅速，即便是纳米技术、深度学习等近年来进展最为迅猛的新兴热点领域数年的发展都无法与之相比[1]。在此背景下，全球科学问题聚焦点、科研范式，乃至学术生态等方面均发生了一系列重要变化；同时，在学术出版领域，以爱思唯尔(Elsevier)、施普林格·自然(Springer Nature)等为代表的全球大型学术出版集团积极应变，通过多种有效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报道策略，进一步巩固并提升了旗下科技期刊的学术和社会影响力[2]。

近年来，在“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行动计划”)的大力支持下，我国科技期刊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入选期刊学术影响力整体提升。COVID-19疫情期间，以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为代表的我国优秀科技期刊积极行动，服务学界及社会需求，围绕COVID-19疫情防控及科研，发表了一系列有较高影响力的重要论文[3-4]。目前已有的科技期刊与COVID-19报道的相关研究涉及如下多个方面：COVID-19对学术交流及出版的影响分析[2, 5-6]、国际一流期刊COVID-19网络传播平台[7]、报道策略[8]，以及信息图设计案例[9]分析、疫情初期国内外专业文献出版情况分析[10]、国内外期刊COVID-19专题论文总体发文特征分析[11]、某专业领域COVID-19相关论文国内外期刊发表情况[12]，以及国内各期刊及杂志社COVID-19报道的具体举措及疫情中科技期刊社会责任的思考等[13-17]。而聚焦COVID-19报道中的高影响力论文发表情况，并精准选取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为国内期刊代表，通过与国际高水平科技期刊进行全面对比分析，从办刊实践角度给出思考和建议的研究则较少。

本研究采用文献信息搜集、可视化知识图谱绘制等手段，对国际知名期刊及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整体情况和内容特征进行多维度分析对比，探寻异同，梳理差距，进行思考和讨论，为我国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提供参考。

1 数据获取与研究方法

对于科技期刊论文的影响力，一般可从两个方面进行评价：学术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本研究中，学术影响力评价指标选取论文被引频次，社会影响力评价指标选取替代计量学(Altmetric)分值。根据具体研究需要，选取科睿唯安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数据库、爱思唯尔Scopus数据库、Digital Science旗下的Dimensions数据库其中一种或多种进行检索分析。期刊/机构/国别/研究方向分布等基于WoS数据库进行分析。检索时间为2021年9月。

全球科技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特征分析方法如下：(1)基于WoS核心合集数据库进行高被引论文分析，检索位置选择“主题”，检索式为“2019-nCoV” OR “COVID-19” OR “SARS-CoV-2” OR “novel coronavirus”；(2)基于Dimensions数据库进行高Altmetric分值论文分析，检索位置选择“free text in title and abstract”，检索式为“2019-nCoV” OR “COVID-19” OR “SARS-CoV-2” OR “HCoV-2019” OR “hcov” OR “NCOVID-19” OR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 OR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 virus 2” OR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OR [(“coronavirus” OR “corona virus”) AND (Wuhan OR China OR novel)]；(3)采用VOSviewer软件完成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由于WoS核心合集数据库导出数据中关键词信息有较多缺失，此部分内容结合Scopus数据库检索结果进行分析。

目前Dimensions数据库已对我国“卓越行动计划”领军、重点、梯队3个期刊阵列进行了专门收录[18]，故主要基于该数据库进行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特征分析。对于被引频次，除Dimensions数据库外，同时检索目标论文在WoS核心合集数据库的被引数据以便对比分析，检索策略及知识图谱分析方法均与前一部分相同。

2 结果与分析

2.1 全球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特征分析

2.1.1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整体情况

基于WoS核心合集数据库检索全球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检索时间为2021年9月10日)，结果显示：这些论文中，最高被引频次高达16835次，最低被引频次也达到1102次，篇均被引频次高达2435.9次，这些数据表明，COVID-19已成为近年来最受关注的新兴热点研究领域之一。

2.1.2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期刊分布情况

全球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发表数量最多的前5种期刊为TheNewEnglandJournalofMedicine(NEJM；17篇)、TheLancet(13篇)、JournaloftheAmericanMedicalAssociation(JAMA；9篇)、Nature(6篇)、TheLancetInfectiousDiseases(4篇)，尤以NEJM和TheLancet发表的论文数量最多。从刊群角度分析，发文数量居前3的依次为TheLancet、JAMA、Nature系列期刊，其包括子刊在内的Top 100高被引论文数量分别为22、14、12篇，总计48篇，占比接近50%，反映出国际一流科技期刊通过一体化品牌运作和刊群联动，形成了对全球优质稿源极强的集聚能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全球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中，发表于国内期刊的仅3篇，分别来自2种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MilitaryMedicalResearch(2篇，被引频次排在第19、66位)和CellResearch(1篇，被引频次排在第39位)。

2.1.3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机构和国家分布情况

全球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贡献数量最多的前5家机构为华中科技大学(15篇)、香港大学(12篇)、武汉大学(12篇)、牛津大学(8篇)、首都医科大学(7篇)；从国家分布来看，贡献高被引论文数量排名前5的国家为中国(62篇)、美国(26篇)、英国(20篇)、德国(14篇)、意大利(6篇)，来自我国的论文数量占比最高。

2.1.4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研究方向

全球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所属的前5个研究方向为医学、综合和内科(47篇)，感染病学(14篇)，科学技术及其他(9篇)，心血管系统及心脏病学(7篇)和细胞生物学(7篇)，其中，医学方向的论文数量最多。

2.1.5 全球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分析

全球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情况见表1。可以看到：全球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中，8篇来自中国，但均发表在国外著名综合医学或多学科期刊；论文类型方面，研究论文数量最多，为8篇；论文主题方面，主要集中于临床病例特征(7篇)和COVID-19病毒研究(3篇)两个方向。

2.1.6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分析

在Scopus数据库中，对WoS核心合集数据库检索得到的Top 100高被引论文进行检索，获取论文关键词信息后，通过VOSviewer知识图谱工具生成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图1)。分析显示，这些论文的1446个关键词中，出现频次在10次以上的关键词有94个，剔除关于论文类型方面的关键词后，余下89个关键词被划归到由不同颜色标记的3个聚类(Cluster)，出现频次越高，与其他关键词的联系越广泛，该关键词在图谱中越居中、醒目。可以看到，这些论文的研究主题集中于根据年龄、性别分层人群的临床研究、并发症、危重症及预后临床研究、病毒学临床相关及基础研究、流行病学及遗传学研究，以及实验室、影像及病理学诊断研究等，这些主题构成了图谱中的核心节点，不仅其间密切交联，还与其他较小节点广泛连接，直观地展示出高被引论文背后的知识结构网络关系。

表1 全球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情况

图1 全球COVID-19高被引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

2.1.7 全球COVID-19高Altmetric分值论文分析

Dimensions数据库提供的Altmetric分值统计功能，将一篇论文在多种新媒体及社交媒体中的阅读、转载、转发、评论等数据进行汇总计算，可作为衡量论文社会影响力的一个较好指标，一般而言，该分值与被引频次不具有明确的相关性。对全球COVID-19主题论文进行Altmetric分值排序统计，截至2021年9月27日，全球COVID-19 Altmetric分值Top 10论文情况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看到，在全球医学领域享有极高声誉和话语权、综合医学领域影响因子排名居前2位的NEJM、TheLancet发表的论文数量最多，共5篇。值得关注的是，预印本平台medRxiv的一篇论文Altmetric分值排在第4位，显示出这一新平台在学术信息发布交流方面具有极大的潜力。这些论文的主题均备受社会关注，与科学中心问题或社会生活紧密相关，如病毒起源、口罩与疫情防控、“解封”后病毒筛查结果、疫苗早期临床数据、特效药物疗效等。从国别上看，与Top 10高被引论文通信作者多来自中国不同的是，这些论文来自美国的最多，共4篇。

2.2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特征分析

2.2.1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被引论文整体情况

通过Dimensions数据库对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进行检索分析(检索时间为2021年9月26日)。为便于对比，进一步将Dimensions数据库检索得到的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0论文在WoS核心合集数据库中进行检索，共检出83篇论文，其中最高被引论文的被引频次约为全球相应数据的1/5(3494次 vs 16835次)；篇均被引频次约为全球相应数据的1/7(334.0次 vs 2435.9次)。

表2 全球COVID-19 Altmetric分值Top 10论文情况

2.2.2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被引论文期刊分布情况

发表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数量前5的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为CellularMolecularImmunology(13篇)、SignalTransductionandTargetedTherapy(9篇)、CellResearch(8篇)、ChineseMedicalJournal(7篇)，以及InfectiousDiseasesofPoverty、NationalScienceReview、WorldJournalofPediatrics(均为5篇)，其中5种期刊入选“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项目。整体来看，领军、重点、梯队期刊阵列发表论文数量分别为52、13、35篇，领军期刊发文数最多。从期刊整体分布来看，与全球相应分析对比，我国的期刊出版机构较为分散，尚未形成强有力的刊群。

2.2.3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被引论文机构和国家分布情况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贡献数量最多的前5家机构(部分机构存在隶属关系，或有异名情况，在此按WoS数据库分析原始结果列出)为中国科学院(24篇)、华中科技大学(16篇)、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10篇)、复旦大学(10篇)，以及北京协和医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均为8篇)。与全球相应分析结果较为不同的是，中国科学院由前5之外变为首位。国家分布方面，来自中国的论文数占据了最高比例，为92.771%(77/83)，其次为美国，为14.458%(12/83)，其余国家的论文数均少于2篇。

2.2.4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被引论文研究方向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0高被引论文所属的前5个研究方向为细胞生物学(18篇)，免疫学(13篇)，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10篇)，医学、综合和内科(10篇)，药理学与药剂学(9篇)。与全球相应分析结果较为不同的是，所属主要研究方向由医学变为生物学。

2.2.5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分析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情况见表3。可以看到，这些论文均来自国内研究团队。从出版时间来看，整体较全球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还要早：ScienceChinaLifeSciences发表的论文“Evolution of the novel coronavirus from the ongoing Wuhan outbreak and modeling of its spike protein for risk of human transmission”，在线发布时间为2020年1月21日，比全球Top 10高被引论文相应最早在线发布时间早3天；2020年3月之前在线发布的论文数量也多于全球相应论文数量(7篇 vs 5篇)。从论文类型来看，与全球相应分析对比，比较特别的是一篇指南论文进入Top 10。同时，值得关注的是中文期刊《中华流行病学杂志》和尚未被SCIE收录的英文期刊GeneralPsychiatry的论文进入了榜单，说明好的选题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报道中，可突破各种限制因素，获得全球学者的关注和认可。还应注意到的是，这些论文的WoS核心合集被引频次均值与全球相应数值相比差距明显(1445.8次 vs 8583.2次)，说明我国科技期刊在学术影响力提升方面还有很大空间。

2.2.6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高被引COVID-19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分析

采用知识图谱工具VOSviewer，基于Scopus数据库检索获取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被引频次Top 100论文的底层数据资料，共检出其中97篇论文。根据论文关键词信息生成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图 2)。分析显示，这些论文的1301个关键词中，出现次数超过10次的关键词共计49个。剔除关于论文类型方面的2个关键词之后，进行知识图谱运算合成，结果显示，47个关键词同样被划归为3个大聚类，包括两个较大的聚类(分别包含22个和20个关键词)和一个较小的聚类(包含5个关键词)。与全球相应分析对比：同样的主题包括病毒学临床相关及基础研究，病理及遗传学研究，根据年龄、性别分层人群的临床研究等，但根据年龄、性别分层人群的临床研究不再处于图谱的网络中心，而是在较为边缘的位置；不同的主题包括免疫学、代谢、动物、冠状病毒刺突糖蛋白、二肽基肽酶、药物研究等，这一特征可能与我国生命科学及药学等方向期刊竞争力较强有一定关系。

2.2.7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高Altmetric分值论文分析

基于Dimensions数据库，同样对全球COVID-19主题论文进行Altmetric分值排序统计，截至2021年9月28日，Altmetric分值Top 10论文如表4所示。可以看到，领军期刊发表的论文数量最多，共6篇。从论文类型来看，与全球相应分析对比，比较特别的是有一篇专家共识进入榜单，既往研究[9]对国内外生物医学期刊COVID-19专题论文的发文特征进行分析后发现，与国外期刊相比，我国期刊的指南与共识类论文占比较高，可见国内期刊在COVID-19专家指南共识发表数量及影响力方面具有比较优势。从栏目类型来看，除这篇专家共识之外，其余9篇均为研究论文，与全球相应分析结果相比，论文类型比较单一。从论文主题来看，主要集中于药物治疗、病毒起源、致病机制、病毒检测、临床特征及预后等方面，与全球相应分析相比，更偏向于致病机理机制及治疗等自然科学属性较强的方向，而非公共卫生管理及社会治理等话题。值得注意的是，表4中论文Altmetric分值均值与全球相应数值相比,差距明显(3165.3 vs 27503.3)。此外，表4中有3篇论文被标为撤稿，这些论文的高Altmetric分值构成中，应有较大一部分是其引发的争议和讨论的反映。

表3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Top 10高被引论文情况

3 总结和思考

3.1 我国科技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内容报道的优势或特点

通过与全球COVID-19高影响力内容报道进行对比分析可以看到，以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为代表的我国优秀科技期刊报道COVID-19高影响力内容具有如下几个方面的优势或特点。

图2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被引论文内容特征知识图谱

表4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 Altmetric分值Top 10论文情况

(1) 论文在线发布时间早。整体上看，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Top 10高被引论文的在线发布时间比全球Top 10高被引论文还要早一些。这些论文能够如此迅速及时地发表，体现出我国优秀科技期刊在抢抓重大选题能力、服务社会需求意识，以及数字化出版和发布技术水平等方面均有了很大提升。

(2) 学科及研究主题较多分布在基础医学、生命科学、药学等研究领域。一方面，反映出我国在这些学科领域较强的研究实力，另一方面，反映出我国生命科学及药学等领域的期刊对优质稿源的竞争力相对较强。

(3) 指南与共识类论文表现较为突出。从高被引、高Altmetric分值论文类型及整体占比来看，国内期刊指南与共识类论文具有一定比较优势，特别是在COVID-19疫情初期及时发布的一些高水平指南共识，对于国内乃至全球疫情防控具有重要意义，是我国对于全球抗疫所作贡献的重要组成部分。

(4) 部分优秀中文期刊立足自身优势特色，在提升国际影响力方面取得佳绩。如国内期刊 Top 10高被引(Dimensions数据库)论文中居第2位的是《中华流行病学杂志》发表的一篇关于COVID-19流行病学特征的论文，这在英文为国际主流科技交流语言的现状下尤为难得，与办刊团队敏锐精准的专业把控力，以及优先在线出版、中英文双语发布等多种有效出版举措密不可分。

(5) 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的3个阵列中，领军期刊发表的高被引论文及高Altmetric分值论文数量最多，反映出这些期刊在利好政策的支持下积极作为，在提升我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践行社会责任方面起到了带头、引领作用。

3.2 我国科技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内容报道尚需提升的方面

与全球科技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内容报道相比，我国科技期刊仍存在不小差距，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提升和加强。

(1) 学术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提升。虽然我国研究机构贡献的COVID-19高被引论文在全球占比最高，但多数发表在国外著名科技期刊。国内期刊发表的COVID-19高被引论文的篇均被引频次明显低于全球相应数据。提示我国期刊还需大力加强优秀论文遴选、组织策划等核心能力建设，并不断提升品牌竞争力。

(2) 应充分借助社论、来信等栏目提升社会影响力。从全球高Altmetric分值论文分析可以看到，就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大众所关心的热点问题发表灵活多样的短篇栏目文章，是提升期刊社会影响力、宣传期刊品牌的有效手段。

(3) 国际科技及大众媒体影响力有待提升。国内期刊论文Altmetric分值与全球相应数据相比明显偏低，一个原因是该计算体系本身主要基于西方国家的英语媒体构建，但也提示我国期刊，特别是英文期刊科技需要在利用各种国际科技及大众媒体及社交媒体进行宣传推广、参与国际科研社群互动等方面进行更多的探索。

(4) 医学领域优质稿源获取能力有待加强。对COVID-19高被引论文研究方向、主题及来源期刊的分析显示，国内期刊发表的论文中医学研究方向占比较少，反映出国内医学期刊竞争力相对较弱，尚缺乏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知名期刊品牌及刊群，在全球医学优质稿源竞争中处于不利局面。

4 结语

通过对国际知名期刊以及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COVID-19高影响力论文总体情况及内容特征进行分析对比，可以看到，以入选“卓越行动计划”期刊为代表的我国优秀科技期刊在COVID-19报道中取得了诸多优秀成绩，如最早发表了一批来自抗疫一线的宝贵资料及重要指南共识，为全球抗疫提供了有力支撑，但与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相比，我国期刊在学术影响力、栏目多样性、国际科技及大众媒体影响力、医学领域优质稿源竞争力等方面尚需进一步提升。我国优秀科技期刊应对标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学习借鉴其先进举措和经验，不断提升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为我国建设世界科技强国提供有力支撑。

致谢感谢《中国科学》杂志社王志欣编审、任胜利编审、胡克兴编审在课题设计开展及论文写作过程中提供的指导和帮助。